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世诺-第15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余欢重伤下也根本没可能追上桂若彤。

    想到那个高大朴实的汉子为坚守自己的护卫之责,忍着剧烈的疼痛,一遍遍爬起,又一遍遍摔倒,穆典可心中亦是滋味难言,说道:

    “有第五个人出现。”她摒去心中杂念,冷静分析道:“这个人熟悉桂若彤的武器和武功路数,用一把一模一样的重锏,击杀了余欢,然后嫁祸给桂若彤。也许他还想杀了小棉,只是不巧,有人来了。”

    凌涪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不知道那贼人有什么目的?他既把毛头指向桂若彤,想来不是谭周的人”

    “不一定。”

    穆典可道:“杀余欢的这个人,不仅力大无比,对桂若彤极其熟悉,还要有机会拿到桂若彤的锏,打造出一把一般无二的重锏,非如此不能造出那个从力道、手法、包括创口上的武器纹路都无二致,可以乱真的致命伤。

    而凌管家您说过,余欢为人忠厚,并无与人结怨。况且只是怀仁堂的一个普通护卫,与人无利害相争,根本没机会得罪这样的人物。

    而且所以这件事情,还是冲我来的。

    背后的人想让我和怀仁堂交恶,光有严苓失踪是不够的,只有死亡流血才更能激发仇恨。”

    她黯黯垂目,深感内疚:“仇深恨大才易于迁怒,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病发

    屋里空气安静得落针可闻。

    黎笑笑很想安慰穆典可两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无论穆典可是否无辜,此事确实因她而起,而余欢确实是死了。这才是敌人最刁钻最毒辣的地方。

    任穆典可再聪明,再精于算计,这种人情局,她化解不了。

    穆典可低着头,脑中如车轮飞转,迅速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从中寻找蛛丝马迹与可疑端倪:

    “据我所知,桂若彤性情耿直,从不屑阴谋把式。她对谭周来说,可能是个好用的帮手,但绝不会是一个听话的手下。

    谭周既想利用桂若彤的报仇心切让这场劫持变得合情合理,又担心她的不配合,会扰乱自己的计划。

    所以有很多事情,他并没有告诉桂若彤。

    比如谭周让歆红语在劫人失败后给杜思勉下毒,桂若彤就并不知情。

    同样也有可能,谭周算准了桂若彤只想抓到严苓,从她嘴里套取有用的信息来对付我,而不会滥杀无辜。

    所以他派人跟在桂若彤身后,以她的名义做了这件事。”

    “可是谭周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人呢?”

    “是啊,他为什么要嫁祸给桂若彤呢?”穆典可陷入沉思。

    让常家堡的人相信余欢是桂若彤杀死的,无疑是将桂若彤推入了死地。

    八俊之一,一把上好的利刃,说弃就弃。仅仅是为了让自己与常千佛生出嫌隙?

    谭周不会做这种亏本生意,除非他有更大的图谋。

    穆典可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倏忽大变,看向凌涪:“良爷回来了没有?”

    一行人在赶往前堂的路上碰见蒋凡。

    蒋凡正疾步匆匆地赶往议事厅报信,看见穆典可一瞬,眼中现出一种复杂莫名的神色,随后转向凌涪,双目发红,语声激愤而颤抖:

    “凌叔,严苓找到了。”

    严苓被良庆强行从官差手里带走,一路乘坐马车,直接进了湘竹苑。官诗贝将院中人等遣散了之后才亲自搀了严苓下车,交给信得过的丫鬟安顿照料。凡知情者,都是心腹可靠之人,且口风极严,没有走漏消息的可能。

    但消息还是从外面传进了怀仁堂。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蓄意煽动下,迅速地扩散开来。

    不消一刻时间,全堂的人都知道:严苓被人玷污了。

    王连臣接到良庆的口讯,立刻备马赶往刺史府,打听清楚事情原委。

    “桂若彤关押严苓的那间宅院,原是个一群人牙贩子拐卖良家女子,逼良为娼的窝点。

    后来领头的人牙贩子犯了事,被官府抓起来,拷打之下受不住刑,把这事也招了出来。一群人贩子被抓的被抓,逃跑的逃跑,就此鸟兽散了。那宅子就荒废下来。

    前日城中大乱,刺史陈大人抓了一批造谣生事的刁民,牢中住不下,便将一批犯事较轻的人犯转移到下面县衙大牢里。大牢中进进出出,有人的心思就活泛了。刺史大人身边一个姓汪的长史,是个见利忘义的,伙同牢头并几个狱卒,私房重犯,做出逃跑假象,从中谋取银钱。

    那人牙贩子家中是有些财力的,花重金将人捞了出来。

    那人牙贩子刚从牢里出来,就有人找上门来,指名要六七个二八龄女子,且出价极高。那人牙子动了心,纠集一帮人,重新干起了旧行当。

    趁着城里混乱,官府管制不严,没要多久,就把人集齐了额,照旧关进地窖里。哪想遇着严苓也被关在里面。

    那帮人牙贩子见严苓长得漂亮,见色起意”

    王连臣说不下去,重重叹息一声,把头低下:“目前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至于真相究竟是如何,那帮人牙贩子究竟有没有受人指使,要过刑审问之后才知道。阿前和隆伯留在刺史衙门,一有消息会立马回来送信。”

    空气凝重而悲伤。

    长者皆垂首,静默不语。年轻一点的,则是个个红脸梗脖,激愤不已,只恨不能将那背后始作俑者揪出来,亲手刃之。

    穆典可只觉浑身发冷。

    严苓她从未想过,要让严苓遭受如此酷烈的惩罚啊。常千佛急于将严苓送走,也是不想看到严苓一错再错,跟自己的仇怨越结越深。自然他也是有气的,所以甚至不等严苓治好骨伤再送她走。

    谁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仅她,就连常千佛也脱不了干系。若他还想护着自己,势必会寒了众人的心,从而和同崇德堂和怀仁堂两堂之人离心离德。

    好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为什么男人们都要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来伤害女子?谭周这样,金雁尘也这样。从昨天到今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金雁尘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方显说,澄阳公主和德霖公主遭人挟持,衣不蔽体出现在京郊的下等娼寮中如果真的是金雁尘做的,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原谅他。

    他怎么可以忘了他们所受的苦。忘了他母亲的苦,忘了她的苦。

    她听见有人问:“你怎么了?”随后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指节粗硬,是男人的手!

    她的身子剧烈一抖,只觉得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像烙铁一样灼烫,烧得她浑身痛。烙铁之下生出千千万的蛆虫,在她的血肉骨头爬,让她恶心得想吐。

    她抬眼看去,居然看到死去的佐佐木正朝她狞笑,肥胖的嘴角流着涎水

    她猛地抬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推,过肩向后摔去。

    一只大掌钳住了她的手腕。

    穆典可奋力一甩,没有甩脱,五脏六腑里翻江倒海,她难受得简直要发疯。眼中凶光毕露,抬起左手,一式凌厉的**手,直斩那人脖颈。

    利手作刃,又狠又疾。

    良庆沉着抽刀,刀光如闪电,指向穆典可的咽喉去。

    以穆典可的身手,想要避开这一刀不难。可是她就像没看到一样,疯了一样地往前扑,一心只想砍断杨平的脖子,迫使他拿开抓着她手腕的那只肮脏的手。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她有恶阳

    凌涪大喝一声:“闪开!”

    两名年轻大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能往边上一跳,就感觉身边一阵疾风过,凌涪纵身跃起,扑向穆典可身身后,紧握住她的肩,往右边摔倒。

    良庆收手不及,刀尖一滞,在凌涪肩膀上划下一道寸深的口子。

    安缇如的剑尖已挑到良庆的刀刃下,赵平则挥剑攻向良庆下盘。场面一时混乱。

    杨平紧箍着穆典可的手腕,凌涪带着穆典可向右扑到,两人身体之力便全数掼到了杨平手上。

    杨平沉腰发力,虽然遏住了两人俯冲之力,自己却被带得下盘不稳,乱步向后退走。身体不受控制,撞倒十步之遥的药架子。

    十多层上百格置满瓶罐的沉水梨花木架遭他大力撞上,倒没有立刻倾倒,却是被震得摇晃不稳。满架子浸着灵草蜈蚣毒蛇的药酒罐子嗡嗡嗡地乱摇乱晃,一阵晃动后,纷落下跌,噼啪连声地砸到地上。

    穆典可返身攻击凌涪。

    锐利的掌刀已经贴到了凌涪的眉心。

    “常千佛!”凌涪突然厉声大喝道:“穆四,你睁开眼看看清楚,是常千佛,是他手下的人!我们都不会伤害你,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

    穆典可身子僵住。如梦魇初醒,双目呆滞,人有些恍恍惚惚,手却是停住了。

    她忽然“呕”地一声,胸膛剧烈起伏,猛地推开杨平,冲到墙根下,扶墙大声呕吐起来。

    她早上吃了饭没多久,就传来余欢被害的消息。后来和良庆一道出城营救杜思勉,误了午饭,回来后也没吃过东西,等着常千佛醒来一起用饭,腹中空空,无物可呕,只能扶墙干呕,吐出全是胆汁苦水。

    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结束时,半个厅的人都不曾反应过来。

    有手脚快的,连忙抢上前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常奇。

    常奇手腕再度脱臼,满身都是碎溅的瓷渣子,头发上爬着一条浸泡肿胀的蜈蚣,滴哩哩淌水,形容甚是狼狈。

    哭声喊道:“怎么又发疯?不是都已经好了吗?上回给你诊脉的还好好的。”

    黎亭快抢一步,趁常奇不备,飞快提起他的手腕子,看准了一抖,往前推送,啪啪几声,合腕正骨,回头叫道:“取夹竹板来。”

    已有机灵的小学徒从器物间抱了夹竹板和线团出来。情急之下也不耐细细解索,直接抱起一整摞夹竹板往地上一掼,摔出两三片来,忙弯腰取了递过来。

    黎亭将常奇手腕固定好,回头见穆典可仍兀自呕吐不歇,已是将嗓子都呕出血来,道:“她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制止她。”

    安缇如如梦方醒,转身往后院跑。

    凌涪也是急得不得了,上前一步,正欲抬手将穆典可从背后打晕了,就听良庆从后喝道:“后退!别靠近她!”

    凌涪一惊停步。

    良庆令又令道:“所有人都往后,离开四小姐三丈之外。不要惊到她。她现在攻击力太强,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凌涪定睛看去,果见穆典可后背紧绷,双足蓄力,虽保持弯腰呕吐的姿势,人却始终处于紧张戒备的状态,密切留意周遭一切动向。

    方才若不是良庆出声喝止,自己一掌击出,怕是早已遭穆典可反击误伤。

    凌涪看着女子乱草样的长发下瑟瑟抖动的双肩,蓦地心酸难已。

    这等情形下,仍然时刻处于高度的警觉之中,可见穆典可的防备警惕之心重到了何种地步。

    如同山谷中的麋鹿,草原上的羚羊,是长期处于危险环境练就的一种本能。

    是什么样的经历,能把一个活泼机敏,可爱如精灵的小姑娘打磨成如今这般残颓模样?

    众人纷纷后退,望着那个弯腰弓背,大声呕吐着的女子,满心茫然,不知所措。

    也不乏医术高深、看出门道的人。只是不敢轻下断言。

    倒是李近山口快,直接问了出来:“她有病?”

    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黎亭点头:“她有恶阳之症。”

    一语出,全场都默了一下。

    傅修正和李哲一道进门来,闻言脚步一滞,猛地扭头朝墙角看去。

    只见穆典可一手撑着墙壁,脸色白如蜡,薄削的身躯抖动如风筛落叶,脚下一滩秽水,已是见了血,却还在拼命地呕吐不止。

    傅修心中一痛,想起他去槐井街送信那一日,情急之下扯了穆典可的袖子。当时穆典可的反应如临大敌,傅修甚至从她眼里看到了一闪即逝的杀意。

    但穆典可瞬即恢复正常。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以为穆典可只是与那些常见的女子病患一样,因这样那样原因,排斥与陌生男子的肢体接触罢了。

    万没想到,她的病症竟严重到了这等地步。

    那她从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傅修满目惊痛,看着那女子疯了一样地干呕吐血,心焦如焚,却是无计可施。步伐僵住,默默地伫定望着穆典可。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人声打破厅中沉默。

    “患恶阳者必**。已无清白之人,如何能为我常家堡主母?”

    从人群后传来的那道嗓音尖而利,充满着一种刻薄恶毒的味道。

    众人抬头望去,见说话的那人一身红蓝绸布长衫,面上一派正义凛然,眼神却是幽暗闪烁,如蛇眼逡巡,令人生厌。

    正是那位西药房的管事冷辉。

    杨平心头怒意顿生。患恶阳之疾的女子,皆有不堪回首之经历,但不一定就是失了身受了辱。即便是,身为医者,也不该如此恶毒地揭露病患的私隐。

    当即沉声喝道:“冷辉!”一句“慎言”还未出口,就见门口人影一晃,傅修发力猛冲过来,如同一头被激怒的豹子,浑身充满暴戾气息,挥拳就朝冷辉脸上砸了去。

    冷辉左颊挨了一拳,槽牙脱落,含血喷出。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紧跟着鼻子上再挨了一拳。

    比先前一拳更重更狠。

    鼻梁骨折断,血如泉涌。

    冷辉身体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两腿互拌,身子一歪,栽到地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怎么才来

    傅修纵身扑上去,一膝抵在冷辉胸膛上,重重一磕,冷辉刚抬起一半的身子又重砸落地砖上,发出**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

    傅修红着眼,双拳如雨点般朝冷辉脸上招呼。

    在场人无不瞠目。

    傅修一贯给人温文儒雅的印象,待人有礼,举止彬彬,何曾有过这么暴怒的时候?

    等到杨平怕出了人命,命人上前将傅修拉开时,冷辉一张脸已经肿如猪头,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了。

    “你凭什么打我?”冷辉满脸鼻血,不胜狼狈,跳起来就要反扑,却遭黎亭飞针刺穴,腿一麻,以狗啃地的姿势扑到了地上。

    “为何打你?”

    黎亭冷笑说道:“不知者不妄言,你一个资望不足的小大夫,当着这么多当家的面,敢放‘恶阳者必**’的厥词,恶意毁人清白,你是安的是什么心?”

    冷辉高声大叫道:“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没有**,何来恶阳?我就不信你们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你们就是怕撕开了这层遮羞布,让公子爷难堪,让常家堡丢脸而已。”

    “这么说,你打的是想让公子爷难堪,让常家堡丢脸的主意?”

    冷辉一噎。

    黎亭脸沉似水,再无往日嘻哈随和神色,冷笑一声道:

    “真是笑话!我黎亭虚长五十岁,从不曾听闻还有施暴者猖狂,受害之人丢脸的道理!是谁教你这般无耻道理,谁教的你做人?”

    回头问杨平:“谁召了这么个不仁不义不明道理的狗东西进堂?”

    杨平面色羞惭:“我立刻着人去查。”

    良庆冷冷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一个铁护卫走上前,反剪了冷辉双手往外拖。

    冷辉顿时慌了,拼命挣扎,试图挣脱那铁护卫的束缚,挥着手大叫:“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我?”

    众当家也是不解。

    冷辉恶言毁谤于人,居心委实可恶,却也没严重到要铁护卫出手的地步。要知道,常家堡诸多外务,不到杀人见血、堆尸积骸的地步,是从不动用铁护卫的。

    良庆非暴虐之人,他对穆典可也没维护到这种程度。

    面对众人以目相询,良庆全当没看见,沉声令道:“拖下去!严加看守。”

    铁护卫捂住冷辉的嘴,揪起他的衣后领子,一只手就将冷辉提了起来。

    饶是冷辉奋力挣扎,在身强体健、武力强悍的铁护卫面前,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呜呜”挣扎呼喊声持续小片刻,随即消失在厅门外。

    良庆这才简短说了一句:“这个人有问题。”

    冷辉这个名字,良庆在不到一个时辰前才刚刚听到过。是因为穆典可在打算去营救严苓前,特地停下询问过此人的姓名。

    从某种程度而言,穆典可与他是极其相似的——都是那一类极其警觉且极其少言之人——不说无用之话,不行无谓之举。

    她平白与冷辉搭话,足见此人是有问题的,否则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良庆相信穆典可的判断。

    他敢断定,以穆典可当时那种毫无善意的语气,如果不是因为冷辉是怀仁堂的人,她早就出手了。

    如同良庆对穆典可的信任,常家堡诸位当家对良庆的判断也是深信不疑,没有人接着往下问。

    良庆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是有问题。

    黎亭环视一圈,发现一屋人除了穆典可,只有黎笑笑一个女子,遂道:“笑笑,你试着靠近她,看能不能安抚住她。”

    事实上,就算黎亭不吩咐,黎笑笑也正在尝试这么做。只是穆典可太警觉了,她一次只敢挪出一小步,一面和穆典可说着清水镇上的种种事,试图用共同经历唤起她的亲近感。

    然而没用,无论黎笑笑说什么,穆典可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没像根本听不到她说话一样。

    凌涪道:“没用的,她不信任你,你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黎笑笑却不肯放弃。莫说穆典可是常千佛心爱之人,就是个普通的病人,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就在她靠近穆典可身边三尺时,穆典可终于有了反应,身子猛地抬起,眉宇间戾气陡然加重。

    黎亭紧张得呼吸都屏住,双手紧握,却不敢贸贸然,脚步悄然前移。只等着穆典可一发难,就立刻出手将黎笑笑救下。

    场间形成对峙之势,众多高手在场,穆典可自是伤不到黎笑笑,黎笑笑也不得寸进。

    一时成僵局。

    正在这时,出门送信的安缇如去而复返,大声叫着:“让一让,让一让。”一面往里冲,将堵在门边上的人推开。

    门外银白光影一闪,本该在议事厅安睡的常千佛意外出现,破风踩浪,沉着脸大步跨进来。

    众人纷纷让开两边。

    常千佛三步并作两步抢到穆典可跟前,却不敢立刻靠近,停在两尺外,轻声唤道:“典可。”

    眼中痛楚难掩。

    黎笑笑默默退到一边。

    穆典可抬起头,神色漠然地看着常千佛,寒潭烟目里尽是戒备色。

    常千佛心中大痛,嗓音压抑又道:“你不认识我了吗,典可?”

    他尽量放缓声调,生怕惊到了她:“典可,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我,我是千佛啊。”

    穆典可双目空洞,仿佛不能视物,却在听到最后两个字时,目光倏然颤了一下,突然仰头,直愣愣地盯住常千佛的脸,久久地,眼中渐起水雾。

    常千佛终于找准了要害,急切地叫道:“典可,我是千佛、是千佛,你认出我了吗?”

    “千佛——”穆典可嘴角一瘪,眼底水光乍涌,忽地扭身冲来。

    身去如电。

    李近山和杨平同时大呼:“公子小心!”

    下一刻却见穆典可一头撞进了常千佛怀里,抬手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项颈间,全身都在发抖。

    “千佛——”她的嗓子已破,原本清如玉质的声音变得撕裂与沙哑,没有征兆地,突然放声大哭:“千佛,你怎么才来?”

    常千佛张手接着穆典可,将犹自浑身瑟瑟发抖的女子紧紧拥在怀里,心痛如刀绞,哽声道:“对不起。”

    他将脸颊紧贴在她头顶上,用力之大,只让颧骨都痛起来,亦不低心中之痛万一,喃喃重复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歆红语死了

    穆典可在常千佛怀里纵情地哭,哭得声嘶力竭,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哭出来。

    常千佛没有拦她,只是将她用力抱得更紧,一遍遍在她耳边反复低语:“别怕,典可,别怕。我在这呢,千佛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

    穆典可犹自嚎啕不止,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抽抽噎噎,终于能说出连贯的句子:“我不要……在这里。你带我走,带我走——”

    “好,我们现在就走。”

    常千佛弯腰将穆典可打横抱起,肩背上的伤口崩裂,将银白的袍子染得通红。

    穆典可毫无觉察,仍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众位当家满面忧色,却是阻拦不得,眼睁睁看着两人出了正厅。

    赵平和安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