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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娱乐圈男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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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斯年这种心思多的人,最喜欢心思少,心思纯的人。说得不好听一些,就像聪明人绝不喜欢比自己更聪明的人,因为难以掌控;就像河希礼分明经常呆呆的,但宫政和却信任他,甚至愿意把他安排在蔡斯年身边一样,因为能拿得住,值得信任。
蔡斯年在心中记住了这个人,又跟苏尔曼不远不近、温和有礼地说了几句话,装作睡着了。但是他过去周围环境复杂,一旦身边有人,是怎么也睡不着的,所以能感觉到苏尔曼看自己的目光,还有走的时候帮自己掖了掖被角,还撩了一下他盖到了眼睛上的头发。
“宫家人照顾的也是……”苏尔曼低声说,“头发都长了。”
蔡斯年心里一动,几乎要睁开眼睛拉住苏尔曼,叫他别走。天知道,他年少死爹,不到成年又没了娘,一心报仇,谁也不信任,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姑娘都没有过,警队的哥们全是糙汉,后来混那“灰道”,更是没一个好人,哪有人这样对他过。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恐怕是体贴习惯了,对谁都这样,这还是轻的,但也禁不住产生些感受。但他忍住了,好歹还在宫家的屋子里住了,在宫家的床上躺着,他不能给为宫家干活的人添麻烦。
苏尔曼悄声走了,蔡斯年悄声睁开眼睛,看了一会门口,又摸了摸自己的留海。
…
宫政和在戈金的办公室,一边看着戈金看不见的光脑图像,一边面无表情地砸了一个元景德镇青花瓷。戈金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想把瓷片拼起来,却见宫政和阴沉沉地坐在红木真皮老板椅上,似乎是说了一声“剪了他那头发!”
戈金红着一双睫毛卷翘,皱纹横生的大蓝眼睛,眼看着宫政和像是一阵黛色大风,倏地刮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葬青花”。
…
当天晚上,蔡斯年还是靠在床上,吃着送进来的皮蛋瘦肉粥和虾饺,看着光脑上的资料。
原主之前没有精神和心理问题。
原主确实是自杀,一切监控等证据都排除他杀。
原主自杀前没有明显迹象,那把裁纸刀是因为原主闲得无聊,喜好做手工。
好好一个人,虽然性格是奇葩了一些,环境是憋闷了一些,但心情还算平稳,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用耸人听闻的残酷手法捅了自己,而且捅死了。
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力啊,何况他根本没有自杀的理由!
蔡斯年思来想去,想来思去,想到:苏尔曼这个人长得好,才学高,为人中正,心思玲珑剔透,性格温柔体贴,而且连办事效率都这么高,中午说了晚上就送来,而且资料整理得有条有理,无一遗漏……真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好人。
这时光脑上又传来一份资料,是河希礼发来的半本剧本,希请蔡斯年一定要读,并且附上霍夫曼导演大作链接。
蔡斯年还有些发热,懒得下床,无事可做,只能顺手点开链接,看完竟然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涟漪似的泛着苦楚,神经一跳一跳,被激活了似的受到震颤,心里一击一击,敲鼓似的觉得感动。
“还真是……伟大的作品。”他想了半天,挑了“伟大”这个词,喃喃自语道,觉得这个年代的电影艺术果然精进许多,剧本也是哀而不伤,别出心裁。这样想着,他不禁看向那半本剧本。
就在他点开的前一刻,一股“宫政和号台风”破门而出,卷了进来,立在他床边,双手拢在一起,居高临下,冷漠如霜。
蔡斯年抬头看他:“嗨。”
宫政和低头看他:“病了?”
蔡斯年对他苦笑:“发烧了。”
宫政和小心地让他往里挪了挪,坐在床边,自然地一只手揽过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还有点烫。”
蔡斯年是一个即便挑逗别人,也是隔空挑逗,绝不让人近身的主儿,就像那仿佛近在咫尺的山,那贱兮兮的地平线,不是望山跑死马,就是人家追到哪,他逃到哪,永远也不让人碰着一根指头。
这一回不止一根指头,十根指头都碰上了!
蔡斯年不着痕迹地绕出来:“呵呵,没事。”
宫政和又不着痕迹地再揽住:“是我不好。”
“嗯?”
“你身体还没缓过来,我就让你住在这么阴这么远的屋子,连三餐都……”宫政和恳切地说,“我之前是赌气,现在知道错了,今晚你就搬到主卧来睡。”
蔡斯年心说:哥们儿您什么意思?主卧?这意思是叫我跟您一起睡?
………………………………
第21章 一个公主抱
看来不是“宫政和号台风”,是“宫政和好太疯”!
蔡斯年连忙阻止:“那多……”
“就这么决定了,”宫政和叫来管家,安排一番,对蔡斯年说,“躺下。”
蔡斯年想说‘老子就不躺’,被他看了两眼,心说‘跟个太疯计较什么呢’,就躺下了。宫政和给他掖了掖被角,忽然连人带被团成一个条,扛在肩上站起身来就走。
蔡斯年像条鱼一样扑腾挣扎:“你干嘛?哎,把我放下!”这成何体统!老脸都丢光了!
宫政和虽然是个上不了屋顶,喜欢穿仙鹤、梅花一类汉服的文官,而蔡斯年虽然瘦,也是个一米八多的成年男人,但宫太疯的臂膀居然很结实,纹丝不动:“小心碰头。”
蔡斯年立即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被顺利扛出了门,接着扑腾。宫政和卸货一样,把他交给另外几个下人,下人们又好像古代送被子裹的全、裸嫔妃一样,接过来一溜烟就跑了。
“送去主卧。”
“是!”
你说送我就让你送,那老子的面子要搁到哪里去?!
蔡斯年一胳膊肘怼开一个人,紧接着一屈腿,踩在另一人肩膀上,几乎是整个人大鹏展翅一般凌空而起。此时正在屋外头的长廊内,他长手一伸勾住楠木柱子,三下两下,如同松鼠上树一般绕了上去,一手撑在屋瓦上,猛地挺身一个后空翻,鸦羽落入夜色一般的稳稳落地,把头往下一探,看向宫政和:“我在这挺好,不用挪了!”
“斯年,下来!”宫政和怒道,“你刚好了没多少,又要吹风吹躺回去?”
晚上是有些冷,蔡斯年最痛恨生病,生病就意味着虚弱无力,难以自控,但他有苏尔曼大夫,有恃无恐。
“不用给我挪窝了!”蔡斯年吼道,紧了紧被子,不愿意被冷风吹进来,“就算挪,平常的就行,不敢住得那么尊贵!”
宫政和当然知道他那点小九九,挥退旁人,站出来仰着头跟他说:“我在书房睡!”
蔡斯年心想:哦,不在一起睡,那主卧应该是最豪华的,也没什么不好。
宫政和文绉绉地嘲讽他:“你是沉鱼落雁还是闭月羞花,我还至于对你……”
嫌弃的音尾足可以绕梁三日而不散,蔡斯年讪讪:“这不是你突然又摸又抱,我误会了。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看我病了心疼了?”
他自己又不喜欢误会,又呈口舌之利说别人“心疼他”,宫政和冷笑一声,心想:这个混不吝的。
“下来。”宫政和拍拍手,作势要接着他。
蔡斯年光着脚在青瓦屋顶上走了两步,脚皮一沾着那冷瓦就跟被冰锥扎了一样,也觉得不可久待,笑道:“别砸扁你。”
宫政和板着脸又拍拍手,蔡斯年像是在冰锥上跳舞,给刺得倒换了好几次脚,终于野猫一样猛然跳了下去。当然,不会落在宫政和怀里,但他忘了自己头脑还发晕,身上还裹着大厚被,落地后一个踉跄,就要在地面上拍个人像。宫政和眼疾手快地上前接住他,把他像一根圆木头一样抡了两圈,最终扭巴出一个正经八倍的公主抱,面无表情地往主卧走。
蔡斯年又要折腾:“哎,我能走路!”
宫政和:“你有鞋吗?”
蔡斯年:“你叫人给我拿啊!”
宫政和:“我有手开光脑叫人吗?”
蔡斯年:“我给你开!”
宫政和:“光脑在我里衣内。”
蔡斯年只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扒宫政和的衣襟。由于没有男女大妨之类的阻碍,他也没想会出什么问题,就没再提出“把我放在旁边长椅上,不就可以叫人了”之类的意见,不消一会,宫政和就被他撕扯得露出大片胸膛。
这片健硕的胸膛几乎能贴着蔡斯年的脸,久经沙场的蔡斯年同志感觉到那人炙热的体温,随着手指传到脖子,传到脸上,但他还是久经沙场的,面不改色,只是声音高了一些:“哪儿啊?没瞅着啊!”
宫政和神情肃穆:“贴着心脏,你摸进去看看。”
蔡斯年“哦”了一声,往里摸了两把,只觉得手感不错,终于摸不下去了。
宫政和的脉搏在皮肤下,如同擂鼓,一跳一跳,鲜活地打在他的手掌上,几乎顺着手掌打通了他的奇经八脉,还带着回响似的,震得他手腕很敏感的一处地方,还有不知为何连带着十万八千里外的肩膀,和臀部某一个位置,都麻酥酥的,过电一样。
蔡斯年简直吆喝了起来:“没有啊,你是不是诳我!”
声浪带得宫政和的眼角抽动了一下,睫毛微微颤了颤,淡定道:“嗯,按摩得很舒服。”
……不错了,至少没说十八摸得很舒服。
蔡斯年发觉自己着了道,冷笑一声,心想:爱抱就抱,不用自己下地走路为什么要拒绝?
他一向贱得很有品格,欠揍得很有水准,随时可以扯面子当大旗,也随时可以不要脸。
主卧也是古香古色的,有竹林般的清幽和熹微的气味。雕花方桌上笔墨纸砚,方桌之外屏风挂画。环顾室内,博古架、太师椅、八角几、梅花凳……最中央一张拔步床,却是很不古朴的king…size,枕头松软,被子早已准备好了,像是一团睡梦般的羽毛。
宫政和轻轻把蔡斯年往床上一扔,抽走他裹着的被子,又用床上的大被把他压在下头,终于告一段落,指示:“躺好,睡觉。”
从没经历过公主抱的蔡斯年还是有点懵,觉得宫政和吃错药了,半晌给出一个评价:“你真是闲的,胳膊酸死了吧。”
宫政和皱着眉头看他,研究他究竟是怎么长大的,怎么没被人打死。
他猛地把手伸进被子,抓住蔡斯年的脚腕往下一扯,蔡斯年赶紧像是溺水的人突出水面一样,从被子下面翻出来,宫政和恰好一手撑在他脑袋旁边,以自身和床面,为蔡斯年打造了一个闷热而压迫感十足的空间,勾了勾嘴角:“还有的是力气。”
蔡斯年这个常年在老流氓堆里生长的坏胚子,闻言立即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几乎给脑补羞涩了。
他一摇头甩掉那些台词,一拽被子,往后一缩:“哦,那我睡了,您老走好。”
宫政和直起身子,双手拢在一起,又是从高处冷岑岑地垂眼看他,终于不温不火地“嗯”了一声,走出门:“睡吧。”
蔡斯年看着他没影了,赶紧蹬了两下脚。宫政和也不知道是不是运动过量,手那么热,烫得好像在他脚脖子上烙了一圈红印子一样。
突然门又开了,宫政和皱着眉头出现在门口,指了指他:“等你好了,我就把你的留海剪掉。”
………………………………
第22章 神奇的试镜
“啊?”蔡斯年说,“……行,是长了。”
“嗯。”宫政和关门走了。
这回真消停了?蔡斯年看了一会门口,见没了动静,舒了口气,又蹬了两下腿,窝在被子里,心想:舒服啊。
然后又想:宫大少爷,宫大政客,屋顶都上不去的宫文官,这一通的又摸又抱,最后还来一床咚,是想干什么呢?
蔡斯年本性是心大的,但越长大周围越复杂,变得没事就大大咧咧,有事就喜欢琢磨,人格有些分裂。思来想去好一阵子,最终得出个结论:宫政和这别是想泡我吧。
不会的不会的,他何德何能,让宫大政治领袖屈尊来泡。
那就是一时感兴趣,玩一玩暧昧游戏?反正是“夫人”,玩一玩,无伤大雅。
这个答案似乎更加靠谱,蔡斯年有了思量,觉得不太喜欢这种玩火的游戏,他内心深处,感情是圣洁的、纯粹的,少有的值得尊敬、值得奉献的高尚存在。但是对方如果真的玩,他作为一个有格调的体面人物,也应当多少奉陪一下。不必动感情,也不至于下流,只能算风流。
‘我人真好,’他心想,‘还陪变态控制狂娱乐。’
变态控制狂这两天似乎要改善他的生活条件,这不能改变他变态控制狂的本质,但不妨碍他享受。
‘那就娱乐吧。’蔡斯年想,笑了笑,‘比一比,谁更能找乐儿。’
…
霍大导演看了蔡斯年早年的发疯作妖,对他产生了兴趣。
蔡斯年看了霍大导写出来的半本剧本,觉得有点意思,像看到引人入胜的小说,追到了最新一期的连载一样,兴致勃勃地想要知道后续。
河希礼一直在两边跑,你拉一把,我拽一下,终于把二人抓到了同一舞台上。他看着蔡、霍二人在导演休息室内无言相对,然后互相散发着一些兴趣,感觉自己劳苦功高,能力超强,虽然有点像个倒贴姻缘的月老。
蔡斯年说:“我一直尊敬霍夫曼导演您,您的才华,深刻的思想,对人生悲苦的体悟,真是让人震撼。但是我之前只看了前两集的剧本,觉得主角简直像个大脑残障人士,觉得您的格调、水准都这么高,怎么能挑中这样的剧本?那天来的时候,确实非常伤心,说话做事都太不着调了。”
“这些天看了后续的情节,感觉果然是您挑中的本子,内心特别后悔,求您一定要给我个机会好好为那天的失礼道歉!”
蔡斯年高傲的时候真是高,低姿态的时候真是低。他也不说“一定要让我来演男主角”这种要求,专注于捧臭脚和道歉,抱着“既然决定要做事,自然要先摆正态度”的心态,恭维完后,又跟霍夫曼聊了剧本,摸清了霍夫曼心中名字很长的王子的形象,尤其讨论了几场难度最大的戏,有引申到戏剧与文学,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把对方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当场跟他拜把子。
河希礼在旁边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内心里目瞪口呆,觉得蔡斯年像一个能力超群的外交家,或者说,更像谈吐优雅的大混混,这口才和交际能力,是一个“混世魔王”的“混”,绝非池中物。
霍夫曼导演最后都聊害羞了,皱纹舒展开,银色大圆眼也柔和许多:“我了解了你之前的经历,挺喜欢你这个人的。”
蔡斯年为他的审美大感惊讶,他也看过原主之前的各种新闻,真是丢人现眼,活脱脱一个从精神病院重症电击室里跑出来的,这时不禁又有些怀疑霍夫曼的品味,笑容淡了一些,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有多想看剧本后续。
河希礼知道霍夫曼的工作流程,跟他说:“那今天正好,先安排蔡先生试个镜吧。”
谁知道霍夫曼像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改……改天吧!”
蔡斯年奇怪地瞄了他一眼,霍夫曼却把脸转到一边去,看不见眼睛,听不见他在想什么。河希礼就以为霍夫曼还是有所迟疑,立即用上浑身解数,让他答应让蔡斯年试镜,而且时间自然是越早越好,最好是五分钟后。
霍夫曼说:“那……那你就在这试,我叫编剧他们上来。”
“哎,不用,现在想必也正在安排别的演员试镜吧,我去后面排着就好,”蔡斯年笑着,“这个角色很复杂,很有深度,我也要尽力演到能让您满意才是,请您一定多指教。”
通过河希礼的表述,他认为霍夫曼对于邀请他来演戏是很有诚意的,可能都不会有别的人正在试镜,因此试探一下,而且觉得就算有,应该也不会有几个人,分量也不会重,不然霍夫曼怎么有时间在这里聊这么久呢。
他去看霍夫曼的眼睛,霍夫曼似乎在思考什么,就是不看他,只让他听见一句心声‘应该也没几个人,就去里面的那间……’
三人终于起身准备去试镜。
蔡斯年把自己放在一个求职者、求教者的位置,被求着的人自然春风得意、喜笑颜开。我客气,你也客气,两人就能你来我往,相处友好;如果我客气,你却不客气……只好打你个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叫你明白什么叫给脸不要脸!
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楼,是良性循环的第一种情况,不必大动干戈,甚好。
河希礼在后面看着,摇头,心想:这人成精了。
蔡斯年笑着转头找他,正听见河希礼心里那句玄幻主题的评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吓得小河同志赶紧念《般若波罗密心经》辟邪。
没过五分钟,蔡斯年就笑不出来了。
他们上楼时坐得直梯,没看见这一层整个掏空,是一个大空间,里面坐着好几排小鲜肉,站着还有几撮,一边有一长牌排评委席一样的桌子,坐着几个人,正在审视一个人跳大神。
那人先是如同狂风里的狂犬病人一般扭动,又如翻身农奴得解放一般跳跃,最终仿若西子捧心,吭的一声跪在地上,最终如同把膝盖跪掉了一般扑倒在地,英勇就义,如同死去的巨型鱿鱼,黏糊糊地瘫在地上,不动了。
评委席上一排小眼睛和小眼镜交头接耳一番,对那人说:“很有表现力,回家等通知吧,下一个!”
那人好不容易爬起来,瘸着腿走了。
“这是在干嘛?”蔡斯年惊恐地问河希礼。
河希礼表情很尴尬,艰难地说:“似乎是在……试镜。”
………………………………
第23章 活着不好吗
蔡斯年:好啊你个霍夫曼,老子又不想演了!
他又看向霍夫曼,只见霍大导一双朦胧、天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心想:副导演怎么搞了这么多人来?!天哪,小蔡看见这些要怎么想!
霍夫曼脾气古怪,之前还想整一整蔡斯年,让他跟别人一起试镜,也杀一杀他的锐气,结果聊完之后只觉得满心欢喜,对他喜欢极了,一点也不想整他了,却没想到场面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们三人走进来,所有等着试镜的演员全都如同见到领袖一般涌过来,仰着花儿一般的小脸,热诚地喊着:“霍夫曼导演,霍夫曼导演!”生怕被人挤到后面去,不能被导演的视线临幸。
当然,他们也看见了蔡斯年。
‘蔡斯年?他不是演不了被霍夫曼导演换了吗?’‘哎呦,蔡大牌也来试镜了,老天爷啊,就他那演技,当着这么多人出丑真是出大发了!’‘肯定是被换了还死乞白赖抱霍大导大腿,给霍夫曼导演玩屁股了吧!’‘*狗!坐台鸭!这导演也够有品位的!’
一大片心声随着乌压压的目光传到蔡斯年心里,他一阵头痛,觉得这些人真够恶毒。
霍夫曼拉着他,想说:我们去别的地方试镜。但是被围住根本走不开,声音也压不过众人。远远的,副导演和编剧看见霍夫曼,立即赶过来,副导演见到蔡斯年,就想起霍大导之前说要整整他,编剧倒没说什么,热诚执行命令的副导演高声喊:“蔡大明星来了!来!快来试镜!先让你试,让这帮小演员们都受受教育!”
小演员们一致起哄:“我们要受教育!”
霍夫曼手忙脚乱,河希礼额角上青筋跳动,蔡斯年面无表情,只觉得很无语。他一方面觉得没必要自找苦吃,人家都对他没有好想法,根本不尊重他,还非要上前凑,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他听见这些人在心里叫他“炮架子、脑残男、没演技帝、耍大牌、烂花瓶”,越听越觉得冤:我招谁惹谁了呢?
得到了人家的躯壳,自然要承担人家的身前事,说到底都是穿得不好。
副导演的手穿过层层小演员,抓住蔡斯年,把霍夫曼连连摆手当成了让他赶紧整人,于是笑道:“来啊,让我们没见识的,见识见识蔡大明星的演技,这男主角非你莫属!别害羞啊!不会是知道自己演技见不了人吧?哈哈哈,开玩笑!”
蔡斯年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副导演手一抖,生生没敢接着抓他,有点颤地把手放开了。
霍夫曼这个老别扭,昨天只表达了要整整蔡斯年,忘了表达小整完后,他大半还是用蔡斯年做男主角。而得了令的副导演本身没什么本事,是因为跟编剧有些关系,所以一开始是正导演。他想拿这片当烂片导,听说能请来蔡斯年,还觉得十分荣幸,有点想扒着蔡斯年,谁知天上忽然降下更大一条金大腿,他立即觉得蔡斯年就是狗屁,要抱就抱霍夫曼。只要跟了霍大导,自己能学到多少东西不说,往后还愁没有剧组要么?
因此为了谄媚,整一整蔡斯年的心情十分澎湃,这时更是斗胆肆无忌惮起来,又抓住了蔡斯年的手臂。
河希礼要阻拦,虎着脸,甩开副导演的手:“干什么?!”却被蔡斯年按住了。
蔡斯年盯着副导演,看穿了他的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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