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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偷天-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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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黑影似乎知道自己吓不住张承韬,缓缓又收拢成了模糊的人形。

    “……要有……耐心……急不得……关键时候……我自会出手……”

    说到后来,那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似乎疲累不堪,人形也渐渐暗淡了下去。

    屋子里除了端坐不动、神情阴狠的张承韬之外,便只剩一个死掉了的魂媒,和满屋子气味难闻的烟尘。


………………………………

第285章 暗度陈仓才是真

    宋世畋马不停蹄,回到武荣县城外的军营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绣着“曲阜”与“宋”字的大旗,便在军阵之中,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他一手持腰牌,一手紧握缰绳,径直冲入阵中,众人纷纷让道。

    “且慢出兵!听我一言!”

    军阵之前,宋尹廷与江宏义一干人正要宰杀牲畜,为大军祭旗,见他一路冲将过来,都面露无奈之色。

    这位国公府的大少爷,素有好高骛远之名,在这军营里,除了宋尹廷之外,任谁见了他都得给几分面子,可事实上,却又人人都对他敬而远之。

    宋世畋毕竟不是纨绔子弟,众人嫌他避他,他也看在眼里,只是无可奈何罢了,眼下正是扬眉吐气的机会,自然要牢牢把握。

    只见他来到中军之前,翻身下马,振臂道:“且慢出兵!听我一言!漳州玄骑进山,其中必定有诈!”

    宋尹廷早已习惯了这位“贤侄”的风采,招手将他唤到跟前,这才正色道:“平时由着性子便也罢了,大军阵前,怎么也不知道轻重?”

    “叔父!侄儿不是由着性子胡闹!正是知道轻重,才要冒死谏言。”宋世畋神情激动。

    宋尹廷心中有气,却也暗暗觉得,他如此敢言敢当,倒有几分兄长的风采,摇头笑道:“其中有诈,难道我等都蒙在鼓里,偏偏让你瞧出来不成?”

    “那诸位觉得,张承韬是何用意?”宋世畋蹙眉问道。

    不等宋尹廷开口,一旁的何燕岷便捻须笑道:“世子是在考教我等吗?”

    “侄儿不敢!”宋世畋嘴上说不敢,脸上神情却孤傲得很。

    “此乃调虎离山之计,”宋尹廷身后谋士接茬道:“一旦我大军开拔,赶赴剑州,漳州玄骑便会衔尾而击,阻我退路。剑州、延平两府遭灾已久,府库粮草空虚,大军踏入死地,退路不畅,补给不通,便危在旦夕。”

    宋世畋抬了抬眉,略一迟疑,便被宋尹廷斥道:“你心系兵事,用意是好的,只是往后行事,还当稳重些。”

    “叔父,这调虎离山之计,是谁识破的?”宋世畋忽然问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说话这人,正是最先提出漳州玄骑进山,或许有诈的那位。

    宋世畋等的就是他这一句,闻言慨然笑道:“果然是雕虫小技,侄儿想问,张承韬到底是何人物,生死关头,兴师动众,便只为了布下一个让人轻易识破的雕虫小技吗?”

    这下非但宋尹廷一脸震惊,他身边众人,更是无言以对。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可是步执道?”宋尹廷顿时认真起来。

    宋世畋一听之下,差点忍不住要翻白眼,心中又气又恨,负手道:“叔父说笑了,难道侄儿非得听别人说,自己就不能推演吗?”

    宋尹廷心说,姜还是老的辣,爹爹让世畋跟步公子多亲近,果然是做对了,不过两三个月,世子便脱胎换骨了。

    “照你这么说,张承韬是在故布疑阵?”他沉声问道。

    “正是!”宋世畋应道:“他让漳州玄骑进山,多半是有意让我军去猜,猜他的目的到底是奇袭剑州,还是一记回马枪……然而照侄儿所见,奇袭剑州是假,调虎离山也是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是真!”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便越想越觉得有理。只因那一手调虎离山,太过粗浅,确实不像张承韬的手笔。

    宋尹廷沉思片刻,大声道:“宏义,宏艺,你二人各率三千兵马,赶赴剑州,照原本计划行事!其余人与我一同留下,驻守武荣县!另外加派人手,盯紧漳州府,我倒要看看,张承韬究竟想干什么!”

    ……

    ……

    泉州开元寺。

    刚过了晌午,大雄宝殿外,一群小和尚探着脑袋,往里张望。

    广念恰好路过,也凑过去观瞧,一边轻声问道:“瞧什么呢?都瞧什么呢?”

    “嘘……”有个十来岁的小和尚扭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来的是广念,便愈加激动了,低声道:“师叔快来看,来了个菩萨也似的女施主,说要求见方丈呢。”

    “快让我瞧瞧,让我瞧瞧。”广念说着便将脑袋挤了进去,轻声道:“你们这些小东西,打小便在山上,何曾见过世面……咦……这回的女施主还真……还真是……真是好看得紧……”

    渐渐的,四周松快了些,仿佛没人跟他挤了,接着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别急,等我看上一会儿,再来换你……”广念朝身后挥挥手,一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大殿内。

    身后那人似乎急得不耐,非看不可,广念被他拍得恼了,回头瞪了一眼,紧接着神情精彩起来。

    方才那群小和尚早已鸟兽散了,他身后只站着一个五六十岁,一脸刻板的老僧,正是开元寺监院广恩。

    “师兄……”广念挠着脑袋转过身来,嘿嘿笑道:“你的神境通又有长进了,来无踪去无影的。”

    “出家人六根清净,像你这般,还成何体统。”广恩淡淡地看了这小师弟一眼,然后自顾自转身走了,走到几步外,才自言自语般道:“我的缘法何时成了神境通了?”

    广念笑嘻嘻地看着他走远,然后吐吐舌头,低声道:“方丈都说我六根不清净了,你管我?”

    “师弟兴许是真的忘了,我的缘法是天耳通。”广恩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的意思是,师兄管我,分明是管对了!不管不成才!”广念咧嘴一笑,一点都不尴尬,心里却暗骂:明明神通不能对着同门用的,偏偏这天耳通不择人,想闭上耳朵都不行,实在是钻了戒律的空子,太不公平了。

    这回,他没有再说什么,只管探头,再去看殿上的女施主。

    只见殿内那位女施主,穿着一身养眼的鹅黄色襦裙,正对着知客僧道:“大师还是通报一声试试,兴许方丈愿意见我呢。”

    知客僧一脸慈祥,却兀自摇头道:“女施主还是请回吧,方丈这些天,真是是在闭关清修,谁也不见的。”

    那女施主一脸愁容,忽然又道:“那这位大师,可认得寺中这三位僧人,一个十三四岁贪玩嘴碎,一个三十出头心宽体胖……”

    广念一边听,一边纳闷,开元寺里十三四岁的小和尚倒是不少,可要说哪一个贪玩嘴碎,却实在想不起来,三十出头心宽体胖的,就更多了。

    直到他听见那女施主说“还有一个,二十七八是个哑巴”,才反应过来,她是说的广慧师兄。

    如此说来,三十出头心宽体胖的,莫非是广开师兄?

    可十三四岁,贪玩嘴碎的又是哪一个呢?

    他正蹙眉思量,只听得大殿里,知客僧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女施主说的,可是广念、广开与广慧三位师叔?”

    什么?你说贪玩嘴碎的是我?广念差一点起身质问那知客沙弥,可不知为何,却还是一扭头,溜之大吉了。


………………………………

第286章 河上有条寒冰船

    半山腰上,松柏树下,宋蔓秋远眺泉州府,思绪不知飘去了哪里。

    “阿弥陀佛,贫僧广开,女施主找我何事?”

    宋蔓秋转过身来,只见来的这位,果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僧人,体态微胖,脸上笑呵呵的,正如步公子说的心宽体胖。

    “大师有礼了。”她来时特意换下了儒门衣装,此时行的,也是寻常女子的万福礼,“小女子有要事,求见普慈方丈……”

    “女施主来得不巧,方丈正在闭关清修,不便打扰。”广开的说法,与之前那位知客僧一般无二。

    “……是步公子让我来的,他说大师或许有法子,能让我见到方丈。”宋蔓秋一脸恳切。

    “步公子……”广开和尚心中一惊,脸上却掩饰得很好:“哪一位步公子?”

    宋蔓秋有些纳闷,难道这位僧人不认得步公子?还是说,步公子所说的三位僧人,并不包括眼前这个?是弄错了?

    “天姥步执道……”她决定还是试一试。

    “原来是那位步公子,”广开点点头,微笑道:“他是如何与女施主说起的?”

    宋蔓秋坦言相告,但把描绘三人的语句,都换上了顺耳些的说法,变成了“十三四岁性情率真,三十多岁面色和善,二十七八患有口疾”,说完这些,踌躇片刻,还是补充道:“步公子说,假如得偿所愿,他日定要上山抄经,以表谢意。”

    广开暗爽,心说当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都没见着你,没想到也有你来求我的时候,合十道:“女施主稍等,容我去看看,方丈出关了没有。”

    “如此有劳大师了。”宋蔓秋喜道。

    ……

    ……

    方丈普慈压根没有闭关,广开来到山顶木屋时,门都是开着的。

    “师父……”他站在门外,正要通报,便已经听到方丈出声,唤他进去。

    广开抬腿进门,跪坐问道:“师父已经知道了?”

    “你说,我该不该见他?”普慈方丈盘腿坐在一张古拙的矮案后面,案上摆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木屋只开了一扇小窗,若没有这盏油灯,恐怕暗得连经文都看不清。

    “弟子看不清。”广开如实答道。

    “世间因果,哪能全被你看清。”普慈方丈微微一笑,一点没有得道高僧的架子,反而像是个跟晚辈闲聊天的长者,“便如这山下的泉州城,从山上看去,只能瞧见个大概,想要看得仔细,便得涉足其间。”

    “弟子明白了,想要看得清,便要离得近,可牵涉了尘网,便妨碍了修行。”广开若有所思。

    “为师垂垂老矣,来日无多,便是潜心修行又能如何,所牵挂的,不过寺中的三千弟子。想我开元寺,屹立千年,历经沧海桑田,不能败在了我的手里。”普慈方丈摇头自嘲般笑道:“你看,为师这些年修行不得寸进,兴许便是因为,心中有了执念。”

    “师父,弘扬佛法,不是执念。”广开肃容说道。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佛法何时需我等刻意弘扬了?”普慈方丈面色渐渐沉静:“广开啊,为师来日若将方丈传位于你,你不要怨我。”

    “师父……”广开忽然拜伏,声音中已带着一丝哽咽。

    “方丈一寺之首,我若传位于你,便是将这份执念也传给了你,自然碍你修行,为师也是迫不得已。”普慈方丈叹道:“若论慧根,你不输广念广慧,可这方丈之位,却非你莫属。”

    “弟子明白的。”广开抬起头时,眼中有些湿润。

    “你可知道,月前我何以让你们三人下山去吗?”普慈方丈忽然话锋一转。

    “弟子久观泉州,只觉得气数有变……”广开认真答道。

    “不错,非但泉州城,七闽道气数都有变,而这一变,恰好便是那位步施主踏入之时。”普慈方丈淡淡道:“我让你去剑州府,便是让你走近了瞧瞧。”

    “弟子走近了也看不清。”广开回到山门时,已经汇报过了,这时又重复了一遍。

    “看不清便有变数,便是无常。”普慈方丈看着眼前油灯,油灯火苗也映在了他浑浊的眸上。

    “是弟子修行不精。”广开说道。

    普慈方丈没有反驳,笑笑道:“为师也看不清啊。”

    这回广开也没有说话。

    师徒两人都低头沉思。

    良久,普慈方丈才轻声说道:“你去告诉那位施主,河上有寒冰船,此船一到汴京,她家气数便尽了。那位步施主来山上抄经时,让广念与他多相处……”

    广开抬头看时,只见师父闭上了眼睛,神态安详,仿佛是睡着了。

    即使他刚才就隐约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却还是突然浑身紧绷,眼泪夺眶而出。

    广开张着嘴,反复喊着“师父”二字,却发不出一丝声响。待到涕泪布满了整张脸,他才发出了一点声音:“弟子不怨师父,弟子不怨师父……”

    这一日,泉州开元寺方丈,通天罗汉圆寂,不久之后,消息传开,震惊天下。

    而宋蔓秋从广开手中,接过一张字条时,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这僧人眼眶有些红肿,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笑容。

    她打开字条,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广开。

    宋蔓秋曾听说过,即便二十年前,先皇帝造访开元寺,从通天罗汉处得到的那一纸偈语,上面的内容也是艰涩难明,穆棱两可。

    可眼前这纸上的内容,却太具体了,具体得令人毛骨悚然。

    “师父圆寂之前,让我转告女施主的,便是上面这句话。”广开合十道。

    任宋蔓秋对佛门神通再不了解,也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这僧人竟然就是普慈方丈的亲传弟子,而从他离开,到这一刻,不过半个多时辰而已!

    就在这半个多时辰里,通天罗汉竟然圆寂了?!而偏偏在他圆寂之前,给出了纸上的这条忠告!

    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宋蔓秋突然对着山顶方向跪倒,一声不吭地磕了三个响头,连额头沁出血来,都浑然不觉。

    广开和尚站在一旁,任由她跪拜磕头,仿佛她所作的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大师!”宋蔓秋起身时,神情坚毅,目光如炬:“开元寺大恩大德,临安宋氏,永志不忘!”

    广开照旧没有任何表示,只淡淡道:“情势紧迫,女施主还是快些下山去吧。他日遇上步施主,还望转告他,不要忘了来山上抄经。”


………………………………

第287章 速将前军撤转回

    武荣县外,三千精兵与三千辅兵开拔,已有两个多时辰了。

    眼下的军营缩小了一大圈,气氛却一片肃杀,仿佛严阵以待,防着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变故。

    中军帐里,宋尹廷与帐下谋士,以及几位曲阜大儒,全都沉默着。

    已经议了两个时辰,可仍旧没有结果。

    宋尹廷起身踱步,口中默念:“故布疑阵……掩人耳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到底要做什么?”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有人出声道。

    “宁可多虑,不可失察。”宋世畋道。

    有人点头附和,觉得确实如此。

    “莫非与那两个死掉的宫女有关?”有人问。

    “不像,”有人摇头道:“死两个宫女,比起勾连拜月邪教,算不上什么大事,张承韬即便以此构陷,也无济于事。何况,他若是要拿那两个宫女做文章,便不会遣人来大闹军营。”

    “那两个宫女是什么来头?”宋世畋忽然问道。

    “说是淑妃人在汴京,却总是担心张承韬的身子,圣上体恤淑妃,便送了两个宫女过来,帮着照顾张承韬起居。”有人答道:“但也有人说,这是圣上对张承韬起了疑心,在他身边安插的两个眼线。”

    “这么说,即便他栽赃叔父,也无伤大雅……因为那两人盯着他的,不是盯着这边。”宋世畋点头道。

    “莫非张承韬有强援?”帐中谋士蹙眉道。

    “若真有强援,倒是能解释他为何故布疑阵。只是,他有何强援呢?”宋尹廷道。

    那谋士走到地图前,沉吟半晌,指着汀州与建州道:“假如这两地有伏兵,与漳州玄骑里应外合,夹击我大军呢?”

    “你的意思是,张承韬果然与拜月邪教勾结?”宋尹廷沉声道。

    “不可不防。”谋士点头道。

    “侄儿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宋世畋附和道。

    “建、汀二州若有伏兵,无外乎妖邪,可为何步执道荡平剑州、延平两府时,不见这些妖邪的动静?”有人不解道:“一两千妖邪便成席卷之势,区区越州七司,何以抵挡?”

    众人沉默不语,宋世畋却忽然站了起来。

    “叔父,你不觉得,步执道取剑州、延平两府,有些太轻巧了吗?”

    宋尹廷心中一震,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觉得,这种说法,有些牵强。

    宋世畋却不管别人怎么想,径直走到地图前,指着剑州府道:“此地看似易守难攻,却是我等只看到了东南方向,与漳州府之间隔着的群山!若是将汀州,建州两地也划进来,情势便大有不同!”

    他拿手盖住汀州,作势向下,扫过剑州府:“以数千妖邪之力,席卷而来,挡是不挡?如若不挡,便会被它们逼近死地;如若去挡,腹背便让给了漳州玄骑!此乃瓮中捉鳖!难怪拜月邪教故意将剑州、延平两府,拱手让出!这是张开了一个大口袋,故意让我们去钻!”

    众人听得愕然无语。

    好一会儿,才有人轻声道:“……世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头发花白的谋士,也捻须点头,面色沉重。

    这回,宋尹廷是真的来到了两难境地。

    假如被宋世畋说中了,江宏义与何燕岷带去的六千兵马,是一头钻进了拜月邪教张开的陷阱,须赶在还来得及之前,立刻让他们撤回来!

    可假如宋世畋料错了,那么一旦把这支军队撤回来,就等于是暂时放弃了剑州府,且将步安与他的七司,置于了漳州玄骑的兵锋之下!

    这个选择无关道德伦理,只在于哪一种推论是对的!

    “难道说,漳州玄骑进山,是料定我们会分兵两处,然后与拜月妖邪,南北呼应,一同夹击剑州府?吞下我们半数人马?”宋尹廷眉头紧皱。

    “叔父只需想一想,我大军来到七闽,已经大半年了,寸土未进,为何步执道只以两百人,便拿下了剑州、延平两府!而且,偏偏是剑州延平两府!”宋世畋指着地图道。

    宋尹廷有些动摇了,他侄儿所说的,恰恰击中了他心中唯一的疑虑。步安向他提起过的,关于他如何荡平剑州府的经历,用计之精妙,简直天人一般,可终究有一条绕不过去。

    他只有两百人!两百个江湖人!短短两个月,把这些人约束起来都难,怎么可能以这两百人之力,对付遍及剑州、延平两府的妖邪呢?

    “撤!”宋尹廷忽然喊道:“火速派人,将前军撤回来!再遣人去剑州府宁阳县,让步公子也一并撤回来!”

    立刻便有亲兵闻讯冲出帐去。

    不久之后,一队骑兵如一阵风般驰出军帐。

    宋蔓秋一人一马,与这队骑兵擦肩而过,来到宋尹廷帐前时,坐下马便颓然伏倒——这一路跑得太急,马已经被催得口吐白沫。

    “爹爹!”宋蔓秋闯进军帐,挥手喝道:“所有人都出去!出去!”

    “蔓秋!你这是怎么了!”宋尹廷惊道。

    “十万火急!此事只能让爹爹知道!”宋蔓秋口干舌燥,面色焦急到了极点。

    众人闻言,不等宋尹廷下令,便都跑出了军帐。宋世畋有些不情愿,却也三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蔓秋!究竟是何事!让你急成这样?!”宋尹廷沉声问道。

    “爹爹!你先看这个!”宋蔓秋将塞在胸口的字条递了过去。

    “河上有寒冰船,船到汴梁,你家命数便尽了。什么意思?”宋尹廷读完字条,一脸茫然。

    “这是泉州开元寺普慈方丈,圆寂之前,告诉女儿的。”宋蔓秋急道。

    “普慈方丈?普慈方丈圆寂了?”宋尹廷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去找步公子了吗?怎么会去了开元寺的?”

    “一言难尽!”宋蔓秋忽然想起,步安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要提起自己,便道:“女儿出了营帐,便觉得张承韬这调虎离山计太过粗浅,此事必有蹊跷,可是横竖想不通,他会有什么后手!便径直去了开元寺!”

    “然后呢?”宋尹廷暗呼一声惭愧,自己和帐下众人都没瞧出来的,宋世畋与宋蔓秋竟然都想到了。

    “我去了山上,见到了广开大师……”

    “那是普慈方丈的嫡传弟子!”宋尹廷惊道。

    “女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宋蔓秋道:“那位广开大师,起先不愿帮我,直到……直到女儿说出来历,他才答应去找普慈方丈求情,等到他回来时,变告诉女儿,方丈刚刚圆寂了,圆寂之前,说了这字条上的话!”

    “蔓秋!你可知道字条的分量有多重吗?!”宋尹廷一脸愕然。

    “女儿知道的!普慈方丈是因为泄露了天机,才……”宋蔓秋一时动情,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是天大的恩情!普慈方丈通晓因果,他说得这般具体,便绝无意外!”宋尹廷对着字条默念道:“河上有寒冰船,船到汴京……能到汴京的船,是在运河上了!”


………………………………

第288章 大军自便我不走

    这一日,宋尹廷使尽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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