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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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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又骗我
崩云骑紧追而至。
就在此时,山谷外传来隆隆马蹄声。一把大刀当先至,山谷顿时如同刮起一场飓风,狂风过后,那率先追出去的两位崩云战士已然身首异处,翻滚着从马背上掉下去。
众皆骇然。
良庆沉着脸,手起一刀,朝拓拔祁砍去。
雷普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手举双刀,挡在了拓拔祁身前。自己却叫这一刀的劲力震得吐出一口血来,大叫道:“三皇子快走!”
拓拔祁被常千佛一掌震飞出去,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见状猛地弹跳起,朝着山中密林狂奔。
良庆再出一刀。
雷普双刀不敌,眨眼身上又添三道刀伤,刀刀深入骨。
他沿着牙,双手紧握刀柄,对抗着从头顶传来的压力,浑身的骨骼不堪重负,发出繁音促节的声响,双足已陷入泥地三寸。
此时拓拔祁已奔逃出一半。
雷普终是顶不住了,手臂上的力量稍微一松,良庆的大刀便从双刀交叉的位置滑了下去,如快刀斩瓜,将雷普的头颅从中切成了两瓣。
此时那跑得略慢一步的七位崩云战士也疾驰到跟前,迅速结阵将拓拔祁护在身后。对着良庆齐齐放箭。
饶是良庆刀法再好,要拨开这些由崩云战士射出来的铁箭,也得消耗好一会的功夫。
这次第,拓拔祁已跨上马,冲到了密林边缘。
十余骑铁护卫如黑云般卷至谷口,见到常千佛之后并不停顿,直接朝崩云骑冲了过来,见人就砍。
崩云骑与常千佛周旋多时,身负箭支所剩无多,刚刚为了给拓拔祁赢取逃跑时间,数箭连发,早已用尽。转身从马背上抽出弯刀。
弃了最有优势的武器,以刀剑相博,崩云骑哪里是铁护卫的对手。战况一边倒,没多久,这支曾在战场上让敌军闻风丧胆精锐铁骑便立刻遭砍杀殆尽。
世上再无崩云骑。
但拓拔祁到底是逃走了。
一入深山,再想寻人就不容易了。常千佛不欲在此久耗,令铁护卫停止了追击。
良庆上前,脸色沉重,唤了声:“公子。”
常千佛看出他的不安,道:“良叔不必自责,拓拔祁能精心布局,把我引来这里。自然也有办法误导良叔,不让您找到这里来。
来得已经很是及时了。”
良庆并不这么想。
若是来得及时,常千佛就不会浑身是伤了。
在他的看护下,公子爷居然受了重伤,这是他的失职,更是铁护卫的耻辱。
山谷外传来一声咆哮,声未至,先刮一起一阵利风,一道灰黄色豹影朝常千佛扑了过来。铁护卫反应奇快,数十把刀剑一起落在那头悲愤狂暴的金钱豹身上。
比刀剑更快的,是一把雪亮的匕首,那匕首从猎豹身后追来,一剑精准地插入了豹子的天灵盖中。
穆典可纵马狂奔而来,翻身落下。
常千佛唯恐她伤到自己,抢上去一步搀住她,道:“小心伤口崩了。”
语气中焦灼难掩。
穆典可心中剧痛,紧盯着他一身被血染透了的袍子,眸中水雾盈满,唇角紧紧向下抿着,千言万语堵心头,嘴上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常千佛生怕她哭起来,故作轻松笑道:“没事,都是别人的血。”
不说还好,一说穆典可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往下落:“你又骗我,上回你就骗我。你就把我当成个傻子,这么大个箭洞,你以为我看不到……”
常千佛这才说实话:“中了两箭,但都不是要害,你不要担心。”
抬手给她抹泪:“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里难受。”
穆典可拍开他的手:“你试试看,你看你担不担心?”
常千佛涎脸笑:“要不,你打我两下?”
穆典可见他这副惨状,心疼得恨不能那箭是射在自己身上,又哪里舍得打他,咬了下唇,不让眼泪珠子继续掉,负气别过头去。
常千佛跟向日葵花一样,绕着她转:“不气了,都是我的错。”
这回反是穆典可急了:“你乱动什么?还伤了哪里?我看看,要不要紧?”
铁护卫们识趣地走开了。
耀辛则是快把俩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乖乖,这还是他们“铁骨铮铮赛男儿”的圣姑娘吗?怕不是路上让人给掉包了吧?
良庆抬头看向凌涪所在的方向,见凌涪也正往这边看,他走了过去。两人一起走到溪涧边,远远瞧着那头穆典可正扒着常千佛的衣服查看伤口。
风吹野草,拂着两人衣摆,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那只豹子,是哪来的?”良庆问道。
他早留意到,扑向常千佛的那只豹子,与溪水边躺着的那一只一样体型,一样外观,应当是一对。
显而易见,穆典可是追着那只豹子找来的。
凌涪道:“两只豹子都是魏光烨养的,拓拔祁带走一只,还有一只拓跋长柔看管着。四小姐绑了她和徐攸南,跟着这只带路的豹子到了这里。”
“那徐攸南和拓跋长柔呢?”
“我在路上遇到四小姐一行人后,她就让人把徐攸南带走看押起来了。”他叹了口气,说道:“不能指望她再做更多了。”
在穆典可心里,金雁尘和金家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常千佛性命攸关时,她可以为了常千佛翻脸明宫,破坏金雁尘苦心筹谋的大计。但一旦常千佛脱险,她绝不会为了那些素不相干的路人而同徐攸南秋后算账。更不会把他送给良庆当刀靶子。
徐攸南是金门中人。是金雁尘复仇路上不可缺少的坚实臂膀。
穆典可绝对不会阻挠金雁尘复仇。
良庆望着山谷深处,森森树木被风吹动上下起伏,像翻滚的绿浪。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你已经开始偏向她了。”
“是啊,”凌涪叹了口气,没有否认:“我大概是真的老了。看不得苦命的人遭罪,有情的人分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最近经常冒出这样的念头,觉得让那孩子嫁来常家堡,其实也很不错。”
他扭头看良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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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神女希音
“我只是一把刀。”良庆依旧面容不起波澜,声音平板地说道。
他是常家堡最锋利的一把刀。
这把刀,终有一天会被常千佛握在手上,但现在,握着它的人是常纪海。
凌涪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他不如良庆。
良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自己做不了主的事,从来不生多余的念头。
不像他,总是什么都想顾全,平白滋生许多烦恼。
“都不重要。”凌涪叹道。
他们怎么想,心偏向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常纪海的决定。
“风吹起来了。”他看着远处翻滚的林浪,沉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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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不息,吹动天边的云散了又聚,聚了又分,如浓墨翻滚着,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北城门已被彻底冲破。
彷徨无助的人们背着双亲,携着儿女,逃命般地一窝蜂冲出城去。拥堵在后方的人们在着急,已经出城的人却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喜悦。还来不及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又陷入不知何处去的凄惶。
官道茫茫,伸向天际。天地之大,何处是家?
忽然有人发出了惊叫声,听到了惊呼声的人们抬头看天,也跟着发出惊叹。潮水般往城外倾泼的人流缓了下来,人们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上,有人惊喜,有人惶恐,更多的人不知所措。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们疯狂奔命,时刻处于紧张之中,任何的变故都能让他们感到不安,不知究竟是祸是福。
人们惴惴不安地看着前方。
远方浓云开合的地方,一道金光乍然泻下,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脚踩祥云,冉冉下落。
似是从浓云深处泄出的太阳光全泼在了她身上,她的全身都有光晕在流转,翻飞的裙褶间游走着绚丽的七彩虹光。
盈盈耀耀,光彩夺目。
一只只羽毛鲜亮的七彩吉鸟从乌云的裂隙间飞了出来,环绕白衣女子身后,挥翅翩跹起舞,鸣声啾啾,回响天地间。
无人能言说这画面的震撼。
云头上的女子容色绝丽,长发披散过膝,像自天际悬下了一匹华丽无双的墨色锦缎,在风中掀动起伏,一半色如墨,一半浴金光。
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世间至美,亦不过如是。
不知是谁带的头,人们纷纷扔掉肩上的包袱,卸下担子,打开车门,对着祥云金光中的女子匍匐拜下,齐声呼“神女”。
“是神仙显灵了。”“神仙来救我们了。”
人们纷纷说道。
年迈的老妇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揩着干瘪脸颊上的泪水:“天可怜见,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救救我们这些苦命的人。”
幼小的孩子悄悄抬起头,黑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空中那个衣袂翻飞的绝色女子。
“奶奶,那是仙女吗?”
妇人连忙伸手按下小孙子的头:“嘘,不要说话,仙女听到了会怪罪。”
妇人又磕了个头。
小孩学着祖母的样子,小小的手交叠按下,头在地上碰了一下,正好磕在一粒小石子上,疼得他吸了口气,突然想起祖母的话,抿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真的是仙女啊。孩子高兴地想:仙女姐姐果然跟故事里一样,可真好看啊。
“尔等将何去?”
云头上传来金击玉叩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不息,渺渺茫茫,如同仙乐。
女子轻挽臂纱,白衣与黑发在空中交缠飞舞,绝美的面庞上含着慈悲的笑,俯瞰着脚下众生,从始至终却是并未张口。
李幢惊道:“呀,她都没有说话,声音是从哪来的?”
童也道:“这是希音诀。”
黎笑笑诧然回头:“大音希声,这是梵声教的希音诀?”
几个小家伙一起凑了过来,一双双求知若渴眼巴望地看着童也:“童大哥童大哥,什么是希音诀?”
童也笑道:“这是一门传声功法,就是你们笑笑姐说的,大音希声。
掌握了这门功法的人,可以通过调动腹息,即便不开口说话,也能让人听到他心里的声音。
内力越高深的人,就能将声音传送得越远。
在这门功法上造诣精深的人,对于声音的传向掌握可以做到随心所欲,想让谁听到,谁就听得到。不想让人听到,那个人就是站在身边也听不到。”
李幢往童也身边挤了挤,神情很是振奋:“这么邪门?”
童也笑道:“是有点邪门。据传梵声教的开山掌门孤鸿子内力高深,可以传声二十里之外而不让外人听去。倒不知是不是真的。”
黎笑笑道:“穆小姐年纪尚轻,便可做到传音两里而声势不绝。孤鸿子身为开山祖师,有此功力也不是不可能。”
她疑惑道:“只是希音诀号称梵声教的不传之秘,为何穆月庭会使用希音诀?”
童也笑叹:“穆沧平是武林盟主,他开口为自己的女儿讨要一两门功法,又有什么难的?”
他忽然想起一事,挤挤眼,神秘道:“我替公子爷办事的时候,还顺便打听到一桩隐秘。你们想不想听?”
小孩子最是好奇心重,闻言纷纷嚷嚷起来:“想听!想听!”
黎笑笑忍不住白了童也一眼:“你要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童也这才笑笑说下去:“据说梵声派的前掌门田菊笙曾倾慕金八小姐,屡屡上门求亲,却屡次遭拒。后来金八小姐嫁给了穆沧平,田菊笙心如死灰,从此看淡情事,终生未娶。
这穆小姐长得据说跟金八小姐当年有九分相似,田菊笙爱屋及乌,睹人思人,肯将功法传于她也不奇怪。”
黎笑笑瞠目,童也手下管着一帮子暗探,果然不是吃素的。这种陈年旧事都让他给挖了出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穆典可后背上那满背的伤疤,忍不住感慨:“天生人不同,同人不同命。”
一样出身,一样父母,然而命运却是千差万别!
童也并不知黎笑笑所想,还当她是羡慕穆月庭的缘故,笑侃道:
“真不容易啊,还有让你你黎大小姐嫉妒人的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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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功成身退
黎笑笑容貌不是特别惊艳的那种。
她也没有惊人之智、旷世之才,各方面都不过分出拔。但她有一样好处,是这世间大多数女子都不能比的,那就是心胸开阔,通透旷达。
从小到大,她对人对事,对诸多的身外之物,都没有过分的迷恋与执着。
一群孩子里谁受了夫子表扬,谁又得了什么好物,其他孩子多少会有几分羡慕,好胜点的则暗自失落。
唯独黎笑笑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嘻嘻哈哈地过去道声恭喜,绝对是发自肺腑地真诚。
也因这一点,黎笑笑在男孩女孩堆里人缘都特别好。
今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发出“同人不同命”这种酸溜溜的感慨。
黎笑笑看看童也揶揄的眼神,便知道他想会错意了,却也不知如何同他解释,遂笑了笑,由着他误会去了。
似穆月庭这样的女子,生就一副风华绝代的容貌不说,偏还聪慧端方、才情过人,是里子面子全都占了。
在家有父兄疼宠,出门万人追捧。
世上哪个女子,不是一提到穆月庭便一脸艳羡,说声嫉妒她,倒也不丢人。
因为穆月庭一句话,城内城外跪着的人们刹时里潸然一片。
悲伤的情绪经过传染发酵,酝酿出更大的哭声。
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他们大多数人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田地在这里,根在这里,先人的坟墓也在这里。
流落他乡,任由祖宗的坟茔长草,田地荒芜,房屋生尘。年年清明岁末,黄纸无处可烧,那等情形,光想一想都觉心酸。
群鸟在穆月庭身边盘桓,时而聚拢,时而散开,变幻画图。
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垂目望着脚下,神情悲悯。
“天有好生之德,派诸神临世、解救众生。生机在凃中,他乡不可企。尔等何以舍生就死,自取困顿?”
有人大声叫了起来:“朝廷不仁不义,不管我们的死活,还想一把火烧死我们。凃中哪来的生机?”
此语一出,引人们惶恐磕头,纷纷斥责此人不敬神明,祈求神女谅解世人愚昧之罪。
神女高踞云头,微笑不改,目中之色尽显悲悯。
“目之所见未必真,耳之所闻未必实……世间诸多,皆是幻象。去幻存真,乃见本质……天意莫可违逆,望尔等牢记。”
嗓音轻柔缥缈,乘风徐徐送来,声音并不大,却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分明。
人们被这回响天地间的声音所震撼,纷纷再度拜下。
此时服食了大量刺激药物的玄息虫已到濒死边缘,开始猛烈吐息。
雾白色的寒气从轻薄纱囊里溢出,缓缓升腾,渐渐没过穆月庭的裙裾。
穆月庭顿足点在脚下纤细的竹竿上,张开手臂,衣袂飞扬,如乘风而去。
脚下纱囊亦随之飞升。
民众俯地拜送。
云气越升越高,向四周弥散,渐渐地、穆月庭的容颜也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不见。
众鸟高飞去。
漫天金光开始消散。
巫仰止紧张得手心都是汗,长吁一口气:
“总算是蒙过去了,我还担心玄息虫吐不出这么多烟,退场的时候怎么办。啊——阿幢,那根竿子你取走了没?”
李幢瞥了巫仰止一眼,淡定道:“早取了。看把你紧张的!我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嘴上这样说,却趁巫仰止不注意的时候,把手背到身后,在袍子上擦了擦,暗暗呼出口气。
也是天公作美,怀仁堂一众人刚刚善后完,阴沉如夜的城门口便开始亮堂起来。
积压天边的浓厚乌云拨开一线,天光乍泄下来,晃得人民眼前一糊,下意识地抬手遮眼。
再抬头看时,就见那团团簇簇遮盖了一整个天空的乌云开始向远方游走,慢慢散去了。
重现蓝天万里,艳阳无边。
黑压压跪俯在城门口的民众们被这一幕幕天地异象所震撼,回过神来,纷纷对着金光消散的地方拜下,哭着感谢神明。
李幢和巫仰止撤回到用树枝乱石堆成的小土坡后面,见廖十七扒着树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巴掌小脸上眼泪纵横,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李幢张大嘴愣住:“十七,你不用哭成这样吧?”
死了几条虫子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爹娘呢。
“多大点事啊。”他自以为在安慰十七。
巫仰止不忍,扯了扯李幢的袖子:“阿幢,别说了。”
他很能理解廖十七现在的心情,他还没进怀仁堂的怡幼院之前,只是一个街边乞讨的流浪儿,有一只一起作伴的流浪狗。
后来那条狗让人打死了,他伤心难过了很久。
巫仰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糖球,是上午逗圆圆玩留下的。
他把糖球塞到廖十七手里,轻声安慰道:“十七,你别难过了。要不是这些玄息虫,穆小姐也扮不成仙女,就拦不住这些人,会有更多的人要死。
它们可都是功臣呢。”
“就是。”李幢接道:“虫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它们为救人而死,是死得其所。”
一口一个死字。
廖十七更伤心了,刚被巫仰止劝住的泪水又齐刷刷地往下流,气极站起来,朝着李幢屁股上一顿踹:“我让你幸灾乐祸!让你死啊死!”
这回李幢倒是没有躲,结实让挨了她两脚。
踹完李幢,廖十七又后悔了:“小胖子,你疼不疼啊,都不晓得躲。”
李幢挥了挥手:“没事,纯爷们就得挨得了刀,扛得了踹,你这两下算什么!”
廖十七愤愤道:“以后我什么事情都不要跟小年说了,什么好东西都不要给她看。”
李幢纠正道:“是四小姐,不是小年。”
巫仰止眼含崇敬道:“四小姐真的是太了不起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做出这么了不起的大事。”
李幢撇撇嘴:“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虫子是廖十七的,金光是街头的王瞎子弄的,障眼法蒙人的是苦主巷子的王七缺,还有那些彩鸟也是温家的人借给穆小姐的。你就帮忙找了下人而已。”
巫仰止不这么想:“就算只是找人,我们也帮忙出力了啊。大家都很了不起。”
李幢这回终于开窍了:十七最了不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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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美一人
离小土坡不远的地方,傍城墙根停驻着一辆典雅华贵的玉青色高大马车。
车帘斜钩,半遮着车厢里一条暗红色的六足刻花小几,小几上置着一只红泥小炉,正咕嘟咕嘟地煮着雨前茶。
一个身穿石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端坐小几后,气质温润,沉静如玉。
正是那位借出彩鸟的温家家主温珩。
老管事温椽欣喜地笑:“本来只是瞧这些鸟儿羽毛鲜艳喜庆,买来驯养着,没想到派上大用场。回头跟老夫人说上一说,她老人家管保乐得合不拢嘴。”
温老太太最爱听吉祥话,若是将这些立下大功的“神鸟”送过去,老太太一准高兴。
温珩微笑:“那就派个会说话的,送去颍川吧。”
目色遥远,落在空空的白云天际,也不知道越过白云落在了何处。
温珩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老管家心中纳惑,却并没表现出来,笑呵呵应下。
温珩稍微往车厢里挪了挪。这便是要走的意思。
温椽抬手放下帘子。
车厢内檀香袅袅,长几上一张琴,一卷书,一清茶,禅意盎然。然而主人的心思却遗留在红尘。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温珩微阖双目,食指轻轻叩打着案几,低声吟哦:
“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
车厢摇晃,悬在腰际的玉佩轻轻晃荡着碰撞一起,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叮叮磕碰声,响连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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