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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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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和着清甜的花香,沁人心脾。
穆典可把箱笼里的衣服都翻了出来,铺在床上,一套套选过来。最后选了一件水蓝色烟笼纱长裙,是常千佛让人为她添的,尺寸刚好,纤腰长腿被裁剪得体的衣料勾勒得恰到好处。既不显轻佻,又凸显曼妙。
行走处轻纱拂动,如有烟雾生。
她坐在暗红漆木的梳妆台前梳头发,铜镜里的少女梨涡浅笑,眉眼如画,只是眉心轻攒一点愁,有些苦恼。
她想,自己该梳个什么样的发式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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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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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道她是很懒怠的,只会挽最简单的发髻,随手插根簪子,不难看也不算好看。她平素也不在意,今日想要打扮了,便觉得怎么都不满意,梳了拆,拆了梳,手握着梳柄来来回回地滑,颇有些力穷智竭的无力感。
正苦恼,握在手中的檀木梳叫人从后夺了去。
常千佛的面庞出现在铜镜里,剑眉朗目,鼻挺如峰。他站在她的身后,身材笔挺高拔,有一种山一样的力量,让她的心在涌起无限柔情蜜意的同时,又觉无比安定。
常千佛拉开梳妆台左手边一个精致的小木格,从里面取出一本画册来。摊开,是各式各样的绾发手法,工笔绘成,很是详尽。
穆典可讶然。
常千佛笑着解释道:“是买首饰时,珠宝铺子的老板送的。”
那画册装裱精致,里面的插画笔力匪浅,所用颜料笔墨皆是上乘,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常千佛得是买了多少首饰,老板才肯以画册相赠。
穆典可心下微动,抽开上一层的格子,只见式样各异的发钗和发簪摆了一整屉,金银玉石的都有。
再抽开一格,是满屉的步摇、珠花和梳篦。
穆典可到此时已深深感到震惊,她竟不知常千佛何时为她置办了这么多首饰,数量之多,怕是这辈子都戴不完。
她又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一格耳坠和额饰,一格子手镯,一格子项链。珠光耀眼,闪得她眼睛都花了。
她明明是很欢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想流眼泪。
常千佛道:“知道你不爱这些,但就是想送你。别的女子都有,我送你,你用不用是一回事,总归是有的……”
她眼中已有热意,吸了吸鼻子,声音瓮瓮的:“反正你有钱嘛。”
常千佛笑了:“对啊,你不是说了吗,我家的金山银山,几辈子都花不完。不给你花给谁花?”
拿梳子挑着书页,来回翻看,问道:“你喜欢哪个样子的?”
穆典可也跟着一块看,说道:“梳个简单的吧,太复杂的梳起来麻烦,还重,扯得头皮疼。”
常千佛笑道:“好”,依她选了最简单的小山髻。
穆典可特意让常千佛挑简单的,是想着他一个男子,哪会绾发呢,太难了恐他学不会。
不承想竟是多虑了。
她的头发天生稠密,数量多且软滑,看着好看,梳起来却很费劲。这也是她为什么总爱散着头发,不爱绾发的缘故。
不想这令她烦恼的三千青丝,到了常千佛手中却格外听话,三两下弯绕,穆典可也没看清他如何动作的,一个简约的小山髻便成型了。
她歪着头看,只见小山层叠,乌油发亮,无可挑剔。由衷地赞叹道:“常千佛,你真是个让人嫉妒的人。”
常千佛弯着腰,在一堆首饰里挑拣着,神情专注,闻言笑道:“怎么说?”
穆典可道:“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一生能做好一件事便很难得了,你却样样都做得很好。学什么像什么,什么都学的很快,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一样。”
常千佛笑:“那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看我什么都好,其实我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他挑了个流苏银杏叶的珍珠梳篦比在穆典可的发丛边,轻声问道:“这个可好?”
既是常千佛挑的,穆典可便不会觉得不好,她轻轻点了点头。
常千佛抬手,轻轻将梳篦别在发髻里。
梳身是黄金打造的,一共八齿。一指宽的梳柄缀连着大小形态各异的银杏叶片,或平展或翘曲,脉络清晰,形态逼真。
叶面上嵌着南珠共六颗,大小有不同,成色却是分毫无差,浑圆天成,色泽温润,映衬浓密的乌发里,颜色分明,煞是动人。
沿着最外沿的银杏叶片一斜溜垂下数条金丝流苏,端头坠了指甲盖大小的小银杏叶,在穆典可脸畔轻轻摇晃着,流光跃上脸颊,清淡里平添里几分艳,眉目娟然,直叫人移不开眼。
常千佛怔怔看痴,俯身亲吻穆典可的脸颊,又吻她的耳朵,她的眼睛。
动作轻柔,像对待稀世无双的珍宝。
穆典可叫他吻得情动,返过身,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常千佛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放她坐到梳妆台上,右手护着她后背伤口,倾身压下,眼耳颊鼻无处不吻遍,最后含住那两片饱满的樱唇,忘情地吸吮啮咬着。
穆典可的热情在他心里点了一把火,让他难以克制,左手扶着她的腰,揉按挤压,一路攀移,覆上胸前高耸的丘峦。
穆典可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软在常千佛怀里,由着他为所欲为。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刚梳好的小山髻压在铜镜上,挤压成各式形状,终是散开。
“啪”一声,银杏梳篦掉在梳妆台上,一头青丝乍泄,长长地垂在身后,无助地晃动着,像逐水不定的海藻。
常千佛终究还是留有几分清醒,喘着粗气停下来,把头埋进穆典可的颈窝,意犹未尽地啜咬着。
穆典可亦是气息不定。过了一会,她笑起来:“常千佛,我还没有漱口。”
两情浓时,谁还会管这些呢。
只是头发却散了,白梳了。
常千佛把穆典可抱回软凳坐下,车轻驾熟,又给重新给她梳了一遍,比第一遍更好。
穆典可神态娇慵,双唇有轻微的肿,眸中水色潋滟,迷蒙不定,竟看出几分妖冶来。清冷气韵里透着勾人魂魄的冶艳,是叫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常千佛刚刚恢复清明的眸子又暗下去,好在这时候敲门声就响起了。
是黎笑笑的声音:“四小姐,你起了么?”
若是平常,黎笑笑是断然不会打扰的,只是现在情况非常,诸务缠身,她可没耐心等下去。
常千佛去开了门。
他到底是男子,脸皮厚,没什么异样,穆典可却是心虚地低着头,两颊泛着酡红,霞晕肌肤,像刚喝过酒一样。
黎笑笑也不点破,上完药,临走之前才笑着说了一句:“四小姐今天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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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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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黎笑笑留意到了,心杨也发现了。穆典可平素衣着简单,头发不是披散着,就是用根丝带随便束了。也美,只不过是不一样的美。
今天更精致些。
心杨还发现,从昨天起,赵平和安缇如就改口了,不叫年小姐,而是叫四小姐了。她虽然不明所以,也跟着一样叫,笑道:“四小姐今儿的发髻梳得真好,梳篦也漂亮。”
穆典可低头吃饭,不应言,只是莞尔浅笑,脸红红的。象牙箸磕在瓷器上,叮叮的声音分外悦耳。
常千佛邀功似地说道:“是我梳的。这梳篦也是我挑的。”
心杨张大嘴,好一会没回过神来。
莫说心杨,安缇如和赵平也是一惊。
谁都知道常千佛宠穆典可,但没想过会宠到这份上。
自古以为,男儿志在四方,思图建功立业方是正道。沉迷儿女情事,贪恋温柔之乡,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还给女子梳头。
安缇如和赵平甚觉忧心,常千佛倒是半分不在意,将自己碗里的牛肉挑出来给穆典可,说起另外的事:
“……看朝廷的态度,是打算糊弄一下,等到满城病瘟不可控制的时候,仿先例,将人圈聚一处,放任生灭,最后一把火烧了……恐上忌惮,是以我要同滁州城的几位大粮商谈一谈,由他们出面牵头,发动地方捐粮……有一家名叫“裕泰”的粮行,是颖水南温家的产业,他们的家主温珩,这几日正好来了滁州……”
除了昨日送鞋那件事,常千佛对穆典可可以说是知无不言,大小事皆不避讳她。他将目前的局势,自己的担忧,以及接下来的打算,一一详说给她听。
穆典可一行听着,一行心中默默地想:权臣结党营私,名士清谈误国,朝政腐烂崩坏至斯,上位者依旧只恋栈个人权位,猜忌成性,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千佛想救济灾民乃是善举,反要处处遮掩,真是令人心寒。
一会又想,那位常老太爷果真是人情练达,世事通透之人。千佛能看得如此深远,固然是基于他自己的阅历与见识,但与老太爷的悉心教导也是分不开的。
忽地伤怀怅惘,当年金家之所以遭逢灭顶之灾,大抵就是这“韬养”二字,不如常家参得透彻罢?
心思恍恍惚惚,不知转了多少道。然后听常千佛在耳边轻声问道:“典可,你可愿同我一道去?”
穆典可定了定神,抬头看常千佛,眼神有些迷茫。
常千佛嗓音柔和,含笑又说了一遍:“我让缇如去温家下了拜帖,今日要拜访他们的家主,你可愿同我一道去?”
明朗温和的眸子尽是笃定之色,隐含期待。
是深思熟虑而后决,并非一时兴起。
穆典可一时心乱如麻,不知究竟该不该答应她。
随常千佛去拜访颍川士族。那便是真正地将自己置于人前,从此后,她与他的名字缠连在一起,是再也掰分不清了。
她想逃。然而心被丝丝缕缕的柔情意束缚着,挣不开,逃不掉,便只是动一动这样的念头,便觉空落难过得无法忍受。
她怔怔地望着他明净温和的眸,终是心意盖过了理智,轻轻一笑,露出两排编贝雪齿,说道:“好啊。”
常千佛眼中骤现华彩,激动地攥住了她的手,用力太大,直握得她的手有些疼:“你可是说真的?”
穆典可心中发酸,他越容易满足,她便越觉得自己自私冷情。
她轻轻点了下头:“真的。”
常千佛的神色却倏忽暗了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似不确信,嗓音轻柔地说道:
“典可,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你知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
穆典可知道,可她不想去深想。她有点害怕,但又不想退缩,依旧维持着甜甜的笑,俏皮地冲常千佛眨了咋眼。
常千佛道:“典可,我不想再藏着你,不想让你用一个虚假的名字陪在我身边。我想要所有的人知道,我所钟情挚爱的,想与她比肩而立的那个女子,她叫作穆典可。
我想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同你站在一起。
可是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陷入困扰。你要保护金六的妻子,便不能向世人澄清,你就要遭受指责,背负骂名。”
金雁尘已婚之事一日不公开,穆典可便一日是他的未婚妻子。公然违背婚约,与别的男子出双入对,自然要受人诟病。
换做以前,常千佛绝对不会这么做。但自从昨天收到那双有破洞的绣花鞋来,他就变得很焦虑。
无数只手躲在暗处,肆意地施展阴谋伎俩,不放过任何机会加害穆典可,时刻想着头上泼污倾粪。
他和穆典可,还有金雁尘的关系,迟早会被人拿出来说项。
他不想穆典可受人诋毁,他要抢先一步站出来,亲口向世人承认,他爱着穆典可,宠着她;要让所有人的知道,他常千佛,是撑在穆典可头上的那把保护伞……
常千佛的这些想法,没有跟穆典可说过,但不代表穆典可猜不到,因为她站在门后面,亲眼看到了那双绣花鞋。
只是常千佛当时太激动,没有看到她而已。
她低下头,眼角发热,想流泪。她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得他珍爱至此。
她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仰起脸来望着他笑:“千佛,你怕吗?”
常千佛摇头。
“那你会不会后悔?他们可能会骂你,说你自甘堕落,和魔教女子厮混。还会笑话你,拣别人丢弃不要的。”
“你就是最好的。”常千佛坚定道:“金雁尘不珍惜你,是他糊涂,他会后悔的。”
穆典可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细齿,两颊上漩出深深梨涡:“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可怕的?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名声。”
她望着他含着笑的朗朗眉目,只觉这一刻爱极了他,探起身子,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转头装得若无其事地摆弄碗碟,脸却有几分红了:“但是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不让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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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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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千佛笑得见眉不见眼:“那是自然,我答应你的话,一向都作数。”
穆典可胸中一腔柔情满得快要溢出来。她向来是很克制的,喜怒悲欢,不大愿意展示人前。此时却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他:
“千佛,我真的很高兴。”
他的嗓音醇厚绵长,像甘甜的桂花酒酿,丝丝浸润她的肺腑:“我也是。”
流言蜚语算得了什么?她在心里想。
就算常老太爷会因此大怒,一掌结果了她,她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常千佛想要她光明正大地站到他身边,她就站出来。他想做她的保护伞,她便安心躲到他的伞翼下。他想对她好,他愿意给她多少,她就能承受多少。
常千佛牵着穆典可的手去了前堂。一路行人纷纷侧目。
蒋越杨平几位当家正在正厅商议各堂人马的安置事宜,见常千佛与穆典可手挽手地走进来,由不得一惊,心中涌起深深的不安。
反而是凌涪表现得最平静。
或许是因为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这一天本不该来得这么快,只不过街头的刺杀,还有那双破了洞的绣花鞋,加速了它的到来。
穆典可穿着水蓝色的烟笼纱长裙,温顺而乖巧地被常千佛牵着手走进来。乌亮青丝绾成一个精致的小山髻,簪了一把银杏叶的珍珠梳篦,墨云般堆积脑后。
随步莲步轻移,梳篦上悬下的金色流苏在脸畔轻轻摇晃,浅影流光,美不可喻。
凌涪看着眼前眉目生晕,梨涡浅笑的女子,再也无法把他同姑苏城外的茶寮里,那个满目戾气,面色霜寒的女子联系起来。
究竟是善缘还是孽缘?凌涪不知道。但让他亲手去毁了这笑容……他竟有几分不忍心。
常千佛执了穆典可的手,缓步上前,笑着唤了声:“凌叔。”
凌涪点了点头,目光依然落在穆典可身上。墨如锦缎的浓发间,颗颗圆润亮泽的南珠实在太显眼。
常千佛笑道:“这梳篦是我挑的。”
在当家门惊愕的眼神中,他又说道:“发髻也是我梳的。”
当家们不是心杨,明白常千佛话里的意思。这般宠极爱极,已不是他们能够置喙的的了。
凌涪问道:“四小姐的伤可好些了?”
穆典可欠身,行的是晚辈礼:“多谢凌管家关心,黎小姐帮我上药,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便好。”凌涪又点了点头。
很早他就发现了穆典可这个特点,她聪慧擅谋,然而待人接物却天真如孩童。你待她恶,她便横眉冷眼相对。你待她好,她便馈以真心,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其实是个好孩子!他在心中叹息,就是命太苦了点。
怀仁堂的正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有前来求医的病人,有不明所以跟着看热闹的,更多的是风闻消息赶来一窥究竟的怀仁堂众大夫和学徒。
蒋越脸沉了下来:“都越来越不成体统了,没正事可做了吗?”
王连臣笑道圆场:“发生这么大的事,总归好奇。这一会功夫,碍不了事。”
众人受了呵斥,往后避退,仍有那好奇心重的,伸长了脖子往外探看。
常千佛揽着穆典可的腰,轻轻一跃,落到了马背上。
那马高大雄健,全身枣红色鬃毛,凛然神秀。是常千佛的坐骑惊风,性烈认主,旁人是骑不得的。
常千佛轻轻拍了拍惊风的头,催马缓缓走远。
大门前维持沉寂良久,不知是谁开口说了句话,人声顿起,如同烧开的油锅滴进了水,噼噼啪啪地喧哗嘈杂起来。
“那女子是谁?长得可真美。”
“莫非她就是年小佛?听说公子爷把她放在议事厅,派良爷亲自保护,宠得不行。”
“你没听说吗,公子爷还给她梳头。阿业那么疼嫂子,也没做到这份上的……”
“可我刚刚听凌管家叫她四小姐……”
众人带着疑惑各自散了,很快就听到信的传闻。那个住进了议事厅的年小佛,原来是当年大难不死的洛阳神童穆四小姐。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怀仁堂的各个角落里传播开了。一道被津津谈论起的,还有穆四小姐如何与自家公子爷相知相许,如何共历生死,不离不弃的故事。以及穆四小姐如何运用自己的智慧,出谋划策,尽心尽力地帮助常千佛应对这张艰苦的抗瘟之战。
随后又有一拨接一拨的病患亲友上门致谢。
因为常千佛说过,是他心爱的姑娘不辞辛劳,挑灯伏案,将浩繁杂乱的脉案整理有序,为他省下大量的时间与精力,是以他才能够事半功倍,及时研究出应对突发病状的药方。
不用怀疑,这是常千佛让人在背后推动的。
他从前不爱这些虚名,但为了穆典可,他愿意去做。
于是乎,在人们的口口相传里,穆典可不再是那个被常千佛金屋藏娇,以色惑人的妖媚女子。而是他的军师,知己,得力干将。
是被他深深爱着,既与他心意相通,琴瑟和鸣,又聪慧能干,才能服众的女主人。
李哲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赶去湘竹苑看蒋依依。
蒋依依穿了一件藕荷色的大摆长裙,坐在秋千架上晒太阳。神色依旧苍白,只是没了昨日那种悲悲戚戚意。
听见脚步声靠近,她抬起头,看清是李哲后,轻轻地笑了笑:“李五哥,谢谢你昨日开导我。”
语声一如往常,细细的,糯糯的,绵软动人。
李哲看着阳光下微笑的蒋依依,心间一颤,惊觉她竟是生得如此貌美。
蒋依依自然是没有穆典可美的。
只是那个女子,看上去太冷清,不鲜活,也不柔软,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适合挂在墙上当画看,不适合当做妻子朝夕相对。
李哲恍然惊觉,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就想到娶妻上头去了。
他有些局促,轻咳了一声,道:“那个……依依……”
他难得说话支支吾吾的:“有件事呢,我没跟你说清楚,年小姐她不姓年,她是洛阳穆家的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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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竹林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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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蒋依依苍白的脸上没有分毫意外。
李哲不由愣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看来消息传得快,蒋依依在后院都听说了。她既知道了穆典可的真实身份,那么常千佛一大清早牵着穆典可的手公然出现在前堂,与之同骑出行的事蒋依依也知道了?
李哲面有忧色。
就见蒋依依低头将下唇咬了咬,两眸各一汪水星子,忽闪忽闪的,最后又流了回去。
居然忍住了没哭。
“想哭就别忍着。”李哲说道。
蒋依依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低声说道:
“荣骨厅的小李都跟我说了,他说四小姐…很了不起,她帮常大哥,帮怀仁堂做了很多事情。常大哥对她好是应该的。”
她的眼神黯黯的:“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根胡萝卜,不该妄想去喜欢猫。四小姐…她才是配得上常大哥的鱼。”
李哲最听不得她这副腔调,一股邪火往上冒,又怕吓着她,耐着性子放软声调:
“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我就觉得你比穆四好。”
蒋依依一下子抬起头,圆睁了眸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哲。
李哲道:“穆四是聪明,是能干,可你也不差啊,你比她温柔,比她善解人意,你也有她比不上的地方。”
就像李婶说的吗:鱼能潜,鸟能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只看入了谁的眼?
蒋依依默默想了会,低下头去,看着地上被拉上的影子她的影子,李哲的影子,被风吹得轻摇晃动,不时撞在一起。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道:“谢谢你,李五哥。我会好好吃药,不会再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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