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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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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禹见师叔这等反应,心中已有七八分明白,只不多言。
无论此人是否真的颜为,此事已告一段落。师叔遭人利用,让擎苍派众弟子被人当了一回枪使,若当面点破,只怕老人家面子上不好看。
遂含糊带过,说了些旁的话,叔侄二人散了。
………………………………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今夜祸至
秦少禹乃秦川独子,无论品性学问,还是心智武功,都属同门中出类拔萃者。然而毕竟年纪还轻,江湖阅历尚浅,行事易冲动,欠考虑。
左伯良此番受人蒙蔽,固然糊涂,秦少禹思量自己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若非他同左伯良一样,想为姑姑报仇心切,也不至于如此轻信,问都不曾问清楚便同意出手。
现在回想起来,以穆典可在深巷中所展现的手段,断不至于被逼至巷中而无还手之力。
穆典可不愿出手伤人,多半还是看在秦川的面子,不想与擎苍派交恶。若非如此,自己这一干人定然不可能全身而退。
秦少禹至方明白秦川的苦心。
秦蛾眉是秦川的嫡亲胞妹,秦川何尝不想报仇。
然而敌强我弱,若是为了一己私仇把整个擎苍派拖进去,只能连累更多的无辜弟子赔上性命。
故而秦川在得知秦蛾眉骤逝的噩耗后,安排好身后一切事,只身前往姑苏寻仇。并严令门中弟子,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得向明宫寻仇。
他早知此事不可为。但为人兄长,却不可不为。
父亲一片苦心,他非但不理解,反认为他行事懦弱。反观自己呢,自己一时冲动,落人全套,差点葬送了同门师兄弟十多人的性命。
更甚者,这一番若真的杀了穆典可,激怒金雁尘,从而累及擎苍派一门遭到明宫的疯狂报复,那便是真的辜负父亲的一片隐忍的苦心。
秦少禹思及此,惭愧不已。
他思忖着,那些黑衣人武艺n,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普通杀手。
背后布局之人既有这等手笔,未必是真的稀罕擎苍派这十多人的助力,那他为什么要假借颜为之名,将擎苍派诓入这场战局?
莫不是是想借擎苍派的手杀掉穆典可,让擎苍派与明宫彻底结仇,形成两败俱伤之势?
用心何其险恶!
秦少禹越想越后怕,推门出去,正打算同门中弟子商议此事,忽觉身前有风来,本能伸手一抓,抓住一支羽箭。
那箭想来是射出时力道不足,飞上走廊时已是势将竭,摇摇晃晃,几欲坠落。
秦少禹随手一抓,竟是毫不费力就捉住。。
箭尾绑着一封书帛,墨字酣畅,飞扬凌厉:今夜有祸至,防一切入口入鼻物。
秦少禹抬头看去,对面屋瓦漆铮,杨柳色青,并无异状。
思忖一刻,转身往左伯良屋中去了。
见秦少禹去远,常奇这才从屋脊后探出头来,兴奋地冲穆典可嚷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射得还挺准吧?”
“还行。”
准头不错,可是臂力太弱了。若不是秦少禹反应快抓了一把,那书信就要掉天井里去了。
这话穆典可没说,无端地想起耀辛的话来:“姑娘铁骨铮铮,肝胆过人,属下跟您比,当然算不上好汉”
当时不在意,现在想起来却是不得劲儿。她身为女子,却嫌弃常奇的臂力太弱,是不是不大好?
常奇哪里知道穆典可的心思,得了她不咸不淡的一句“还行”,甚觉扫兴。见穆典可飞身下了屋顶,忙顺着梯子滑了下去,追上去问道:“我们现在做什么?”
别说,头一回干这事,还挺的,他有些意犹未尽。
穆典可道:“回怀仁堂,请良爷帮忙。”
五月仲夏,尽管白日里已经有了焱焱之意,到了夜间仍是凉。
一只猫头鹰栖在天井的老槐树枝干上,幽黄发亮的眼在夜色中一动不动地悬着,瞧着格外人。偶尔有夏虫发出一两声吱鸣,反衬得那暗夜越发地如死般沉寂。
一只黑色的蝴蝶越过屋顶飞进了客栈。
第二只第三只
轻盈翩跹,如同暗夜的精灵。
猫在窗后面的一个擎苍派弟子神情一凛,道:“师叔,来了。”
果如帛书上所言,今夜祸已至。
擎苍派一众弟子皆不曾入睡,齐聚在秦少禹房中,密切注视着黑夜中的动向。
那黑翅蝶颜色漆黑,与夜色浑然一体,行动无声无息,不易为人觉察。
但对有心留意的人来说,并不难发现。
尤其习武之人,眼耳之力皆敏于常人。那位守在窗边的弟子平素便是以眼力过人而著称。
左伯良年纪最长,见识也最多,听那弟子一描述,立刻便知那蝴蝶乃是血铃宫宫主诗云蓼座下四大之一的“风铃”诗千蝶所豢养的蝴蝶。以手势制止住正欲拔剑的擎苍派弟子,嘱咐众人屏息,待那黑蝴蝶在口鼻间盘桓足时离去,方才用事先准备好的井水净了脸。
恐有迷香残留,众人戴上事先准备好的缝了过滤层的面罩,准备停当,各自拔剑伏于房屋各个角落。
不多时,果然听到头顶上有响动。
三四个黑衣人踩瓦而行,轻盈落在门外走廊上。为首之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分头朝不同房间奔去。
黑衣人奔向的正好是擎苍派弟子入住的那几间,可见事先做足了功课,是有备而来。
黑衣首领拔出剑,插入门缝,轻轻一挑,拔了门栓,放轻手脚进到秦少禹的房间。
纵然亲眼见到黑蝶去而复返,功成圆满,黑衣首领出于多年执行任务养成的谨慎,仍未大意,仗剑而行,脚步挪动间身形步伐自成严密守势。
月初弦月未满,微光一缕洒照门前,房中陈设只见朦胧淡影。
黑衣人缓步走到床榻前,见被絮隆起,隐约是个蜷起人形。这种把戏只能骗骗那些初入江湖的年轻人,骗他这种n湖未免太稚嫩了些。黑衣人握紧剑柄,猛地一转身,只见十多到人影同时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是谁派你来的?”秦少禹沉声问道。
黑衣人皱起眉头,虽然不知擎苍派这帮头脑简单的废物为何会有所防范,但事情败露已是事实。
仗着有蝴蝶相助,他此行所带人手不多,一旦交上手,绝无胜算,只能先发制人。
趁着秦少禹发问之时,黑衣人身如猛兽暴起,猛地出剑袭向身前两名擎苍派弟子。
………………………………
第一百六十章 各报各的仇
擎苍派此一行并非弱旅,既有防备,又如何会让他得逞。
当下一众弟子围上前,团团结成剑阵,将黑衣人围困其中。六人攻,四人守,交叉换位,剑势或横或斜,皆是一般迅疾,逐渐缩小包围圈。
擎苍派弟子平素一同练剑,除了各自琢磨剑术,也会讨论如何联合作战,抵御强敌,自行悟出了这样一套剑阵。虽说章法不严,但因组阵之人实力均为上乘,同时出剑,攻击力强悍,不容小觑。
穆典可位列名剑榜第四,剑术精湛,在这套剑阵的围攻下,尚且一时难破,这黑衣首领的武功远逊于穆典可,如何能敌?转眼之间连中三剑,自知逃脱无望,发出一声长啸,通知同伴脱逃。
剑阵迅速散开,由秦少禹留下对付那黑衣首领,其余弟子三人一组,分别追袭那奔逃的三名黑衣人。
我众敌寡,结果毫无悬念。
一刻之后,擎苍派众弟子于天井汇合,并无一人受伤。可惜那夜袭的三人俱藏剧毒于牙槽之内,被擒之后立刻服毒身亡,无一活口留下。
那黑衣首领身负重伤,与秦少禹力战不敌后,亦看准时机横剑自刎。
这些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从他们身上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究竟是谁要对擎苍一派除之而后快仍不明朗。
唯一的线索便是那封来历不明的帛书。
有弟子认为是因为擎苍派白天出手围杀穆典可,明宫为此事报复。
也有人认为这件事与明宫无关。倘若穆典可有心伤人,实在没必要等到现在才出手。
巷中一场激战,穆典可的实力有目共睹,若她是真的想和擎苍派撕破脸,完全有能力在一交手时就重创擎苍派众弟子,没必要犯险入巷。
正争执不下,天井角落里传来一声微响。
众人一起拔剑,面露警惕之色。
蝴蝶飞过,除了早有防备的擎苍派众弟子,还有清醒的第三方势力,这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树木阴影里走了出来。
此人身高近八尺,方面阔口,目光炯炯,坦然执剑立于天井之中,一身正气望之肃然,虽来得突兀,倒不至于让人反感。
不等秦少禹等人发问,那男子拱手自报家门道:“在下常家堡铁护卫轩辕同,夜深来访,冒犯诸位。”
语气平和,不矜不骄。
擎沧派众弟子丝毫不敢有所松懈。良庆今日截断众人追杀,已表明立场,他是站在穆典可一边的。此时派铁护卫深夜前来,不知道是何原因?
铁护卫,在他们这些知深浅的人眼里,是个比明宫还要可怕的名字。
秦少禹拱手还礼:“在下擎苍派秦少禹,幸会轩辕先生!不知先生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轩辕同笑道:“在下受四所托,向秦公子转达几句话。四说,谭周欲杀人嫁祸,挑起明宫与擎苍派之间的斗争。今日事败,必不肯善了。还请秦公子暂且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速速离开滁州,否则滁州城便是各位英雄的埋骨之地。”
一语如灌顶醍醐。
随左伯良前往万剑门贺寿的这一众弟子俱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智力不弱,立刻就想通了其中关节。
他们白天才刚刚助那群黑衣人围杀过穆典可,晚上就被人一锅端了,这件事日后追查起来,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穆典可。
有心的人只要稍做布置,便能将明宫的罪名坐实了。
原来那位幕后主使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能借擎苍派的手杀掉穆典可固然好,杀不掉便反过来杀了擎苍派弟子,无论事情如何发展,擎苍派与明宫的仇怨都将越结越深,最后不可避免地爆发一战。
而那背后筹划的人便可坐收渔利。
好狠毒的计策!
秦少禹一时惊讶,犹难置信:“轩辕先生说的可是陇上诸葛谭周?”
不止秦少禹,在场众人均感愕然。周素有贤名,也因其出身的原因,多给人朴实宽厚的印象。如今谭母刚刚过世,谭周尚且热孝在身,居然调动这么多杀手来滁州,亲手策划了这样一出卑劣狠毒的计谋?
谭周事事听从穆沧平,若无穆沧平首肯,他怎敢对恩主的亲生女儿下毒手?如此行事,岂不是坐实了近日江湖甚嚣尘上的传言,九年前,穆沧平纵火意图烧死自己的爱女?
左伯良斥道:“妖女巧言挑拨!穆盟主德高望重,谭公宽厚仁义,岂屑于做这等小人行径?只怕今晚刺杀的人是她派来的吧?”
轩辕同笑容敛去,沉声道:“话我已带到,信与不信,全凭诸位。我家公子爷让我给众位带一句话。四乃是我家公子情之所钟,心之所系之人。若有人辱她,便是辱我家公子。若是伤她一分,我家公子便回以十分。
过往之事不咎,往后行事,还请诸位三思。”
左伯良怒道:“小子欺人太甚!穆氏妖女杀我师姐,他还想阻拦我报仇不成?”
轩辕同看了左伯良一眼,语气依旧平静:“公子爷说,各有各的守护,各报各的仇。”
已有擎苍派弟子按捺不住愤怒,道:“你们欺人太甚!你们常家堡财大势宏,气焰嚣张,我们擎苍派也不是好欺负的。”
轩辕同按剑不语,不起波澜的表情已回答了一切。
常千佛敢放这话,便不惧擎苍派众人的怒火。
他说得到,就做得到。
左伯良气得狠了,冷笑连连:“都说常老太爷的独孙稳重得体,颇有乃祖风范。不想竟是个惑于美色,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一声响亮的金属摩擦声突兀响起,轩辕同剑已半出鞘。
“且慢!”
秦少禹高声叫道:“轩辕先生息怒!”
快步下台阶,躬身道:“师叔一时气愤失言,并非有意冒犯,还请轩辕先生见谅。”
左伯良怒不可遏:“少禹你给我回来!擎苍派弟子有擎苍派弟子的骨气,他手中有剑又如何,杀了我还是这句话,常千佛是非不分,袒护妖女,是”
秦少禹厉声喝道:“师叔!”
………………………………
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罚
左伯良当场愣住。
秦少禹向来待上有礼,何曾有过这般失仪的举动。
秦少禹缓了面容,动之以情:“师叔心系姑姑身死之仇,小侄明白。可眼下虎狼在侧,危机未解,还请师叔暂且放下恩怨,为我派十二名弟子性命做打算。今日我等违背父亲严训,对四出手,破坏三年之约,已是失理在先。”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浇熄了左伯良的怒火。
擎苍派是名门正派,公然违约,于情可宥,于理却是万万说不过去。
秦少禹又向轩辕同拱手道:“还请轩辕先生转告四,今日救命之恩,我等铭记在心。然长辈之仇不可不报,三年后,我随父亲在苍鸾山恭候四到来。”
他说这话,已是倾向于相信轩辕同的话。
不仅因为轩辕同是常家堡的铁护卫,他信得过其为人。更因为,谭周有这实力。
能布置这么缜密的杀局,出动这么多精良的杀手,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当世不多,谭周算一个。
而谭周正好在滁州!
谭周与穆典可有仇!如果传言是真的话。
轩辕同缓缓还剑入鞘,脸色阴沉如旧:“秦公子的话,某定当带到。告辞!”
擎苍派一行连夜离开了滁州。
如果幕后主使之人真的是谭周,今夜行刺失败,一定还有层不出穷的后手,绝非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青年后辈可以抗衡。
而穆典可之所以愿意出手搭救擎苍派弟子,并非是她宽厚大度,以德报怨。而是经灭三姓一役,明宫内部多有损伤,实在不宜在此时再树强敌。
戒急用忍。
这大概是她与金雁尘这些年学到最大的本领。
也不知道金雁尘那边情况如何?是否进展顺利,是否平安?
想到这里不觉忧心忡忡:南朝这趟水深得难以探到底,自己有生之年,是否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仇怨尽释,一身轻松?
要真到了那一天,她又该去哪里,能做些什么?
她实在睡不着,背后伤口抽动着扯得痛,叫她心烦意乱。轻手轻脚下了床,把门推开一条缝,悄悄往外看。
常千佛果然还没睡。
三足金乌烛台上燃了十多根蜡烛,蜡泪顺着烛身淌流下来,在铜托上凝成一个个白蜡疙瘩,映照烛光,像颗颗莹润的珍珠。
常千佛坐在灯下写字。
纵然是很累了,他依旧坐得端正,援笔濡墨,运腕如飞。认真的样子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迷人,也更让她心疼。
穆典可倚门凝望着灯下端坐疾书的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且灿烂,且柔,且暖。
纵然前路不可期,有这一刻的相守,也足以慰藉此生。
常千佛写完调令,将湖笔搁在笔托上,回头冲穆典可招手笑,容光粲然:“过来。”
竟是被他发现了。
穆典可也不扭捏,冲常千佛眨眼一笑,一路轻盈飘过去。
常千佛忙伸手来扶她:“慢点,身上有伤。”
手臂圈住她的腰,揽她坐到自己怀里,眼中俱是疼惜,轻声问道:“怎么跑出来了?可是伤口痛,睡不着?”
穆典可叫常千佛抱过,亲过,情浓时也被上下其手欺负过,却是头一回坐他腿上,叫他用这种羞人的姿势搂着,脸红红的,小声说道:“只是有一点点痛。”
为掩饰,取了那张刚写好调令捧手上,假装认真看着,说道:
“我看你刚才皱着眉头,可是物资调运出了问题?”
常千佛自己倒不觉得,笑道:“我皱眉了吗?”
穆典可认真点头,学他的模样,眉间挤出一个倒川字,神情苦哈哈的:
“就是这样。你刚刚写字的时候,眉头皱得可重了。”
常千佛心中似有一股温泉水流过,软暖熨帖,每一个毛孔都是愉悦的。
不知什么时候,穆典可已渐渐融进了他的生活。
他亦走进了她的心里,眼里。
她的视线开始追随他,如他曾经所做的那样,开始留心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喜悦哀愁。
恍惚如不真实的梦境!
初见时那双淡漠疏离的寒潭烟目,如今亦可含笑凝睇,如此温柔地注视着他唯恐梦醒来!
他低下头,温热双唇印在她蹙起的眉心,再往下,轻啄她的鼻尖,最后含住她的唇,舌尖勾连,交换一个绵密深长的吻。
他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鼻尖对着鼻尖,轻声说道
“典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冲动行事,要顾惜自己我会担心。”
常千佛满腹忧心在穆典可这里只化作轻轻一句话,落到赵平和安缇如头上,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两人被杨业叫去搭了把手,不过小半刻功夫,回来就不见了穆典可踪影。
这本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穆典可武功卓绝,常千佛把赵平和安缇如两人留在议事厅,与其说是护卫穆典可的安全,还不如说是给她打打下手,有个趁手使唤的人。
故而两人虽觉失职,倒也没有太担心。
等到下午,常奇送穆典可回议事厅,又开了一大张方子让赵平去前堂取药时,两人才知道大事不好了。
不出意料,常千佛听说了穆典可受伤之事勃然大怒,匆匆赶回,问清原委后,立时就要调集铁护卫杀去谭宅,幸好凌涪及时得到消息赶到,在被穆典可的协助下将人拦下来。
穆典可猜到背后主使是谭周,那也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况且她只是受了皮肉伤,却杀了对方数十人,重伤致残十多人,真要打上门去也不占理。
多事之秋,怀仁堂确实受不起动荡了。
穆典可一会装头疼,一会撒娇说人又晕,倒真是把常千佛给缠住了,却也引得常千佛更加地怜惜自责。
常千佛心中有气,不舍得责备穆典可,这气自然就撒到了赵平和安缇如身上。
当晚就两人就被常千佛扔去清扫马粪了。
怀仁堂人口众多,出入用车都需要马匹来拉,运粮运药也要用马。管马的胡管事照顾得精细,一厩十栏,有单独的食槽和粪沟,每日清理。
光这样规模的马厩,怀仁堂就有二十多个。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好帮手,大麻烦
因为nb,怀仁堂人手紧缺,连人都顾不上了,哪还顾得上牲口。又是天气转炎时,没几天下来,各个马厩内粪便食渣堆积,蚊蝇乱飞,隔着半里地都能闻见熏天臭味。
安缇如和赵平清了一夜马厩,被粪便熏得入了味,回到议事厅拿皂胰子好一顿搓澡,直把皮都快搓破了,仍觉一身臭烘烘的马粪味。
次日天不亮赵平和安缇如就坐到了大门口,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喝水如厕轮流着去,生怕再走丢了穆典可,惹常千佛发怒。
穆典可好生歉疚。
吃过饭,搬了个小板凳到门口,同两人套近乎说话。她没有讨好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说什么,有一搭没一搭聊得甚是尴尬。
还是安缇如机灵,拣些常千佛从前的趣事说来,穆典可听得入神,不时发问“他真的这么说?”
“那后来怎样了?”
“啊,千佛也太坏了。”
居然相谈甚欢。
安缇如又讲常千佛在课堂上与夫子对擂,把夫子驳得言塞词穷的事。正说得兴起,一直朝向外面凉亭的赵平站了起来,笑道:“黎来了。”
常千佛为行事方便,直接搬到了议事厅,凌涪黎笑笑一行则住进了蒋越安排好的迎松院中,两边离得远,赈瘟又繁忙,黎笑笑还是头一回到议事厅来。
穆典可回头看去,见黎笑笑今日穿了一件石榴花红的箭袖衫,长发高束成一个马尾,十分利落。
黎笑笑五官略欠柔和,平素叫钗环裙衬着,只是显得与一般女子稍有不同,更大气硬朗一些。
如今这么一装扮,被拘着的勃勃英姿尽数焕发,竟是比男子还要潇洒几分。
这样的女子,任谁瞧着,都很难不心生欢喜。
穆典可眼前一亮,大为惊艳。却有个小小的声音躲在阴暗不见人的角落里悄声说道:
“常老太爷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他欢喜黎笑笑这样明媚开阔的女子,定是厌恶自己这样阴诡多思,性子又乖戾的罢?”
眼底不禁黯了黯。
黎笑笑走了过来,笑道:“大哥说四伤了后背,自己上药不便,让我过来帮四搽药,检查下伤势。”
又看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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