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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天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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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将江抒言外面的守卫撤了吧,他住在这里的消息也不必再封锁了。”
徐千领命,铁凤公子离开。
* * * *
江双江醒来走后,徐千将江抒言转移到床上,盖好被子。看着熟睡的江抒言,徐千总算是能松口气,不用再紧绷着神经了。对徐千来说,江抒言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麻烦,因为他总是有很多花花肠子,做些让你猝不及防的事。
徐千不知道的是,江抒言三天后就已经醒了。
多亏江双江的提醒,江抒言边喝酒边将酒精排出体外,原本,徐千是一定会发现的,但是由于江双江的存在,两个人喝酒谈天吸引了他部分注意力,让徐千忽略了这一点。
饶是如此,江抒言只能在徐千离开时活动,他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实际已经醒了的事实。
江抒言“诈睡”之后,活动起来就方便多了,没人会再费心思盯着他,他便再次偷偷溜到酒窖附近,这次只要察觉有人来,他便屏住呼吸,将自己完全隐形。他发现玄铁卫确实没有进入酒窖,而是打开了酒窖旁边的另一扇门。每隔几天晚上,他们就会偷偷送一个人出去,一个时辰之后,又会悄无声息地把人送回来,江抒言很想知道被送进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件事又跟宫人们出逃有什么关系?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到酒窖旁边的暗室呢?
如果红萝在就好了,江抒言突然思念起红萝来,她会将他变装成一个女人,也可以自己当诱饵,而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江抒言只能耐心等待好时机。蹲了一段时间之后,暗室内的人终于露面了,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虫蛊师!
江抒言激动得差点没扑过去,脚下一滑,一块石子动了,那虫蛊师立刻吓了回去,旁边的玄铁卫迅速朝他这边走过来,恰在这时,旁边的一只猫叫了一声。
江抒言心里感谢那只猫,迅速躲起来,玄铁卫一看是只猫,便作罢。
那是只银色虎斑猫,胖乎乎的,两腮肥大,显得头滚圆滚圆的,皮毛光泽,缎面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两把,这猫一看就是养尊处优长大的,营养过剩。这只猫回过头看了一眼江抒言,“喵”了一声,屁股一扭一扭离开。
江抒言看着这只猫的背影,总觉得它不简单。
这只猫动作突然缓慢起来,仿佛盯上了什么东西,随即埋伏,然后突然猛地蹿进草丛里,再出来时,嘴里叼着一只还在挣扎的老鼠。
江抒言觉得自己真是小题大做,不过是只会抓老鼠的猫而已。
江抒言继续蹲了几天之后,终于明确那些送进暗室的人是做什么用的了。他曾在一个人身上做过记号,后来再见到那位宫人时,宫人似乎完全不记得被送进暗室的经历,而江抒言从她身上看到了虫子爬过的痕迹,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虫蛊师的名字,叫做纳梁。
他们都是试验品。
没有完全的把握,江抒言是不会对虫蛊师纳梁下手的,纳梁就像容易受惊的虫子,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那时再想找到他,就难上加难。
他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在江抒言“昏睡”期间,又有一些宫人们神秘失踪,又有一些建筑设施受到破坏,铁凤公子对这种现象真是又烦又恨又无可奈何。
铁凤决心让江抒言“醒来”。
但铁凤公子不知道的是,现在江抒言已经不想“醒来”了,对他来说,睡着比醒了更有利,因为他可以不受约束地随意来去。所以,无论铁凤公子用什么法子,江抒言就是一直在昏睡。
铁凤烦了,索性不再管,只是让手下严加看管宫人们。
虽然没从铁凤那领命,但江抒言也实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几次去案发现场寻找真相,但是却一无所获。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操控一样,只要他出现,就永远不会发生失踪、搞破坏的事情。
江抒言一个人,自然不会有内奸,那是怎么回事呢?他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有一次他埋伏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只银色虎斑猫,它还在草丛里勤奋地抓老鼠,见到江抒言一点都不怕,好像知道他不会对它怎么样似的,还大摇大摆的。他看着虎斑猫的皮毛实在好看,便上前摸了摸,虎斑猫也没躲,任由他摸,可是摸着摸着,虎斑猫突然发怒一样回头咬住了他的手指,一股钻心之痛传来,江抒言差点叫出声,随即虎斑猫如触电一样放开江抒言的手指,一跃而起跳入草丛里,消失不见,而他胸前的白龙雕像在发热。
江抒言拿起白龙像研究着,是白龙在警告虎斑猫,不许它靠近自己吗?可白龙为什么会对一只猫这样紧张呢?
难道……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猫?
………………………………
起始卷 第91节 意想不到的凶手
江抒言对猫有了戒心,下次再探现场,便小心观察周围,但是作为天生的猎手,猫想要掩藏自己真的太容易了,而且,显然,猫对江抒言也产生了戒备。
不久之后,王宫内发了一起大案。案发地址距“凤栖殿”仅一屋之隔,凤栖殿是什么地方?那是铁凤公子平日里办案和居住之处,火都烧到铁凤公子头上了,下面的人开始慌,但江抒言还“沉睡着”,那些昔日王宫旧臣便被拉来垫背——一日不查清真相,便处死一位查案旧臣。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因为铁凤公子对此毫不在意。别说案发离他所住之处有一屋之隔,就是在他眼前发生,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江抒言知道,这里面不仅仅是案子的问题,还有更敏感的内在问题——昔日天元国的旧势力与铁凤公子所代表的新势力之间的博弈。对铁凤公子不服气的臣子,渐渐被压制和边缘化,对铁凤公子积极迎合的,代替昔日旧势力成为天元国新贵,虽然获得了荣耀,但是一再担心自己的忠诚度被怀疑,因此对待不服软的同僚,下手丝毫不手软。
铁凤公子遭受如此恶意、如此猖狂的挑衅,这些新贵们自然要做些什么。
这些新贵也不是全无用处,他们也查到了一些东西。案发之地是一座废弃的宅邸,突然起火,里面烧死了五个人。这五个人,通过衣服和半毁的面貌来看,都是王宫内的宫人,起火之时,她们应该在洗衣服、做饭或者跑腿,反正不该出现在这座废弃的宅邸里。通过她们死时的惨状,可以想见她们当时的痛苦挣扎,一个疑问是,房屋结构并不复杂,也不大,这五个人怎么没能在现场逃出来?
房梁上江抒言听到下面那些官员的分析,以及案发现场的情况,大概把当时的状况还原了一下:五位宫人,因为某种见不得人的原因聚集到了这座废弃宅邸里,却不想让候在此地的人来了个瓮中捉鳖,或许,五位宫人来的原因也跟这个人有关,或者干脆是这个神秘的人招来的——总之,现场有第六个人,而这第六个人,就是本案的关键。
那些官员出发去排查当天可能出现在废弃宅邸附近的人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结果。江抒言回去之前,去案发现场转了一圈。现场烧焦的木梁到处都是,碎裂的瓦砾满地,绵绵阴雨之下,烟灰残渣混杂在湿润的雨水里,一股烟雨气。江抒言不小心,鞋子踩到现场,脚底沾了烟灰,迅速用水术处理干净,毕竟,他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去睡觉。
忙活了一上午,他困意很浓,自从身上流失大部分灵力之后,他总是很容易困倦。等他醒来之后,就能够得知关于在现场那第六个人的消息,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睡得很香。
江抒言一睁眼,听得外面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江抒言起身,将一团布塞到被子里,装作他还在睡着的样子,就起身出门。
原来是凶手抓到了,是旁边看门的一个小厮,因为财务纠纷而设局害死了那五个人。被投入牢中的凶手很快畏罪自杀。
表面上,这件事跟宫人出逃没有关系,只是时间上的巧合,一口气杀了五个人,被抓畏罪自杀也合情合理,但江抒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凶手的尸体从死牢里转移出来,围观的宫人很多,江抒言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江抒言的目光,朝他这边警觉地看过来。
只见树杈间,几片叶子在雨中抖动。
江抒言迅速回到自己房间,装作睡下的样子。刚躺下,徐千大步走进院中,他脸色凝重,紧张,带有一丝慌乱和恐惧,进入屋中,走到江抒言床前。
江抒言看似安静地沉睡着。
徐千微微松口气。
徐千转过身去,江抒言睁开眼,发现徐千的衣角上沾有一点湿灰——正是江抒言鞋底曾踩过的那种。
围观死囚的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脸来,正是徐千那张皱纹丛生的脸。
徐千,两次出现在现场中,他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什么角色?
正在江抒言心里犯嘀咕之时,徐千也发现了江抒言的秘密——床铺上,有一小块湿斑。那是江抒言钻进被子里时,不小心蹭上的——这说明, 江抒言醒着,不仅醒着,还趁此机会出去游荡,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知已经偷偷溜出去多少次,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秘密了解了多少。
徐千突然犹如五雷轰顶。
江抒言察觉到徐千僵硬的身体,以及流连在床上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江抒言发现了那枚出卖他的湿斑。
几乎是一瞬间,两个人同时反应。
江抒言从床上跳起来,做防守姿态,徐千后退一步,右手手指结印。
江抒言看着他结印的手法,大惊。
两个人同时脱口而出。
徐千:你都知道些什么?
江抒言:你是异士?
徐千一愣,看看自己的手指,苦笑:“我怎么忘了,你是河雒府昔日不可一世的天才,古本典籍自然都会涉猎,又怎会不知异士的结印手法……”
江抒言看着徐千,感慨:“天元国,还真是藏龙卧虎。”
徐千继续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原来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江抒言坐在床边,道:“宫人们的出逃是你的一手策划,对吧?由此而发生的命案,也都是为了掩盖那个真相。为什么?”
徐千在桌旁坐下,“你这么聪明,来猜猜看。”
“原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宫人出逃这件事。因为就算是……”江抒言欲言又止,“他们都是普通人,不会发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也不会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因为没找到源头,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方向是错的。”
徐千看看自己的手指,“就在刚刚,你发现了。”
“是。”
徐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
“除非有术师或者异士,不会被轻易抹掉记忆,才会发现,这些宫人是铁凤公子的试验品这件事。”江抒言说着,细密如蛛丝一样的线缓缓地、不易察觉地爬上江抒言的脚踝。江抒言看着,笑。
“做这件事,吃力不讨好,毕竟,有些人,就算你想救他们,他们也不懂,甚至还会反咬你一口。除非,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徐千喝了一口茶。
“为了正义。”
江抒言不理徐千,继续道:“如果是宫人们之中有对你来说重要的人,那只要救她一个就行了。如此大费周章,要保下所有人……”江抒言又笑,“除了为了正义,好像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徐千一挑眉,“老朽刚刚不是已经说了。”
蛛丝渐渐爬上江抒言全身,江抒言压根没有挣扎,只是笑。
“为了正义,却杀了许多无辜的人,牺牲了许多无辜的人,这听起来,挺矛盾的。”
“这世上的事,大多矛盾。你不是知道吗?很多时候,我们都挺无奈的。”
蛛丝爬上江抒言的脖颈。
“这是神喜蛛,对吧?蛛丝韧性极强,不易折断,蛛丝上沾有毒液,见血封喉。”
“江抒言果然博闻。不过,这是神喜蛛二代,不见血,也会腐蚀皮肉,被这蛛网缠着,不到一刻钟,你必死。看你没挣扎,算你有脑子。一旦被神喜蛛碰上,除非施术者收回术式,否则,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结果还是一样。”
“异士本来就少,施用这种类似虫蛊之术的异士更是少之又少。你是东陆徐家后人?”
“猜对了。”
“东陆徐家,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号了。”
徐千微微一笑,“我是最后一人。”
“那就告诉我吧。”
“什么?”
江抒言坚定地看着他,“真相。”
徐千愣愣地看着他,“你就快死了,还要知道真相干什么?这时候,你该求饶。”
江抒言冷笑:“你听过天下第一的江抒言向谁求饶过吗?”
“你忘了,你早就不是天下第一了。不,你从来都不是。”
“这就不用你管了。朝闻道,夕可死,告诉我吧。”江抒言的话语中,居然透着一点真诚。
徐千看着这样的江抒言,“你,和老朽所想的,不太一样。”
江抒言浅笑,“别废话了,老头儿。”
徐千拿出一个新杯子,倒上茶,递给江抒言。
江抒言伸手去接,神奇的是,原先捆缚着他的蛛网像瞬间得到指令似的,松开他的右臂,让他得以顺利拿到茶杯。
江抒言喝着茶。
徐千也啜饮着,娓娓道来。
………………………………
起始卷 第92节 徐千的故事
老朽是东陆喇喇国人,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7岁以前,我不知道灵力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我阿爹阿娘跟那些传说中的术师有什么区别,都是人嘛,只不过他们被大家传得很厉害而已。
我家开当铺,在一个十分偏远的镇子里,生意不太好,因为镇子里大家都穷,来当的东西都是一些旧衣服、旧家具什么的,这些他们很少赎回去,阿爹阿娘也很难卖,久而久之,我家的大地窖里,堆满了那些没用的玩意儿。我家虽然穷,但阿爹阿娘却很恩爱,我们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上门做客,说是做客,可阿爹阿娘脸色却非常难看,他们哄骗我到地窖里玩那些旧东西,说晚饭时叫我出来吃饭,在那之前,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走出地窖。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在跟我玩游戏,因为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这样训练我了。于是,我真的躲在下面,听着上面有叮叮咣咣的声音,很正常,我没上去。
过了很久,我阿娘叫我上去吃晚饭,我就高兴地出了地窖。我还问我阿娘,下午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来吃晚饭,我阿娘跟我说,他还要赶路,所以就先走了。可是,当我一踏进前厅,我的鼻子告诉我,这里流过血。
我对血很敏感,我家旁边的旁边有家杀猪的,每次从那家门前走过,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所以我对那味道太熟悉了。
我问阿爹,晚上是要吃猪肉吗?
阿爹非常惊讶,他问我,你怎么会想到要吃猪肉?
我说,因为你们在这里杀了猪啊!
我能清楚地看到,阿爹阿娘交换了一下眼神,脸色也凝重起来。他们没回答我,只说让我吃饭。
过后不久,又有客人上门,这次来的人长相很凶恶,一看就不可能是阿爹阿娘的朋友,我有点担心他们,所以他们让我进地窖时,我犹豫了。阿爹看出了我的意图,所以他把地窖门上了锁。
这一次,晚饭时间过去好久了,阿娘才过来叫我吃饭。我没敢告诉阿娘,一下午加晚上,我在地窖里不停地打哆嗦,我害怕,害怕来叫我的不是阿娘和阿爹,而是那个凶人。
阿爹脸上受了伤,告诉我说是杀猪时不小心弄伤的,这次晚饭里有猪肉。
尽管我才只有7岁,但已经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阿爹阿娘的仇家找上门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实的阿爹阿娘会有仇家,他们明明只是普通人而已。
饭桌上,我郑重其事地跟阿爹阿娘说:我们搬家吧,我讨厌这个地方。
阿爹阿娘沉吟半晌,同意了我的请求。
后来,我们到了东陆另一个国家,束束国。束束国不像喇喇国那么穷,阿爹阿娘也没有停留在一个偏远的镇子,而是在一个繁华的城里落脚,我们当铺的生意比在喇喇国时好了不少,阿爹阿娘也不再隐瞒我他们的真实身份。
他们是异士。江抒言插嘴道。
不错,他们是异士,而且是仇家遍地的异士。为了躲避仇家,他们已经躲起来避世,可还是没有用。阿爹阿娘索性不再躲,反而积极去面对。原先只是希望能够掩藏我的身份,让我像个普通人一样长大,过普通的生活,但现在,面对着他们随时会死去这个事实,他们决定将毕生心血传授于我。
就这样,我们一边搬家,阿爹阿娘一边传授我异术,一边跟仇家们打来打去。
到了我十七岁那年,阿爹阿娘终于支持不住了。一天早上,他们双双离家,还在桌上留了早饭和字条,告诉我中午前会回来。
一般这种情况,他们大多在会仇人,而且是面对很有把握赢的仇人。但那次,那句话之后,还加了一句:如果中午前他们还没回来,让我快逃。
那天早饭我没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想去帮我阿爹阿娘,但我又不知道他们决斗的地点。你知道,血缘这种东西,很神奇的,我有预感,所以坐立不安。
过了中午,阿爹阿娘果然没回来。
我很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想到阿爹阿娘有可能暴尸荒野,我身体内的血液就开始沸腾,我要报仇,我要杀死杀了阿爹阿娘的人,但我的脚还没踏出前厅,那人就进来了。
那是个女人,一身白衣,很漂亮,是那种骄阳般耀眼的漂亮,如果在路上看见这样一个人,你绝对会移不开眼,总之,一点都不像个杀人凶手。她看见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走向我,语气温和,手指抚摸着我的脸,她的手指又长又细又软,我感觉很舒服。
她说:“跟我走吧。”
随后,她从怀里拿出阿爹的玉佩,“你阿爹让我带你走。”
我后退一步,“阿爹呢?阿娘呢?”
她略微叹了叹气,“他们死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下。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是当那一刻真的来临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很讽刺,那一刻我想到的是我自己。我该怎么办?我该何去何从?会不会继续有仇家来杀我,我会不会很快也会去见我阿爹阿娘?
她安慰我,“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我是你爹娘的好友。”
紧接着,我开始想,我阿爹阿娘被谁杀死了?那些人跟我阿爹阿娘有什么仇怨,非得杀死他们才行?
我跟她说:“我要报仇。”
她摸着我头的手停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告诉我:“我可以保护你,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永远不能提报仇的事,连这个念头也不许有。”
我愣住了。
她继续说,“你想好了。如果你要报仇,那么,我现在转身就走。接下来的一切,仇家也好,冤家也好,都由你自己面对。”
我身子一怔。我开始有点怕了,毕竟,我还是贪恋这个世界的,我想活的。
她看出来了。她就是看出我心里的犹疑,才敢继续做她要做的事。
她补充道:“相信我,你活不过七天。想想吧,从小到大,你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频繁搬家,连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玩伴都没有,那是你该过的生活吗?这一切,是谁给你带来的?”
我身子僵住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问题,她在引导我去恨我的阿爹阿娘,可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
“是你父母。”她逼近我,眼神坚定,让我不得不直视他,将她的话一字一句记进脑子里,“这一切都是你父母的错,是因为他们先伤害了别人,别人才会不断找上门来,要他们给个说法,来找你父母寻仇的人没错,你父母的死也是咎由自取,可是……”她顿了顿,“你是无辜的。”
她抓住我的手,“你是无辜的,所以我会保护你。跟我走吧。”
我看着她,从她清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我看到了真诚和渴求,我愿意相信她。
可我心里还有疑虑,“你,真的是我阿爹阿娘的朋友?”
她一挑眉,“是。”
我还在犹豫着,但心里已经跟她亲近起来。
她催促:“再不走,仇家就要追来了……你,想让我也步你阿爹阿娘的后尘吗?”
我不想!我在心里大叫着。
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不想她死。我已经失去了至亲至爱的阿爹阿娘,我不想再失去眼前这个,刚刚认识的女人。
她又看出来了。
她笑着,笑起来格外好看。就这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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