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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天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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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觉得头很晕,眼前有些摸模糊糊,怕尔康担心,不敢说,就顺从的点点头。
  尔康把她放上床,拉开棉被盖佐她,说:
  “你躺在这儿休息。我去买一点吃的东西来。你想吃什么?”
  紫薇伸手拉住他,摇了摇头。
  “不饿吗?好久都没吃了!不把肚子喂饱,哪有力气应付追兵呢?”
  “好怕你离开我……”紫薇松了手,勉强的笑了笑:“万一有人进来,像抢金琐小燕子那样,把我抢走了怎么办?”
  “我叫小二去帮我们买点包子馒头来吧!你说得对,我最好守着你!”
  尔康就打开房门,吩咐小二买吃的。
  尔康关照完了,折回床前,低头看紫薇,只见她阖着双眼,脸色苍白,看来非常憔悴。他觉得有些不安:
  “紫薇,你确定你没事吗?”
  紫薇伸手握住他的手,低低的说:
  “尔康,我坦白告诉你,我有些不舒服,你不要害怕……我觉得,腿上那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可是,我刚刚摔下马车的时候,撞到了头,我现在觉得头好痛……好想吐!”
  “你怎么不早说?”尔康吓得直跳起来。
  他弯下身子,去检查她的后脑,惊喊着说:
  “不得了,肿了好大一块!紫薇,你听我说,我要去请大夫!你必须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快去快回,好不好?”
  紫薇紧紧的瞅着他。
  “不好!你别离开我,我没什么,只是好晕!看你的时候……”她衰弱的微笑:“有一点模糊!大概休息一下就好了。”
  尔康大震,着急的看了她一下。
  “好好!我不离开你,我叫小二帮我去请大夫!”
  尔康冲到门边,打开房门,一迭连声的叫小二。
  小二奔到门口,尔康从怀里掏了一块碎银子,就往小二手里一塞。
  “快去把镇上最好的大夫请来!快!”
  小二看看银子,大喜,急忙应着,飞奔而去。
  尔康折回床前,盯着紫薇,想到紫薇手指受伤那次的情形,心惊胆战。
  “紫薇,头还晕吗?看着我!我们聊天,好不好?”
  “你不要担心,我只是累了!”紫薇温柔的看着他,仍然微笑着:“自从离开那个回忆城,一直睡不好,真的有点累!”
  尔康盯着她,心里非常害怕,不敢表达出来,坐在床沿上,握紧了她的手。后侮和自责就排山倒海一样的涌上心头。
  “我不好!我一直没有考虑你的体力问题,上次那场大病,已经把你的身子掏空了。这次,实在不该这样马不停蹄的跑!让你有一顿没一顿,餐风饮露……刚刚,更不该跟着大家就去打架,把你一个人留在马车上,让你从飞跑的马车上摔下来……我真该死!”
  紫薇伸手摸着他的脸,怜惜而宠爱的看着他,唇边,依旧带着微笑:
  “可怜的尔康,跟我认识之后,就好倒楣!老是在这儿说自己这样错,那样不好……不要担心,我真的没有怎样!不会那么脆弱的啦!你放心……现在要担心的不是我,是小燕子和金琐!”
  金琐确实不大好。她被黑衣人扛着,飞奔了好长一段路。
  “放开我!你带我去哪里?求求你放掉我!我要和小姐在一起……”金琐喊着。
  “你是还珠格格还是紫薇格格?”黑衣人问。
  “我不是还珠格格,也不是紫薇格格,我是金琐!”
  “管你金琐银琐!抢了再说!”
  黑衣人扛着金琐,奔进了树林。树林里,接应的马车、大臣和官兵正在等着。
  黑衣人把金琐摔在地上。
  “秦大人!格格抢来了!”
  秦大人兴奋的走来一看,大骂:
  “笨蛋!什么格格?这不是格格!”
  金琐急忙跪在地上,哀求道:
  “我不是格格,我只是一个丫头,请你们放了我!”
  “不是格格!也是钦犯!怎么能放?”秦大人喊:“给予她绑上脚镣手铐!”
  官兵们拿了脚镣手镑,来给金琐上绑。
  这时,跟踪而来的柳青,突然从岩石后面,跃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一下子抓住了秦大人,把巴首抵在秦大人的喉咙上,大喊:
  “放掉金琐,不然我杀了这个大人!”
  柳红接着从岩石后面冲出来,抢了一把长剑,砍掉金琐的脚镣手铐。
  众黑衣人立刻冲上前来,和柳红大打出手。
  柳青手一紧,秦大人喉咙上,血痕立见。柳青大叫:
  “我们不想伤人!这个姑娘只是一个丫头,你们高拾贵手,我们也饶了这个大人!一个丫头换一个大人,你们不会吃亏!换不换?再不换,我就下手了!”
  秦大人急忙喊: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众黑衣人呆了,怔在那儿。
  柳红就抢下了金琐,拉着她飞奔。柳青仍然押着秦大人,说:
  “麻烦秦大人跟我们一起走一阵,到了安全地方,我再放你!”
  秦大人无奈的跟着走,众黑衣人亦步亦趋。柳青对黑衣人大叫:
  “一个都不许过来!”
  黑衣人投鼠忌器,站着不敢动。
  柳红拉着金琐狂奔,但是,金琐跑不动,一连跌了好几跤。
  这时,有个黑衣人悄悄的上了岩石顶端,居高临下,看着柳青。突然,那个黑衣人飞跃而下,把柳青撞倒在地。
  秦大人立刻逃出了柳青的掌握,大叫:
  “把那个丫头给我毙了!”
  柳青急忙飞跃上前,要去保护金琐。但是,几个黑衣人扑了过来,拦住柳青柳红,大家又恶战起来。
  有一个黑衣人就抓起金琐,柳青一看不妙,飞身而起,扬起手里的匕首,一刀刺进那个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一痛,把金琐直直的摔了出去。旁边就是一个悬崖峭壁,金琐就从悬崖上一路滚落到悬崖下面。
  “啊……”金琐狂叫着。
  “金琐……”柳青也狂叫着。
  “把那两个人给我抓起来……”秦大人嚷着。
  柳青眼见金琐坠崖,肝胆俱裂,顿时怒发如狂,对着秦大人一拳打去,正好打中秦大人的脑袋,秦大人倒地。众黑衣人大惊,纷纷奔过来救秦大人。柳青趁此机会,就跃下了悬崖。
  “哥……”
  柳红也狂叫着,赶紧跌跌冲冲的滑落悬崖。
  黑衣人忙着救秦大人,没人再来管他们。
  金琐一路滚落悬崖,摔在一堆荆棘丛中,动弹不得。
  柳青从悬崖上面,连滑带滚的溜了下来,一路喊着:
  “金琐!金琐!你怎样?赶快回答我一句……”
  “柳青,我在这儿,可是,我动不了!”金琐挣扎着。
  “不要乱动,我来了!”
  柳青落到悬崖下面,直扑到金琐身边,察看她的手和脚。
  “撞到头了吗?摔到哪儿?哪里痛?”
  金琐惊魂未定,害怕的说:
  “我不知道,我浑身都痛!那些黑衣人,还在不在追我?”
  柳红也滑下了悬崖,奔了过来,嚷着:
  “怎样?怎样?”
  “我们把她架起来,赶快走!只怕那些追兵还会追过来!”
  柳青和柳红就架起了金琐。金琐试着要走,左脚一落地,就剧痛钻心,忍不住痛得大叫:
  “哎哟……我的左脚,不能站……哎哟……”
  “我看看!”柳青蹲下身子,轻轻移动金琐的左脚。
  金琐立刻痛得发抖:
  “啊……好痛!好痛……”
  “看样子,是脱臼了!要不然,就是骨头断了!”柳青说。
  “那……怎么办?”柳红问。
  金琐一屁股跌坐在石头上,满头冷汗,说:
  “你们不要管我了,快回去保护小姐,我给抓回去就抓回去吧!我现在动不了……好痛……真的好痛……让我坐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什么‘自生自灭’?”柳青喊:“我怎么会让你在这个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柳红,帮一下忙!我背着她走!这儿不能久留!”
  柳红就扶着金琐,柳青蹲下身子,把金琐一背,就背上了背。
  柳红不住抬头往悬崖上看:
  “他们好像没有追下来……但是,我们快走吧!”
  三人就急步而去。他们不分东南西北,在山野里一阵疾奔。走到黄昏时分,好不容易,看到山坳里有一户孤零零的农家。三人赶紧进去投宿,一对朴实的农村夫妇收容了他们,还把自己的卧房让给他们住。此时此刻,也不能省钱了,柳红把一块碎银子往农妇手里一塞,说:
  “我们要借你家住一晚,拜托给我们一瓶酒,一把剪刀,一些干净的衣服,一些碎布!再弄一点东西给我们吃!如果有人找我们,就说没有看到,懂了吗?”
  农妇看着手里的银子,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哇!银子!是真的银子吗?”拿到嘴边,用牙齿咬了咬,大喜的奔出去:“娃儿的爹!有人给了咱们一块银子!”
  “我们要的东西,赶快拿来!我的妹子摔伤了,要赶快治疗!再给我们一壶开水!知道吗?”柳红嚷着。
  “有有有!要什么,有什么!我这就去办!米酒行吗?”农妇欢天喜地的问。
  “什么酒都行!”
  柳青把金琐抱上床。
  金琐早已痛得面无人色,冷汗大颗大颗的从额上滴下来。柳青盯着她说:
  “金琐,你要勇敢一点,跌打损伤,我还有一些办法!我先帮你检查一下,到底伤得怎样?看看我能不能治?现在。我们在这个荒山里,前不巴村,后不巴店。要想找大夫,是件不可能的事!只好自己来了!”
  金琐点点头。
  柳红拿来了剪刀和工具。柳青就剪开了金琐的裤管,看到已经肿胀的脚踝。
  柳青用手抚摸脚踝的骨头。柳红在一边紧张的看着。金琐惨叫起来:
  “柳青!不要……不要碰我……哎哟!好痛……好痛……柳青!算了!算了……哎哟……”
  “骨头没断!”柳青松了口气:“只是脱臼了!我要把它接回原位!”
  “怎么接回原位?你要做什么?”金琐害怕的问。
  “你不要管我怎么做!忍一忍就过去了,我手脚很快!”
  柳红倒了一杯酒过来,把酒倒在伤处上,再撕了一些布条作绷带,说:
  “金琐!你信任柳青,他以前也帮人接过骨,在大杂院的时候,小虎子的脚摔断了,没钱治,也是柳青治好的,一点缺陷都没留!”
  柳青就对柳红说:
  “你抱住她!免得她乱动!”
  柳红抱住了金琐的上身。
  柳青就飞快的抓住金琐受伤的脚踝,用力一拉,再用力一送。
  “啊……啊……啊……”金琐惨叫。
  柳青已经用绷带,把那只受伤的脚,紧紧的包扎起来。金琐泪水和汗水齐下:
  “我要死了,我一定马上就会死了……哎哟!哎哟……”
  金琐头一歪,晕倒在柳红怀里。
  金琐受伤,躺在荒山的小屋里。紫薇的情况也非常不好。
  大夫到了客栈,仔细的诊视了紫薇。尔康紧张的看着大夫。着急的问:
  “大夫!她怎么样?伤势严重不严重?”
  “腿上的伤,只是外伤,手腕上的擦伤也没关系,比较严重的还是脑袋上那块撞伤!依我看,脑子里可能有血块!我先开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马上给她熬了药服下!明天我再来瞧瞧!”
  “活血化瘀是不是一定有效?如果没有效果,她会怎样?”
  “她会一直头痛,会昏迷不醒,可能还会有一些其他的症状发生!但是,那个血块也可能过几天自己就消了!先不要太紧张!到现在,她都神志清楚,没有昏迷,证明并不是很严重!先吃药再说!”
  尔康从怀里拿出一个银锭子,往大夫手里一塞。
  “拜托,大夫,你去帮我抓药,用最好的药材,不要省钱!帮我熬好拿来,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走不开!拜托!拜托!”
  大夫一看那个银锭子,惊喜交加,急忙说道:
  “我这就去抓药熬药!”
  大夫离开了房间,尔康关好门,就急急的来到紫薇床前。紫薇瞅着他,说:
  “你又在浪费钱了!怎么一给就是一锭银子?我根本没有怎样,现在也不想吐了。那个大夫有点夸张,什么脑子里有血块,哪儿有?我还想下来走动走动呢!”
  紫薇说着,就掀开棉被,走下床来,谁知,脚下一软,整个人都差点跌倒在地。
  尔康及时一抱,把她抱住了。心里又痛又急,大声说:
  “你还不赶快躺好!为什么要逞强?你安心要吓我,是不是?总是这样,三天一大吓,两天一小吓,我都快被你弄得精神分裂了,你自己还不肯好好的休息,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他一面喊,一面把她放上床。
  紫薇被尔康一吼,脸色更苍白了,神情忧郁,嘴唇颤抖着。
  “你……怪我?”她很气自己这么没用,语气不稳的问。
  尔康心中猛的一抽,急忙用嘴唇贴在她的额上,急促的说:
  “我不是怪你!我大声,是因为我好害怕,好担心……每次你一受伤,我的心就揪在一起,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他把她的手拿起来,压在自己心脏上,低头看着她:“我真的不是怪你,你已经摔伤了,我心痛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怪我自己啊!”
  紫薇好抱歉的凝视着他,轻声说:
  “我休息一下,明天就没事了!你不要着急,我真的觉得很好!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赶快睡!我守在这儿,陪着你!”
  “如果小燕子和金琐回来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是!”
  紫薇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尔康凝视着她,担心得一塌糊涂。
  没多久,紫薇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尔康守在她身边,不止担心着她,还担心着没有消息的金琐和小燕子。此时此刻,怎是一个愁字了得?
  第八章
  这天晚上,小燕子被李大人带回到红叶镇,住进一家客栈。
  小燕子手脚被绑着,推倒在床上。
  李大人在小燕子面前一站。说:
  “还珠格格,得罪了!你一路都在想办法逃走,我只好把你绑起来!今晚,就委屈你这样睡一晚,明天,我们再继续往北京走!这一路,恐怕要走好些日子,假若你一直这样不合作,受苦的还是你!”
  小燕子四面张望:
  “哈哈!你把我又押回这个红叶镇来了?我跟这个红叶镇真有缘,几天之内,来了三次!”她抬头看着李大人,转动眼珠,心想,好女不吃眼前亏!就语气一转,恳求的说:“李大人!我不逃了!你那么多的高手看着我,我知道逃也逃不掉!我保证不逃了,你还是把绳子松了吧!这样绑着,很疼啊!”
  “那可没法子!只好绑着!你的保证,我不敢相信!”李大人对几个守卫的黑衣人说:“看紧一点!”
  “是!”
  李大人就往门口走。小燕子喊:
  “李大人!”
  “你又有什么事?”李大人站住,回头问。
  “李大人,你有没有老婆孩子?”
  “我当然有老婆孩子!”李大人一怔。
  “你有几个孩子?”
  “你想聊天啊?”
  “我不想聊天,我想要你把我的手脚解开!”
  “那和我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是说父亲欠的债,儿子要还吗?你今天把我绑起来,是一种‘虐待’,你虐待我,有一天,也有人会同样虐待你的孩子!”
  “那也没办法,我奉旨捉拿你!”
  “你也奉旨‘虐待’我吗?”小燕子大声问。
  李大人又一怔,头痛的看着小燕子。心想,这个罪名可大了!上面再三交代,要“活捉”回去,还要“毫发无伤”,手脚上有了勒痕,不知道算不算“毫发无伤”?
  小燕子看看李大人的脸色,夸大的说:
  “李大人!皇阿玛如果知道,你现在把我的手脚都绑着,不让我吃东西,不让我喝水,不许我睡觉,还不许我上茅房……”
  李大人吃了一惊,急忙说:
  “我哪有不让你吃东西,不让你喝水,你刚刚不是才吃过晚餐吗?不许你睡觉,上茅房……更是从何说起?”
  小燕子振振有词:
  “你绑着我的手脚,我怎么睡觉?我当然睡不着!绑着手脚,怎么上茅房?你也绑着手脚去上上看!你这样‘虐待’我,不止欺负我的身体,还欺负我的……我的……”想了想,想出来了:“还欺负我的尊严!‘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对我,不如干脆一点,把我杀了!”
  李大人竟被小燕子的一团正气,逼得一退,头有斗大的说:
  “好了!好了!给她松绑!你们大家看牢了她,千万不要让她溜了!”
  “是!”
  几个黑衣人前来,给小燕子松了绑。
  “现在,总没有‘虐待’你,损伤你的尊严了吧!”
  李大人说完,出门去了。
  小燕子伸了伸手脚,突然跳起身子,直冲窗子。
  一个黑衣人飞扑过来,给了她后脑勺一掌。小燕子应声而倒。
  “我可不是李大人,听了你那一大堆废话,就让你占便宜!”黑衣人说着,再度把小燕子绑了个结结实实,丢在床上:“如果你没办法上茅房,你就尿床吧!”
  小燕子拉开喉咙大喊:
  “李大人!李大人……你的部下不听命令,打我,欺负我……那个什么羊什么鹰……什么狼什么狈……”
  两个黑衣人过来,用一块帕子,塞进她的嘴巴。
  小燕子没办法说话了,咿咿唔唔,瞪大眼睛,在床上徒劳的挣扎。
  其实,这个时候,永琪和箫剑早已跟踪到了这家客栈,只是不能行动。两人忍耐到夜静更深,永琪箫察看过了军情,彼此在院子的一角汇合。
  “情况不妙!初步研究,敌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个个都是高手!小燕子被囚在楼上第二间,手脚都绑着,有十几个人把守,门里门外都有!恐怕我们两个人,想要救出小燕子,不太容易!”永琪低声说。
  “不要急!”箫剑转了转眼珠:“你猜怎么?我们又回到这个红叶镇来了!”
  “红叶镇又怎么样?”永琪不解的问。
  “红叶镇……有我最深恶痛绝的一样东西!现在是‘非常时期’,谈不上江湖规矩了!永琪,我们去找那两个‘香妒’,借点儿东西!”
  箫剑就拉着永琪,往外一奔。
  所以,那个张全和魏武,真是遇到克星了。
  深更半夜,“砰”的一声,房门碎裂开来。
  永琪和箫剑拦门而立。永琪大叫:
  “张全!魏武!老朋友又来了!”
  两个老板跌跌冲冲的从里面奔了出来,睡眼朦胧的。
  箫剑气势凌人的喊道:
  “两个香炉,你们还活着呀?我们又来帮你们供菩萨了!”
  两人抬头一看,吓得双膝点地,簌簌发抖:
  “哎哟……你们怎么又来了?”张全苦着脸喊。
  “小的是狗……小的宁愿吃屎,不能再当香炉了!”魏武立刻磕头如捣蒜:“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啊!”
  永琪往屋里一站,厉声喊:
  “把你们的薰香,全体拿来给我!”
  “没有了……没有了……上次给你们用完了!”两人发抖说。
  “胡说八道!你们拿不拿?不拿,我自己找,找到了,这次用你们的眼睛当香炉!”箫剑说,满屋子张望。
  “我拿!我拿……可是……可是……”张全简直快哭了。
  “拿来就对了!”永琪大吼:“我们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乖乖拿出来,就饶了你们!”
  两人不敢不拿,屁滚尿流的、连滚带爬的找来一盒薰香。
  “都在这里了!一根都没有剩!全体在这里了!”
  永琪劈手夺过薰香,瞪着两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
  “你们给我听着!从此不许摆赌场,不许干骗人的勾当,不许偷鸡摸狗用薰香!我们会像影子一样的跟着你们,下次再犯在我们手里,把你们的七孔里全插上薰香!我们说到做到!滚!”
  永琪踹翻了两人,和箫剑转身,迅速的消失了踪影。
  两人还跪在地上发抖。
  结果,李大人和他的官兵,这晚全部睡得昏死过去了。
  小燕子当然也被薰香薰昏了。永琪和箫剑破窗而入,永琪直奔小燕子床前,用匕首挑断了捆绑的绳子,掏出她嘴里的帕子。小燕子依旧昏睡不醒。
  “我们快走!”
  永琪忙中仍有阿哥气度,说:
  “把薰香灭掉,不要让这些‘钦差大人’受伤了!”
  箫剑急忙熄灭了薰香。
  永琪扛起小燕子,箫剑打开房门,三人迅速的溜了。
  至于尔康和紫薇,开始度过他们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夜。
  紫薇一直昏睡到深夜。小二送来了刚熬好的药,大夫叮嘱要趁热喝。尔康只得很不忍心的去叫醒她。他轻轻的摇着她,低唤着:
  “紫薇!醒一醒!该吃药了!吃了药再睡!醒一醒!紫薇……紫薇……”
  紫薇从睡梦里陡然惊醒,一跃而起,紧张的喊:
  “有人来抓我们了……金琐……小燕子……快逃呀……”
  尔康赶紧用胳臂圈着她,摇着她,安慰着她:
  “没有人来抓你……不要怕,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紫薇睁开眼睛,茫然四顾。
  “金琐……小燕子……”
  “她们两个还没有消息,可是,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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