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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之鸣鸿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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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荡于波心,渐去渐远,歌声轻柔,渐唱渐轻,但见青雾之中,阳光和暖,波影浮动,孤舟如叶,向东而去,隐入了波光水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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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崦嵫山下,绿水轻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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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着前面水光处高矗如云的崦嵫山,沿苕水上溯,在桨声里,置身于这平和优美的山水之景中,沐浴着如纱的薄雾,沉浸于天籁的自然触感,于不久前的腥风血雨的剧斗以及生离死别的痛苦之后,忽然踏入这缥缈旖旎的情致里,梵香立于船头湖畔,不由得追思往昔如潮涌,良久无语。
“大哥哥,这里就是我家。你前两日不是说要送我回家么?现在我们可不是便要到家了呢!呵呵。”那少女身穿淡紫衫子,坐于船中,轻轻摇动舟楫,神情轻松,隐隐藏着暗自一人的欢喜,抬头看着梵香,言笑晏晏。
梵香看了看舟中的少女,蹲下身去,坐在船头,疑惑的问道:“你,……我认识你吗?前两日?……那时,我何曾与你认识呢?”
“嗯,我们认识的呀!青青草原,与我解忧,大哥哥可还记得呢?……呵呵。”
那少女放了舟楫,向船后挥了挥衣袖,那舟儿便不楫而上溯,划破清波,稳稳向前驶去。她站起来,从舱中走出,跳到船头,身形轻盈,蹲下身去,与梵香并排坐着,言谈之间,眼眸眉梢里尽是笑意。
梵香见这少女言笑无忌,无半点生分之念,突然闻到她身上幽幽的馨香,心中不禁怦怦而跳,定了定神,轻轻挪了开去。
忽听那少女仰天叹息一声,眼望天空,吟道:“与君相坐,抱膝而谈,君却远之,奈何奈何!……嘻嘻。”调皮的将身子故意向梵香靠近了些,转过头来,两道清澈如水的眼光在梵香脸上打了几个滚,嘻嘻一笑,声音娇媚清脆。
梵香不由得轻轻向旁边又挪了些,转过头去,看着那少女,朗声道:“在下梵香,与小妹你实在是刚认识罢了,男女有别,不敢冒昧。”
那少女看着梵香,嫣然一笑,突然学着梵香说话的语调,大声道:“在下宛皓若,与梵香大哥哥实在是多日前认识于草原之上而已,与你亲近,才敢冒昧。”看了看梵香,轻轻一叹,继续道:“想起那日真是惊险,那白头兀鹰好凶呢,险险被它抓了去,而今天却是便要见到姑姑了,这可真是好得很呢。”语气之中尽是幸运与感激之意。
梵香怔了怔,很是疑惑,转头上下打量这少女,道:“请问姑娘,这从何说起呢。”
那少女突然转过头来,并不答话,抬起手来,在梵香脑门上轻轻一拍,嘻嘻笑道:“梵香哥哥是个大傻瓜,嘻嘻。……我就是那只小狐狸,在你怀里,……怀里呆了好几天呢。”说到怀里二字时,脸上不禁一红,忙转开了头去,甚是羞涩,突站起身来,在船头顿了顿脚,撅起了嘴,小声说道:“这个大笨蛋,不理你啦!”双手捂了脸,一副娇羞的小女儿的模样。
梵香见她纯真无邪,娇俏可人,却又羞涩莫名,登觉自惭,不敢再说甚么。过了一会,梵香看着水面,轻波微澜,除了桨声,二人之间一时却静的落针可闻,这尴尬的场面须得打破才好,遂抬起头去,看着宛皓若,笑了笑,说道:“呃,我知道了,你是一只像神仙一样的小狐狸,对吧?”
“嗯,可我不是什么神仙狐狸,我只是一只通灵的九尾狐狸呢,是一只叫宛皓若的小狐狸呢。梵香哥哥,你以后就叫我作宛儿吧,呵呵。”那少女蹲在舟头,探身舷外,伸出手去玩着水花,回头嫣然一笑,言语轻巧,不着痕迹,尴尬之情一去,遂又坐回梵香身边,支起手来,放在左颊下,看着梵香,许久不说话。
梵香给她看着很觉不好意思,正要说点什么以去尴尬,突听宛皓若幽幽一叹,说道:“梵香哥哥,你真好看。可是,……你送我到家后,是不是就得离开我了呢,那我便想再这样看着你时,却又不易了,唉……。”神色之间又换作了一副忧戚伤感的样子。
梵香看着这小女孩子突然泫然欲滴的眸子,心里亦是觉得颇有些伤感,遂宽慰道:“这傻孩子,我把那有恩于我的莫家兄妹救出后,就来看你,以后我们会常见面的。”
“是吗?大哥哥说话可得作数,咱们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宛皓若伸出了指头,勾住了梵香食指,嘻嘻一笑,大声说:“好,盖章!说话算话哦,不然就是小狗,哼!”
“好!”
“梵香哥哥肯定不会是小狗的啦,对吧,梵香哥哥,这世上除了姑姑之外,便是你对我最好的啦,呵呵,……真好!”
宛皓若立起身来,站在船头,心境明明如皓月,笑靥如花。小舟划破波澜轻快上溯,轻风过处,宛皓若衣袂飘飘,似是踏着清波,于飘渺萦绕的青雾里,真如潇湘仙子那般凌波微步。
梵香亦是站起身来,侧头回望,只见所坐的小舟沿着苕水逆流缓缓而上,清波荡漾,此时青雾渐散,灿烂的阳光被一片浓云隐在高天之上,淡淡的清光照映江面,泛起涟涟金色的波纹。眼前的崦嵫山已是愈来愈近了,远山近水,薄雾如纱,山下数株垂柳,生长在丛丛的翠竹之间,极是显眼,正似一幅淡雅的水墨山水画,远观之下,色彩的浓淡之间甚为秀美精致,便如这山水出自书香门中大家闺秀之手,其起笔若意连,其搁笔若意长,极尽簪花写韵之妙,颇为清丽脱俗。
二人立于船头,正欣赏这山水之美,舱中的大青马突然咴咴的嘶叫起来,似是不安的接连打着响鼻。宛皓若抬头看向崦嵫山,神色亦是颇为不安。梵香不由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崦嵫山西南山顶角上涌起一大片乌云。这乌云翻涌得甚急,不多时便将天光遮住,忽而一阵大风过来,随后,黄豆大的雨点便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二人忙躲进了船舱,宛皓若神色间极是不安,身子好似因惧怕什么而微微发抖。
梵香微觉诧异,遂问道:“宛儿,你这是这么呐?”
“嗯,梵香哥哥,我害怕!我怕我爹爹又派兵来捉我回军营呢。”宛皓若瑟缩着身子,眼神里露出惧意。
“哦,……是怎么回事呢,你方便对我说吗?”
“嗯,我便说与你听,但你可得保护我,不让别人把我抓了去,嗯,你答应我,我才告诉你,不然,……哼。”
“好吧,我答应你,一定保护好你!”
“好吧,我说与你听吧。我呢是只通灵的小狐狸,这个你是知道的。也就是说,那我就是一只小狐妖,那我爹爹妈妈还有姑姑,反正我全家都是狐妖。自我记事起,我爹爹妈妈便为北宫天庭做事,为那些天上的神管理东胜洲青丘国给天庭的供奉与祭祀,没空管我。所以,我自小便被爹爹妈妈送到崦嵫山,与姑姑一起生活,一直离开爹爹妈妈,跟他们也没什么感情。……但我不知为何,总是不快乐。这次北宫天庭发动了异界战争,在异世界征集仆从军,便任命我爹爹为东路妖类仆从军的一名万夫长,妈妈随军主管后勤。我爹爹怕我被乱军所害,便于十天前派兵来强制带我离开崦嵫山,跟着他们随军西进,但我不愿看到他们那么残忍的杀戮,也不愿与这场战争有任何关系,我恨他们,也讨厌这场战争,不愿跟他们在一起生活,所以,便于前几天偷偷离开军营,在中途时,遇到了来抓我回去的鹰妖斥候小分队,幸好有你在,所以,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啦,我就不说了,这次回来,就是去找我姑姑的。”
宛皓若叽叽喳喳的说完,忽顿了顿,停了一会,抬头望着舱外,眉间隐隐罩上一层愁意,双目泪珠莹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幽幽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恩恩怨怨,那也难说得很。……唉!”语气与神态蓦然显得老气横秋,与她本身年龄与模样极不相符。她转头看着梵香,神情突然变得很是严肃,一改温柔本色,“梵香哥哥,你答应了我的,你会保护我,反正在我没有获得安全时,你不许离开我,知道没有,不然,……哼!”语气强势而不容置辩。
“好吧,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答应你了的,唉,这傻孩子也真是的……。”梵香看着宛皓若单纯稚嫩的脸上,突然显出与之年龄相差极大的神情,不禁摇了摇头,很是无奈的,哑然失笑。
“你笑人家!哼,不许笑,……你欺负人家,呜呜呜,我不理你啦,呜呜呜,你欺负人家。”宛皓若沉下脸来,双手捂了脸面,作势欲哭,却拿眼偷看梵香。
“好好,不笑不笑,……这孩子,小气得很!”
“你说人家小气,人家哪里小气啦!……呜呜呜,梵香哥哥欺负人,呜呜呜,你欺负人家,……人家只想你多点时间陪着我嘛,呜呜呜,……你才小气,你才是小气鬼!哼!”
梵香听她语气中满满的尽是对自己的信任,将自己当作至亲至近之人,心下感激,遂一任宛皓若扯起自己的衣袖作势擦着眼泪,顿了顿,温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崦嵫山找你姑姑,陪你多玩几天,可好?”
“嗯。”宛皓若用梵香的衣袖擦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破涕一笑,喜形于色,露出双颊上浅浅的梨涡,似是心中喜极。
悲喜之间,这小女孩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船舱外,大雨滴滴答答,如黄豆般急骤的下,船中积水渐多。
“不好!”梵香看着雨势越下越大,忙要跳到舱后去,摇动舟楫,以使这渔舟加快行驶速度。宛皓若见了,格格一笑,“不劳梵香哥哥你老人家啦!呵呵,你看我的。”说着,只见她手一扬,舟上风帆慢慢升起,白帆迎风而鼓,然后,她站在舱中,双手十指交叉,平放于胸前,然后娇叱一声,“跟我快点!”将十指交叉的双手反转来,掌心向外,对着风帆重重推去,只见一道紫色旋风平地而起,呼啦啦一声奔涌而去。那风帆满风鼓动,渔舟遂借了这道旋风之力,登时贴着水面,如飞而行,不知不觉间已行出十数里,与崦嵫山山脚相距已是近在咫尺。
此时,那团巨大的乌云依然滞留在崦嵫山山顶西南角,但雨点却也收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甚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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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崦嵫山上,箫声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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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了,宛皓若拉着梵香的手,出得舱来,站在船头,看着十数丈外的崦嵫山。
现在正值人间四月天的光景,半山腰里正好长满着金黄的油菜花,周边巉岩之上密密蔓生着丛丛青青的翠竹,掩映在金黄的波浪里,青绿的、金黄的,只得这两种单纯的颜色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眼前青山,足踏绿水,头顶蓝天,黄花如海,翠竹如墨,金黄与翠绿之色绵延天际,天地之间便只剩得这浓烈而单纯的花语。这花语之中,延伸至山脚,便是聚居于此的世间人家。漫山遍野之中,风吹花摇,如一个巨大的盆景,于这四月天里,蓝得让人眩晕的天空下,与近水碧波,与村落人家相辉映,有“篱落疏疏小径深,树头花落未成荫。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的江南山野小村的情致,是挺好的。
这山野的美,至简,至纯,直抵心灵,在如此大简大美之地,便如回到了出发时的初心。
山脚及至半山之中,是由十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落,相连成片,聚居于此,形成宛寨,但并非宛家的。一幢幢依山而建的,穿斗式歇山顶结构的吊脚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远远看去,甚是壮观。这个时候,村寨之中依稀是可以看到穿着宛寨传统的宛家靛染服饰的村民的身影的。
宛皓若抬手在眼前打了个凉棚,热切地想看清楚这些相亲相近的乡亲与那儿时的玩伴。
清澈平静的苕水此时依然如十万年前那样,穿寨而过,一座座造型独特的风雨桥,久经了风雨,依然横跨两岸,见证了崦嵫山十万年的四季与岁月。
崦嵫山宛寨中,丹木木质的阁楼、灰黑色的青瓦、村旁的梯田,现在便真实的出现在梵香与宛皓若二人眼前。
小舟靠岸,宛皓若欢呼一声,跃起身来,跳上岸边,回过头来,对梵香叫道:“梵香哥哥,你快上来呀!”
“好的。”梵香笑着应道,牵了大青马,上得岸来,将渔舟靠泊于一处竹荫之下。
宛皓若紧紧拉着梵香的手,踏着寨中的青石板,徐徐进入宛寨,言笑嫣然,心中藏不住许多欢喜。
宛寨从山上山下占地20余万平方米,居民1500余户,8000多寨民,由狐妖与人类杂居于此,世代和谐相处,便如同类。寨中五团,共建有鼓楼五座,花桥五座、戏台五座。寨中房屋多用丹木建造,建筑式样古朴实用,布局巧妙,花桥、鼓楼、溪流、吊脚楼掩映相间,置身其中,有居家栖息的温暖。
梵香与宛皓若行走在宛寨中高低不平的青石板村道上,村寨里却没有往日的热闹与喧哗,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在村道上行走,看到宛皓若,也只是象征性的鞠躬点头,说:“皓若小姐,你回来啦!”便匆匆离开,殊无欢愉之情,反有隐隐的哀戚之色。越往寨中高处里间行去,隐约中,可听到一些民户家里哀哀的哭泣声。
宛皓若诧异莫名,回头疑惑的看了看梵香,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拉着梵香快步往寨中最高处的那栋古老而庄严的吊脚高楼奔去。
二人很快到了半山腰里那座吊脚高楼的大院前,只见院门洞开,宛皓若如一阵风似的,奔进大院,欢声呼道:“如是姑姑,我回来啦?……如是姑姑,你在哪?姑姑,我好想你呀!”良久,却无人应答。
宛皓若心中疑惑,遂化作一道紫色的轻风,很快从这吊脚楼的每一间屋子中穿行而过,却并无姑姑的身影。
搜寻无果,宛皓若回到梵香身边,神色焦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正于此时,却听得后山顶上隐隐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其间亦伴和着人声的呼叱,乒乒乓乓的似是打斗得激烈。
“梵香哥哥,你先将马儿拴在院子里,我们去后山山顶看看。”
“好!”
梵香将大青马拴在大院西角丛生的竹荫下,抬头看看后山山顶,挠了挠头,说道:“这后山高耸入云,从下而上,只怕也得有好几十里呢,……嗯,走吧!”
梵香七窍神灵为三昧真火锁着,大半神通无法运用,踩不动烟云,只得步行上山,头几里的山道还算平缓,可越往上就越陡峭,说这山路是路,其实也只是人走得多了,踩出来的。二人于这山道上行进得甚是缓慢,宛皓若可是急了,遂挥手招来一道强劲的紫色旋风,助着梵香驾风往后山山顶而去。
宛皓若在前领路,很快来到山顶,其上山石嶙峋,丹树繁茂,翠竹丛生,向无人居。
只听得山顶西南角,隐隐又有号角之声呜呜吹起,其间,依稀传来一阵阵兵刃相交之声。二人御着风,循着号角声急行前去,在丹木竹林中曲曲折折的行了数里,转过一座巉岩,是一丛青青竹林,竹林前面是一大片草地。
梵香与宛皓若闪身穿入竹林,放轻脚步,在绿竹之间挨身进去,行到竹林边上,却不在草地上显露身形,侧身细看,只见草地上分开站着两拨人,分别有百十号人,相互对峙。中间空地上,有两人各执兵器,正在拼杀,金铁交鸣,叮叮当当的响,对峙双方在一旁掠阵。此时,只听战阵上那名锦袍白发青年大喝一声,跃起身来,回手一记金钩,划过一道金色气波,正中对手前胸,将对手击翻于地,立定身来,然后双手一晃,将金钩银划收缩回指间,脸上正中那只醒目的鹰钩鼻高高昂起,双眼过顶,环视四方,甚是洋洋自得。相对峙的得胜一方,此时便有两人各举一面白色大旗,挥舞示意。那两面白色大旗上,均绣着一头紫黑色的白头大鹰,鹰眼四顾,双翅伸展,甚是威武。两面大旗之间站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容貌生得俊秀清雅之极,身穿素雅的白缎锦袍,头戴一顶绣有金边的白色方巾,身量不高,手摇折扇,气质华贵,神态甚是闲雅。他的身后整齐站着四名手执熏香小铜炉的白衣女子。只听他咳嗽了两声,笑吟吟的,朗声说道:“鄙人看在宛清扬万夫长的面上,再重申一次,请宛寨主交出我北宫天庭首要通缉犯梵香,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声音不甚响亮,却清丽柔和,绵绵密密,气韵很是醇厚,便如一道动听的女中音。
对峙的这一方队伍前面站着一个女子,灰白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圆圆的发髻,身穿靛染青衣,背对了梵香二人,只能看到她的背影是袅娜娉婷的,是柔美纤细的,却看不清她的样子。
这女子趋上前一步,向后挥了挥手,立时有两人跑出队伍,到草坪中间将那名伤者抬回,她上前看了看这伤者脸面,仔细检视了伤口,眉头微皱,对着那年轻人,平和地说道:“我也再反复重申一次,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梵香、梵臭的,你们要抓人,去别处抓去!如果真的有这什么梵香梵臭的,我宛如是也不需要你给我啥面子,……我不需要。”声音镇定,柔和而有力量。
宛皓若听到这里,转头看着梵香,不禁捂着嘴,莞尔一笑,轻声说:“梵香哥哥,我如是姑姑说你是梵臭呢,嗯,梵臭,臭臭,梵臭臭,好臭臭,呵呵,笑死个人呢。”作势捂住鼻孔,呵呵一乐。
梵香回过头去,看着这小家伙,突童心一起,吐了一下舌头,呵呵一声,尴尬一笑,然后,继续听这战场的一切信息。
“是么?我军斥候小队长鹰击空亲眼看到你家侄女宛皓若与他在一起,算算时间,应该早是已回你这宛寨了。到现在你还不承认,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咯,……很好嘛!”笑吟吟的说完,回头对后面说道:“鹰击空、鹰击水,看来,今儿个你两兄弟建功的机会到了,去吧,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是,谨遵慕容郡主号令!”先前那个白发鹰勾鼻的年轻人当先走出来,向这个白袍年轻人躬身一揖,一个长相与之又几分相似的年轻人紧随其后。二人同时站了出来。
宛寨这边也跳出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手持打铁的铁锤,站在鹰家兄弟面前,毫不示弱。
鹰击空与鹰击水兄弟俩相视一笑,鹰钩鼻均是向上一耸,露出一口獠牙,白光生生,齐声说道:“扁他!”话毕,不约而同将双手一挥,呛啷啷声响处,鹰击空双手化作金钩银划,鹰击水双手变成铁爪铜指,各自划拉着,慢慢走近那两名铁锤青年,喝道:“朋友,你们不知死,那我们可要无礼了。”鹰击水言语中似是警告,实则声到爪到,左手的铁爪握成一个簸箕大的拳头向铁锤者铁三直击过去。轰的一声,那持锤者铁三手舞双锤拦住前胸,被一击而退,双手颤抖不已,嘴边不自禁流出一抹血丝。鹰击水哈哈一笑,也不追击。鹰击空更不搭话,迎着另一位使锤者铁四,晃一晃身,翻转过身来,将银划向后挥出,当的一声闷响,另一持锤者铁四右手中大铁锤给银划划过,右手立时脱离身体,带着铁锤疾飞而去,噔噔噔,倒退数步。鹰击空见一击功成,趋前上去,右手金钩化作鹰爪,直往铁四脸上身上胡乱挖去,啊呀一声惨叫,铁四双手弃了铁锤,按住脸孔,手指缝中渗出血来,脸面顶门上被挖去了一块头皮,前襟衣衫尽裂,自胸口至小腹,直至大腿,一条指头宽的伤口也不知多深,血肉翻卷,鲜血淋漓,不住长声惨呼:“救我,救我!”痛晕于地。使锤者铁三大惊,痛叫一声:“兄弟……”,惶急中,只得将左手铁锤急忙挥出,直击鹰击水脸面,鹰击水并不忙慌,随意挥出铜指,两相猛碰,轰的一声,一道紫铜色的光波一闪而过,铁三倒退数步,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热血,直挺挺栽倒于地。
场边,宛寨众人大惊,一齐抢了过去。两人去扶铁三,两人去扶铁四,五人拔出兵刃,不顾性命的向鹰击空兄弟俩攻去。鹰击空与鹰击水两兄弟本是杀伐决断的军兵,见这阵势,并不慌张,一人左手挥出铁爪,一人右手击出金钩,跃身而起,横扫而至,将这五名宛寨勇士同时击飞出去,口喷鲜血,倒地不起。金钩过处,余势不减,一道金光闪过,将地上的野草也给炙枯了;铁爪去势未衰,握成一个拳头,重重击出,将一块巨大巉岩轰成齑粉。
宛寨余人见了这等声势,无不心惊肉跳,却见这鹰家兄弟一举手抬足之间,连伤宛寨数名壮汉,余下人众心下已是惴惴不安。
战场上,一下寂静的有如子夜,声声呼吸清晰可闻。
看着此情此景,梵香本是飞扬勇决之士,斗天时亦从未惧过,于此时见宛寨中人因己受累,心底想着,生死挂碍,岂可让别人为己牵累,心中豪胆登时愤激欲炸,见此惨败之际,便再也难忍,一把抽出断刀,将断刀大力掷出,直插于两军中间,以阻止北宫武士对宛寨战士进一步的虐杀,然后,一个箭步冲出了竹林,踏在了两军交战的草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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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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