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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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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缇如忍不住朝霍岸看了一眼。

    这位明宫弟子年纪不大,行为举止委实沉稳老练。对穆典可的一言一行亦是揣摩入微,知进知退,有令必遵。忠心得力自不必说,但过分谨慎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穆典可点点头。

    霍岸再不停留,辄身便走。

    穆典可转头与安缇如赵平两人说起王子翁叔侄的事情,刚说到一半,见远处一抹红缨跳动,未几至跟前。

    竟是霍岸又折了回来。

    穆典可深感讶异。

    别看霍岸外表木讷,沉默寡言,内里却是精明锦绣,相当灵光。属于典型的敏于内而讷于外的那一类人。

    别说她就交待了三件事,就是一气交待个十件八件的,霍岸也能一字不差地记下来,根本用不着她说第二遍。

    像这种去而复返的事情,还是头一回发生。

    讶然看着霍岸跑近,见他踌躇不言,眉宇间似有愁态,猜他大约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遂问道:“怎么了?”

    这一声“怎么了”,语气颇是温和,穆典可自己不觉,安缇如和赵平亦是视之平常。

    然在霍岸听来,却有如一声惊雷。

    霍岸打从认识穆典可以来,就不曾听闻她用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过话。

    她说话从来都是冷淡淡的,没什么起伏的。

    不止对他,对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霍岸蓦然想起徐攸南前两天阴阳怪气地同他和翟青说的那番话:

    “这人呐,过得顺与不顺,是两张脸。开心不开心,又是两副脾气。不信你看看咱们那位姑娘,凶吧?比山里的老虎还凶呢。这才几天啊,就让常千佛驯得跟只猫似的。”

    霍岸对着穆典可那一双温和眉目,话在嘴边滚了好几道,却是说不出口,斟酌又斟酌,这才委婉说道:

    “建康来信,圣主在那里的一应事务都已处理妥当,择日就要到滁州了。”

    金雁尘要来了!穆典可略分了下神,怔怔说道:“好。我知道了。”

    霍岸默了默,又道:“姑娘畏火,只恐谭周那老儿会趁此机会对姑娘下手,姑娘一个人在外面,要自己当心。”

    穆典可讶然之余心生暖意,笑道:“我知道。你去办事的时候,也要多留神,小心遇到埋伏。”

    “是。”霍岸不卑不亢地应道,又道:“属下告退了。”

    提着红缨枪去远。

    安缇如望着霍岸的背影若有所思,问道:“这位就是明宫的三上君霍岸吧?好生厉害的人物。”

    安缇如目光毒辣,能察人所不察,这一点穆典可今天已经领教过了。对他初次见霍岸就能做出如此评价并不见怪,应道:“正是。”

    安缇如道:“早就听闻霍上君大名,今日一见,果真盛名不虚。”

    穆典可淡笑了笑没说话。

    安缇如这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

    霍岸性情低调,不爱张扬,江湖中人对其知之甚少,就连天机阁对他的评价都只有十三个字:“霍岸,明宫六座行三,擅使红缨枪。”

    常家堡情报网覆盖全面,要说安缇如听说过霍岸这个人,穆典可相信,但要说盛名,实在是夸张其词了。

    她想着心事,对安缇如的话并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倒是赵平转头看了安缇如一眼,陷入深深的疑惑里。

    心想缇如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点针对四小姐的意思。

    该交待的事都交待下去了,穆典可心中并未松快多少,反而更加沉重。

    她很清楚,除了让徐攸南盯住谭朗这件事稍微有点谱以外,其他两路,只怕都要扑空。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懊丧。

    不论是作为明宫的圣姑娘,还是常千佛的帮手,她最近都有些懒怠失职了。成日沉溺与常千佛的卿卿我我,要么就是关心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古有言:术有所专,业有所精。她擅长的是杀伐决断、预敌于先,治病救人、总本算账这些事,本不是她该操心的啊。

    而她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利用李哲去防范杜思勉。

    有道是疏不间亲。她在常千佛身边呆久了,习惯了安缇如和赵平对她的言听计从,就忘了自己在怀仁堂只是个外人的事实。

    她一个外人,嚷嚷着要把一个在怀仁堂辛勤经营数年,根基深厚的副所赶出去,想想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哲不仅没同意,还一顿暴脾气地嚷嚷了出去。

    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让严苓给听去了。

    严苓深恨自己,大约是不用怎么拷问,就把跟自己有关的事全都招了。这才让谭周提前得了消息,抢在她前面动了手。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仍然还有机会补救。那个叫冷辉的西药房管事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由是起了警惕。本想等杜思勉脱离危险后,再同常千佛商量将其从东熟药所移出,另作安置。

    不想紧跟着就出了严苓遭玷污的事。她才从方显那里得知两位刘姓公主娼寮受辱的事情,心情尚未平复,又遭一番刺激,结果就引发了恶阳之疾。

    她猜当时即便没有常奇拍她那一下子,谭周也一定有办法叫她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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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穆典可心里对怀仁堂的那帮老当家,甚至包括李哲在内,都是有怨气的。当初有多敬佩他们的正直善良,现在就有多嫌弃他们的迂腐僵硬。

    反过来,这些人也一定对她失望极了。

    “严苓…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她心里乱极了,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换做以前,她才懒得操心严苓的事情。严苓就好像一条拔了牙的毒蛇,虽然不致命,却总是阴魂不散地缠着她,湿湿黏黏的,很是让人厌烦。

    然而现在,她自己也说不上对严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

    愧疚谈不上。她也不是那种跟谁都讲情分的人。

    严苓有此遭遇,固然跟她有一定关系,但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不安分,屡次三番陷害于自己,这才叫谭周给盯上了。

    往深了说,要不是严苓将她与李哲起争执的事情说出来,谭周也不会想到提前动手,也就完全没有必要使出这样一条毒辣的计策来对付自己。

    严苓的遭遇固然叫人同情,却是种因得果。

    穆典可心有恻然,又觉得惆怅。她无心害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这么一些人,要千方百计地跟她过不去。

    躲都躲不掉。

    严苓,云央,还有如娘,皆是如此。

    想到如娘,穆典可心头突地跳了一下,冒出一个荒唐而古怪的念头。把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连忙按下去。

    她为自己的胡思乱想很是羞愧,不等安缇如和赵平两人答话,便又说道:

    “缇如,你辛苦去西药库走一趟。让咱们派去盯王子翁叔侄的人这两日格外当心。接下来这几天,谭周可能会有所动作。”

    安缇如面色犹豫。

    安缇如与霍岸所虑一样:穆典可刚受过一场大刺激,又遇怀仁堂起大火,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别看她现在好模好样地站在这里说话,安缇如敢打包票,常千佛这会要是功夫顾得上她,她管保比只受了伤的雀儿还要惊慌无助。

    人都有死穴,有弱点。这时候的穆典可,明显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谭周想杀她,现在无疑是个好时机。

    再重要的事,在常千佛心里,都比不过穆典可的安危重要。

    安缇如只犹豫了小片刻便打定了主意,正待要婉转回绝,头顶上林叶一阵乱响,就听赵平大喝道:“谁?!”

    往前大跳一步,“锵”一声拔剑。

    安缇如即刻成守势,伸手按剑,抬头望去,只见道路右边的一长排树木由远及近地全都晃动起来,一抹亮蓝身影在疏枝密叶里疾窜,行过处树冠猛摇,叶落翻飞,真个如猛虎出动,狂风飙从。

    安缇如心中暗赞一声“好身手”,“锵”一声利剑出鞘,密切盯住那道飞驰而来的人影,蓄势将发。

    他脚都抬起一半了,那蓝影却忽然停下来。是起得也猛,收得也快,骤静骤动,收放自如。

    好生厉害的控制力!

    一张圆圆略带婴儿肥的脸蛋从树丛里探出来,下巴尖巧,两只黑葡萄眼滴溜圆,眨了眨眼,道:“师姐,你叫我?”

    安缇如和赵平嘘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得好笑。

    亏得他们如临大敌的,闹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

    赵平还剑入鞘,笑道:“小丫头,好好的路你不走,跑树上干什么去了?害我虚惊一场。”

    梅陇雪大眼清澈,认真答道:“因为我在树上跑得快啊。”

    这是个什么道理?

    赵平不解,看安缇如。安缇如也不懂,两人一起看穆典可。

    穆典可笑道:“阿雪习的是硬功,借力跑起来更快一些。”

    安缇如顿觉不妙,下意识地抬头,一眼望去,只见梅陇雪身后长长一条树木都活像中风了一样,犹自左摇右摆地晃哥不停。

    满树翠叶如过筛,乱颤乱颠,以可见的速度纷纷从树干上剥离,扑扑簌簌地往下掉。

    还真是借力啊——安缇如张大嘴,搜索腹筪,愣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今日之后,这条路上的树木只怕就要秃掉一半了。

    穆典可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想着一排树而已,回头请人给种上新的也不难,也不责怪梅陇雪,笑笑说道:“下来吧。苦菜花呢?”

    梅陇雪光着两只脚丫子,从树上一跃而下,蓝裙翻飞,拍打白白软软的手臂跟两截嫩藕似的小腿。模样恁地娇憨可爱。

    听穆典可问自己话,梅陇雪脆生生答道:“菜花的武功太差了,找地方躲起来了。免得待会打起来,我没空保护她,她让人给杀了。”

    声音清澈,叮咚叮咚像山泉水,说的却打架杀人的事。

    这种感觉甚是怪异。

    安缇如和赵平直到现在,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这个每天睁着一双无害大眼,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傻丫头,居然是号武功奇绝的天字杀手。

    明宫,可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两人各自在心中想。

    远远地又跑过来两人。仗剑而走,脚不沾地,轻功甚是俊秀了得,片刻就到了跟前,一起抱拳行礼:

    “四小姐。”

    “四小姐。”

    正是轩辕同和另一个叫做郑之户的铁护卫。

    “四小姐。”轩辕同弯腰颔首,道:“我等受公子之命,前来听从四小姐调遣吩咐。这是郑之户,小郑。”

    穆典可忙还礼,说道:“郑护卫好。”

    郑之户笑道:“四小姐叫我小郑就好,大家都这么叫。”

    穆典可笑了笑。

    安缇如似笑非笑地瞅着轩辕同,恰此时轩辕同也看过来,两人眼神一触,安缇如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调遣吩咐也就是个好听的说法,是怕穆典可跑了,多派俩人过来盯梢的吧?

    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说怀仁堂的诸位当家们没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穆典可又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肯不肯留下来受这埋汰,还真的很难说。

    安缇如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自家那位两头不是人的公子爷,放心往西药库去了。

    两个天字宫杀手加两个铁护卫,还多出个赵平,他就不相信,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往这块硬铁板上撞。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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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放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赵平接着穆典可问的话往下说:“查出些眉目了,不过还不彻底。听说,是个叫歆红语的人指使的。”

    穆典可顿步转身,望着赵平,好似没听明白他的话一样,悻了有顷,方才“噢”了一声,转过身去,道:“你接着说,歆红语怎么了?”

    赵平不知道穆典可怎么,只觉得她语意黯淡,颇有些失落的样子。

    他将阿前和隆伯从官府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同穆典可说了一遍。

    诸如歆红语是怎么多方打探,找到那座废弃的宅子;如何怂恿桂若彤将人关进那宅院的递交;如何买通刺史府的长史,将那宅子的旧主人牙子从大牢里救出来;如何通过买卖交易制造巧合,让那群人牙贩子正在地窖里撞见严苓;又如何鼓动衙门官兵前去捉贼,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再无遮羞余地言之甚详。

    穆典可听完沉默了许久。

    饶是她已亲手杀了歆红语,对于这个儿时玩伴,她也并不是一点怀恋也无。毕竟那只是因为各自立场不同而已,谈不上谁罪恶谁高尚。1

    但是歆红语自己身为女子,竟然为虎作伥,用这等龌龊而阴毒的手段去对付同样身为女子的严苓,这就很让人齿冷了。甚至让她觉得恶心。

    默默然走了一程,又问道:“桂若彤呢,她有没有说什么?”

    赵平道:“桂若彤只承认她想从严小姐口中套取情报,联手对付四小姐。其余的一概不知。是良爷亲自审问的。”

    铁护卫内部的事,轩辕同更清楚一些,补充道:“桂若彤劫持严小姐,也是歆红语从旁煽动的。”

    这不意外。谭周既然决定放弃歆红语了,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歆红语身上。

    歆红语造孽越多,常家堡的人就恨她愈深。而她作为歆红语的旧识,却师出无名地杀掉了自己的童年玩伴。只要运筹得好,一个“杀人灭口”的罪名她是跑不掉了。

    穆典可心中涌起深深的疲惫。

    她忽然想起在姑苏那座叫“天香居”的茶楼里,天才唐宁站在门口对她说:“因为厌倦了,厌倦了杀人,厌倦做那些有意义的事总觉得,不该那样活着这样的感觉,四小姐有没有过?”

    她当时是体会不到的。或者说,体悟得没有那么深。

    可是现在,她也厌倦了。

    她少有天才之名,人人赞她聪明,未雨绸缪,预敌于先,不想一朝也有失蹄时。不是她笨了,而是她真的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

    如她替常千佛担心的那样,她也只有一个脑袋,只有一天十二个时辰,为何要把短暂的一生,有限的精力全都投到这种毫无意义的阴谋杀戮里去?

    为何她不能轻轻松松地,做点让自己高兴的事?

    穆典可垂着眼睫,黯然失落了那么一小会,抬头时,眸中疲态已竟褪去。

    树之将息风不止,人之将歇鬼谒门。

    这条路,一旦走上了,就注定是条不归路。又哪是她说停就能停下的。

    “桂若彤被关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她。”

    轩辕同面『露』难『色』:“关在杂物处的一间废弃空屋里。东『药』库起火后,良爷让撤走了看守的铁护卫。不知道人还在不在”

    赵平目瞪口呆:“良爷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把人放走吗?”

    显而易见的,怀仁堂大『乱』,谭周方面肯定会趁机来救人。结果良庆却在这时候把铁护卫撤走了?

    轩辕同神『色』讷讷,自感理屈。

    然常家铁团有明训:

    一不叛主;二不祸国;三不灭人伦。除此三条,惟上是从。

    他哪怕觉得此举不大妥,也决不敢违抗良庆的命令。

    “良爷说,严小姐的仇,不能全算在桂若彤身上”

    赵平愤然:“那也不能把她放了啊。就算严苓的仇不算她头上,还有余叔呢,余叔也是她害死的。”

    “余欢是谭周害死的,不是桂若彤杀的。”穆典可提醒道。

    见赵平犹自愤懑,穆典可耐心开导道:“桂若彤固然可恶,可最应该为此事付出代价的人,是谭周。

    桂若彤的账先不必急着清算。留着她有用。”

    赵平不解。出于对穆典可的信任,暂将怒容敛了敛,问道:“如何用?难道良爷是想用桂若彤去对付谭周?”

    穆典可点头:“你发现没有,在谭周的布局里,桂若彤是颗必死之棋?”

    赵平『性』格耿直,不比安缇如精明细致,但人不傻,经穆典可一点拨,立刻明白过来了。

    “谭周派人用和桂若彤一样的重锏杀害了余叔。就是想嫁祸桂若彤,让我们以为她才是杀手。”

    穆典可点头:“只不过计划在执行的时出了点意外。

    我猜那个杀死余欢的人应该也是想杀死小棉的,只不过刚好有送菜的商贩路过,怕被人撞破真身,破坏了整个计划,这才仓促逃走,让小棉侥幸拣回一条『性』命。3

    又恰巧小棉被推倒后没有立刻晕过去,看到了桂若彤逃走。这才使得我们知道,杀死余欢的另有其人。”

    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常家堡认定余欢是桂若彤所杀,桂若彤岂还有活路可言?

    赵平疑『惑』道:“桂若彤和谭周不是一路的吗?谭周为什么要陷害自己人?”

    穆典可道:“肯定是有原因的。也有可能,谭周只是单纯不想与常家堡结怨。只要桂若彤和歆红语都死了,常家堡再有怨气,也怪不到穆门头上。”

    这回不止赵平,轩辕同和赵之户也感觉费解,更是尤其愤怒。

    轩辕同怒道:“他都欺辱到我们头上了,这还叫不想结怨?”

    穆典可道:“那个冒充桂若彤杀害余欢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们只是听我说那是谭周的人,你们便觉得是谭周所为。

    可是谁看到了,谁能断定,那就一定是谭周的人?”

    场间骤静。

    盛暑天里,各人后背却俱泛起阵阵凉意。

    穆典可苦笑了一下,撕破沙哑的嗓音里搀着秋的凉,如斯沉重:

    “如你们所想,其他人都会这样认为:谭周怎么会加害自己人呢?那还是洛阳八俊里的桂若彤。

    所以肯定是他的对手栽赃陷害。

    而现在谭周最大的对手,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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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二章 有人同行

    “怎么可能是四小姐?”赵平说道:“四小姐一直都呆在怀仁堂——”

    他似突然想到什么,戛然声止。

    轩辕同和赵之户也都默然不语。

    穆典可是明宫圣女,金雁尘之下,可以调动明宫任何人。

    不是她,还有可能是徐攸南,是霍岸,是她手下其他的人去做的。

    她没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四小姐……”赵平嗫嚅道,满面都是歉疚色。他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个大错误,他突然将话语打住,就意味着他对穆典可的不信任。

    然而他真的并没有怀疑穆典可。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些可能,自己将自己的论据推翻,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四小姐。”他突然抬起头,认真地看着穆典可,浓黑炯炯的得眸子里满是诚恳,语意坚决道:“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公子爷他也一定也会相信你。”

    穆典可黯然沉落的心忽地回归原位,变得松快而明媚起来,笑浮于颊,如三月春花烂漫盛开:“谢谢你,赵平。”

    她抿了抿唇,认真说道:“这样的事情事情,我不是不会去做。但你要相信,我决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你们,有损你们家公子爷的事情。”

    她双眸亮闪闪的,满含着期待。表情异常地认真严肃。

    赵平心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突然变得娘们兮兮的了。突然很感动,又很心酸,很想哭。

    四小姐,她真的很少向人敞开心扉吧?

    她这个样子,像一个受到大人的鼓励,急于表现的小孩子。又认真,又笨拙,但却格外地可爱动人。

    他大声地说道:“我相信你。”

    这莫名振奋起来的气氛让一旁的轩辕同和赵之户都有些懵。

    梅陇雪却是大受鼓舞,更大声说道:“师姐,我也相信你!”

    赵平激动道:“四小姐,你放心。不管谭周那狗日的怎么诬陷你,我跟缇如都信你。还有当家们,他们都是很讲道理的人,只是跟你不熟,不知道你的为人。

    等公子爷跟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也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穆典可顿觉索然,又不忍打击赵平的热情,笑笑说道:“再说吧。”

    她转身往前走,换了话题:“还是说桂若彤吧。”

    赵平也察觉到了穆典可的突然低落,跟上来,自然接上,道:

    “照四小姐所说,谭周为了打击你,不惜陷害自己的属下,置她于死地。那桂若彤知道真相后,岂不是恨死了他?谭周不会担心她报复自己?

    他会不会不营救桂若彤,而是直接派人来杀了她?”

    “他当然不想救桂若彤。”

    穆典可冷笑了一声,道:“穆沧平擅长制衡,不会让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人权力坐大,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谭周在穆门里远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何况‘洛阳八俊’的老四薄骁还在滁州。他想悄无声息地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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