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正青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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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有一个“儿子”

　　　　“人死哪去了，摆球了！”

　　　　听到喊声，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笑着快步走过去。

　　　　“来了，来了，这就好。”

　　　　走到台球桌前，快速的将网袋里的球拾起来放进三角框，一拉，摆正了之后，我微微呼出一口气，陪着笑脸开口说道：“不好意思了，有点忙，你们玩着。”说完话，走到旁边，靠在栏杆上休息。

　　　　我呢，叫王斌，今年十六岁，之所以有这名字，估计也是我那在不知道在天堂还是地狱的爹妈当年盼着我成个文武全才的原因吧。至于我是干什么的，一时半会还真说不清楚，我这身份，有点杂。

　　　　“老板，收钱了！”

　　　　听到人的吆喝，我快步走过去，开口说道：“兄弟，一共打了七杆，一杆五毛，总共三块五。”

　　　　“擦，老来打了，那五毛就别要了呗，老板！”眼前这小子，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头的黄毛，斜着眼看了我一眼。

　　　　我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开口说道：“哎呦，兄弟，你可真敢说，我哪是老板，一个打工的，真没办法给你让钱！”

　　　　“就他妈三块，爱要不要！”小黄毛扔在地上三块钱，转身就走！

　　　　我脸色一沉，攥了攥拳头。看着小黄毛几个渐渐走远，我呼出一口气，蹲下将钱拾起，想了想，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五毛钱和那三块钱放到了一起。

　　　　“你又给垫上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走到面前的人，身高比我高了一头，肤色有些黑，留着板寸，是我的兄弟石磊。苦笑了一下，我将那三块五递过去，苦笑了一下，开口说道：“石头，我不想惹事，反正今天下午该发工资了！”

　　　　石磊伸手从我手里抽走三块钱，扔到后面的钱箱里，开口说道：“也是，反正明天你就开学了。”见我要把那五毛给递过去，石磊伸手挡住，将一个五毛的硬币扔进了钱箱，开口说道：“行了，咱们兄弟见什么外！大爷的，别让我在其他地方遇见那小子！”

　　　　“咋了，再遇见能干嘛？”

　　　　“就一个字，管杀不管埋！”

　　　　我笑着摇摇头，石磊也笑着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行了，你看着点这边，待会老板该来了，我去旱冰场看着点。”

　　　　我点了点头，拿起缺口的杯子喝了几口白开水，眼前却是一亮。一个看模样十五六岁的女孩，骑着一个红色的小自行车，单脚撑地，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恤，上面画了一个大卡通女孩，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下身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牛仔裤，上身还套着一件牛仔短褂，皮肤雪白，齐耳短发，腰下面就全是腿了，用石头哥的话，就这一个腿，够玩一年的，更别说这女孩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再加上双颊上若隐若现的梨花漩，极其的讨人喜欢。

　　　　女孩身后跟着三个人，前头一个看年龄也就十六七岁，头发前面染着红色，身上穿着黑色恤，上面画着一头狼，脚下喇叭裤，脸上那是“满天繁星”，布满了青春疙瘩豆，一边跟在女孩身后，一边开口说道：“芊芊，说好了，要是我赢了，你可得陪我去吃顿饭啊，只要你去，想吃啥吃啥。”

　　　　“滚一边去，芊芊是你叫的啊，叫芊公子。”

　　　　我一怔，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这漂亮又嚣张的女孩，没想到这女孩却伸手指了指我，开口说道：“唉，说你呢，过来！”我一怔，没想到这女孩又开口说道：“装啥呢，就你，偷看我好几眼了，让你过来呢！”

　　　　我忍住吐两口血的冲动，暗自想着，我那是偷看嘛，我那时光明正大的看好不好！走到女孩身边，我开口说道：“你们是来玩台球的吗？四个人都玩啊，只是现在就一个闲着的桌子了！”

　　　　女孩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开口说道：“一个桌就够了，你会打台球吗？”

　　　　“会点，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呢，这女孩已经转头看着身后的小红毛，开口说道：“谢鑫，说好的啊，我随便叫谁都行，就这小子代我打了。”

　　　　谢鑫斜着眼看了我一下，开口说道：“成啊，芊公子说叫谁来就谁来呗，但是我要赢了，你得陪我去吃饭哈。”说着话，轻蔑的看来我一眼，继续开口说道：“小子，来吧，咱俩对赌打一局。”

　　　　“不打。”我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女孩笑了一下，开口说道：“没事儿，随便打着玩呗。你既然在这干活儿，肯定会打台球，输赢无所谓，又不会怪你。”

　　　　谢鑫这时候却指着我的鼻子，开口说道：“草，给你脸了，让你打就打，费什么话呢！”

　　　　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谢鑫身后的两个人都脸色不善的看着我，好像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一样。我皱了下眉头，还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真不打。”

　　　　“哎呦，有意思。我还就选他了，谢鑫，你自己看着办吧。”女孩微微歪着头，依旧似笑非笑的模样，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谢鑫还没说话，身后跟着他的那两个人已经从旁边抽出两把台球杆，那模样，我要是不打，看来会把我当台球打了。

　　　　“随便玩玩行，但是赌输赢，不打！”我呼出一口气，妥协了一下。

　　　　“妈的，今天你不打，老子就打你，你是在这装什么毛线疙瘩呢！”这时候那两个人向前走了两步，已经向我围了过来，我眯了一下眼睛。

　　　　“爸，你要打架吗？”

　　　　几个人一脸惊奇的看着一个七八岁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跑到我跟前，仰头看着我！谢鑫和身后那两个拿台球杆的小子，看着我和眼前的小不点，都有些傻了。

　　　　“这是你儿子？”女孩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小不点。主要是我虽然长的成熟些，但再怎么看，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突然有这么个年龄的儿子，也不怪亮瞎一地看瓜群众的眼。

　　　　“我去，这tm逗我吧，你几岁有的孩子啊？”谢鑫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不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六六，去屋里待着，这里热，我不打架。”

　　　　女孩这时候蹲下来，看着极其招人喜欢的六六，开口说道：“小朋友，你几岁了？”说着话，又指来我一下，开口继续问道：“他是你爸爸啊？”

　　　　六六忽闪着大眼睛，看了女孩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微微歪着头，开口说道：“好吧，在你面前，他就是我哥了。”

　　　　女孩这时候都傻了，“噗哧”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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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成哥了？”

　　　　六六拽着我的手，用另一只手指着我说道：“他说了，平常的时候叫爸爸，但是遇见美女了，要叫他哥哥！”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扑闪着大眼睛的六六，又看了一眼乐疯了的芊公子，这时候六六看了我的脸一下，感觉自己闯祸了，这下不用我再劝，自己撒丫子就跑回后面的小屋里去了！

　　　　我呼出一口气，看了一眼因六六走后，又恶狠狠看着我的谢鑫他们三个人，开口说道：“我不想惹事，随便玩玩可以。赌输赢真不能打，我是守台的！”

　　　　听到我的话，谢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神之中却带着一丝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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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底线过了就怼

　　　　汶水县不大，但是民风却挺彪悍，不管干什么买卖，若是没有金刚钻，还真干不了瓷器活。就说我现在打工的这里，说台球厅都抬举了，这里有一片旱冰场，旁边就捎带摆着十几个台球桌，遮阳的地方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有人玩的地方，可能就有江湖的存在。在汶水县，每个台球厅，不管摆几张台球桌，都会有个守台的，这守台的作用，一个是为了陪散客，散客嘛，就是一个人来玩，没人陪着，守台的就陪着玩玩。

　　　　一般来说，为了揽客，这台球生意那时候都是按照一局收钱的，远不像后来过来玩的人都有钱了，就按照时间收钱。有时候，台球厅之间争生意，相互之间就会有闹事的，人家也不明恶人，但就赖着一个台球桌，一局能给你打个一个小时。这要是每一桌都这么玩，按局收钱，老板就赔死了。但你还不能去明着赶人家走，你是做生意的，明着赶人，以后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到这时候，守台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守台的人，一旦发现有这种客人，就上去陪着玩两局，这么说吧，若是守台的上去了，这一局，不会超过十分钟，绝对会出个输赢。闹事的人，即便是磨蹭时间不想打，但你总不能保证每一杆都进吧，一旦不进球，换守台的打，保证一杆就给你清球，反正按局收钱，你能玩的起，守台的就敢陪你玩，保证让你掏钱掏的昏天暗地的！

　　　　渐渐的，守台的就成了台球厅的脸面，是不能输的，一旦输了，是会扣工资的，扣了钱，你还没地说理去，老板提前都会说清楚的。所以说，这守台的工作，并不好干，我虽然是友情客串临时在这不大的台球厅当守台的，但是却一般不会轻易在这里打台球。

　　　　当我说出我是这守台的时候，谢鑫的脸色立马就有些变了。这时候那女孩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开口说道：“我可不知道他是守台的，但谢鑫你说了，我随便找个人都行，这也不能怪我哦。”

　　　　我这时候早看出来了，谢鑫肯定是上赶着想挂眼前这小姑娘呢，一旦输了，自然不可能把气撒在她身上，但对我肯定不会客气，只是老子他么招谁惹谁了啊，就要发工资了，赶上这种破事！

　　　　“这有啥，守台的算个屁！来，就咱俩打，别再墨迹，不然老子扇死你！”谢鑫带着威胁的语气对我比划着。

　　　　看和模样，就是我不想打也不行了，无奈摆好球，随便拿了支球杆，既然是守台的，底气终归是有的，我随意的开口向谢鑫说道：“你先来吧。”并不是想让着他，主要是怕我一上手，这谢鑫连再上手的机会都没有，恼羞成怒之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这时候那个芊公子坐在红色的小自行车上，一脚蹬着地，双手放在自行车把，下巴又放在手上，笑嘻嘻的开口对谢鑫说道：“女士优先啊！”

　　　　谢鑫身后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小伙子不干了，指了指我，开口说道：“没看出他是个娘们啊！”

　　　　我呼出一口气，只当没听见这孙子说的话。

　　　　“但我是女的啊，他是代表我的，自然是他先来！”芊公子依旧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无奈之下，我只得开球，一杆下去，有三枚球直接落袋，我抬头看了一眼谢鑫，开口问道：“指杆打洞的？”

　　　　所谓的指杆打洞，就是你击打之前，先指好进哪个球洞，要是打错了球，或者没打到球，即便是误打误撞进了别的球洞，都不算，而且是要被罚球的，水平一般的人要是用这种打法，往往球桌上的球都不见少的，罚出来的，比进的还多！

　　　　谢鑫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身后那个满脸横肉的小伙看着我，冷冷的说道：“小心点，别打错了球，最后再找不自在。”

　　　　我听到这小子的话，很明显是在威胁了，呼出一口气，也不说话，我知道，不管你再怎么威胁，为了我的工资，我肯定不能输！

　　　　我选择的是在开球时只落入一个球的花球，三下五除二，中间没有犯任何失误，花球全部被打进，桌上除了剩下的全球就是那个黑八球了。

　　　　芊公子俏脸上露出一片惊讶的神色，估计这女孩是真不怎么玩台球，根本就不知道守台的路数和厉害！

　　　　现在只要我打入那个黑八球，这局我就赢了，而且我刚才留白球的时候，留的角度不错，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若是没有一杆清球的水平，我肯定不能在这里当守台的不是。

　　　　呼出一口气，瞄准黑八，这时候谢鑫后面，那个满脸横肉的小子，看似不经意的走到了我身后。

　　　　我凝神，挥杆打球，却觉得自己的腰眼一疼，但还是强忍着击出杆，好在身体虽然晃动了一下，我上半身依旧保持着平衡，黑八球应声入洞！

　　　　这满脸横肉的小子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就防着他出阴招呢！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打不进去，打完球，刚站起身来，我几乎本能的向左边一躲。

　　　　“砰”的一声，虽然躲开了头，但肩膀还是被扔来的一个台球砸中，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过来。谢鑫这时候满脸阴狠的指着我开口喝到：“，你会不会打台球，那颗黑八球是老子的！”

　　　　我知道这是要明着讹我了，只要会打台球的，都知道这小子是无理取闹呢！脸色一沉，看着对方两个人手里拎着球杆就向我走来，我咬来咬牙，攥紧了手中的球杆！

　　　　而这边的动静，使得其他玩的客人都停了下来，围的远远的准备看热闹。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爸爸！”

　　　　这时候，六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冲了过来，将我挡在身后，一脸凶狠的看着对面两个人，周边这些吃瓜群众看热闹的情绪更加高涨了，主要是我和六六的年龄摆在那，六六这一声爸爸，一般人的八卦之心根本掩饰不住。

　　　　“六六，没你的事，你去屋里待着。”

　　　　旁边的小屋，是滑旱冰的人交钱拿旱冰鞋的地方，六六怕热，我一般让他在里面待着。

　　　　芊公子这时候皱了下眉头，看了谢鑫一眼，开口说道：“谢鑫，差不多行了，别吓着小孩子！”

　　　　谢鑫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谁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肯定不会被吓死！”说着话，又指来指我，继续说道：“这小子规矩都不知到，还什么守台的，这么不长眼，就该挨修理！”

　　　　“斌子，怼他！”

　　　　这时候一个声音猛然响起，石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边，手里握着球杆，口中呼喊着，已经率先冲了出去。我把六六往人群里一推，开口喝道：“六六，回屋！”

　　　　我他么是缺钱，但我却有个底线，不管是有人骂我还是六六是野种，我都不会惯着，即便是石磊不出现，我本来也打算上手了，这时候自然不会畏惧。

　　　　石磊一以敌二，虽然也抽了对方两杆子，但自己已经接连被抽中了好几杆，对方手里的台球杆都抽断裂一根，下手是够狠的！

　　　　“你大爷的，你才是野种，你全家都野种！”

　　　　口中喝了一声，我直接奔着谢鑫就去了，想来个擒贼先擒王，但我却发现，我根本就是想多了！这时候从外面接连冲来四五个十六七岁的小子，顺手就抄起台球杆，奔着我就来了。怪不得谢鑫这王八蛋看着我向他冲，还能那么气定神闲，原来后面有这么多人呢！

　　　　我竭力砸倒一人，身上却已经被抽中好几下，火辣辣的疼，要不是打小磨练出来的忍耐力，这时候早就被砸倒了，眼看我和石磊今天是要挨一顿狠的了。

　　　　“斌子，来点猛的！”

　　　　这时候石磊大吼了一声，做了多年的兄弟，我怎么会不懂石磊！听到石磊的喊声后，我眼神一眯，直接就不管劈头盖脸向我砸来的台球杆，反而向藏在后面的谢鑫冲去！

　　　　石磊一声大吼，借着前冲的力道，把自己当手榴弹一样摔了出去，身上挨了好几杆，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也砸中了对方好几个人，瞬间帮我缠住了对方。

　　　　我借着石磊创造的这个机会，前冲两步，挥杆就砸向了谢鑫！这孙子估计仗着人多，实在没想到我和石磊还有这博命一击，躲避不及，被我手里的台球杆，狠狠的抽在肩膀上，接着我左手狠狠一挥，一直藏在手中的一个台球直接呼啸着砸在了谢鑫的左脸上，一声惨叫，谢鑫的嘴角直接飙血了！

　　　　我知道自己估计就这一次接近谢鑫的机会，出手就来狠的！果然，这之后我被不知道哪踹来的一脚直接撂倒在地，而石磊也未能幸免，刚才摔下去后，根本就没机会再站起来！

　　　　我全力捂着头，觉着身上就是一阵“冰雹雨加雪”，无数的球杆加大脚就玩命似的落在我身上，已经分不清哪里疼了！

　　　　“斌子，好样的，赚了，哈哈！”

　　　　同样被穷揍的石磊还哈哈大笑的喊话呢，我这时候却惊恐的从人缝中看到六六撒开脚丫子就往我和石磊这边跑：“草你们每个人的大爷，别打我爸和我干爹！”六六骂着话，一脸无畏加速向这边冲来！

　　　　正jz版首发

　　　　我见六六这小不点向这几个下手极狠的孙子冲来，真急眼了，开口喊道：“六六，别过来！你们用点力，照老子来，谁敢动我儿子，我要你们命！”

　　　　“六六，别来！”石磊也在大喊着。

　　　　好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身影冲出来揽住了六六，我勉强从人缝中看到，却是那个什么芊公子。六六被芊公子揽住，小脸急的通红，冲着芊公子就喊：“妖女，放开你小爷，小爷要和他们玩命！”吆喝着，还扔出来一颗台球，只是准头有点差，没砸着什么人。

　　　　芊公子这时候高声向谢鑫喊道：“谢鑫，你让他们住手，我和你去吃饭！”不过芊公子这句话喊完，却没有什么效果，我和石磊依旧被人围着狠揍，连起身的机会都没有。

　　　　“都停手！”

　　　　一声喊声又传来，过了一会，我感觉终于不在受到这阵狂风暴雨般的狠揍了，身上却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

　　　　这时候，人群外，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带着病容般的年轻人孤零零站了那里，眼神阴冷的看着谢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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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白发哥

　　　　谢鑫捂着脸颊，看着白发年轻人，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波化锅白发哥，肿怎么了？”谢鑫估计被我这一台球砸的也不清，这时候说话都变腔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四川来的！

　　　　白发哥晃动了一下脖子，笑了一下，掏出烟，分别扔在我和石磊身上一支，自己又点了一支。我摸了摸口袋，一看，口袋里的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砸烂了，这时候一个白皙的小手伸到我面前，啪的一声，点燃了火机，我点上烟，摸了一下六六的头：“还是我儿子好，去，给你干爹点上！”刚才抬手，牵动了一下身上挨揍的地方，我吸了口凉气，六六已经屁颠屁颠的有跑过去给石磊点上了烟。

　　　　白发抽了口烟，看了一眼谢鑫，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开口说道：“谢鑫，这是我的地界啊，你想干啥啊！打我脸呗？”说着话，自己倒是“啪啪”打了自己的脸颊两下。

　　　　“啊哪嗯能啊，则拉号子波刚眼这俩小子不长眼，待波主波化锅啦对不住白发哥了。”

　　　　“那还不走？”白发哥吸了口烟，难得还能听懂谢鑫的话，却并没有找谢鑫麻烦的意思。

　　　　谢鑫带着自己的那些人，眼神阴狠的看了我一眼，我直接看都没看谢鑫，只是又狠狠抽了口烟，这烟比我抽的那些破烟档次就是不一样，真香！

　　　　人群散去，我和石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脚印，忍着疼，将东西收拾了一下，六六也帮着在那拾台球，其他客人就当看了一场免费的动作片，直接该玩的继续玩。

　　　　我和石磊走到坐在小屋马扎前的白发哥跟前，低着头，都没说话，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看过了，因为这场打架，台球桌裂了一张，球杆坏的就更多了，感觉解释也没啥用，干脆就不解释算了！

　　　　首发

　　　　“石磊，你在这干活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小兄弟来的时候我说没说过，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能打架，嗯？”

　　　　“说过。”石磊低头答了一句。

　　　　“你也就来干一个暑假，明天就最后一天了，还整这么一出，你说怎么办吧？”说着话，白发哥懒洋洋的看着我，眼神却带着股阴冷，这白发哥是石磊的老板，传闻中是个狠角色！

　　　　我抬起头，看着白发哥，呼出一口气，开口说道：“白发哥，规矩我懂。不管怎样，我是和客人打架了，这工钱我不要了，你再说个数，我想办法凑凑给你，陪你的损失！”

　　　　“我们俩一起打的，从我工资里扣！”石磊抬起头也说了一句。

　　　　六六瞪着大眼睛，站在我身边，怯生生的看着白发哥。这时候白发哥特有的带着病容的脸笑了一下，看着六六说：“行啊，小子，现在怎么害怕了呀，你刚才吆喝着要玩命的那股劲呢？”

　　　　六六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白发哥看了我一眼，拿出五百块钱，开口说道：“我这人，不算什么好玩意。但最看不起的就是不孝敬爹妈的人，我从来不信那些打爹骂娘的孙子们说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自己的爹妈都不孝敬，还指望不再背后给兄弟来两刀？今天看六六这么小的孩子，敢拼了命想保你俩的面子上，损失什么的，就算了，你自己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孩子，还要带着一个更小的，不容易，这钱拿去吧！”

　　　　我鼻子微微有些发酸，却倔强的开口说道：“白发哥，不用，你不让我陪钱，就谢谢你了，六六，咱走。”说着话，我拉着六六，转身离开。

　　　　石磊看着我俩的转身的背影想追，却被白发哥叫住了，白发哥晃动了一下脑袋，看了眼石磊，开口说道：“石头，知道你这小兄弟为什么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