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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天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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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够这样。
江抒言不甘心,因为他从来就不是个懂得认输的人。
因此,他身子别扭地往边上一侧,冰剑擦着他脖子的皮肤飞了过去,脖子上留下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不过倒是比插在喉咙上强多了,至少他还能活着。
尽管如此,冷清夫还是捕捉到了江抒言的右手动作,在侧身躲避之前,江抒言的右手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指曾下意识地卷起,留下食指跟中指直直地伸着,这正是江抒言特有的惯性动作。
冷清夫微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成竹在胸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是他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不仅预料不到,还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因为从江抒言手部的细微动作判断出他的真实身份,冷清夫绝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的就是那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江抒言。
——只见阿吉用手捂住脖子,血顺着他的指缝中间往下流,他的眼睛看着汩汩流淌的鲜血,浑身发抖,脸色大变,脸部因为恐惧而扭曲起来,呼吸急促,鼻翼两侧随着呼吸的频率加快而翕动着,从鼻孔里,流淌出两股透明的液体,喉腔里发出一阵怪叫,叫声惨烈,仿佛他正在遭受极刑一样,怪叫过后,哭声随之而来,再看阿吉的眼睛,泪水涌流如注……
冷清夫惊讶地愣在那儿,这——真的是江抒言?真的不是自己搞错了?刚才他手上的动作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多想?一向缜密冷静的冷清夫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刚才的判断来。
冷清夫很快冷静下来。
他确信自己没错。直觉,加上刚才的试验过后,阿吉下意识的小动作,眼前的人就是江抒言。可是,他内心里却感觉到一阵寒意。
江抒言的变化太大了。肯这样作践自己抛弃尊严,只为了不让他识破,换取一个可能活命的机会,这已经不是之前的江抒言了。
他知道他会变,但却没想到他变得这么彻底。
冷清夫看着阿吉的眼神里,突然流露出一股忧伤。
就在这当儿,红萝的声音突然间插进来。
“你要干什么?!”
红萝充满怒气的质问打断了冷清夫的遐思,也暂时让阿吉松了口气。阿吉之所以又哭又叫,也是为了想要引起红萝和玉姝的注意。
说话间,红萝玉姝已经站在门口,玉姝瞪大眼睛看着痛哭流涕的阿吉,直想在心里竖大拇指,如此颠覆性的表演,她们无法想象。
红萝已经甩出了自己的长鞭。
“我知道你在河雒府里的地位。但是如果今天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萝的怒气不是装的。阿吉感受得到,冷清夫也感受得到。
冷清夫讶异地看了一眼阿吉,仿佛阿吉现在的样子跟自己无关,一切都是对方咎由自取似的。
阿吉认为自己瞒住了冷清夫,冷清夫便决定先让他们这样认为着,等到合适的时机,自然可以派上用场,因此……
“红萝姑娘,误会,误会。”
………………………………
起始卷 第44节 朋友
“红萝姑娘,误会,误会。”
冷清夫继续慢悠悠地讲话,说着话,还适时地咳两声,似乎表示自己这么虚弱,没办法对一个下人怎么样。
“是这样……”冷清夫解释道,“我只是听说两位姑娘身边带着一位神奇的下人,因为好奇,所以想来看看。”
“你就是这么看的?你想要他死吗?”
“都说了,一点小误会。”
“什么误会?”
红萝的长鞭狠狠地打在地上,冷清夫感觉自己脚下震了震。
这个姑娘,不简单。
冷清夫定了定神,继续挂着笑容讲话。
“前些天,我们厨房有两位小厮偷吃主人的饭被发现,按理说该打顿板子逐出厨房,可那两个人竟然在喊冤。姑娘知道,河雒府一向不是封闭武断地地方,既然他们不服,总要让他们说说自己的理由才是,姑娘说是吧?”
“你说这个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姑娘别急,听我继续说。这两个犯事的小厮说,主人的饭吃不完,他们的饭不够吃,既然主人不吃,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吃呢?”
红萝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错。但是这些话他们从前不敢说的,这些事也只敢偷偷地做,我们一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现在却造成了不太好的影响,已经有很多术师反映饭菜的质量和数量下降,再这样下去,会越来越过分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一查,就发现所有小厮都在这么干,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惩罚所有人,不然谁来给我们提供可口的饭菜呢?所以就只能来惩罚始作俑者了。”
“你……你说阿吉是始作俑者?”
“不错,就是他撺掇所有厨房小厮不按规矩办事的,看在两位姑娘的面子上,我不会要他的命,但是,河雒府不能再容他了。”
红萝玉姝与阿吉对视,三人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这是什么道理?阿吉是我们的贴身仆人,少了他我们怎么办?”
“阿吉一个莽撞大汉,怎么能伺候好两位姑娘呢?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挑选聪慧的姑娘跟在二位姑娘身边,保管你们满意。”
说着,冷清夫鞠了个躬
玉姝插嘴,“我记得冷公子在河雒府位高权重,为了区区厨房事宜亲自来访,真是事必躬亲啊。”
“河雒府不比从前,人力财力都有限,很多事情也只好亲自处理了。”
红萝轻轻哼一声,“你现在不仅打伤我的人,还要把他赶走吗?如果是为了惩戒,你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干嘛要做的这么绝?”
“姑娘言重了,在下实在是为两位姑娘考虑……”
红萝打断他的话,“不必这么费心了。阿吉跟我们姐妹从小一起长大,一刻都没有分开过……如果你代表河雒府,一定要赶走阿吉……”
红萝叹口气,“那我们也一起离开。”
冷清夫有点惊讶地看着红萝。
今天让他惊讶的事情实在有点多。
先是江抒言突然变成下人阿吉,再是带江抒言混进河雒府的这两位姑娘,竟然跟江抒言之间有这种交情和默契……
冷清夫回过头看了一眼阿吉,现在的阿吉已经不哭了,还捂着脖子一脸委屈的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他脸上有受感动的痕迹。
先前,冷清夫还可怜他,从一个不可一世的水术天才变成水沟里的臭虫,如今,冷清夫反倒羡慕起他来。
红萝玉姝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
“我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说着,红萝玉姝转头就走。
“等下!”冷清夫不得已,只好叫住了她们。
毕竟,红什刹前辈的女儿跟弟子还是不好得罪的。冷清夫上前赔礼道歉。
“两位姑娘别生气,在下只是提个建议,若二位执意如此……”冷清夫看了阿吉一眼,“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红萝忙道,“那多谢冷公子了。”
冷清夫笑,“对未来的妹夫,红萝姑娘尽管差遣。”
红萝脸色一变。
江樱儿是江路的妹妹,冷清夫是江樱儿的夫婿,冷清夫这是在调侃她与江路的关系。
“我跟江路没有关系,你别瞎说。”
冷清夫笑而不语。
“在下告辞了。”
冷清夫笑着转过身,他看了一眼阿吉,阿吉也看着他,用一种看上去很无辜的眼神。
“等下。”红萝叫住了要离开的冷清夫。
“红萝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红萝微微一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候一下,你与贵夫人的夫妻感情还和睦吧?”
一句话把冷清夫问懵了。
阿吉也有点发懵,他看着红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或者说,她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让冷清夫提防江樱儿吗?
阿吉不由得紧张。
“你……认识樱儿?”
红萝掩嘴一笑,“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我们多亏了贵夫人牵线搭桥,才能入这河雒府啊?”
冷清夫脸上肌肉僵了僵,他确实不知道,或者说,只是隐约猜到。
“在下最近事务繁忙,还未来得及跟夫人详谈。”
“嗯,看得出来。所以我想忠告下,回去一定要想办法好好讨贵夫人的欢心,不然,就算是你位高权重,如此冷落,她也会不开心的。”
冷清夫淡淡一笑,“费心了。”
冷清夫不知道红萝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说起这个,没放在心上,转身就走了。
看着冷清夫走远,玉姝才来到江抒言跟前,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江抒言也松了口气,冷清夫似乎真的被自己的“表演”给蒙混过去,至少暂时,他们还是安全的。
红萝看了一眼玉姝跟江抒言,一言不发回去了。江抒言想要叫住她,但是脖子那儿传来痛感,他身子抖了一抖,再看红萝,已经回屋了。
还好,伤口血已经开始凝固,只要简单包扎一下即可,玉姝简单利落地帮他处理。
“没什么事,包一下就好了。”玉姝似乎在安慰江抒言。
“要是有事,你们东拉西扯那么多话,我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放心,我算着时间呢,就算是伤及动脉,这些时间也足够你撑过去。”
江抒言无语,她倒是真沉得住气。
“你真的撺掇人家小厮反抗啊?”
江抒言喊冤,“没有。”
“真的?那他怎么会这么说?我怕你穿帮都没敢往下问。”
江抒言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撺掇人家反抗的不是他,可也与他息息相关。
“那只是个借口而已。”
“借口?”
“他的目的,不是什么赶我走为了以儆效尤,而是试探我的真实身份。”
玉姝手上的动作停下。
“看上去,我的表演很成功。他信了。”
玉姝脸色阴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你在担心?”
“他要是真信了,为什么还要赶你出去?”
江抒言心下一沉,她说的对。可既然冷清夫并没有当众拆穿他,就说明冷清夫要么还不确定,要么就是在顾忌什么,也算是能有个缓冲余地。
不过……江抒言看着仔细为自己包扎伤口的玉姝,回想起刚才冷清夫要赶走自己,她和红萝维护的样子,还是有点感动。
“谢谢你们。”
江抒言说。
玉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谢什么?”
“因为我,你们差点失去寻找到红什刹前辈的希望……如果你们真的因为我离开这里的话……”
“那是因为我算准了那位冷公子不会让我们走,你别想多了……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说着,玉姝赌气站起来要往外走。
江抒言知道,她还在为自己的那句话而生气。
“对不起。”
江抒言站起来,“我为我说过的话道歉。我们……是朋友。”
………………………………
起始卷 第45节 倒塌的偶像
江抒言道:“我们,是朋友。”
他看见玉姝站住脚步,后背抖了抖,随即冲他摆手,“快休息吧。”就走了出去。
门外的阳光倾洒一地,江抒言突然感觉自己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之前只有江樱儿能带给他。
这就是拥有真正的朋友的感觉吗?
* * * *
玉姝回到房间,与红萝房间相连的暗门仍然紧闭。
红萝还在那个房间做缩头乌龟。玉姝很想跟她谈一谈,因此走到暗门处,抬起手想要敲门,结果,暗门兀自开了。
红萝:“他怎么样了?”
玉姝看到红萝主动开门一脸惊喜,“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看样子是没事了。现在找到我娘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你告诉他这段时间别惹麻烦。”说完,红萝低垂下眼眸,关上暗门,留下哑口无言的玉姝。
玉姝长叹一口气,收起停在半空中的手。这样别扭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 * * *
一辆马车行驶在宽阔平整的路上。马车里,冷清夫坐在铺着柔软锦缎的座位,腿上盖着白狐皮,薄薄的青衫外面,此时披着一件绣工精致的斗篷,层层保护之下,冷清夫仍然虚弱地不停咳嗽,这两年来,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没有一个大夫能说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下面的人的窃窃私语经常传到他耳朵里,什么大限将至,什么命不久矣,有今天没明天之类的话,但是他从来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绝不是个短命鬼。
毫无缘由,他就是相信,就像是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给他信心和力量一样,他相信这副身体会撑过一年又一年,直到比谁活得都长。
马车里很宽敞,足够他躺下来,为了防止颠簸,马车外的车夫不敢走得太快,因此,在马车里就跟在家里的床上一样舒服。
现在,冷清夫依靠着椅背,在沉思着。
江抒言给他的触动很大。直到现在,他仍然能够回忆起跟江抒言成为朋友的那个场景——一个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藏起来、不愿意被人知道的儿子,终于忍不住想要去看看父亲的“义子”到底是何许人也。原本只是想要偷偷地看一眼,却发现根本没办法接近那个人,高耸的御术楼就像是水术师的阶级象征,等级越高,住的越高,旁人越无法接近,而他想要偷偷见的人,正住在御术楼的最高层,只有对方走下来见他的份儿,没有他走上去的道理。
他失望想要离开的时候,被几个其他家族的弟子欺负,他打不过他们,又不想闹到父亲那里,让父亲在众人面前更加难堪,决心忍着。这时候,那个人从高耸的御术楼上走下来,明明跟他差不多的年纪和身高,可是却周身围绕着一股深厚的灵力,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这气质纯净、神圣又有力,仿佛那个人是跟随在神身边的童子。
他救了他。
他得知他就是要见的人,松了口气,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他能够理解父亲。
可是偏偏,那些人又提醒他这一点,一个虚弱没用的儿子,对他父亲来讲,是怎样的耻辱。
这种感觉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不断加强、加深,嫉妒和不甘喂养着这种情绪,直到它变成心底里的怪物,变成连冷清夫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恐怖魔鬼。
这魔鬼最终外化,映射在江抒言身上,把他从朋友变成了自己的仇敌,只有打败他,才能获得救赎。
与此同时,江抒言迅速成长为真正意义上高不可攀的人,成为他要超越的标杆和“偶像”,这样,他又不可避免要小心维护着他,像供奉一个神祇般虔诚。
但所有这一切,都在刚刚那一刹那崩塌。
冷清夫抓紧斗篷的手放松,斗篷上的带子没有系上,他手一松,斗篷便顺着他的肩头滑下去,微寒的空气顺着青衫的纤维缝隙间钻进去,刺激他的皮肤。他忍住了要打寒颤的冲动。
冷清夫觉得自己胜了,因为江抒言已经彻底变成一个普通人。
马车停在冷宅门口。
冷宅外一如既往的热闹,排队送礼的人从门口排到街道尽头,人声鼎沸,看到冷清夫的马车,这些人都想一拥而上冲过来,在冷清夫面前混个脸熟。
冷清夫对这些一清二楚,所以他在马车上等着,没有急着下车。马车外面,刘管家正组织府内下人维持秩序,挡在队伍外侧,为了安抚这些人的情绪,刘管家又是鞠躬又是赔着笑脸,言辞上又明里暗里提醒众人,冷公子身子弱,虽然希望接见他们每一个人,倾听诉求,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有人执意要见,刘管家会再加上一句,“冷公子身子有损,江掌权恐会不高兴。”
谁也不想因为冲上来跟冷清夫说句话,就在江掌权那里挂了不好的名,因此,都乖乖呆在队伍里,看着冷清夫由府内小厮搀扶着下车,步履缓慢地走进府内,等到冷清夫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后,这些人便开始窃窃私语,新一轮冷清夫即将毙命的谣言重新在河雒府内传开。
冷宅的门关上,一辆步辇就迎过来,刘管家恭敬地站在步辇旁边,等待冷清夫坐上去,再由他陪同着进屋,因为一向如此。但是冷清夫却摆了摆手,示意步辇退下去,刘管家虽有疑虑,但仍然让抬着步辇的小厮下去了。
冷清夫定定神,直起腰杆慢慢走着,刘管家小心跟在身后,看着冷清夫瘦弱的肩头,好几次忍不住要伸出手扶他一把,但最终都缩回去。
今天,冷清夫不想让任何人搀扶。刘管家有这个眼力见儿,这也是他能够一直留在冷清夫身边的原因。
“樱儿在吗?”
这是冷清夫每次回家的例行问话。
“夫人在东首房间内,这些天,一直在找你。”
“樱儿找我?”冷清夫脚步略一停顿。在他的印象里,江樱儿从未主动找过他。
“是。”
冷清夫这些天很忙,确实很久没有回家了。
刘管家查看着冷清夫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讲:“可能是这次冷公子许久未归家,夫人惦念着呢。”
冷清夫心想:“她怎么可能惦念我呢?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夫人面上对冷公子冷淡,实际上心里还是记挂着的。这不,这些天里,天天打听你的消息。”
冷清夫面色骤然一变,刘管家吓一跳,以为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
“小的瞎说八道,惹公子不高兴了,公子可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去见樱儿吧。”
“哎!”刘管家高兴地答应着。在他看来,他的公子跟夫人终于要“和好”了,自从他在冷宅做事起,就没见这对夫妻住在一起过,除了冷公子会在回来和离开时问候两句,那位冷夫人可称得上对夫婿漠不关心,好在冷公子一直包容着她,从未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情,反而嘘寒问暖,生怕她受委屈,江樱儿的一日三餐都要重点对待,有什么身体上的不舒服,更是如临大敌一样。
刘管家心想:“就算是块顽石,冷公子这么日日浇灌、放在心尖上捂着,也该有发芽的一天吧。”
就这样,刘管家满心欢喜地带着冷清夫向江樱儿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都想着夫妻俩的婚房该重新布置下了,因为江樱儿从未入住,婚房变得跟冷清夫的气质越来越像,清冷、单薄,一点也不像家的样子。
在刘管家想着未来如何让这对夫妻感情更好之时,冷清夫却在想着与之相反的事情。
冷清夫突然回想起刚才临走时,红萝说的话。
“就是想问候一下,你与贵夫人的夫妻感情还和睦吧?”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
起始卷 第46节 失效
冷清夫跟刘管家进门的时候,江樱儿身边的婢女小莲走过来,告诉他们江樱儿正在床上小憩。
冷清夫挥手,示意刘管家在外面等,刘管家点头,出去关门。
冷清夫在厅里坐在,小莲立刻给他端来一杯暖水。
小莲:“我去叫醒夫人?”
“不用,我在这里等着。她醒了让她过来就行。”
小莲点头,进了里屋。
江樱儿的房间装饰华丽,帷帐、布帘上的刺绣全都出自白雾城的顶级绣工,桌椅所用之木,是遥远的月桂堂相赠,桌上的白瓷茶具,更是万里挑一的精品,所有这一切,都是江樱儿在出嫁之时原封不动从娘家转移到这里的,奢华程度与他清冷孤寂的冷宅形成了鲜明对比。
冷清夫讨厌这些沾染着贵族习气的东西,但是江樱儿仿佛跟他作对似的,恨不得把整个江宅原封不动“移植”过来,让他这个主人变成这栋宅子的边缘人,时刻提醒着,这里她才是主导。
但是实际上,江樱儿只能把控这一个房间而已,在冷清夫包裹着控制的爱和关心之下,为了更多自由,江樱儿只能不断做出让步,渐渐变成一个深居简出、真正意义上的妇人。
江樱儿在冷清夫这里,是永远的手下败将,更何况,他还把江抒言的行踪牢牢把握在手里。
冷清夫端起茶杯,在嘴唇即将碰上茶杯的瞬间,又放下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他好像猜到江樱儿找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件事,他现在还不能答应,还不到时候。
冷清夫突然露出苦笑,他心想:“等到那个时候,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了。”
冷清夫站起来,整理下青衫,扭头走出去。
里屋小莲听到门响,忙出来看,冷清夫果然已经不在房间之内。小莲略有紧张地向里屋看了一眼。江樱儿厌恶别人打扰她睡觉,小莲不敢叫醒她,也不敢叫住冷清夫,让他多等夫人一下,小莲因为预料到江樱儿会发怒而恐惧着。
冷清夫从江樱儿的房间内出来,刘管家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冷清夫,有些奇怪,因为不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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