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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郎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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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刚点点头,二话不说地跟在她身后,表情又恢复平日的冷酷,但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虽然他无法忘怀仇恨,可她的话却重重系在地冰封已久的心上,让他建立多年的心防出现一丝裂痕。
她,慢慢地影响了他,而他也慢慢地因地而改变。
这种改变好吗?对吗?
明明早在十年前他就下定决心,除了报仇外,他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要。
不!他不会改变!
他不能改变!
在邵刚随柳青娘到客栈向刑严和阿朗简单交待过后,二人便出了客栈往西慢步而行。
一路上山明水秀、风光明媚,但邵刚却没心思欣赏风景,他不时打量着柳青娘,目光充满狐疑。
她发觉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我觉得阿朗看我的目光很奇怪。”
柳青娘秀眉一挑,不解问道:“奇怪?”
“对,好像有些疑惑、有些猜忌,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嫉恨,还有一丝哀怨。”邵刚回想着方才在客栈内,阿朗瞧着他的诡异眼神,那可不是阿朗头一次这么看他,好像从之前他开始睡在阿朗铺上就开始了。
柳青娘噗嗤一笑。“你多心了。”呵呵,小鬼半年前因他的缘故被她差去做事,接连十多天无法在小鬼最心爱的宝贝床上好好睡上一觉,而这次他回来又是宿在小鬼的床,也难怪小鬼记恨于他。
邵刚睨了她那过于得意的笑一眼,认识她愈久,他就愈看得出她何时不怀好意。她这样别有深意的笑,想必他的猜想无误,阿朗的确对他有所不满。
“他是不是喜欢你?”他的心底酸酸的、闷闷的,缠纠着一种无法形容也说不出口的苦涩,逼迫得他寝食难安,日夜不得安宁。
这是他惟一想得出来的理由,他和阿朗素不相识,更无仇怨,二人若说有何共通之处,就是二人都识得柳青娘。
她的性格虽坏,但他却不能否认她那独特的奇异魅力,连他都忍不住为她心动,何况是和她相处已久的阿朗。
柳青娘杏眸圆睁,哑然失笑道:“喜欢我?呵呵,他可没那个胆子。”他可真是异想天开,小鬼若是听到他这话,包准当场吓得昏过去。
咦?等等……他的神态似乎有些不悦。难不成……他在吃醋吗?
她的笑转为邪诡,不怀好意地问道:“刚,你在吃醋吗?”
邵刚脚下一顿,惊怒吼道:“才不是!”他才不是在吃醋!只不过有些小小在意,只不过他不想见到有旁的男人对她怀有爱意,他……他才不会为她吃醋!
“那你刚刚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可别告诉我你是在意阿朗,你向来不是个会在意他人眼光的人。”她毫不放松地继续追问他。
他低头不语,紧抿薄唇,不管她如何追问,他就是不开口。柳青娘呼了一声,知道他已到了忍耐的极限,也就不再逼他。
走了约二个时辰后,野树乱草,景色更形荒凉。
柳青娘带他进了一座茂密树林,她熟悉地左拐右绕,大抵又过了一个时辰,二人终于在一间小小草芦前停下脚步。
柳青娘高声唤道:“老酒鬼。”
“鬼丫头,早同你说就算你不和旁人一般叫我神医,也得叫我一声齐爷爷,老是吃定我怕你,总这么没大没小。”一白首老者疾步自庐内走出,言词之间虽是埋怨,但从满面的笑容便可看出他心中的欣喜之情。
他在见到邵刚时一怔,目光转为锐利。“这是什么人?”
柳青娘微笑道:“他是我带来的人,他有事拜托你,你帮帮他可好?”
齐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笑道:“你都开了口,我怎敢不帮忙,说,又要怎么折腾我这身老骨头?”
柳青娘娇幄道:“哪敢折腾你老人家,只不过是想请你炼颗逆天丸。”
“逆天丸?”齐夏眉头一皱,老眼闪着灼灼精光。“鬼丫头,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柳青娘神色不变,笑吟吟道:“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关系,只不过是个做买卖的客人。”啧,就知道罗嗦老头必定问东问西,但天下间也只有老头炼得出逆天九,这可找不了别人。
邵刚站在一旁,俊脸冷酷依然,眼色却微微一黯。他只是个客人吗?他和她之间只是买卖关系吗?
他不由得想起她之前告诉他,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所开的价码,也就是说,她不想让旁人知道她和他的亲密关系,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对她而言,又算是什么?真的只是客人吗?可是他对她……他对她却绝不只是买卖关系!可恶!
他猛地暴躁起来,沉声道:“对,我只是她的客人,和她没有别的关系。”
柳青娘不解地挑眉,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讶异,也有些愤怒,但当着齐夏的面不好问他,只能将不满先藏在心底,杏眸却忍不住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齐夏觑着二人间隐隐波动的情潮,老脸绽出一抹了然诡笑。“鬼丫头,你这客人脾气挺大,你日后可辛苦了。”
柳青娘敏锐地感受到他话中的奚落,随即伶牙俐齿地反击回去。“这可就用不着你担心了,逆天丸你炼是不炼?”
“炼炼炼,老规矩,药材呢?”齐夏手一伸,笑得无可奈何。
柳青娘噗嗤一笑,示意邵刚将药材交给他。“全在这布袋中,你点一点。”
齐夏朝里头瞄了一眼。“嗯,差不多,半年后来拿吧!”
邵刚焦急地追问道:“不能再快些吗?”
齐夏瞪了他一眼。“小伙子年纪轻轻,脾气大又性子急,我看日后难成大器,鬼丫头,回家后记得好好调教一下。”
这下子不仅邵刚俊脸转红,连柳青娘的面上也泛起了淡淡绯色,她皱眉娇嚷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要是敢到处乱说话,小心我日后再也不替你找酒,闷死你这老酒鬼。”
这老酒鬼眼睛还真利,就知道瞒不过他,幸好他和那些老东西合不来,她的计划应该不会走漏风声。
“这可千万使不得,鬼丫头放心,老酒鬼只要有酒就堵得住嘴。”齐夏一边赔笑,一边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药瓶。“蓝瓶是你要的药,红瓶给男方,和你平日服用一般,都是一日二回,卯、午、酉时配热酒服下。”
“算你识相。”柳青娘这才消气,她将红瓶递给邵刚。“记住,一日三回,卯、午、酉时配热酒服下。”
“这是什么药?”邵刚打开瓶塞,只觉异香扑鼻,嗅之心驰神伤。
柳青娘却不回答他,只是轻言带过。“你吃便是,放心,吃不死你的。”
齐景嘻嘻一笑,神色诡异暧昧。“小伙子别怕,这可是好东西,多少人捧着大把银子求我要这宝贝,我还不给呢。”
柳青娘粉面又飞上一朵红云,她娇斥道:“少在这废话,还不赶快进去炼逆天九。”这老酒鬼怎么这么多嘴!她的“目的”可还不能让邵刚知道,照他那不知变通的固执个性,想必事情又会多生波折。
齐夏不敢多言,乖乖转身进房,二人也不多留,又往回走去。
邵刚好奇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药?你为什么不让他告诉我?”
“秘密。”柳青娘杏眸转了转,仍是不愿告诉他。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强硬。“我要知道。”
她停下脚步,朝他诡笑道:“可以,你现在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邵刚面色一红,忿忿斥道:“你不要老是这样!”
“怎样?”她故作不知。
他呼吸一窒,加快脚步想避开她那过于锐利的目光,喃喃道:“用……用这种事来威胁我。”
她跟上他,杏眸直盯着他,笑容转为邪恶危险。“威胁?刚,昨晚就和你说过,这是为了让你习惯的练习。”
“那也不用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你的买卖被人发现吗?”一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他的神色微沉,语气有此落寞。
“嗯?”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淡淡埋怨,柳眉一挑。“你方才就是在气我说你只是我的客人吗?”他以为就他生气吗?她也生气啊!她只不过是想瞒住老酒鬼才说的假话,谁知道他竟然欲盖弥彰地多话,反倒引起了老酒鬼的怀疑。
她才想和他算账呢!
“我才没有生气!”邵刚立时否认,俊脸却涨得通红,不争气地泄露了他的心事。
“没生气最好,来,我们再练习一下。” 她诡笑地靠近他。
他猛地停住脚步,气急败坏地回身对她大吼道:“这里不行!”
“好,我们回竹屋再练。”柳青娘眼儿一转,笑得称心如意。她早知以他那羞涩个性绝不敢在这亲她,她只是以退为进退出他的话,让他再无法拒绝。
哼,方才和她耍脾气是吧!看她怎么教训他!
邵刚一楞,只觉哭笑不得。她总是有办法逼得他无言以对,只能按着她的指示去做。
他,终究对她无可奈何。
夕阳西落,辉金带红的霞光满天际。
竹屋中,邵刚坐在桌旁,细细打量着手中的黑色丹九,他问她。“这到底是什么药?”
“之前不就说了吗?你亲我一下,我便告诉你。”柳青娘悉心看着正放在小泥炉上加热的酒,见它滚了,才将炉火用灰掩盖住。
邵刚眼中闪过一丝狼狈,闷闷不语。
柳青娘将热酒倒人杯中递给他。“酉时已到,快把药吃了。”
“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药。”他推开杯子,将药倒回红瓶中放在桌上。在没有问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药之前,他可不能乱吃。
她是不致于下毒害他,但谁晓得心思奇诡如她会拿些什么怪药给他吃,而且她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药,才会东拉西扯地不把话讲明。
照齐夏那暧昧的神色来看,这药绝不单纯。
她搬过竹椅紧挨着他坐下,杏眸挑勾地直望着他,小手也不安分地爬上他厚实的胸膛,惹得他身形一僵。“那你先亲我一下。”他的防备心可真重,是怕她给他吃些怪药吗?
他拉开她的手,往左挪了一下身子,试着拖延时间。“你告诉我,我就亲你。”
柳青娘眯起杏眸,邪邪一笑。“你倒是学聪明不少,居然会和我讨价还价,不过,你似乎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邵刚一凛,沉声道:“我没有忘记。”
“很好,现在就是实现的时候。”杏眸绽射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她美丽的脸庞凑向他,温润的红唇离他愈来愈近,他的心跳也愈来愈快。
在两唇相接的那一刻,邵刚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她那柔软温热的樱唇,仿佛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她的吻很轻、很柔,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微微颤抖,他直直望进她的眼,见到一丝淡不可见的紧张。
他突地明白,这不只是他的初吻,也是她的。内心的激动让他伸出手搂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反客为主地深吻着她,以一种莫名的饥渴吮吸着她的甜美。
柳青娘暗暗心惊于他前所未见的狂肆,而他炽热的目光更震慑住她的心魂,让她感到一阵莫名颤栗。
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变得如此强硬,在他那狂热的吻和结实的怀抱中,她不由自主地软弱、退缩,有股想逃开的冲动。
邵刚察觉了她的挣扎,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暗黑的眼中带着野蛮笑意。“是你要我吻你,为何又想逃开?”
自从他认识她的那一刻起,她总是逗得他又气又急却无计可施,而在方才的吻之中,两人的地位是对等的。
他是个男人,而她是个女人。
如同她影响他一般,他,可以影响她!
“你得意什么?”柳青娘俏脸晕红,盈盈杏眸浮现不服输的倔强。“这才刚开始呢。”
语毕她竟又吻上他,不同于之前的轻柔,她的吻转为热情狂野,大有与他一较高下的意味。
邵刚黑眸闪着隐隐笑意。他就知道她没这么好打发,不过,他可也没打算就这么认输。
其实,到了最后,胜负倒也不是那么重要。
当二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柳青娘已恢复了平日的悠然自得,她笑睨着他,挑眉道:“你倒挺有潜力的。”他这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积极,倒真吓了她一跳,不过后来她可也狠狠地“还以颜色”,算是“互不相让”。
“你却比我想象的生涩。”邵则立时反唇相讥。一开始和她定下买卖时,他还以为她必定已有过经验,才会那么豪放。可是了解她愈深,他才发现她其实未解男女之事,只是凭着调皮大胆的性子捉弄人为快。
沉在心中多时的疑问重新浮起,她为何要向他提议以男女之欢作为交换条件?只是她一时兴起吗?还是她另有所图?
那双幽深杏眸中流转着无边诡邪,让人总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在这场买卖中,她又能得到什么?
杏眸一沉,流转着隐隐怒气。“你很有经验吗?少在那胡说!”糟,被他发现了吗?他比她想象的精明多了,她可得更加小心才是。
“我是没有经验,但我也没有胡说,方才你明明在发抖。”回忆起她那柔软芳香的身子、甜蜜的唇,他目光转为深浓。
他那灼灼视线让她心头一悸,浑身似有一股热潮流过,却仍嘴硬道:“我哪有发抖,发抖的根本是你自己。”哼,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反正他也对她没奈何。
邵刚面色一红,她说得倒没错,刚开始时他的确也在发抖。
柳青娘瞧他心虚,立刻趁胜追击地讥笑道:“对吧!就是你在发抖。”
邵刚本想再开口反驳,但他实在觉得和她争吵这些没什么意思,只好闷闷地将不满藏在心底。
她见好就收地转过话题。“既然你已亲了我,那我就告诉你红瓶中到底是什么药。”
“是什么药?”他这才想起来一开始的目的。
她轻描淡写地笑道:“也不过就是些强身健体的补药。”这些的确是补药,不过强的、健的、补的,全都是他想不到的地方罢了。
“补药?”邵刚不信地瞄了她一眼。“只是单纯的补药吗?”
她一挑眉。“怎么?你以为是些乱七八糟的春药吗?我对自己可还有点信心,而且,照你之前的反应来看,我哪里会需要借助这些旁门左道。”
“这补药是为了逆天丸先打的底,因为逆天丸的药力甚强,为免你半年后服用逆天九时伤身,所以才需要先服用这些药固本培元。”
他皱眉道:“真的?”
柳青娘面色一沉,杏眸邪芒闪烁。“你既然和我做了买卖,就该相信我。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们的买卖大可就此中断。”
当然是假的。逆天丸的药力是强,不过在这之前她会先将心法交予他修练,如此一来就算逆天九药力再强,也伤不了他半分。
而这些补药就是为了他修练那心法才需要,谁叫心法强是强却有个大缺点,若是没这补药,她的“目的”将完全无望。
她倒也不是存心骗他,只是她倒没想到他会把这些药想成是春药,还会紧紧地追问她这些药的作用,逼得她不得不避重就轻地一语带过。
邵刚一怔,呐呐道:“我明白了,我相信你。”她可真是厉害,明知他根本不可能放弃得知仇人姓名的机会,却偏偏拿来压得他哑口无言。
“耽搁了这么一会儿,酒又凉了,看来得再热一下。”她起身走至小泥炉,重新燃起炉中的大让酒加热。
邵刚望着她闲适的侧脸,心中的疑问不曾褪去。她说的似乎极有道理,他却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她一定瞒了他某件极重要的事,这事,也绝对和他有关。
明明他心中只该存有仇恨,除了报仇外,一切地都不曾也不会在乎,可他却无法克制自己不去猜想她究竟隐瞒了他什么事?又为何要隐瞒他?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第七章
月锐利如刀、清冷如冰,苍白的月光看来分外凄凉,照在竹屋上,反射出幽魅的莹莹碧光。
“刚。”柳青娘斜倚在竹榻上,笑容奇诡。“你今晚便宿在这儿。”
她的话很轻、很柔,却重重敲在邵刚心上,震得他的心七上八下,神色也变得惊惶,他艰涩问道:“你要我今晚睡在这儿?”
“对。”简单的一个字却彻底将他的希望抹灭,他的面色乍红乍白,心底也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是喜?是优?是愤怒?还是期待?
内心骚乱不休,他完全无法理清那混杂的万般情绪。或许,不是不能理清,而是不敢理清,他害怕面对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不敢承认他对她的渴望!
柳青娘挑眉笑问道:“怎么一副那么害怕的可怜模样?只不过要你和我在同一间屋子里过夜,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八成想歪了,不过这倒怪不了他,是她蓄意误导他在先。可是谁叫他紧张脸红的样子那么可爱,逗得她心痒难耐,完全无法控制欺负他的坏念头。
他愣了一下。“过夜?”
“记得我说过要一步一步来吗?要你睡在这儿,只是让你习惯和我共处一室。”她的身体是调养的好多了,但他才刚开始服药,大约再过半年,那时才会是开始的好时机。
“只是这样?”他的语气充满不信。
幽深的杏眸转了转,红唇勾出一抹不怀爱息的邪笑。“要是你觉得失望的活,我倒也不介意做些别的事。”
邵刚满脸通红地连声否认道:“我才没有觉得失望!”
“那就好,你就睡在竹榻上,枕被都替你备好了。好好休息,明日起,我会教你内功心法。”
他愕然道:“你要教我内功?”他心中既惊又喜,她的身手之高可是他亲眼目睹,若是能修得她的内功心法,对他报仇必是一大助力。
她微笑道:“对,你以前所练的心法太过粗浅,我教你的可是最上乘的绝世心法,只要你悉心修练加上服用逆天丸双管齐下,不出五年你一定会成为一流高手。”
他深思地望着他。“你为何这么帮我?不仅助我得到绝世奇药逆天丸,更不忌武林独门心法不外传的铁规将心法传授于我。”打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她订下的买卖条件莫名其妙。
虽然早有耳闻她心性邪诡,行事总出人意料之外,却没想到她要的居然会是他。他不是不曾怀疑过她别有居心,但为了报仇,他无法拒绝。但他心中的疑惑不曾减少,只有愈来愈多。
本来他毫不在乎,因为他认为自己想的只有报仇,但时光流逝,她逐渐影响了他。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在意起她的一举一动。
她知道所有关于他的一切,他却对她一无所知。她的出身来历、她的心思想法,全都是解不开的谜。
这令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空虚。他想多知道有关于她的事,任何事都行。可她绝口不提,他也不敢开口问她。他不只怕她不回答,也怕她看出他对她的在意而反过来嘲弄他。他……只能将骚乱不止的情感封闭在心中,以冷漠来假装自己对她井不在意,
“帮你?”她目光闪动,依旧是那高深莫测的幽渺眼神。“你可别这么傻,我帮的是我自己。”没错,她对他才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他很可爱,并且他有助于她的计划,所以才对他稍稍优待了些。
她突地烦躁起来,不是因为他的问题,而是因为那连她自己也无法掌握的心。虽然她告诉他,她帮的只是她自己,但她的确想助他复仇。
不,正确来说,应该说是助他从仇恨中找回自己。
她已经看过太多在仇恨中迷失自我的痛苦灵魂,就算她无法解救那些人,至少,她能救他。
对,她只是想救他,只是对他感到同情,绝不是……爱……
杏眸一黯,她眉宇间染上浓浓愁苦,唇畔扬起一抹苦笑。
爱?她不懂爱,不会爱,她没有爱!
她是能救他,可她自己呢?又有谁来救她?不会有人救她的,她惟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邵刚望着他,深深为她那极美、极媚、极艳的笑所震撼,心猛地揪痛。虽说是笑,那笑容中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凄楚,说不出的悲凉、道不尽的无奈。
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是什么样的过去令她露出那么悲伤的笑?
他握紧双拳,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大踏步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力道虽大却不失温柔。“你不要难过,我……我会一直陪着你。”
话一出口,他自己便先愣住,柳青娘也跟着傻眼,二人便这么大眼对小眼地呆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她先清醒过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她轻轻从他怀里挣脱,眼底闪过一丝狼狈之色。她方才沉浸在自我思绪中,不经意地把内心情感露形于外,没想到竟被他给发觉,这可是她前所未有的大失态。
但她在慌乱之余,却也忍不住心头泛甜,暖意流遍全身,是她搂着他时传来的体温,也是他那真挚无比的心意。
“我……我……”邵刚俊脸胀得通红,一双眼转来转去,就是不敢正眼瞧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方才是他一时冲动,却绝无半分虚假,全是衷心之言。
他……真想伴她一生,替她排忧解愁,永远守着她狡黠的眼、邪诡的笑。
“告诉你,你是我的人,本就该一直陪着我,除非我放你,不然你永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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