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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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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沿着兰亭溪流一冲而下。

    身边盘坐着的几人,刹那间便被雾气吞没。晴山抱着琴呆立着,云雾如同绸带般,从她飘起的发丝间穿过,满是惊愕的脸庞渐渐朦胧。

    远处正在散场的人群统统站定下来,回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回去吗?”有人问。

    “回个屁!还嫌脸没有丢够吗?!”有人答。
………………………………

第六十四章 赠汝玉佩好防身

    步安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名士,这年头,名士已经远不如魏晋时那么吃香,除了一个虚名,并无其他实惠,没有实力和权力打底,这份虚名只不过是空中楼阁天姥书院从山长到大儒这么多强者,只有吕飞扬是真名士,可也没见他在书院里有什么过人的地位。

    步安会来兰亭夏集,一来是因为答应过邓小闲,二来也是为这臭道士和惠圆和尚谋一些福利,从没有想过要在这里打打名气,来之前就没打算写诗。

    他的修行不在名利场中,而在鬼捕生意。对越州江湖,步安已有了粗浅的见识,那里头大多是些粗人,三步成诗的名头非但起不到威慑作用,说不定还要被当成软弱可欺的酸腐书生。这和他刻意要营造的狠辣人设有些背道而驰。

    之前犯困睡着的小插曲,步安崩想装糊涂蒙混过去算了,无奈邓小闲嘴太贱,一句话就把人都点着了,吕飞扬和楼心悦又一身正气,见不得他被人“看低”。

    即使如此,假如屠瑶不开口,他今天也不会抄诗。

    可最令步安苦笑不得是的,他再怎么说那些诗词是抄来的,别人也只当他是玩笑、挖苦或是狂妄。

    狂妄

    他抱着手臂站了一会,自顾自笑了起来,做个狂人妄人,不就是离经叛道的宗旨嘛!歪打正着!

    这一回,雾气散到勉强可以看清人影的时候,日头已经下山。

    溪流旁影影绰绰,坐了好多人,想必是抵不住灵气诱惑,又摸回来的那些。

    再过了一会儿,惠圆和尚睁眼道:“道士升了境界了”

    步安闻言去看,只见邓小闲面容安详地盘坐着,浑身上下隐约有一层光晕笼罩,头顶处尤为明显。

    他盯着这家伙看了两眼:“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是要打通任督二脉了吗?”

    惠圆以为他真懂这些,不解道:“任督二脉不是本来就通的吗?”

    步安翻了翻白眼,扯开话题问:“你能看出他是什么境界吗?”这个问题其实挺重要的,因为邓小闲说到修行境界时总是装疯卖傻,套不出他的话来。

    “这倒没在书上读到过,不好说”惠圆摇摇头。

    他答不上来,但有人能答上。

    “灵力覆体,道家凝神”说话的就是屠瑶。

    搞了半天,原来邓小闲晋升了一级也不过是个修士,只和楼心悦、方菲儿境界相当。

    步安多少对他有些失望。

    不是说反者道之动吗?不是昆仑道长看中的道修天才吗?怎么修到二十六七岁才这点本事?技能树点错了?全拿来加成嘴贱毒舌了吗?

    被屠瑶喊去一边说话时,他还忍不住回头看了邓小闲几眼,希望发生奇迹,譬如他覆体的灵力突然暴涨,旁人一阵惊呼可到底也没发生这样狗血的事情。

    “市井中人自有市井习气,我本以为你会持才傲物,与他们格格不入,这次过来还想劝上几句,倒是又看轻你了。”屠瑶走到幽静处,微笑着说道。

    步安心说,我或许有些穿越者的优越感,可持才从何说起,笑了笑道:“师尊,江湖生猛,好玩得很。”

    屠瑶听得一愣,大概从没有听人说过江湖好玩,摇头道:“你很聪明,懂得借势而为。过了今日,三步成诗步执道的狂生之名恐怕要传遍江南了可世情险恶,游戏人间谈何容易,切不可太过自负。”

    步安说得轻松,是不想叫她担心,没想到得了一个“自负”的评价,但也不好多做解释,就点头说了声“是”。

    屠瑶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是三月间来的天姥,路上可曾见到什么怪异之事?”

    “没有啊,有什么怪事发生吗?”步安心头微微一怔,要说怪事,再怪也怪不过他的穿越,可这不能说,说了没人信,信了更麻烦。

    “我听山长说,有几位不世出的高人,三月间来过越州,从此就销声匿迹了。”屠瑶解释完,又不忘叮嘱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听过就算,不要说出去。”

    步安听得心惊肉跳,隐约觉得这些人的失踪说不定和自己的穿越有关,否则天下哪来这么巧的事情。

    又闲聊了几句,屠瑶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递给步安:“往后要是遇上什么难题,亮出此物,或许能为你解困。”

    步安接过还带着一丝体温的玉佩,只见上面刻有隶书“屠”字,想来是屠瑶常带在身边的辟邪之物,心中难免感动,重重点头道:“谢师尊!”

    “那日我说有两个规矩,只说了一半。”屠瑶顿了顿,轻叹一声道:“另一半是说,你我师徒一场,你不作恶,我便要护你周全如今你下山修行,我顾不到了,这枚玉佩给你留着护身。”

    拜师情景仿佛只在昨日,步安还记得自己提着两只肥鸭上门时,屠瑶先是吃惊,接着又忍不住露出的笑意。

    “师尊,弟子不敢作恶。”他点头应了一句,神情怅然。

    “有什么好伤怀的,过几年回了书院,这玉佩还要还回来的。”屠瑶笑着从步安手里又拿过玉佩:“来,我给你戴上。”

    步安举着双臂,像过机场安检似的,任由屠瑶将玉佩的环带穿过他的腰带。

    屠瑶小心翼翼地系紧扎牢,拍了拍他的腰际,叮嘱孩子似的说道:“可别弄丢咯。”

    师尊啊师尊,你大概真把我当孩子了吧,可我只比你小几岁而已啊这些话步安只能藏在心里,他低头检查了一遍,笑道:“放心吧师尊,不会弄丢,保准完璧归赵。”

    屠瑶会心地笑笑,招呼楼心悦等人过来,一一和步安道别。

    注视着她们的背影远去,步安摸了摸腰间玉佩,胸中既有一股暖意,也有一丝莫名的豪情。

    “喂!”邓小闲在不远处喊:“走不走!人家晴山姑娘都等了你半天了!”

    步安扭过头,只见晴山正抱着琴,站在邓小闲和惠圆身边,大概是等了很久了,咧嘴一笑道:“走!回城!”
………………………………

第六十五张 弄不死我弄死你

    夏夜凉爽,头顶尽是繁星,通向越州的官道上,步安一行是退散的人群中拖在最后的。

    四人本来走在一起,走着走着,邓小闲就拖到了后面,又过了一会儿,他紧赶几步上来问:“和尚,你走得不累吗?”

    惠圆说:“我的缘法是神境通,走这几步怎么会累?”

    邓小闲嘀咕道:“和尚原来是真傻。”接着一把将惠圆拽住:“我走不快,你也慢点,陪我说说话。”

    惠圆站定了笑起来:“你原来怕走夜路。”

    邓小闲瞥一眼走远了的步安和晴山,气道:“人家憋着要说悄悄话呢!你个和尚夹在里头作甚?!”

    步安确实有些话要跟晴山讲,却不是邓小闲以为的那样,但他既然这么“识趣”,步安也乐得清闲。

    “路还长呢,琴这么重,我帮你抱一会儿吧?”他自己空着手,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晴山从邓小闲拉着惠圆走开起,心里就有些忐忑,低着头道:“不妨事的,已经抱惯了。”

    步安心想,这琴估计很贵,随口道:“你家影伯今天没跟来吧?”

    晴山更忐忑了,差点要说:“公子你想干嘛?”终于还是憋了回去,匆匆道:“在路上等着呢,一会儿就能见着。”

    她难得说了谎话,心跳得咚咚直响。

    步安见她语气慌张,心说坏了,怎么今天又把我当流氓了,赶紧道:“那首舞低杨柳楼心月,是送给我祝师兄的,他和我楼师姐情投意合,又行将离别”

    晴山“哦”了一声,心想步公子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是怕我吃醋生妒了不成,我可没有啊。

    照理步安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跟晴山并着肩走夜路,难免会心猿意马,可今夜他心里只惦记着蹭鬼事业,还真的心胸坦荡,没有一丝杂念。

    然而,晴山表现得像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反而把步安搞得也有些局促。

    气氛正有些尴尬的时候,迎面走来两人,一个三十多岁,穿着官服,肥头大耳另一个二十五六,身着薄锦生员长衫,长了一张国字脸。

    “这位可是晴山先生久仰大名。”国字脸的那位脸上挂笑,拱手作揖,顺便瞟了步安一眼。

    晴山站定问道:“你是”

    肥头大耳的那位赶紧介绍道:“这位是从汴京来的步公子。”

    “步公子?”晴山微微一愣,心说步姓本来就难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步公子。

    正疑惑间,那位汴京来的步公子已经朝步安冷冷说道:“三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步安刚刚就觉得这人面熟,听到“步公子”后的第一反应是,一个多月不见,这国字脸怎么长老了这么多,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步鸿轩的长子,不是那天在点星殿里见着的。

    晴山早些时候还经常遇到这样的慕名而来的不速之客,这两年和玲珑坊牵上线后才少了许多,本来也想随口应付两声就避过去,听这人管步安叫三弟,才恍惚道:“步公子,这位是你的”

    步安摆摆手道:“不熟,我们走吧。”说着一伸手,示意晴山绕过这两人,不用去管。

    步经平今日兰亭夏集上坐在一众官员们中间,原本自我感觉很好,直到看见步安被当做名士请进了兰亭曲水。此时在佳人面前被驳了面子,更加怒火中生,冷笑道:“三弟莫非是以为入赘了余大人家,从此就平步青云了?”

    这下,除了他和步安以外,其余人全都愣在那里。

    汪鹤身在官场,当然知道余大人是哪个余大人,心说,怪不得他持着余大人的手谕,原来是自家弟弟入赘到了余家,真是卖身求荣,不知羞耻。

    晴山听见“入赘”二字,想起他那晚对那刁蛮女子说绝不会和她成亲,心中疑惑顿时解开。

    步安穿越以来,最受不了的就是那份入赘婚约,此时被他用这么轻蔑的语气说出来,气得双拳紧握,牙根发痒。

    步经平虽然坐在围观众人的最前排,但也听不见兰亭曲水旁究竟发生了什么。

    散场后,他听说有个三步成诗步执道扬名今日夏集,当然不会把他和步安联系起来,只当自己这位堂弟仍旧软弱可欺,哈哈大笑道:“入赘之人,从此便是贱籍,三弟啊三弟,你怎么有脸出来充作名士?晴山先生,你可莫要和这入赘之人走得”

    他后一句话还没说话,脸上兀自笑着,却突然被一拳打在了下颚上,直愣愣倒了下去。

    “入赘你老娘!让你爹自己入赘去吧!”步安像条饿疯了的狼似的,一下扑了上去,乱拳照着那张国字脸招呼。

    步经平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叫:“放开我!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想活了”

    汪鹤看得心里过瘾,却终归负有陪伴之责,上前装模作样地拉扯步安,嘴上不咸不淡地劝着。

    劝着劝着,又觉得这两人虽然一个是官,一个是赘婿,地位差得太远,可终归是一家人,打起来也是他们的家事,于是拉了两下拉不住,索性站到一旁不管了。

    可怜步经平从未修行,在京城这些年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是步安的对手,一时间被打得鬼哭狼嚎,连晴山都看不过,避到远处去了。

    步安打到手酸,才一手掐着步经平的脖子,另一手高高扬起,狠狠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个赘”

    赘字刚刚出口,脸上又挨了一拳。

    “你”

    又一拳。

    “我”

    再是一拳。

    “”

    又是一拳。

    步经平被打得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哇”的一声,竟然哭了出来。

    步安拍了拍他糊着血的脸,再把手心手背的血渍擦到他锦缎衣衫上,凑近他耳朵道:“你个上不了台面的孬货!老子连装逼打脸都懒得跟你玩!有胆你就来弄我,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步经平这下已经完全被吓傻了,他怎么也想不通,昔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软骨头,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眼前这个凶神恶煞。

    而步安清楚得很,“余家赘婿”这四个字,是他的紧箍咒,也是他的护身符,有这道符在,给步鸿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他很有信心,官场老手步鸿轩,情愿息事宁人,也不会跟他来个鱼死破。

    步安要的就是这个息事宁人的态度,只要步鸿轩和他两个儿子别像苍蝇似的给自己找麻烦,三年之后,形势就不同今日了。
………………………………

第六十六章 那个书生惹不得

    汪鹤搀扶着步经平离开时,很心痛地叹了一声:“都是一家人,何苦弄成这样。”

    谁都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你们这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一个外人不好插手。

    等着他们走远,步安也知道话说得半穿不穿,其实瞒不住了,便对晴山、邓小闲和惠圆三人解释起事情缘由。

    他说:“我爹娘死得早,走时把我托付给了自家大伯,可这人狼心狗肺,非但吞了我家家产,还背着我立下入赘婚约,要把我入赘给余唤忠家的独生女儿。”

    寥寥几句就把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提到余唤忠时,晴山脸上微微有些惊慌,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

    “这可是绝户之仇啊!”邓小闲惊道。他说得没错,步安是家中独子,被送去入赘,就是彻底断了他这一支的香火。

    步安不是古人,对传宗接代的概念没那么看重,但要他去做赘婿,从此低人一等,他是绝不愿意的。

    “这么说,你应该叫余安才对。”惠圆有时候大智若愚,有时就是单纯愚,譬如这句话就说得很不合时宜。

    “余你妹!”步安瞪了这和尚一眼:“婚约上订的日子是三年之后的九月重阳,还早着呢。”

    惠圆轻声嘀咕:“我妹早过世了,我俗家也不姓余。”

    邓小闲嬉笑道:“你仔细想想,说不定真姓榆呢?榆木脑袋的榆……”

    “步公子是为了废掉这门婚事,才故意行事乖张的吗?”晴山毕竟比和尚道士都正常,一眼就看破了这点。

    “我做得这么明显吗?”步安苦笑道:“传闻余唤忠性情谨慎,我要是闯出个天大的妄人名头,他想必不敢招我入赘了。”

    邓小闲摸了摸额头,大概在想步安哪里行事乖张了,叹道:“原来你也是个苦命的。我还以为找了个了不得的靠山呢。张瞎子要是知道他做不了将军亲兵,知府门房了,非哭死不可。”前一句还像是个正常人说的话,后几句又露出了原型。

    四人你一句我一句,走着走着,又变成了邓小闲和惠圆拖在了后面。

    惠圆问:“都有婚约在身了,不需讲什么悄悄话。你为何还走得这么慢?”

    邓小闲说:“我一想到前途昏暗,就没力气走路了。”

    惠圆不解道:“你不是有好前程也要让出来的吗?前途与你何干?”

    邓小闲气道:“你这和尚什么都不懂!让不让是我乐意,有没有是命!前一个是高风亮节,后一个是命苦得稀烂,能一样吗?”

    “我念一段经给你宽宽心吧……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我是道修,对着我念经你是要作死吗?”

    “如露又如电,当作如是观……”

    “你信不信我咒死你?

    ……

    ……

    晴山问步安,为什么不能弹那首“月溅星河”。

    步安说,这首曲子的律制从未有人试过,万一一鸣惊人,别人势必要来探个究竟,你要是直言以告,就会把这秘密流传出去,若是嘴硬不说,就要被扰得无法清修。

    晴山说,还是步公子想得周到。她情绪看上不大好。

    沉默着走了一段,步安想到一桩疑问,道:“你既然已经能弹奏这首曲子,必然是练过了,再要弹奏时,岂不是不新鲜了?还能招来灵气异动吗?”

    晴山对他有此一问,非常惊讶,解释说,乐者每作新曲,必会填充假音空音,乐曲只在乐者心中是完整的,旁人听来七零八落。又说名士作诗,惯用通假字,不也是一样的道理。

    步安听得恍然大悟,又觉得实在离奇。通假字竟是为了不让新诗灵气泄露的权宜之计吗?为什么听上去像无稽之谈可又这么有道理呢?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鲁迅的?”他问。

    “是何人?”晴山一脸茫然。

    “是个通假字用得很溜的名士。想必修为也是极高的。”步安摇摇头,觉得自己实在太无聊。

    他沉默了一会儿,心想晴山看着闷闷不乐,难道是因为见不得野蛮斗殴,便问:“我刚才这样打人,你是不是觉得不对?”

    晴山摇头道:“若是有人夺我父母遗产,再来逼我出嫁,我也要打,但我只会用琴,就没有拳头解恨。”

    步安忍不住笑了起来。

    “步公子手上还在流血。”晴山提醒道。

    步安拿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拳头疼,心里爽快。”

    “那晚的小女孩儿就是余家千金吧?虽然有些刁蛮,样貌却是一等一的。”晴山随口说着,心想,女儿的修为已经这么厉害,其父想必更胜一筹,大仇得报的希望实在微乎其微。

    步安笑着摆摆手道:“都是我弄错了,那丫头不是余家千金。”

    “不是?!”话一出口,晴山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圆场道,“我是说……步公子怎么连这种事情都会弄错?”

    步安摇摇头道:“最近诸事不顺,不还差点让你也误会了吗?”

    晴山得知那个修为骇人的小女孩儿不是余家,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莞尔笑道:“步公子是为搏一个狂生的名头才故意这么做的,晴山现在晓得了。”

    ……

    ……

    公孙庞没去兰亭夏集。

    他被人从望江楼上扔进运河的糗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赢回面子之前,哪有脸出去见人。

    这天晚上,他等在自家前院,一听到敲门声,就赶紧跑去开门。

    “人呢?没绑来?”他看到厨子一个人苦着脸站在门外,就知道今晚的事情多半黄了。

    “胖爷……哪儿敢绑啊,您是没瞧见,那书生……那书生连官都敢打呀!”厨子压着嗓子,脸上神情骇然。

    “官都敢打?你说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公孙庞赶紧把厨子拽进院子。

    “……夏集一散,我们就在路上等着,想着一哄而上,和尚道士也护不住他,可你猜我们看见啥了?知府……知府刘大人……”厨子喘着气说道。

    公孙庞差点跳了起来:“他把知府大人给打了?!”

    “不,不是……是刘大人的小舅子,汪大人……”

    “他把汪大人给打了?!”

    “不是……”厨子拍着大腿:“他把汪大人小心作陪的一个京官给打了!就摁在地上拿拳头捶,捶得那叫一个凄惨!汪大人动都不敢动,就看着他打……胖爷,这口气咱还是咽了算了!那书生是个疯子,惹他不得呀!”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连官都敢打,打了还不用负责的疯子。

    “那就再看看,”公孙庞眨巴眨巴眼睛:“再……再看看吧……”
………………………………

第六十七章 七司开张大酬宾

    隆兴二年五月二十七一早,阜平街上鬼捕七司门外,就聚了不少街坊,男女老少都有。

    “鬼捕七司开张酬宾,一两银子包一年!有鬼必除,除鬼必净!”有识字的大声诵读着七司衙门外贴着的告示。

    一旁妇人好奇问道:“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包什么一年?”

    “就是说,只要掏了一两银子,往后这一年,你家但凡闹鬼,七司都管!”有人解释道。

    “啊呸!你家才闹鬼呢!”妇人跳脚道。

    识字的那位哈哈一笑也不介意,又道:“上回贺老六家闹鬼,托了熟人找的四司,花了足足八贯钱,也只管一趟。就没听说还有管一年的!”

    这时,七司大门嘎吱一声,邓小闲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出,街坊们很快围上来。

    “这告示可当真算数?”

    “一两银子真能保家宅一年平安?”

    邓小闲认真道:“自然当真!衙门朝南开,说话几时不算数了?!”他说得义正言辞,好像真做了官似的,可接着又嘻嘻一笑,指着告示下的一排小字道:“看清了没有?酬宾只此十日,过后就再没这样的好事了!”

    “只此十日?”有人叹道:“我家最近又不闹鬼,总不能盼着这十天里出点事儿吧?!”

    “就是嘛!这规矩订得不妥!”

    邓小闲甩甩手道:“谁说非要闹鬼才行?这一两银子就是保平安!保整一年,不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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