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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寰:逍遥一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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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言
词曰:
君问长生。我指草木,请看荣枯。问瑶池天禄,悲苦何异;红尘长歌,安乐可输?探秘龙疆,寻珍星野,老尽春秋空恨无。君知否,便神参造化,寿永能乎?
闲来春草堪锄。举金斝把磊块且纾。夫风雷塞北,驼鸣瀚海;烟雨江南,燕巢旧庐。卿我泥融,茶酤滋味,方是人间入道书。且随心,任风里烟波,云上江湖。
这阙《沁园春》作者已不可考。观其大意乃是哂笑世上求仙问道之人,只为长生,而抛却了春风桃李、月信花期,把一世的心、情、意全放在“长生”二字上。讽劝世人不如抛却妄想执念,怜取身边风花雪月、儿女情长。亦有人说这是修仙不成者故作高格之词,言道:若有缘得成大道,怕是词作者会做上另一阕的《沁园春》,以抒登峰凌云、揽月临海、长生久视之得意。
普世求仙还是源自十万年前。当初,九祖感天地之时变,悟道结经,传下五行修道真经五篇,后世称之为大《五行经》,普开仙门,凡夫俗子亦可一窥仙路门径。四万年前,天下宗门之首紫阳宗,举全宗之力,精研几万载,鼎新麾,革故法,将大《五行经》改良修正,使之更易修行,世人称之为小《五行经》。从那以后,世上之人便被这求仙二字深深困扰。据传,十万年前,世上之人本是百年之寿,这大小《五行真经》虽只是练气法门,即便不能筑基入道,二百之寿亦是可期;若是机缘凑巧,筑基存真,则可享五百年之寿;若因缘际会,金丹铸就,千年之寿任尔蹉跎;至于元婴化神,只在传闻之中,寿数难以考证。试问谁不想多活些时日,莫说千年百年,哪怕十年八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天半月也是好的。此亦人之常情,怕是如此词作者这般高格雅调,也难免其俗。
话说回来,古往今来成仙得道者能有几人?怕是亿万之中方有一二。偏偏世人多以为自己是那有大气运、大机缘之人,孜孜以求,甚至是抛妻弃子的事做了,忤父逆祖的事做了,泯德负义的事做了。若这些痴徒,寿元耗尽之时,竹篮打水一场空,求仙不成,人生的父母之慈、伉俪之情、子孙之乐,以及身外的青山秀水、秋茂春华、淋淋之雨、泠泠之霜,乃至娱耳目的管弦之乐、窈窕之舞,乃至快心绪的游鱼戏水、晨鸟鸣林,未得尽享,回首今生,可曾有悔?料来悔不当初者有之,至死不悔者亦有之。
仙道可求,却不必苛求,不得妄求。仙路虚无,道途缥缈,而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却是实实在在。弃实而就虚,不免虚妄。而安享人世繁华,只羡鸳鸯不羡仙,未必比神仙日子差了多少。正是:
饥来吃饭倦来眠,只此修行玄更玄。说与世人浑不信,却从身外觅神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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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宴
涤尘子七千四百九十六年,春,三月,望日。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云梦泽上白雾渐起,笼住了白日碧波荡漾的湖面和湖边阡陌纵横的灵田、青翠如画的竹林。
云梦泽畔,芦湾小城,城东,山林琴行。
一个容貌清秀的少年斜坐在柜台内,手里端着本书,随兴翻看,不时踱到门外看天色。终于候到日头下山,少年伸了个懒腰,兴冲冲自语:“打烊喽。”盘点柜内的银钱,今天生意还成。想起今晚和玩伴相约办藏春宴,要凑份子,悄悄藏起来几枚银钱,剩下的包好藏在怀里,关窗上门板,打烊回家。
少年名叫李云泽,山林琴行是李云泽家的祖产,据父亲说是李云泽的曾祖父所创,主要售卖琴瑟笛箫等乐器。李家几代人赖此以生,倒也不愁温饱。李云泽的妹妹李云洛出生后,经过修院的五行测,竟然是上等三灵根,李父大喜过望,雄心勃勃要养育一个筑基真人出来。后来弟弟李云滔出生,竟然又是一个上等三灵根,造就筑基真人的把握一下子增加了一倍,李父的干劲也随之增加了一倍。只是依靠山林琴行这样一家小城中的小店,显然赚不出来培养筑基真人需要的资源。李父一盘算,便去了八百里外的大城白羽城,凭着祖传的手艺,与白羽城最大的乐器商号文秀坊订下了契约,向文秀坊供应乐器。这笔收入是山林琴行的几十倍不止。因此,李云泽十二岁上自修院肄业后,便帮着父亲一边照顾琴行,一边制作乐器。李云泽十五岁的时候,李父干脆将琴行交给李云泽打点。
李云泽回到家中时,父亲正在烘制竹子,母亲正在准备饭食,弟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没有回家。李云泽将今天柜上赚的银钱交给父亲,又在一旁给父亲帮手。烘制竹子是制作笛箫的一道必经工序。竹子砍下经过风干之后,必须要通过烘烤把竹子中的水分清理干净,并把竹子烘直,使之不易变形,其后方可用于制作笛箫。李云泽从修院退学后,便帮助父亲制作笛箫乐器,已经做了四年了,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只要注意竹子要烘透但不能烘焦即可,否则竹质变脆,音色就差了。
忙完手头的活计,李云泽扯了个谎,对父亲说起今晚要和伙伴去芦湾玩水,晚上就住店里。李父听完,只说了句:“小心些。”便不再过问。这时,一个长睫毛、大眼睛,脸胖胖圆圆的小姑娘疯跑进来,一边喊:“娘,我回来了,肚子饿了。”李母从厨房探出头来,笑骂道:“那么大姑娘了,就知道疯,就知道吃。”
一家人就着初升满月吃罢晚饭,李云泽给母亲说了一声,便出门去寻找玩伴。留下李母对着李父一阵嘟囔:“又不知道跑出去干嘛去了,你也不管管。”李父道:“儿子大了,有自己的事,管的太紧了不好。”李母忽然想起一事,说道:“今日,我听过路的说书人提到这些年世间人重男轻女,现今阴阳失衡,光东华派的辖地就要有将近六千万男丁讨不到媳妇,不知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话,咱们云泽可得上心些。云泽都十六了,按说咱们家方方面面都不差,云泽也是城里出名的懂事小伙子,至今都没有一个媒人上门说亲,不就是嫌咱们云泽是五灵根吗,要是将来云泽讨不到媳妇可怎么办?”说着,眼泪悄悄溢出眼眶。李父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五灵根修行艰难,咱们又没有丹药灵石助他修行,很难突破练气初期,寿命最多也就一百多岁。四灵根若是修行努力些,练气后期也不是问题,一般都能活个百八十岁,谁家愿意让自家姑娘活到一半的时候就守寡?媒人不来找咱们,咱们就去找媒人,你往后串门时,跟那些三姑六婆都说说,让给瞅着些,彩礼厚些不怕。就是,唉!但愿云洛、云滔能有个争气的,要是咱们家能出个筑基真人就好了。”
此地习俗,满十六岁的少年,无论男女,春日里都要瞒着父母饮酒一次,以示成人之始。因在春日,又要背着尊长,故名藏春宴。李云泽来到和玩伴们约定的地点,待人到齐,大伙交了份子,而后一路去城中买酒,一路去芦湾抓鱼,一路去找柴生火,安排妥帖,便各司其职。本来说好,今晚要在李云泽家的山林琴行里喝酒。琴行前面是店面,后面有个小院落和一座三间的房子,李云泽常在店里居住。只是大伙看月色空明,光若白昼,便把地点改在湖畔的大青石上。
此时虽是初春,但芦湾地处澧南西角,是东华派辖地的最南方,三月已是春湖水软,暖风怡人。大青石在芦湾城正西方向的湖边,是一块丈许方圆的大石头,表面光滑,青若湖水,不知从何处来到云梦泽畔,也不知有多少代人在上面嬉戏玩耍。久而久之,大青石便成了这一带的地名。
三路人马到齐,生起篝火,少年们一声欢呼,把鱼倒在草地上,去鳞的去鳞,开膛的开膛,烤鱼的烤鱼,不一会,鱼肉的香气便弥漫开来。
众人正要把一应物品摆放到大青石上,却见上面睡了一人,花白头发,花白胡须,一袭灰衣,初看补丁不下百余,细数兴许更多,却甚是整洁,未见一丝灰尘油垢。众少年正自奇怪,刚来时未见石上有人,中途也不曾见人来过,这老头何时睡在石头之上?纳罕间,却见老头鼻头抽动,似是闻到了烤鱼的香气,忽然坐起,众人吓了一跳,还未回过神来,耳中紧接着传来一声雷鸣般呼喊:“好香!”
那老头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在烤鱼与酒坛之间来回梭巡。喉头蠕动,隐约传出吞咽口水的声音。赵琢在众少年间年龄最长,人又稳重多智,平常玩耍时大家多听他安排。他见老头形貌奇怪,便向大伙使了个眼色,众少年心领神会,各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还未起步,老头一个骨碌从大青石上跃下,对着众人一抱拳,口中连道:“众位小朋友,幸会啊,幸会!”赵琢越众而出,对着老头回了一礼,道:“刚才没看到老伯在休息,打扰老伯了,我们这就离开。”“不打扰,不打扰,打扰的好,打扰的好,正好我老人家也没睡着,而且一丝睡意也无。”老头摆手道,目光始终不离酒坛和烤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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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欢饮
赵琢正要客气几句,老头又说道:“小朋友,咱们打个商量,你们出酒出鱼,老头我出地方,咱们在这大青石上凑成一伙,同吃同喝同乐,也算是缘分一场呐。”说罢,不待众人答应,便抢过两个酒坛,放到了青石之上。回过头来,又去抢烤鱼。这老头抢东西手段高超,明明在手里攥的紧紧的,不知怎么的就到了他的手里。
摆好酒肉,老头一跃跳上大青石,双手连拍左右的空处,嚷道:“快来坐,快来坐。”言毕,径直拍开一个酒坛,咕咚灌了一大口,又取了一条烤鱼,未见如何啃咬,鱼肉已进腹中,留下一条完整无缺的鱼骨夹在两根干瘪枯瘦的手指之间。老头砸吧砸吧嘴,似是意犹未尽,把鱼骨又放在嘴里舔了一遍,方依依不舍的扔掉。
一群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都是乡间淳朴少年,待人热情,鱼酒飨客,倒也不至于小气。似这等毫不客气之人,拿一块石头充作入伙的酒资,却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琢想道,鱼也就罢了,水里有的是,买酒的钱是大家好不容易凑的,本来想好好耍上一通,现在走了,白白便宜这个老头,不如他喝他的,我喝我的。我们人这么多,还怕他一个老头子不成?想通此节,便低声对小伙伴道:“不管他,咱们喝咱们的,不和他说话。”说毕,朝李云泽使了个眼色,两人带头跳上青石,一左一右将老头夹在中间,防范之意明显。老头恍若不知,起劲招呼众少年落座。
一众少年在青石上坐定,摆上瓷碗。李云泽坐在老头右手边,在老头面前也放下一个瓷碗。将酒斟满,赵琢举碗说道:“嘿嘿,藏春宴开场,今天晚上咱们好好耍上一通,不醉不归。来,咱们先干一碗。”一众少年轰然应答,纷纷举碗,老头也举碗和大伙碰杯。谁知众少年看到他举着的酒碗,便缩回手去,倒酒入口,放碗在石,谁也不理会他。老头一笑,也不觉尴尬,口中连道:“干,干,干杯。”又是咕咚一大口酒入肚。
素月清华,碧水如天。大青石位置绝佳,远可以看朦朦胧胧的山线,近可以观月光粼粼水波。九个少年,一个花白老头,围坐在青石之上。几口酒下来,气氛渐起,众少年说些儿时的趣事,近日的新闻,嘻嘻欢笑声不绝于耳。老头几次出言,都没有人搭话。他也不在意,仍旧该说的说,该问的问。
一众少年也正是能吃能喝的年纪,但九人加起来也没老头一人吃鱼快。这老头口齿甚利,一条鱼眨眼间就剩下了鱼骨头,吃相之恶,饿死鬼见了也应自愧弗如。不一会,三篓鱼见了底,其中倒有两篓进了他的肚子。老头看鱼已吃尽,干咳一声,道:“鱼没有了。”半晌无人应答,又嘟囔了一句:“鱼吃完了。”还是无人说话,老头实在忍不住,便道:“鱼没有了,再去抓些吧。酒不尽兴,肉不解馋,可是天底下最难受的事了。”众少年看鱼吃完了,便想去再抓些。老头这话一说,便都心下有气,这老头安坐着白吃白喝不说,还差使人干这干那,你要我们抓鱼,我们偏偏不动。
赵琢心想,这老头要吃肉,我们偏吃素,对李云泽道:“云泽,走,咱们到你家竹林里采些竹笋来吃。”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小雨,雨水滋润,此时竹笋正肥。众少年一听,纷纷要跟着去,赵琢指了两个少年,一个叫路尔登,浓眉大眼,声音洪亮,家里有三亩灵田,在芦湾城这可是一笔丰厚的财产。另一个叫刘如意,长得斯文秀气,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这两个人一个经常伺弄灵田,一个经常采药,采竹笋正合适。
大青石西北方里许处是一片高低起伏的低缓丘陵,约有八十余亩大小,是李云泽家的产业,乃是很久之前李云泽爷爷置办下的。此处灵气荒芜,不适合种植灵稻,倒适宜竹子生长,便成了竹林。中间零星有一小片地方适宜种植灵稻,就成了李父李母的宝贝。产出的灵稻,都给了妹妹弟弟吃,父母和李云泽都是吃不上的。记得小时候,自己哭着要吃,父母硬是不给,母亲流着眼泪对自己说,省给弟弟妹妹,等将来弟弟妹妹成了筑基修士,让他们顿顿供自己灵米吃。只是有一次,妹妹和弟弟偷偷藏了半碗,夜里拿给他吃,当时吃起来特别香。想起妹妹弟弟,又想起父亲曾经想把竹林卖了,给妹妹弟弟凑拜入门派的费用,又怕没了这份家产,自己难讨到媳妇。心中惆怅,却又不知如何能帮到家里。
李云泽四人手勤脚快,不到半刻钟便采足了三篓竹笋,路尔登运气好,还抓到了一只睡觉的山鸡,倒是意外之喜。赵琢又和刘如意采了些香草,这是芦湾百姓常用的香料,煮肉的时候放上一些,香气会特别饱满。
回到大青石,众少年看到抓了一只山鸡,齐夸路尔登能干。老头更是喜笑颜开,不住望着山鸡舔嘴唇。李云泽将山鸡杀了,褪去羽毛,取出内脏,将香草塞入鸡腹,取了一个空酒坛,装上清澈湖水,再倒入小半碗酒,又剥了几根竹笋,掰断放进酒坛中,上面撒上香草,用泥巴封口,悬挂在火堆之上。
竹笋微甜而清香。老头看众少年一口酒、一口笋,吃的香甜,也从竹篓里取出一根,剥开外皮,只见笋尖青翠欲滴,嫩软如酥,吃了一口,道:“恩,有点滋味。”三两口吃完,又连续吃了几根。
半个时辰过去,李云泽取下酒坛,拍开封口,酒香、笋香、肉香和香草的香味,混在一起扑鼻而来。老头鼻子抽动,眼望着酒坛不住吞咽口水。李云泽撕下两只鸡腿一只递给路尔登,一只递给刘如意,褒奖二人抓鸡采笋的辛劳,而后一一分去,不偏不倚。老头看李云泽分肉,一只肥鸡先去了鸡腿,又去了鸡翅,紧接着鸡胸、鸡肋一一到了别人手中口中,只急得抓耳挠腮,口中直道:“年轻人肉吃多了不好,还是要多吃点笋子,大补!”一众少年谁也不去理他,李云泽手中不停,最后只剩下鸡头与鸡脖子,将鸡头扯下,递给老头。老头吃东西的手段委实高明,鸡头本来十分难啃,到了他的口中,转眼间骨肉分离,肉进腹,骨落地,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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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言志
吃完鸡头,老头喝了一口酒,长舒一口气,道:“好啊。”见无人接话,便自顾自道:“你们现在能聚到一块真好,就怕过不了几年就不好见面喽。”古见忠性子最急,闻言嗤笑道:“我们就在芦湾城里,想见面还不容易。再说了,多少年后的事,你怎么能知道?”老头自言自语了一晚上,见有人接他话茬,登时起了谈性,道:“今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能料到。世事沧桑,人间离合,长了不说,五年之后,你们各自奔波生计,恐怕就再也聚不齐喽。看看你们的父辈就知道了。”说到这里,又是一口酒下肚。
众少年对什么世事沧桑、人间离合体味不深,但奔波生计一句,触及少年心事。他们将届成年,或多或少都帮家里做些营生,在成年与未成年之间,脱离呵护与承担责任之际,闻听老头之言,一抹情绪溢满胸间,有期待、有惆怅、有担忧、有兴奋,似加上锁链,又似放下包袱。
老头却依旧侃侃而言:“一个人有一种想法,有一种想法就有一种活法,活法不同,走的路就不同,免不了就要分开。你们说说看,将来都想干些啥?”
老头一番话说下来,倒是在众少年眼中不再像之前那样讨厌。于是,纷纷出言,诉己之志。赵琢想要拜入名门大派,路尔登想要做城主,刘如意想要做丹师,古见忠想要娶到如花似玉的老婆,等等,不一而足。唯独李云泽寂寂不言。老头看他没说,感他分享鸡首之德,便开口问道:“小伙子,你将来想干啥?”李云泽本想说助父母把妹妹弟弟都培养成筑基真人,而后倚仗妹妹弟弟的地位,天天吃灵米饭。又自忖无此能耐,何必出此大言,便说道:“我是五灵根,资质太差,也不知道将来能做什么。”老头听了,笑道:“五灵根怎么了,除了修行一路难些外,做起其他事来说不定比灵根好的还厉害呢。天下间五灵根修士成大器的多了去了。”李云泽郁郁地道:“人间无事不烦恼,唯有修仙一世高。做其他的事,做得再好又怎比得上修仙,既长寿,又快活。”老头摇了摇头,道:“长寿也许,快活未必。写这两句诗的王道成,虽然修行有成,却一辈子烦恼缠身,过得一点都不快活。所以这句话是全不能信的,长寿与快活根本就是两码事,和有没有出息更是一点也不沾边。”说完仰头望月,面色肃然。半晌方喝了一口酒,向众少年问道:“你们可知道《云洲志》么?”众少年一起摇头,老头道:“大约七万年前,有个叫****子的人,做了一件特别了不起的事。他觉得以前的人、事和各种技艺都是口耳相传,如果一个人还没有把所知所学传下去就死了,那么这些学问就从此失传了。****子就想,如果有人把当世的事情用书籍记载下来,知道一点记一点,那么一代代传下去,就不会再出现以前那样后人不知前人事的境况了。于是,他就立誓要用毕生的精力编一本书,但是他修为不高,寿数也短,只写了一部分就死了。他的弟子们继承他的遗志,将今古以来所有可信的人事编纂成集,书名就叫《云洲志》。其实,****子不是他的本名,他本姓向,讳子长。后世之人,哪怕修为再高,都尊称他为****子,而不直呼其名。后来这一派就传下了修史的传统,每五百年还要举办一次贤英会,邀请的都是世间修、技、商、文、艺等各行当中最拔尖的人物,对这五百年来的历史进行梳理探讨,之后,这五百年的历史算是定下来了,就会写进《云洲志》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把老头渴死了。”说罢,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李云泽为老头满上酒,问道:“这个门派叫什么名字啊?”老头道:“他们没有名字,不过外人都叫他们****书院。”赵琢奇道:“这和五灵根有什么关系啊?跟修仙又有什么关系啊?”老者道:“有了《云洲志》,世人对过去存在的事一清二楚,后来很多人受****子启发,纷纷把自己所知所闻记录下来,许多珍贵的技艺和资料也因之而得以保存,有人用了八个字概括史书的用处,叫做‘探究世变,知闻天下’,你们说****子做的这件事是不是很了不起?”众少年一起点头,老者接着问道:“你们知道这个****子是什么灵根、什么修为吗?”不等少年回答,紧接着说道:“就是五灵根,只有练气后期修为!”“啊”,众少年齐声惊讶。老头对众少年的反应十分满意,接着道:“你们知不知道今年是哪一年?”李云泽答道:“涤尘子七千四百九十六年。”“知不知道为什么叫涤尘子七千四百九十六年?”老头接着问。众少年一起摇头。老头道:“整个云洲用的都是飞升纪元,就是说以飞升修士的名号纪年,七千四百九十六年前,涤尘子大能飞升,便是以其名号纪年之始。涤尘子大能之前以谁的名号纪元你们知道吗?”众少年又一起摇头。老头道:“能飞升上界的大能,几千乃至上万年才出一个,你们都不知道,古来多少金丹、元婴啊,这些人死了就死了,除了他们的传人弟子,谁又会记得住他们的名号?即便是直系传人,三五代之后也就不记得他们的名号了。那****子不过活了区区不到两百年,声名、功业七万年不朽,你们说是那些金丹元婴有能耐,还是练气后期的****子有出息?”喝了一口酒,老头接着道:“小娃娃,记住,人这一生,一定要做一件事让自己得意一生。若有了这件事,此生便足矣。至于成不成仙,得不得道,嘿嘿,莫要强求。有人孜孜不倦,活个几万年也不过是白活一场。再者,能成多大材,灵根、修为这些只占小头,灵性、毅力、心性乃至运气都比灵根重要。你这小娃娃眸光清澈,内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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