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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之鸣鸿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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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没有资格与我们命运共同!”
那两个女卫士尽力想把两人分开,太白金星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拉扯了,然后,继续对娜兰容若冷冷说道,“你不指证他对你耍流氓,那我们也可以判处他的死刑,因为他犯了战争罪、反神类罪。同时,更有甚者,我们还可以让你们成为第二对牛郎织女,当然,可能会比他们更惨,——那就是囚禁在天河两端,永不相见。”太白金星说完,向银角使了一个眼色。
银角抡动铁戟,向梵香拦腰打去,梵香应声而倒。
梵香侧躺在地板上,看着娜兰柔若,神色已是困顿之极,但仍努力向娜兰温柔一笑。
娜兰柔若脸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双眼柔柔地看着梵香,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亦努力回以一个微笑,轻轻对了梵香说,“你是我的牛郎,我是你的织女,呵呵,如果真能做一对牛郎织女,那也不错。梵香,不是吗?”
“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
“是呀,如果能这样,那该有多好。”
………………………………
第二十二章 向河梁;回头万里(4)
。
娜兰柔若扶着梵香站起身来,望着远远的夜空。
今晚的夜空,星星很少,月亮圆圆地挂在南天天庭的流云里,发着清素而莹白的光,很美。她幽幽一叹,向远远的南斗六星间的天河望去,——那里的月光亦是洒下柔如轻纱一般的洁白清晖,而星星的荧光也在天河河面静静地闪动。她静静出了一会儿神,复又轻轻说道,“从前在忘忧河的时候,瞧见喜鹊,觉得它们黑黑的,挺不好看,也不觉得它们有什么好,向来都是很不喜欢的,哪知它们竟有这么的好,会搭桥给牛郎织女相会……”神情间流露出无限的向往。
“是呵,这鹊桥上的两个仙人,虽违背了神的法律,作了恋人,饱尝这万世相思之苦,但他们千千万万年都能相会,虽说每次只有那短暂的一天,但比不敢爱不敢恨,或不能爱不能恨,却又着实好得多了。”梵香喟然一叹,接口说道。
远远的天河上空有几颗流星无声的划过,仿如璀灿的烟花般美丽、寂寞而短暂……。
“我记得那异世界里有首小诗,讲了他们的事,……我讲来你听听,好吗?”梵香温柔的看着娜兰柔若,忍住身体的剧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柔和温暖而有力量。
“好,我最喜欢听你唱歌,我最喜欢听你吹埙,我最喜欢听你读异世界那些人间诗人们的诗了,呵呵,……你读得真好听!”娜兰柔若温柔地看着梵香,柔声说道。
梵香轻轻咳嗽几声,轻轻吟道:——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
当他吟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一句时,娜兰已是珠泪盈盈,望着漆黑的星空,默默无语,良久,方喃喃道,“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脉脉不得语,呵……写得真好呵!”
远处的天河之上,流云四合,烟幕蔼蔼,依稀有对恋人的身影依依不舍地隔河相望,每一次的相聚与倾诉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有流星划过夜空留下的那一瞬痕迹,以及投映在河面的那一星发出短暂亮色的残影,仿佛什么都没有来过,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忽听得“砰”的一声闷响,一只铁戟杆重重打在梵香肩上,梵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这天上神仙的地儿是让你们谈情说爱卿卿我我的吗?”银角恶狠狠的说道,复又一铁戟打过来。娜兰柔若伸手一把抓住铁戟,然后放开,无言地冷冷看着银角。
银角看着这寒如凝冰的目光,心下不禁有些惊惧,不由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不成?……”
太白金星拿出判决书,向广场各路神族宣读道:“既然你们二人冥顽不灵,那我只好宣读罪犯梵香所犯罪状,如下:
第一宗罪:犯罪人梵香,现行反神类分子,经调查属实,按律死罪;第二宗罪:犯罪人梵香,战 争 罪,经调查属实,按律死罪;第三宗罪:犯罪人梵香,恐 怖 主义分子,经调查属实,按律死罪;第四宗罪:犯罪人梵香,抢 劫 罪,经调查属实,按律监禁;第五宗罪:犯罪人梵香,流 氓 罪,经调查属实,按律监禁;第六宗罪:犯罪人梵香,故 意 伤 害 罪,经调查属实,按律流放;所犯六罪,合并执行死罪,立即处决!”
广场上很安静,继而骚动起来,像一团热烈的火将空气也给点燃了,然后,像密闭的空间里一团燃烧的粉尘突然爆炸开来。
“打倒现行反神类分子梵香!”
“打倒战争狂魔梵香!”
“打倒流氓妖邪梵香!”
“打到抢劫罪犯梵香!”
“打倒梵香!”
……
“哈哈哈哈……,”娜兰柔若抬头向天大笑几声,突发力推开两个女卫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抢到那把地板上作为凶器证物的玄冰火焰刀,一步迈到梵香跟前,挥刀割断梵香身上的绳索,扶着梵香站起来。突觉一束刀风自后而来,待要转身挥刀护身,已然不及,“噗哧”一声,一把刀刃自后背透过前胸。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她看着梵香的眼,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看着梵香,心里很多不舍,只想说,梵香,如果,你以后心痛的时候,眼泪快要流出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当天空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是那么的轻盈,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把我和你的世界带走。
在千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里,空气凝固,冰一样的冷,天照邪神不知所措。
梵香忙扶住娜兰,持了玄冰火焰刀,玄冰火焰刀上幽蓝的等离子火焰喷薄而出。
他冷冷看着天照邪神,面孔开始痛苦地扭曲,声音从喉中沉闷地透出来,沙哑着,声色俱厉,斥问,“你为什么要杀师姐,那也是你的师姐,枉自小时候她那么照顾你,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们与你就有这么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么,你非得置我们于死地!”
“不是,不,不是,师姐,不,我,我……”慌乱中,天照看着鲜血顺着手中刀刃一滴滴掉落在木台地板上,“嗒嗒嗒嗒”的响,仿佛这时空一下静止了,只有这声音,凄绝,沉闷的响。他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倒退几步,突然,发一声喊,转身跳下木台,发疯似的,疾奔而去。
梵香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想喊:“不要!”可是,嗓子干涩,却发不出声音,却只将手中刀毫无目的地乱劈。银角忙乱中挺戟来战,梵香此时脑中一片空濛,亦不知闪避,竟自迎上,左肩上被戟杆狠击了一下,麻木之中,一手抓住铁戟,只管向银角抡刀兜头乱砍,势如疯虎。那银角哪见过如此打法,惊惧之下,丢下铁戟,转身便逃,终是迟了半步,被一刀劈在后肩处,复一脚,被踢到木台下。
变故突起,台上众神一时手足无措,慌乱间,个个向台下退去。金角忙跳至台下,将师弟背负着,一溜烟往兜率宫里逃去。太白金星亦是躲在几个兵丁后面,数名天丁被梵香乱刀砍落台下。
台下数百个负责护卫的天庭兵丁们见了,忙一窝蜂围攻了上去。
秋原慧见了,忙持刀挺身上前,接了梵香一刀。梵香全身伤重,力气不足,被秋原慧架住右手,放在秋原慧自己颈项处,轻声说道,“挟持我。”这一起落间,犹如兔起鹘落,旁人也未看出端倪,回过神来,只看到秋原慧已是为梵香所擒。
台下众兵丁齐齐围聚而上,却因秋原慧为梵香挟持,皆不敢太过逼近。
梵香目眦欲裂,一手揽紧娜兰,一手无意识地挟持着秋原慧,悲苦地看着娜兰柔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兰儿,不会有事的,没事的……”
娜兰柔若尚有些知觉,慢慢睁开眼睛,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地看着梵香,“梵香,你带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回去我们的忘忧河吧,……梵香,我们回家吧!咳咳咳……”
“嗯,好的,我们回家!”
梵香泪流满面,他作势挟持着秋原慧,一手揽着娜兰柔若,径直向台下走去,视众神如无物。突发的惊惧中,台下上前阻止的数名天丁被梵香乱刀砍倒。各路神族开始离去,最后发展成一场大溃逃,每个神人都想尽快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太白金星大惧之下,急纵起身,踩一朵流云径向凌霄宝殿而去。
会场很快空了下来,只剩下他们三人站在台下。
梵香不再理会慌乱逃离中的众神。三人出了南天门。
梵香放开了秋原慧,对她感激地点点头,说,“谢谢你,秋原慧,我们后会有期。”秋原慧默默看着这个眼神苍凉的男子,心中突然只感到无限的伤感与怜惜,这感觉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她默默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一颗淡紫色丹丸,正是刚才金角在台上作为证物向大家展示的那颗梦灵丹;想来是她趁乱顺手取走的。她看着梵香的眼睛,欲言又止,最后柔声说道,“我帮你打开回去的跨维翘曲点,你们快回去吧。……这个梦灵丹,你拿去救人吧,保重!”语言依旧简洁干净。
她抬起手来,伸出右手食中二指,虚空往异世界的方向点去,只见那方向上的空间里一个点突然像玻璃融化了一样,开始由一个奇点扩大,旋转,扭曲,最后形成一个圆形的通道,通道中发出绚丽的色彩。
秋原慧再次抬头看着梵香,欲言又止,似是想对梵香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轻轻叹了口气,转身飘然离去,圆发髻上一枚新的小水晶坠轻轻摇动,闪着晶莹的光。
“保重!”
梵香踩动脚下烟云,紧紧抱着娜兰柔若,施展零距瞬移身法,进入跨维翘曲点,顺着时空跨维通道,一路朝忘忧河而来……。
青梗山中灵台草堂里一片肃静,没了往日清幽的梵唱。
梵香抱着娜兰柔若,站在忘忧河水面,看着诸天尾随而来的众神,冷冷的,不再言语。
过了不知几时,草堂中传出十二响钟声,“当当当当……”,在青埂山的山谷里回响,袅袅不绝,更增忘忧河的清寂。
金蟾大师兄从草堂中出来,驾着一缕云烟,来到忘忧河边,对梵香说道:“师父尚在闭关中,现在千里传音,说,你是草堂座下弟子,速速回归,如不归去,那就此离去吧,不可在此多做停留,此后,于世间行事,切不可背忘初心!这就去吧,师弟,好好照顾娜兰师妹和你自己。” 言之最后,竟不免唏嘘。
“不,我就在此做一个了结!大师兄,请你转告师父,弟子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师父与众师兄弟,只是需要大师兄为草堂及山下的那些村落施法做一个结界,免遭池鱼之殃。我们去南天天庭将梦灵丹拿来了,你拿去救治山下异世界里的人间百姓吧,这也算不枉受师父度化一场。”梵香向金蟾大师兄还了一礼,递上梦灵丹,黯然落泪。
“你快去吧,越远越好。梵香师弟,我是你大师兄,却帮不了你,……这是师父让我带来的内服丹药与金创药,你给娜兰师妹先敷上,你也服些丹药,以缓解你身上的伤痛,余下的,我们再想办法。”金蟾接过梦灵丹,垂了头,亦是黯然。
“大师兄,谢谢你,你回吧。我们想静静地待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分钟都好,咳咳咳……。”娜兰柔若用手轻轻地握住梵香的手心,很是虚弱。金蟾见此,知多说无益,遂驾起烟云,飘然而去。
“嗯,”梵香将眼角的泪水用衣袖拭干,看着娜兰的眼,“好,是生或死,我们一起。”抱紧了怀中的娜兰,心中凄恻而悲壮。
“嗯,小师弟,是生或死,我们一起,呵呵,”娜兰柔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心里又是悲凉又是欢喜,“我是个爱做梦的女子,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梵香,我在这一刻,如此真实的感觉,我在你的怀中想要看穿我的前世。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梵香,我看不穿我们的前世,那我们可以在下一世还可以重新来过么?”
“我们会的,兰儿师姐。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你会好起来的。”梵香用手爱怜地抚去娜兰柔若腮边的泪水,欲哭无泪。
“梵香,我好想呀,无论前世今生,或是后世,在你身边,我的眼波流转的都是妩媚,青丝云鬓,随着我给你跳地每一个舞蹈的动作旋转,旋转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到虚幻的弧线,如你手中的火焰刀一样,小师弟,好不好?……咳咳咳……”
“好!”梵香凄苦一笑,轻轻吻在娜兰的唇上……
………………………………
第二十三章 算未抵,人间离别
。
忘忧河面, 腾腾肃杀的波峰之上,梵香右手持了一把三尺长刀,一袭青衫,长发胡乱地披散着,满脸血污。
他左手将奄奄一息的娜兰柔若轻柔地揽在怀里。他温柔地定定看着怀中这个女子,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爱怜,没有语言。
娜兰柔若不停地呕血,艰难地看着那个男子。
梵香爱怜地轻轻用脸磨蹭那女子的脸颊,温柔而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凄然一笑,对周遭的肃杀浑不在意,视如无物。
远远天穹之间,许多朱雀腥红的影子在空气中如幽魂似的四处游荡,“呀呀呀”的叫喊,却远远地躲着,不敢近前。
梵香站立于忘忧河面奔涌的浪峰上,轻柔地揽着柔若,漠然地抬头仰望那九天的飞霞云彩,……。
柔若抬头凝视着面前这个男子的眼,心觉得好疼。她双颊泛出回光的红晕,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手去,挽了梵香的脖颈,用尽全身的力气,吻在梵香的唇上,然后,吐出那颗是她精魂的莲子,幽幽一声叹息,声音喃喃。
“梵香,我爱你!……我便要离开这没有自由的地方了,很不舍得,但我谢谢你——幸好,与你遇见,我才发现那以前的生活有多么无聊和虚无,是你给了我如此的快乐,谢谢你,梵香,……你……活下去,好好的……我……好想去看看异界的人世间……”
“好,我带你去看人世间,去看人间的风,去看人间的云,去看人间的雨……”梵香泣不成声。
“曾经,我是多么的想呀,我陪你去看人间的风,陪你去看人间的云,陪你去看人间的雨,陪你去走过高山大河,陪你去涉过潮来潮去,你知道么,我是多么愿意!
“曾经,我在忘忧河上种下了一簇簇粉红莲花,那白里透红的颜色照人眼目,我想,我就是那一株株粉色的莲,每一天你站在青梗山就能看见我,每一天你打开窗就能看见我,每一个雨天你能看见我,每一个夜晚你也能看见我……。
“曾经,你梦里的那条河,便是八百里忘忧河。既然常于你梦里所见,那我无论去了那里,即便是黄泉路上那八百里忘川,我也会为你种下这粉红的莲,终是有一日,你途径黄泉,得见八百里青莲,株株情根深种,而我就是那一株株粉红花朵,因为,只要你能看见,我便很是欢喜。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唉,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了……梵香,请你一定要记得我,我走了,你好……”
“不,你不会走,我也不会离开你,永远。你是我五千年来深爱的,你是我这五千年来一直深情热爱着的!”梵香紧紧抱着娜兰,紧握着娜兰的手,泪流满面。
娜兰柔若的眼,慢慢的闭上了,……她化作一支莲花的化石,缩小成一个小指头般大小,闪着玉兰的光泽,洁白的花蕾逐渐枯萎,莲叶不再有晶莹的翠玉色彩。
梵香木然地看着心爱的人,化作了一只小如指头的莲的化石,握在自己的手心。
微风忽忽,轻云飘荡,战鼓隆隆,诸天神人肃静无声。
他将那颗莲子放入口中,吞进腹中,丹田一暖,固有的元力经莲子的灵力引导,冲开了太上老君用三昧真火锁住的七窍神灵,四肢百骸一阵通透,充满了强大的力量感。他于是嘴角一挑,眼光凛冽,将手中火焰刀迎风轻劈,然后趔趔趄趄的往空天的云端跳去。
“我生,何喜?不能欢笑!我死,何苦?不减狂骄!”
“……孩子,这就放下刀罢!”一尘老人千里传送而来的虚影站在梵香身前,面容冲和,手拿拂尘。
“师父……我……。”梵香眼中泫然欲滴,看着师父从千里闭关中传来的虚影,抢前一步,跪倒云端,深深地叩了三个响头,“师父,徒儿对不起您老人家,这是徒儿的命,……徒儿这就去了。”
一尘老人的虚影伸出手来,轻抚着梵香的头,眼光浑浊,颤微了手,声音苍老而嘶哑,“痴儿,你闯下了弥天大祸,今世为情生,今世为情死,孩子……与为师回去罢。”
“师父,我的命就由我来圆满吧,为了爱,为了自由,是生,我来,是死,我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梵香立起身来,看着这个如父亲一样的老人,眼底苍凉而悲壮,“你老人家以后要好好的,别担心我!……我这就去了。”
梵香复又叩身于地,对老人的虚影稽首一拜,道:“师父,……就让徒儿最后再喊您一声师父,徒儿罪孽深重,不愿师父您为我受累。以后,以后徒儿便出离师门,自生自灭吧,……您老人家保重!”站起来,擦去眼角的泪痕,转身面对诸天神族,淡然一笑,仰天大叫一声。
“我不要卑微的死,也不要孤独的活!那就来吧!”
梵香一跃而起,至上云天,将喷薄蓝色等离子焰光的火焰刀直劈天穹,“来吧,灭我!”他脸色苍白,额上一抹血红印记显露出来,如一道燃烧的火,太阳穴青筋毕露,散垂于两肩的长发由青黑渐转灰白,发端向上竖立起来,如青灰的飞烟般,冉冉飞舞,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阴冷笑意,眼眸里充满血红,半睁了细长的眼,如丹凤斜飞,杀气隐隐。
二郎神迎前一步,便要来战。
“杨戬,你先别急,今日一战,不死不休。”梵香双目赤红,从二郎神身前一越而过,径直朝北宫美帝座前奔去。
“北宫美帝,这世界怎么哪都有你?我拿了南天玉帝的金丹,又关你何事了?只因一粒金丹,你们便要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管闲事,那么今天你就来灭了我!……天照邪神呢,天照出来……”梵香站在北宫美帝座前十丈之外,三尺长刀迎风一挥,蓝焰森森。
天照邪神此时早已躲入北宫阵中。
北宫美帝坐在王座上,抚摸着座下一只白头鹰的翎羽,漫不经心地看着座下十丈外的梵香,“你制造了这天大的麻烦,该死!”
话音未落,座前齐齐站出二十一员神将。
瑛阁侍者手持火尖枪,胯下一匹咆哮的玄豹;韩山童子足踏八卦轮,身背雕翎,弯弓搭箭;高芦上仙双手紧握一根千年藤条,骑着一匹浑身如黑铁的犀渠,那犀渠声如婴啼,很是诡异;敖雅仙姝身披一件玉鼠斗篷,手中圆月刀当当作响,……屠绝道长柱着一条龙头杖,亦是颤颤巍巍立于战队之末。
“你一个异世界里小小的虫子,有何本事敢来与我北宫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让你烟消云灭!”瑛阁侍者上前一步,将手中火尖枪迎风一晃,枪尖喷薄烈烈三昧真火,遥指了梵香,傲然一哂。
“灭我,那就来吧!”
梵香不再搭话,手中火焰刀迎风斜劈,刀锋森森,蓝焰喷薄。
梵香持了三尺长刀,迎着北宫瑛阁侍者,直冲而上。只听得北边号角声响,天马群嘶,两个北宫千人天骑队疾冲而至,将梵香及瑛阁侍者围在战阵垓心。梵香挥动长刀,在北宫千人天骑战阵中冲刺劈杀。北宫天骑军阵是百战之师,猛勇剽悍。梵香得了一尘老人真传,身负心学神通,虽暂时打开了被三昧真火锁死的七窍神灵,功夫恢复如初,但一时之间却也不易取胜。
这时只听得天营中号角声急,诸天云间声动天地,梵香在这千人军阵中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北宫又有两个千人天骑队冲入阵中。北宫军将用兵果然非同寻常,天骑军阵在垓心与梵香轮番游斗,只待梵香精力耗尽,四队天骑精兵便一拥而上。
数千北宫天骑兵如潮水般在四周游走奔突,梵香手持长刀,施展镜像功夫,分身数百,结成矩形方阵,冲杀而前。这方阵甚是严整,片刻间已冲至北宫军阵西北薄弱处,梵香于方阵中带领镜像战士左冲右突,长刀过处,接连将七八名北宫天骑兵劈下马来。北宫兵将一时亦不敢太过逼近。
大军既动,犹如潮水一般,梵香虽精练心学功夫与曲率神功,一人之力,又怎抵挡得了北宫神族大军冲击?
正自情势危急之际,忽见半空里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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