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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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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人听令去牵豹子了。
拓跋长柔眼睛看着徐攸南,话却是说给穆典可听:“徐长老,咱们说好的守望相助,互惠互利,您怎么自个人都约束不住,临时反悔,拖起后退来了?”
穆典可没心情搭理她。
徐攸南笑眯眯接道:“三公主太抬举我了。我们圣姑娘一向特立独行,我哪有那本事约束她?”
拓跋长柔轻哼了一声:“是独断专行吧?这件事可是贵宫圣主的主意,圣姑娘吃里扒外,就不怕受责罚吗?”
正在这时,霍岸和那位北国驯兽师牵着豹子出来。
品种是常见的金钱豹,但比普通金钱豹体格更壮大一些,目光森利,四肢矫健,给人一种异常彪悍而凶残的感觉。
梅陇雪倒是不怕,一双黑葡萄眼瞪得大大的,打量着那豹子,诧异道:“你们北国人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养这么多畜生,放它们出来乱咬人?”
她这话也就随口一问,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可拓跋长柔就不这么想了,她才骂了穆典可吃里扒外,这小姑娘就紧跟着来这么一句,这不是含沙射影地骂人吗?
“臭丫头,你骂谁是畜生?”
梅陇雪无辜:“我没骂谁啊。”
拓跋长柔当然不信她,气势汹汹上来就要动手,穆典可心中焦虑,听两人吵闹越发烦躁,喝道:“耀辛,你是死人吗?”
耀辛闻声出手,白光一闪,利剑已架在拓跋长柔的脖子上。
穆典可道:“把她和徐攸南捆了,带上。”
捆拓跋长柔耀辛还能理解,为什么连徐攸南也一起捆了?
耀辛满心疑惑,众杀手也是不解。
穆典可等得不耐烦,自己动手,伸腿一个前撩,乱了徐攸南下盘,右手如闪电般探出,直取徐攸南心口。
趁徐攸南闪避之际,穆典可双手并用,反剪住徐攸南胳膊,用力一带,膝盖顶上徐攸南的髋骨,狠命发力,将其掀翻在地。
动作一气呵成。回头呵斥耀辛把绳子扔过来,自己上手捆了。
一群人叹为观止。知道穆典可身手快,不知道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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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他在一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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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典可能这么顺利制住徐攸南,一半是她得了常千佛的内力后,出手的速度和力量大增,一半是因为徐攸南没有全力抵抗。
这时候的穆典可,徐攸南可不敢惹,乖乖坐在地上让她捆,还不忘了交待耀乙:
“一会你提着我,可得小心点,别把长老我的头发给弄乱了,那就不美了。”
耀乙简直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您还管头发美不美呢。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下来。
一行人出发时,天边的云头低得仿佛就在头顶。墨云积压,似要将这座苦难的城池彻底摧毁。
陈宁站在西城墙上指挥战斗。
受了煽动的民众无知无畏地冲上来,将士兵的矛尖染红,倒下了,又冲上来一批。
这样残酷的场面让书香世家出身的苏鸿遇心惊胆战,并觉得恶心,他扶墙呕吐起来,指着陈宁大骂你这个酷吏。
有人说陈宁是酷吏,也有人说他是个干吏。
别人怎么说,陈宁都不在乎。
他也曾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梦想着能德化教人,仁义治世。然而现实是冰冷的,一次又一次予他无情重击。
最后一次,他坐在散发着霉味的牢房里,吃着临刑前的断头饭,老鼠在脚下吱吱乱窜,他以为他这一生就这样了。
带着满腔的愤恨与不甘,孤独走向终点。
这时候容翊出现了。
容翊给了他灭顶之灾,又给了他新生。
走出牢房、重见天日的他,再也不是那个刚从村子出来的踌躇满志的少年,他也不叫陈树,叫陈宁。
容翊说这是个好名字,本固邦宁,好寓意。他并没有告诉容翊,他用这个名字,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1】
重活一次的他,磨去了从前的天真和愚蠢,也磨去了善良,柔软,还有心中的爱情。
生而乱世,要想改变这个乌糟的世道,就必须变得无情,刚强。手染鲜血,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试图冲破城防的,不仅有手无寸铁的百姓,还有大批的武林高手。这些人试图抓住陈宁为人质,却被他身边的影子护卫一次次击退。
后来谭周的支援也到了,洛阳八俊中的老四薄嚣亲自提枪站到了城门口,西城门算是暂时守住了。
能不能彻底守住,要看背后主使之人的决心有多大。陈宁想。
他不知道的是,守城之所以会如此顺利,是因为明宫留守滁州城的大部分高手都让穆典可带走了。
煽动这场动乱的罪魁祸首也在穆典可手上。
“扇子”来向徐攸南汇报东西两城门的情况时,穆典可抬手就点了徐攸南的哑穴,转头命令霍岸:
“迅速去往各城门,令所有的明宫弟子全部撤回。违令者送执刑宫,极刑处死。”
那传令的扇子当时就傻了。
不止那扇子,连徐攸南都震惊了。
他把穆典可送去怀仁堂,是想让她洗一洗身上的戾气,让她能够融入常家堡,将来走得更顺畅些。
他忽略了穆典可心中隐藏的善念,或者说他还是低估了常千佛对她的影响,以及在她心里的分量。
洗太过了。短短十来日,她脱胎换骨,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
徐攸南空有一身智计,奈何手脚被捆,还被穆典可点了哑穴,什么都做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霍岸纵马疾驰而去,垂下眼睑,从喉间逸出一声叹息。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他无比牙疼地想。
街上到处都是奔窜的人流车马。因为有驯兽师的约束,金钱豹倒也没有袭击伤人,但因行进速度太快,难免会有碰撞误伤。
穆典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催马躜行,紧紧尾随着那奔跑的猎豹。
拓跋长柔手脚被捆住,俯趴在马背上,疾行避人的过程中,被颠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了一处,吐完又吐,黄疸苦水都呕了出来,那滋味可想而知。
她难受,也不想让穆典可好过,冷哼道:“跑这么快有什么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找到了也只有尸体一具,怕是都凉了。”
徐攸南用一种怜悯作死的眼光看了拓跋长柔一眼。
下一刻,就听一声撕裂风声,穆典可看也不看,扬手上的鞭子就往身后一甩,拓跋长柔美艳的脸庞上顿时多出一道血痕。
旧伤未愈,又添新痕,拓拔长柔几乎崩溃,屈辱和愤恨吞噬了她,只恨身不能动,不能扑上去掐死穆典可,红眼大叫道:
“穆典可,我要杀了你!”
“你再废话一句,我把就把你跟这头畜生一起宰了。”
穆典可的声音不大,便杀气很足,凉冰冰的,浸入骨髓,让人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拓跋长柔奇异地安静下来。
迎面两骑飞驰过来,是凌涪和李通。
凌涪见到被五花大绑驮在马背上徐攸南和拓跋长柔两人,先是愕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一样,也不多问,催马追上穆典可同行,道:“良庆派人传信来,公子爷在城西一片山中。”
一片山,并不是某一座山的山名,而是一群山的名字。
准确说,就是一片山。
因山头太多,连绵成片,当地人懒得一一取名,就叫它一片山。
一片山中一处地势低洼的山谷里,临溪卧着一只体型壮硕的金钱豹。
猎豹静静地趴在溪边一块长满苔藓的青石上,一动不动。
它身上没有一处伤口,然而头上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凹坑,头骨尽裂,可见那出拳的人速度有多快,力道有多猛。
常千佛一身血衣站在清溪尽头。
距离他身前二十丈,策马挽弓、严阵以待的,是拓拔祁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崩云十三骑”。
这支队伍因人人拉得一手好弓,出箭之势,可崩云裂石,因此而得名。
现在十三骑只剩下十一骑。
死去的两个崩云战士,皆因遭常千佛大力击打穴位而亡。脸上还保持着与常千佛交手时的沉着表情,还来不及感到恐惧便猝然身死,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如同睡去。
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还有两具尸体,身穿金色袈裟,旁边散着念珠和化缘钵,是拓拔祁府中的座上宾“天龙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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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疯狂
拓拔祁在动手前,搜集了他能搜集到的,有关常千佛的所有情报。
他知道常千佛不用兵器,擅长拳法和掌法。同时也知道了,荒原一役,穆典可挨了冥老一记“碎心掌”,常千佛为了救穆典可,将自己一身内力悉数渡与她。
没了内力的常千佛,即使技巧再好,也只不过是一直纸糊的老虎。
拓拔祁原本只打算带上两个崩云骑士,自己上阵困留常千佛,但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徐攸南笑了一下。
拓拔祁是个很自负的人,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他当然不会认为,像徐攸南这样的人,只是顺耳听了一下,随便笑了一下。
其中必有深意。
他决定让崩云十三骑全部上阵,还特意选了以战法刚猛著称的天龙二僧来对付常千佛。
正是这份谨慎救了他一命。
常千佛虽然没了内力,可他还有一身绝顶的轻功,还有让拓拔祁这个十二岁就上了战场,身经百战的战士都深感忌惮的临场作战的经验。
常纪海只有一个孙子,没有儿子。所有的人都以为常千佛这根传续香火的独苗会被娇着宠着养大,都在等着他被养废。
而事实上,常千佛比任何一个常家堡的普通子弟吃的苦都要多。
他甚至被常纪海丢进铁护卫的训练营中,一人接受所有人的挑战,没日没夜地对打,直到筋疲力尽地倒下。
正因为常纪海只有一个孙子,所以他更加不能将这个孙子养废。
常千佛在与铁护卫的长年对打中练就了奇快的反应,以及如何发力,借力,用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击溃敌人。一套章法打得连绵浩荡,气势贯通,就算天龙二僧合力打出的金刚掌都无法与之相抗衡。
正如自然之理,铁石虽坚,撞不碎水,击不破风。
常千佛虽然让拓拔祁一方损失惨重,但他自己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肩上和后背各中了一箭,胸口被和尚的念珠打中,受了不轻的内伤。银泡染血,一半是对方的血,一半是他自己的血。
拓拔祁手挎弯刀,高踞在坐骑上,与常千佛紧张对峙。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对方按捺不住,先行露出破绽来。
“常家堡未来的当家人,果然了不得。难怪徐攸南那只老狐狸说什么都不愿意与你正面杠上。”
虽然死了四名座下高手让拓拔祁十分心疼恼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谈笑自若,尽量不让常千佛看出他此时的焦虑与紧张。
常千佛冷冷道:“你们把我困在这里,想在外面做什么?”
“恕我无可奉告。”拓拔祁道:“不过我可以向常公子保证,只好常家堡不主动与我们为敌,我们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他笑起来,一幅友好和睦,前嫌尽释的模样:
“何必剑拔弩张呢?大家各退一步,坐下来好生喝茶,时候一到,我必放常公子回去,亲自登门赔罪。”
常千佛不为所动,又问:“你们在打瘟疫的主意?”
拓拔祁悚然便是一惊,常千佛竟是连这都猜到了。
“没错。”事已至此,他也没打算隐瞒,说道:
“我们要把滁州城里所有的人赶出去,让他们带着瘟疫流窜到各地,让一座座城池沦为死城,让南边彻底颠覆。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剥夺他们希望,打垮他们活下去的信心。
而常公子,你正是那个给他们希望的人。”
如此残忍的话,被他用如此平淡的语调说出来,让人心中寒气直冒。
常千佛已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双拳紧握,眼中如有火焰在燃烧。
“你真的是太疯狂了。”
“想出这个疯狂的主意的人不是我,是金雁尘。”
拓拔祁语带嘲讽,道:“相必不用我说,常公子也比我更清楚。金雁尘是长安金门的人,是南朝最忠实的子民。
他的家族,为了挽救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曾前仆后继,做出你想象不到的牺牲。
可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呢?
上位者的猜忌,宵小者的落井下石,家破人亡,流落异乡。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国家,值得为它卖命吗?
金家倒了,或许常家堡就是下一个金家?”
拓拔祁在挑拨。然而可悲的是,他说的居然是实情。
常家堡一直韬养避世,敛藏锋忙,为的就是不成为下一个金家。
“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成为你们无视践踏人命的借口。”
拓拔祁哈哈大笑起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常公子这话,未免太”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常千佛没等他说完,身体已经拔地而起,一去二十丈,如鹰击长空,一起之后遽然而落。
一脚凌空踏下,准确无误地踩在一名崩云战士的头顶上,骤然发力,将人掀下马去。
借着这一蹬之力,猛然俯冲而下,身如离弦之箭,射到一位崩云战士身前,陡然探出右掌,抓向那名战士的手臂。
不同于之前出招的浑厚大气,这一式端的凌厉非常。那战士大惊失色,想躲已然来不及,被他钳住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喀”“喀”“喀”数声短促的骨碎之声,竟是直接将那名战士的胳膊卸了下来。
拓拔祁与常千佛交谈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常千佛看穿了他的意图之后还愿意同他交谈,是因为他在等待时机。
一个出手的绝佳时机。
崩云十三骑所以能威名响彻南北,除了在战场上来如天空坠落,去如闪电飙逝的迅捷行动力,更因为十三骑个个箭术高超,射出的箭矢准头好,力道猛,杀伤力十足。
强箭自得强弓射。
挽着将近两百斤的大弓对峙良久,饶是臂力再强的人,也有吃不消的时候。
崩云十三骑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种情况,他们的应对之策就是在战友的掩护之下轮番调整。十三骑在战场之上配合杀敌,出生入死不知多少回,彼此之间有着相当高的默契。
但是再精准的配合,也有失误的时候。
尤其在经过长时间的厮杀,体力消耗甚剧的情况下。
何况他们现在还少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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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脱困
常千佛等来了这个机会,并抓住了机会。没有半分犹豫,暴起近身,断臂,夺弓,一气呵成。
战场上再彪悍勇士,正面交锋也绝不可能与江湖高手的对手。
那名崩云战士凭借在战场之上练就的灵敏反应,本能地弃弓而走,反身一个后旋踢,直袭常千佛肩颈。
常千佛却似早有防备,夺弓之后立刻后撤,身体骤然一弓,肩颈后缩,险而又险地避开这一击。
此时那名被常千佛踢下马去的崩云战士已经落地弹起,双手握拳,从背后袭来。
常千佛如生后眼,听风辨形,左腿一个反扫,带动身体旋转,躲开身后偷袭,左脚结实踢在那名战士头上。
“嘭”一声沉闷撞击声响,那名战士再度摔倒地上,口鼻鲜血突涌。挣扎了几下,却是再也没有站起来。
其余几名崩云战士已经催马与常千佛拉开距离,引弓射来。
箭如雨至。
常千佛飞身退落到马背上,用力一踢马腹,俯身贴在马背上,奋力突围而出。
“嗖”“嗖”“嗖”,箭矢贴着耳朵穿风而过,扎到前面草丛中,落地便是一个深坑,可见那箭身上的力道有多惊人。
崩云骑纵马追赶,边跑马边射箭。三人一组,射出的箭矢呈品字形,刚好阶段常千佛左右避让的退路,角度十分刁钻。
若非常千佛轻功过人,躲让速度比箭矢的还要快上几分,早就在九人的轮番射击下成了刺猬。
拓拔祁看着常千佛在崩云骑的追杀下疾行奔走,数轮箭雨过后,竟然毫发无损,不禁热血沸腾,大喝了一声“好!”
双腿夹紧马腹,从山坡上猛冲而下,避开崩云骑的射程,绕行至常千佛侧前方,挥刀猛地砍下。
常千佛勒马斜走,身子猛然向左一倾,躲开拓拔祁凶猛一刀,整个人顺势向下滑去,脚勾着马镫,身体贴地而行,像一只被拖行得上下起伏的纸鹞子。
身体降到这么低,显然已超出拓拔祁能攻击到的范围。
不仅拓拔祁,连余下的崩云九骑也没料到常千佛有此一举,纷纷调整弓木,再度瞄准。
这片刻功夫,已为常千佛赢取了足够的反击时间。他猛地抬起上半身,身体反扭,张臂拉弓,“嗤”“嗤”数声,竟是在这等仓促的情形下射出,射出了连珠五箭。
常千佛的身体悬在半空,全靠脚掌勾着马镫才不致坠落。那马跑得又疾,带得他整个人左摇右晃,准头自然谈不上,但五箭连射,范围就拓大了,总有一箭能够招呼到拓拔祁身上。
拓拔祁被迫勒马后退,扬刀将射至身前的箭矢击飞。待要继续追赶时,常千佛已离得远了。
崩云九骑穷追不舍,箭矢一时如雨,纷纷往地上射去。
常千佛翻身坐回马背上,一边奔跑拉开距离,一边扭头射箭。只不过对方人太多,就算他有一手连珠绝技,也抵不过九个人九张弓。几乎是箭一射出,就被对方射出的箭矢迎头击落。
高速行进的箭镞在空中碰撞,旋转嚓出明亮的火花,一丛丛,一簇簇,像飞舞在山谷中一团一团的萤火。
绚丽之极,也凶险至极。
随着常千佛射箭越来越快,九骑也渐渐收拢,越靠越近,与常千佛在山谷中跑马追逐,从左绕到右,又从右绕到左,毫无意义地兜着圈子。
拓拔祁率先看出了端倪,大声喝道:“后退,散开,封住谷口。”
常千佛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他之所以有耐心带着崩云骑在山谷里绕来绕去,无非是想让崩云骑逐渐适应他的节奏,不知不觉地将双方对阵的线条拉到与谷口平行,再通过快射箭的方式让九骑感到压力,抱团反击。
这样一来,山谷防线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缺口,随时可能让他突围而出。
然而常千佛计划再精妙,遇上拓拔祁这样老辣的对手,也注定只能落空了。
崩云骑得令,立马向谷口撤走回防,九人九骑,拉成一线,牢牢封住谷口。
这样一来,对常千佛的攻击固然减弱了,但他们的目的本就是拖住常千佛,而并非杀了他。
只不过因为常千佛的实力太强,才使得他们与之战斗的过程当中不得不拼尽全力,以至忘了初衷,险些落入他的圈套。
常千佛伤势不轻,在刚才的一轮战斗中一直流血不止,再这么拖下去,情形对他十分不利。
拓拔祁也看准了这一点,令九骑固守谷口,挽弓对峙,不再出击。
局面又回到最初。
只不过崩云十三骑只剩下了九骑,九人在谷口一字排开,两人之间尚有一大段空隙,不是没有冲破的可能。
常千佛孤注一掷,纵马往山谷外冲去。
他轻功太好,擅长躲避,铁箭根本沾不了身。
崩云骑调整战术,不再朝着常千佛射箭,而是先设坐骑。
那坐骑原属崩云骑,也是千军万马中厮杀过的,无论奔跑速度,还是耐力,躲避攻击的灵活度,都远胜一般战马,带着常千佛在箭雨中左突右奔,竟然冲进了三丈之内。
崩云骑不敢有失,引弓齐射。
“嘶——”一声,那马终是被射中,去势一缓,颈上和腹部连中两箭,猝然倒地,四蹄抽动了两下,再无声息。
常千佛反应奇快,在那骏马将刚刚中箭之时便立刻飞身起,直立站在马背上,随之再行一丈,足下骤然发力,向前弹射出去。
他本轻功过人,这一借力,便直接从九人头上飞了过去。
崩云九骑立刻抬头挽弓,箭指天空,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九支铁箭齐刷刷指向苍穹,没入云层不见,场景甚是壮观。
而常千佛的身影早已从云层下飘过,血衣翻飞,往山谷外飞掠去。
拓拔祁纵马迎来,双手紧握弯刀,奋力一跃,挥刀朝常千佛面门劈去。
常千佛抬弓格挡,“咔”一声,桐弓断裂。常千佛右掌已飘然而至,轻轻击落拓拔祁的胸口上。
这一掌,用的是巧劲,而非蛮力。拓拔祁尚未感觉到身体有何异样,人已失衡飞了出去。
大声叫:“拦住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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