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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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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希礼看他的眼神又变了,心想:他怎么知道……而后接着自我反思:我刚才想那些事情了吗?最后又想:别想了!又要被知道了!

    他此时面无表情,跪姿仍然端正无比,但眉目间流露出几缕内心的纠结,使得整个人显得死板又鲜活,又正经又别扭,蔡斯年看着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这人外表骚包,内心还挺实诚。

    但是能谈到多少是一回事,怎么让赚来的钱脱离宫政和的控制,还是需要多加考虑。

    ‘从哪找来的这样一个活宝?’蔡斯年想道,接着说:“但是,如果你连底价都讲不到,那就不好意思了。”

    “我只能开了你,让宫先生另请高明。”

    然后用这个这借口,再当一阵子米虫……不,再“韬光养晦”一阵子。
………………………………

第8章 超一线分成

    河希礼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不明白,蔡斯年是怎么没聊几句话,就又是威逼又是利诱,让他进退维谷,不得不完成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宫先生,”他接通了宫政和的电话,简要又切中重点地汇报了刚才的事情,宫政和回答:“知道了。”之后不知想了什么,又说,“你之前调查过斯年。”

    河希礼点头:“接下了工作,自然要了解之前的各种情况。”

    宫政和问:“你想到他是现在这样一个人了吗?”

    河希礼思考片刻,倒是没想到宫政和会这样问,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来,只好诚实地说:“没有。”

    他斟酌着说:“蔡先生最初被人厌恶,是因为传言中,他跟同组合队长竞争主唱。”

    “当时蔡先生还有粉丝,但哪怕是其中最狂热的一部分,也不能承认蔡先生……唱功过关,更不用说和以唱功著称的主唱比较。”

    “但是后来蔡先生不仅开始担任主唱,还在专辑中大量使用较音技术,以至于根本不是本人的声音。这让组合的粉丝,尤其是主唱的粉丝感觉十分不公平,甚至一度抵制经济公司,抵制蔡先生,举行了多次大型抵制活动。”

    “这件事情的后续,就是之后蔡先生在现场演唱会上完全露馅,唱功糟糕到让大量粉转黑,抵制声完全盖过了支持声,因此蔡先生不得不退出乐坛,进军影视圈。”

    河希礼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发现只能实话实说:“蔡先生如果有现在的心思,不可能让自己落到那种程度。”

    宫政和说:“他那时十六七岁,在选秀之前就是老老实实的学生,没有现在聪明,也算正常。”

    河希礼说:“但是蔡先生有读心的能力。”

    宫政和:“嗯?”

    “按理说,一个知道周围所有人心思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河希礼想说愚蠢,但还是咽了下去,心想现在又不是面对蔡斯年,也没必要那么诚实,“极大损害自己的事。”

    宫政和又嗯了一声,似乎有人叫他,对河希礼说:“把你的意见写成报告,和相关资料一起发给我。”

    “是,”河希礼回答,顿了顿,还是问,“您觉得蔡先生跟以前变化太大了吗?在……自杀后,突然变了一个人?”

    宫政和没说话,河希礼立即说:“抱歉,我不该多问,各种报告和资料今晚发给您。”

    “没事,”宫政和说,“继续汇报。”

    “是,先生。”

    挂了电话,河希礼坐入自己的悬浮车中,又拨了一个号码:“转接星际视频网,制作人莱顿。”过了一会,车子开始自动驾驶,对方似乎接通了,他顿时换了一种腔调。

    各种专业级别极高的人,或者位高权重的人,都有一种特殊的讲话语调,乃至节奏,让人一听就觉得想要顺从,不小心就会被带着走,此时,一直显得很实诚的河希礼就忽然变成了这种语调,估计用这种方式讲话,哪怕是打骚扰电话,对方也忍不住想顺着聊下去。

    “蔡斯年先生要参与一部自制剧的演出,资料我之前给您发过,现在我需要跟您谈一谈,贵公司对该剧投资的问题。”

    “另外,我们要求剧集收入的百分之五十归蔡先生所有,交换条件是该剧目给贵网站独播权。”

    “百分之五十,”河希礼镇定深沉地说,“一点也不能少。”

    谁能听出来他的底线只有百分之十?

    …

    回到办公室,宫政和看到保安队长李青龙正在等着他,点了点头,打开光脑,看着电子屏上的画面。

    李青龙面上冷若冰霜,锐利如刀,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屏幕。宫政和没有设置私人观看模式,他也能看到光脑中的录像。显然,这是对于宫家大宅中蔡斯年的实时监控,还是李青龙亲自布置启用的。

    镜头非常智能地跟随着蔡斯年,在他周围几个角度游走。

    画面中,蔡斯年悠闲自如地靠着一面墙,表情总像是没睡醒,嘴角天生带着笑意,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

    当安保机器人巡游过去之后,他轻巧地通过回廊,又闪入另一根柱子后,一路行云流水,躲过了各种仆人、安保人员,像是一阵风一样滑入厨房,又是几个闪身,几个躲避,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瓶酒,一碟子下酒菜。

    宫政和抱着胳膊看他,坐姿端正,一看就修养极好,只是没什么表情,但从眼神来看,似乎觉得挺有意思。他注意到李青龙在观察自己,看过来一眼,向电子屏四平八稳地伸了一下手,表示看那里:“你怎么看?”

    一般人这样抱着胳膊说话时,指向什么东西一般也就扬扬下巴,虽然用下巴指东西一般而言不太礼貌,但也没人在意。但是宫政和就偏要做出一个比较尊重的姿态,而且看起来不是刻意的,而是自然而为。

    李青龙本来想‘我看您在侵犯人权’,但莫名感觉到受到了某种尊重,虽然没回味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知为何就不想侵犯人权的事儿了,反而心想,他们做安保的,基本一辈子都在侵犯人权,宫政和的安全是联盟3a级的标准,多按几个最先进的摄像头,也没什么不对。

    李青龙指着蔡斯年的一个转身:“这是最基本的摆脱追踪的动作。”

    “这里他表现出来的侦查意识,未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是不可能有的。”

    “他提前识破了机器人的巡查路线,我们已经改过系统,现在机器人的路线完全是随机的,只能认为蔡先生用某种手段分析了机器人的系统设置,但是如果这几天都是这样,系统中应该留下很多痕迹,但确实没有被查看过的迹象,所以……可能还需要升级。”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以蔡先生一个月前的体检报告,他的精神力不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宫政和开口:“他这个月的体检报告下来了吗?”

    李青龙:“明天就有结果了。”

    宫政和点头。

    画面中,蔡斯年在几根廊柱、房梁上窜了几下,拎着酒和吃食,轻松地坐在了离地五米多的屋顶上。宫家大宅采用华夏古建筑风格,亭台楼阁,飞檐斗拱,珍稀木材,黑石青瓦,最高的不过两层,一般而言都是单层小楼,通过院落连接。

    蔡斯年在屋顶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在蓝天白云下,用牙咬开酒瓶盖,灌了一口,打开食盒,往嘴里扔了两片酱牛肉,枕着胳膊,翘着腿,闭眼晒太阳,微风拂动他的衣衫,显得像某个武侠小说中的风流高手。

    李青龙吃了一惊,在蔡斯年差点逃跑成功之前,他们没有特别监视过他平日里的行动,但是当初对于蔡斯年的身体资料,还有过去经历的分析,都显示出他不可能有这种几下翻上屋顶的能力。

    李青龙皱起眉头:“除了精神力显著提高,他的身手好像也有极大提升,像是经过了特别的训练……按理说,不应该……”

    然而,宫政和却似乎没在听他说话。镜头见目标不动了,开始在他周围三百六十度,拉近、拉远,全方位展示目标目前的状态。

    蔡斯年似乎在闭着眼睛哼歌,睫毛很浓,眼角微微上挑,修长的手指打着拍子,脑袋随着某种节奏摇摆,又爽快地灌了一口酒,脸颊红了一些,嘴角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

    宫政和本来习惯性地站如松,坐如钟,这时好像也被画面中的人感染了,嘴角微微翘起,调整了一下姿势,虽然还是十分接近正襟危坐,但有了一些微妙的放松。

    跟了宫政和三年多的李青龙看得不觉一惊。宫家的繁琐规矩从小就十分严格,身为宫家子弟,站着、坐着、甚至躺着,都只能有一种姿势,一旦有一丝松懈,一丝不够尊贵、高雅,都会挨板子。

    就像动物挨抽、挨饿,训练得能够演杂技一样,据他了解,宫政和就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抽打中长大的,以至于哪怕并不想,但是随便一站,一坐,就是从小训练的样子,一毫米都不差。

    他会有这点放松,几乎就是出格了。

    “他挺有意思的,”宫政和唇边还是带着笑,“怎么以前没发现?”

    李青龙想:以前您娶完人家进来,就放在那了,连宫家大宅都没回去过几趟,当然注意不到。想是这样想,他可什么也不敢说,继续作为冷面安保队长,保持着自己的冷酷和深沉。

    “他是我的配偶,就是家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多关心他一些,”宫政和看过来,“是吧,李队长?”

    他似乎不是在询问,只是需要人附和,李青龙心里想了很多,但也只是简短地回答:“是,先生。”

    宫政和满意了,他们这种身居高位的人,往往问问题都不是为了答案,而是为了别人附庸他们心中早已有了的答案。宫政和点点头,不知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蔡先生要演一部剧,给他加点投资。”

    “把控剧本,还有安全条件,基本待遇。”顿了顿,又说,“不可以有亲热戏。”

    李青龙在旁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但是不敢出声,被宫政和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立即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那属下就告退了。”

    “嗯,”虽然笑容在人脸上延续的时间,要比其他表情都长,此时宫政和的笑意还是淡了,渐渐回到了平时的漠然,“我说的那些隐藏软件之类的,技术组都处理了吧?”

    李青龙:“找了第一流的专家,不会再有问题了,”顿了顿又说,“结婚证的芯片也已经收在了蔡先生不可能得到的地方。”

    “嗯,”宫政和说,“蔡先生的体检项目,包括我之前提的那几项吗?”

    李青龙:“当然,都做了最精细化的测量。”

    “再加一项,”宫政和说,“人格测试。”

    “了解一下,现在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李青龙一时没回话,少有地直直看着他。宫政和也回看着他:“嗯?”

    “没什么。”李青龙最终没敢说出口,心想:想了解一个人,不是应该自己去面对面交流,才最有效吗?

    但他觉得宫政和做人格测试,肯定不止是为了了解这个人,还是像安排监控一样,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虽然他怀疑蔡斯年现在那么狡猾,会不会老老实实表露出真实的人格,但给出这种建议,就不是他的工作范围了。

    李青龙收拾好思绪往外走,把各种废话深深压在心底,保持冷面保镖头子的气场,出了办公室。

    …

    还是那面木窗,还是那间茶室,蔡斯年换了另一身黑色的汉服,对面的河希礼还是好像能直接去演韩剧男主角。

    蔡斯年对着电子屏看剧本,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干巴巴地问:“我……真的要演这些情节?”

    河希礼:“对。”

    蔡斯年:“我还升任男主角了?”说完神情抗拒地看着河希礼,满眼都是‘我拒绝!’,‘快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河希礼顶住压力,残忍而老实地点了点头,“是。”

    蔡斯年一下躺倒在地,黑发和黑衣瞬间铺散开,显得他翻的那个白眼像流星划过夜空似的,格外明亮显眼。

    “我不演。”蔡斯年没好气地说。

    电子屏自动调整到适合阅读的位置和角度,蔡斯年转过脸去,想避开它,电子屏又跟着他转向另一边,来回你逃我追了好几次,蔡斯年手猛地一挥:“哎,我这个暴脾气!”一下子把电子屏打散了,然而没过两秒钟,图像又自动汇聚了起来。剧本再次好好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又无辜又欠揍。

    “……”蔡斯年又翻了一个白眼,躺在地上不想动了。

    河希礼只好把电子屏调到自己面前。

    经过他跟网站、制作方和投资方反复商谈,最终决定这个剧的剧本要大面积重写,目前只写出了前两集,他也看过,虽然觉得无论如何蔡斯年都必须出演,但还是觉得让人来演这种剧本,确实需要强悍的心理素质。

    他翻到剧本第一页。

    文字有震撼力地打在画面上。

    全景,华丽的帝王房间,仆人们围在路德维希身边。

    文字有震撼力地打在画面上。

    淡出】

    河希礼:“……”

    他带入了一下蔡斯年的脸,在脑海中重演了一下这个镜头的画面,一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三观崩溃,一边又莫名感觉有点爽。

    整个剧的宗旨,基本就是主角路德维希・一长串名字装疯卖傻的日常,让观众看了就会觉得:‘卧槽,神经病啊’,‘妈的智障’一类的。

    剧情基本没有逻辑,到处都是神转折,神展开,完全不是传统的剧本形式,甚至连普通搞笑剧都算不上,让人看了以为是精神病人认真卖萌。

    但是实际上,人类进化出语言功能后,就开始讲故事。十几万年后,故事被讲述得越来越精湛,人们从惊奇于故事的新奇与魅力,到随便一个人,都读过看过成百上千个故事的麻木,讲故事这个行业越来越难做,也就出现了无数奇葩的剧本。

    各种掉节操的实验作品纷涌而出,一开始还能引起人们的兴趣,但很快也成为明日黄花。这个剧本虽然相当的让人无语,从某种角度上来看算是新奇,但也不是这种类型剧目的第一次登场。人们看到它大抵只会心想:又一个脑残剧。

    除非男主角是蔡斯年。

    如果男主角是蔡斯年这个本来就挺神经病的人,这部剧就会爆。

    可惜,蔡斯年正想着‘为什么老子要这样受人摆布’,‘演个神探也就罢了,凭什么让我演智障’,不太关心爆不爆的问题。

    但很快,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终极问题:论如何摆脱宫政和、宫家的掌控。

    河希礼刚想完没一会,蔡斯年嗡嗡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分成多少?”河希礼到是没想到他接受得这么快,默默在电子屏上调出最新的合同,再把电子屏推到蔡斯年那边去。

    电子屏一个科技含量极高的凌空后翻,停在蔡斯年上空,分成条款中写着一个数字,蔡斯年腹肌用力,像是机器人崛起一般,很有控制力地慢慢直起身来,看向河希礼。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值钱,比他预计的最高分成还多一半。

    他问:“一线价格?”

    河希礼:“超一线。”

    河希礼一举一动都尽量达到拍电视剧耍帅的标准,慢慢喝了一口茶,不用剪辑就能放进mv。蔡斯年心中那些模糊的计划再次清晰了些,渐渐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自我否定了几番,终于还是妥协。

    他想:十年卧薪尝胆,一朝图穷匕见。

    人生就是要忍,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蔡斯年叹了口气,平静地问:“什么时候开拍?”

    河希礼有几分惊喜,不知跟谁联系了几句,问道:“明天如何?”
………………………………

第二次出逃

    夜里,蔡斯年和衣躺在矮床上,看着木头搭成的天花板,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现在的状况编剧本。

    接了这个工作让他心里觉得有些微妙。

    无论最终目的如何,表层上,他还是向恶势力妥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上辈子失去了一切,复了仇。虽然在各种遗书中总是想再活一次,但真的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却仍然没有父母,没有妹妹,甚至连仇人都没有,需要侦查的案件更是无法获得。他强烈的想要匡扶正义、助人为乐,不让所有人都平安喜乐,不让所有罪犯都绳之于法就不舒服,这种“地藏王菩萨”式的冲动无处释放,一心想着“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一边要去演个脑残。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抱着“生命不息,找事儿不止”的精神,蔡斯年翻身下床,套上外衣,看了一眼右手食指――个人信息芯片已经重新植入了,定位系统自然也启动,不仅如此,蔡斯年总有种直觉,虽然他看不到,但有人,或者某种机器,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但那人,或者机器,看着他每天恨不能上房揭瓦,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扣紧了外套,如同一条游鱼般潜入了夜色,轻车熟路地绕过各种守卫,再次到达了最后那层防护。

    他把手伸过无形无色的防护罩――什么都没发生。

    蔡斯年看着围墙外面的世界,觉得黑暗好像有一只手,化作了微风,在轻抚他的发丝和脸颊。

    他在地上原地跑了两步,忽然蹬上一块凸出来的岩石,飞檐走壁一般窜上了围墙,在墙头上停留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宫家大宅。

    这片建筑让他想起故宫,想起苏州园林,偶尔也想起牢房。

    蔡斯年又等了十秒钟,见还是无事发生,轻轻一跃,融入了围墙外的黑夜中。

    他又跑了。

    这次跑,是为了让人来抓他。

    …

    宫政和一直住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座独栋别墅中,不起眼,但安全性极佳,离议院山不到十分钟,左邻右舍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重要人物,偶尔有人误闯这个区片的防护系统,还会招来好几辆警车。

    他的家,或者只能说宅邸中,平时会露面的只有一个管家,一个安保队长,他自己,以及不知道多少台各类机器人。管家和安保队长没事的话就像不存在一样,宫政和基本就是在落针可闻的别墅中独自生活,举目望去,不是艺术就是机器。

    他厌恶生活中有他人,有时来电话和信息,都想有违修养地骂一句。在外的笑容、挥手、演讲、斗争,已经榨干了他的所有能量,无人无声的地方让他感到自在。

    在这个地方,他也可以自由地喝咖啡、红酒,甚至于速溶咖啡,和二十块一瓶的廉价酒,而不是只能喝各种顶级的茶叶,或者白酒、黄酒珍酿。这是一种隐秘的放松,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会有奇异的突破自我的快感,有时候会成为他漫长又惊心动魄的一天中唯一的亮点。

    宫政和穿了一件深蓝绸缎浴衣,露出大片胸膛,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光着脚走出浴室,厚厚的羊毛地毯陷下去半寸,留下一行脚印,又缓缓弹回去。

    他点开光脑,习惯性地进入隐身追踪系统,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画面显示出热成像的效果――这倒没什么不对,蔡斯年如果已经睡了,周围一片漆黑,自然只有热量分布。

    但不同的是,此时热成像的人形正在快速移动,时不时翻过围栏,或者一口气爬到某个高处。那团红黄斑斓的人影像是越狱的犯人,愉快地放风,甚至时不时来一个后空翻。

    宫政和眉头微微皱起,紧紧盯着那团人形,直到画面中渐渐有了人造灯光的亮点,而热成像也变回原本的实时监控画面,显露出银光下,年轻男人精致漂亮的轮廓。

    他眉眼动人,在笑,恣意、爽快,还吼了一嗓子,眼中似乎汇集了周围全部的光,不像往常那样半眯着,散漫而狡猾,而是熠熠生辉。

    宫政和的眉头下意识越皱越紧,心中却像被搔了一下,感觉到了某种久违的触动。他看到了光脑上显示的几个未接电话、未读信息,正想查看,电话再次响起来。李青龙的嗓音传来:“宫先生,刚才一直联络不到您,蔡先生又突破了防护范围,alpha小队正在暗中追踪,请问有什么指示?”

    宫政和:“继续跟。”

    李青龙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没有抓捕命令,半晌才回答:“是!”

    十点半了,宫政和一贯的睡眠时间,他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让李青龙把蔡斯年抓回去,接着好好关着。而往常,他几乎每天都是一分一秒不差地躺上床,又不用一会就顺利入睡。这么多年没有改过的习惯,催促着他快些继续回到从小构建起来的框架中去,但他的目光却像被屏幕黏住了,没法离开其中那个人。

    这种感觉就像看了一本引人入胜的小说,等意识到时,他已经换上了衣服,还发现自己没管衣柜里艺术品一般陈列的华贵汉服,而是穿了一身方便行动的夹克和长裤。

    多少年没穿过便装了?

    宫政和身后有一面镜子,本来只是平常的装饰――好像这个地方一般而言应该装一面镜子,此时却映照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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