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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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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nb;&nb;&nb;大腿拣粗的抱。

    &nb;&nb;&nb;&nb;苦菜花欢呼一声,冲过去抱住常千佛的胳膊,大声道:“谢谢姑娘!谢谢常公子!”

    &nb;&nb;&nb;&nb;梅陇雪瘪了瘪嘴,心里好不舒服。

    &nb;&nb;&nb;&nb;常千佛看出梅陇雪的失落,笑着冲她招了招手:“阿雪,过来。”

    &nb;&nb;&nb;&nb;梅陇雪立刻将不快抛到了脑后,飞跑过来。甜甜叫了声:“常公子。”

    &nb;&nb;&nb;&nb;改口倒是改得快。

    &nb;&nb;&nb;&nb;穆典可忍住笑,抬起梅陇雪的双手,只见白白嫩嫩的手背上一片红印子,爱怜道:“阿雪疼不疼?”

    &nb;&nb;&nb;&nb;梅陇雪使劲摇头,兴奋问道:“师姐,我打得好不好?”

    &nb;&nb;&nb;&nb;像一个认真做完了功课求表扬的乖乖学生。

    &nb;&nb;&nb;&nb;比起苦菜花的冷嘲热讽,这样的态度更伤人。

    &nb;&nb;&nb;&nb;拓拔祁的脸黑得快淌出墨来。

    &nb;&nb;&nb;&nb;穆典可并不打算给拓拔祁留面子,而因此扫了梅陇雪的兴,微笑说道:“你打得很好。”

    &nb;&nb;&nb;&nb;“不过呢,”她停了停说道:“你在用金瓢攻击对手背后的同时,就应该要去想,如果对方想躲过你这一招,他得用什么样的战术?你又要怎样断他的路?”


………………………………

第一百九十五章 爱之秤

    梅陇雪认真地想了想:“攻他下盘?”

    &nb;&nb;&nb;&nb;穆典可点头。

    &nb;&nb;&nb;&nb;梅陇雪在心中将方才的战斗复演了一遍,摇头道:“我做不到。”

    &nb;&nb;&nb;&nb;她有些苦恼:“太快了,当时我的身体是拧起来的,腿伸不过去。”

    &nb;&nb;&nb;&nb;“不着急。”穆典可摸摸梅陇雪的头,笑说道:“有些事,你现在做不到,并不代表以后做不到。慢慢想,总能想到好法子的。”

    &nb;&nb;&nb;&nb;那头苦菜花正亲热地同常千佛套近乎:“常公子,您可真是我见过的,天上地下第一可堪托付的男人。不仅能文能武,可攘外可安内,还温柔体贴,慷慨大方,连挑簪子的眼光都这么独到”

    &nb;&nb;&nb;&nb;几个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走过去了。

    &nb;&nb;&nb;&nb;徐攸南看着脸色精彩的拓拔氏一家,笑哈哈地打了个圆场:“哎,你们看,他们四个从后面看起来,像不像一家人?”

    &nb;&nb;&nb;&nb;从正面看也像。

    &nb;&nb;&nb;&nb;常奇背靠着大门口码成一垛一垛的大木箱子,饶有兴味地瞧着迎面走过来的四个人男子挺拔,女子高挑,两个女娃娃像白玉雕成。

    &nb;&nb;&nb;&nb;常奇忽地突发奇想:千佛和四小姐日后若是生两个女儿,一家四口,可不就是现在这个情形?

    &nb;&nb;&nb;&nb;他一向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于是嚷嚷起来:“哎呀不得了,你们两个才出去了半天,这么大的娃娃都生出来了啊。”

    &nb;&nb;&nb;&nb;这个笑话太冷。

    &nb;&nb;&nb;&nb;且是众人都不愿意提起来的话题。

    &nb;&nb;&nb;&nb;黎笑笑没接话,童也也没接话,严苓更不会接他这话。

    &nb;&nb;&nb;&nb;臧姑的脸色有些难看。

    &nb;&nb;&nb;&nb;黎亭平静地指挥众人搬卸货物,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nb;&nb;&nb;&nb;只有常千佛搭理了常奇,笑啐了他一口:“瞎说八道!”

    &nb;&nb;&nb;&nb;一行说,一行朝穆典可望,喜笑颜开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生气了,反倒是很受用的样子。泰然自若地走上前,同崇德堂的众位大夫们打招呼。

    &nb;&nb;&nb;&nb;穆典可随常千佛一道过来,至黎亭跟前,微笑欠身,唤了声:“黎当家。”

    &nb;&nb;&nb;&nb;黎亭很有些意外。

    &nb;&nb;&nb;&nb;他与穆典可初次打交道便不喜她。不为别的,只觉得她太傲慢,未曾将常家堡放在眼里,更是不尊重常千佛的心意。

    &nb;&nb;&nb;&nb;不想短短一月未见,女子眉眼含笑,神色温婉,竟像变了个人似的。

    &nb;&nb;&nb;&nb;心中惊异,面上却不显,笑着还礼道:“不想在这里遇到四小姐。”

    &nb;&nb;&nb;&nb;穆典可接不下这话,便不接,但笑不语。

    &nb;&nb;&nb;&nb;她见门口停了数十辆大车,一干人等忙着搬器具卸药材,人来人往,想必还有好一会忙。

    &nb;&nb;&nb;&nb;黎亭等人押送物资迢迢而来,常千佛自不能把人晾下自己走了,总是要留下说说话的。她在这里也不方便。

    &nb;&nb;&nb;&nb;遂笑道:“你们商量正事,我就先进去了。”

    &nb;&nb;&nb;&nb;常千佛确实走不开,想到时候不早,穆典可也该饿了,也不想她留下等自己,点头道:“也好。”

    &nb;&nb;&nb;&nb;神色温柔道:“你跟阿雪她们先吃饭,不用等我。我可能会吃过了才回去。”

    &nb;&nb;&nb;&nb;穆典可点点头,领着梅陇雪和苦菜花进门了。

    &nb;&nb;&nb;&nb;苦菜花凑到穆典可跟前,小声同她咬耳朵:“姑娘,那个穿紫色卷草纹蜀锦衣裳,戴金厢倒垂莲发簪,九弯素纹平银镯子的女人,你认识吗?”

    &nb;&nb;&nb;&nb;穆典可对苦菜花张嘴就来一长串衣服首饰名的本领叹为观止,想了想,苦菜花说的应该是严苓,遂道:“认识,她怎么了?”

    &nb;&nb;&nb;&nb;苦菜花道:“她觊觎常公子,对你很有敌意,你要小心她。”

    &nb;&nb;&nb;&nb;穆典可暗自惊叹苦菜花的洞察力。

    &nb;&nb;&nb;&nb;许是因为被上回常千佛责罚了的缘故,严苓对她的态度很回避。

    &nb;&nb;&nb;&nb;崇德堂的其他大夫都在好奇看她的时候,严苓一直抱着册子在一旁清点物品,压根没拿正眼看她。

    &nb;&nb;&nb;&nb;偶尔视线飘过来,也是落在常千佛身上,十分地淡然克制,真不知道苦菜花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窥见端倪的。

    &nb;&nb;&nb;&nb;苦菜花看出穆典可的疑惑,得意道:“这算什么呀,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在清欢坊里爬来爬去,看那些妓女跟嫖客们**了。

    &nb;&nb;&nb;&nb;论武功我肯定不及阿雪,可要说男女那点子事,你们两个加起来都没我懂得多。

    &nb;&nb;&nb;&nb;我还知道,常公子一点也不喜欢她,甚至很讨厌她。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nb;&nb;&nb;&nb;穆典可微微一笑。

    &nb;&nb;&nb;&nb;对常千佛,他自是放心的。

    &nb;&nb;&nb;&nb;苦菜花又道:“你其实不用讨好那个老头的。”

    &nb;&nb;&nb;&nb;穆典可微愕。

    &nb;&nb;&nb;&nb;苦菜花道:“就是那个姓黎的老头。他是常家堡的家奴,你只需要哄好常公子就行了,不用看他们的脸色。他们不喜欢你,看不起你,你就越要挺直了腰板,骄傲一点,蛮横一点。

    &nb;&nb;&nb;&nb;你讨好他们,他们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nb;&nb;&nb;&nb;小姑娘个头不到,眉眼间还未完全长开,青涩而稚嫩。然而说话老练的模样,却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看透世情的错觉。

    &nb;&nb;&nb;&nb;穆典可恍惚觉得,这具幼小的身体里应该住着某个人的灵魂:

    &nb;&nb;&nb;&nb;或是欢场琵琶朱颜酒,韶华一朝跌落尽的旧时花魁;或是罗袜金阶宫墙柳,看尽繁华看尽愁的白头宫女;又抑或是哪个深宅大院中,操劳辛苦了一世,最后带着深深疲惫阖眼的老迈妇人。

    &nb;&nb;&nb;&nb;唯独不像个小姑娘。

    &nb;&nb;&nb;&nb;她说道:“菜花,你可以学着像阿雪那样,懂得少,会开心一些。”

    &nb;&nb;&nb;&nb;苦菜花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我挺开心的啊。”

    &nb;&nb;&nb;&nb;穆典可轻声道:“我并不是讨好黎当家。只因他是千佛的长辈,千佛尊敬他,当他和自己的亲叔叔一样。所以我也愿意尊敬他。”

    &nb;&nb;&nb;&nb;苦菜花叹了口气:“嗳,所以说啊,女人这一辈子,最好就不要爱人。管她多么了不起的女人,只要沾了这个情字,就像狮子拔了牙,鸟儿剪了翅膀,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做自己。”

    &nb;&nb;&nb;&nb;穆典可笑了:“你才多大,说话老气横秋的。”

    &nb;&nb;&nb;&nb;苦菜花道:“你别看我年纪小,我知道的可不少哩。

    &nb;&nb;&nb;&nb;我还知道,但凡女子,年轻的时候总爱做梦,希望能嫁个如意郎君,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nb;&nb;&nb;&nb;等吃够了苦头才知道,这世上的郎,大多数都是狼,中山狼,色狼,白眼狼,各种各样的狼。偏偏那时候已将痴心错付,悔也来不及了。只好自个骗自个,马马虎虎地过下去,青春没了,美貌没了,快乐也没了,你说冤不冤?”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总思量

    梅陇雪转头疑惑道:“你说什么郎啊狼的,我怎么听不懂?”

    &nb;&nb;&nb;&nb;苦菜花翻了个白眼:“你听得懂才怪呢,不过你师姐说得对,像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nb;&nb;&nb;&nb;她转过头,继续同穆典可道:“我不是说你啊,也不是说常公子。常公子当然是个好人,可就是太好了,他爱这个也爱那个,心里爱着这么东西,留给你的位置就很少了。你想跟他在一起,就要比其它的东西加起来都重,这不是很难吗?”

    &nb;&nb;&nb;&nb;穆典可沉默。

    &nb;&nb;&nb;&nb;苦菜花这话听起来颠三倒四,却是一语中的。

    &nb;&nb;&nb;&nb;常千佛是个心中有大爱的人。他爱着他的家人,爱着常家堡,爱着世人。她只是其中一个,也许是特别的那一个,却不一定压得过所有人的份量。

    &nb;&nb;&nb;&nb;而那个所有,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nb;&nb;&nb;&nb;苦菜花道:“你想过对不对?”

    &nb;&nb;&nb;&nb;穆典可想过,所以逃过。可是现在,她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了。

    &nb;&nb;&nb;&nb;“我已经踏入河流里了。”她说道。

    &nb;&nb;&nb;&nb;苦菜花同情地看了穆典可一眼,忽然甜甜笑了,抬起手臂,像只振翅的鸟儿,绕着穆典可走圈,大幅流云袖垂落下来,飘动摆拂如蝶翅,灵动又美丽。

    &nb;&nb;&nb;&nb;她的声音也清甜而欢快:

    &nb;&nb;&nb;&nb;“管他是郎还是狼,反正这个常公子是真的有钱。

    &nb;&nb;&nb;&nb;你看他送你的这个梳篦,用的都是最好的合浦南珠,珠子的成色又好,粒儿还大,一颗都不便宜,何况这么多颗。

    &nb;&nb;&nb;&nb;再说这银杏叶片,金子的成色就不提了,光这做工,拆下来一片一片去卖都要值不少钱。

    &nb;&nb;&nb;&nb;你可别学那些傻女人,有情饮水饱,视金钱如粪土。逮着机会就跟他要,镯子啊,簪子啊,耳环什么的。实在不喜欢,你可以送给我啊,反正不能吃亏。”

    &nb;&nb;&nb;&nb;这话市侩极了,梅陇雪皱了下眉:“我师姐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nb;&nb;&nb;&nb;苦菜花吐了吐舌头。

    &nb;&nb;&nb;&nb;穆典可知苦菜花未必是图这点东西,只不过哄自己开心罢了,遂笑了笑没说话。

    &nb;&nb;&nb;&nb;进门心杨已经摆好了饭菜。

    &nb;&nb;&nb;&nb;饭菜按常千佛和穆典可两人的量准备,大有富余,因此骤然多了两个人也足够。

    &nb;&nb;&nb;&nb;常千佛公开了穆典可的身份,并带她去拜访温珩,让她插手到怀仁堂的重要事务当中,无异向众人传递了一个信号:穆典可就是常家堡未来的女主人。

    &nb;&nb;&nb;&nb;消息像一阵飓风,怀仁堂的大小角落无一幸免。

    &nb;&nb;&nb;&nb;厨房也得到了消息。因而这顿午饭较往日更加精致。

    &nb;&nb;&nb;&nb;除了穆典可平日里爱吃的酥皮鸭子,珍珠白玉丸子,紫苏叶粉蒸黄花鸡,凉拌虾仁,红豆薯粉芋头拼,水晶茄,还有刚刚上新的嫩藕片,一半似白玉,一半染成胭脂红,颜色透亮,煞是动人。

    &nb;&nb;&nb;&nb;另有一盘狮子鱼,鱼肉被切成细细的一缕缕丝,翻卷起来,浇上酱料,色泽鲜亮,形态优雅,简直叫人舍不得下筷子。

    &nb;&nb;&nb;&nb;另有一个小小的羊肉锅子,里面培了各色配料,熬得滋滋作响,鲜香四溢。

    &nb;&nb;&nb;&nb;梅陇雪埋头大快朵颐,连一向在饮食上极为克制的苦菜花都忍不住多添了一碗白米饭,跟梅陇雪说道:“阿雪,吃完这一顿,我们俩还是回去住客栈吧。这样下去我会变成一只肥羊的。”

    &nb;&nb;&nb;&nb;梅陇雪摇摇头。

    &nb;&nb;&nb;&nb;穆典可笑了:“你放心,你成不了肥羊,充其量是只肥肥胖胖的小狐狸。”

    &nb;&nb;&nb;&nb;苦菜花撇嘴:“还不如肥羊呢。”

    &nb;&nb;&nb;&nb;吃过饭,穆典可让两个小的自己玩去了,同心杨两个坐在门口拣艾绒,等常千佛。

    &nb;&nb;&nb;&nb;常千佛没回,黎笑笑倒是来了,告诉她常州念慈堂的前当家吴文藻亲自押送药材到了滁州,常千佛和凌涪还有几位当家出城迎接去了。

    &nb;&nb;&nb;&nb;又擦洗伤口,重新上过药。创口呈淡粉色,已愈合得差不多了。

    &nb;&nb;&nb;&nb;五月仲夏,空气中已有热躁意。

    &nb;&nb;&nb;&nb;门外老槐上卧了一只蝉,拉长调子一声声叫,搅得人心烦意乱。

    &nb;&nb;&nb;&nb;穆典可躺下多时,仍无半分睡意,脑海中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梳理个遍,细想不得,一想处处都藏着隐患,不安更甚。

    &nb;&nb;&nb;&nb;宁玉刚遭到贬职,就算做样子给外人看,也理应安分几天。这种时候,他跳出来搅风搅雨,阻扰朝廷赈灾之策,究竟是为了什么?

    &nb;&nb;&nb;&nb;此事多半和金雁尘脱不了干系。

    &nb;&nb;&nb;&nb;巧的是,金雁尘同时接触的还有拓拔祁。身为北国皇子,拓拔祁对于南朝廷这种自蹈祸乱的做法很显然是乐见其成的。

    &nb;&nb;&nb;&nb;那么他此行滁州,究竟是碰巧路过,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

    &nb;&nb;&nb;&nb;还有杜思勉。

    &nb;&nb;&nb;&nb;杜思勉和吴绿枝,一个是怀仁堂的伙计,一个是潭朗的小妾,身份敏感,若是被有心的人加以利用,极容易做出文章。

    &nb;&nb;&nb;&nb;穆典可一贯谨慎,做事力求稳妥,不留隐患。若放在以前,她可能会直接杀了杜思勉和吴绿枝了事。

    &nb;&nb;&nb;&nb;许是在怀仁堂呆得久了,心肠也不如从前冷酷。仁爱慈善谈不善,但不分青红皂白就取了两条人命,她确实有些不忍心。

    &nb;&nb;&nb;&nb;那就只能釜底抽薪,让杜思勉离开怀仁堂了。

    &nb;&nb;&nb;&nb;据小李幢说,杜思勉在怀仁堂人缘极好,蒋越和杨平两位当家对他也很是器重。让怀仁堂逐人不太可能,只剩下一途,就是让杜思勉自动求去。

    &nb;&nb;&nb;&nb;穆典可决定找杜思勉谈一谈。

    &nb;&nb;&nb;&nb;因为后背有伤,她这几日都是侧卧,躺了大半晌,发髻依然完好,只略微有些毛乱,对镜理了理,便开门出去了。

    &nb;&nb;&nb;&nb;安缇如和赵平两个坐在厅室抄脉案,见穆典可正打算出门的样子,忙站了起来,笑道:“四小姐要出去?”

    &nb;&nb;&nb;&nb;穆典可点头:“我打算去趟东熟药所。”

    &nb;&nb;&nb;&nb;自从上次穆典可独自外出受了伤之后,安缇如和赵平便整日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盯住她。在议事厅还好,有铁护卫看守,出不了事。出了议事厅,只要常千佛不在,两人必像影子一样跟着。

    &nb;&nb;&nb;&nb;老实说,凭穆典可的身手,只要不碰见上次那样的阵容,等闲伤不了她。但安缇如和赵平两人差事难办,这一点穆典可也清楚,只好由着他们。

    &nb;&nb;&nb;&nb;一行三人去了东熟药所。

    &nb;&nb;&nb;&nb;熟药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告诉安缇如,杜思勉出城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并不清楚。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借扇

    穆典可颇有些失望,想着既然来了,就去看看昭晖。

    &nb;&nb;&nb;&nb;五月正值花期,廊前美人蕉开得繁盛,红红黄黄的大片花瓣地点缀在翠绿的青叶间,蓬勃艳丽,给沉闷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热情与活力。

    &nb;&nb;&nb;&nb;昭晖半跪在案几前整理书卷,下巴尖尖,脸小了一圈,却没了刚患病时的苍白,面颊红润,想来是大好了。

    &nb;&nb;&nb;&nb;见穆典可来了,昭晖连忙敛裙起身,目光狐疑,自穆典可头上的珍珠梳篦扫到脚下的烟笼纱裙裾,眼中神色,与其说是惊艳,还不如说是惊吓。

    &nb;&nb;&nb;&nb;她跟随穆典可的时间不短了,几曾见她做过这等装扮,好看是好看,可总叫人觉得怪怪的没了杀气的圣姑娘,还是圣姑娘吗?

    &nb;&nb;&nb;&nb;“姑娘。”

    &nb;&nb;&nb;&nb;穆典可将昭辉的惊诧色收在眼里,颇有几分不自在,道:“我来看看你,你恢复得如何了?”

    &nb;&nb;&nb;&nb;昭辉笑道:“多亏宴大夫医术高明,奴婢早就大好了,也没吃什么苦头。”

    &nb;&nb;&nb;&nb;穆典可点头道:“那便好。”向宴知悟欠身作礼:“婢子在此处养病,给老先生添麻烦了。”

    &nb;&nb;&nb;&nb;宴知悟满面倦容,比前几日所见更添苍老,嗓音沙哑道:“四小姐言重了,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昭辉姑娘不但没给我添麻烦,还帮了老头子不少忙。”

    &nb;&nb;&nb;&nb;指了指案头一大摞摘录笔记,笑道:“瞧,这都是她的功劳。”

    &nb;&nb;&nb;&nb;昭辉叫宴知悟夸得不好意思了,眼睑微垂,声音也轻软了不少,没了往日的生硬凌厉,道:“这也不全是我的功劳,没有傅掌厅的指点我也做不好。老先生日理万机,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只能做点写写抄抄的琐碎事。”

    &nb;&nb;&nb;&nb;宴知悟打趣道:“哟,小丫头谦逊了。”

    &nb;&nb;&nb;&nb;犹记得昭辉刚来时一副火爆嚣张脾气,就是病中那般虚弱,也是说炸毛就炸毛。傅修一开始没少受昭辉的气,幸而他性子温和,每每遭了埋汰也不恼怒,只以理循循相劝。时间久了,昭辉多少能听进一些,脾气也收敛了不少。

    &nb;&nb;&nb;&nb;自己身边的丫头,穆典可哪能不清楚,笑道:“婢子无礼,让老先生见笑了。”

    &nb;&nb;&nb;&nb;宴知悟挥挥手,道:“年轻人嘛,有点脾气是正常。都跟阿修那样不温不火的,我倒嫌闷呢。”

    &nb;&nb;&nb;&nb;说到爱徒,颇是自豪,爽朗笑出声。

    &nb;&nb;&nb;&nb;就听门外一道清润的嗓音笑说道:“看来师父是嫌弃徒儿了?”

    &nb;&nb;&nb;&nb;傅修满头是汗,甩着长衫从门外跨进来,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无一处是干爽的。一面笑着往里走,一面扭头看:“来客人了?”

    &nb;&nb;&nb;&nb;步伐微滞了一下,随后笑了:“四小姐。”

    &nb;&nb;&nb;&nb;穆典可的身份公之于众,傅修在前面也得知了,称呼上不必再藏掖。

    &nb;&nb;&nb;&nb;这一声四小姐出口,好似有一扇无形沉重的门,轰然落下,彻底闭严。

    &nb;&nb;&nb;&nb;傅修眼中有轻松,有落寞,还有那么一点求而不得酸与苦。

    &nb;&nb;&nb;&nb;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被他领着进怀仁堂的商户女儿年小佛了。

    &nb;&nb;&nb;&nb;她是穆四,是江湖传奇,也是公子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

    &nb;&nb;&nb;&nb;她还是那个她,却已不再是他能企及的人。

    &nb;&nb;&nb;&nb;穆典可微笑颔首:“傅掌厅。”

    &nb;&nb;&nb;&nb;傅修觉得这样也挺好,幸而他不曾说说什么,不至让彼此尴尬到不能相见的地步。

    &nb;&nb;&nb;&nb;寒暄了几句,傅修回屋去拿东西,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又急匆匆出门去,歉然笑:“不巧得很,今日事情有点多,没法招待四小姐了。”

    &nb;&nb;&nb;&nb;穆典可笑道:“不碍事,傅掌厅忙正事要紧,不用管我。”

    &nb;&nb;&nb;&nb;正说着,门外又闪进来一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nb;&nb;&nb;&nb;“傅修,这就是你新添的那个从螺县来的师妹吗?啧,好个标致的小美人。”

    &nb;&nb;&nb;&nb;安缇如和赵平同时皱眉,傅修压低声音道:“明焕,瞎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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