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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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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nb;&nb;&nb;安缇如和赵平同时皱眉,傅修压低声音道:“明焕,瞎说什么呢?”

    &nb;&nb;&nb;&nb;那叫明焕的年轻人摇着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nb;&nb;&nb;&nb;看模样,应该在十七八岁年纪。白净面皮,中等身材,书卷气浓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穆典可,哗啦一声,将折扇收起,敲在左手掌心里,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自觉风流得体的笑容。

    &nb;&nb;&nb;&nb;因这笑容的缘故,整个显得越发地不庄重,甚至有些轻浮。

    &nb;&nb;&nb;&nb;赵平眼中有怒色,不等他发话,昭辉已经冷冷开口了:“不想死,就把你这张臭嘴管好。”

    &nb;&nb;&nb;&nb;要不是考虑到穆典可今后还要和怀仁堂诸人相处,昭辉早就想动手杀人了。

    &nb;&nb;&nb;&nb;男子微怔一下,显然没把昭辉的话当一回事,笑道:“傅修,这姑娘又是哪来的,长得还不错,就是人凶巴巴的,不好。”

    &nb;&nb;&nb;&nb;傅修着急拽那男子衣袖,男子仿佛毫无觉察,目光仍然胶在穆典可脸上,笑嘻嘻问道:“敢问这位小师妹芳龄几何,叫什么名字啊?”

    &nb;&nb;&nb;&nb;昭辉挑眉作色,峨眉刺出袖一半,正欲暴起伤人,穆典可眼风扫来,不得不停手,把峨眉刺收回袖中。

    &nb;&nb;&nb;&nb;“玛尔喀沁,”穆典可平静说道:“明宫圣女玛尔喀沁。”

    &nb;&nb;&nb;&nb;“玛尔喀沁”那男子学着穆典可的腔调说道,态度颇为调侃:“好听是好听。不过,听起来可不像咱们中原人的名字啊”

    &nb;&nb;&nb;&nb;一个“啊”字吐到一半,突然像被人卡住脖子一样,尾音发不出来了。

    &nb;&nb;&nb;&nb;“明明宫圣女?”他结结巴巴道。

    &nb;&nb;&nb;&nb;穆典可眸光静静,不言。不知是不是错觉,女子原本温和恬淡的眉目一瞬间看着极冷,凛凛冽冽尽是杀气。

    &nb;&nb;&nb;&nb;晏知悟和傅修也并未出言反驳,那多半就是真的了。

    &nb;&nb;&nb;&nb;男子脸色发白,腿开始抖动,手连扇子都捉不住了。

    &nb;&nb;&nb;&nb;文人有文人的交际,武人有武人的圈子。但就算消息再闭塞的文人,也总该听过江南三姓一夜灭门的惨案。

    &nb;&nb;&nb;&nb;而酿造这出惨案的,正是漠北明宫。

    &nb;&nb;&nb;&nb;而那位威风赫赫,位列名剑榜上第二的一代剑宗柳宿天,正是被明宫圣主尔萨和圣女玛尔喀沁联手砍掉了头颅。

    &nb;&nb;&nb;&nb;王明焕中午与一群文人朋友吃酒,还冲他们吹嘘来着,说自家公子爷乃是爷们里的爷们,敢跟明宫圣主抢女人,敢把名剑第四当金丝雀圈起来养。

    &nb;&nb;&nb;&nb;公子爷是真爷们,可他不是啊。他有几个胆子,敢去招惹这两位。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庙小

    圣主金雁尘就不说了,就眼前的这位,动动小拇指,也能叫他尸骨无存。

    &nb;&nb;&nb;&nb;“啪”,男子手中的折扇掉到地上。

    &nb;&nb;&nb;&nb;不仅是个色胚,还是个没胆的怂货。

    &nb;&nb;&nb;&nb;赵平鄙夷地看了男子一眼,冷冷道:“哪来的不知所谓的东西?是哪家的?”

    &nb;&nb;&nb;&nb;常家堡里做事的人,家生子居多。像晏知悟、蒋越、李近山等人,往前追溯,祖上十代都是常家家奴。

    &nb;&nb;&nb;&nb;当然也有后来入堡的。像王连臣、傅修、杜思勉,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经过严格筛选才被挑中,极优秀的人。

    &nb;&nb;&nb;&nb;常家堡里各家各户家家风各不同,但正直忠厚的理念是一样。子女从小就读家学堂,上学有师傅们敦促着,下学还有各家的长辈帮忙盯着,想长歪都歪不了。

    &nb;&nb;&nb;&nb;偶尔出那么一两只歹瓜,耽于享乐,不思进取的,品性上都是没问题的。常家堡也不介意养几个闲人。

    &nb;&nb;&nb;&nb;却不知道这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是打从哪冒出来的?

    &nb;&nb;&nb;&nb;傅修道:“这是王明焕,西药库王管事家的侄子。”

    &nb;&nb;&nb;&nb;西药库失窃,赵平去查过案,对那边负责管事的几人都有印象,遂问:“是那位叫王子翁的王管事吗?”

    &nb;&nb;&nb;&nb;傅修点头道:“是。”

    &nb;&nb;&nb;&nb;晏知悟补道:“子翁是”

    &nb;&nb;&nb;&nb;他眯起眼想了想:“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大约十二三年了吧,当时城西二十里一家贫户的妻子产后厥症,没人敢治,只有他不取分文竭力相救,一直撑到我跟阿越赶到。我见他为人心慈厚道,医术也还不错,就提议阿越将他收进了怀仁堂。

    &nb;&nb;&nb;&nb;只是他医缘有限,后来再无大进益,不够资历坐诊前堂。

    &nb;&nb;&nb;&nb;阿越念他进堂数年,一直兢兢业业,颇有苦劳,便调了他去西药库管药材。这些年听说做得也不错

    &nb;&nb;&nb;&nb;至于这王明焕,乃是子翁兄长的遗腹子。母弱子幼,生计无门,母子二人一直跟着子翁一家生活。

    &nb;&nb;&nb;&nb;子翁膝下无子,对这孩子颇是宠爱,还特意送他去学堂念书。长大后便安排他进了西药库,跟随自己做事。”

    &nb;&nb;&nb;&nb;说到这里,老人家不禁皱了皱眉:“上个月子翁还带这孩子上我家拜寿,是个稳重得体孩子,今日不知怎地,如此言语无状,可是吃酒了?”

    &nb;&nb;&nb;&nb;王明焕连声道:“是的是的,我一时没忍住,多灌了几杯黄汤,说话不过脑子,还请老先生息怒,请圣姑娘您大人大量,莫跟小的计较。”

    &nb;&nb;&nb;&nb;傅修微微蹙眉。

    &nb;&nb;&nb;&nb;他先前倒不十分觉得,经晏知悟一提醒,也觉得王明焕最近行事与往常有所不同,慷慨自信许多,也轻狂许多。

    &nb;&nb;&nb;&nb;穆典可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眸色微凝,看了眼地上摔开了半幅的扇面,说道:

    &nb;&nb;&nb;&nb;“王公子这把扇子,可以借我看一看吗?”

    &nb;&nb;&nb;&nb;王明焕下意识想说不,可一看穆典可冷淡的眼色,哪里敢拒绝,结巴道:“可可以的。”

    &nb;&nb;&nb;&nb;弯腰拾起扇子,却不敢靠近穆典可,只好交给傅修拿给穆典可。

    &nb;&nb;&nb;&nb;穆典可接过扇子展开,凝目端详片刻,道:“我闲暇时也爱作作书画,只是画工不好,也总找不着合心的样图。我瞧着这把扇面上的图画挺不错,可否借我拿回去临摹两日?”

    &nb;&nb;&nb;&nb;王明焕听她只是要借去一用,并不是想据为己有,总算放心下来。

    &nb;&nb;&nb;&nb;要知道这把扇子可是他花重金买下的,就这样送与他人,着实不舍得。

    &nb;&nb;&nb;&nb;连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nb;&nb;&nb;&nb;穆典可合起扇子,一笑道:“谢了。”朝晏知悟作了个别礼,步伐轻快地出了门。

    &nb;&nb;&nb;&nb;赵平和安缇如连忙跟上。

    &nb;&nb;&nb;&nb;王明焕发软的膝盖这才稍微得了些力。再回想起穆典可的笑容,已没了初时猫爪挠心的痒痒,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疲惫,以及,那一丝丝萦绕不去的惧意。

    &nb;&nb;&nb;&nb;出熟药所穆典可便将折扇交给了安缇如,道:

    &nb;&nb;&nb;&nb;“你亲自带着这把扇子,找一个懂书画的行家,请他鉴定下这幅扇面是不是梁时书画家齐道山的真迹,顺便估一下价钱,”

    &nb;&nb;&nb;&nb;顿了一下,道:“再去问一问宴老先生,王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可有值钱的家当传下?看看这把扇子有无祖传的可能。记着,此时要密,不可过第三人耳。”

    &nb;&nb;&nb;&nb;其实照宴知悟的描述,这种可能性不大。若王家真有大笔家产留下,王明焕母子定能分得一份,也不至于要依靠王子翁一家过活。

    &nb;&nb;&nb;&nb;但终归还是要查一查,一面误判。

    &nb;&nb;&nb;&nb;安缇如应下去了。穆典可带着赵平直奔聚沙堂。

    &nb;&nb;&nb;&nb;刘祖义热情地迎出来:“哎呀呀,一大早,喜鹊叫,原来是小年要回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伸脖子往穆典可身后一探:“公子爷没和你一起来吗?”

    &nb;&nb;&nb;&nb;活像三朝回门回娘家似的。

    &nb;&nb;&nb;&nb;穆典可看见西窗边一颗颗往外探的脑袋,脸涨得通红,又不好发作,只道:“公子爷忙,我来找水掌事,他老人家在吗?”

    &nb;&nb;&nb;&nb;“在的在的,”刘祖义殷勤备至,一面招呼人上茶,一面领穆典可往东院去:“掌事天天念叨您呢,说小年一走哇,这干活的人就跟突然间少了一半似的。”

    &nb;&nb;&nb;&nb;穆典可一噎。

    &nb;&nb;&nb;&nb;这刘祖义拍起马屁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她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她虽然以前也帮徐攸南做账,可药房的账又不同于赌坊钱庄,名目不熟,眼下她顶多也就能做出两个人的事,说她顶一半,刘祖义不怕闪了舌头,她还觉着心虚呢。

    &nb;&nb;&nb;&nb;穆典可不知道的是,她这回是真的冤枉了刘祖义。这话还真是水火焱说的。老人家做起帐一丝不苟,说话很多好时候还是挺不靠谱的。

    &nb;&nb;&nb;&nb;背后夸归背后夸,当着穆典可的面,水火焱却是没什么好脸色:

    &nb;&nb;&nb;&nb;“公子爷说了,怕您忙着累着,不许再给您派活,你还来做什么?我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娇贵的菩萨。”

    &nb;&nb;&nb;&nb;原来是为这事生气呢。

    &nb;&nb;&nb;&nb;穆典可笑道:“一定是传话的人没说清楚。我前几日受了点伤,正巧伤在后背上,拨算珠不方便。便跟千佛说,让他帮我告几日假,伤好了还是要回来做事的。”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靠山山会倒

    赵平不乐意了,话是他传的,他倒是想说清楚啊,水火焱压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nb;&nb;&nb;&nb;眼看穆典可朝自己使眼色,赵平生生将这股委屈劲憋了下去。

    &nb;&nb;&nb;&nb;刘祖义则在心里想:乖乖,千佛都叫上了,还使唤上了。这小年八成以后就是老板娘了,幸亏自个儿人善不欺生,她刚来的时候,自己态度还算不错。

    &nb;&nb;&nb;&nb;想到这里,刘祖义不觉好生得意:我老刘看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嘛。

    &nb;&nb;&nb;&nb;听了穆典可的解释,水火焱容色才稍微和缓了一些,“哼”了一声,道:“好好的,你怎么把自个弄伤了?伤哪了?”

    &nb;&nb;&nb;&nb;刘祖义连忙道:“小年说了,是背上。”

    &nb;&nb;&nb;&nb;水火焱瞪了刘祖义一眼:“我问你了吗?你事情做完了吗,在这杵着干嘛?想偷听哪?”

    &nb;&nb;&nb;&nb;刘祖义心想我哪里偷听了,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听。只是不敢跟水火焱硬杠,弯腰缩头,连声应着“这就走这就走”,匆匆溜跑,临走还没忘了把门关上。

    &nb;&nb;&nb;&nb;水火焱骂不着刘祖义了,又转头瞪穆典可:“你别嫌我话多,这人生在世啊,千万别总想着依靠别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还会跑呢。别看公子爷现在疼你,万一哪天他不疼你了呢?万一你遇到的是个坏男人”

    &nb;&nb;&nb;&nb;赵平忍不住了:“水老,公子爷他不是你说的”

    &nb;&nb;&nb;&nb;话到一半,让水火焱给截住了:“我说他了吗?我说的是这个道理。自古有训:恃人不如自持也,认之为己者不如己之自也。别说公子爷现在还没当家呢,就算他已成人当家,这父母之命的大事,他自己又能做得了多少主?”

    &nb;&nb;&nb;&nb;转而看向穆典可,一脸肃容道:“但不管别人怎么看你,你自己要立得起来。要是你自己都不上进,不学点过硬本事,让自己变得无可替代,将来就不要怪别人看不起你。”

    &nb;&nb;&nb;&nb;话是歹话,心意却是好的。

    &nb;&nb;&nb;&nb;穆典可心底一暖,鼻尖发酸。她没想到,相交并不深,甚至还被她顶撞过的水火焱竟然这般真心实意地替她考量。

    &nb;&nb;&nb;&nb;感激说道:“是,水老的教训,我记住了。”

    &nb;&nb;&nb;&nb;水火焱愣了下,看看穆典可微润的眼眸,似有些明白了。摆摆手,别扭道:“你这又来哪一出?怪不习惯的。”

    &nb;&nb;&nb;&nb;这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顶回来的年小佛吗?别扭死了。

    &nb;&nb;&nb;&nb;穆典可一改戚容,笑嘻嘻道:“那您以后多训导训导我,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她凑过来,眨巴眨巴眼,一脸讨好地说道:“其实我今天来呢,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整个怀仁堂,也就只有您才帮得了我了。水老,怀仁堂各位大夫还有管事们每年的薪资发放,账房都有造册的吧?”

    &nb;&nb;&nb;&nb;水火焱翘着胡子,得意道:“算你问对人了。怀仁堂的薪资不论年发,论月发。管事以上的薪资发放都要我批准,账都记在肚子里呢。你问这个做什么?”

    &nb;&nb;&nb;&nb;穆典可道:“我想借来看一看。”

    &nb;&nb;&nb;&nb;水火焱警觉道:“你要看这个做什么?大夫们的薪资虽不是什么秘密,但也不是随便能给人看的。你想看,那就得让那常小子来给你借。”

    &nb;&nb;&nb;&nb;穆典可道:“他出城去了,我看完回头会跟他说的。”

    &nb;&nb;&nb;&nb;水火焱不为动容:“那不行,那你就等他回来了再看。”

    &nb;&nb;&nb;&nb;穆典可知道水火焱这性子,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只好照实说了:“是这样的,前段时日西药库不是失窃了吗?虽然查出是朱陈两位管事所为,可是千佛同时还查出,两位管事是受人胁迫的。”

    &nb;&nb;&nb;&nb;“还有这事?”水火焱怒捶桌子,大声道:“什么人这么歹毒?要活活逼死他们两个?”

    &nb;&nb;&nb;&nb;他虽上了年纪,脑子却清晰,回想起前阵子陈家人在怀仁堂闹出的动静,一下子明白过来:“是冲你来的?”

    &nb;&nb;&nb;&nb;穆典可点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以为那背后的人,只是想借这件事挑起我和怀仁堂的矛盾,让千佛把我赶出去。

    &nb;&nb;&nb;&nb;直到今天,我看见西药库王管事的侄子王明焕手上拿的那把扇子,我才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另有蹊跷。

    &nb;&nb;&nb;&nb;王明焕手上的那把扇子材质普通,扇面上的流溪乱石图却是梁代画家齐道山的画作,如果是真品,少不得要七八百两银子。

    &nb;&nb;&nb;&nb;所以我想问问,王子翁王管事一年的薪资有多少?能不能负担起王明焕这等花销?”

    &nb;&nb;&nb;&nb;“负担个屁!”

    &nb;&nb;&nb;&nb;水火焱道:“王子翁大前年才从荣骨厅调去西药库,在荣骨厅的时候薪资并未过我的手,那就高不了。

    &nb;&nb;&nb;&nb;他调到西药库后半年提了管事,是二十二两银子一月。

    &nb;&nb;&nb;&nb;恰巧在那一年,怀仁堂全体提薪,他一个月后就从二十二两直接升到了二十五两。

    &nb;&nb;&nb;&nb;后来怀仁堂扩建,物资调运他出了不少力,论功行赏加到了每月三十两。再加上年节时的例银,寒暑津贴,额外加工补偿,林林总总最多也就五百两。”

    &nb;&nb;&nb;&nb;穆典可心里有了数,笑道:“水老可真是好记性。”

    &nb;&nb;&nb;&nb;水火焱道:“我是管账房的,几个银子的事还弄不清楚,怎么管那帮猴崽子?照你的意思,王子翁还不只是简单偷几个药材,还动库房的手脚,挣了昧良心的钱?”

    &nb;&nb;&nb;&nb;穆典可生怕水火焱一个冲动去找王子翁算账,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这么说。王明焕手上那把流溪乱石图的扇子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是真迹还是赝品,我尚且没弄清楚的。就算是他花钱买的,也不能说就一定跟王子翁有关系。

    &nb;&nb;&nb;&nb;而且王子翁刚刚盗卖了一车三叶青,若是用这笔钱买的,也有可能。

    &nb;&nb;&nb;&nb;这事只能暗地里查,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nb;&nb;&nb;&nb;水火焱脾气暴躁归暴躁,轻重还是知道的,道:“我知道,不该说出去的,我一个字不说。”

    &nb;&nb;&nb;&nb;心里头气不过,重重拍了下桌子:“这叔侄俩要没什么问题就好。要真是查出他们是鬼,看老子不弄死他们。”

    &nb;&nb;&nb;&nb;穆典可笑道:“您老消消气,等查清楚,我一定早早地告诉您。”


………………………………

第二百章 小千佛的媳妇

    两人出门时,水火焱还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样子是真气得不轻。

    &nb;&nb;&nb;&nb;“水老跟个小孩子一样。”赵平如是说道。

    &nb;&nb;&nb;&nb;“老小老小嘛,”穆典可笑道:“刚才让你受委屈了。水老就是那样的性子,顺着他就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咱们让让他。”

    &nb;&nb;&nb;&nb;赵平觉得穆典可跟从前不太一样了,究竟哪里不一样,一时不太说得上来。

    &nb;&nb;&nb;&nb;安缇如办事得力,一个时辰不到,就带着扇子回来了,道:

    &nb;&nb;&nb;&nb;“我扮作商人,找到一位精研书画的老先生,请他看过了。这幅流溪乱石图的确是真品,且为齐道山晚年作品。

    &nb;&nb;&nb;&nb;无论是意境,还是落笔的技法,较之早期的作品都更胜一筹。

    &nb;&nb;&nb;&nb;这把扇子价值应当在八百两左右。”

    &nb;&nb;&nb;&nb;八百两,可以在滁州城不错的地段买一座相当不错的小宅院了。

    &nb;&nb;&nb;&nb;“宴老先生是怎么说的?”

    &nb;&nb;&nb;&nb;“宴老先生说,王子翁的父亲曾是个赤脚大夫。后来在城西开了一家小医馆,规模不大,只能看看小病,卖点药材,一家人勉强糊口,并非富裕之家。

    &nb;&nb;&nb;&nb;以前没见王明焕有随身佩带扇子的习惯,这把扇子应当是新近买的。

    &nb;&nb;&nb;&nb;哦,我还碰到傅掌厅了,他跟我说起王明焕,说王明焕最近性情转变了很多,以前有些胆小,不大敢跟生人说话。

    &nb;&nb;&nb;&nb;约摸是五六天前,人突然变得开朗了,只是感觉有些过了,话多且爱表现,反倒不如从前得体。”

    &nb;&nb;&nb;&nb;一个人胆小的人突然有底气了,想处处表现得优越,甚至欺人一头,只有两个解释:穷人乍富,小人得志。

    &nb;&nb;&nb;&nb;穆典可可以肯定王明焕一定是从哪发了一笔横财,且这笔钱财是不光明的,以至于他急着想让人感受到他的今非昔比,却又不敢拿到明面上炫耀。

    &nb;&nb;&nb;&nb;至于王子翁,他身为王明焕的亲叔叔,不可能连傅修都看出了王明焕的变化,他却没有觉察。

    &nb;&nb;&nb;&nb;王子翁多半也干净不了。

    &nb;&nb;&nb;&nb;穆典可心想,自己最近实在是过得太安逸了,危险没到跟前,她便懒怠去想。要不是今天巧遇王明焕,她都不知道,西药库失窃的背后,竟然还伏了一手。

    &nb;&nb;&nb;&nb;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的?那人又想通过这件事达成什么目的呢?

    &nb;&nb;&nb;&nb;常千佛迟迟未归,穆典可带着赵平和安缇如去了前堂,被告知常千佛去新建的医养苑视察了。又去找李哲,听说李哲刚刚回了后院。

    &nb;&nb;&nb;&nb;李哲的住所安缇如是知道的,带着穆典可找过去。还没进院,就听里头传出阵阵爽朗大笑,像大西北旷野自在的风,带着一股旷达而豪爽的味道。

    &nb;&nb;&nb;&nb;安缇如闻声识人,惊喜道:“是李通大哥的声音,李通大哥回来了。”

    &nb;&nb;&nb;&nb;金桂院中一拍热闹,一大群人围着一个体格高大的汉子寒暄说笑。

    &nb;&nb;&nb;&nb;那汉子三十一二岁年纪,满脸络腮胡子,脸色黑红。身材与李哲相仿,却更加健壮结实,发声如洪钟敲打,甚是响亮。

    &nb;&nb;&nb;&nb;此人正是李近山兄长李临湖的次子李通。

    &nb;&nb;&nb;&nb;李通在这一辈的孩子中年纪偏长,头脑聪明,性情豪爽,在一群大小孩子中颇有威信。

    &nb;&nb;&nb;&nb;十六岁那年,医术小成的李通突然跟李临湖说,自己一直只对经商感兴趣,不想再继续学医了。

    &nb;&nb;&nb;&nb;李临湖还算开明,但眼看着最有出息的儿子突然不肯按自己设想好的炉子好好走下去了,这种希望破灭的感觉还是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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