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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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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众当家们如何不记得?

    蒋越道:“我刚刚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据说捉贼之时,砍断药棚柱子,助那贼人逃跑的高手就是四小姐?”

    凌涪忍不住看了蒋越一眼,此时他并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也特意嘱咐了常奇和黎笑笑不要往外说。蒋越是从何处得知的?

    李近山也接道:“我也听说了。还要问问四小姐,那个逃跑下毒的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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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风向转

    穆典可道:“那人是街头的一个混子,叫张严,跟松冷街投毒之事毫无瓜葛。当日我听听千佛要派人去找万胜药堂的陈三和小玉来问话,联想到在寿安药堂所见所闻,以及徐攸南与胡柱谈药材生意时,胡柱所表现出来的心性人品,猜想此事或与胡柱有关。

    我便抓了张严,将他扔到人群里,引起众人的注意,这才将人引去寿安药堂。”

    她自知身上背负嫌疑甚重,言语诚恳,无一字欺瞒。殊不知这话在众当家听来真如惊雷滚过。

    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厅中鸦雀无声。

    众当家都不是迂腐之人,但做起事来总也讲个规矩。哪想穆典可这样,仅凭着一己臆测,就敢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往人堆里一丢,让一对丧失了理智的暴民追着跑。

    凭她武功高强,固然可以保住那叫张严的混子一命。可几百号人一齐涌进寿安堂,又打又砸的,一个不好,那是要出人命的。

    万一她的判断是错的呢?

    当然,事后证明她的推测无误。可万一常千佛没有及时赶到,没有诈得胡柱亲口承认下毒,这事又该如何收场?

    当家们保持着一致沉默,各人心中想法各异。

    看来她是个胆大心细,行为果断之人。她肯出手管这档子闲事,可见是对公子爷上了心的。黎亭心中如是想。

    怀仁堂诸人毕竟与穆典可打交道少了些,不如黎亭了解得深,又是另外看法:果然魔教女子,全然不拿人命当回事。

    蒋越问道:“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胡柱,为何不告知公子爷,却要擅自行事?且藏踪匿影,不愿让人知道,要到现在才肯说出来?”

    凌涪咳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让四小姐不要声张,虽说查找凶手的目的是一样的,毕竟手段非常,行事太过不拘一格,传出去,让人误以为怀仁堂都如此行事,到底影响不好。”

    李近山差点跌掉了下巴。

    这老凌事先一声不吭,风向转得可够快的啊。这么瞎胡来的事,让他用一个“不拘一格”带过去,他干脆夸穆四别出心裁,英明神武得了。

    穆典可抿了抿嘴,语意颇是踌躇:“我当时……并不想叫千佛知道我在怀仁堂,不现身,是怕他看见。”

    蒋越道:“四小姐这话难以服众,即使你不想让公子爷知道你在怀仁堂,你也可以告诉其他人,不必用这么鲁莽的方式行事?莫非你当时就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自己的推测没错。”穆典可道:“而且我只是一个账房的小学徒,人微言轻,谁会信我?就算有人信了,一层层报到公子爷那里,再派人去查,你们等得起,那些红了眼的暴民却等不起。”

    她说得在理,蒋越无从反驳。

    李近山道:“现在有人指控你,说是你指使胡柱下得毒,你又如何解释?”

    李哲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摆明了这婆子跟他儿子诬告。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他们,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这里撒疯耍泼,恣意污蔑。”

    事实已明,常千佛也不想继续与那胡家母子纠缠,看向良庆道:“带下去吧。”

    他没有约束良庆,那便是随便他使什么手段去审,只要能问出结果即可。

    那胡光荣一直听着穆典可与众人对话,想伺机发难,冷不防话题又转回到了自己头上,本能地心头一颤,一股恐怖意涌遍四肢。

    他是不认识良庆,可是看良庆的眉目神情和举手投足里的气派,便知此人绝非柔慈善良之辈。若是落到他手里,不死怕也得活活剐下一层皮来。

    何况他们母子今日污蔑穆典可,是把她往死里得罪。穆典可又不是什么宽仁大度的主,倘若不能一局扳倒她,留下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胡光荣浑身战栗,犹作困兽斗,大声叫道:“这不公平!凭什么只关我们不关她?她自己也亲口承认了,她去过我家药堂!去找过我父亲!”

    转身朝门外,挥着手臂高声叫:“大家都看看,常家堡的公子爷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放着松冷街死掉的几百口人他不管,放着真凶他不抓,包庇妖女,恃强凌弱”

    已然是狗急跳墙

    秦川喝道:“够了!”拍桌怒而起身,指着郭氏母子道:“事实俱在眼前,你等居然还妄想抵赖,攀咬他们。怪我白生了一双眼,却识人不明,居然帮着你这等黑心烂肝之人逼迫贤良,为虎作伥。一人错事一人当,我来当了这草菅人命的恶名。”

    秦川何等正直高义之人,又岂能因这么一个无赖小人污了半生英明。

    凌涪高声叫道:“秦掌门且慢!”往前疾跨了一步,手掌探出,运行如风,托住秦川的手肘往前一送,将那已出鞘两尺的长剑还入刀柄。

    秦川气急,道:“凌管家!”手臂发力,又要强行拔剑。

    常千佛也站了起来,面向秦川拱手,说道:“秦掌门的好意,晚辈心领。只是这几人并非首恶,还得借用他们查出背后真正的凶手,如今杀之尚早。况公道正义自在人心,凭他一张嘴,还颠倒不了黑白。”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胡光荣发出一声凄厉嚎叫,脸上五官瞬间挤皱到了一块,身子猛烈抽搐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凌涪抢上前,伸指一探鼻息,已然是气绝。

    几乎同一刻,那小玉胡柱和女儿和也发出一声可怖叫声,嗓音撕破,可见其所遭受的痛苦。

    郭氏被穆典可压制了肺气,叫声不大,嘶嘶嘎嘎的,却是异常凄惨,双腿一蹬,扭脖向后歪去,再没了生息。

    众人悚然惊起。

    此时常千佛已朝门外猛冲出去,银白袍子涨满,像鼓足了风的船帆,呼啦直作响。

    这一动当真迅猛,如疾风从虎,高崖坠鹰,瞬间去而复返,手中拎着一个灰蓝色长袍的老者,用力掼到厅中央。

    即刻欺身上前,俯身弓背,抬左手,一拳重重砸在那老者右颌骨上。右手带起一片缭乱白影,五指疾点,顷刻封了那老者浑身三十多处大**位。摊掌如薄刀,贴地抄到那老者身后,按住后心,猛地抬腕一顶,那老者“哇”地张口,一条黑身红斑的涎虫从喉咙里飞射出来。

    良庆扬刀便砍,黎亭叫道:“不可!”握紧手中茶杯,纵身扑过去,杯口倒翻,猛力扣下,将那只凶恶昂首的红斑涎虫罩在杯中,五指抓着薄壁,谨慎发力,闷声扣在地上。

    老者遭常千佛捶断颌骨,喷出的一口血这时才喷洒到地上,两颗白森森翻滚的槽牙之间,赫然泊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小囊。

    不用猜,定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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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各位亲,今天晚上不等了。

    今天加班,刚到家吃完饭。傻乎乎熬二道药忘加水了,把药烧糊了,现在要去刷罐子,还不知道折腾到几点。

    如此佛系的更新,我都不好意思道歉了。能忍的都是亲人,大么么送大家。

    各位小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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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一步走,十步思

    李哲掐住那老者脖子提起,抡起拳头便照老人肚子一顿猛捶。

    那老者黄胆水吐出,又吐出许多涎液。

    李哲抬手揩了下鼻子,恶心道:“这老东西真够狠的,下蛊连自己都不放过。”

    那黑底红斑的虫子名阎王灯,即意“阎王叫你三更死,不许留人到五更。”

    此蛊虫一经寄居人体内,便即进入休眠之中,靠皮肤吸收食物克化后的极微少废物养料为生,于人体并无害。

    中蛊之人无论脉象,还是身体表症,均与正常人无异。

    然则一旦种蛊之人施展咒术,唤醒沉睡的蛊虫,这种叫做阎王灯的凶恶杀人冲便会嗅着血腥气钻入宿主心尖肺叶之中,吞食啮咬心肺的同时,自体表红斑释放出大量致命毒素,渗入心腑伤口,迅速致命。

    阎王灯的种蛊用蛊之法与廖十七所操纵的灰线虫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灰线虫是通过缠附在人体筋络之上让人感觉疼痛难忍,并不会伤人性命,阎王灯则要凶残酷烈得多。

    胡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还有那个叫小玉的女子,皆是遭阎王灯苏醒后攻心而死。而躲藏在人群里暗施咒术,唤醒阎王灯蛊的,正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者。

    李哲又补了两拳之后,将老者扔到了良庆跟前。老者服毒未遂,又被常千佛封住穴位,逼出体内蛊虫,求死已然无门,脸如死灰,被良庆带下去审问了。

    秦川转身向穆典可一抱拳道:“秦某惭愧。此次来,本是为了犬子之事特地来向四小姐道歉。不想愚钝失察,又遭人利用,险给四小姐带来无妄之灾。”

    郑重行了个大礼:“秦某这里向四小姐赔罪了。”

    穆典可回了一个相同礼,说道:“秦掌门言重。掌门侠义风骨,救扶弱小,力匡正义,其心无罪。”

    秦川惭愧道:“其心无罪,然其行谬之远。”

    穆典可淡淡笑了笑:“君子坦荡,不胜数阴谋之事,又岂可尽防?”

    秦川又拱手:“四小姐谬赞。四小姐不计前嫌,救犬子与我派众弟子一命,是擎苍派的恩人。他日有所求,只要不悖理背义,叛天地宗亲,秦川必当尽力。”

    穆典可道:“我救令郎,只是不想被人栽赃嫁祸,与擎苍派再添新仇。与秦掌门的三年之约,穆四会如期履诺。也望秦掌门能约束门下子弟,他日若再刀兵相见,我不会手下留情。”

    秦川道:“请四小姐放心。”

    顿了顿,说道:“秦某还有一言相告。我与追杀胡家母子的杀手交过手,如若所料不差,这几个人应当是贵宫天地两字宫中的杀手。其中两人被我诛杀,逃走一人,右手小臂有深寸许,长约半尺的剑伤。”

    很明显,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巧局。让秦川遇见被杀手追杀的胡家人,路见不平,护送一行人到怀仁堂鸣冤叫屈。既让胡家人的出现顺理成章,又借用了秦川的信誉让当家门更倾向于相信胡家人的指控。

    既然是一个局,明宫杀手的出现就不是巧合。不是穆典可派人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是穆典可的对手派去的。

    秦川说这话意在提醒穆典可,明宫之内出了叛徒。他并不知道的是,穆典可已经从凌涪那里知道了此事。

    当下穆典可又笑了笑,说道:“多谢秦掌门提醒。”

    两人本是仇人,谢来谢去多了,不免显得虚伪客套。当下秦川略颔首,穆典可亦倾身还礼,算是言毕。秦川转向常千佛,又道:“胡家母子与这少女颠倒黑白,助纣为虐,着实可恨,但有再大错,人毕竟去了。还请常公子允我将尸身带走,置几口薄棺将人葬了。”

    常千佛看了穆典可一眼,四目交汇,彼此会意,说道:“秦掌门仁慈心怀,千佛自无不允。不过还要请秦掌门稍候片刻,为防尸中的阎王灯蛊日后被不怀好意的人取走为恶,我须得先将蛊虫唤出,才能让秦掌门将人带走安葬。”

    秦川道:“常公子思虑周全,这是自然。”

    常千佛转身交待安缇如去取两副活羊心肺来,又唤人取了纸笔来,挥墨疾书。不多功夫,引蛊用的药材便配齐,刚从活羊身上剜下来的两副血淋淋的心肺也稍后送到。

    蒋越黎亭等一众习医之人围在常千佛身后,你一言我一言发问或献策。

    一整个厅的人,只有穆典可和秦川对这医蛊之法是全然不通也没多少兴趣的。两人对站厅中,穆典可忽然抬眸说道:“秦掌门要是想安葬胡家人,须得再多置上几口棺木。”

    秦川一惊,道:“这是为何?”

    穆典可道:“胡柱一共有二子三女,秦掌门今日只见到他一子一女,想必那剩下的一子二女被幕后之人攥在了手中,好叫他们几人听从摆布。现如今胡柱的妻子与这一子一女任务失败,遭人灭口,剩下那一子二女应当也是活不成了。”

    秦川心中发寒。

    真相,永远比想象的更加恶意,更加令人失望!

    难怪那郭氏和胡光荣明知事已败露,仍要不遗余力地攀咬穆典可,原也是身不由己。

    “四小姐既然知道,为何不戳穿,任由胡家人污蔑?”

    “戳穿,他们死得更快。”穆典可淡淡说道。

    穆典可既然一早就想到让李哲留意胡家人了,胡家是什么情形,她当然是清楚的。进门之前,她就将这一点想通透,并让昭辉传讯霍岸去全城寻人了。

    然而她更清楚,门内门外必然隐藏着谭周派来的人。她将这一杀手锏抛出,固然会打击到郭氏和胡光荣,令其阵脚大乱,不打自招。却也势必会让对手恐慌,急于杀人灭口。她迟迟不言,是想着等良庆将人带走审讯之时,以另外一子二女的安危换取郭氏和胡光荣供出实情。

    却没想到谭周下手这么快。

    在郭氏和胡光荣并未出现一丝松口迹象之时,便迫不及待地当着常千佛和秦川的面将人给杀了。

    全然不顾暴露的危险。

    谭周果然是那个名不虚传的诸葛谭周,一步踏出之前,就已看到了十步之外。周密谨慎,不出纰漏。

    至于那唤蛊人能被常千佛及时揪出,抓到活口,究竟是谭周算漏了常千佛的敏锐与机警。还是说,这一步也在他的算计之中?

    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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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不信邪

    穆典可的担忧终成事实。

    种蛊的老者在良庆的逼供下只撑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此人自言姓廖,名叫廖忠毅,湘西五陵苗族人,世代养蛊,族人群居在岩凤群山中的一个叫做岩旮溪寨的山寨中。

    其兄廖忠勇乃五陵苗族首领。

    四年前,一个身负武艺的年轻人误入深山,碰巧救了两位被猿猴围攻的村民,不顾天黑,将两位村民背送回家,受到整个寨子人的感谢和热情款待。就此在岩旮溪寨住下。

    年轻人不愿透露姓名,只因长年穿一身蓝布衣服,寨中人皆呼小蓝。

    廖忠毅与小蓝那性情相投,结为忘年交。

    半年前,一个身穿红衣,执白色拂尘的女子来到岩旮溪寨,第二天小蓝便离开了。临行前一晚,小蓝向廖忠毅辞行,原是洛阳一个武林大家的公子,后来因家中巨变,亲人相继辞世,自己遭受不了打击,故而远遁,隐名埋姓在此。

    然现有故人来相告,以为多年前就辞世的幼妹尚幸存人世,他要出山去找妹妹。

    廖忠毅的侄女,也就是七兄长廖忠勇的独女——廖十七爱慕小蓝,曾多次央求父叔向小蓝提亲。在小蓝离开岩旮溪寨的第二天,廖十七从家中偷跑出来,去找寻小蓝。廖忠毅一路追寻侄女到了滁州,因缘巧合在一家赌坊门口遇到小蓝。得知小蓝已找到了他妹妹,然而眼下他妹妹却遭遇大麻烦,随时有性命之虞。

    小蓝身单力寡,无奈求助于廖忠毅。廖忠毅以阎王灯蛊杀死胡柱妻子儿女和小玉,便是受了小蓝的指使。

    廖忠毅虽没言明那小蓝姓甚名谁,却说了小蓝练手上功夫,一双利手如刀似斧,可削金断玉,裂土崩石。

    结合廖忠毅之前所说的穿红衣、执拂尘的洛阳旧人,死而复生的妹妹,指向已十分明确。遍观整个武林,最符合这一特征的只有洛阳穆家的二公子穆子衿了。

    穆子衿的生母姓蓝,他袭母姓也是合理。

    矛头又转回到穆典可身上。

    廖忠毅说自己的侄女叫廖十七,与不久前到怀仁堂家学堂做工的那个苗族少女廖十七应该是同一人。

    如果廖忠毅所说属实,那么廖十七进入怀仁堂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

    廖十七在滁州民变的第二天离开怀仁堂,说要前往川南寻人其时方显已带兵进驻滁州,全线封城,廖十七再未回来,很有可能已与穆子衿汇合,此时仍在滁州城内。

    良庆派出铁护卫和怀仁堂的暗卫,满城搜寻廖十七的踪迹。又命娄钟召来廖十七家学堂的各位夫子和巫仰止、李幢等几个与廖十七走得近的小孩前来问话。

    巫仰止性格机敏冷静,听娄钟说完后,虽然也震惊,并没有太强烈的反应。李幢就不一样了,脑袋晃得满脸嘟肉都甩了起来:“这不可能!十七怎么可能是坏人?她就是个没心眼的傻大妞!”

    娄钟无语,这李家人,一个一个的,都一样的脾气跟毛病。

    瞧那欠抽的德行,跟李哲简直没差。

    “你才见过几个人,就敢放这种大话。”娄钟道:“没说她是坏人,有可能她是被那个叫小蓝的利用了。”

    李幢不吭声了,这一点他倒是相信。廖十七一提起那小蓝眼睛都放光,要是小蓝在她面前卖惨,让她帮自己做点事,她保管不过脑子就答应了。

    李幢蔫下去,也不反驳了,娄钟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女人哪,都是猪脑子!”

    娄钟乐了:“你才多大点,就知道女人了,小心你娘揍死你。”

    李幢不服气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看看廖十七,再看看严苓,平时多正常的人。为个男人把自己搞成那样子。还有那个穆四,公子爷对她那么好……别让我知道她也有问题!”

    娄钟见李幢越说越离谱,生怕他那张嘴不把门,又蹦出什么话来,挥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今天问你们的话,先别声张,影响查案。”

    巫仰止是知道轻重的,连忙应道:“我们知道的,什么都不说。”陪着笑脸道:“阿壮随口牢骚几句,叔别忘心里去了。”

    拉着李幢走了。走出老远,还听见两小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娄钟将怀仁堂各人的证言整理出来,抄誊两份,一份留底,一份送去给了良庆。

    证言对穆典可十分不利。据怀仁堂多人反应,穆典可在住进怀仁堂的第二天便在路上巧遇了廖十七,随后廖十七就被常千佛请去议事厅。白天在议事厅做事,傍晚帮堂中打打杂,还时常偷懒溜跑出去,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穆典可说动常千佛将廖十七调去议事厅,是为了两人有更多接触机会,方便谋事。而廖十七白天夜晚两头跑,很有可能就是在她和穆子衿传递消息。

    良庆将娄钟递上来的证言连同廖忠毅的一份供词一起送到常千佛跟前,一字不添,一字不改,然不偏不倚的字里行间所传达的意思已足够惊人。

    庭中绿柳低,蝉叫声中暑意浓。

    常千佛握着供词站在廊前檐下,汗透了的衣衫叫风吹得紧贴在肩背上。五月熏风上身,无端有股瑟瑟萧凉。

    他蓦然想到那日在姑苏云家庄,也是在这样一株缭缭绕绕的大柳树下,穆典可笑容稀薄地同他说:“世间各人,各有各的缘法。常公子悬壶济世,兼济终生,却并不能救所有的人……贵堡清白之家,想必常堡主也不愿常公子卷入这种纷争吧?”

    她看得比他远,比他透。

    他却偏不信这个邪!

    “大哥、大哥不好了。”黎笑笑慌慌张张跑来,身上穿着的,犹是同穆典可互换的一身黑色衣裙,满面焦灼说道:“温珩别院中安置的病人突然群发抽搐病症,口吐血沫,脉象危急。太医院查出是咱们送去的贯仲出了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叫人混了大量的褐鳞蕨在里面。现在苏鸿遇带官兵封住了大门,几百中毒病人亲属都围在门口,要咱们给个说法。”

    常千佛心不在焉,抬头淡淡说了一声:“噢”,态度颇是敷衍。

    黎笑笑怔了一下,终是察觉出不对劲,看了常千佛一刻,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常千佛说道:“只是有点累。我听到了,一起去看看吧。”

    抬腿便走。

    黎笑笑一路小跑跟在常千佛身后,总觉常千佛的反应透着古怪。常千佛的性情她是了解的,出了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照理说他不应该这么平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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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萧墙祸

    常千佛到达正厅时,方显也赶到了,正同苏鸿遇在门**谈。

    苏鸿遇自那日雨花台斩杀了一众死囚犯之后,在民间声望大振,由此激发了大干一场的豪情。一心想要除弊革新、激浊扬清,为生民立命,开万世太平。苏景颐多次来信,三令五申不许其妄动,依然拦不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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