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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天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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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得了。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更何况,他要做的事,再自然、再正义不过,他不过是想给自己平反而已。
江抒言起身离开。
* * *
铁凤嫣换了男装,让人把徐千提上来。
徐千恢复从前稳重、得体的感觉,站在下面,不卑不亢。
铁凤嫣开门见山:“为什么对国师下手?”
徐千作揖:“是为了公子您。”
铁凤嫣哼一声,“怎么说?”
“国师,要杀那个人。”
铁凤嫣一愣,“哪个人?”
“住在酒窖旁边的那个人。”
铁凤嫣脸色瞬间变了,眼里生出了杀气。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不必管我如何知道,公子只要知道,我对您,是有用的。”
“你有什么用?”
“我能保护那个人。”
铁凤嫣笑了,“有意思。”话音未落,铁凤嫣猛地从座位上起身,朝徐千攻过来,徐千手指结印,一块无形的盾牌横在徐千与铁凤嫣之间,铁凤嫣一用力,透明盾牌碎裂,徐千后退一步,左右手分别结印,神喜蛛现身,蛛口中吐出蛛丝朝铁凤嫣爬过去,铁凤嫣微微一笑,手一挥,神喜蛛碎裂成两半——神喜蛛并不是真的蜘蛛,而是做成蜘蛛样的机关,现在,铁凤嫣毁了它。
徐千显然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作为徐家世代相传的秘术,在铁凤公子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徐千深受打击,也深切感受到他跟铁凤公子的巨大差距。徐千瘫坐在神喜蛛旁边,“铁凤公子,是何意?”
徐千的语气有怒意,有悲怆,还有不可置信。
“在我手里,连两招都过不去,还说你能保护那个人?”
徐千无话可说。
铁凤嫣走到徐千身边,“现在,说说吧,到底为什么对国师下手?”
徐千刚要开口,铁凤嫣挥手,屏退左右。
“现在说吧。”
“江抒言在河雒府的遭遇,想必公子已有耳闻,而那件事,正是纳梁做的。他一定会杀了他,或者把他绑到河雒府去作证,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对玄钺宫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失。”
铁凤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知道的挺多啊。跟纳梁什么关系?”
徐千不语。
铁凤嫣逼迫道:“不说的话,你会死的。”
徐千仍然不语。
突然,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他儿子。”
铁凤嫣皱眉,看向门口,门上映着江抒言的影子。门被推开,江抒言一身白衣、浑身是血的走进来。
“公子,你怎么也不把我的伤口包扎一下,弄得到处都是。”
江抒言关上门,随意地走到他们旁边坐下,看着徐千惊讶的样子,“怎么,我还活着,很惊讶吗?”
徐千扭过头去。
铁凤嫣看着他,“你早已问过他了。”
“不然,我怎么舍得去死啊。”
“你会撒谎了。”
“撒撒小谎,无伤大雅。”
铁凤嫣站起来,背对着他们,“纳梁是你儿子?”
徐千闭口不言。
“来人!”
玄铁卫进门。
“把酒窖旁边那位请过来。”
玄铁卫领命离去。
徐千身子僵硬,仿佛去请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仇人。
“父子相见的戏码,我最喜欢了。纳梁之母在我玄钺宫,纳梁之父却在我王宫里做管家,你们夫妻分居这么久,需不需要我帮你们团聚?”
“不……不、不……不必。”徐千正在努力保持镇定,“纳梁,他认不出我的。”
“你不怕我趁机把纳梁掳走?”江抒言看似随意道。
“不怕。有我在,你带不走任何人。”
江抒言无语。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全身灵力?被小看的滋味可不太妙。
玄铁卫带着纳梁过来了,纳梁是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显得无辜清爽,像个愣头青。江抒言仔细打量纳梁,再看看徐千,发现二人长相无任何相似之处。
徐千低着头,一副并不想见儿子的模样。
纳梁一见铁凤嫣,立刻跪地,“铁凤公子!”
“起来。”
纳梁站起来。
铁凤嫣示意纳梁看徐千,“这个人,说他是你爹,是这样吗?”
纳梁立刻充满了杀气,“我爹?”
提起自己爹,居然浑身杀气,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纳梁看向徐千,仔细打量他的脸,“他不是。”脸上的杀气并未减少半分。
铁凤嫣点头,“知道了。”
随后,铁凤嫣双指并拢,朝徐千一指,一道灵气喷涌而出,直抵他喉咙。
“等一下!”徐千大叫一声。
铁凤嫣收回灵气,一挑眉。
徐千坐在那儿,半晌。
铁凤嫣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道:“我这杯茶喝完,你若再不说些我们感兴趣的,神仙来都救不了你。”
说着,铁凤嫣一饮而尽。
徐千动手,在耳边搓着,搓出一层皮来,他一点点扯开皮,露出下面有些泛红的皮肤,很快,他将这张皮从脸上全部揭去,露出本来面目。
江抒言嗤笑:“原来是披了张皮。”
纳梁看向徐千。
相比于之前的皱纹丛生,徐千的真实面目要好看得多,跟纳梁一样眉清目秀,虽是老人,但皮肤却保养很好,至少年轻十岁。
但诡异的是,一道又深又粗的刀疤横在徐千整张脸上,让他充满凶意。
江抒言突然回想起,徐千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有过这样一段:徐千为了替阿爹阿娘报仇,在那个女人脸上划了一刀,毁了她的容貌。
想到这里,江抒言突然感觉一股寒气油然而生,浑身的汗毛孔都竖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给我讲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那个杀了阿爹阿娘、掳走人家孩子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徐千并没有否认。
江抒言有点作呕:“那个从小跟着阿爹阿娘颠沛流离、四处躲仇家的,是纳梁的娘,是那个长相艳丽的女人,而那个仇人,是一个男人,是你对吧?你找到那个女人家里,原本是想去杀了她,斩草除根的,可是却一眼看中了她。”
徐千闭起眼。
纳梁很想立刻杀了徐千,但是他忍着,他在等江抒言把话说完。这些年,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仇人,却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凤嫣反而一副听奇闻轶事的模样,兴奋得很。
“于是,你骗她是她父母的朋友,是来带她走的。那个女人,当时才17岁,自然会被你——一个久经江湖的人所吸引。后来,你们还有了孩子。”
徐千的睫毛微微抖动,“我……”
“后来……”纳梁接过话头,“后来我阿娘终于找到了杀害外公外婆的凶手,没想到,竟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她不忍心下手杀他,就在他的脸上划了一道疤。”
徐千:“阿梁……”
“别叫我!”纳梁脖子处青筋暴起,一副要杀人的架势,“从你杀阿娘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仇人!”
………………………………
起始卷 第96节 悲戚的死亡
江抒言一惊,“你阿娘死了?”
“没有,是玄钺宫救了她。”
铁凤嫣一挑眉,悠闲地继续喝茶,“玄钺宫,只要你有能力,有用处,来者不拒。”
纳梁继续道:“这个人,这个无耻的人!阿娘放过了他,他却为了区区一点钱,要杀死阿娘……”
徐千:“你阿娘是虫蛊师!你外公外婆也是虫蛊师!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我想把你带走,就是不想你步他们后尘,你怎么就不懂阿爹的良苦用心?”
江抒言:“原来是虫蛊师,怪不得从小过着那样的日子……”
纳梁:“虫蛊师怎么了?虫蛊师跟术师和异士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对虫蛊师赶尽杀绝?”
徐千冷哼:“虫蛊术是邪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上。”
纳梁:“那你呢?东陆徐氏,也算是一大异士家族,却来做赏金猎人,不分青红皂白,为钱杀人,你又比虫蛊师高尚到哪里去?”
徐千:“我是为了复兴徐氏。”
“冠冕堂皇!”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阿爹!”
“你是我仇人!”
铁凤嫣抠了抠耳朵,“别吵了!”
两个人同时噤声。
纳梁上前一步,向铁凤嫣行礼,“铁凤公子,我没有这样的阿爹,我不认他。”
铁凤嫣点点头,“我知道了。”
徐千闭眼,忍住失望和悲痛,他声音沙哑:“儿子……”
纳梁:“你没有儿子。”
徐千:“你知道,为了保护你,我都做了什么吗?”
徐千朝铁凤嫣行礼,“铁凤公子,我向您坦白,最近发生的宫人出逃案件和谋杀案,都是我犯下的。”
铁凤嫣早有预料一样,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徐千:“孩子,听我的,不要再继续做虫蛊师了,也不要再做人体试验了,我不想看到你落到你外公外婆的下场……”
纳梁:“那是我的事。”
徐千:“你跟我走,我教你异术,从此之后,你就可以摆脱虫蛊师的帽子,你就能堂堂正正做人了!”
铁凤嫣笑了,“怪事。如果你看到,他阿娘在玄钺宫受到的优待,就知道虫蛊师并不是被全天下唾弃的,至少在我们玄钺宫,不讲究这些。只要跟着玄钺宫,只要够强,就能堂堂正正做人。”
徐千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玄钺宫,倒行逆施,早晚遭报应。其他四大机构会起来反抗你们的!”
铁凤嫣脸上保持着微笑,挥手,“既然事情弄清楚了,纳梁,你可以回去了。至于这位徐千徐管家,交给我,保证给你阿娘出气。”
纳梁转身离开,临走前,他目光停留在徐千身上,几经犹豫,还是出了门。
江抒言看出来,纳梁对这个父亲,并不全然都是恨意。
江抒言想要跟在纳梁身后溜出去,铁凤嫣手一挥,门迅速在他面前关上。
“你就是抓了纳梁,也无法带出宫去,更别说,现在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江抒言叹气。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
江抒言重新回来。铁凤嫣说得对,现在他知道目标是纳梁,后面,就要想怎么把纳梁带到河雒府,又怎么让纳梁开口,冒然带走纳梁,只会让事情变复杂。
铁凤嫣看着徐千,“一个如此薄情寡义之人,还敢谈天地正义,真是笑话。”
徐千:“小情小爱算什么,作为异士,自然要担天下之责。”
铁凤嫣冷哼一声,“就凭你?”
说着,铁凤嫣出手了。
只见一道光从座位蹿到徐千面前,又一道血色软剑如缎子般在空中飞舞,又瞬间收起,再看铁凤嫣,仍安稳地坐在座位上,气息不乱、头发纹丝未动。铁凤嫣极少使出凤血剑,因为没必要。
徐千身上已千疮百孔,比旁边的江抒言惨多了。
徐千微微喘着气,嘴里不停叫着:“纳梁……纳梁……纳梁……”
人之将死,他想的还是他的儿子。江抒言不禁唏嘘。
铁凤嫣示意江抒言:“最后一刀,留给你,给个痛快,为自己报仇吧。”
江抒言叹气:“我不需要。”
铁凤嫣:“他差点杀了你……”
江抒言:“他只是个父亲而已。不管他曾经做过多少薄情之事,但他对孩子的心,是真诚的。这样的人,我不会动手杀他。”
铁凤嫣无语,“可笑。”
话音刚落,一道绿光一闪,徐千喉咙被割断,当场毙命。
江抒言想阻止的话堵在嗓子眼,铁凤公子,实在是太快了。
“你……”江抒言本想说她杀人不眨眼,但又实在没什么立场。
铁凤嫣见他这样子,“你在怪我?”
“我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怪权势滔天的铁凤公子?”说着,江抒言拂袖而去。
* * * *
铁凤嫣见凤栖阁里江抒言不在,猜测他回了木屋,也不再找他,但是派了另外一个人盯着他。
一个她确信不会像徐千一样突然跳出来称自己是个异士的人,是她从玄钺宫带出来的亲信。
一名金术师,名曰蚀骨。
蚀骨跟徐千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徐千老派端正,蚀骨阴邪冷酷,脸上自左眼起之右颌下,一到明亮的金色油彩涂抹其上,趁得他的皮肤格外黝黑。
蚀骨不多话,也不会像徐千一样礼貌客气,更像一块危险的石头,跟在江抒言左右,几乎寸步不离。
但无论铁凤嫣为他设置多少阻碍,他还是要想办法接近纳梁。纳梁如今刚历经丧父之痛,一定在放纵发泄自己,人很有可能就在酒窖,可是,江抒言目光落在身边的蚀骨身上。
该如何打发这个人呢?
* * *
天元国国境线最南边,毗邻三角滩入口的一座不起眼的山上,袅袅炊烟从山顶升起,又很快消散在蒙蒙细雨之中。山脚下是密密匝匝的低矮荆棘丛,均是带毒又锋利的品种,难以落脚,如果有人有幸活着穿越荆棘丛,他会看到山麓处有几座松木搭成的房子,如果他胆敢走近这些房子,房子里会有利箭朝他射过来,也会放射信号烟给山顶的人知道。这些简单的守卫和机关挡不住术师和异士,却可以为逃跑争取时间——毕竟他们能做的只有不断逃跑,没有时间和精力制造复杂精密的机关。
山顶的平地上,坐落着三间石屋,最中间的那一间方正、气派,尽管是流亡状态,但王爷的架势不能丢,石原嵩作为一位王子深刻理解这一点。石原嵩和红萝的房子分别在一元王两侧,方便保护。如今他们的私募军所剩只有不到十人,接连一月的追捕、逃亡、反击,他们已经疲态毕露,如果不是石原嵩和红萝在,一元王早就会被部下砍头,拿去向铁凤公子邀功请赏了。
这是他们在此地落脚的第三天。截至目前为止,还未有追兵的踪迹,如果这样的情况维持七天,他们就可以将此地作为根据地,谋划未来。
与此同时,红萝和石原嵩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营救江抒言。
最近几天内,三人之间的情绪有些紧张,石原嵩和一元王主张先稳固势力,伺机而起,而红萝则担心江抒言的安危,急着要去救。红萝性情急躁,说话间难免得罪一元王,昨天,红萝还说出“你们为了自保舍弃盟友,是无良无信之人!”这样的话来,一元王脸色瞬间一变,石原嵩拼命为红萝找补,一元王才不再追究。
但是钉进去的钉子即使拔了出来,也还是会留下钉眼。
风波虽然过去,但一元王已经开始对红萝不满。这天深夜,一元王将石原嵩叫到屋子里,大吐苦水,家国未兴,鸠占鹊巢,他作为天元国的王子,难辞其咎,日日思此,顿觉痛苦难耐,如今流亡在外,正是大家应该齐心协力之时,如果这时候军心涣散,人心不稳,那他们的复兴大计,将永难实现。
这对石原嵩也是为难。江抒言将红萝的安危托付给他,他不能负了江抒言,可一元王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曾立誓帮助一元王夺回天元国的归属权,两相之下,甚是矛盾。
石原嵩从一元王房里出来,听见埙声低沉、如泣如诉,抬头朝屋顶看去,只见如一团烈火般的红衣姑娘正坐在屋顶吹埙。
红萝建了个透明盒子将自己装起来,外面绵绵细雨,没能沾湿她一分。
这是个神奇的女子,热烈、莽撞,又有一颗随性的赤子之心,她不会算计得失,也不会估量危险,好像天生没生出那根恐惧的神经。她眼里只有所在乎之人,所在乎之事,并愿意为此付出,不计代价。
她有时候蠢得让人生气,但有时候又让人觉得可贵,毕竟,如果世上有绝对可信之人,她算是一个。
………………………………
起始卷 第97节 蚀骨
石原嵩脚尖点地,一跃而上,坐在红萝身旁。
红萝的曲子临近结尾,一个尾音上扬,结束。
红萝掏出绢布擦拭着埙,“这是我娘为我做的。每当我想我娘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吹奏。以前,一听到埙声,她就会出现,我那时候开玩笑说,这是她的召唤曲。可是现在,无论我再怎么吹,她都不会出现了。”
石原嵩脸色沉着,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娘,他娘是宫内不受宠的妃子,那个狂傲无情的父王喝醉了酒,强行将当时还是服侍宫女的娘亲拉上床,才有了他。因为母妃身份低微,他在浮千国30多位王子中间,不仅毫无存在感,还会不断被拉去挡枪,背锅,为了活下去,母妃将石原嵩送到坤元殿,成为一名土术师,并警告他永远不要回来。
他在坤元殿长大成人,成年后,老掌权坚昇将真相告知他,原来,在石原嵩抵达坤元殿的那一刻,他的母妃在王宫里就已毙命。那是他母妃跟王后做的一项交易,她死,儿子永远不得踏入王宫半步。
他也曾想要回去复仇,但是他知道,他的力量还不够。
站在浮千国王宫大门外,石原嵩立誓,一定要重回王宫,让所有欺辱过他们母女的人受到报应。他要成为浮千国新一任的王。
“后来……”红萝继续说,“玉姝也离我而去。”
“现在没有条件。”石原嵩有些不耐烦,“我也想救江抒言,但你也看到了,我们自身难保。”
“我知道,我的目标是什么。”她手里攥着红什刹留下的衣角,紧紧攥着,“可我已经因为这个原因,放弃过江抒言一次,我不能再放弃第二次。”
夜凉如水。
虫啾鸟鸣。
红萝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响亮:“我要回去救他。”
石原嵩别过脸去,望向远方。
* * *
天元国王宫内,江抒言每日到处闲逛,蚀骨似知道他的目的,亦步亦趋,就差没拿根绳子拴着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江抒言似乎并不想做什么,只是闲逛,有时候会到花园里走一走,有时候会在凤栖阁前徘徊,又不进去找铁凤嫣,几日下来,蚀骨摸清了他的习性,不免有些放松。
一天,江抒言吩咐蚀骨,为他买书。
蚀骨皱眉,直接将江抒言带到王宫的藏书阁,告诉江抒言,天元国的书,外面有的,这里有,外面没有的,这里也有,但是这里有的,外面却不一定有。
藏书阁是一个四方阁楼,楼顶四角上翘,每一处,檐下都悬挂着玄武像,下面是一个敞开的门厅,门厅常年上锁,打开门,一股人迹罕至之气扑面而来,门内蛛网连接,灰尘满地,门厅上楼的楼梯处有第二道门,是一道铜门,上着巨大的锁。
江抒言示意蚀骨,“打开啊。”
蚀骨不是很情愿的打开锁,要领江抒言上楼。他伸手拦住了蚀骨。
“你别上去了,打扰我看书,在楼下等我。”
蚀骨突然间警觉起来,他眼睛像钉子一样盯着江抒言。
“这藏书楼四面开阔,我如果逃走,你第一时间就能发现,放心。”
蚀骨仍不肯放手。
“像我这种又没灵力又没力气的人,你怕什么?再说,藏书阁是你带我来的。”
蚀骨想了想,放手了。
江抒言拍拍蚀骨身上的灰,“别总那么紧张,你会错失很多乐趣的。我听说天元国的藏书阁里,有闻名天下的兵器谱,你作为一名金术师,难道不感兴趣吗?”
蚀骨果然眼前一亮。
江抒言用手一指门厅深处,有扇一人高的小门,门上挂着牌子“室一 兵器谱”。
蚀骨回过头,盯着江抒言。
江抒言安抚他:“放心,我绝不会跑的。”
说着,江抒言上了楼。
半晌之后,蚀骨见江抒言果然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才跑进兵器谱室。饶是如此,耳朵也时刻处于备战状态——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察觉。
江抒言很是无语,铁凤嫣与他“相认”之后,不仅没放松对他的监视,反而变本加厉,让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早知如此,他就该否认从前。实际上,他跑到藏书阁,只是想查找一下有关虫蛊师的资料,若是想搞定纳梁,他必须了解虫蛊师是一群怎样的群体。
然而,楼上的状况让江抒言失望。都是一些在每处王宫都会有的典籍,不是介绍上古神兽,就是介绍些花花草草,再有就是地理志,别说虫蛊师的深入资料,连只言片语也不见。倒是有一栏专门介绍奇门异术的,可惜没有任何古籍,只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藏书已转移至大王宫内。
大王宫是原天元国国王办公和休息的地方,如今那里已被封,层层把守,不许任何人通过。
江抒言只好暂时作罢。他挑选了一本传说故事书——既然来了藏书阁,总得带点什么回去才好,不然,铁凤嫣一定会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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