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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天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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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抒言心里默念着,快出来快出来快出来……
他还记得,上一次体内恶灵出现,是因为他的身体即将接近消融,它把自己当容器,就不能容许“容器”消失。但这次,他的身体已然消融了一大半,恶灵仍不见踪影。
难道,所谓的体内恶灵不过是一种幻象?
江抒言的四肢已经消失不见,水正在向他的心脏蚕食。
一旦触及心脏,将是不可逆的改变。
终于――江抒言听到一声长叹,如今他听清了它的音色,类似泉水撞击石头一样清脆响亮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没用呢!
………………………………
第二十二节 无路可去
江抒言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看见自己正走向一片深红色的海。
海的深处,越来越黑。
声音,便是从黑暗中传来的。
“你借我的力量,就要给我身子。”对方说,“如此公平公正。”
“不说借,明明是你必须要给我,我的身子没了,哪还有你容身的地方。”
“哼――”生气的声音,“小子,跟我讨价还价,天下容器那么多,为什么我就非得待在你这里?”
“那要问你自己了。”
“……”
“你没有选择。”
等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叹口气,“你所谓的朋友不够了解你,你不逃走不是因为蠢,而是因为自尊。”
它笑了。
“偏偏我又喜欢你这一点。”
它接着说,“他要你了解别人,尤其是要了解那些小人,但你哪有那些时间浪费在根本不重要的人身上,你有许多秘密要去了解,你有谜底要揭开,你有仇要报。”
江抒言一激灵,他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报仇的事情!
“每一件事,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每一件事,都要比那些提防那些小人重要。但为了自保,不去理会这些人的条件就只能是――”
江抒言从未被人看得如此透彻。
“――变得异常强大。”
江抒言身子僵硬,“你――是谁?”
“如此,我给你力量,你可愿借我身子?”
……
水汽包围中,江抒言的身子逐渐恢复,两位长老惊讶地看到他双眼发红,束发披散,如癫似狂,一股强大的灵力波从他身体里散发出去。
接着,如水纹波一样持续不断地向外涌动着,一波又一波……
灵力原本是没有攻击性的,需要依附一定介质来实现目的,但是江抒言的灵力波实在太强,如此压缩密集的灵力就像引线点着了的炸药一样,随时可能爆发――这是一种异常原始的力量。
两位长老艰难抵挡着,他俩面露惧色,回头看去,四大家族其余众人,已全部晕倒在地。
江抒言,变成了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
突然,暗堂内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是江樱儿!
持续的灵力波激荡之下,先前江抒言输送的保护她身子的灵力已全部消耗殆尽,她正在被袭击,再这样下去,她有生命危险!
不行!
江抒言冲红色海洋喊过去,他决不能伤害她!
江抒言迅速收回灵力,两位长老的灵力化成的冰刀结结实实砍在江抒言身上,砍得他遍体鳞伤。
江抒言受到恶灵之力反噬,再加上两位长老的攻击,瞬间倒地,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两位长老愣在那儿,心有余悸,江古月长老迅速跑到暗堂里去查看江樱儿的情况。
江古月舒了口气,虽然受伤较重,但好在没生命危险,他把了把脉,知道江抒言曾输送过灵力给她护体。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江抒言,联想到刚刚他不惜自残来保护江樱儿,甚至禁不住流露出怜惜之意。
江抒言冷冷道,“别用那种感动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为了樱儿。”
江古月长老百感交集,刚要开口,凌云长老抢先说话,“将恶徒江抒言关进土牢!”
半晌,无人动。
凌云长老再喊,“你们都死了吗?来人啊,把江抒言关进土牢!”
还是没人动。凌云长老朝身后一看,四大家族的众人乌压压已经全部重伤倒地,没人有能力起来将江抒言关进牢里。
江古月长老颤颤地站起来,“从今天起,昭告四方,江抒言将被逐出河雒府,河雒府不会再承认他的水术师资格,限其……三天内离开河雒府。”
凌云长老皱眉,江古月长老没有看他,兀自抱起重伤的江樱儿出了暗堂,江路挣扎着爬起来,跟江古月长老一同离开。凌云长老看着江抒言,上前察看他的伤势――一年半载,江抒言将无法运用灵力发动术式――一甩袖,“罢,术官――”
术官哎呦着应声。
“凌晨便按照江长老的意思拟报,昭告四方。”
说完,凌云长老也离开了。
当所有人离开之时,暗堂门口两名守卫才醒过来。他们试着站起来,但是却感觉体内筋脉尽断,已如一滩烂泥,然后他们看见,在他们面前,还有一滩烂泥,那是江抒言。
两人面面相觑,只觉昨晚做了一个噩梦,现在还未醒来。
天色渐明,半月淡如水,已与天色融为一体,江抒言望着天空,他在想,自己败了,但却并不后悔。他想起江古月长老临走之前的断语,从此之后,他不再是河雒府的水术师,他将变成一个被四处嫌弃的野术师到处流浪,不会再有地方愿意接纳他――一旦被河雒府官方逐出,他便烙上永久的烙印。
三天内离开河雒府,好在,他还有时间可以睡个觉。
他向内寻找那个红色声音的踪迹,却便寻无着。他想起那时自己强行收回灵力时,红色声音的反应。
“你若真这么做了,自己将有一年时间不能使用灵力,无法发动术式。”
他说他明白。
红色声音警告他,“若一意孤行,之后我便再也不会帮你。”
他说可以。
红色声音叹口气,“你为何对她如此?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江抒言苦笑,在河雒府近二十载,只得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若连她都不在了,他在想起河雒府昔日时光之时,该回忆谁呢?难道要回忆一个被自己亲手杀死的唯一的朋友吗?
红色声音道,“他们如此待你,你没想过为什么?”
江抒言摇头,他与他们,实在是相交甚少。
红色声音哈哈笑着,“如此也好,去外面接接地气吧,也算是一种修行。我走了。”
江抒言开始睡了。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大车上,拉车的竟是江樱儿的白色独角兽。
“言哥哥,你醒了?”
江抒言看到江樱儿那张焦躁的脸,放下心来,看脸色,她恢复得不错。
江樱儿语带哭腔,“我好说歹说,爹才准许我来送你,不然就要把我关起来,关个七七四十九天。我找不到人带你走,只好亲自来了。我送你去个地方,那里景色不错,对你灵力恢复也有好处,你放心,我会时时来照看你的……”说着说着,江樱儿的眼泪开始往下掉。
江抒言抬手替她擦眼泪。
“言哥哥,等你恢复了,我就跟你一起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江抒言的手停下了。
他能去哪里呢?
………………………………
第二十三节 沉沦
一间茅草屋,立在竹林里,斑斑驳驳的石板路通向院子门口,远远的传来潺潺流水声。
这里的雾气比河雒府里的还要浓重,四下望去,看不清山峦,只有明明暗暗的影子。
还有浓重的湿润泥土香。
独角兽在石板路上健步如飞,后面板车上的江抒言跟江樱儿颠得乱颤,江樱儿担心他被颠得难受,就把他抱在怀里,施展术式。
板车的轮子下,石板路上,开始结出厚厚的一层冰,路面比原先平整了许多,但是轮子却打滑根本转不动,板车被硬生生“拖”着走。
江抒言看不下去了,“这是木轮,不是雪橇。”
“我想让它做什么,它就该做什么。”
江抒言无语,他略一运灵,想要让冰面变成棱棱角角的摩擦面,却发现一点儿灵力都运不起来,更别说让这些冰听自己的话,乖乖变成适合轮子行驶的路面。
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已是废人了。
茅草屋越来越近,独角兽停下脚步,在小院门口打了个响鼻,院子太窄,它进不去。
独角兽回头看了自己的主人一眼,江樱儿正跳下板车,想要将江抒言抱下去。
江抒言推开她。
至少,独自行走的力气还是有的。
江抒言走进院子。
院子四周花草繁茂,看得出来经过精心修剪,甚至看不到一点儿杂草。屋门两级台阶,干净如洗,江抒言抬脚进去,推开屋门。
这是一间简陋却整洁的房间,左手靠窗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旁一个洗脸池架子,右手一张床,看得出来,床单被褥时常清洁,曾有人在这里住过的样子。
“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江抒言感慨道。
他十几岁的时候,嫌河雒府的练习室四处都是石壁,不好看,求着老掌权在山间专门为他盖了间茅草屋,后来冷清夫过来看他 “其实爹知道你不是嫌石壁不好看,你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跟那些公子们玩耍,但不跟他们玩耍,他们又会说你恃才傲物,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爹才特地为你选了这个地方,可以远离他们。”
江抒言笑了,说冷清夫可以随意来这里找他。冷清夫接着道,“我不喜欢这个茅草屋,如果你真的住在这里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常来看你。”
江抒言哈哈一笑,突然想起小时候,老掌权想把冷清夫安排在山林里,这样可以避免被其他公子们欺负,可冷清夫却十分倔强,坚决不住在这里。
小时候,江抒言没了父亲,老掌权成了他的至亲,为了讨得老掌权欢心,江抒言便努力去做老掌权心目中的儿子,努力修炼术式,维持河雒府第一水术天才的名声,就是为了将老掌权的注意力牢牢吸引在自己身上,直到那一次――
河雒府的练习室一个房间一个房间都集中在一起,依山而建,名为“御术楼”,垒得高耸入云,低阶位的水术师在低层训练,高阶位的水术师在相匹配的中高层训练,御术楼最高层“江、河、湖、海”四个房间,是河雒府掌权和几位长老专门的修炼之地,但是他们却很少去,一般情况下,圣术师级别的长老都各自有自己亲自挑选的地方,因此这四个房间常常空着,江抒言成了老掌权的亲传弟子之后,便成了第一个可以进入“河”字号房间的低阶水术师。
有一天,江抒言站在“河”字号房间外的长廊上,远远看到地面平台上有几位水术师在斗法,这本没什么奇怪的,此地天天有人如此,但那天在几位水术师中间,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身着青衫,傲然挺立,却一动不动,旁边的几位术师则哈哈大笑,接着青衫男孩似乎在挣扎,在喊叫,然后跌在地上,但是双脚仍然牢牢固定在平台上,江抒言定睛看去,才发现他的双脚结冰,与地面冻在了一起。
江抒言很是惊讶,这个青衫男孩竟如此羸弱不堪,融冰术是最最基本的术式,他竟使不出来,还被其他术师如此欺负?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青衫男孩可能是河雒府内打杂工人的孩子,无意间闯到了御术楼,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弟欺负着。江抒言运起灵力,从高层搭了冰阶走下来,青衫男孩双脚上的冰逐渐消融,男孩摸着湿漉漉的裤脚和鞋袜,委屈的样子,却倔强地不肯哭泣。
旁边的水术师看到他们的法术被人化解,很生气,本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开眼,随便插手别人的事,结果回头一看,是江抒言冷着脸站在那儿。
几人笑了。
其中一个水术师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河雒府唯一一个可以进入高阶练习室的低阶术师啊。”
这几位术师年纪都比江抒言大,他们的房间大致位于中下部,正是苦苦修炼,灵力和操纵成熟度却增长缓慢的阶段。在他们看来,江抒言只是拜了个好师父,就一跃成为河雒府的“高阶术师”,他们的火正愁没处撒呢。
另一位水术师嘲讽的语气道:“这不在高阶练习室才待了几天,就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到处多管闲事了!”
第三个水术师哈哈大笑,“看来是要我们教教他怎么做人吧!”
三个人朝江抒言聚过来,江抒言面不改色看着几人。
第四个水术师拉着三人,“他再怎么说也是冷掌权的亲传弟子,别做的太过分了!不然冷掌权一生气……”
为首的甩开第四个水术师,“你要是害怕,就乖乖逃走吧!被一个娃子吓跑,以后看你在河雒府还有何脸面?”
话音刚落,为首的亮出冰剑,冰剑上溢满灵力,散发着蓝盈盈的光,朝江抒言喉咙猛地刺过来。
若江抒言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幼年水术师,他这一剑刺来,直奔要害,江抒言是决计无法化解的。对方抱着杀意,这是江抒言没有预料到的。
江抒言惊讶之下,伸出双指,轻轻夹住了冰剑。
江抒言缓缓道,“除了雪山之巅的万年寒冰,这世上没有我融化不了的冰。”
为首的水术师听这话一皱眉,果然看到江抒言的两指之间,自己的冰剑剑尖已然消失不见!
为首的惊恐道:你怎么……你小小年纪,灵力不可能比我深厚……
江抒言冷静地说,“因为我从来不用灵力融冰。”
为首的愣在那儿。
旁边几位术师没搞清楚状况,以为大哥在一个娃娃面前占了下风,为保全大哥的面子,他们一拥而上,各自使出冰鞘、冰针、冰刀,却在瞬间化为雪水。
几位术师面面相觑,为首的一摆手,“罢了,我们走。”
他现在突然明白,老掌权这弟子不是白白收的。若再对决下去,他们才是会被整很惨的那一方。
没想到突然听到江抒言的声音。
“等等。”
为首的停下脚步。
“向他道歉。”
江抒言手指青衫男孩,青衫男孩早已被江抒言的术式折服,双眼发亮看着他。
几位术师不想理,但为首的却转过身来,朝青衫男孩鞠了个躬,“对不起。”
青衫男孩缓缓站起来。
为首的看一眼江抒言,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嘴角泛起讥笑,对青衫男孩讲了一件事,就此成了横亘在两个孩子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说,“冷清夫,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就是你爹的亲传弟子,江抒言。我要是你爹,我也要像他那样的天才做儿子,不要像你这样的废物。”
为首的带着他的跟班们大笑着走了,留下惊愕的江抒言以及冷清夫。
江抒言方才知道,这个连最基本的融冰术都做不好的孩子,竟然就是冷掌权的儿子!
江抒言向冷清夫走过去,伸手扶他。
冷清夫低着头,双手攥拳,攥得出血了。
江抒言道,“起来吧。”
冷清夫抬起头来。
江抒言预感到那将会是一张充满不甘与羞愧、愤怒的脸,没想到抬起来面对他的,竟是一张平静如水的面孔。
冷清夫的眼底涌动着波澜,却对江抒言微微一笑。
“谢谢你。”
从那以后,冷清夫便成了他的朋友。
冷清夫这个朋友,从未对冷掌权偏爱江抒言有任何微词,也从不在江抒言面前露出任何嫉妒羡慕的样子,日子久了,连江抒言自己都忘了,冷掌权还有一个儿子,就是他自己的好朋友。
江抒言轻叹一口气。
“清夫……”
“别再想冷清夫了。那个混蛋,关键时刻都不肯给你作证。”
江抒言苦笑一声答应着,走到床边,端坐其上。
“樱儿,至少一年之内,我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
第二十四节 新的开始
两年后。
白雾城的一个小酒馆里,一个衣着破烂不堪的老头儿在讲故事,讲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说的正是河雒府昔日的天才陨落的事儿,坐在老头周围的,都是住在白雾城的平民青年,他们双眼发光,听着老头讲到天才少年堕入魔道,最后被几大长老合力围捕,关进了土牢,永远都不会再有面世的机会,纷纷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但是……”
老头面色凝重,拿起面前的碗在桌上狠狠一拍,看客们重新振奋精神,凝神静听老头的下文。
“却有人在这白雾城里,看到那位天才出现的身影……”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碗来,挨个儿走过看客,示意对方给钱。
看客们为了让老头儿继续说,掏钱很是痛快。
老头儿乐了,“要说这江抒言本该待在土牢里的,怎么能出现在这白雾城里呢?不仅如此,更有人传说,他不仅不在土牢里,就躲在这城中,为了修习更厉害的邪术,每当月圆之夜,便出来觅食……如今的他,当然不像当初那样公然杀人,将自己暴露无遗,现在他下手的,都是那些没有父母亲人的流浪者,这些人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那些人听到这里,显然已经开始害怕了。
“老头,你讲的这些是真是假啊?”
老头不理问话者,自顾自道,“你们难道没发现,如今这白雾城里,流浪汉越来越少了吗?”
看客们细细一琢磨,好像确实如此。
老头:“你们想想,当流浪汉都被他杀光了,他该怎么办呢?”
看客们面面相觑。
“他就只能从平民下手了……”
看客们听到这里,各个吓得魂不守舍,“这江抒言还在城里乱杀人,河雒府怎么不管?”
“怎么不管?”老头陡然提高了声线,“可河雒府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否则两年前怎么能让他逃了呢?”
看客们想想也是,“那,那我们可怎么办啊?”
老头哈哈一笑,“你们也别太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呢?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魔头,又没人打得过,像我们这样的平民不是坐以待毙吗?”
老头胸有成竹的样子,“不怕。”
“不怕?”
“你们想想,江抒言虽然杀人不眨眼,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杀,他杀人是为了修习邪术,对他的邪术有用的人才杀,没用的人,他是看都不会看一样的!”
一个看客问,“那什么人对他有用?”
“血液干净的人。”
看客们不明白。
老头解释道,“血液干净是指体内没有病毒、没有被其他邪气侵染过的身体健康之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的邪术更进一步!所以,要想躲过一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的血液变脏。”
一个看客道,“那我们只有病入膏肓,才能躲过一死喽?”
老头儿:“非也非也!”说着,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瓶,“这里面装的,是我行走江湖数十年,遍寻高人而得的特制丹药,这丹药吃了之后,身体不会有任何异样,但却会让你的血液变性,修炼术式之人吃了灵力会成倍数增长,普通人吃了,便如吃了糖果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
老头把小瓶递到看客面前,“你再也不会被嗜血狂魔江抒言盯上了。”
酒馆一角,一个长相清秀的公子听到这里扑哧一笑,老头远远看过去,狠狠瞪了他一眼,公子方才捂住嘴。
看客们被潜在的危险攫住,压根没听到那位公子的笑声,争先恐后地向老头要药。
老头把小瓶攥在手里,“大家伙儿,我这可是耗费了我毕生心血才炼成的仙丹!怎么能白白送与你们?我是怕大家栽到那江抒言手里,于心不忍才向你们透露这个消息,想来我把江抒言的秘密这么抖喽出来,他必是要找我算账的!”
看客们失去理智,纷纷从怀里掏出大把银两和银票,塞到老头儿手里,老头儿边收钱边假装哭泣,“哎呀,罢!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朽我今儿个豁出去了!”
老头的药瓶还没打开,就被一个看客抢走,其他看客们一哄而上,“给我一颗!给我一颗!”场面一度极其混乱。老头儿半天才从看客堆里挤出来,气喘吁吁,“娘的,我这把老骨头啊!”
酒馆一角的公子半捂着嘴忍住笑,将老头儿拉出酒馆外,两人看着老头儿手里大把的银子和银票,相视一笑,急急忙忙跑开了。
后面,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稻草服的人跟上了两人。
老头儿和年轻公子跑到无人处,方才认真数着手里的钱,兴奋得直跺脚。
戴斗笠的人刚要靠近,突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年轻的公子剁着脚,嘴唇两边的胡子都掉了下来,老头儿见状,上前一把撕下他的胡子,又放下公子的头发,头发披散下来,公子略显娇嗔的声音传过来,“哎!再也不想女扮男装了,这胡子粘得我直痒!”
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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