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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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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希礼要阻拦,虎着脸,甩开副导演的手:“干什么?!”却被蔡斯年按住了。
蔡斯年盯着副导演,看穿了他的一系列心理动态,觉得可怜可笑,笑道:“好,我试镜,那如果我演得好怎么办,演得不好又怎么办?”
副导演愣了,心想:就你那两把刷子,演得好才怪了,想太多了吧!
蔡斯年点头:“哦,那这样,霍夫曼导演来做评委,如果我演不好,我就失掉这个角色。如果我演得好,”他朝副导演做了个请的手势,“就麻烦您别再这样碍眼,离开我的剧组。”
副导演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蔡斯年传说中不是一个富有脑残萌的傻叉花瓶吗?说话竟然凛然带有一种气势,让他心惊了一下。
“你们,”蔡斯年不再搭理副导演,转向周围一群小演员,“我知道我在你们面前演戏,你们也是很有乐子的,那我就不能白演。”
“如果我演不好,你们尽管录下来发到网上去,大家一起乐一乐,发得最早的没准还能成网红了呢。如果我演得好,”蔡斯年笑了笑,手指头点过周围一圈人,似有似无的一丝放纵,又似有似无的一丝威胁,看得周围人不由得心头一冷,觉得摸不清看不楚,又好像被寒风撩了似的,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蔡斯年拖着音慢慢说:“你们就得为我做一件事!”
周围一片寂静,好像刽子手领袖演讲,士兵们鸦雀无声,竟然是被震住了。
副导演先强笑:“好啊,霍夫曼导演做评价,我来……我来给你挑演哪一段!”
他觉得霍夫曼厌恶蔡斯年,不会站在他那一边,谁知霍夫曼导演上前说:“小蔡,我们去内间试镜,外面太闹……”
蔡斯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事,这位是副导演吧,你挑,我有什么特殊呢,我跟大家一样,就在这试镜。”
河希礼简直不知道他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自信,想要阻止他。蔡斯年也不看他,只是安抚性地按了按他的手,又对他笑了一下,那笑意像是阳光里闪烁着的剔透晶石,又暖和,又飞扬。河希礼忽然没词儿了,盯着蔡斯年,无法忽略地感受到手背上的热度,觉得脑袋里有点空。
蔡斯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副导演心想‘你要作死就别怪我真让你死’,拿出试镜的剧本,翻出最难的三段,本想让蔡斯年自己选一个,后来想了想,说:“鉴赏蔡大明星的演技,机会难得,这里有三段最有意思的场景,不如都演了,怎么样?”
………………………………
第24章 打脸的乐趣
蔡斯年接过来看了一眼,霍夫曼也凑上来看,当下就在心里骂副导演,笑容也有点冷:“这么仓促,你让他一下演这三段?要我看……”他想指相对简单但又很有趣的一段,蔡斯年朝他笑了笑:“没事的,副导演挑得好,就这三段,我挑战一下。”
他话锋一转:“但是一段是一段的条件,三段是三段的条件。我一段演得好,您退出剧组,我三段都演得好,您是不是得退出娱乐圈啊?”
副导演心下一惊,又赶紧镇定心神:这三段功力深厚的演员都没有让霍夫曼导演满意的,就凭他……?!
副导演也装作开个玩笑:“那这三段,你要是有一段演不好,你也得离开剧组吧?”
蔡斯年很认真地说:“当然。”
霍夫曼的脸愁成了一枚老核桃,徒劳地“哎呦哎呦”了几声,却没人搭理,河希礼见状上前问他:“很难?”霍夫曼苦得皱纹都红了:“他演不了的,逞什么强呢?这下我怎么办,剧怎么办?”河希礼心一下揪起来,看着蔡斯年往场中央走,很想把他抢回来,扛回家去。
一瞬间,他想:算了,不要面子了,上去把他拉走吧。但是刚才蔡斯年那个笑容又出现在他眼前,带着莫名的安抚和自信,令他犹豫起来。他想:这个剧会很难演吗?不就是黑色喜剧,不会难吧。
可他是看过剧本的,他知道,能演出来,还演得能让人信服,不会不自然,不觉得是抽风,那简直非正常人所能胜任。
‘大不了不要这个剧了!’他痛彻心扉地想,心疼那三成的分红,也心酸后续一定会出现的各种黑料新闻。
副导演高声道:“第3场,第14场,第21场,试镜开始!第3场准备!”
一听场次,旁边云里雾里的小演员们一下暗暗沸腾了,他们都知道这是最难的几场戏,要么想着‘蔡斯年算是完了’,要么想着‘副导演果然心狠手黑’,有的笑得花枝乱颤,有的得意得鼻孔朝天,仿佛蔡斯年已经是败倒在地的一条死狗,可以让他们随意踩,随便吐唾沫。
蔡斯年反复看了几遍剧本,刚好,是他刚才跟霍夫曼探讨过的,他回忆了一下,又心想:正好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演戏,如果演不好,就不走这一行,还是去当救国救民的苦逼警察!
他想了想自己看过的剧本,想了想名字长王子这个人,闭了闭眼睛,想:我是路德维希・德・圣・迪卡拉扬。
一瞬间,另一个人的生平和经历灌入他的身体,就如他过去在各种场合,看过了人间百态,又自然地成为百态人间一样。他那些骗人、诈人、忽悠人,伪装成这样,伪装成那样,变色龙一样的本事,自然而然地带着另一个灵魂服帖上他的头脑,一睁开眼睛,他几乎要喊:“你们是谁?我在哪里?侍卫,侍卫,护驾!”
前情提要是这样的,在剧本的设定中,路德维希王子的母亲地位低下,路德维希王子自己身上生疮,不为国王所喜,又被兄弟排挤,偏偏认为自己宇宙第一帅,日日在小黑塔中自娱自乐,剧本的前几集都是王子卖蠢。
每个王子都有一个精灵,路德维希没出息,他的精灵也好吃懒做。这一天是国王的寿辰,路德维希摘了一朵花,说这是天地第一神花,又卖了一会蠢,然后说一定要带着这花出去散步,让它汲取日月之精华,精灵只好发挥能力跟着他胡闹。于是王子穿着花哨,带了个夸张面具,欢天喜地、神经兮兮地潜伏到了国王的宴会中。
路德维希对各个王子大笑大骂,然后借助着精灵的能力逃走,王子们说宫内有黑巫师,开始抓捕他。他则逃到了湖边,看到一位小姐正在被贵族子弟调戏,于是上前救了她,并对她一见钟情。小姐问他是谁,他沾沾自喜地说自己是黑巫师,大为表演了一番自己的神通。小姐说想要见大王子,路德维希便用精灵的能力带她去偷窥大王子。
正巧大王子在同国王说黑巫师的事情,二人都非常关切,宫内侍卫都十分焦急,小姐拉着路德维希跳出来,说:“这就是那黑巫师!”然后羞涩地望着大王子,并报了父亲的爵位,暗示希望能够得到赏赐。
没有人给蔡斯年配戏,只有副导演负责念其他角色的台词,蔡斯年站在空旷的场地中,副导演念国王的台词:“抓住他!”
剧本里,这里写的是路德维希用精灵的魔法加强了自己的身体能力,上蹿下跳,如同会轻功一样,所有人都等着他要怎么演,刚才那小哥就是这一段差点扭残的。
只见蔡斯年忽然向副导演冲过去,副导演大惊失色,以为他恼羞成怒要揍自己,还没等闪开,就见蔡斯年一下轻飘飘跳起,让人想起水母一收、一缩,蹿出好几米的那种轻灵飘逸,紧接着蜻蜓点水一般踏上评委席的桌角,猛地向后翻身,如同弯刀在夜空中画出一个满月,放了慢动作似的,拖出的虚影却在光线下好像闪着光。
紧接着,他在空中生生扭了个一百八十度,脚尖又翻过来在那角上轻轻一触,顿时,如同浪里一条飞鱼,出膛一颗子弹,突破了洒进来的阳光,在一片“银瓶乍破水浆出”的光芒中穿了过去,冰花落入雪原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三两个翻滚,又扫出一腿,一手撑在地上,骤然抬起了头。
汗水洒出来,让人想起节日的弧度与光芒,闪闪烁烁地飘过半空。
这一串功夫太漂亮了,简直罕见。周围一圈正在录像,等着看笑话的小演员,下巴都像某种英*官木偶一样,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但偏偏蔡斯年不是那种英雄一般的闪亮眼眸,而是带有自大、自负、自鸣得意,装帅、装酷、装比立体*的神色,仿佛随时要说出“你们这些蝼蚁”,“渣滓们”之类中二气息浓郁的话,并且一抹额前那撮深沉的留海,摆一个酷炫的姿势,然后立即被揍趴下。
但他神情中还有别的东西,就像埋藏在银沙滩中的一小粒钻石,发出难以辨别的光,然而又确实而坚硬剔透地存在着。
他难过。
他看着某个方向,厚厚的装比层裂出了一个小缝隙,难过、脆弱、茫然,露出了一个头,然后又瞬间被掩没,就好像有人在他的眼中用力地推上了一扇厚厚的,名为坚强或者自尊的门,别扭而强烈地告诉他:你很牛,你不可以表现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感觉到心头、神经上被敲了一下,立即明白,他那一眼是在看那位出卖他的小姐。
………………………………
第25章 遭遇抱大腿
剧本里只写了路德维希看了小姐一眼,他是这样看的。
霍夫曼刹那间泪流满满,心想:多么悲伤啊。
就这么一眼的功夫,路德维希就被捕了,蔡斯年活灵活现地演出了被压在地上的姿态,活像他总被这样压在地上,或总把人这样压在地上。他的面具被摘了下来,国王和大王子发现他是路德维希,大王子惊道:“这是我的弟弟!”国王怒道:“竟然敢诬陷我的十七子,把这女人抓起来!”
就在这时,路德维希再次用精灵的力量化作一阵黑风,挣脱了所有人,这部分是要用特效制作的,蔡斯年只是快速地做了几个动作,竟然确实几乎化作了一阵风,他说:“她没有说谎,我就是那黑巫师!臣服在黑夜的恐怖之下吧!”而后上身大鹏展翅,下身金鸡独立,眼神坚毅,表情认真,确实很“恐怖”。
周围的小演员们都噗地笑了出来,觉得蔡斯年真是把这脑残演活了。
大王子惊恐道:“这不是我弟弟,杀了他!”
路德维希再次化作黑风躲避,最终躲到了国王的宝座后,国王大惊失色,路德维希叫道:“父王!”
他那一声喊有点焦急,好像小时候躲猫猫,被哥哥在后面追着,撞入父亲怀里,叫着“爸爸快救我,快救我!”,但细细一听,又能听见其中真实的恐惧。
就好像他想当做他的皇兄只是在于他闹着玩,可在内心深处,却知道对方确实是要杀他。他非常努力地说服自己,那是他亲哥哥,还有什么比骨肉亲情可靠和宝贵?他极力无视那些锐利的刀枪剑戟,卫兵眼中的凌厉杀意,只想相信自己相信的,于是语调太过,几乎带出了一丝颤抖的撒娇。
霍夫曼导演哭得更凶了。
国王却以为他在威胁自己,连忙大喊:“住手!”
国王说:“确实是吾儿,吾十七子何时变得这样厉害了?”
副导演看得目瞪口呆,凭借蔡斯年的表演,几乎脑补出了各种真实的场景,各种深沉的内心,这时反应过来,应该给他下绊子,因此台词念得又差又慢,时机不对,有时还抢词。然而蔡斯年丝毫未受影响,只是一直在怀里掏着什么。
他在掏那朵花。
路德维希讨了父王的拥抱,悄悄把他那朵“经天纬地、神乎其神”的伟大花朵,插在他父亲胸前的那一团花中,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接着说话,只是嘴角带上一丝笑意。
他的父亲过生日,他送了父亲一朵花。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多美好啊。
他当然不知道,国王回去以后就把穿着的衣服,当然,包括那花朵全都烧了,气愤地大吼:“那小子别把疮传到我身上来!”
这个后续路德维希没见到,于是不包括在他的美好里,在一团美好的气氛中,这长长的,充满难度的一场终于结束了。
蔡斯年站在台中央,他所饰演的路德维希王子背着手,神气活现,眉目飞扬,哼着歌,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起来。他竭力让自己显得高傲,却又仿佛被那美好的快乐低到了尘土里,仰望着家的温暖,闭着眼睛抱住自己的灵魂,温柔地如同抱住了一团云。
落幕,长久的沉默。
周围是一片张大的眼和张大的嘴,小演员们都忘了按停止录像,副导演的表情几乎是惊恐的。河希礼怔怔看着蔡斯年,不知觉间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像是为自己孩子考倒数第一担惊受怕一整夜,第二天放了榜却发现是第一。霍夫曼嚎啕一声,冲上前去熊抱住蔡斯年,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大哭,喊道:“路德维希啊!我的王子!”
蔡斯年摇了摇头,总算是脱离了这种鬼上身一般的演技,变回了自己,但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人格中多了些什么,路德维希给了他一个烙印。他觉得王子的灵魂变成乳白色,正在笑着离去,而下一次他再踏入片场时,王子还会回来。
那是一种活生生的感觉,他开始期待起下一次的表演,第一次明白演戏原来是这样通达心灵和神经的艺术,不禁满足地笑:“爽啊。”
他没那么想做警察了,开始认真考虑做个演员。他觉得自己经历丰富、见多识广,常年表演其他人,周旋于众生之间,很有天赋,很有才华,蛮可以以影帝为目标奋斗。
副导演眼角抽搐地后退一步,都忘了还有两场戏要试镜,心想:完蛋了。
副导演本来是应该完蛋的,但蔡斯年偏偏没让他完蛋。
演完第一场后,霍夫曼兴奋地围着蔡斯年跳了好几圈,被抓住压下来,才如同化身一窝雏鹰一般,迫不及待地,叽叽喳喳地跟他讨论起剧本来。两个人讲戏竟然讲到了一起去,霍夫曼激动道:“对啊,你的理解非常透彻!”蔡斯年心想:看来我也算是有故事的男同学。
于是后面两场也不用试了,只是副导演绝望地看着完全被征服的霍夫曼,想要自己收拾收拾回家时,蔡斯年与霍夫曼勾肩搭背地转过头来,叫道:“副导演,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您和编剧,”说着他弯着眼睛看了编剧一眼,腼腆的编剧像是骤然被曝光在追灯下,脸猛地一红,接着说,“……都这么有才华,您可是不可或缺的!走啊,我们一起聊聊戏去!”
副导演很想大吼:老子也是铮铮一条硬汉,才不用你施舍!结果蔡斯年见他僵着不动,笑嘻嘻地上去拉他,认真地小声说:“不要介意了,我都没介意,我知道你也是有原因的。”说着状似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霍夫曼。
副导演忽然福至心灵,想道:可不是嘛,我都是听了霍夫曼导演的指示,谁知道他叛变阵营了呢?接着审视了蔡斯年两眼,觉得对方相当上道,有如此功夫,有如此演技,还有如此两面三刀,不,为人处世的情志,实在是同道中人,不禁大感亲切。而且其实蔡斯年本来也聚集了大量人气,很有一下洗白,晋升一线,甚至超一线的潜力。自己本应去抱他大腿,而他居然还来拉拢,简直该受宠若惊才对,此时不搞好关系,以后都够不着了!
“咳……哎,吓死我了,蔡哥!”想通这些,副导演虚弱地拍着胸脯说,笑容渐浓,猛的开始做小伏低,说“我也是开个玩笑,”“小人有眼无珠,才疏学浅,未来还要仰仗您啊”
看来这人装孙子的技能点是点满了。
………………………………
第26章 耍一耍酒疯
蔡斯年心说‘脸变得这么快?人才!’握着他的肩膀,光明磊落地笑,光明磊落地摇了他一下,仿佛他的郁闷和两人的过节是半瓶子水,一摇全洒出去蒸发了,熟稔地说:“欸,大家都是一个组的,哪里的话!晚上一起吃饭,我请!”
副导演吼:“我请!”
霍夫曼导演茫然道:“吃饭?剧组有经费的!”
于是定下晚上主创和主角们公费聚餐事宜,顺带简单的开机仪式。
事情尘埃落定,副导演就自作聪明地觉得,蔡斯年放过自己,总也要找人出气,于是装作刚想起来一样,说道:“哎,您刚才还说过,要让这些小演员们为您做一件事呢,这我可记得,哈哈!”
蔡斯年听着他的话,又听他心里的话,想道:可真蠢啊,原来不是聪明,只是油滑,别人的要是当真的话,你不也得当真滚出剧组?而后觉得此人真是个小人。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招上小人恨,随时扎你一刀,要是没招儿干掉对方,简直要十年都跑不脱。
但他应对小人,有应对小人的方法,这样下去这人肯定要粘上他了,但他也不愿意与对方“小人之交甘若醴”,最好冷处理,让他没话讲,没法恨,又不能缠住自己。
但是副导演提出来,就不能再当没事了。小演员也有知道利害的,这时看着蔡斯年都有点惊恐,一个个像是颤抖的鹌鹑。头脑比较茫然的,就更觉得可能不好,但至少还可以趁乱跑掉,所以像是瞪着人,随时准备撤离的鹌鹑。
蔡斯年环视众人,在评委桌上坐下来,留海长了,垂在眼前,让他目光有些隐秘难测,脊背自然挺直,很有几分清爽和优雅,这样正正经经地坐着,一张堪称华丽的脸孔就成了视线中心。
他两条笔直的腿交叠着伸出去,几乎让人觉得桌子太矮了,让这两条过分修长的“三角形的斜边”有些放不下,以至于脚跟离桌子远得让人心惊胆战,半晌,蔡斯年很温和地笑了一下:“每个人都要回答,不然我就让你们做过分的事,”他问,“我刚才演得好不好?”
他那笑意让人像是浸在温泉里一样,很舒服,前排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只有零星几人叫好。
蔡斯年表示听不见:“嗯?”
声音洪亮了起来:“好!”
还是:“嗯?”
这回几乎每个人都在咆哮了:“好!好极了!”
“哈哈!”蔡斯年开心地大笑,“谢谢你们了!”说完跟霍夫曼导演继续勾肩搭背,往内间走去了。小演员们还在那愣着,副导演也有些愣着,两厢不知所措,副导演只能说:“你们……解散吧!”
能逃脱一劫自然是很好,聪明的小鹌鹑,不对,小演员都赶紧跑了,实诚的小演员则还是傻眼小鹌鹑:“不是说要给他做件事吗?”
副导演呵呵着答不出来,就想骂,河希礼走过他时,温文尔雅地说:“做了,就是让你们说他好。”
“啊?”那富有刨根问底的求知精神的小鹌鹑一头雾水,自己想了想,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两声,走了。其他也陆陆续续散了,不是觉得蔡斯年神经病,就是觉得蔡斯年精神病,但又普遍不知为什么有点高兴,却不肯承认与刚才的事情有关。
河希礼看看这群散去的背影,心想:有什么用呢,人家也不会记着你的好,就算记得,以后有机会还是该踩就踩的。有机会踩别人是珍稀的,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却不利用,简直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但他又看看蔡斯年,见他笑容神采光明,交际游刃有余,偶尔还眯着眼睛,勾着嘴角,显得有点坏、散漫,却好看得鲜活而迷人,就觉得这些都无所谓。
‘大不了我替他顶着,’河希礼想,‘这就是我的工作。’
他禁不住想微笑,第一次觉得蔡斯年这个人真的不错。
…
霍大导审美跑偏,开机仪式堪称群魔开会,蔡斯年却觉得一切都很好他获得了新的兴趣和志向,心中非常快乐,被人敬,敬别人,共同举杯,喝成一枚酒葫芦。
喝的时候好好的,他当还是以前,喝酒如喝水,然而出来一吹了风,头忽然像涨了一圈,身体变成了软陶捏的,东倒西歪,在车上时根本无法自控,随着转弯完全栽进了河希礼怀里。
河希礼紧张得好像抱着□□,试探着拍他,问想不想吐,蔡斯年忧伤地摇摇头,然后就突然往前探身过去,河希礼惊恐地以为他要制造“壶口瀑布”,谁知他只是一头撞在前面沙发的皮面里,土拨鼠似的往里钻。
于是,他就犯了两大忌:回家晚还喝大。
宫家大宅门口,宫政和冷冰冰地垂眼看他:“醉了?”
蔡斯年双眼迷蒙,根本看不见他,抱着河希礼,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蹭了蹭他胸口,喃喃道:“宝贝。”
宫政和两道寒冰射线震怒地杀向河希礼,河希礼只觉得两股战战,从此再也不想着为宫先生做些大事业了,立即落荒而逃。蔡斯年被推出去,悬空了一瞬间,就落入了宫大魔王手里。宫政和半抱着他,像抱着一个面口袋,不上不下地拎着,好像想以吊起他的虐待让他清醒一些,以免靠到自己身上来。
“这酒气。”宫政和皱眉道,但旁边的管家上前要接过蔡斯年,他又没让,一边暗自嫌弃,一边不离不弃,认命一般把蔡斯年往回拖。
“宝贝。”蔡斯年醉着,见谁叫谁,抱住宫政和的腰,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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