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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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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怀仁堂一个小小药堂的护卫,竟有如此战力。幸亏谭周嫌他手下的人武艺不精,将自己身边的高手指派了十几人给他,否则就他手下那帮子饭桶,实在不够怀仁堂的护卫正眼看的。
亲信耗子冲过来,急声叫道:“谭爷谭爷,上次发现那对狗男女了,就在北面。”
谭朗提着刀就往北边冲,果然见吴绿枝搀着杜思勉从北面一扇小门里出来。
杜思勉大概是叫烟尘呛着了,弯腰大声咳嗽,从脖子到脸胀得通红,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
吴绿枝伸手与他顺气,一双美眸里泪水点点,满眼的情真意切看得谭朗路火中烧,握刀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杜思勉就一刀砍下去。
吴绿枝看着突然出现的谭朗,整个人都吓傻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直到谭朗的刀落下来,她才反应过来,尖声叫道:“表哥,快走!”
娇小的身躯一瞬间迸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伸手将杜思勉推了出去。自己却来不及躲避,叫谭朗一刀劈中了胸口,身子软跌下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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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哀兮生死离
谭朗也愣住了,下意识地弃刀抢住吴绿枝。
吴绿枝胸口中一刀,深入腑脏,已无生机可言。大口吐着血沫,因为极度的痛苦,原本娇俏的脸扭曲得骇人。双腿乱蹬,哭声叫:“表哥,表哥,我疼。”
声音越来越弱。头一歪,气息断绝。
谭朗双眼通红,大吼了一声,将已经没了气息的吴绿枝扔了出去,捡起地上的刀,大跨步朝杜思勉走来。
“个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
刀刃没有砍到杜思勉头上,被另外一把刀在半空里接住了。
杨业双眸沉凝,双手紧握着刀柄,往上一挑,旋身移动到了谭朗的右侧,一刀削砍向她的下腰际。
谭朗也非弱旅,错步往后退一尺,举刀若锤,一刀狠狠劈下。
转眼之间,两人快刀追快刀,已在空中碰撞了不下二十余下。
谭朗虽然武艺高强,然而并无多少实战的经验。往日里行凶,为增气势,他都是带上乌泱泱的一大群帮手。
打手们都叫谭朗豢养着,哪敢真的让他上阵,都是打杀的差不多了,才让谭朗上去补两刀。
或是挑些弱的,让他过过手瘾。
是以谭朗的打法刚勇有余,灵活不足,不怎么会变通。
这种靠拼蛮近的打法,对付一般人或许管用。但想与杨业这样的高手相抗那就远远不够了。
谭朗渐落了下风。
杨业也不恋战,跳起一刀,将谭朗逼退至巷角,转身背起杜思勉就跑。
才跑出数尺,一整幢房屋便在身后轰然塌了下来,房梁屋椽挟火焰砸落在方才两人打斗之处,顷刻吴绿枝的尸体被埋在了砖块瓦砾之下。
杜思勉目眦尽裂,撕心裂肺的哭叫道:“绿枝——”
拼了命地挣扎。
但是他一文弱书生,气力哪抵得过自幼习武的杨业。叫他牢牢箍着,挣脱不得。涕泪肆流,淌落下糊了满脸,犹自伸手,声音凄厉里带了绝望:
“绿枝——绿枝啊——”
火势越来越猛,借着盛夏的西南风,迅速向东北方向流窜。周边走廊树木皆被引燃。
从东熟药所,到东药库,东药房,整个东南一片的房屋全部沦为红色汪洋。
杨业背着杜思勉,在大火中狂奔。
红色大火借着风势呼哧哧的往前涌。像数头凶残的的巨怪猛兽在身后追逐,张大了嘴,要将两人吞噬。
跑出约摸半里地,才渐甩来身后炙人的滚滚热浪,杨业心下一松,还来不及舒一口气,余光瞥见一道疾光一闪,匆忙扭头,就见一柄铮光雪亮的匕首从旁刺到,直指项侧,是冲杜思勉去的。
杨业身为怀仁堂的护卫头领,虽说不是身经百战,却也日日勤操练不辍,武艺精熟,敏于应变。
眼见得这一剑来势凶猛,挡亦不能,避亦难避,当下双手紧握,牢箍住杜思勉的双腿膝弯。双足顿地,跃起五尺有余,稳落到丈外。
对方显然也是个近身搏击的高手,一剑刺空,立马翻腕错臂,双肩一沉,凭空翻了个极其利落的筋斗。在身体恐悬,毫无外物借力的情况下,这一空翻可以说是相当惊艳。杨业心中暗赞一声,立刻意识到:
自己遇到强敌了!
一个处理不慎,只怕他与杜思勉今日都要命丧于此。
电光火石间,根本不容他细思,来人一个筋斗翻尽,身形舒展,如同一片被风卷起的柳叶,舒卷自如。皓白腕子一扬,挟雪亮锋刃再度来袭。
杨业身负一人,行动灵敏有欠,躲闪得极为狼狈。仓促里只得将杜思勉一把甩开,单手拽住,不使摔伤。另一手紧握成拳,朝那女子迎面击去。
杨业并非拳掌高手,空手对白刃是极不占优势的打法,殊为不智。然而那柄短剑已刺至胸前,当此刻情势危急,已是别无选择。
剑尖刺入皮肉,血珠一滴凝于雪锋之上。再向前进就要刺破拳头,穿掌而过。一拳一剑,原是开合起落的暴烈打法,却在相触的那一刻,各自停止了前行,凝然对峙于半空,如静止了一般。
杨业大为意外,不明对方为何胜券在握却忽然停手,诧然抬头,这才看清来人面容
——远山黛眉,寒潭烟目,雪白清瘦的一张脸,美得难描难画,只是戾气极重——赫然正是穆典可。
“四小姐!”杨业失声叫道,不及发问,穆典可以迅速收剑,手腕一翻,第二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猛异常地刺了出来,目标仍然是杜思勉。杨业单手提着杜思勉,发力拽他东西躲闪,另一手并双腿交替进攻,试图迫穆典可收手。
然而两人身手相差甚大,不出几招杨业的攻势便被穆典可击退,反过来受到压制,再无还手之力。幸得穆典可手下留情,才未伤及要害。
这片刻工夫耽误,身后大火已趁风追来。橙红火焰翻卷如浪,将两侧树木尽吞噬其中,带起一股狂热气流,冲得穆典可衣飞发扬,整个人如同在火上烤,禁不住面上一白,往后小退一步。
这下意识的一个动作,让杨业看到了生机——穆典可怕火!
他原也是极聪明的人,联想到穆典可幼年遭际,立马想通关节,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抓住穆典可手腕功夫凝滞的瞬间,托住杜思勉向身后一扯,身子弓下,将杜思勉驮在后背上,返身向大火中跑去。
道旁树木被大火烤得枝叶焦枯,一树通明,断枝落叶包裹在火焰里,团团簇簇往下掉,好似漫空星陨。
只是这画面一点都不美,只让人感到窒息,感到一种死亡的冰冷与恐惧。
穆典可通身如坠冰窖之中,寒冷透彻,腿脚已经发软,心中斗志却叫着熊熊旺旺的大火烧得高窜起来——谭周想要打垮她,她偏不怕!
在长达近十年的逃亡生涯里,她遭遇过那么多恐惧。她怕黑,怕走夜路,怕虫子,怕野兽,怕饥饿与孤独……然而后来她都不怕了。
一个死去的臭男人而已,一场火而已。这些东西,在当年都没有奈何得了她,何况现在。
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有常千佛。他总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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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龃龉
穆典可眸中的狠戾之色更重,狠了狠心,一咬牙,提剑往大火深处追去。
忽地手臂遭人从身后掣住。穆典可浑身一颤,顿觉万蛆附体,百蚁噬心,几乎要立刻弹跳起来。
目露凶光,手腕子一翻,短剑刺出一半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上一滞,忙不迭收剑。
心里防备一松,感知也即回复敏锐,一股子极淡极熟悉的药草香味扑入鼻间,扭头看去,只见来人一双朗朗眉目,澄如秋水,眉宇间满是忧虑之色。
果真是常千佛!
穆典可绷直了的脊梁骨骤然松下,只一小瞬功夫,额头上已渗出细密一层汗珠,深衣贴背,鬓角湿透,如大病一场。
常千佛张手揽来,圈紧穆典可的腰身,一手仍紧捉住她的手臂,牢箍她在怀里,提身往大火外飞去。
穆典可也已反应过来,奋力挣扎,想脱离常千佛的束缚,不果。又伸手推搡他,反叫他将另外一手也捉住,气急败坏地乱扭乱踢:“你放开!放开我!”
常千佛连声哄劝:“典可,典可,你冷静一点。”
穆典可一心只想杀了杜思勉绝后患,却是哪里听得进去,如疯了一般,拼命地挣扎扭动,愤怒道:“常千佛,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不你干涉我做事情。你说话不算话!”
发了狠,一双长腿绞来,剪住常千佛双膝,重重往前一绊,带得常千佛身子摇晃,两人差点从空中摔下去。
常千佛反应也快,提着穆典可的腰便将她翻了个面,展臂伸腿,虚空里抢行几步,方才稳住。
穆典可背对着常千佛,腿脚使不上力,手却骤然得到了解脱,返身一掌攻来。常千佛迫不得已又去抓她的手。腰上的钳制略一松,穆典可又转过身来,伸腿朝他左脚绊去。
两人棋逢对手,且战且行。眼见得火势泼天,一浪高过一浪,常千佛心中焦躁,也渐失了耐心,忍不住喝道:“你能不能懂事一点,别再添乱了。已经这样了,你就是再杀了杜思勉,又能怎么样?”
穆典可从未想过常千佛会对着自己大吼,一愣之下果真停了下来,手脚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定住,像给冻僵了一般。
常千佛说完就后悔了,只是当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忙伸手将穆典可抢到怀里,足下疾点,一去三十丈。
待得彻底安全了,这才落地。低头瞧去,怀中人儿怔怔然,鼻尖一点胭脂红,眼中滢滢碎碎,已是蓄了泪。
常千佛见穆典可汗湿鬓发,伤心错愕的样子,心中既痛且悔,一时无措,抬手抚摸她的面颊,语气不由自主带了慌乱:“典可。”
穆典可将头一偏,躲开他的手,眸中水光涌动,却固执的咬着下唇,不肯让眼泪流下来。
“你看,你已经开始厌烦了。”
她背过脸,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咬重字眼恶狠狠道:“我就是一个嗜杀的人!就是这么麻烦!你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常千佛胸中一窒,被她冰冷决绝的言辞刺得心口发疼。却知她此时在气头上,说的话当不得真。
伸手扳过她的双肩,让她看着自己,穆典可哪里肯,倔强地扭头看别处,就是不肯看他。
“典可。”常千佛的声音近乎哀求,附身抱住她,亲吻她的眼角。
穆典可扭头躲开,他又亲她的头发,亲她的额头。她躲不开,索性不躲了,由他的炙烫的唇落在眼角鬓边,兀自梗着脖子,身体僵硬,一丝儿也无情人相拥的温情与旖旎。
常千佛低下头,与她面颊相贴,倏然低喃:
“我真的我只是太着急了最近事情太多,我心里焦躁,实在是累,脾气也不大好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
“嗒”豆大泪珠子掉下来,打在常千佛的臂膀上,在银白袍子上泅开一大片湿渍。
穆典可突然转身,抱住常千佛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
不管什么时候,他只要跟她卖惨,说声可怜,总是管用的。
他这些日子的辛苦,她全都看在眼里。他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她如何能不知?
“我没有不冷静。我就是因为冷静下来了,不想再一头热地去讨好你身边的人,试图去做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我才要这么做熟药所已经出事儿了,谭周已经动手了,他还会继续下去。”
她哽咽说道:“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你凶我,你说我不懂事”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糊涂,口不择言。”
常千佛拍背安抚她,说道:“但是典可,你知道吗?我拦着你不让你杀杜思勉,并非是觉得你错了。也没有觉得厌烦。而是我身为常家堡的少主人,有些事,哪怕知道是对的,也不可以去做。那样会寒掉太多人的心你也不可以做。我们两个,本来已不容易会更加艰难。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常千佛的话含含糊糊的,没有说完,但是穆典可听明白了。
哪怕她的决断是对的、行为是对怀仁堂有利的,在常家堡的既成规则中,是不容许她如此行事的。
常家堡是个讲人情、讲道义的地方。不管常纪海自身是怎么想的,也不管他是否铁血手腕,杀过多少人,至少他让常家堡上上下下看到的是这样一面,并在这样的氛围里,被感召,被同化,去维护,去坚守,薪火相传,代代不息。
这与她事事权衡,利弊为先的行事准则是相悖的。
这也是她跟常千佛、跟整个常家堡之间最本质的区别。
今日之前,或许并不明显,但因为她今日的举动,统统都暴露出来。
李近山斥她“魔性难除”,这恐怕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是所有当家们的共同心声。
谭周果然不负他“陇上诸葛”的美名!
他躲在暗处,不动一刀一枪,只找准她薄弱的位置,一根一根地添柴,小火慢熬,慢慢地将她逼到怀仁堂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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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迟应对
又在她醒悟的关键时刻,对准他恶阳和畏火的两大死穴,给予狠狠一击,让她恐惧,让她狼狈,处处反应都要慢上一步。
战斗,已经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无声拉开了序幕。
怀仁堂的护卫伙计们扛着水桶前去救火,人声喧嚣,从两人身边匆匆跑过。
穆典可恍然醒悟,自己在此刻发脾气耍小性子,委实太不顾大局。
也亏得常千佛肯耐下性子好言哄她。也足见他心中将自己放得多重。
自己却因为他一句语气稍重的话,就觉得他不再爱自己了,就要委屈得掉眼泪,真是娇气又好笑。
遂将他推开,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忙你的吧。大家肯定都在等着你呢。”
情绪转太快,常千佛一时适应不来,有些错愕。
穆典可生怕他误会,忙解释道:“我不是跟你赌气,救火要紧。”她颇有些难为情:“我刚才说气话,你不要当真”
常千佛笑了。
相处有日,穆典可这一急就撂狠话的脾气他岂能不知?这嘴硬心软的姑娘!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他不无忧虑地问道。
“没有关系的。”
穆典可心思转过来,这会子真是越想越觉丢人,抬起手,装作撩头发,把眼角残泪擦了擦,强撑气势道:
“不就是一场火吗?我们从姑苏到滁州这一路,经的火还少了吗?
我要是还像之前那般软弱,又怕这又怕那的,岂不成了你的累赘?那还要怎么”
她说得顺溜,话赶话就带了出来,是连自己都觉得惊讶: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竟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顿了一下,脸通红,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还要怎么站在你的身边?”
常千佛满心的焦躁都叫她这一句话轻轻抚慰平了。好似有一条清泉,潺潺流过了心田,于炎炎暑天送来了清凉的慰藉。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乖,跟缇如和赵平回议事厅,等我回来。”
穆典可眼角斜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低低嗯了声。
“冷辉已经死了。”常千佛道:“杜思勉的事,我相信你。但你答应我,我回来之前,不要动他,好不好?”
穆典可不说话。
“杜思勉是无辜的。”常千佛细劝说她道:“就像我绝不容许有人迁怒于你一样,典可,我们应该对他宽容一些。”
穆典可心中微动,迟疑了片刻,仍是不松口。
那怎么能一样呢?她想,在遇到常千佛以前,可从来没有人对她宽容过。她靠的也不是别人的宽容和怜悯,而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一次次的化险为夷,才活到了今日。
这世道本就是这么残酷,立场不一样,哪有什么对错可言,端看看谁强谁弱。
可她又隐隐觉得自己这么想是不对的,他在被金雁尘,被乔雨泽和徐攸南迁怒的时候,心里也是委屈的。
“典可?”常千佛唤她道。
此时,焰起三丈高,冲天火光,夹杂着浓烟,熏黄了半边天。
常千佛眸色显见地焦灼,却是不放心离去,目露恳求的望着她。
也罢了。穆典可心中叹气,她同常千佛拗劲,什么时候拗赢过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宽容。”她语气颇是不痛快:“我不动他就是了。”
话没说完,便觉面颊上一热,常千佛探出头,“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大口,后退着跑远,一边跑还一边笑。
这个人真是穆典可摸着,还残留着湿渍的左颊,嗔着嗔着便笑了,看他飞身上了屋顶,踩着屋瓦行远,自己也转身跑起来。
她才不会乖乖留在议事厅等他呢。就让他去当他的大圣人好了,她再也不要盲目的学他,画虎不成,反而处处被动,让人牵着鼻子走了。
她从树边的一株大柳树上摘了一片树叶,放在唇边,短促而嘹亮地吹响,通知梅陇雪和昭辉前来集结。
安缇如和赵平迎面跑来,问道:“四小姐去哪?”
穆典可知道,常千佛不松口,自己是甩不掉这两个尾巴的。
也不理,由着两人一左一右的追在自己身后跑。
梅陇雪和昭辉没到,霍岸却是先寻来了。
见穆典可面露惊讶,解释道:“我正好路过附近,见到怀仁堂起火,就过来看看,恰好听到姑娘的集结令。”
穆典可“噢”了一声,说道:“你来得正好,通知徐攸南,让他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把谭朗给我找到,盯紧了。他若交不出人,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她一开口,霍岸就听出了她的声音不对。嗓子破了,粗粗嘎嘎的,不复往常清音玉质。怔了一下,迅速低头应道:“是。”
侧身待穆典可走过,跟在她身后疾行。
霍岸在穆典可手下做事的时间不算短了,对她一些细微的语言动作习惯相当熟悉,枝枝末末都不会错过。听她话音便知道事情还没有交代完。
果不其然,穆典可接着说道:“谭朗在柳叶胡同置办了一座两进宅院,那宅子姓吴,是谭朗为他的第十二房小妾吴绿枝置办的房产,住着吴绿枝的母亲。吴绿枝还有一个弟弟,叫吴山,跟着一个叫周刚的领队在走车队拉货。他的底细,徐攸南清楚。找到这两个人,暂时不要伤他们性命。”
霍岸又应道:“是。”
语声沉实,异常坚定。仿佛穆典可的话就是天条铁律,是不可违抗的圣旨。只要她说了,他就会坚决执行,决不会说半个“不”字
穆典可又问道:“百翎在滁州吗?”
“百翎大人昨日刚到。”
虽然反应慢了一步,但事情部署起来却是出乎意料地顺当。
“那正好。”穆典可道:“五柳街上有一家药堂叫寿安药堂,掌柜的叫胡柱。有一个叫小玉的女子,应该也住在那条街上,经常会去寿安药堂串门子,与寿安药堂的伙计们相好。你让百翎去打听下,有甚不清楚的”
说到这里,她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来不及细想,只觉自己恼得很,没好气道:“还是去问徐攸南,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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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老虎变猫
霍岸没有作声。
提到那位老而不修的徐长老,穆典可十回就有八回憋着一肚子火。
通常这时候,霍岸会很识趣地不说话,只用眼神示意自己在听着。
徐攸南实在算得上一朵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葩,他做的那些事情,霍岸作为一个小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
有道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徐攸南该疯的时候疯,该正常的时候,那绝对是滴水不漏,连穆典可一不小心都掉他的圈套,霍岸更是没有什么好法子应对。
想到这里,霍岸更加沉默了。
赵平和安缇如两人随行其后,听穆典可有条不紊地部署,心中颇为感佩。
就听穆典可冷声吩咐道:“这个叫小玉的女子,还有胡柱的家人,一个都不要留。胡家有怀仁堂派去看守的暗人,辨清敌友,不要误伤。
做干净一点。”
赵平听得悚然心惊,下意识地就要出声阻拦,被安缇如摇头制止。
穆典可一席话说话,抿了唇角,容色清冷,是再无话的模样。
霍岸立刻恭敬弯腰道:“属下告退。”
安缇如忍不住朝霍岸看了一眼。
这位明宫弟子年纪不大,行为举止委实沉稳老练。对穆典可的一言一行亦是揣摩入微,知进知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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