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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红楼之旧园新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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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一时笑道:“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我真心想帮你的,你倒不肯领情了。也罢,反正王爷如今是你父亲,要教训什么的也是合该你受,我多这些嘴不过讨人嫌罢了。”说着便往门外去。
韩承泽听着他话中有话,如何肯放。忙又笑着拦道:“好哥哥,原是我今儿心情不好,说话没遮拦的,你宽了我罢。”原想着沈琰必然要拿乔的,谁想他居然顺势就停了下来,还笑道:“换了别人,再不能理你的。还不过来,我说给你听。”
韩承泽依言过去,心中却疑惑更甚,沈大哥何时这么好说话的?他一行听着一行想,只是总也想不明白。直到听见沈琰问他,可记住了?才忙不迭点头应着,至于听得什么话,那便只有过路神仙知道了。
次日果然沈老先生要去林如海府上,沈琰殷勤跟着韩承泽一道儿上车,又对他道:“我是不放心你的,不若跟着你同去。到时我把明檀绊住,不教他去搅和了你。”
韩承泽嘴上万分感谢,只是那疑心简直要撑破了胸膛。忠顺王来了扬州之时,也不见沈大哥这样回护他的。眼前这个,不会也是个冒牌的罢?韩承泽不由自由的看向沈琰,正碰上后者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笑得暖如春风。韩承泽忙也回了一个笑,心里好似揣着个小鼓,一路捶打着到了林府。
林如海一路迎着世子进了院子,韩承泽便由沈老先生带着往后院而去。韩承泽惴惴回头一望,却见沈琰与明檀毕恭毕敬的跟着林如海进了书房,竟是瞧都没瞧他一眼的。登时心凉了半截,想着果然沈大哥并没有被冒充,这暖心暖意的劲头儿也管不了多久,认命跟着沈老先生去了。
忠顺王正坐在榻上把玩一枚小物,见他二人进来,直接便免了礼,便伸出手对沈老先生道:“老师可知这是什么?”沈老先生细细一瞧,便道:“老朽如今眼拙许多,这莫不是三刀山人的手刻?”
忠顺王哈哈大笑道:“老师还自谦眼拙,一眼就看出来是他的了。”韩承泽低着头听他们两个说话,正在庆幸也许今日逃过一劫,便听见忠顺王道:“怎么我这儿子今日如此安静,这可不好。快来瞧瞧,这是什么?”
韩承泽抬头挤出一个笑来,蹭过去往忠顺王手中看去。什么三刀山人他是不知道的,不过这小物件雕得实在精巧,不过他小指头大的一块碧玉上,竟透雕着许多船只,其上又有人物,或弹奏或对饮或赏游山水,细细看去,虽然极然却让人觉得如身临其境,恍若活得一般。忍不住道:“这雕刻的人简直出神入化,简直可与清明上河图相提并论了。”沈老先生失笑道:“虽然是稚子说话,也有些道理,三刀先生手刻之佳,颇能当得。”忠顺王也笑道:“这个也是他们弄来孝敬我的,既然你这样推崇,就给了你罢。”说着便把这东西递过来。
韩承泽本想不接,却又不敢,只得恭敬谢了,正要接过来揣进怀里,突然觉得此玉不同,触手之时极为温热,倒不似一般玉入手沁凉。就算是忠顺王一直把玩,也不该如此温热。心中疑惑着,猛想起父亲曾提起过一种极稀罕的玉来,触手生温,叫做暖玉,说是人戴着能强身健体的,等戴着时间长了,有了灵性,竟能洗筋伐髓的。这样好东西,这位王爷不留着给自己亲儿子,倒随手送了给他?
左思右想,于韩承泽也不过片刻罢了,因此他托着这玉,便道:“小子不才,这个莫非就是那暖玉不成?父亲说它是极稀罕的,这样贵重,我倒不敢收了。”
谁知忠顺王听了这话一阵大笑,连沈老先生也摇头直笑。韩承泽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又闹了笑话,索性站直了等着后话儿。忠顺王笑够了,才指着他对沈老先生道:“老师偏心了。自家孙子教得那样好,连林如海那等人都赞赏有加,这个如今可是我儿子,偏张口闭口都是些没见识的话,倘若教人笑话了,却是丢了我王府的面子。”
沈老先生不以为忤,仍是笑道:“他先时入我门下,也不曾说是来杂学旁收的。我如何能多教呢,总要为琰哥儿留些长处才好。”说着便对韩承泽道:“泽哥儿记住,这却不是什么暖玉。此物本产于茜香,似玉而质软,乃是茜香进上的贡品,名叫通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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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凭栏听雨红袖添香 抽丝剥茧穷途末路(贰)
且说忠顺王与沈老先生取笑韩承泽没有见识,沈老先生又告诉他此乃茜香贡品,名为通璧。韩承泽一面点头受教,一面又道:“这东西本就贵重,又得三刀先生手刻,自然更不可同日而语。我更不敢要了。”
忠顺王便道:“就凭你如今是我儿子,这东西你就要得。不过一块破石头罢了,值得什么不成?别做这小家子样子,快收了罢。也别等回头,就在这府里教人替你打好络子戴上,我瞧着大小都正是你合适的。”
韩承泽听话说到这步田地,自然不能再硬撑着不要了。忠顺王今日心情似是极好,赏了他东西不说,还不曾说教。安生教他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便打发他去寻林如海了。
韩承泽出得门来,自往书房去找舅舅。进门却不曾见沈琰与明檀二人,只林如海拿着一卷古籍,对着棋盘推敲。韩承泽心道,果然舅舅才是有本事的,那赵知府每日里去先生处告状下绊子,他却还有闲情下棋,想着便上前行礼见过林如海。
林如海见他微微一笑,道:“王爷是赏了你好东西罢?趁着如今心境大好,不如来陪我手谈一局。”韩承泽忙笑着摆手道:“果然舅舅是什么都知道的。如今还有求舅舅,教个能使唤的来替我把这东西打上络子,王爷等着我戴上好瞧呢。”说着便将这通璧递过去,只不肯提手谈之事。
林如海便唤了人进来,吩咐一二,待人去了,方笑道:“你是极聪明的孩子,怎么在这上头倒不愿用心呢?”
韩承泽自知这点儿小伎俩是推不过舅舅去的,也嘻嘻笑道:“舅舅,人都说慧极必伤。我还小呢,本就聪慧不说,再懂得这么多,只怕于身子保养不易,正该多休息些,将来才好娶妻生子,好生孝顺我父亲母亲。”他本是顽笑说得话,不想林如海却叹了一声,放下古籍,走过来摸摸他发顶,直把韩承泽弄得莫名其妙,才道:“这道理舅舅本是知道的,可惜如今才明白,白教你表姐小小年纪受这样多磋磨。”
韩承泽知道他必是想起了黛玉,心中感伤,便深悔刚才说话不曾细想,便忙道:“舅舅不必忧心,表姐是女儿家,将来总要寻人家的。如今舅舅好生看着,替表姐寻一门四角俱全的好亲事,终身有靠,不是极好的么?”
韩承宗眼看要娶亲的年纪了,韩林氏平日里也多想着这事,因此韩承泽日常也听见母亲说起,此时便搬来安慰林如海。林如海淡然一笑,点头道:“你说得颇有几分道理。”忽然又问道:“这沈家哥儿与忠顺王世子,都是你日常里多见的么?”
韩承泽不晓得林如海为何有此问,只照实道:“沈大哥我是处得极多的,他待我也好,有时比着哥哥对我还详细些呢。至于世子么,”想起世子对他“心怀不轨”,又有前些日子说他坏话的前科,便道:“我与他却是不太相熟的,只不过算认识罢了。他这人有时反复无常,我是不太敢亲近他的。”
林如海何等人物,照常说话他都要多想三两遍的,何况这样添油加醋?因此便对着韩承泽道:“如此也好,左右你将来日子还长,不必着急这一时三刻。”
虽然听得有些迷糊,然韩承泽却知道林如海这话必然是指点他的,遂恭敬行了礼应着,只把这话牢牢记住,回去细想。
不多时沈老先生也带着沈琰出来,却不见明檀身影,韩承泽正在纳闷,沈琰便偷偷道:“你霸占着这儿子位置,还不准人家正头的父子说上两句话不成?赶紧走罢,爷爷那里还有事交代你呢。”韩承泽忙不迭应一声,也实在无暇多顾,便跟着沈老先生一道儿回了赵府上来。
莺枝这些日子都是伺候他的,因此甚是清闲,韩承泽回来的时候,正瞧见她坐在廊柱下,一手拿着绢帕垫头,看着院里的那树下的大缸锦鲤发呆。韩承泽轻轻走了两步,方放重了脚步,又故意一咳,莺枝猛地回过神来,慌得帕子都扔掉了,看见是他,才捡了帕子拍拍胸口道:“爷唬了奴婢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人闯进来呢。”
韩承泽微微一笑,一面往屋子里去,一面笑道:“本世子的院子,该是这府上最严实的地方了。什么人敢来乱闯?”说着忽然眉头一皱,问道:“莺枝,你在这府上伺候的时候可长?”
莺枝一面打了小帕子来给韩承泽擦汗,一面去倒茶来,闻言笑道:“奴婢打小儿进府的,如今有**年了呢。先时是伺候夫人,后来就伺候表小姐。”韩承泽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们这里老爷,自家是没有闺女的么?倒要接了人家闺女来常住。”
莺枝便道:“怎么没有?老爷府上有三个小姐呢,除了大小姐和三小姐是自小府里头长大的,二小姐和表小姐都是后来才接过来的。而且,老爷最宠二小姐,夫人最疼表小姐,这后来的,反倒占上风呢。”
韩承泽呵呵一笑,又问:“这二小姐又是谁家的呢?这样得宠。”莺枝飞了他一眼,接过小帕子道:“爷问得奇怪,二小姐自然也是老爷夫人的孩子,不过听说是幼时送出去的,如今才接回来,自然更娇宠些。”想了想又道:“不过奴婢们都不太愿意伺候二小姐,她从外面来得,色色样样都和这里不同,最爱做那番邦的打扮,一个女儿家倒天天好像那唱戏的山大王似的。偏偏老爷不管,只纵着不理。”
韩承泽笑道:“你懂得倒多,知道什么是山大王?”莺枝不服气道:“爷别小瞧奴婢,奴婢跟着表小姐,也学了许多书本的。”韩承泽便摇头笑了,并不说话,莺枝总还顾忌些的,不敢真想家里大丫头一般说话,瞧见韩承泽不想再说话的架势,便收拾好了,打算退下。
韩承泽看着她将要走出门去,忽然又喊了一声,莺枝应声停下,转头又看过来道:“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不成?”韩承泽看了她半晌,忽然又一笑道:“并没什么,你去罢,记得去拿我先头要的书来,晚上要有功课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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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凭栏听雨红袖添香 抽丝剥茧穷途末路(叁)
且说韩承泽打发莺枝要了书来,只说晚上要做功课,莺枝自然从命。待到晚上用过了膳,韩承泽便端正坐到书桌前面,翻开那书仔细来瞧。看了不过四五页,便觉眼前骤然又亮许多,抬头一看,方见莺枝正拿起那素纱灯罩,拿着一把精致小银剪刀来剪那烛花。
韩承泽看着她手腕轻晃,两三个银镯子跟着叮当作响,便笑道:“小爷实在看不懂你们女孩儿家,戴着这些东西做活儿,难道是方便的?可偏又都要戴着。”
莺枝笑道:“奴婢们这个,不过是戴着顽儿的罢了。以前伺候表姑娘的时候,看见表姑娘的首饰,才是金贵的呢。那次夫人生辰,表姑娘送了自己刺绣,还送了一对翡翠镯子。听下院里老嬷嬷说,外面人家,有的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一对镯子呢。”
韩承泽索性放下书道:“你们这表姑娘实在不同一般。又会制香,又有这样丰厚家世,又有你们府上这样好亲戚,教你说得我都想好生打听打听她了。”莺枝慌忙摇着手道:“奴婢当爷是自家人,才多嘴说两句的。要是老爷夫人知道奴婢妄议表小姐,奴婢挨上一顿打不说,只怕还要发卖出去呢。”
韩承泽笑着摇头道:“哪里就这样厉害了?你莫诳我。”莺枝急得赌咒发誓道:“奴婢要是骗爷,就叫奴婢不得好死。奴婢伺候表姑娘的时候,跟二姑娘院子里的丫头红杏是极好的,她就是因为牙尖嘴快,说了几句二姑娘身世什么的话,就被夫人打了半死扔进柴房,从那之后就再没见过的。后门张妈妈偷着告诉奴婢们,说是半夜里就让人伢子带走了的。”
韩承泽不以为然,看着莺枝急红了脸,才道:“瞧你这点儿出息罢,将来跟在爷的身边,可要好生学着才是。不过,你们家里的二小姐,身世上有什么怕说的?弄得这样严实。”
莺枝摇头道:“奴婢们当时都吓得要死,谁也没敢多说半个字的,因此并不知道。”韩承泽便挥手道:“嗐,刚要听到点儿有趣儿的事,你又说不出来了,真教人败兴。”
莺枝咬着嘴唇,半晌才道:“奴婢真不知道什么别的。不过有一回红杏跟我说,二小姐晚上做梦总说梦话,而且叽里咕噜听不清楚。奴婢一时觉得好奇,就跟她说了几句家乡话听,谁知她说二小姐也是这样说话的,还缠着让奴婢教她。奴婢怕惹出事来,狠拒了她两次,才算作罢。”
说梦话说的也是平安州的家乡话?韩承泽复又拿起书来,唇边淡淡牵出一抹笑来,这事情,实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看莺枝眼巴巴的瞧着他,方笑道:“嗯,不错,这才有点儿我的人的样子。可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都说来给我解解闷儿罢。”
莺枝自说了这一件事,好似也豁出去了,林林总总说了好多赵栋家里好多事,然而说得最多的,还是表小姐,毕竟她伺候表小姐时间长些。韩承泽将书立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着莺枝一张小嘴张张合合,心里忍不住想,这姑娘当真是有做媒婆天赋的,这样说下来,他都觉得这表姑娘实在是个极佳的妻子人选了。
韩承泽正要止住她,忽然听见窗外沙沙作响。忙叫了莺枝去看,原来竟是外面下雨了,此时地上早湿透了,看来下得时间不短,不过二人说话专心,都不曾听见。
韩承泽饶有趣味的看着窗外夜雨,笑道:“这雨下得好,莺枝,替爷准备东西去,爷要画一幅夜雨图。”
韩承泽的屋子里,琴棋书画种种物件都是齐全的,因此莺枝也不过是略收拾一下就好,替韩承泽掩好衣裳,又往砚台里倾了墨,便小心研起墨来。韩承泽铺开宣纸,饱蘸了墨,便大肆挥毫。
窗外雨声淋漓,韩承泽片刻便做好了一副水墨,自家瞧着半晌,才笑着道:“莺枝,你跟着你们表小姐,可有见过她作画的?”莺枝偏头看着他作的画,抿嘴一笑,才道:“奴婢自然见过,不过表小姐画得都是山水花卉,像爷这样的,嗯,”想了半天不知用什么词说,便直接道:“可着实没有这样一团团黑墨的,奴婢实在看不出来。”
韩承泽哈哈一笑:“你看不出来就对了,若教你一个做丫头都看出来,爷岂不是白学了这些年的学问?”说完心情大好,打了个哈欠道:“爷今儿心情极好,明天必然要去打听打听这位绝代佳人去。”看着莺枝又要说话,便笑道:“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爷要打听,自然不会把自家人卖出去。”莺枝听了安心不少,收拾了东西,又伺候了韩承泽歇下,方才自去外面守夜。
过了两日天气转晴,从早起就天气极好,全看不出前两天风雨。韩承泽吩咐出门,赵栋便忙忙备好了车,又殷勤表示自家也可以陪同。韩承泽笑道:“本世子今儿出门不过随便逛逛,老闷在屋里也是不好。赵大人自有公务,倒不必费心,只教这丫头陪着我就是了。”
说完伸手一指莺枝,莺枝一脸莫名,赵栋却笑得见牙不见眼,忙道:“既如此,那下官就怠慢了。”说着好似想起什么了,忙不迭拿出两张纸来道:“这丫头伺候的顺手,世子就将就带着用罢,只别嫌就好。”
韩承泽扫了一眼,隐约瞧出是莺枝的卖身契,便顺手收过来揣进怀里,笑道:“赵大人这番心思,本世子都记着的,到时候自然不能亏待了你的。”
赵栋一时喜得作揖打拱,送了韩承泽与莺枝上车而去。马车上,韩承泽舒服依着车厢,一双眼睛只盯着莺枝,莺枝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道:“想来是奴婢出门匆忙,哪里不周到了,爷这样看我。”
韩承泽微微一笑道:“你哪里有不周到呢,别说只我一个人看,就是几个人来,包管一时半刻也看不出的。”莺枝眉头一皱,再想说话,却见韩承泽开始径自闭目养神,只好也把话咽回去。只时不时瞧他一眼,不晓得这位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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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凭栏听雨红袖添香 抽丝剥茧穷途末路(肆)
且说韩承泽带着莺枝出门,马车径自奔向一处宅子,三进的院子不大,然却精巧的很,满眼江南风致。韩承泽瞧了莺枝一眼,笑道:“本世子今日是来访佳人的,就得有这样雅致院子才合适,你瞧着如何?”莺枝便道:“爷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奴婢也瞧着好呢。”
韩承泽便笑道:“你瞧着好就好,不枉费我这一番心思。”说完便随便捡了一处回廊坐下,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一身布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躬身向着韩承泽行了礼,便站到莺枝左右去。莺枝唬了一跳,往后缩了一缩忙道:“爷,这是要做什么?”
韩承泽此时却收了笑,淡淡道:“如此良辰美景,也算你这些时日伺候得好,本世子赏你的罢。有什么话,你还是照直说来,省得咱们麻烦。”莺枝一时落下泪来,哭道:“爷有什么问的,奴婢但凡知道,必然都说了的,何必这样吓唬奴婢?”
韩承泽便叹口气道:“也罢,就说上几句给你听听。从曲水轻鸿香到赵大人家的二姑娘,都是你的手笔了。既能扯上边塞,又能拉上京城,就这份心机谋算,小爷不得不佩服你是个人才。可惜你是个女子,只能在这后宅,若然能放开手脚,只怕不少人要栽在你的手里呢。我说的对罢,莺枝姑娘?”忽然又摇头道:“不对不对,按照你们的说法,要叫多月罢?”
莺枝仍是一脸懵懂,脸上泪痕不干,只道听不懂他说些什么。韩承泽便接着道:“无妨,你听不懂,我接着说就是。咱们有的是功夫耗着,况且,你说不说话,与我也没什么大碍,左右不过一条奸细性命罢了。”
说着又娓娓道来,他脸上带着笑,说话恍如讲故事般,转折处还要叹上两句,最后才舔了舔唇道:“说得小爷都渴了,多月,你这样的细密心思,真是可惜了。”此时莺枝却不复那慌张样子,脸上虽仍有泪,只是缓缓笑道:“奴婢不知道,爷还有这样本事,说得倒好像都亲眼见过一般。”
韩承泽便道:“从小爷第一眼见你,原本就是疑了你的,不过这结果虽然与我想得差池些,倒也算意外之喜。这还要多谢你呢,放心罢,只凭着这个,我也请他们送你好生去的。”
莺枝冷笑一声,也自捡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便当身边那两个人如空气般,只对着韩承泽道:“世子殿下既然疑我,我也就大方认了。只是我好奇的很,我呆在这府上许多年,从没有人疑过我的,这府上主人也是极信我的,方才派我去伺候世子。世子又是如何瞧出我来的呢?”
韩承泽折扇一合,指着她笑道:“这原因,马车上本世子不是早告诉你了?你本是样样周全,可惜太着急了些。不管你是想急着跟我去京城兴风作浪,还是想着把我栽在赵栋这里,来个一举两得,都露了许多痕迹。想来是呆得时间久了,难得看见这样好机会,自己也忍不住了罢?”
莺枝听了他说,蓦然笑了两声,才道:“赵大人说你不易猜量,我还想着,小小年纪,纵聪明些也有限,刚好够我摆布。不成想,到最后,却是世子送了我一份大礼。”
韩承泽笑着摆手道:“过奖过奖,我也不过是凑巧和你多呆了些时候罢了。如今咱们话都说清楚,也时候要散场了,就此别过罢。”说罢转身便走,莺枝却又喊道:“慢着!枉你自称聪明,知道我是多月,还敢坐在这里和我分析什么来龙去脉?”看着韩承泽转身看来,莺枝又道:“咱们聊了许久了,我等的也快要来了,世子殿下难道就不好奇,我在等什么吗?”
韩承泽握着折扇,抵着下巴道:“难道还有人能来救你,你在等他?”莺枝大笑,韩承泽眨眼看她,饶有兴趣的道:“如若不然,那你就是在等我身上毒发?”莺枝笑声戛然而止,一脸愤怒的望着他道:“你说什么?”
韩承泽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你被翻了底牌,如今该是恼羞成怒了罢?”莺枝怒极而笑,拍掌道:“好,好,果然是位聪明绝顶的世子爷。想我自小到大都孤苦伶仃,不想如今下黄泉,倒有世子爷这样的人物陪着,实在是天大幸事呢。”韩承泽却道:“你难道没有解药的?小爷可没活够,还不想死呢。”莺枝笑道:“世子爷别怕,死是极容易的。我念着世子爷对我实在算好,并没用很多,不过是疼些时候,就完事了。”
韩承泽一时啧啧有声,摇头道:“果然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用解药换命,不是更好些,说不定还能一直控制着我,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绝妙?非要用这鱼死网破的笨法子,果然我说的对,便是收了你,也做不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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