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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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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老夫人带的团队发现,这些‘妖怪’其实是河外生物与人类的后代,他们之所以可以结合,是因为体内有一种蛋白质,可以覆盖在异常染色体上,伪装成人类染色体,并且成功用‘拟态’功能,以人类的面目生存,但还是拥有河外生物的能力和特性。”

    “这种蛋白质存在于混血人的染色体蛋白中,于是宫老夫人带着少数几人,将这些混血人,”他顿了顿,“做成了药。”

    蔡斯年不寒而栗。

    “用最简单的压榨式提取方式,一个人,就是一瓶药。”

    苏尔曼说:“宫老夫人用几个各种实验用剩下的混血人,带团队克隆它们,克隆出来的成千上万的婴儿,然后破坏所有婴儿的大脑组织,让他们变成植物状态,也就是你现在能看到的样子。”

    “然后,在将每个婴儿,放在装有营养液的舱罐里,加入激素催熟,就像肉鸡一样,挤在笼子

    里,不能活动,本来三十年才能性成熟的混血人,只需要三年,就可以发育到能用的程度,而

    后,把他们以压榨式的方式,活着做成药物。”

    “这种药物,就是你和宫政和,也是宫家这几代后人胚胎实验时,所用的‘酶’。”

    “是吗?”他抬头,看着站在圆形入口边缘的人影,“宫老夫人。”
………………………………

第1章 /1

    圆形入口放下长长的梯子,宫老夫人一步步走下来,鞋跟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是你,”她说,“你真是疯了。”

    苏尔曼笑了笑:“我当年只是一个贫穷的学生,母亲是光明星的化工厂工人。当年光明星要把穷

    人都搬移到其他贫困星球,甚至于有传言是直接杀死,”他摇摇头,“现在就知道了,怎么可能

    呢?但是当年,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就是这样愚昧无知。”

    “为了不被搬走,我参赛,获得了星际化学竞赛大奖,当年我才十三岁,还传为神童,铁定是能

    够留下了。但我们没想到,我母亲所在的化工厂就属于您,您听说了这件事情,决定资助我。”

    “您把我接到家里生活,让我读到了医学、药学双博士,还在上学期间,就开始在您的实验室工

    作。”他勾起嘴角,“我曾经多么感激您,您在我眼中,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缺点,没有错

    误,您问我愿不愿意为您死,我竟然就说:愿意。”

    “现在想想,真是……”

    宫老夫人走下来,在他面前站定:“我对你没有亏欠,没有我,你根本……”

    苏尔曼说:“没有您,我就不会被暗算,不会被被注入混血人的基因段,变成不见天日的怪物,

    不会被注入您的精神力栓,如果脱离实验室,如果透露任何秘密,您就可以立刻使用精神力压

    制,让我爆体而亡。”

    宫老夫人说:“哦,那现在你不怕了?”

    苏尔曼微笑着踱步:“您很信任我,渐渐让我主导实验,中间出了一件事,您也知道,曾经有一

    个□□的混血人,挣脱了实验缸,睁开了眼睛,跟我说了话。”

    宫老夫人猛地眯起眼睛。

    苏尔曼说:“您不知道的是,其实他早就有了自我意识,那是我刚开始主导实验的第一年,在他觉醒后,我便没法下手将他活活榨干,我吓得赶紧趁他什么都不明白,就带回自己的地方,小心翼翼地保护他,而他也逐渐形成自己的人格。”他垂眸,忽而有些忧郁,“给我注入的混血人基因,就是他的先辈的吧,在传说中,叫做鲛人。”

    “渐渐地,他发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和强大,通过精神力感应,也得知了同类的悲惨,他企图拯救同类,我没有能够阻止他,但很可惜,被发现了。”

    “那个孩子,他很漂亮,也很聪明。”苏尔曼似乎陷入回忆,显得有些温柔,“小时候就是,聪明又可爱,会说话,会关心人,是个很好的小孩子。他所见过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只能在我地下室那么小的地方生活,他总想出去看看,我不允许,他就说只要能见到我就好……”

    “长大后,他也跟其他与他相同的鲛人完全不一样,哪怕都长着同一张脸,他也不一样。”

    苏尔曼蹙起眉头:“但我眼睁睁看着,您让他看到同类被催熟的过程,被榨干的过程,然后,将他的头砍下来,利用他仍能存活的三五分钟,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做成药,最后,再将他的头一起扔进去。”

    “我一直在旁边,到最后他都在看着我。他曾经真心关心我,真心爱我,可能这个世界上,”苏尔曼流下两行泪,微笑道,“只有他真心爱我。”

    “但最后他却那样仇恨地看着我,恨不得我去死。”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那时候,我还在顾忌什么生命?明明早已经活着同死去毫无区别了,但我还是懦弱,懦弱,懦弱!”

    “我养了他十年啊……”苏尔曼泪流满面,“十年。”

    “那一幕您是给我看的吧,毕竟我也有特定蛋白,我也可以做成药了。”

    “我看上去平静又惜命,哪怕用您读心的能力也看不穿我真实的想法,毕竟这么多年,我早已学会了表层的伪装。您是不是很放心?”

    “苏尔曼是一个真正的科研工作者,你看,他为了目的,为了研究,多冷血。”

    “我看着他仅存的药丸大小的残骸,”苏尔曼抹了把脸,双目通红,自嘲道,“真想死啊。”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您也知道,”他又说,“最初的混血人中,有一个精神力特别强大,目睹了同类被实施实验,最后悲惨地死去,产生了巨大的怨恨,甚至在它也被制成药物后,还没有消散。”

    “但也有事情您不知道,甚至我也不甚清楚,但我觉得应当如此。”

    “他是拥有自我意识长大的,他那样的强大,即便死后,怨恨也留了下来,融入了那股巨大的精神力之中。”

    苏尔曼笑着举起手,竟然显得有些幸福,在他背后,仿佛有虚影环绕:“他一直在我周围,我能感觉到。”

    “精神力是这个时代的科技关键,老夫人,您说,拥有精神力,是否如同拥有灵魂呢?”

    蔡斯年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皱眉听着周围呼啸而虚无的声音越发扩大,凄厉的呼号,实在令人汗毛直立。

    妈的,为什么闹鬼闹得这么科学?!

    苏尔曼一步步向老夫人走过去:“您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是什么时候?您第一次听到他说要杀死宫

    家所有人是什么时候?他的第一个受害者是谁,有没有在您耳边诉说?他终于连强大如宫将军的

    人,也能够谋害至死,有没有反复对您炫耀?”

    宫老夫人猛地打了他一巴掌:“不许胡说!政道怎么可能……”

    “我当初没能阻止你们杀死他,如今也不会阻止他杀死你们,冤冤相报,与我何干?”苏尔曼偏

    着头,连嘴角的血迹都很优美,“我早已死了。”

    “您尽管不信好了,”他又看向蔡斯年,“应当也是去刺杀过蔡先生的,可惜没有成功。蔡先

    生,好运气。”

    疯子。

    蔡斯年皱着眉头,感觉到背后的冷汗,忽然看到头顶的圆形入口投下来一道影子,宫政和正默立

    在边缘。

    蔡斯年忽而无措,而宫政和没什么表情,只是胸膛起伏得有些厉害。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听到了多少?

    蔡斯年一到这种非常情况,就会下意识封闭内心的感受,显得冷静,也冷漠,此时却猛然破功,

    酸涩和不忍涌了上来。

    宫政和该怎么办啊?

    某种无形的漩涡越发强悍,人们的衣角都开始微微起伏,身后的架子发出碰撞的响声。

    宫老夫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宫政和的目光,有一瞬间,蔡斯年以为她要

    去关闭圆形入口,然而,她却冷冷地看向苏尔曼,一股剧烈到恐怖的精神力波,迅速如同滔天巨

    浪一般席卷而来,苏尔曼像是被一只大手压着一般,一下子跪倒在地,猛地喷出一口血,表情却

    仍带着笑,甚至显露出了一股倔强的快乐。

    你孙子在看着!

    你在他面前杀人?!

    蔡斯年胸中满是恶气,上前一步挡在苏尔曼身前,仿佛瞬间被卷入飓风之中,整个人眩晕了一瞬

    间。

    你们恩恩怨怨,与我无关。

    但别在我眼前杀人,我疯,我看不下去,不知道吗?!

    而且,宫政和……

    宫老夫人冷声道:“让开!”

    宫政和快速跑下来:“蔡斯年你让开!”

    蔡斯年试着调动精神力抵抗,居然渐渐扛住了一部分,忽然觉得有人抓住他的衣角,回头,发现

    苏尔曼轻轻抓着他的衣服,微笑着,一如最初,优雅而温柔,他轻声说:“抱歉。”

    下一瞬间,苏尔曼的头部忽然爆裂,碎块与液体向四面射出去,同时,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狂风

    从他失去封口的胸腔中,如同黄龙出洞一般,刹那间席卷整个空间。

    蔡斯年离得最近,一下被冲击得跌倒在地,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扯进一个怀抱。宫政和抓着他的

    肩膀:“斯年?!”

    “没事……”蔡斯年还回不过神来,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粘糊糊的往下流淌,抹了一把,浑浊

    的乳白色液体。

    操。

    操!

    宫政和把他护在怀里,往后撤退。经过宫老夫人,却看她满眼震惊,似乎在念着什么。

    那股狂风卷过无数个架子上的无数个舱罐,玻璃碎裂的声音不断响起,上前具的躯体跌倒

    在地,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向宫老夫人这边,慢慢爬起来,如同怪物的暴走。

    “他要杀了我们所有人!”宫老夫人狂吼,“把地库沉下去!”

    有人按了什么开关,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所有人沿着楼梯狂跑,最后有两个人没跑出来,地面已

    经合上,巨大的地动不断震颤着整个房间,宫政和抱着蔡斯年,惊魂未定:“您就是打算把地库

    沉下去,留着空的仓库给我看?”他看向宫老夫人,“那都是真的?我,我大哥,甚至父亲,都

    是这样才能出生的?”

    宫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宫政和心渐渐沉下去,如同浸入冰水之中,封于冰峰之内。

    真的是这样。

    她是谁?

    为什么?

    真相是这样的,但祖母不是这样的。

    他的祖母,是一个让他想起来就心疼的老人。她坚强,但也慈爱,她曾亲手照顾过年幼的宫政

    和,她曾为他读过记忆中第一首诗歌。她很少下厨,但给孩子们捏过刺猬状的小馒头,至今还记

    得,小刺猬肚子里一颗红枣,可爱,还很甜。

    她视野开阔,思想超前,为人中正,心怀人类。丧夫,丧子,甚至失去孙子,也没能使她倒下。

    她严肃,但心中有深沉的爱,不是自私的爱,是令人敬佩的大爱。

    宫政和曾经最崇拜的有两个,一是光明宽容的联盟精神,一是自己的祖母。

    她是那么伟大的一个人。是自己一旦想到祖母老了,可能日子没那么多了,会无比难受,一旦想

    到失去祖母,在深夜里,他一个大男人也会忍不住想哭泣的一个人。

    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这么残忍?

    她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啊!

    宫老夫人缓缓走过来,一把掐住宫政和的脖子。

    她哑声说:“去死吧。”
………………………………

第1章 /2

    蔡斯年立即反应过来不对,一把扯开老夫人的手,然而两个人掰手腕似的,较量了两个回合,蔡

    斯年这大小伙子,居然没掰过老太太,又被宫老夫人掐住宫政和的脖子,而且这回使了力气。宫

    政和脸色立即开始涨红,咳了一声,但不知为何没有反抗。

    “操!”蔡斯年对周围几人吼道,“她被上身了,愣着干嘛,帮忙啊!”

    周围人立即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想要扯开宫老夫人,蔡斯年好不容易把宫政和的脖子抢救出来,

    却见宫老夫人的面容以可见的速度枯槁下去,与此同时,拽着她的一个相对瘦小的男人身形一

    顿,突然向宫政和扑过来。

    蔡斯年冲过去抗住他的进攻:“换这个了!快点!”

    “宫政和,你干什么呢?”蔡斯年回头吼,看到宫政和坐在地上,艰难喘息,怔怔看着自己祖

    母,被吼了一声,蔡一手握着脖子,一手似乎用光脑发出去什么消息。

    然而,其他人见到这架势,竟然不敢上前了,宫老夫人不知是死是活,但也知道肯定不好了,而

    且这亡魂还是怨灵,竟然可以不断转移,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往外跑,蔡斯年架着那瘦小男人没法脱身,只好骂了一句,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把他和

    宫政和与发狂的男人锁在了里面。

    操操操!

    这群畜生!

    他早已想过,曾经如同被附身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当年虚弱的原主,后来虚弱的流浪汉和上

    班族,还有曾经怀孕的宫家大嫂,宫将军受伤的副官,再到如今老迈的宫老夫人,还有相对瘦弱

    的搞科研的男人,对,这人貌似就是这中心的什么鬼主任。

    真被附身了会怎么样?

    宫老夫人是死了吗?

    现在空间里只有自己和宫政和两个人,相对较弱的肯定是自己……

    蔡斯年一边奋力与瘦小男人打作一团,一边对宫政和吼道:“别发呆了,快叫人来!跟电视台外

    面那天一样!你机甲呢,能不能把这人困住?”

    宫政和闻言立即抛出什么东西,在空中转瞬间展开,变形,蔡斯年迅速把瘦小男人踹开,自己往

    后退,然而,就在机甲包裹住那男人的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空隙中钻了出来,朝着蔡斯年席卷

    而来。

    还带这么玩儿的?!

    蔡斯年正是一个悬空的姿势,根本没法移动,然而,一只大手猛地把他推到后面,那力气太大,

    蔡斯年立即向后飞,直接撞到了墙壁上,好不容易爬起来,却不见瘦小男人,只见密封机甲,以

    及默立的宫政和。

    不是吧……

    蔡斯年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是如同没有感情一般冷静和理智,此时却渐渐感到了恐惧。

    宫政和,宫政和……别这样……

    宫政和用两只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

    蔡斯年大骂一声,又爬起来冲过去,使劲掰宫政和两只手,宫政和目光无神地对准他,手被掰

    开,于是翻过来要去掐蔡斯年,蔡斯年跟他两个人像是两只打架的天牛,互相掰着对方的手,拼

    命地角力。

    “宫政和宫政和宫政和!”蔡斯年怒吼,“你醒醒,你年轻力壮的,倒是抵抗一下啊……”

    宫政和甩开蔡斯年,这回打算撞墙自尽。

    要疯了!

    蔡斯年飞身过去,在宫政和撞到墙上之前挡在他与墙之间,一瞬间被撞得胃都要吐出来了,呕了

    一下,整个身子跟碎了一样,没有任何感觉能超过痛觉,也无法判断自己有没有被撞得吐血。

    他在心中恍惚着痛骂了一句。

    宫政和停顿了一下,眼神忽明忽暗,似乎在自我斗争。

    “你醒醒,”蔡斯年无力地捧住他的脸,“你醒醒是我啊!喂,宫政和!!”

    最后一声简直石破天惊,宫政和愣了愣神,神色渐渐清明:“……斯年?”

    蔡斯年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不管不顾地按住宫政和的后脑,用嘴堵住他的嘴唇,虽然不知道

    这样做,是潜意识里效仿白雪公主还是睡美人,但吻得堪称孤注一掷。

    一瞬间,他很绝望又黑色幽默地想到一句话:爱能治愈一切。

    老子爱你。

    你还能不能好?

    忽然,蔡斯年像是被卷入了另一段意识,他看到一个漂亮的汉服少年,看着他牵住一个漂亮汉服

    青年的手,两个人长相相似,相视一笑。

    他又看到另一个长相灵秀的男孩,抱着顶多三四岁,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笑嘻嘻地叫:“斯

    月小宝贝……”

    很快,另一个片段浮过来,苏尔曼正在做什么实验,忽然背后响起玻璃炸裂的声音,一个五六

    岁,长着鱼尾的小男孩跌入玻璃碎片中,很快划出了血,苏尔曼连忙跑过去,看到那小男孩扬起

    五官深邃,带着一丝妖异的精致面孔,一看到他似乎有些害怕,而后试探着笑了一下,单纯而灿

    烂。

    而后,汉服少年长成汉服青年,跪在灵堂之中,看着黑白照片里那张与他相似的脸。

    灵秀的男孩子长成了灵秀的少年,看着大汉覆在小女孩已经不动了的身躯上,拿着一块砖头,眼

    神冷酷地走了上去。

    妖异精致的男孩子长成了雌雄莫辩的少年人,鱼尾,坐在浴缸边,长发微卷披在光裸的肩头,歪

    头看着苏尔曼,微笑着,眼神仿佛能把人溺死,缓缓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幸福,痛苦。

    爱,恨。

    相辅相成,双生而来。

    汉服青年变得冷漠而清高,灵秀少年变得狡诈而危险,妖异漂亮的少年人,变成了一颗药。

    杀死所有人……

    一瞬间,蔡斯年胸中也充满了愤怒、怨恨,想要杀死所有人的冲动。他奔跑着,看到面无表情的

    宫政和,看到目露哀伤的苏尔曼,他发现自己怒气冲冲,手中有一柄刀。

    宫政和低声说:“杀了我吧。”

    苏尔曼悲伤地微笑:“我该怎么办?”

    杀死谁?

    该杀死谁?

    而他们背后,还有另一双眼睛,沧桑,怨恨,血一般红。

    那双眼中,是曾经乐园一般的净土,混血人避世而居,与世无争,他们有的能够飞翔,有的能够

    潜游,他们有高等的智能,懂得自由,懂得爱。本以为可以始终美好下去,本以为平静的早晨,

    温和的阳光,会让那一天像是每一天,平凡却和平。

    直到人类闯了进来。

    稀有物种肯定是要抓走研究的,一研究,整个部族竟然无一幸免,从此生生世世囚禁于此。

    恨。

    那双眼睛属于族长,他眼睁睁送走了妻儿,兄弟,所有的族人,直到自己。他不够强大,见证着

    所有快乐的过往,痛苦的现在,恐怖的未来,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再也没有希望。

    想杀死所有人。

    恨。

    宫政和说:“我不配出生。”

    苏尔曼说:“我错了。”

    蔡斯年站在那里,竟然泪流满面。

    他懂得恨,恨得仿佛已经习以为常,恨得仿佛这是支持他行走力量,已经忘记了还有相反的感

    情。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不公,那么多的怨恨,如果能够杀死所有人就好了,如果能够毁灭全世

    界就好了。

    为什么强大者可以决定弱小者的生死?弱小是罪吗?不同是罪吗?人的恶永不消灭,如果弱肉强

    食是永恒的真理,如果斗争是永不止歇的旋律,世界还有什么可留恋?

    只有两个选择:同流合污,备受欺凌。

    那就死去吧,你,我,他,她,他们,所有。

    让你们感受到我的痛苦,哪怕只是万分之一!

    你不能毁灭无辜的人。

    ――有人无辜吗?

    你不能毁灭我爱的人。

    ――爱与不爱难道不是自私的理由?

    总在掠夺,总踩着尸骨往上爬,为什么还不让“恨”成为真理,为什么还要说“爱”这样天真可

    笑的词?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蔡斯年忽然想到这句诗。

    诗人光明正大地出轨,然后用斧头砍死了妻子,最终于异乡自杀。

    我的体内是黑色的,可我还是喜欢明亮的天空,就像黑暗雨林中的树,追寻阳光,就像万般不堪

    的我,向往爱。

    向往爱。

    蔡斯年挥剑,割裂了那双眼睛,割裂了那无垠的惨叫,割裂了那无边的梦魇,也永远地送走了那

    片曾经的乐园,和无可开解的怨恨。

    所有想拉我下地狱的人,我会挥剑,一个不留。

    室内寂静,蔡斯年呆坐,一切都消散,只剩下机甲舱伫立墙角,宫政和无声地躺在自己怀里。

    “宫政和?”

    他的睫毛长,眉目舒朗,霁月清风。

    他鼻梁高,毫无瑕疵,面如冠玉。

    他嘴唇毫无血色。

    他似乎,没有呼吸。

    “宫政和……”蔡斯年忙把手指凑在他鼻子下面,“宫政和,你醒醒!”

    这时大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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