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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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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娘不由得想起,那日步公子说过,手里没沾过血的百姓,都是些待宰的羊,要靠他们做事,都是痴心妄想。
眼下的场面,似乎恰恰是应证了步公子的话——那些老实百姓,只盼着天上落下大救星,见七司好说话,便赖着不放,可被几个装模作样的官兵一吓,又躲得无影无踪了。
张瞎子也不知道这些狗腿子是从哪里来的,有人帮忙开路,自然求之不得。当下任由这队人领着,直奔了东城门外。
城外一里多地,有一片风水颇佳的坡地。前几日阵亡的弟兄,便是埋在了这里。
队伍赶来此处时,步安与晴山姑娘早已经到了。
很久之后,薛采羽才知道,这天上午,步公子提前出门,是带着晴山一起,去县衙前会见城防军与城中各个大姓的当家人。
据说当时,晴山姑娘弹指间,就将县衙前的一块长宽一丈有余,高与县衙飞檐相仿,刻着不知哪朝哪代的风雅诗文的顽石,震作了齑粉,也镇住了在场所有的官兵与百姓。
这日中午,七司在宁阳县外的山坡上吃了干粮,烧了纸钱。
新起不久的坟堆下,埋着的是宁阳县里最好的棺木,里头是为了不白活一场,而千里迢迢赶来赴死的异乡人。
队伍离开这片墓地时,步安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想着,将来有一天,要把这十几具棺材运回越州,还要叫张瞎子出马,找一块上好的阴宅,风风光光地下葬。
也在这一天的中午,三位僧人离开泉州开元寺,往剑州府来。
……
……
十二月初八,下山的第五天。
小和尚广念仍旧整日乐呵呵的,看什么都新鲜,像一只挣脱了鸟笼的麻雀。
师父说他六根不净,还真没有说错。
若不是上山出家那日,方丈瞧出他有慧根,他眼下大概只能日日挑水砍柴,将来也最多不过做个火头僧。
来到宁阳县城,城门巡检好一番盘问。
广念才十三四岁,生了一张讨人欢喜的圆脸,看着人畜无害,官兵没有为难他。
两位师兄中,广慧师兄从来缄口不语,仿佛一尊移动的石像;广开师兄却是天生笑脸,出门在外,住店化缘,都由他来出面,这一回也不例外。
这宁阳县的官兵,似乎特别小心,直到亲眼看过了度牒,才肯放他们入城。
广念心中有些纳闷,等进了城,便愈加好奇了。
“师兄,这宁阳县城怎么一点不像是遭了灾的样子?”
广念问的自然不是“石像”师兄,而是三十多岁,方头阔脸,始终笑嘻嘻的大和尚广开。
“这县城里煞气重得很呢。”广开师兄笑着摇头。
“最好晚些碰上那个书生,”广念摸了摸光光的脑袋,“咱们就能在山下多玩几日。”
广开和尚边走边四处看,脸上神情难得地安静,半晌喃喃道:“还真不在城里呢。”
“师兄可不要又看错了。”小和尚广念笑道。
大和尚广开笑得有些尴尬,摇头道:“连方丈也有看错的时候,我便是看错,也是常有的事,还是你去找个人问问。”
广念吐吐舌头,心说师兄这宿命通还真是修的半吊子神通,时准时不准的,就连出门看个天气都时常要算错,还不如乡间老农呢。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中年汉子,广念上前询问,城中何处可以投宿。那汉子替他指了路,便匆匆走了。
三人一路走,只要遇上路人,广念便会上前,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
问到第六个,是个大娘,等她也走远,广念才眉头微皱,冥思苦想般说道:“还真不在城中,初四便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才第六个就灵了,今日运气不错,”大和尚笑道:“别急,接着再问问。”
“不问了,太费劲,等先住下,吃过了斋饭再说吧。”广念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
大和尚也不强求,只是笑呵呵地走在前头。
广念跟着走了一段,忽然问道:“师兄,万一那书生不是恶人……怎么办?”
“世间因果如恒河之沙,善恶哪有那么分明?”大和尚摇头晃脑。
“照师兄这么说,就没有好人坏人之分了?”广念撇了撇嘴道:“刚才那个大娘心里,可把那书生当做菩萨一般呢。”
大和尚不说话,自顾自走在前头。
广念忍不住又问:“师兄,你说咱们万一杀错了好人怎么办?”
大和尚悠悠道:“广念啊,开元寺三千多僧人,吃穿用度,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广念一时听不懂,心说要是能对着广开师兄,也使一使神通就好了,可惜他修为尚浅,神通时灵时不灵,更何况山门规矩,一应神通都不能对同门使用的。
世人不分好坏,世人怎么可能不分好坏……广念死活想不通,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广慧师兄。只见那张刀削斧凿般的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估计问他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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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善恶果然难分明
自从七司走后,宁阳客栈便一直空着,直到这天,又住进三个僧人。
泉州开元寺闻名遐迩,掌柜的问清来历,非但不收店资,便连饭钱也一并免了。
等吃过了斋饭,眼看天色将暗,三人也索性不再出门,坐在客栈正堂,与林掌柜攀谈。
林掌柜说,本县根本没有往来的客人,客栈不图生意,求个人气罢了,何况三位高僧住进来,他也能沾点佛缘。
大和尚广开便问,这诺大一间客栈,怎么就他一个掌柜亲自操持,连个伙计都没有。
林掌柜听他说到伙计二字,不禁脸色微变。
广开的缘法是宿命通,善察因果报应,能知过去未来,虽然他修为没那么高,不至于桩桩件件都一目了然,却也不是碰巧才问到客栈伙计的。
小和尚广念见掌柜的神情慌张,知道师兄是在试探他,因此忍着不插话,只听他们闲聊广念的他心通才修到第二层境界,能被他看破心事的,人群之中,十不足一,眼前这掌柜就不在其列,要不然也不用师兄来试探了。
“莫非店中伙计,是死于非命?”大和尚广开追问道。
林掌柜默默点头,接着又赶紧摇头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广开颇有深意地看了师弟广念一眼,像是在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外头天色将暗,掌柜的不慌不慢地起身关了大门,栓了门栓,见三位僧人还坐着,不像是立即就要去休息的样子,便续上茶水,陪坐一旁。
广开和尚又问,这客栈里先前住过些什么人。
掌柜的想起东家曾交代过,不要在外人面前,透露步将军的行踪,只好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广开和尚见他不敢说,便收敛了笑容,压低了嗓音道:“不久之前,客栈里刚住进过一伙凶徒吧?莫非店中伙计,就是他们所杀?”
林掌柜吓得面色大变,连连摆手。
广开正要再追问,却被师弟广念打断了。
“师兄,”小和尚正凑在门缝前往外看:“天黑了。”
“是该天黑了,”广开随口应付,又对着林掌柜柔声道:“施主莫要惊慌,若是受人胁迫,不敢声张……”
“师兄!”广念又喊:“天色已经全黑了。”
大和尚广开正觉得纳闷,小师弟平时机灵得很,今日怎么这么没眼力,明知自己正在套那掌柜的话,却屡次三番来打断。
“黑了便黑了嘛……”广开说到此处,忽然瞥见广慧师弟那张石头面孔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这才恍然间察觉了不对劲。
天都黑了,为何城里还静悄悄的?!
他们师兄弟三人,自泉州出发,取道延平府,来到这剑州府宁阳县,一路行来,但凡是遭了拜月之灾的地方,一到了夜里,无不鬼哭狼嚎,怎么偏偏这宁阳县,一点动静都没有?
“施主,”广开疑道:“莫非宁阳县不曾遭灾?”
林掌柜莞尔笑道:“大和尚有所不知,本县不久之前,还深陷拜月祸害呢,幸亏……”
广开见他生生停住,似乎不便往下说了,心中愈发好奇,追问道:“幸亏什么?”
“小老儿见识浅,嘴又笨,说不明白,说不明白……”林掌柜赶紧起身告罪,独自去睡了,留下广开与广念面面相觑。
半晌,小和尚广念才道:“我就说,那书生是好人嘛。”
广开微微蹙眉,侧头自言自语道:“可这宁阳县里的血光之气,比我们一路到过的所有县城都更加深重。方才那位施主,言辞闪躲……这客栈里的伙计,十有**,就是被那书生所杀……”
“师兄,杀了人,便是恶人么?”广念神情认真地问道。
“城中血光多半都是那书生所为,如此妄开杀戒,总不能算是善人吧?”广开乐呵呵说道:“既然他杀过了人,我们取他性命,自是有因有果,报应不爽。”
广念一时无语,明知师兄是在狡辩,却说不过他。
“广念啊,你成天把善恶好坏挂在嘴边,恰恰是着了相了。”大和尚广开笑着劝道:“你看那世间儒生,一个个道貌岸然,说什么治国平天下,骨子里还不是鸡鸣狗盗,狼狈为奸,一心求的升官发财。”
“我是说,那书生未必是恶人。师兄扯这些作甚?”广念喃喃道。
“咳呀,书生不就是儒生嘛?”广开笑着摇头。
“书生是儒生,儒生却不只有那书生……即便儒门酸腐腌臜,又岂能一棒子全打死……凡事不问善恶,我看不是我着了相,是师兄着了魔……”
师兄弟二人打起机锋,没完没了,一旁的石像广慧,已经闭着眼睛入了定。
……
次日,三人在宁阳县里转了一整天,关于那书生的所作所为,知道的越来越多,可有关善恶的争论,却还是没有终结。
有意思的是,师兄弟二人的观点,却正好倒了个个儿。
广开说,那书生看似残暴,杀人不眨眼,却分明惠及百姓,正应了菩萨心肠,雷霆手段。
广念却说,原来他明里行善,实际却是图的钱财,果然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争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大和尚广开笑道:“眼下连人都没找着,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小和尚广念也觉得有理。于是三人当日便离开了宁阳县。
假如广念知道,他们离开宁阳县的第二日,那书生又回来了,必定会对广开师兄的神通好一顿数落。
……
……
隆兴二年,十二月十三,七司重回宁阳县。
林惟均赶到宁阳客栈,看见七司人马时,心中不禁打颤。
明明还是那个步将军,人也还是那些人,身上的衣裳又破又脏,围在院中像拉家常一般地说笑着,却自有一股令他心惊胆寒的气势。
林惟均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隐约觉得,这些人仿佛全是从鬼门关上杀回来的。
他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临到跟前,全都乱了。到头来,是步将军问一句,他答一句。
简而言之,七司离开的这九天,城中一切都好,木头们也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差不多交代完了这些,院子外来了一群人,说是城东裁缝铺的,给军爷们送衣裳和旌旗来了。
几位大娘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深色大氅进来,洛轻亭立即迎了上去。
这些衣裳和旗子,还是七司离开宁阳前,她跟裁缝铺订的,想不到才短短十来天,就全做好了。大娘们一个个眼眶黑黢黢的,显然是熬了许多个夜,点着油灯赶出来的。
“姑娘,那日已经交了两面旗子,剩下一共五面旗,两百零四件大氅,一件都不少!”为首的大娘满面笑容。
洛轻亭却听得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与此同时,整个院子里都变得静悄悄的。
大娘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好一会儿,洛轻亭才接过一件大氅,“哗啦”一声抖开,一边试着披上肩头,一边苦笑着道:“用不了那么多,只需一百四十六件就够了。”
这下大娘们才知道,众人为什么忽然默不作声。
七司来到宁阳县时,足有二百零四人,眼下即使算上薛采羽与丑姑,也只剩一百四十六人了。
………………………………
第265章 上回不行这回行
早在七司走出越州的那一刻,步安就知道,这其中有很多人,再也回不到江南了。◢随◢梦◢小◢。lā
可即便如此,当洛轻亭报出一百四十六这个数目时,他还是觉得心揪了一下,仿佛被人一拳打在了胸口,一时喘不上气来。
五十多个弟兄,有些他叫得出名字,有些只隐约记得长相,都已经长眠在七闽大地。
所谓志在天下,看似豪迈,却也意味着过去将来,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可有些事情,只要踏出了第一步,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因为一旦收手,已经付出的那些,就会变得毫无价值。
为了让死去的人,死得重如泰山,就得冒着死更多人的风险。这真是个囚徒困境一般的无奈处境。
步安在想,或许神州历史上,许多草莽英雄,也都像他一样,起初冲冠一怒,后来则或多或少是因为没有退路,而被局势逼着向前的。
坐在宁阳县的客栈院子里,他隐约想起,自己刚从天姥山下来时,只不过想要一个立足之地,想要摆脱赘婿的身份而已。是因缘际会、阴差阳错,甚至是别人因误会起的期望,让他走到了眼下这一步。
他不缺谋略,也有关键时刻豁得出去的胆识,可毕竟从未肩负这么多人的性命……这是他必须要去学着面对的处境。
没有人能教他怎么做,但他能感觉到,七司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把他当做了主心骨。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心态。
所以,悲伤得适可而止,此情此景,更加不能沉默得太久。
这么想着,步安站起身,从洛轻亭手中接过一件深灰色的大氅,抖开,披上,笑着看向众人:“威风么?”
“威风!”
“威风八面!”
“步爷好威风!”
人群都笑了起来,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一个个接过大氅,学着步安的样子披上,遇上大小尺寸不合适的,便在哄笑声中找人交换。
林惟均站在一旁,看得心有所感。
假如有人告诉他,就是眼前这伙人,在过去九天里,连屠三冈、永定两个县的上千妖物,杀了包括两位知县在内的四十多个士绅,又接连灭了大大小小千余只鬼,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将军这趟回来,得住上一阵子吧?”林惟均有些没话找话。
步安随口“唔”了一声,接着问道:“这两天邪月夜,县里没有闹鬼?”
林惟均赶紧称是,说将军威风,吓得阴魂都不敢冒头了。
步安笑了笑,任由他胡诌,心中自然晓得,宁阳县是因为鬼气早被自己包圆了,才没有再闹鬼。事实上,他比宋尹廷他们更有信心对付拜月教,便是仗着这个优势。
“你去通知本县百姓,定闽军接着募兵,条件还跟之前一样。想办法都通知到了,别漏了哪家哪户,也别动强摊派,只需知会一声即可,明白了么?”
步安说完这句,看也不看他一眼,林惟均却吓得赶紧退了出去,直到出了客栈,才伸手去擦额头上的冷汗。
林惟均一走,客栈后厨便开始生火造饭,动手的都是七司自己的人,杀的猪却是林员外找人送来的。
经过这些天日夜相处,薛采羽已经与七司众人熟稔得很,一路上杀妖除鬼时,每逢晴山奏曲,众人总是将她让到晴山身旁。
因此这些日子下来,她非但灵气收获颇丰,连修为也明显增长,面色更是红润,浑身都有了气力,再不像先前那般病恹恹了。
她忙前忙后,帮着操持灶房,脸上抹了灰也毫不在意。丑姑看在眼里,不但没有阻止,反而高兴得很——小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快乐,即便老爷在世,看到了也会高兴的。
然而薛采羽心中,并不全是开心事,进进出出灶房之余,她总是留意着步爷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七司都是些眼尖嘴快的江湖人,有人瞧见她的异样,便故意大声说笑:“薛姑娘怎么老盯着步爷看,再这么看下去,晴山统领怕是要不乐意了!”
薛采羽闻言满脸通红。
晴山姑娘见状,以为她也对步公子芳心暗许,虽然心里酸酸的,可这些日子,亲眼瞧见薛姑娘救了不少弟兄的性命,早对她怀有好感。便故意装作大大方方的样子,走近薛采羽,低声劝道:“薛姑娘若是有什么心事,直管跟步爷说就是了。”
薛采羽稀里糊涂来到了步安面前,神情局促之极。
晴山站在远处,生怕被人当做“妒妇”,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不放心,看了又怕糟心,一双素净纤手,攥着衣襟下摆,心中几分酸楚,万般纠结。
步安从来敏锐,这时却正好想着心事,没有留意到这一切。
直到薛采羽在他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找我有事?”他好奇道。
“那个……”薛姑娘低着头,“定闽军……募兵之事……上回……这趟……”
天可怜见,薛姑娘真的是被误会了。
她听步安跟林惟均说起定闽军,想到上回因为自己的过错,害得定闽军一个人都没招上来,直到现在,仍然是个心结。
步安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无意再捉弄,莞尔笑道:“上回招不上人,这趟却不一定。”
薛姑娘一脸疑惑。
“我们临走之前,晴山姑娘露了一手绝活,经过这些日子,应该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县里的百姓,哪个不想自家子侄能学到个一鳞半爪,也好在这乱世里活出个模样来。”步安顿了顿,笑得颇有深意:“更何况,还有林员外帮着咱们。”
“林惟均?步爷不是不许他动粗强派么?”薛采羽仍旧不解。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咱们不在的这些天,你猜林员外有没有横行乡里?”步安摇摇头道:“就算他知道分寸,怕也约束不了手下那些兵痞吧?百姓们受了他们的气,吃了他们的亏,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投入定闽军,从此地位比之县里兵痞还高上一筹。”
“步爷上回说,自会想办法的……便是这个办法么?”薛姑娘面色渐渐松快,似乎这些天来,始终压在她心头的负担,正在慢慢消解。
“怎么?你还有更好的法子?”步安笑着问。
“没,没没,”薛姑娘连忙摆手,笑吟吟道:“步爷这法子好得很,采羽笨得很,压根就想不出别的主意来。”
说着,她便一溜烟跑开去了。
晴山虽然没有往这边看,但还是隐约听见了她与步公子的对话。此时心中欢喜,却又暗暗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实在有些丢脸。
见薛姑娘走近,晴山笑着瞪了她一眼,柔声低语道:“姐姐也真是的,些许小事,干嘛藏在心里。”
薛采羽方才心事重重,这会儿这才瞧出她的心事,故意低头道:“别的事不敢说,说了怕妹妹吃味。”言罢,恶作剧似的朝晴山吐了吐舌头。
两人顿时都笑了起来,笑得各有滋味。
素素看在眼里,气得连翻白眼。
………………………………
第266章 留在白营太屈才
步安没有料错,这天下午,便陆续有人来宁阳客栈投军。
定闽军募兵,要求年纪不能小过十五,也不能大过三十,能讲官话,最好还得是念过书,识得字的。
这最后一条,非但百姓们不解,就连七司众人,也觉得太过苛刻了——不就是几个大头兵嘛,要认什么字?认得字多了,反而一肚子坏水,不好管教。
步安也明白,眼下宁阳县里人丁不旺,能招上人来就不错了,没有挑肥拣瘦的余地。
第一个赶来投军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儿,顺着客栈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仍旧不敢进来,只是偷偷往里观瞧。
林掌柜进来通报时,步安便要他取问问清楚,假如确实是来投军的,就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林掌柜果然带了人进来。
那小伙儿生得面色黝黑,一脸老实相,跟在林掌柜身后,低着头,都不敢看人。
步安笑着迎了上去,亲自把这小伙儿领进客栈正厅,吩咐林掌柜倒茶。
那黑脸小伙儿听掌柜的管眼前这人叫作将军,顿时愈加紧张,额头冒汗,呼吸急促,想跪又不知该不该跪,站着又不知双手该往哪里放。摆在他身后那张椅子,更是绝计不敢坐上去。
“你是宁阳县人?”步安呷着热茶,笑吟吟问道。
黑脸小伙儿不住点头。
“家里人不知道你来投军吧?”步安又问。
小伙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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