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与少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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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蝼蚁溃堤

　　　　第二十二章：蝼蚁溃堤

　　　　而此时的另一边，潭家店铺门口，只见海思量将卷闸门放下，然后利索的上锁，锁完门后，他转身将钥匙交到潭檀檀手中。

　　　　“今天多谢你来帮忙了。”潭奶奶朝着海思量和蔼的一笑，“不然可有得我这老家伙忙的了。”

　　　　“潭奶奶您客气了。”海思量慌忙摆摆手，谦虚的笑道，“今天我可是大饱口福了呢，帮这点小忙算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多亏了你的帮忙。”潭檀檀由衷的说道，“这句话不是夸赞，而是事实，要知道今天可是山神祭，人流量本来就比平时多很多。倘若是以往的话，奶奶加上我两个人，倒也还可以应付。只是今天身体还有些不舒服，所以你帮了大忙了。”

　　　　“还不舒服吗？”听得潭檀檀的话，海思量立马又一脸担心的神情，“看你脸色还好，以为你完全好了呢。”

　　　　“不用担心，只是有那么一点点而已。”潭檀檀摆摆手，轻笑一声。

　　　　“确定没事吗？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呀！不然我和潭奶奶都会担心的！”

　　　　“干嘛把话说的好想很肉麻的样子，不要胡乱说话了，我和奶奶这就回去了，你呢？”

　　　　“回去？”海思量皱起浓黑的眉毛，反问道，“不是说好的要一起去对面村看热闹的吗？”

　　　　“对哦。”潭檀檀尴尬的一笑，“那”

　　　　“我们现在先回一趟家里，准备好贡品后，就一起过去好了，”潭奶奶边转身往前带路边说，“山神祭可是相当热闹的呢！有你们两个跟在我身后的话，也会安全一点。不然人多的话，有可能会被不小心撞倒呢！”

　　　　“嗯。”潭檀檀和海思量紧跟上前。

　　　　“等会到了御庄，我想和御庄的一位老友聊聊，你们两个就随便去玩耍吧。”

　　　　“御庄的老友？谁呀？”潭檀檀有些懵，“我怎么不记得御庄里头有谁和您很熟悉的呢？”

　　　　“哪那么多话，听我的就是。”潭奶奶向潭檀檀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其不要多话。

　　　　“好吧。”潭檀檀嘟着小嘴，不再多说。

　　　　一旁的海思量见得潭檀檀这小表情，不由得抬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说：“干嘛呢？一副不满的小表情！”

　　　　“没。”潭檀檀抬手拍掉对方的手，然后摇摇头，“没有什么不满的呀。”

　　　　“哈哈……”海思量憨笑两声，“那就好。”

　　　　正午，南弈离开后不久，夏游便从床上醒了过来，他没有急着下床，而是睁着双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坐起身，纯白的棉被盖在他的腰部以下，他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的看着昨晚受过伤，如今完好无损的手掌。

　　　　感觉如同深陷于无边深渊的梦境之中，然而他深知，这一切都不是幻梦，因为那种真实感从未离开过他。它如同惹人恼怒的苍蝇，在他的脑海里发出“嗡嗡嗡”的噪音叫嚣着，时刻提醒着他，他如今的命运，已然不再单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了！

　　　　“人力微小”不知何时出现的墨兰坐在了书桌之上，她悬空交叠着白皙的双脚，上下晃动着，她扭头看着窗外，然而双眼并没有焦距，似是在遥望着回忆的远方，她的语气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许多事是无法通过自身的努力就能改变些什么的！人，就是那么的弱小！”

　　　　夏游侧过身看着墨兰那娇嫩且有几分邪魅的侧脸。他点头，同时也摇头，说，“我知道人力微小！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顽强的少年，但我想最起码通过自身的努力而去改变些什么！如若以往的话，我或许会就此沉沦，心想就这样算了，死掉也无所谓的！然而我知道，现在的我已不再是以往的那个我了！”

　　　　墨兰扭头安安静静的看着夏游，她没有插嘴说些什么，而是任由夏游继续说下去。

　　　　“我的力量或许很小，然而再小的力量，也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夏游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做到，我能够做到的。”

　　　　闻言，墨兰漂浮到夏游的身侧，她那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漂亮双手轻捧着夏游的脸颊，她温柔的笑着，附耳轻声说道：“现在的你，和那个人一模一样，而我相信，你会比他更加勇敢！”

　　　　说完，墨兰就消失不见了。

　　　　“墨”

　　　　“咚咚咚……咚咚咚……”

　　　　夏游本想喊住对方，却听见门外传来夙瑾的敲门声，“游，该起来吃午饭了。”

　　　　“抱歉！我知道了。”压下心中的困惑，夏游掀开被子，往洗漱间走去。

　　　　此刻南家的别墅内，元婶轻敲书房的房门，恭敬的说道：“南弈少爷，你今天从夏家一回来就一头心思扎在了书房，现在该出来吃午饭了。等会吃完午饭还要上一趟御山呢。”

　　　　书房内，只见南弈正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书籍之中，期间他一直紧绷着神经，眉头深锁，然而无论他翻阅多少书籍、手记，对于所中诅咒的记载，仍旧毫无头绪。

　　　　听得门外元婶的话语，南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单手揉了揉太阳穴。稍顷，他扭头看向门外，轻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打开房门前，他恢复平常的表情，门开后，他笑容可掬的看向元婶，轻声吩咐道：“书房被我翻得乱七八糟了，所以等会麻烦元婶您帮我收拾一下吧。”

　　　　“好的，南弈少爷您放心！”元婶毕恭毕敬的点头应道。

　　　　“元婶您称呼我名字就是了，没必要喊我少爷的！”南弈说。关于这个称呼问题，他一直强调了很多遍。

　　　　“好的，南弈少爷。”

　　　　“……！”不出所料，南弈深呼一口气，心想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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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月下告白

　　　　第二十三章：月下告白

　　　　当晚，整座御山空前的热闹非凡！

　　　　山下、山腰、山顶，到处都挤满了人群，特别是蜿蜒而上的那条铺就着青石板的必经之路。小摊在道路两旁林立。吆喝声、嬉笑声不绝于耳。

　　　　而此时身穿浅灰色浴衣，脚踩木屐的南弈与身穿纯白恤，套件深蓝色超薄款毛织衫，下身穿卡其色休闲短裤的夏游则安安静静的坐在山神庙门前半圆广场右侧，那棵古老枫树下的秋千架上。

　　　　月明风清的夜晚，几朵白云衬托在皎月之下，那月亮的银辉披洒在御山之上。而此时两人头顶上的枫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成娇艳欲滴的深红色。火红的落叶如美丽的彩蝶般翩跹滑下，微风拂过时摇曳起它那曼妙的身姿。

　　　　察觉此刻的枫树被一股强大的灵力所笼罩，南弈眉头蹙起，因为没有感受到不善的气息，下意识的联想到眼前的这座山神庙，“难道是山神大人的所为？”

　　　　“南弈”眼见那红叶一片片的变成如火般娇艳，夏游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南弈的肩膀，指着头顶的枫叶，不由得兴奋起来，“枫叶红了！好漂亮！”

　　　　“嗯。”南弈抬头望向那一片片落下的枫叶，他微笑着，用那修长的双指夹住从头上降下的一片枫叶，放置于鼻尖之前，他轻轻嗅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秋的味道！”

　　　　说着，南弈看向身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发现，这片火红只有他两个人才能窥见！这让他不得不小心警惕起来！然而沉浸于美景中的夏游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为了不破坏夏游的好心情，南弈仍旧保持得体的微笑，他将手中的枫叶递到夏游的眼前，说：“游，谢谢你今晚愿意陪我来御山。”

　　　　“不客气！”接过对方手中的那片枫叶，夏游也有模有样的轻嗅着，闭目合眼，体验着从鼻尖所传来的那股殷实的香味。

　　　　“真好呢，这种热热闹闹的感觉！”南弈注视着前方那熙攘的人群，由衷的感叹一句，“气氛正好，夜色也正好，只有这样子，才能感觉到自己真真实实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南弈，你……”听得南弈的感叹，夏游为之一愣，他低头，在心里反复念叨着，“真实的活着”

　　　　见得夏游眼神复杂，南弈心中自是明白些什么，他抬头看向那轮愈发圆润起来的明月，缓缓的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秘密！”

　　　　陷入深思中的夏游被南弈的这句话拉回现实之中，他扭头看向南弈，此刻的他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身前的这个人，对于他来说，这个像谜一样的人。

　　　　望着那轮圆月，南弈说：“我是除妖师！和常人不同，我可以窥见世间的妖邪。日常根据委托前往祛除妖邪，从而获得相应的报酬！”说出口的话，看似云淡风轻。

　　　　“对了”似是想起些什么，南弈看向一脸吃惊的夏游，他伸手轻轻抬起对方的下颚，眯细着双眼，定定的看着夏游，似是很享受对方的这种慌乱感，他勾唇坏笑道，“开学那天，你被小妖骚扰的事情，我可是看在眼里喔！”

　　　　“你……”被对方如此捉弄，夏游瞬间觉得呼吸不顺畅，且面红耳赤起来，原本脑海里有一堆想要询问的话题，也在这一瞬间全部不见了身影。

　　　　“游！”停止坏笑，南弈双手握起夏游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他满含柔情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面红如霞的夏游。

　　　　“虽然相识不过数天，然而……我却发现，我愈发的在意你了！不是普通的那种在意！你是否懂？”

　　　　南弈张了张嘴，本想说出口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他松开紧握着对方的双手，转而用右手牵着夏游的左手，他眼神充满惆怅的望向那轮淡蓝色的月亮。

　　　　被南弈牵着的手掌心传来一股奇异的温热，似是那柔和的生命力，正源源不断的从对方的身上传达到自己的心中。这种感觉起初令夏游恐慌，不过也是一瞬，没有挣脱被对方束缚着的手，夏游仰头，静静的看向夜空中的那轮蓝色月亮。

　　　　“砰……砰……砰……”

　　　　夜空中，月亮之下，绽放出朵朵绚丽的烟花。烟火的爆炸声和心跳声重叠在一起，恍惚间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心脏在猛烈的跳动，还是烟火在绚丽地燃烧。

　　　　“思量，你看，好漂亮！”山神庙正门前的广场边缘处，潭檀檀伸出左手扯了扯旁边海思量的衣袖，右手指着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激动地说道，“好绚丽多彩的烟花呀！感觉比过年时放的烟花还要迷人万倍呢！”

　　　　“是啊！”海思量抬起右手揉搓着潭檀檀后脑勺上的发丝，“多亏了你陪在我身边，不然这烟花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了！”

　　　　“小檀檀……”

　　　　“诶？”

　　　　一脸茫然看向海思量的潭檀檀被海思量的双唇突然袭击，沉浸于柔软的纠缠之中，潭檀檀竟忘记了反抗的动作。感受着潭檀檀那柔软的双唇，海思量忘情般贪婪的吮吸着。

　　　　月色下的烟花格外的迷人，羞红脸的潭檀檀将双手放置在对方的胸前，稍用力推开后，责怪道，“你……你好大……好大的……胆子！”

　　　　海思量抬手轻抚了下对方的脸颊，柔声说道：“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了，那也是因为我，我……”

　　　　“你、你什么你！”潭檀檀转过身去，背对着海思量，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着，月色照耀在他那清秀可爱的脸上，他右手握拳紧捂着胸口，左手紧抓着右手，然而即使如此，心跳的频率也没有丝毫要缓下来的样子。

　　　　“我……”捋了捋气息，定了定心，海思量双手抓着潭檀檀的肩膀，将对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他双眼紧盯着潭檀檀那闪躲的眼神，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海思量，喜欢潭檀檀你！我海思量想和潭檀檀你在一起！最好是一生一世！”

　　　　“你……”听得海思量的告白话语，潭檀檀耳根子通红透彻，他娇嗔道，“你胡说什么呢！不、不知廉耻！”

　　　　“廉耻什么的，与能够和你在一起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嘛。”海思量将潭檀檀拥入怀中，然后低头深情款款的亲吻对方的额头，“和我在一起，可以吗？”

　　　　“我……”将头扭向一旁，潭檀檀显得有些无措起来。

　　　　“……！”海思量苦笑，表情闪过深深的失望和落寞，他扭头看向自空中绽放的绮丽烟花，“毕竟我们都是男生，你不接受，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仍旧没有应答，潭檀檀低下头，双手更加无措的搅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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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坦诚相见

　　　　第二十四章：坦诚相见

　　　　将近一个半钟的烟火大会后，海思量扭头看向一旁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潭檀檀，语气淡淡的说道：“花火大会也快接近尾声了！小檀檀，我送你回去吧。”

　　　　“……我！”经过好一番内心挣扎，潭檀檀仍旧低垂着脑袋，不敢与海思量对视，他转过身朝向海思量，伸手抓着对方的前襟，将脑袋抵在对方的胸前，咬着唇，支支吾吾的说道，“请……请给我……一些时间！”

　　　　闻言，海思量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也是转瞬，他旋即将对方的双手紧紧握住，宠溺十足的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嗯，我的小檀檀。”

　　　　说着，海思量放下紧握对方的双手，转而将潭檀檀抱在自己怀里，用下巴轻轻磨蹭了下对方的脑袋，感叹道：“真好，不是做梦呢！”

　　　　而此时双人座秋千架上的南弈和夏游两人仍旧各怀心事的看着自空中绽放的绮丽烟火。

　　　　望着那一束束一瞬即灭的烟花，夏游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抱歉！之前没能向你坦白，其实……”

　　　　闻言，南弈扭头看向夏游，静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能够看见，自小就可以。”夏游看了眼一旁的南弈，接着又将眼神重新移向夜色中的那轮明月，“因为异于普通人，所以一直都被当做怪物！起初只是不解，为什么人们都不相信我的话？后来，渐渐地就习惯了，也就学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不是你的错。”南弈稍微握紧了些夏游的手，“毕竟，就算你能够看见又能怎样，你无力去阻止，你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证明些什么。不过，现在不要再担心了，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一个人相信你就足够了。”

　　　　“……你！”一时间，夏游的内心一阵悸动，这令他恍惚不已，“眼前的这个人，仅仅只是他而已吗？为什么……突然觉得彼此熟识好几辈子！为什么……”突感眼眶酸胀，眼泪毫无征兆的滑落。惊觉时，他慌忙侧过脸看向别的地方。

　　　　“……又是那家伙！”

　　　　此刻，注意力被转移到庙宇屋檐上方的南弈没有察觉到夏游的异样。他双眼紧盯着庙宇上方，薄唇动了动，念咒完毕后，不知何时夹在手中的灵符直往庙顶飞去，然后一击命中庙顶上的黑鸦。

　　　　“啊！可恶……”被击中的鸣在庙顶上暴跳如雷的指着南弈骂道，“可恶的凡人，居然敢袭击我！无耻！无耻！无耻！”

　　　　“哇啊！”灰头土脸的鸣从庙顶跳下后，大哭着奔向山神庙，“山神大人！我被欺负了！您一定更要给我做主呀！呜呜……”

　　　　“南弈，你这是……”注意到南弈的动作和哭奔的小正太，夏游眉头紧皱，隐隐觉着不妙。

　　　　“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他背后的主儿！”南弈斜嘴冷笑，“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当小妖手拉着一青衣白发的男子往这边走来时，南弈不由得警觉起来。因为对方身上散发着强大的灵力。

　　　　随着那青衣男子每迈进一步，四周的风景就跟着发生巨变，原本被踩在脚下的石板地逐渐变成一片片绿草地，四周那熙攘热闹的人群也逐渐消失不见。

　　　　晚风撩起他那一头及腰的银发和青绿色的发带，他的双眼犀利如苍鹰般直视着枫树下的两人，虽是一头银发，脸庞却出奇的英俊潇洒。

　　　　当他们走近跟前时，四周只剩身后的那棵枫树和踩在脚下的无边草地。

　　　　“好强大的力量！”南弈皱眉的同时，立马在自身脚下施放一个直径两米的太极阴阳八卦阵法符咒护，以自身灵力结成的防守结界，能够抵挡强力的攻击。

　　　　“南弈……”虽然南弈没有开口说些什么，但见这阵势，夏游心下明了此刻遇到棘手的问题了，他不由得把心悬了起来，双手紧握，双目一刻不离的直视着站立在阵法之前的青衣男子和小正太。“山神大人，就是他！就是那边的那个家伙欺负我！”因为爆炸而变得满脸脏兮兮的鸣拉着青衣男子的手来回的晃动起来，哭诉道，“就是他用符咒炸伤了我！呜呜……”

　　　　“山神大人？！”闻言，夏游不由得瞪大着双眼，他的视线在身边三人的脸上游移，只见南弈表情依旧保持警惕性十足被称为山神大人的青衣男子的脸上始终看不出丝毫表情，只能看出他正在直直的看着自己，连眼睫毛都没有眨一下而小正太则低着头用自己广袖擦着泪水！

　　　　突然一阵强风吹拂而来，头上的枫叶一片片的飘落。死寂般的沉默令夏游倍感不安，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愈发的寒冷起来，他攥紧自己的双拳，心里悬着的石头直令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紧盯着夏游的青衣男子回过神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笑容，转瞬过后，他半蹲下身子替小正太擦了擦眼泪，小声的安抚道，“鸣，别再闹了。乖，要听话，知道吗？”

　　　　“嗯嗯！”见此，鸣适可而止的止住了哭泣声。

　　　　“……！”见得眼前的这幅景象，夏游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山神大人？！原来是那么温柔的神吗？！”

　　　　“你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一直在监视着游？”不知何时南弈的手中夹着数张灵符，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

　　　　“……监视？！”夏游愕然。

　　　　“汝问吾为何？”青衣男子站起身，莫名的长笑一声，“真是可笑！”大笑的同时，他挥手间，无数锋利的黑色羽毛自衣袖里极速飞出，直逼南弈跟前。

　　　　“只要御山一日有吾在，就还轮不到汝这小小的除妖师恣意妄为！”

　　　　带着寒意的羽毛触及阵法时，稍微停顿了一下。

　　　　然而符咒守，是依据自身的灵力而施放的阵法，青衣男子的灵力明显在南弈之上，阵法抵挡不住几秒，那锐利的羽毛悉数穿透阵法，朝着南弈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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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山神大人

　　　　第二十五章：山神大人

　　　　“南弈……小心！”眼见那携带寒冰之气的羽毛就要伤及南弈，夏游没有多加思考就冲上前去抵挡，然而这迫使南弈正欲施放的封印符咒不得不终止下来。

　　　　“游……”南弈大惊！

　　　　“游柳！”见情形失控，青衣男子暗叫不好，他赶忙收手，瞬息间将那些与夏游仅有毫米之隔的羽毛定在半空中，最后悉数掉落地上。

　　　　“游！你……没事吧？”南弈将夏游拉进怀里，他紧紧的抱住对方，因担心而害怕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你……我……没事！”惊魂未定的夏游任由南弈紧紧的抱着，他那狂乱的心跳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得以渐渐平稳下来。

　　　　南弈声音近乎哽咽起来，埋怨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差点就挂了！”

　　　　“我……”深知自己莽撞了，夏游低头，丝毫不敢反驳。然而令他更深层次的困惑是自己刚刚所做的决定，丝毫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完全是不由自主、不可控的自发前去抵挡。

　　　　“……谢谢你！”南弈松开紧拥着对方的怀抱，转而握着对方的双拳，说，“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再乱来！知道吗？”

　　　　“……！”没有回答，夏游表情愣愣的点了点头。

　　　　“刚刚的寒羽险些伤及汝，吾在此陪个不是！”银发青衣男子看向夏游，表情不无歉意的拱手说道。

　　　　“那个……”夏游忙上前扶起青衣男子，慌慌张张的说道，“您……您是山神大人！怎么……怎么可以向我低头呢！”

　　　　“山神？”闻言，青衣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淡然一笑，说，“那不过是凡人对于吾的尊称而已，吾从未说过吾是神。”

　　　　“就算如此，您还是我们御山的山神大人呐！”

　　　　“也罢。”山神大人摆摆手，他转而和颜悦色的说道，“游，汝直呼吾名枭，即可！”

　　　　“枭……”夏游在心里思忖片刻，旋即摇摇头，说，“山神大人就是山神大人，直呼您的名讳的话，太失礼了！所以，我还是尊称您为山神大人吧。”

　　　　“也罢。”摆摆手，山神大人轻叹口气，“只要汝觉得舒服就行。”

　　　　想起一开始自己的无礼举动，夏游赶忙弯腰道歉，说：“刚刚我们失礼了，真的很抱歉！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您不要怪罪我们！”

　　　　“吾从未怪罪于汝！”山神大人扶起夏游，“游……大可不必介怀！”

　　　　“那您是怪罪他吗？”夏游看了眼一旁的南弈，又再次拱手说道，“他只是口直心快了些，并非故意冒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