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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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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的。”

    “你刚刚就骗我!”

    常千佛笑了:“乖,把眼睛闭上。”

    穆典可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拗不过他了。常千佛看似温和好说话,但在大事上极有主见,绝难改变主意。

    她只好认输,闭了眼,运息配合他的节奏。

    “专于意,一于心。”常千佛低声念道:“气行三焦,沉沉于脐。”

    穆典可沉心静气,随着常千佛的指引,运行内力。

    他又念:“下气蒸上,上气降下。回光内照,照顾不离……”

    “……横四维而含阴阳,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甚纤而微……”

    一股阳煦而正平的暖意从指尖涌进,恢恢荡荡、浩浩绵绵,游走在五脏六腑和全身筋络之间。

    如蛙之吐舌卷蚊,蛛之张网捕蝇,精准而快速地攫住那些从伤重肺腑里带出的浊热秽气,包裹在强大的纯阳真气里,慢慢往回渗透。

    “……原流泉,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

    在内力融合互换的过程里,穆典可感觉身子越来越轻便,那股胸闷气滞的感觉也消失了。

    忍不住就担心:“你现在难受吗?你的内力恢复了吗?”

    “别说话。”常千佛沉声嘱咐道。

    穆典可虽没问了,但心情浮躁,内息不稳,常千佛能感觉到。过了一会,说道:“已恢复近三成了。”

    他耐心同她解释:“先前我渡给你的内力,是提前冲破月阙关获得,功法并不圆满,只到月满之境。而我现在修的是大日满境,更为精纯,三成功力便可抵月满境七成内力。日照之下,秽气不存,你不要担心我。”

    这一回他并没有骗穆典可,常季礼到滁州之后,替他分担了研制药房的重担,他也就得以分出精力专心养息。常家的修行功法特殊,全凭悟性。茅塞不开,十年不寸进;一朝通透,千里飞升。

    他已然冲过一回关,对自己浑身的筋络走向,骨骼疏密,体质寒热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修行起来自然就快。

    不过七日养,三日练,便已有了如今之境。

    只不过浊气入体,多少是会有些难受的。

    比难受在穆典可身上好。

    穆典可的武功身法走轻捷路数,但多少染了些金家刀法的刚劲,又无名家指点,每遇险境,出手便格外暴烈。

    而她身为女子,本身是至阴至柔之躯,便易自伤。

    他不是没看出这点。只那时他每日忙得沾枕就着,兼之身无内力,也没法与她内力相贯,顺势引导,便一日日地拖了下来。

    现在想来,格外后悔。

    “廓四方,柝八极。”常千佛一边催动内力与穆典可互换,一面牵着她的手,引她走步,以外在形式配合内力的变化。

    “天覆于上,地偃于下……日月之以明,星历之以行。渊之以深,兽之以走……”

    穆典可的聪慧,初次见面,常千佛就见识过了。却是头一回真正体会到她的悟性之高。

    常家的内功心法取之道家精义,玄之又玄,参悟不易。

    纵然有他手把手地引导,穆典可这样的领悟速度也属相当惊人了。

    不过数息之后,她就已能能完全跟上自己的节奏。呼吸吐纳,绕步按掌,相契相合,是连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一开始她的动作将将好慢自己半拍,到后来,这点迟滞也被不断缩小,渐渐可以忽略不计。

    常千佛走步越来越快,动作招式也由最初的轻柔绵长渐至大开大合,一气贯连,畅如行云,迭如流水:

    “两曜迭明,日东生而月西出;五行式序,水下润而火上炎。”

    “乘流光,策飞景,凌六虚!咽九华于云端,咀六气于丹田!”

    两人几乎成了一人,在这杀伐声作的战场上大肆起舞。

    上游下翻,有如凌空对鹤;左辗右腾,仿若并驾之骖……到最后快得就只能看见一抹残影了。

    莫仓仓感慨不胜:“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什么人跟什么人玩啊。”

    半晌没有回应。

    莫仓仓转过头,见郑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小本子,摊在膝上,手握一支滴管小毫笔,正奋笔疾书,伸手就去抢:“你写什么呢?我看看。”

    郑则不愧是织造家的公子,能飞针杀人的主,手上动作那叫一个快,“啪”一声将胡杨木封壳的记事小本合上,稳稳当当揣回到怀里。莫仓仓抓了个空。

    但是莫仓仓眼神好啊。

    “你真是个禽兽”莫仓仓痛心疾首:“那可是你表弟媳啊!”


………………………………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亲爹亲娘

    郑则脸都黑了:“是我娘让我写的。”

    莫仓仓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呀呀呀”莫仓仓不依不饶:“让你写你就写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听话呢。”

    郑则闷着没吭声。

    他总不能说,自己快三十的人了,还被亲娘威胁进不去家门吧?

    他和大姨林家、三姨家陆家的一大群表兄弟们一样,都曾有过同样的困惑:怀疑自己不是爹娘生的,表弟常千佛才是。

    小佛最乖,小佛最聪明,小佛最懂事。小佛做什么都对,打喷嚏都好听。

    这不,他都二十七岁了还没娶亲,亲娘一点都不急。常千佛还差好几个月才满二十呢,常怀璧就整天嚷嚷着要抱侄孙了。

    出发前,常怀璧是这么跟郑则说的:

    “你大姨去过一趟滁州,连纳吉纳征的彩礼都提前预备上了,我也是小佛的亲姑姑啊,怎么能让她比下去。

    ……

    老爷子啊?他老人家都多大年纪了,瞎操什么心?我们家小佛最懂事了,怎么可能乱来,不可能的!

    ……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就这么一个侄子,打小没爹没娘的,我心疼他一下你还不乐意了是吧?

    ……

    多大点事你推三阻四的?还有没有一点为人兄长的样子?……办不好这事你就别回来了!”

    随着年岁渐长,心性已日趋沉稳的的郑则当时一阵气血翻涌。

    他总算明白林桥和林路那俩小子为什么会丧心病狂到把只有五岁的小千佛骗去药田暴揍一顿了。

    当然,有了两位表弟的前车之签,他是说什么都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大姨常怀瑾温柔,只让林桥和林路的屁股开了花。常怀璧那个暴躁脾气,怕会直接拿刀砍了他。

    “啧啧,”莫仓仓摇头大叹人心不古,完了还不忘问一句:“隔这么远,你看得清楚吗?”

    郑则受不了莫仓仓一再挑衅,冷笑道:“笑话!我爷爷是裁缝,我二爷爷是木匠”

    莫仓仓嘴快抢了过去:“三爷爷是画师,四爷爷是金匠。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画出个径长一尺一寸的圆来,一厘一毫都不带差的……曾经送过喜欢的姑娘一条裙子,想讨姑娘欢心,结果裙子做出来太合身,把人家给吓的……哟!以为我是个变态。全扬州村的姑娘都对俺敬而远之,快三十岁了还在打光棍……”

    眼看郑则的脸色越来越不对,莫仓仓立马转身,往下方一指:“你看,那个伙子是不是又走错位了?”

    郑则:……

    郑则一脚把莫仓仓从热气球上踹了下去。

    正在院中拼命厮杀的众人突然听得头顶上方一声怪叫,抬头望去,只见莫仓仓双手乱刨,头朝地地从高空冲下来。

    怒吼声被阵气一荡,回音加强,传送得数里可闻:“姓郑的,辱臀之仇,我莫仓仓跟你不共戴天!”

    “难怪这么多年过去,老莫还耿耿于怀,悔不该当初外调的时候把这小子扔到你院子里去养……”

    李近山摇头感慨道:“跟黎安安那臭小子是一个德行啊!”

    黎亭闻言不乐意了,开弓绕步,两手快落,迅速结果了一个大内卫,掉头道:“黎安安怎么了?黎安安跟你家那混小子又差多少?”

    “一窝兔崽子!”

    李近山立马表示和黎亭同一阵营:“要不说公子爷怎么是公子爷呢,一起长大的,跟这群混球就是不一样。”

    他想起昨天夜里黄悦跟他提的事儿,按捺不住喜悦透露:“不过我那小子命好,老蒋那闺女,你记得吧?多漂亮一孩子啊,性格又乖巧,嗳眼瞎得很!”

    黎亭居然瞬间听懂:“哟那恭喜恭喜了。”

    “同喜、同喜。”李近山人逢喜事,只觉得老年发福的老黎还是那么地眉清目秀,平时百般看不顺眼的穆四如今可像小仙女:“你瞅瞅公子爷那劲头,你家笑笑也不用嫁了不是?”

    “总算不用祸害东家了!”黎亭松口气,忧愁又上脸:”可就怕嫁不出去啊。”

    他谦逊地表示:“还盼着笑笑跟阿哲一样有福气才好。”

    “放心,总有那眼瞎的。”李近山一忘形,平日里安慰黄悦的话顺口就溜了出来。

    远处见两老聊天聊得忘了形,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赶来照顾的李哲:……

    随后赶到的黎笑笑:……

    这可都是亲爹啊!

    常千佛牵着穆典可的手,腾身飞了起来。两人身体平平摊开,双臂伸展,袍袖落下来,宛如垂天之翼云。

    双雁并翅,滑翔入阵中。

    由于两人之前给祖朋造成太过深重的阴影,以至于当祖朋一看到空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正朝自己飞来,霎时脸色就白了。

    王玄迅速回援,一把天银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仿佛一道坚墙拦住两人去路。

    常千佛伸臂一送,穆典可的身子就如一片轻薄云彩一般,轻轻飘飞出去。御风借力而行,瞬间出数丈,飘到了祖朋晷头上。

    护阵兵迅速合围,刀剑交织,在祖朋晷头上架起一面银盾。

    穆典可足落盾上,双臂一展,从袖中弹射两道银光,却是两把软剑。手腕疾翻,双剑舞得像两条蜿蜒的灵蛇,翻腾搅动,向剑盾外围缠去。

    护阵兵们迅速变阵,化盾为伞,齐避伞下。

    两个穆门杀手,一人持剑,一人握短刀,从背后冲杀过来。

    穆典可被迫返身迎敌。

    就在这一瞬间,护阵兵们迅速散开,或三人一组,或五人结伴,走步混乱,全无章法可言。

    这当然不是护阵兵被吓得丧魂失魄,连走阵都不会了。是因为祖朋晷消失了,他混到了不知哪组护阵兵当中,走步越乱,就越让人看不出规律来。

    穆典可找不到他了!

    可是穆典可找不到,自有别的人能找到。

    那人不必懂阵法,只要他潜伏等待得足够久,有一双足够锐利的双目。

    阵中突然刀光大涨,卷起一阵狂暴的怒风。

    狂刀良庆!王玄心中一沉:他太大意了!

    常纪海膝下就常千佛这么一根独苗,他以身犯险,良庆若不在滁州也就罢了,既在,怎么可能不随伺左右?

    祖朋晷被拦腰斩作了两段!


………………………………

第三百七十九章 背后的手

    良庆一刀命中,却并未立即收势。

    刀锋向右平拖,势满之时陡然一翻,向正在高空缠斗的穆典可与穆门杀手劈了去。

    这才是完整的一刀。前半刀杀了祖朋晷,后半刀留给那两个杀手。这也是良庆为什么放弃最便捷的竖砍,采用横劈式的原因。

    自然,他敢这么做,也是源自对自己刀法的自信。

    良庆的刀没有过多炫美的技巧,甚至于连个像样的刀法都没有。

    劈砍缠滑抹截展,剁钩擦铰,无非就是这些平常的招式,经过反复练习,揣摩,实战,体悟,再练习,便被赋予了种种神奇的变化与组合,在任何时候,都能以一种最恰当,也最具杀伤力的形式出现。

    大道至简,刀法亦如此。

    快,就能杀人;变,则无物可缚。这是最简单朴素的道理。是良庆无数个白天黑夜里,一刀一刀练,又一刀一刀地领悟出来的。

    磅礴的刀气在两个杀手背后炸开了。

    而早在良庆挥刀砍向祖朋晷时,穆典可就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改攻势为守势,只等这一刀来,迅速撩剑与两个穆门杀手剑尖一接,飘然退走。

    两位杀手疾追之时,刀气便一丝儿不漏地全打在那两人后背上。

    到了良庆这个段位,对付普通江湖客,飞花落叶皆可杀之,更弗论刀气。

    可穆门杀手不是普通江湖客,仅这些是不够的。

    良庆一脚踏碎虚空,奋身向前,长刀递出,直接捣碎了一名穆门杀手的脊骨。

    同一时刻,穆典可去而复返,利落地切断另一人的咽喉。

    配合得天衣无缝!

    收剑回落时,穆典可见良庆朝自己看了一眼,目露激赏,嘴角隐约,似有笑意。

    不禁一愕。

    再看去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快得像错觉。

    见穆典可与良庆安全汇合,常千佛才放心,双掌挥出,脱开两名皇家刺客的缠杀,一退出了禁军的势力范围。

    他本来也没打算以一己之力,突破王玄与众多禁军的防守,杀掉祖朋。

    祖朋晷一死,祖朋就成了皇家兵团唯一的希望。

    虽说目前在四阵童的合力对抗下,祖家兄弟并不占优势,但起码还能勉强维持住局面。若两人都被杀了,下一辈里又挑不出能当大任的,祖门子弟群龙无首,必将一路溃败下去。

    届时让常千佛控制住八阵图,他们全都要成为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王玄此行带来的兵虽然杂,但出发前全都是签过生死令状的,战场之上须得听他统一指挥调配。

    是故一声呼喝下,无论是原本就属他管制的禁军,还是大内刺客,他国强手,令到立即弃战回援。

    几百人在王玄和颜华伍等人的指挥下,围着祖朋,迅速结成一个牢不可破的圆阵。

    此阵相对于锥形阵,冲轭阵等其他常用的冲锋阵法,圆阵胜在中规中矩,没有格外突出的优势,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缺陷。是最合适防守的阵法。

    且参与组阵的,还都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刘颛倾一朝之力汇集起来的高手。有像居于崇兀、拓跋燕那样声名远扬的江湖名士,也有不为人知,但在各自领悟修为已至登峰造极的无名宗师。比如说,张笠。

    而像张笠这样,既不用承荫祖辈,也不用实干利民,只需要把自己锻造成一把杀人利器,就可以拿着数倍于朝臣的俸禄,风光显赫,荣及一族的不在编的皇家侍卫,还有很多很多。

    这是刘颛留作自己保命用的家底,不知道是听了哪位大臣或公公的教唆,竟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掏了出来。

    为了能够躲过明宫的眼线,刘颛特意赐王玄一块见之如见天子面的令牌,许他便宜行事。

    又给他配了三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军师。

    事实上,那三个军师确实有本事。除了方显的虎骁营苍蝇难进,城北的永定军,太医署,包括颖水南温家、滁州各大粮商的运粮车队里,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进了皇家军团。

    随后一小支一小支地抽离,直到决战前两天集合完毕,当中竟无一人察觉。

    但令王玄感到意外的是,庐陵祖家带了上百护阵兵,之前并未向他报备,寻求保护。却也躲过了徐攸南的“随风潜入夜”探查,安然渡过这么些日。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有一只背后运作的手,与明宫较量已久,对徐攸南和他的“随风潜入夜”相当熟悉。

    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常家堡,就只剩下穆门。

    金雁尘指出颜华伍是穆沧平的人时,王玄几乎不假思索地就相信了,只因心中存疑已久。

    现在他可以断定,刘颛拨给他的三个军师,就是穆沧平的人。就连刘颛的身边,也潜伏了不少穆门的人……

    一场荒谬的战斗!

    王玄沉着地看着明宫与常家堡的两路高手在外围集结,表面平静,内心却滋味百转。

    他如今却羡慕起这些素日里瞧不起的江湖客来。

    仗剑江湖,快意恩仇,何等爽利!

    而他,稀里糊涂地被人牵着、驱赶着往生往死。忠的是个什么君,护的又是哪个主?

    “常千佛,你也要叛吗?”事到如今,他已无退路:“就为一个魔教女子,你就弃整个常家堡于不顾?”

    “壮士言之有谬。”常千佛淡淡说道:“以臣乱主方为叛,江湖械斗而已,何以夸大至此?”

    王玄一愣,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常千佛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承认他们皇家兵卫的身份!

    确实,此一行除了部分禁军以外,其他俱是非在编在册人员。

    而他这个最具身份的禁军统领,为了掩藏行迹,自离京那日就不再穿着制式官服。他现在的打扮,完全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客。

    常千佛咬死不认,那他杀的不过就是个冒充禁军统领的乱臣贼子而已。

    王玄看着眉眼照旧温和的常家公子爷,后背攀爬起一股凛冽寒意。

    竟仿佛是头一天认识他。

    金雁尘握刀站在另一翼,闻言眼微垂,一丝一毫都没感觉到意外:看吧,羊皮早晚都会揭下来。装个什么温良! 2k阅读网


………………………………

第三百八十章 还是檀郎

    “我知道,你执意此为,是因为谭周害了常家堡数条人命。”王玄以退为进:“若我把谭周交给你呢?”

    常家堡总不是常千佛一人说了算吧?还有常季礼,还有这么多一心为了大局着想的当家。

    只要杀了谭周,报了大仇,他们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常千佛一怒为红颜,将常家堡拖进这趟深不见底的浑水吗?

    商家,总是得罪不起官家的!

    令王玄意外的是,常千佛身后竟没有一人出声,凌涪、黎亭,包括失火后叫嚷得最凶的李近山也保持了沉默。

    金雁尘嗤笑了一声:“你还能找到谭周吗?”

    谭周不见了。

    他换上护阵兵的衣服,混在一群护阵兵的当中,匆匆出小门,进了邻院。

    这群由穆沧平派送去祖门做了护阵兵的杀手这两年确实长了不少本事,竟能在变化万千的八阵图中,绕开四阵童的攻击,一路护送他顺利抵达正西面的库房。

    为了运送货物方便,从库房出发,贴着西南角院辟出了一条道路,直通正南面的出口。

    角院临西一面墙,正中间的位置开了一道门,原本有一条花木掩映的石板小路与外间相连,后来不知是主人怠于打理还是怎么的,草木籽于石板缝中落地生根,遍地发芽,长连成了一片,彻底将道路覆盖。只剩下一扇形同虚设的小门,长年锁着。

    地形谭周已经反复勘察过了。

    穿过那条茂密的丛林,就可以直接切入到西南角院腹地。

    据守北面的祖朋晷已死,剩下祖朋,被皇家军团围护在南面。

    常千佛与金雁尘站在皇家兵的北面,与之近距离对峙。

    常千佛站位靠东,金雁尘站西。如果筹谋得当,他完全有机会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由护阵兵们护送冲入明宫的阵地,在金雁尘一丈不到的位置刎颈自尽。

    只要他一死,血液的药物即失去效力。体内的尸花蛊一瞬间脱离控制,化卵为虫,千虫万蛊,破尸而出。他就不信金雁尘这一会还能侥幸逃过。

    更为重要的是,穆典可也处在角院北偏西的位置,离金雁尘不远。

    届时两人一起中蛊,常千佛必然会选择救穆典可。

    至于其他人,医术不够不说,也未必愿意耗心耗力地去救金雁尘。

    毕竟怀仁堂失火,令其上下怨气深重,很难不迁怒到起祸根源的明宫兄妹身上。

    这么想着,谭周的嘴角阴起一丝狞笑:不管怎样,金家最后一条漏网之鱼还是折在了他手里。还是他赢了!

    这笑只在他唇角停留了片刻不到,身后有人叫他:“喂,老家伙,你要去哪?”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谭周回头一看,果然是莫仓仓!

    掉下来那会他叫得不可谓不惨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会摔死,这会坐得却稳当。悠哉悠哉地骑在墙头,甩着两条腿,冲他嚷嚷:“你溜得倒挺快嘛。又想阴着干什么坏事?”

    谭周哪里会让一个毛头坏了自己的大事,使了个眼色,两个护阵兵便冲了过去。

    谭周撒腿向前奔,随后突兀立住。

    那门不在了,门口却坐了一个人。

    从墙洞探出几支艳丽的蔷薇花,参差错落着。枝间挂一盏昏黄的薄纱灯笼,其色也朦胧,流泻下来,静照在花下那人灰色的长袍上,衣褶密集,银光丝丝微微,仿佛蕴藏了一身月光。

    “檀”这个名号果真不是白叫的!

    算起来,徐攸南也该有五十了,比自己还大了几岁。

    他们那一辈的人,大都已肚凸腰圆,满脸皱褶。可徐攸南就好像不会老一样,皮肤依旧光滑细腻,坐在花间灯下笑,俨然还是当年郎君如玉的模样。

    他坐这里等他已久。

    “我说你去哪了。”谭周冷笑道:“能让‘檀’亲自下场盯人,谭某真是不胜荣幸。”

    “盯你做什么?”徐攸南莫名其妙脸,随后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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