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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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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典可不说话,沉目专心进攻,忽听身后一声风响,一剑从颈后飘至,穆典可沉腰错步,猛地一旋身,右手作刀,去如霹雳,直击来人心口,同时左手探出,去夺他手中长剑。

    来人被迫收剑落地,剑招变换,待要出第二剑时。却见穆典可弓步沉腰,抬腿朝自己下盘扫来。

    之劲之快,几可与凌涪无影腿相媲美。

    来人上下失守,仓皇后退。

    穆典可并不恋战,一待逼退来人,立马收势,足下急挪,退出丈外。与赶来救援的安缇如遥望对立。

    林荫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远远传来李近山急切的询问声:“牧童,发生了何事?”

    那叫“牧童“的少年,正是趁穆典可与安缇如酣战时从背后偷袭之人,闻言一愣,抬头往穆典可身后看去。

    这时候听安缇如突然抬高嗓音,大声说道:

    “四小姐,属下奉公子之命,随身护卫您的安全,职业所在,须臾不得离开。

    您若想走,可等公子醒后再作商量。公子敬您爱您,必不会为难于您。

    可您若从属下手中走丢,公子盛怒,属下却是承担不起。”

    安缇如虽然不知道穆典可究竟想做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穆典可并无加害自己之意。至于说她会伤害常千佛,为祸怀仁堂,那更加不可能。

    当务之急,不是探究她的动机,而是要想办法把此事遮掩过去。

    以穆典可如今在怀仁堂的处境,实在是不能再出状况了。

    当下抱拳弯腰,十足诚恳地说道:“还请四小姐体谅属下的难处。”

    此时李近山一行人才奔到跟前。

    除了怀仁堂的怀仁堂的一正三副四位当家,还有凌涪和黎亭两人。

    牧童从惊讶里回过神来,这才想起答李近山的话,犹自错愕,话也说得不甚利索:“我……我困了,在那边树下打了个盹,坐起来正好看到这妖女,看到四小姐暗算安护卫。”

    说到这里,脸红了一下,气势颇弱道:“我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叫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程典可微闭了下眼:真是天要亡我!

    且不说怀正堂忙乱一团,诸位当家为何会结伴从后院的方向来。她在出手之前也是再三确认了所有无遮挡处均无人迹,谁想得到草丛里还躺着个睡觉的。

    尽管安缇如努力为自己开脱,可各位当家都是人精里的人精,又岂会真的信了他的话?

    果然从凌涪到黎亭,一行人个个脸色沉默。

    乱蝉嘶鸣,从湖面吹来的凉风也莫名带了躁意。

    凌涪率先开口了:“缇如,怎么回事?”

    凌涪的语气代表了他的态度,他和安缇如一样,是倾向于轻轻带过,交给常千佛自行处理的。

    可惜话甫出口便被李近山毫不留情地打断:“别听这小子的!这小子满嘴谎话。别说四小姐这等身手,就是我李近山此刻要走,你拦得住?还需要偷袭暗算你?”

    黎亭沉吟道:“也不是没有道理。怀仁堂里这么多护卫,缇如只要喊一嗓子,不缺帮手的。常家堡的药堂,也不是那么容易进出的。”

    李近山“哼”了一声,鼻孔向天,显然对黎亭的说法是不认同的。

    凌涪又问:“公子爷呢?”

    “公子爷在午睡。”安缇如毕恭毕敬答道。

    凌涪心里是不信的。穆典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常千佛怎么可能放任她独自在外游走,自己反而蒙起被子睡大觉?

    别说是穆典可了,换作是黎笑笑、蒋依依或者其她人,以常千佛的性情,也绝不可能这么冷漠待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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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别闹了

    当即凌涪不动声色,看着穆典可温和说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你莫有太多想法。还是听缇如的,先回议事厅,等公了醒来再说。”

    这便是默认了安缇如那一套糊弄人的说辞,更是将穆典可离开的理由归于她起了自责的心思。话里话外的偏袒不言而喻。

    几位当家忍不住多看了凌洛一眼。

    穆典可心头一阵暖,点头应下,心中决定却是更坚决了。不止为常干佛,就是为了凌洛和安堤如的这份信任,她也不能放任由着谭周怀仁堂。

    小声道:“那凌管家,我先走了。”

    凌涪点头。见穆典可转身,又改变主意,说道:“我正好有事要向公子爷汇报,和你一块去。”

    从他和穆典可的几次打交道可以看出,穆典可是个主意极坚之人,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很难轻易改变。

    让安缇如独自陪同她回去,想想到底有些不放心。

    叫凌涪猜中,穆典可打的就是中途溜走的主意,之前要将安缇如打晕,是怕他受牵连。如今情势紧急,她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李近山所说,以她的身手,想从安缇如的眼皮子地下开溜,其实并不难。

    她轻功也不弱,赶在安缇如追上来之前杀个把人,如果不是像现在这样倒霉,恰遇上高手在场,也是完全可能的。

    然而凌涪的一番话将她心中盘算全数化作泡影。她与凌涪初次相见便交过手,知其深藏不露。不说他年轻时凭一身“无影腿”刚猛无匹、横行关东,就是半路出家,跟常家海学来的一手技击之术,也够她喝一壶的了。

    常千佛敬重凌涪,视之如师如父。不到万不得已,穆典可并不想和凌涪动手。

    然如今骑虎难下之势,凌涪的提议合情合理,她若拒绝,反而招疑。只得先应下,再作思量。

    当下退让路边,让凌涪先行。

    凌涪也不推让,微微颔首,打前走了。倒是余下几位当家见了穆典可对凌涪尊敬恭让的态度,大是感到惊讶。

    安缇如转身跟上去,在穆典可身后一丈,不紧不慢地缀着。

    如此他与凌涪一前一后,互为助守,也不怕穆典可突然发难。

    穿过假山,上了九曲桥,穆典可表面上低着头专心走路,一派平静。心中却是焦灼得很。

    她自认为身手不弱,突然间发难,安堤如竟然没有中招,说明他一直在提防自己。仔细追溯,安缇如对她起疑,在她从房间里面走出的那一刻便见端倪,出发前安缇如反常地带翻坐椅,应当是想通过这个方式向赵平传达讯息。

    她自己也是长于暗语传讯的。深知默契相通的两个人,无须言语传达,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立刻领会彼此的意息。譬如她与徐佩南,两人虽然平日里不对盘,但再战场之上绝对是一对默契的好搭档。

    在祭酒坡遭遇群蛇群攻击时,如果和她联手的不是徐攸南,而是换做其他人,哪怕智慧再高,武功再强,未必能与她配合得如此得当,顺利找出牧蛇人的位置,一举杀之。

    还有荒原一役,她带领汀中鹤、陌上花还有蓝田玉三大杀手力战名剑第二李慕白。表面上她向徐攸南下达的命令是守住西南方位,但徐攸南却能准确地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她的意图,先是走位西南,而后暗中转赴东北角,最后给李慕白其不意的一击。

    安缇如和赵平同为常千佛的贴身护卫,素日里形影不离,对彼此的一举一动、秉性习惯必然非常熟悉。

    没道理程典可都察觉出安缇如有异了,赵平足没有窥出端倪。

    赵平不动声色,说明他收到了讯号。那么这个时候,常千佛应该已经醒了,说不好正在来的路上。她必须尽快设法脱身才行。

    正低头苦思对策,忽听安缇如说道:“公子来了。”

    穆典可抬头看去,果见远处绿盖下,一道白色人影急速掠走,未几上了九曲桥。银白色的袍子迎风鼓动,几个起落便到了近前,

    他肩背上的箭伤因为之前抱穆典可已裂开过一遍,血痂刚凝,因这一阵疾行,又给尽数扯裂,白袍子见了红,太阳光下分外醒目。

    他一定很疼。穆典可眼角酸胀地想。随后又有几分生怯,心想他一定也很生气。

    果不其然,常干佛落地后也不看她。径直走到凌涪面前,唤了声“凌叔”,又耐心地等哥位当家跟上来,一一见过,说辞与安缇如时一个路子的,只略有些出入,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说是因为自己言语挂角,太不讲究,惹恼了穆典可,使得她负气出走。

    又说道:“让各位叔叔见笑了。”

    各位当家是真没想到常千佛拉得下这个脸。大家都是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回家了关起门来给媳妇儿捶背洗脚那都没问题,当着外人的面,夫纲还是得振。

    哪想常千佛,伏低做小的姿态摆得人人皆知。

    众位当家尴尬地笑笑,也不附和和不拆穿他。

    常千佛这才转向穆典可,不由分说来拉她的手。

    移典可往后一缩,常干佛抓了空,好言说道:“别闹了,典可。”

    他的语气明明是很温和的,穆典可却从中听出一丝与平常不太一样的平厉。尽管知道他生气是应当的,也知道他夹在她与诸位当家之间,左右协调,是十分难做的,但她就是止不住委屈。鼻子一酸,眼里就见了湿意,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没有跟你闹,我就是不想跟你回去。”

    常千佛目色深沉,定定地看着穆典可,穿透她的眸子看到心里:“我是为你好,典可。听话,别再闹了。”

    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也一如从前地坚定而执拗。

    常千佛从来不跟她发脾气。每每两人意见相左时,她看起来是强势的那一个,然而最后获胜的却总是常千佛。他总能用他柔软的坚持,磨到她终于向他妥协。

    譬如,将他放到心里。又譬如,留在他身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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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要去杀人

    穆典可忽然很害怕,有一丝身不由己的恐惧,甚至感到愤怒。

    她冲常千佛大叫:“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你什么都是为我好。你按你自己的意愿为我安排一切,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我说什么你都不听,也不放心上……”

    她咬了咬牙,硬下心肠说道:“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话,受你摆布,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沉寂。

    场间安静得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分辩。

    常千佛执着地走上来拉穆典可的手,被她奋力甩开。

    沉默低下头,不言不语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发疼。手掌空空地垂在身侧,突兀好似多余的。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说道:“我不止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有些错,一旦铸下,就再也难以挽回了。典可,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穆典可心中“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常千佛刚刚说的那句:“我是为你好”,还有他说话时沉静而伤感的眼神,一下子愣住。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吗?

    常千佛默了一刻,说道:“典可,我们两个朝夕相处,你总该知道我,我也知道你。我说过,我不会生你的气,就是生气,也不会不理你。你想用这种方法激怒我,那我支开,没有用的。

    他总是什么都知道!总是能够轻易地将她看穿。

    穆典可无力垂下双肩,满心颓然,然而同时又有一股巨大的柔情暖意在血液里奔涌,将她整个包裹其中。此生能够得一人,能如此坚定而柔软地爱着她,疼惜她、信她、懂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突然间难过得受不了,眼泪毫无防备地冲出来。

    “对不起。”她转头捂脸,不想叫人看见她流泪的样子:“千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说的,你不要信我。”

    “我知道。”常千佛满眼柔软疼惜,轻声说道。

    他往前走了一步。穆典可又往后退一步。

    她仰头看着天上,把眼泪倒回眼眶里,好一刻,复转头看着常千佛:“可我还是不能听你的。你把我前堂带回去去,我在半梦半醒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何我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境地,为何总是处处被动,一不小心就踏进别人设好的圈套?”

    常千佛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穆典可道:“后来我想明白了。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恶人,却妄图学你做个好人。坏得不彻底,好人又做得不像样,就叫人抓到了弱点。杜思勉…我本来可以早早就杀了他的,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麻烦。还有冷辉,严苓,他们本不会成为我的困扰。”

    众位当家这才知道穆典可想干什么,原来她是想摆脱了安缇如好去杀人。炎炎夏日,一股砭人寒意落上肌肤。

    众人谁也没有开口打断,空荡湖面上只听见穆典可的声音。

    “李哲说,我把在明宫的那一套带到了怀仁堂。他不知道,我其实已经很克制了。我总怕做错,怕手段太烈,怕引得你的叔伯不喜,怕你为难。束手束脚,什么也不敢做。”

    她垂下眼眸,嗓音里是无边落寞:“对不起千佛,我已经尽力了。我没有办法让你身边的人满意,我让你失望了。”

    “不是这样的,典可。”常千佛急切道:“你就是你,你无需让任何人满意。是我、是我没有做好,没有把你保护好,让你受到了伤害。”

    他一面说一面往前走,想抓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九曲桥蜿蜒迂回,她却灵活得像背后能视物一般,一边躲一边冲着常千佛摇头:

    “你做不好的,千佛。你只有一个人,可是他们有许许多多人,许多人每天只专心琢磨一件事情。而你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那么多人要保护。你只有一个脑袋、一双手,每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你斗不过他们的。”

    她的眸光渐冷下来,嗓音也变得冷酷:“我要去杀了冷辉和杜思勉,再去谭府杀掉吴绿枝,杀掉背后的一切始作俑者。

    我不能让他们有隙可乘,再伤害你、伤害我,伤害更多的人。”

    李近山肯耐着性子往下听,是看在常千佛的面子上。这会听到穆典可一口一个杀字,再也忍不住了,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女子,为何杀心如此之重?!果真是魔性未除!”

    话音未落,就见九曲石栏上人影一翻,穆典可裙裾飞卷,贴着栏杆滑下,如鱼鹰掠水般打湖面滑过,足尖疾点,在碧绿湖水上踩出一条长长的纤细水痕后,停在了湖中央一株野生水竹上。

    若不是立场敌对,李近山几乎就要当场喝彩。

    其余几位当家亦是面露钦佩。穆典可刚才露的这一手轻功,在场之人中也就只有常千佛能与之媲美了。

    穆典可单足立在竹杆上,踩得那拇指粗的一支细竹往下弯折去,竹叶点水,影与竹倒拱相连,悠悠荡荡,当真的诗意极了。

    双臂展开,一身湖绿衣裙在风中掀扬起,随着竹杆起伏在湖面翩跹摇动,像凌波渡水的绿衣仙子。

    只是眉眼间森冷,全是杀气。

    她返身朝常千佛望一眼,足下一顿,身子轻若无重、向上拔起,借着竹竿上的反弹之力向前飘出数丈,足尖点水,朝东岸掠去。

    中花园连接前堂后院,处在怀仁堂的正中央,从东岸着陆,前往东熟药所是最近的。众人哪怕脚力再好,等穿过一长条九曲石桥着岸,再绕远追过去,终归是慢了一程。

    她当真是算得极好的。

    常千佛腾身跃起,脚踩上石桥栏杆,猛地一发力,栏杆上灰白石屑纷纷剥落。身如离弦箭,转眼已凌空去远三五丈。脚踩湖水大步踏行。待到他登岸之后,身后行过处,方始又水花一朵朵绽开,由近及远,一圈圈向外围激荡着波纹,如同绽开了满湖的水莲花。

    却是比穆典可还要快上几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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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捉奸

    众当家虽然武功高强,轻功比常穆二人却是差了太多,谁也没信心能从这偌大一个湖面上一气飞渡过去。

    就算知道穆典可不会对常千佛怎么样,到底是不放心的。

    不知道谁说了声:“追!”一行人沿着九曲石桥狂奔疾走。

    过大动静惊动了前堂的护卫,四面八方都有人往这边赶来,让一大群行事稳重的当家们慌张至此,想也不用想,那是出了大事了。

    一个面相朴实的护卫率先冲来,尚有两丈远,便高声发问:“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快!”蒋越喝道:“通知东熟药所,全面戒严!”

    为了迅速而准确传达讯息,方便御敌,怀仁堂的各房各苑都有自己一套属于自己的警哨声,通过音阶高低以及间隔长短区别,护卫们反复练习后熟记于心,俱能快速区分并加以应用。

    这个办法是毓敏提出来的,最先运用在匪寇横行的滇南一带,后经不断地改进跟完善,绝大多数药堂都在使用,收效显著。

    还不等护卫们掏出响哨吹响,从东熟药所的方向便传来急切的求救声,高低错落,响连一片。

    不仅东熟药所,与之毗连的东药库、东药房全都遭遇了敌情。

    蒋越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抬头远望,就见从怀仁堂的东南方向升起滚滚浓烟,叫盛夏的东南风吹得张牙舞爪,如野云急渡,迅速向着怀仁堂内部蔓延。

    不过片刻功夫,西南角红光大盛,大火已经彻底烧了起来。

    蒋越胸口仿佛挨了一闷锤,身子猛地晃了一下,踉跄数步才站稳。定定望着西南方向冲天的火光,无法描述自己此刻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灰败、绝望、痛苦——兼而有之!

    怀仁堂终究是在他的手里灾厄频连,不复往昔。

    蒋越老泪潸然,片刻后,抬手抹一把脸,朝着正厅方向狂奔。

    凌涪也在跑,然而他知道,此刻跑得再快,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也许,他们应该相信穆四。他在心中如是想道。

    *****

    东药库已成一片火海。

    谭朗扛着刀,围着药库奔走叫骂,破音的喝吼声显示着他的愤怒至极。

    谭朗有十二房姨太太,他最宠爱的是吴绿枝。当初为了逼吴绿枝给自己做妾,他失手打死了吴绿枝的父亲。手下也有人劝过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将这样一个女人留在身边,迟早是一个祸害。

    可是谭朗愣是没舍得。

    他在城中置了宅子,接吴绿枝的母亲来住,几次放过溜进府伺机复仇的吴山,都是因为他太爱惜这个女人了。

    只要吴绿枝肯乖乖地留在他身边,他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可是吴绿枝不安分,跟管家的儿子搞在一起,给他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就是这样,谭朗还是没有舍得杀她,只是打了她一顿,把她关起来,想给她一个教训。

    结果吴绿枝跑了。

    谭朗带人一路追到怀仁堂,踹开门,正好看到吴绿枝和杜思勉俩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房中的情形显然是很激烈的。甚至他都冲进去了,两人都没有分开。吴绿枝的鸳鸯红肚兜褪到了肚脐眼上,面红气喘,媚眼如丝,是从未在他面前显现过的迷乱和娇软之态。

    谭朗嫉妒得要发疯,愤怒得要发狂。

    心神狂乱之下,他一刀砍偏了,让那对狗男女有了喘息之机。又让动熟药所的护卫拦了一程,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奸夫**相扶相携地从后门溜了出去,钻进了东药库。

    因地理所限,那东药库的格局与大多库房的格局不同。

    仓房起在旮旯处,如蜂房蚁巢,小而密集。内里道路交错相连,仓仓相连,四通八达。

    别说谭朗一个外人,根本弄不清里面的门道。就是道路熟悉的人,想在这错综复杂的道路网里找出两个有心躲避的人,也是万难。

    谭朗在东药库里绕行半天,把自己绕得头晕眼花迷了路,愣是连杜思勉和吴绿枝的影子都没有瞧见。一气之下发了狠,叫手下在四面出口守着,自己回熟药所点了个火把来,在东药库内四处点火。

    库房里囤积着大量药材,而绝大多数药材又是不耐潮的,建造之初便将地势抬得极高,通风干燥。虽为应对火灾设有相应的防范措施,但谭朗带来的一拨打手将药库搅得天翻地覆,看守都被引出去了,谭朗又是这么个纵火法,引燃库房还不是顷刻间的事。

    他就不相信了,都这样了还逼不出那对狗男女。

    “天杀的王八蛋!敢搞脑子的女人!不阉了你老子就不姓谭!”谭朗粗着嗓子,狂声怒骂。

    一面回头吩咐身后几个打手,死死拖住怀仁堂的护卫,不让他们救火。

    酣斗激烈,不时有伤亡。

    眼看着打手们就要顶不住,谭朗也跳进人群里,加入战斗,疯了一样地挥刀乱砍。

    他没有想到,怀仁堂一个小小药堂的护卫,竟有如此战力。幸亏谭周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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