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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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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玄脸一黑,赶紧把老婆拉走了。
两天后,白九哭着给他打电话:“路德维希王子,你后来怎么了?呜……”
蔡斯年只好各种安慰,挂了电话,宫政和冷冰冰地盯着他:“为什么有女人哭着给你打电话?”
蔡斯年最近看他,总是有些不自在,非要讲话,就要在说话前先低下头,或者垂着眼笑两声。不过他傻笑也是很好的,锐利和圆滑,危险和散漫都暂时隐藏起来,又因为长得好看,有一种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人,杀伤力简直可怕。
宫政和瞪着他,忽然想到一个词,然后自己觉得自己真是要不行了,这么肉麻的词也能想出来,赶紧转开眼,居然还表现得很严肃:“笑什么?”
他刚刚不自觉地想:终于明白什么叫人间绝色了。
蔡斯年凑过去:“吃醋了?”
他不是真问,多半还是在打趣。
宫政和稳了稳,平淡地转回头去,针锋相对:“嗯,吃醋了。”说完又淡定了片刻,反而淡定得有点僵硬,“你是不是应该哄我?”
蔡斯年真没想到他会这样讲,他自己是很会调、戏人的,宫政和居然也能放下架子来,说句颇有意趣的话,相当令人惊喜。
他笑起来,很快眼中闪了闪,忽然出了屋,宫政和从窗子里看他去哪,却见这人往后花园去了,没一会回来,背着手,走到宫政和面前,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
一束花。
两剪蝴蝶兰,几支三色堇,一朵矢车菊,蓝紫得很淡雅,舒展得很清雅,带着夜色的冷和清新的气息。
蔡斯年哄他:“哎,别生气了。”
宫政和居然愣了好久,才小心地接过来,不太敢去看他,不知自己该如何表现,又很开心,又莫名想生气,还想要装作什么感觉也没有,整个人纠结得很,只好抿着嘴不说话,好像特别的高深莫测:“借花献佛啊,你把这个成语解释得可真好。”
蔡斯年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看,想看到他破功,露出真情绪来。宫政和高深莫测了一会,坐不住,拿着花一声不吭地逃走了。蔡斯年就悄悄跟在他后面,看到他把花很谨慎地插进了水头很足的玉瓶子里。清透的玉器,清雅的花束,清新、淡雅又脆弱,宫政和有些不知道该放在哪似的,看窗台和桌上都不好,就一直拿着瓶子,站着看了好一会。
蔡斯年忽然有点开心,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嘴角放不下来,悄悄出了门,翻身坐到了屋檐上,走了两步,专门选了宫政和房间上面的屋顶。
宫政和屋前是竹林和一片静湖,清风徐来,绿云自动。他双手交叉撑在脑后,躺在瓦片上,对着星空,不自觉哼了首歌。
那是数千年前的诗经,上千年前的词曲。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琼瑶词,林家庆曲,邓丽君唱,蔡斯年哼。
《在水一方》。
宫政和坐在小叶紫檀的太师椅中,看着花,听着歌,吹着风,灯都没点,笼罩在夜色中。
从远处,能看见他们一个在屋檐上,一个在屋里,青瓦,竹窗,一起望着空中一轮明月,一起听着归鸟夜鸣声。
他探头出去:“哎,大侠。”
蔡斯年探头下来:“叫在下何事?”
宫政和:“明天腾出时间来,准备造个孩子。”
蔡斯年:“……”
蔡斯年从屋顶掉了下来。
………………………………
第12章 /20
结婚就是一起聊天,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生孩子。
蔡斯年跟宫政和,最近经常一起聊天,偶尔一起吃饭,从没一起睡觉,结果就要一起生孩子。
走在宫家私人医院越来越幽深的长廊里,蔡斯年越来越纠结,终于无法忍耐,停下来:“政和啊。”
宫政和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一起看他的还有苏尔曼医生,宫家的安全主任李青龙大叔,以及两个小护士。蔡斯年被人一看,本来想说“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孩子”,“为什么感觉有点奇怪”就说不出来了。
他从不爱安定,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
回忆过去,原生家庭很幸福,但命运实在不幸。
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所经受的丧父的创伤,亲眼看着妹妹死去的惨状,在快要成年时丧母的不幸,让蔡斯年对于家庭非常渴望,同时又恐惧。就像常在钢丝上走,脚下就是深渊的人,会害怕背后有留恋的温情。
再没有谁比缺失亲人,家庭残破的他,更明白一个孩子需要怎样安稳的环境,安稳的,来自父母的爱,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而且他也说不清自己跟宫政和算个怎么回事。
‘为什么感觉宫家把生孩子当任务呢?’蔡斯年不太愉快地想,‘这种大家族都这样吗?’
“没什么,”蔡斯年不自然地又跟上去,眉头始终蹙着,小声问宫政和,“你小时候生活得幸福吗?”宫政和还没回答,他就继续小声说,“不幸福吧,每天除了背书就是考试,连游戏展都没去过。”
宫政和:“……”
宫政和无奈:“宫家的继承人,与旁人家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蔡斯年同情地看着他,心想:是啊,不一样,可我不想我家孩子从小就受这样的教育啊。
宫政和看上去是很不错,成就也斐然,但真的好吗?这样就真的好吗?
宫政和看明白了他的眼神,有些无语,努力平静道:“对家族的责任感,对社会的责任感,一个人要成长为优秀的人才,尤其是……”
蔡斯年挥挥手,示意别说了,叹了口气,惆怅地走在了最后面。
宫政和不知该怎么办,心想:老婆说好要生孩子,事到临头又不想生了,怎么办?
苦恼。
别人生孩子需要一间温暖的屋子,一张温馨的床,宫政和需要一间巨大的地下实验室。许多穿着无菌服的科研工作者走来走去,满屋子苍白冰冷的巨型的、小型的科研仪器,活像在搞生化危机的研究。
蔡斯年显出很镇定的样子,其实已经有点迟疑,据他了解,两个男人要个孩子,好像也不需要这么复杂的仪器。
资料说,需要两个人一人一半染色体,合成普通细胞,通过一系列刺激和转化,变成胚胎早期的全能干细胞,而后放入人工子宫增值,模拟真实母体环境,十个月后就有孩儿了。
这项技术已经很成熟,普通医院都可以做,不用这么严阵以待才对。
苏尔曼温和道:“二位去换手术服吧。”
蔡斯年转了个心思,笑道:“手术服这个说法总是让人有点紧张,呵呵。”
说完若无其事地盯着苏尔曼的眼睛,苏尔曼果然迅速回想了一下胚胎实验的步骤,蔡斯年没看到太多,只是几个画面,其中似乎有人躺在透明椭圆长舱内,几个医生手拿针管等仪器围着,像是非常精细的实验。
宫政和拍了一下蔡斯年,低声说:“没事,也不一定这次就能要上,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讨论这些事情。”
蔡斯年:“……”
感觉太怪了!
而且确实不对,果然不对,他查的资料里,说是这项技术成功率在八成以上,怎么听宫政和说,好像多么困难一样。接着,他又想到宫政和说,他们的家族是过去的皇族,蔡斯年家则是士族,只能相互配对,而且要选出最匹配的。
匹配,不是器官啊,血型,骨髓之类才需讲匹不匹配么?
蔡斯年充满疑虑地走进准备室,一个护士和一个保镖陪着他,显得格外严重。
他装作随意问:“这个实验成功率实在是不高,对吧?”
护士笑了笑,没说话,不过眼中说的:当然了。
关门前,蔡斯年又说了一句:“毕竟宫家跟普通人不一样,步骤也不一样。”
护士又笑了笑,眼中说:当然。笑罢退出门外:“先生,我们在门外等你。”
蔡斯年充满了危机感,磨磨蹭蹭换上了手术服,感觉四面漏风,手臂和头颈本来就露在外面,还有有好几个能够打开的部位,包括背后的脊柱部位,还有胸口。
过了一会,护士问:“先生换好了吗?”
蔡斯年应了一声,护士推着一个小车进来:“蔡先生坐好,我把您的头发剪一剪。”
“……”蔡斯年:为什么造个娃还要剪头发?!
蔡斯年终于从各种方面,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不经意似的问:“咱们都要提取什么部位的细胞来的?”
护士笑了一声,蔡斯年发现这护士真是爱笑,就是不爱说人话。她笑着就开始拿一个类似小推子的东西,把蔡斯年脖子后面最下部分的头发慢慢推掉。蔡斯年这才发现,他以前摸自己后脑勺时,总觉得下面有一小片发茬,原来是上次实验时剪掉了,现在才短得那么突兀。
看不出来,但确实存在,就像某些巨大的阴影,庞大的问题。
蔡斯年挣脱了一下,回头又问:“是哪几个部位?嗯?”
这次他不笑了,他脸色苍白,眉眼浓黑,长相特别精致,自然有一种贵气。一笑起来,就有一种迷惑人心的意思,一旦冷下脸,就格外令人害怕。护士愣了愣,口中说:“先生不用怕疼,跟上次一样,都是全麻,您睡一会就做完了。”
护士虽然没说,但是心中却说了,她快速想了几个部位,还有一个关键字,干细胞。
骨髓造血干细胞,骨髓间充质干细胞,侧脑室神经干细胞,心肌内心脏干细胞。
全是重要部位。
蔡斯年顿时就惊了。
老天爷,怎么造个娃需要抽他骨髓,吸他脑壳里的神经细胞,还需要把他心脏挖一点下来?就算没有太多生物学知识,也知道干细胞大概是能够增值,但是绝对属于自己身体相当珍贵的一部分,谁知道他们一次需要提取多少,会造成什么问题?!
蔡斯年一下子感觉特别的不舒服,非常不想让人动自己的骨髓、神经和心脏,强自镇定地说:“你们究竟要提取多少?我怎么觉得这几个月造血功能都不太好了,脸色都特别白。”
护士还是只会笑:“提取量非常少,您这么年轻,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的。”
她又说了宫家会怎么照顾他,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上手术床之前还是要消毒的,”护士理完发,退出去,“蔡先生还记得消毒冲淋室怎么用吧?”
蔡斯年沉着脸,心情差:“不记得。”
护士只好又进来演示,就是一个浴室,按一个按钮,整个人就被某种气浪狂冲,所以可以消毒前就穿上衣服,那气势,完全是地狱式的洗礼,总觉得似乎会掉一层皮。
说完了,护士总算出去了,蔡斯年感到十分压抑,穿着件四面透风的白大褂,整个人都特别不好,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别人家的实验鼠,或者一颗被种下去的菜,目的就是收割他身上的各种珍贵细胞,完成繁殖的任务。
这感觉太不对了!
而且这什么鬼实验,三个月就来一次,没准要进行一辈子,要被榨干的感觉,实在是恐怖。虽说宫政和也一样需要提取各种细胞,宫家对自己的继承人,应该是不会有任何损害的,蔡斯年还是觉得难受了。
为什么我就得给他们家捐献这么多?所以才随便就给他五千万投资吗?五千万,五千万是很多,但他能不要吗?
因为住他的,吃他的,就是他的人?
老子还你,全都还你,拼死拼活也还你!能不能换回点自主权来?
蔡斯年渐渐冷静下来,头脑中盘算着,想着欠下的债,未来的生活。
过去那是原主愿意,现在原主也不在了,做决定的是他自己,他实在是不太愿意。
当然,他向来是一个男人,不是自体生育过孩子的女性,不知道女性生孩子,其实对身体、心理的影响更大,失去的更多,而且是可见的,还有许多是不可恢复的。那基本就是一种自我牺牲,所以才说伟大。
但过去没有人工子宫的时候,大部分女性还是会生。
蔡斯年皱着眉头坐着,坐了十来分钟,护士来敲门了:“蔡先生,还没好吗?”
蔡斯年烦躁道:“没好!”
护士就不敢再问了。
蔡斯年在屋里转了两圈,到冲淋室里给自己冲了两下,感觉仿佛被狂风暴雨揍了一顿,立即打了两个喷嚏,默立许久,终于开门把护士叫来,沉声道:“我今天不舒服,不想做了,改天吧。”
护士还没来得及回答,蔡斯年看了两眼外面一群看着他的医生,忽然有了主意:“我要看看你们的实验室,还有上一次的成果。”
护士:“蔡先生,这……”
蔡斯年:“我要看,不给看?不是在为我做事吗?”
护士不敢说话,后面的医生们互相看着,这时苏尔曼似乎被人叫来了,从外面走进来:“蔡先生,听说您不舒服?”
蔡斯年盯着他,上下打量,知道他是负责人,便勾了勾嘴角,不冷不热地靠在一边,抱着胳膊,说了声“嗯”,又提了要看他们的实验室,毫不退让地等着他做决定。
半晌,苏尔曼叹了口气:“蔡先生说不舒服,那就不做。”又似乎有点为难,“说要看……”
蔡斯年的眼神冷漠而强势,周围的人都不太敢看他了。
苏尔曼只好妥协:“那就……看吧。”
………………………………
第12章 /21
他们并不是在宫家的私人医院,而是在一个科学研究所一样的圆形建筑中,除了负责“胚胎实验”的几个实验室,还有许多其他的实验小组。
苏尔曼说:“这里是宫氏家族制药公司的实验中心,您可以随便走,工作人员口风都很严,不会有问题。”
蔡斯年想说:我怕什么呢,我不担心有问题。又想了想宫政和也许会担心,便压下来没说出口。
无论如何,宫政和是很好的,如果换了别人,让他做这么个实验,没准直接掀桌走人,拼命逃到天涯海角了,现在没发作,只是想要缓缓,再想想,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
“为什么要取这些干细胞?”蔡斯年问,“现在胚胎实验技术很成熟,不是说普通的体细胞都可以采用么?”
苏尔曼看了他一眼,温声温气:“蔡先生上一次还很配合,这次怎么改变主意了呢?”
“……”蔡斯年顺口无赖,“我觉得吧,我觉得这几个月我就很虚弱。”
蔡斯年继续无赖:“我之前还自杀了,很可能是产生了抑郁的情绪。”
苏尔曼无奈地看着他:“您身体很健康,也没有抑郁症的前兆,罢了,你说要看看,我就把流程和结果都带您浏览一遍。”
苏尔曼带着蔡斯年往地下走,越走越深,到了一扇巨大的圆形门前,上前扫描视网膜,回头跟一同来的几个医生和护士说:“你们在外面等等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医生说:“副主任,按规定除您和主任之外,别人都不能进的……”
苏尔曼很平静地打断他:“是蔡先生要看,又不是外人。这样说,难道宫先生来,也要挡在外面吗?”
那个医生还想说话:“可是……”
苏尔曼笑起来:“技术不会流失的,你们担心太过了。”
说着打开大门,请蔡斯年进去。
一关上门,声音都被阻绝了。一进门是一间雪白的圆形房间,空无一物,苏尔曼穿过房间,在一面墙上按手印,输密码,验证视网膜,又验证声纹……忙活了将近五分钟,终于墙上凸起来一块,移开,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的入口,回头笑道:“请进。”
蔡斯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防卫真是森严,赶上联盟金库了。”
苏尔曼率先走进去:“比联盟金库安保规格还要高,毕竟是宫氏血脉诞生的地方。”
蔡斯年跟着进去:“难道女性也不能自己怀孕,要这样实验?”
苏尔曼说:“女性无法怀上孩子的。”
“什么意思?”
苏尔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您还问什么,多少猜到了吧。”
蔡斯年跨入房间,忽然有一种非常压抑的感觉,里面是一条极长的走廊,两边是光秃秃的雪白墙壁,还是什么都没有。如果被锁在这里,恐怕不出三天就要绝望得发疯。
苏尔曼还在往前走,蔡斯年说:“宫家的人传宗接代,应该是特别困难。”
“又要与特定的士族通婚,又不能用普通体细胞,非要本来就具有增值分化能力的,十分稀少的干细胞,还各个部位的都需要,现在又说,甚至连女性也无法自体怀孕。”蔡斯年叹了口气,“怪不得我这样的人,宫政和也要,宫家也让我进门。”
苏尔曼说:“如果我没记错,您与宫先生结婚前是签过协约的,包括每季度一次的实验,如果离婚,也要终身提供干细胞,您是没有选择的。”
“实验对您的身体并没有损伤,宫家不会让您出任何问题的,何况宫先生接受的是相同的手术,”苏尔曼站到一个位置,又是一系列的验证,又是一扇隐藏的小门开启,他微笑,“请进吧。”
…
宫政和缓缓清醒过来,麻醉的效果还没完全过去,他试着起身,有些疲惫地靠在病床上。旁边有医生连忙过来为他测量一系列数值,报告后,怯怯地说:“蔡先生刚刚……拒绝了做手术。”
宫政和头还有些晕,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这回听清了,便沉默。
“怎么了?”他问,“为什么不做?”
医生说:“蔡先生说他……不舒服。”
宫政和蹙眉:“怎么不舒服?”
医生没能回答,只好说:“宫先生劝劝吧,上一期的材料已经用完了,实验设备开着,不接上,恐怕……”
宫政和沉思片刻,问:“他在哪?”
医生立即精神起来:“我带您去找他!”
…
蔡斯年满眼映着无数碎光,内心十分震惊。
看来他终于到了真正的实验室,内部空间极大,仍然是雪白如冰窟,最核心是一道圆形光柱,四面通着五六个圆形拱门,蔡斯年一一走到门内去看,有的是生物实验室一样的摆设,有的是许多光脑电子屏,有的是药剂室一样的房间,最后两间,一间类似大型手术室,一间类似图书馆,不过架子上的不是书,而是各色瓶瓶罐罐。
蔡斯年想进最后一间,苏尔曼却说:“还是不要进去看了吧。”
蔡斯年没听劝,看到第一排瓶瓶罐罐,就皱起眉头“嘶”了一声。
他过去是重案组刑警,什么都见过了,却还是一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瓶瓶罐罐里是各种不成形的小婴儿,有的青有的紫;有的看不见,可能只是一团细胞;有的还看不出来是个人;有的则比起人,更像怪物。
蔡斯年艰难地出了口气,沿着架子一排一排地看,苏尔曼说:“这是三个月的成果,因为还没有新的一批,暂时摆放在这里,新的材料来了,就选一些问题有代表性的放入仓库,其余的处理掉。”
蔡斯年紧皱着眉头:“这就是我和宫政和之前的……”
“您不要有压力,”苏尔曼说,“它们都不是人,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胎儿的,也在十六天的时候就夭折了。”
蔡斯年忽然非常难过:宫家一直以来只能这样延续后代?
蔡斯年走出房间:“取的细胞的量呢,还有你细胞融合的步骤呢?”
苏尔曼走进大实验室,站在仪器前介绍:“跟普通的胚胎实验流程差不多,只是原材料需要的分化能力更强,刺激转化的催化剂效用也更强。”
他转过身来,笑了一下:“之所以每三个月,就要卡着点儿采取新的材料,其实也不是别的原因,是我们用的催化材料提取起来比较复杂,难以保持新鲜,所以还希望您能尽快恢复健康,进行手术。”
蔡斯年皱着眉头盯着他,苏尔曼问:“怎么了吗?”
蔡斯年摇摇头,笑道:“没什么,觉得您挺厉害。”
“厉害?”
“嗯,”蔡斯年说,“居然能伪装自己的心思,我真是……没见过什么别的人能做到这一点。”
苏尔曼安静了,半晌,垂眼说:“您有读人内心的能力,我知道的,但这句话就不明白了。”
“就是说,你需要伪装的还有很多,”蔡斯年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眼神很平和,却隐藏着某种嚣张跋扈,有点欠揍的魅力,“虽然有了金手指,我就更多依靠直接的能力了,但也没有在本来的能力中形成盲区。细小的表情,身体的动作,都是读取心思的直接来源,您可以多读点行为学和心理学相关的书籍,不过大概也是藏不住的。”
苏尔曼看了他一会,叹了口气,温和道:“我怎么伪装心思了?”
蔡斯年说:“催化剂有什么问题?”
房间内顿时静了。
过了一会,苏尔曼说:“催化剂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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