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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之鸣鸿天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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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抬望眼,仰天长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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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在街道上,城中的行人很少,街道上堆积着破废待修的车辆和弩箭的发射架,两旁的建筑物在战火下变得支离破碎。北宫仆从军在攻城阶段不断使用炮击战术,成千上万枚石油燃烧弹与黑色火药制作的炮弹落到古城的城区,大部分建筑物在战火下成为了废墟。
战争让昔日繁华的街区变成了白地,内城区及远处的建筑物被大量破坏,显示着当时精绝城民在败亡之时坚强抵抗的场景。战火之下被摧毁的民居,残垣断壁,墙面千疮百孔,述说着这场战役是多么惨烈,残酷。
此时,两旁房屋燃烧得仅剩石墙骨架的城中主干道,以及王宫前面的广场及街道已被逃难至此的民众清理干净了,而留存下来的人们面对被摧毁的家园显得非常无助。正在全面清理城市废墟的平民,大部分都是女性与老者,因为青壮男性无论妖或者人,都加入了抵抗每一场北宫仆从军的反清剿战斗中,还有更多的男性因为战争而死去,留下的废墟只能依靠妖类和人类女性来处理。
一队士兵在一栋建筑物旁巡查,作为反抗义军的战士,时时需要管理着此时精绝城内的治安。
这里曾经是大漠深处千年来的宗教、文化与艺术中心。
行步古城之中,古城街道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依稀可见西域风格的民居还有着战前的样子。那些昔日的池塘、小桥、果园、树林的遗址仍历历在目,似乎曾经这里的深巷中亦是走过一位手拿油纸伞的如丁香一样美丽的姑娘。
走在这城中街道凹凸不平的沙砖石铺的街路上,仿佛霎时就会有着一种徘徊在旧时光里的感觉。
在精绝古城内,沿街曾经有大大小小的各种商铺和摊档,贩卖形形色色、大同小异的铁器、棉布、陶瓷、皮革、地毯等手工艺品,让人眼花缭乱。精绝曾经是当之无愧的手工业城,而最出名的行业就是棉布制造与铁器加工。那时,精绝拥有最传统的棉布制造作坊,它也是唯一坚持用手工制布的地方。战争之前,在这里,任何一家作坊制造的衣服、布包、鞋帽等产品都非常精美,质量顶级。这里的棉布制品如此高级,但是制作过程绝对令人意想不到。曾经到过精绝的人,常常会用“香气四溢”、“暗香浮动”来形容这里的棉布染坊。其实这一点都不夸张,只要闻到花香阵阵的气味,你就知道这附近有棉布染坊了。
所以,精绝古城又被当时的世人叫做“芳香之城”。
曾经,在典型的棉布染坊里,当时的原住民一般都是露天作业,染坊里摆放着上百口五颜六色的大染缸,形状各异,就像是一个大蜂窝,工人们像蜜蜂一样忙碌着。而作为普通买家,如果进入染坊参观,一般会觉得心旷神怡,仿佛将身心置于一个巨大的香气弥漫的空气浴室中。因为染坊的空气实在是香氛盈盈,缭绕不绝。
根据精绝古老的棉染方法,必须将织好的棉布放在雪莲、玫瑰、罂粟、檀香木、曼陀罗、天池瑶草和盐等物质一起浸泡,水煮,还要用昆仑山雪融水再度浸泡软化,然后提取各种花中的植物精油作为染料,最后,便是去王宫讨来广场中央喷发的精绝圣泉,像甘露一样洒在布料上面。这样,染上的色彩才会持久不褪。这样的独特“配方”听起来虽然很是繁琐,但用料却皆是独具匠心。经过这样的多重浸泡处理之后,棉质会变得细腻柔软而富有弹性,韧性很强,数件相叠,足以抵受弓箭的穿透力,所以,亦常制作为士兵的软甲。但随着战火的燃烧,这些古老技艺所知之人渐少。
众人缓步向内城中轴线上的王宫走去,王宫建在一座形如雪莲的巨大土丘上,就像花蕊上的一颗明珠,很是绝妙。
王宫前面有一处宽阔的阅兵广场。
广场边上矗立着三道巨型拱门和粗大华丽的门柱,门柱上有精美的龙纹雕刻痕迹,巍峨,壮观。
站在广场上,看着眼前曾经富丽堂皇的王宫,依然高高在上,众人心里皆是唏嘘。
走过阅兵广场,其后逐级升高的玉石台阶顶部,有一座残破却巨大宏伟的宫外牌坊,上书蓝堂金字“昆仑精绝”四字,周围仍残留着部分高高的宫墙;其后又是一个开阔的御前广场,广场中央有一个喷泉,围栏上镌着“精绝王泉”的蓝堂金字横匾一桢,泉水依然在喷发。泉池四周由花岗石板砌成的多边形图案,中央一股清泉从池底蓦然喷涌而出,形成一个晶莹透明的蘑菇状,将无数片碧玉般的花瓣抛向四周,似一朵盛开的莲花,又似无声四溅的碎玉落入一泓清池。
精绝王泉是精绝绿洲最大的不冻泉,泉水是昆仑山中冰雪融化后渗入地下流动喷涌出来的,不仅澄澈清冽,晶莹透明,甘甜醇美,洁净卫生,加上这里海拔高,没有污染,被誉为“精绝甘露”。它喷出地层前,在地下蕴藏潜流达二十余年,从周围环境中溶解锶、钙、钾、碳酸氢根等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元素,能最大限度的促进人体健康,被曾经的精绝城民视为圣泉。
御前广场尽头是九十九级玉阶向上,尽头处便是一进数院,座北朝南的“精绝王宫”的建筑群落。
前后依次修建的宫门楼两层九间,正中悬挂蓝堂金字竖匾一桢,上书“正大光明殿”五字;宫门楼前,东西两侧竖立顶端为斗方形,高约三丈三尺围杆各一根;第二院,正北建有前后泼水,前后出檐、前后开门的“养心殿”,东西两侧建土木结构的平房各三间;第三院正北为“含寿宫”,东西两侧各建“长乐宫”、“未央宫”各一座;和上一间,下三间的未央前殿、后阁、麒麟殿、朱鸟殿各一座;第四院正北建有“永乐殿”,两侧建单腹腰式的安昌殿、景福殿、永安宫各三间;第五院正北为两层“崇政殿”。
此建筑群除平房为土木结构外,各殿宇均为砖木结构,雕梁画栋,高墙琉璃,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十分雄宏,不愧为既有东方色彩又有西域风情的王宫圣地。
只是在战火之后,这个王宫的建筑群落已经被毁坏得支离破碎,只能依稀看见它们曾经有过的堂皇、富丽与荣光。
夕阳西斜,天边的云霞璀璨而苍凉,将薄薄的余晖投射在这王宫残破而辉煌的琉璃瓦上,反映着清冷而色彩绚烂的辉光,更增这景致的惨烈与悲壮。
梵香看着这恢弘却已破碎的建筑群,想起“蜀山兀,阿房出。……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孤夫之心,日益骄固。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不禁轻声说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心下深自感叹。
淳于缇萦亦是感叹道:“逝者如斯,无复哀之!”
“往昔历历,光阴倾城而下,易把人抛,唯余禅意最是清浅,只恨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名女子站在梵香身后,轻轻喟叹一声,抬起手来,将眼角那滴泪水擦净了。梵香听得叹息声,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女子,只见那女子约十七八岁,衣衫破烂,身量单薄,头发蓬乱,形容憔悴,脸上污迹斑斑,眉目之间却掩不住一种清丽秀美之气,遂对那女子微微一笑,那女子亦是看着梵香,浅浅一笑,却不再言语。
众人正神游于这王宫的前世今生之际,忽听身后台阶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转身看去,却是梅凌风等人兴高采烈地走来。那匹土蝼大力仔仰头一声嚎叫,双眼血红,前脚一蹲,便要扑将上去。梵香抚摸着大力仔的脖颈,柔声说道,“别紧张,他们都是朋友呢。”大力仔听了,便用头轻轻挨擦梵香手臂,又恢复到懒洋洋的神态。
梵香与阿依古丽、梅朵儿等一众人群忙迎上前去,向走来的一干人等团团抱拳一礼,道,“梅大哥、猪大哥、淳于大哥、梅姑,你们回来啦,一路还顺利吧。”
“哈哈,一路很是顺利,只是辛苦了这帮兄弟,横穿了这大漠。”老梅子看了看梵香身后的两千余名青少年女子,哈哈一笑,走上前来,一把握了梵香右手,对身后跟来的一个手拿丈八长矛的精瘦汉子说道,“过兄弟,这就是你很想见的梵香兄弟,来,认识一下,哈哈,没想到吧,这么年轻是吧。”
那蛇妖过山风忙将手中长矛扔给身边随从,对梵香抱拳一礼,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今日得见斗天英雄,三生有幸啦,哈哈。”
“过大哥,不客气。……哈哈。”梵香忙还了一礼,朗朗一笑。
众人死里逃生,还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满载而归,皆是满心欢喜。
众参战人员将缴获的粮草、器械、牛羊牲畜等物资搬卸清点入库,共计:(1)军械物资有运输车辆100辆,巨镰战车60辆,战马248匹,战刀及铁枪(含义军战殁者)1280把,火药及各类炮弹、弩箭若干;(2)粮草物资有糙米5万余公斤,糯米8万公斤,粟米3万公斤,牛羊等牲畜合计6000余头,其余杂物未计,外加俘虏自愿参与义军的人员685名(其中,负责辎重运输的非战斗军卒200名,其余战斗军卒485名,含妖类与人类士兵)。
义军军心豪壮,回军时,梅凌风已与众人商议,决定晚上在阅兵广场上举行露天篝火聚会,一为庆祝胜利,一为梵香接风,三为犒劳众将士及新入人员。
夕阳西下,大漠之上暮色渐浓,一钩眉月从东边天空升起。
精绝城中,阅兵广场上鼓乐之声大作。
梅朵儿过来拉了梵香的手,说道:“月儿出来啦,梵香大哥,我们先去吧。”向老梅子和梅姑微微一笑,拉着梵香便往下面的阅兵广场跑去。
七人带着那群女子,来到王宫外的阅兵广场,只见广场平地中央烧了一大堆篝火,人、妖各类青年战士正从四面八方走来,远远围坐在火旁。火堆四周有数人在烧烤牛羊,一些人在弹琴奏乐,一片喜乐景象。
站在阅兵广场上,梅朵儿向淳于缇萦与阿依古丽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梵香很是神秘的嘻嘻一笑,说道,“梵香大哥,你就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哈,我们去去就来。”一把拉着淳于缇萦,两人一溜烟向广场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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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抬望眼,仰天长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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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广场上,三声号角吹起,梅凌风等一干人众从王宫的御前广场上走了下来。
阿依古丽过来,跟梵香打了个招呼,自去与阿伊莎安排跟随而来的两千余名女子去广场上就座。
梅凌风站在篝火旁,向众人一挥手,众军士齐齐站了起来,神情肃穆。
梅凌风大声说道:“弟兄们,今日你们辛苦啦,在外面流血杀敌,大家不分彼此,今晚痛快高兴一晚。当然,值班守夜的战士也立即各就各位。”号角再次响起,四个百人队战士列队而出,牵马持刀,分向古城东西南北四门而去。
梅凌风看向站在广场上的战士们,继续大声说道:“弟兄们,今晚还要让你们认识一个你们或见过或只听过名字的英雄,大家知道吗?他就是斗天勇士梵香!”
广场上,无论年老的,还是年轻的,所有战士们齐声叫喊:“梵香!梵香!梵香!”
梅凌风抽出腰间短刀,往空虚劈,大声说道,“给我们的英雄致敬!”。
只见众军士向梵香站立的方向,齐齐按高矮秩序迅速排成数个队列,右手握拳,在个人左胸口轻轻捶打三下,砰砰砰三声,众人捶打胸口的声音整齐划一,然后,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端正放在左前胸上,齐齐向梵香微微鞠了一躬,肃然行了一个军礼。同时过来十数个军士,欢呼着,将梵香举起来,抛向空中,接着再抛,连抛三下。
场上众军士再次齐声大叫:“梵香!梵香!梵香!”
那十数名军士最后将梵香稳稳接住,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向梵香立正,右手握拳,在个人左胸口轻轻捶打三下,砰砰砰三声,再次将右手握拳,端正放在左胸上,肃然鞠躬,行了一个军礼。
梵香肃然注目眼前的这些战士,看着众军士调度有方,军容甚盛,士气昂扬,心下不禁暗暗欣慰。他虽与这些义军相处时日不多,但于晨间同一战场而战,一种以命相托的感情油然而生。
众军士停下,梅凌风朗声说道:“兄弟们,为我们的胜利欢乐吧,为我们的胜利喝酒吧。‘抵抗敌人,保家卫国。’”众军士轰然欢呼。
梅凌风叫道:“各位兄弟姊妹们,尽情高兴吧!我们的军歌,大家跟我一起唱——
人生百年,如梦如幻。
有生有死,壮士扼腕。
如生我来,如死我伴。
死不足哀,生不足欢。
西域胡风,东土炊烟。
青青子衿,我心我愿。
保我国土,去我国难。
生有何欢,死有何憾?
思我妻儿,望我家园。
捍我国威,借我刀剑。
余生乐焉,干戈化田。
关山路阻,道长且远!
……
众将士歌声豪壮,雄浑,沉厚,声透苍穹。
那些曾经被北宫强征为仆从军的士兵,现在虽是新加入的义军,听着这首来自东方故乡的歌,想起这十数月来的杀戮与残暴,心中不禁自责与悔恨。
众军士跟着哼唱这首豪迈悲壮的歌谣,均是泪流满面。
这时,有西域同袍战士拉起了马头琴,悠悠琴声中,歌声四起,欢笑处处。司炊事的老人、妇女把烤肉、花生、葡萄干、青稞酒、马奶酒等分给众人。众军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载歌载舞。
梵香出自清规戒严的山中,从未曾有过这般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纵情欢歌的场景,歌声在耳,舞姿入眼,情醉于心,几碗青稞酒下肚,曾经所有的不幸与痛苦暂且消失于记忆深处,情绪渐长,甚是欢畅。
广场中央焰火闪亮,马头琴的节奏在空气中回旋飘荡,微醉中,但见在一阵悠扬的乐曲声里,一位约模十七八岁的女子手持一把柳叶刀,盈盈走到广场中央,一袭红色劲装,紧衣束袖,披一件大红色披风,身影修长,衣袂翩翩;前额一屡秀发,飘飘垂下,柳眉轻挑,杏眼斜飞,在闪耀的流光中,几分英姿飒爽,几分妩媚娇俏,正是梅朵儿。
梅朵儿手握柳叶刀,焕发着青春的朝气,站在光焰之中,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此时,悠扬的乐曲声顿歇,然后,一通“咚咚咚”的牛皮鼓擂动起来,鼓音轻缓而有节奏。
只见她面对众军士,披风舒卷,双眼微闭,以刀作剑,势起于心,力发于腰,刀行于臂,意达于刀。左手持刀,与地面成一条平行线,双眼与左手平行,静如处子。随之,刀换右手,刀手一线,依然与地面相平行,单脚踮起,身体倾斜如金鸡独立,与地面成45度,右手发力,将刀平平挥出,短促有力,由弧线而一点的斩向前方。
随着鼓点渐急,隆隆鼓声动九宵,突然,前奏的鼓声顿然休止,好象雷电停止了震怒。
她的刀势形如剑器浑脱舞,随着鼓声休止,手中刀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跃上半空,回旋之际,翩若惊鸿;劈腿奔跃,舞姿矫健轻捷,如同驾龙飞翔;刀光霍霍,如狂草劲书,粗犷雄壮;刀行翩翩,如月儿弯弯,轻轻洒落;那柳叶刀在她手上恰如一体,随着她的手势去向,有时如一团银色的烟雾,围绕在她身边,有时如一条银鞭飞出,击打远处的夜色;那刀便如有了灵魂,任意畅行于广场上每一处虚空。
刀如剑形,如影如风,如波如鳞。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切合着鼓点,紧凑的打令节奏,间杂着声声娇叱,有如凤鸣九天。
“行刀”动作连绵不断,如长虹游龙,首尾相继,又如行云流水,均匀而有韧性;“站刀”动作迅速敏捷,静止时姿态沉稳利爽,便如一尊雕塑。
又一面鼓声突然骤起,隆隆之声响动全场。
熊熊燃烧的火光中,又一个婀娜而矫健的身影跳进广场中央。
那人着一袭靛青色短装劲束,亦是披一件大红色披风,手拿一柄轻巧精美的柳叶刀,眉目秀丽,英气勃勃,正是淳于缇萦,以刀为剑,加入刀舞,仿如一只青红色的蝴蝶,翩然飞上长空。
随着鼓声的缓急张弛,二人的刀舞舞姿潇洒英武,形式绚丽多彩,就如两团飘忽的焰火,一青一红,在广场中央热烈的熊熊燃烧,尽情扬厉火红的青春。
二人在场中,有时动如脱兔,宛若一道道红色闪电划破了夜的火,又如滑过莲叶上的那颗颗晶莹之露,热情地落入一张青丝绢帛;有时飘似飞花,便如一曲宛转而清丽的歌,悠扬在凉凉的夜气中,飘逸在流动的光影里,隐着一抹柔情,藏着一些闲愁。
烁烁光焰,左右身姿凝霜雪,暂回首,且向玉宫掀动飞天舞。
她们的刀舞以刺为主,还有削、劈、点、挂、撩、挑等,空灵、飘逸、变化繁复。她们以刀为剑,结合了剑器舞的刺技,以削、劈为主,将舞动的空间范围由剑锋刺出的点,扩展到刀芒所及的弧面,让剑器舞的可观赏性变得更美更圆润。
鼓声突然骤停,隆隆之声休止。
“当”的一声,柳叶刀两刀相交,然后,二姝脚踏月亮步,突然齐齐掷刀入云,高达数十丈,接着,刀似两道电光一样从空中投射下来,二姝手执了刀鞘接刀,刀锋准确地插入鞘中,悄无声息。
舞蹈动作结束时,手中的刀影却如海面上平静下来的波光,只剩粼粼涟漪。那些有过的粗犷雄壮,有过的惊魂动魄,竭力抒发的战斗豪情,使台下的观众看着如天云变色,神怡目眩,只觉连天地都旋转起来了。
俄顷,广场之中掌声雷动,叫好声轰响。
这时鼓声又轻柔的响起,咚、咚、咚、咚,声音缓慢而轻盈,广场中央的篝火火势熊熊,只见又有十二名明媚皓齿的少女手拿柳叶刀加入舞场,皆是与缇萦同样的靛青色短装劲束,亦是各披一件大红色披风,随着鼓声渐次急骤,只见她们分成两排,整齐散开在梅朵儿与淳于缇萦身后。
梅朵儿与缇萦复又抽出柳叶刀,挥刀向前虚劈,腿半蹲,不哈腰、不低头,由臀部发力,上身轻轻颤动,踩着颤拜步,按“金、木、水、火、土”方位,迈动五步五方位等变化多端的步法。
随着鼓点时急时缓的音律,她们的动律与鼓声紧密相合,颤、蹲、后踢、单腿、双脚跳跃,刀随身形而旋转时,在半空里画出一个个银色的刀花,在火红的光焰中有如片片飞雪,每一片飞雪便如一个个圆环,上下左右飘过,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伴随着一声声娇叱,展现出舞者的坚韧与不屈。
月光如水,洒落了一地银光。
火光烁烁,与月光相辉映,点缀着广场中央那十四把轻灵舞动的柳叶刀。
柳叶刀在舞者轻盈的月亮步子的转换中,在半蹲的五步五方位步子的移动中,飞向空中、四周、身旁,似一滴滴青丝绸帕上的水珠;又似一个个银色的精灵一般,围着舞者绕身而动,贴身而舞,便如一副流动的水墨山水画,在诸多留白处偶尔着上一抹神来点睛之笔。
鼓声隆隆,急缓有致,十四把柳叶刀飞舞而旋转,轻柔、灵活、沉稳、棱角分明。舞者矮身而动,慢中有快、柔中有刚、细腻中有粗犷,有质朴,有不屈,有悲壮。
子期与无伤坐在梵香旁边,互看一眼,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子期抽出腰间武士刀,无伤手持一把绣春刀,二人一个箭步跃进了舞场。他们应和着鼓声,半蹲了腿,走出与梅朵儿她们一样的月亮步法与身形,很快融为一体。
此时,第三面牛皮大鼓也加入鼓声的擂动中,咚、咚、咚、咚,声音更其雄壮。
广场中央,火光熊熊,映照着他们强壮而矫健的形体,威猛而勇敢的形象。
只见他们右手持刀,手腕随着鼓声隆隆的节奏,有力的转动,口中发出一声声雄壮的吼声,同时舞步沉稳、凝重,充满力量感和厚重感。
一时间,男性与女性,速度与稳健,有力与轻柔、圆润与雄浑,相互交织一起,构成了一副坚韧与悲壮、柔美与力量的音乐舞蹈的动感画面。
梵香一个人喝着老酒,看着广场中央的刀舞,脑海中偶尔闪过娜兰柔若的身影,素心言的青绸舞,交织在一起,情动于衷,不知不觉间,已是半醉,不由兴之所至,豪情万丈,遂抽出断刀,手提了一瓮青稞酒,火光照耀中,身影拖曳在地面,摇摇晃晃的走向广场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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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且留取,一分春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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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熊熊之中,夜风扑面,他站在广场中央,举起酒瓮,仰头一口豪饮,口中长声吟道——“拔刀怒目,看世道、北风萧瑟。”
手挥断刀,向空虚劈,劲力过处,断刀之上喷发出一道森森等离子蓝色焰火,刀芒霍霍,直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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