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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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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安故意带着他往刚刚恶鬼最多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感觉到一股更加微弱的凉意从脚底钻进体内,和之前那股汇聚起来,只是太过微弱、聊胜于无。
他本能地觉得,这股怪异的微弱气息没有什么恶意,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意图可言,完全可以由他操控。
步安随口“嗯”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纠结着自己该不该继续收集这些“死鬼”留下来的东西。
这副神情看在祝修齐眼里,却有着另外一种含义,他轻叹一声道:“你这是自污之道啊……”
步安有些惊讶地看了祝修齐一眼,他对这个师兄是有些敬意的,不大好意思唬他,但也不可能全解释清楚,心想着自己反正没什么坏心,既然他要误会,就由他误会去吧。
祝修齐目视长街尽头,缓缓道:“为兄知道你愤愤难解,郁郁难消。明明胸中有丘壑,却要死死压抑,可压抑久了,终究意难平,或者如点星殿前被众人取笑时忍无可忍,或者如今夜危难之际一力扭转。师弟啊……别人道你狂傲,却不知你受的苦。”
步安被他说得感动,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好像并没有多苦,全是阴差阳错,搞误会了。
祝修齐接着说道:“今早师尊跟我说了这些,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回想那天居然还劝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师兄真的羞愧难当。”
步安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道:“其实师兄你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些话我都听进去了。”想到今早出来时,屠瑶竟然刻意去找祝修齐说了这些事情,心里对这美女师尊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祝修齐摇摇头,看向步安的眼神,饱含关怀和愧意,恳切道:“临走之前,我会把此事来龙去脉和你心悦师姐说清楚。步师弟,你只管放心去做,哪怕全天下都误会你,师兄师姐也站你这边。”
步安愣在那里,眼睛一眨,眼眶居然隐隐有些湿润起来,他能感觉到,祝修齐的话中没有一丝虚情假意,说到“全天下都误会你,师兄师姐也站你这边”时,语气虽然没有变化,却分明蕴含着难于言说的豪情和坚定至极的意气。
直到这一刻,步安才意识到“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并不只是空谈,而是真的镌刻到了面前这个大师兄的心里的。哪怕明知自己即将离经叛道,也说要站在自己这边,这才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情吧。
“师兄……”他重重地点点头,飞快擦了擦眼角,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啦,哪有那么严重,那个姓余的说不定明年又生了个儿子,不需要招赘了!”
他说得越轻巧,祝修齐看得就越心痛,他整了整背上的长弓,扭头看天,悠悠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比起步师弟这份豪情,为兄自叹弗如……”
步安很想强调一遍,这些真是他听来的,但是想想又觉得,这话说出来,祝师兄反而要觉得他见外,挠了挠头道:“师兄,我们别停在这里,再走走吧……”
………………………………
第二十章 离经叛道头一回
步安沿着柳店镇沿河的街面走了个来回,总共逮到十来条“死鬼”留下的微凉气息。祝修齐最后把他送到小厢房门口,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才告辞离开。
步安没心思洗漱,脱了长衫就钻进被窝,有些丢魂落魄,心里七上八下,在狂喜和惊慌之间患得患失。
念诗仍旧没能得到好处,却因为帮着捉鬼蹭来了十多条鬼气。这些气息现在凝成一股,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肚子里,看上去没什么坏处,但是一想到它是来自那些恶心可怖的死鬼,步安又实在不怎么放心。
是鬼上身了?还是一不小心入了鬼道了?或者说是走火入魔,变成魔道中人了?
他胡思乱想着,各种前世记忆中的反派人物形象纷至沓来,他的理想是做个悠哉悠哉的富家翁,而不是疯疯癫癫的欧阳锋。要是这些鬼气最后要把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可不敢再去沾染。
一念及此,他赶紧起身点灯,坐在油灯下,朝素素招手:“快来看看,我印堂黑不黑,脸色怪不怪?”
素素揉着惺忪睡眼,凑到步安面前看了又看,不解道:“公子脸一点不黑啊,怎么突然要我看这个?是怕走了一天路,被晒黑了吗?”
步安没睬她,自顾自撩起贴身上衣,看着肚子自言自语道:“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吧”
素素一边说着“我看看”,一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肚皮,笑道:“公子肚子里装满了酒菜,都鼓起来了呢。”
步安被她戳得痒痒的,赶紧把上衣拉下去盖住肚子,正色道:“素素你知不知道,修行人的灵力一般都藏在哪里?”
素素这下也认真起来,侧头思索道:“我在书院的时候,不小心听到过那些书生说起这个,好像是藏在一块田里公子,你攒不到灵力,不会是因为咱家门前的那块田还荒着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步安摇了摇头道:“你再想想,他们说的是不是丹田?”
素素扁了扁嘴道:“公子你明明知道,却还要来考我可那块丹田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在书院里见过水田旱田,荒田青田,却没见过哪块田是红的呢。”
步安哭笑不得地气道:“你好歹是个妖,没有降魔镇鬼的本领,遇事就知道抱大腿也就算了,怎么对修行也一窍不通,丹田丹田,就在肚子下面嘛!”
素素听到这里,一手撩起上衣,一手把亵裤往下拉,低头细看,嘴里说着:“是吗?原来灵力是藏在肚子下面的吗?”
步安朝着她脑袋轻轻一拍,笑道:“你一个女妖精,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快拉起来。”
素素一边提裤子,一边有些委屈地说道:“公子又不是别人,有什么要紧。”
步安也不跟她细说,只是好奇地问:“怎么样,你肚子里面有灵力没有?”
素素摇摇头,又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怎么样?感觉到了?”步安心切道。
“公子我感觉”素素脸色有点奇怪,“感觉想要拉屎了。”
步安被她弄得啼笑皆非,摇头道:“谁让你吃那么多冷菜的快去快去!说什么来报恩,根本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嘛!”
步安躺回床上,琢磨着印堂不黑,脸色也不怪,那丝凉气也像修行人的灵力一样藏在丹田里,应该是个好处,说不定就是自己穿越过来,体质特殊,才能吸收那些鬼气。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离经叛道和名扬四海两者兼得,好像也不是一句空谈了。
左思右想之下,他做了两个决定:一是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否则万一被人当作鬼修或者魔道,下场可就凄惨了;二是得赶紧在六艺中选一样来修习,试试这鬼气能不能当灵力来使,要是功效一样,那就可以放心大胆地收集了。
一夜酣睡,第二天被主家招待着吃早饭的时候,步安就一直注意着男主人和老保正的神色,但这两人也是十里八村脱颖而出的人精,想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端倪,谈何容易。
祝修齐大致提了提昨晚捉鬼的经历,说厉鬼已除,但恶鬼小鬼总还是有些残余,夜里只要留意关门闭户,那些无眼的小鬼就摸不进屋子来。
老保正又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众人临行之前,这家富户还送了些特产和干粮,说是让几位先生带在路上吃。
镇上乡民一直将众人送上了过河的石桥,被祝修齐几次三番地劝说,才依依不舍地留步,一副儒民鱼水情的感人情景。
走出镇子时,宋青低着头四处看,说要找一找,到底有没有那块刻着全村人死绝了的石碑,众人都笑了起来。
步安突然说,自己落了些东西在屋里,让祝修齐他们先走一程,自己回去取了东西再来追他们。说着便拉起素素往回跑。
祝修齐也没多问,只说让他快去快回,便带着楼心悦、方菲儿和宋青在官道上边走边等,徜徉春色。
步安一口气跑回富户家中,大概是在天姥山里爬上爬下练出来的好耐力,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这时老保正还没走开,正和这家的男主人相谈甚欢,两人见步安去而复返,都有些惊讶。
步安大咧咧往门口一站,颇有气势地朗声道:“我在屋里掉了十两纹银,你们叫人帮我取来吧。”
这家男主人刚要起身去喊下人,却被老保正伸手拦住。那老头一脸凄苦地看着步安,道:“小公子,我们柳店镇向来穷苦,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男主人听了老保正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丢了钱,而是来讹钱的,顿时面色为难说道:“小公子,你这些银子许是掉在了别处,瓜田李下,我们也不好去翻寻要不你就自己回屋去找?”
步安心想,十两银子折算过去,不过万把块钱,对你们来说能有多大难处,这两人看准了祝修齐宅心仁厚,好哄好骗,自己可没那么好说话。
他笑了笑道:“其实那厉鬼虽然杀掉了,但说不准有哪个好事的,会从别处再驱赶一头过来,也是有可能的。”说什么好事的,无非是指的自己。步安虽然没有驱赶厉鬼的能耐,可面前两人哪里知道。
老保正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凄苦渐渐淡去,换上了一副正派作态,道:“小公子,你是儒门书生,怎么好拿个鬼来胁迫我们这些穷苦人呢?”
步安心想,昨晚我住的那间小厢房,比我山上那间破屋不知道好了多少,谁是穷苦人还难说呢,冷冷道:“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妨把话说开。厉鬼骇人,可对我们师兄弟几个来说,却是小意思。我只是看不惯你们故意欺瞒,些许银钱,让你们买个教训,往后也知道正派作人,不要自作聪明!”
他这几句话说得义正词严,带着昨夜杀鬼后留下的余威,作用更加显著。
老保正见他不像一般儒生那样迂腐,便朝这家的男主人使了个眼色。
乡绅模样的男主人便一声不响地走进屋里,不一会儿拿了两锭小元宝出来,递到步安手中,恭谨道:“小公子言重了。乡民无知,哪里知道什么厉鬼恶鬼之分。”
老保正也颤颤巍巍地说道:“公子几位为民除害,高洁大义,可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柳店镇在这十里八村,有个好名声也不易”
步安收起银子,爽朗笑道:“不知者无罪,你们盛情款待,我们师兄弟顺手捉鬼,也是应该的。”
主客三人说笑着,突然变得亲密无间,似乎从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素素看得一脸茫然,直到跟着步安走出村口,才不解道:“公子,那两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步安笑着说:“世人大多不好不坏,或是又好又坏。见了便宜想占,遇了强人要躲,枉送死绝不争先,得名声唯恐人后都是人之常情,你家公子不也一样吗?”
又说:“我那大师兄不在此列,但要我去学他,我也学不来。”
素素听得云里雾里,走过石桥时才好奇道:“公子刚才这样算不算离经叛道?”
步安哈哈一笑,道:“当然算,怎么不算!”
两人跑在春风里,像两个刚刚做了坏事没被人抓到的孩子,嘻嘻哈哈笑得开心,没多久就追上了祝修齐一行,一起往越州城去。
中午休息时,步安将宋青拉到一边,塞了一个小元宝给他。宋青惊道:“原来你”显然是立刻猜到,步安早晨离开都干什么去了。
步安赶紧沉声道:“那两个家伙欺负祝师兄老实,却欺负不了我。师兄师姐们手头都宽裕,就我们俩穷,得了这十两纹银一人一半,你可别到处去说。”
宋青嘿嘿笑着,把光灿灿的银元宝妥妥当当地塞进怀里,开心道:“还是你机灵,我也猜到那柳店镇有些古怪名堂,只是怕被祝师兄骂。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可得喊上我一起。”
步安笑道:“下次你就不怕祝师兄啦?”
宋青挠挠头道:“怕是怕的,可想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就不怎么怕了。再说祝师兄过阵子就要北上戍边了,楼师姐可不管这些。”
步安拍了拍他圆乎乎的肩膀,没再说什么,心想:我是要去离经叛道了,你却不一样,哪怕楼师姐不管,我也不能带坏了你这小家伙。
………………………………
第二十一章 世上修行何其多
步安想要弄清鬼气能不能代替灵力来用,就得从儒门六艺中选一样来尝试。他不假思索地选了乐艺,一来乐艺最简单,二来也因为有个现成的老师,就是宋青。
这家伙刚刚白得了五两银子,步安一开口,他就撸起袖管,有种恨不得倾囊相授的干劲儿。他说:“子曰少时血气未定,及其壮也血气方刚,及其老也血气即衰……孟子曰夫志气之帅也,气乃体之充也……”
步安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别扯那些虚的!要想从头学起,我不会自己去翻典籍吗?你就挑管用的说。”
宋青本能地想要说教,却想起怀里躺着的那锭雪白银子,一拍大腿道:“哎呀!六艺六艺,说白了就是想法子把丹田里那些灵力给弄出来嘛!”
“这就对了!”步安笑道:“你再说说,怎么把丹田里那些灵力给弄出来?”
宋青说,英灵投身的时候会冲开经脉,从哪里进去,便可以从哪里出来,这是笨办法,也是顶顶简单的办法;但要是想做到意指灵通,就要经常练习内视,以灵力运行周天经络。
步安心想这好像跟练气功也没有多少差别,问接下去怎么做。
宋青拿祝修齐举例,说他是把灵力逼出了手三阳关冲穴,缠于弓弦。说楼师姐的灵力经过尾指少泽穴,灌注笔尖;方师姐已将手三阴全部打通,所以能用灵力同时驾驭好多外物。
步安也试着把丹田里的那丝鬼气往外送,这才发现自己体内的经络就像一座看不见的大迷宫,任凭他抓耳挠腮,那丝鬼气也死活出不来,可只要稍一放松,它就又痛快至极地哧溜一下归位。
宋青见他脸色涨红,身体抽筋似的来回扭动,惊道:“是被虱子咬了吧?赶紧脱衣服,我给你找找!”
“你才被虱子咬了呢!”步安气得哭笑不得。
宋青一脸无辜道:“没被虱子咬,你来回翻腾什么?”
“我……我昨晚上念诗的时候,好像诓来了一个英灵,正要试试管不管用嘛!”步安随便编了个理由。
“怪不得。”宋青恍然大悟,却没有道喜的样子,大概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情。他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头一回入体总是有点紧张的,慢慢就会习惯,最要紧是放轻松,不要有抗拒心。
步安一脸恶寒地看着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这些话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宋青不假思索道:“一个老书生啊。怎么了?哪里说错了吗?”
步安这下又担心起来,谨慎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宋青皱着眉头,斜眼看他:“什么奇怪的事情?谁还能有你奇怪?”
步安心道:“我再奇怪,也不会跟你说出那种话来。”赶紧中止这个话题,摆摆手道:“你东拉西扯这么多,还是没说乐艺怎么练。”
“别急嘛。”宋青嘻嘻一笑,说:“师兄师姐都是先生了,能把灵力迫出体外,书生可做不到。我就是把灵力送到任脉上的承浆穴,喏,就是这里,下嘴唇凹下去的地方……”
宋青指了指下唇中心的凹陷,从腰间抽出笛子架在那儿,撅着嘴唇道:“吹笛子的时候这儿会震,就把灵力震出去了!”接着便舔了舔嘴唇,吹响了竹笛。
步安探头去看,只见笛声响起时,他的下唇还真有点震动,想必就是靠这个办法,将灵力随着音律扩散出去的。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抚琴就是把灵力从手指头上震出去咯?”
宋青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抚琴要这么多手指头一起上,同时操控许多灵力,准要手忙脚乱……”
说到这里,步安又有个疑问。昨晚捉鬼时,祝师兄、楼师姐的灵力消耗那么快,假如耗尽了灵力,又没有聚拢英灵的手段,岂不是每打一架,都得回书院“充电”一次?
宋青折了截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又在圈里画了个圆。
他说,供驱策的英灵就在大圈里,叫作灵力。施展灵力就是使唤英灵去做事,被使唤了的英灵就离你而去了,但不会消散,过一阵子就能恢复过来,再物色下一个修行者去投体,周而复始,直到遇上契合无间的修行者,与他融合为止。
小圆叫本命灵力,也叫命灵,是修行根基。英灵融合会滋长命灵,而命灵和气力一样,吃饱了睡一觉就又回来了。命灵越强,固有的灵力就越多,吸纳英灵的效用也越高,经脉也越粗壮,因此命灵强弱之分,便是修行者境界之分。
等到修行者一死,命灵升天,也要化作英灵的。
步安想了想,一拍额头道:“说白了,小圆才是修行者自己,大圈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布袋子!”
宋青摊手道:“这么说也对。自己累了能缓过劲儿来,袋子倒空就没了,得等下次再装。”
步安皱着眉头琢磨宋青的那套理论,突然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己压根没有布袋子,只有一只用来捡“死鬼”的背篓!心道:既然漫天英灵这么高冷,我也别自作多情,有时间不如多在六艺上动动脑筋。
宋青说,习六艺是在“为往圣继绝学”,正是因为儒门修行者和英灵全都精通这些绝学,才不至于表错了情,会错了意。
步安没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宋青便解释说,儒门六艺中,射、御、术为三拙,礼、乐、书为三巧;这是说,射箭、御剑和驭物都直来直去,礼乐书却需要通过修行者与英灵的配合来完成,在最妙的情况下,能达到神人合一的境界。
步安若有所悟道:“我大概明白了,三拙都是硬功夫,有多少力气就能干多少活;但是三巧礼乐书没有具体的指令,最后达成什么样的结果,得要靠施艺者的发挥和悟性……”心里却想着,那些鬼气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音律。
宋青拍手道:“对呀!我那天一吹牧童曲,四下里就春意盎然,要是吹的镇魂曲或是战歌,那可又是另外一副情景。”
步安举一反三道:“所以楼师姐字写得好,才能习书艺!换个鸡飞狗爬的来写,哪怕满肚子灵力一股脑儿倒在纸上,也不管用,对不对?”
宋青觉得他说得好笑,咧嘴道:“说是这么说,可儒门修行者有哪个没在书法上浸淫过,只不过少有楼师姐那么精绝罢了。”
步安也笑着点点头,他自己本来也对书法有些心得,但是到了这个世界,还从来没有被人夸赞过,可见在这里,是个儒门修行者都有不错的书**底。
这时候,祝修齐、楼心悦和方菲尔领着素素过来,招呼他们俩上路,随口问起两人在笑些什么,宋青就说,是在给步安解释三巧三拙。众人便一边赶路,一边接着修行的话题聊开去。
祝修齐说:“三拙称拙,那也是跟三巧相比。你们看菲儿御物的本事,简直妙之又妙,哪里拙了?”
方菲儿被大师兄夸赞,走路姿态都神气了不少。
祝修齐又说:“御剑之艺自不必说,就单单这射艺,我苦学了十年,恐怕连个皮毛都没有摸到呢。”
步安听得咂舌,心想:祝师兄看上去不笨也不傻,却说十年连皮毛都沾不到,看来这六艺不简单。他想起屠瑶说过,天下修行法门各有不同,便问祝修齐:道家和佛家都是怎么修行的?除了这两家以外,还有些什么样的修行人?
祝修齐笑着说:“这就得问你方师姐了,她父兄都在军中,什么样的修行者没有见过。”
芳菲儿客气了几句,才向步安娓娓道来。
天下修行者以儒道释为首,另外两家也和儒门一样,有着明晰的境界和称号。别的诸子后人,譬如墨家、法家、杂家、纵横家,也都传承有序,只是远没有儒道释鼎盛;至于那些游侠儿和绿林草莽,就更加难成气候。
步安问她,儒门有六艺,别的修行者又有点什么本事。
方菲儿说,儒门讲英灵,道门讲魂魄,佛门讲轮回,说法不同,道理都差不多。
道门有六玄,为咒符器丹阵风水,其中符、器、阵为外三玄,咒、丹、风水为内三玄。
佛门有六神通,分作三大三小,方菲儿对佛门神通也不熟,只隐约记得有个小神通叫天眼通。
祝修齐便帮着补充道:“似乎还有个天耳通。”
宋青说:“那准还有天嘴通和天鼻通,天嘴用来大吃大喝,天鼻却不大妙,伤风感冒起来,打个喷嚏就要遮天蔽日。
众人听了都大笑不止,方菲儿摸摸宋青的脑袋道:“我们这个小师弟啊,就知道吃。”
“要是不用来吃,那他们长一张天嘴来做什么?”宋青理所当然地反问,接着又道:“还有,我是四师弟,小师弟可不是我。”说着还朝步安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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