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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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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你做什么?”徐攸南莫名其妙脸,随后还是笑,笑得清雅出尘,恍若先人:“长得这么丑!”

    谭周一噎。

    徐攸南摘了一朵蔷薇花,拿在手上盯住细细看:“……诶,眼睛疼……小四儿那丫头也真是不像话,怎么能说你是粪蛆呢?粪蛆那么白……”

    谭周脸色很不好看,但是忍住没发作。

    “你就这点嘴皮子本事吗?”

    “不止,”徐攸南松开一指,轻掐了掐:“上山耍猴,下水捉鳖,抓猫遛狗逮耗子,全都在行。”

    他笑:“要不我怎么在这里呢?”

    谭周脸色阴阴的,冷笑。

    他一贯爱挑人痛处下手,便是因敌我对峙,谁先失静气,谁就失了先机。怎么可能轻易上徐攸南的当。

    “小四儿叫得可真亲热。你何时跟穆四关系这么好了?”他恶声说道:“不怕她毁你的复仇大业了?”

    想起在味藏酒庄里,这两人联手将自己耍得团团转的情形,谭周就恨得一阵牙痒。

    “此一时,彼一时。”徐攸南笑道:你可知常千佛今夜为何会来,只为了抓你这个浑身长虫的蛊人吗?”

    “堂堂金家六少,已经沦落到要靠送出自己的女人才能活下来的地步吗?”

    “嘴还是这么臭。”

    徐攸南笑道:“听说你发达以后,纳了好几房姬妾,最后不是跑了,就是想下毒杀你。啧,一夜夫妻百日恩呐,怎么就仇深成这样了?”

    才刚交上手,谭周就有了一种处处落了下风的感觉。

    徐攸南可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专往他难堪的地方打。

    “总比丁兆北那个傻瓜强吧?”他冷笑道:“好好一个美男子,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守了金怜音十几年,摸着她一根头发丝了吗?”

    徐攸南终于不笑了。罕见沉默下去。

    谭周目露快意,尖刻道:“阿苦就是丁兆北,金怜音知道吗?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个她和别的男人生的女儿去死,她也看不到,连半个谢字都不会跟他说!”

    他面目狰狞,恨声道:“我都替他不值!”

    徐攸南面上浮起一层薄薄悲怆:“我这些年……极少梦见兆北。”

    丁兆北,又叫阿苦。见第一卷141章,几度魂梦归故乡;176章,一夜满城尽放灯。


………………………………

缺章说明and小剧场

今天又有妹子问为啥缺章节?结果回了几遍章说都被吞了。

    在这里一起回复:被屏蔽了。需要完整的可以联系作者发文档。

    直接搜一世诺,不用加书名号,群头像与书封面一样,不用验证。

    或者搜:幺,寺,芭,芭,零,幺,溜,寺,芭。

    下面放俩小剧场。特别感谢浅浅淡水妹子提供的思路和灵感。

    也欢迎大家来组织侃大山。理越辩越明,文越侃越顺。

    &&&

    片名:《江湖醋王》

    场景一:良爷小剧场

    常常:良叔,这个月业务很不错,给你发奖金哦。

    良庆(谦让地):谢谢公子,奖金什么的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工作环境好,跟夫人合作贼愉快。

    常常(微笑):这样啊,良叔高风亮节,等下我跟财务说声,奖金就直接捐去希望工程了?

    良庆:……

    常常:夫人很厉害哈?

    良庆(兴奋地):细啊细啊,夫人又聪明,又能打,人还长得漂亮,简直是女神啊。

    常常:……是这样的,公司最近有个援非项目……

    场景二:郑则小剧场

    小四:我不美吗?我不妖娆吗?你居然看这种东西!

    常常:……自己弹出来的。

    小四:你正正经经上网能有小弹窗吗?你就是想看!哼,男人……网上的拖拉机,能比得上你家的法拉利?……姐的three围,不是吹,全哑洲没有几个比得上的。不信问你表哥去。

    常常:what?

    翌日小四看报纸:啥?郑氏布业倒闭?
………………………………

第三百八十一章 等谁

    “可是我经常看到八小姐。她站在人流如织的奈何桥头,抓住每一个走过来的人,问他有没有看见过兆北……”

    墙外忽然传来一声夜鸟枭叫,谭周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哆嗦。

    “你成天想着怎么弄死穆四,还敢让金八入你的梦?”

    “所以啊,她以后再也不来了。”徐攸南悠长地叹息一声:“我后来就经常梦见四夫人。”

    谭周脸色变了变。

    徐攸南抬头看他,眼神忧郁,又分明看得出幸灾乐祸:“你知道四夫人和我了说什么吗?”

    说什么?总不会说起那个她“宁可自戳双目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的肮脏狗彘”吧?

    他还记得她说这话时的样子,是真的厌恶,厌恶到不愿意多加一目。

    捅人心窝子这种事,他还是不如徐攸南在行。

    “这些年,你肯定过得不如意吧?”

    徐攸南轻一叹息,像极一个久别重逢,善解人意的故旧知交:“穆沧平需要你去帮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他打从心眼里看不起你啊。

    要不然,短短几年,八俊怎就壮大到了能与你分庭抗礼的地步了?他最器重的,还是韩荦钧啊。”

    谭周觉得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人,赤(和谐)裸(和谐)裸地站在徐攸南面前,任他肆意羞辱。

    韩荦钧,是他一直想杀、还没来得及杀掉的人。

    一半因为韩荦钧太精明,还有一半,是因为有穆沧平盯着,他不敢太造次。

    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金震岳难道就看得起我了吗?”

    隐痛悉数被揭开,谭周终于失了定气,挥臂大声咆哮道:“抗击魔宗,我明明立下大功,可他不公允!他何曾想过要重用我?”

    他目露恨意:“他收义子,看重王陵、马军之流,可是他们哪一个比得上我?明眼人皆知他二人才干不如我,我更是他儿子的结义兄弟,他却故意忽略我,如此轻贱怠慢于我,让江湖中人人都看我的笑话!”

    “可你别忘了,王陵、马军,他们都为保卫金门战斗至最后一刻,临死王陵还用自己的身躯为盟主挡刀。而你,谭周,你从始至终都是个小人,你怎敢跟他们比?”

    那仿佛长在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了,徐攸南容情冷肃,语声锵然道:

    “源清才会流净!才有鱼虾嬉,方得水草丰茂,成为人们眼中的风景。你谭周,妒忌,贪婪,自私狭隘!升米成恩,斗米成仇!你的心被永难填满的欲壑和怨愤充塞,腐烂变质,恶臭熏天。

    你怨世人看不起你,试问,他们凭什么要看得起你?”

    “我是谭周!”谭周不甘示弱地大吼道:“我是陇上诸葛!是天才!凭什么他们能有的,我就不能有?!”

    他烦躁地在并不宽阔的车马甬道里转着圈,连声冷笑:

    “还有你!你徐攸南不是号称智计无双的吗?你跟你的‘随风潜入夜’,不还是栽在了我手里?还累得你主子差点葬身此地。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差一点,还是差了啊。”

    徐攸南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落花生,盘腿剥壳:“说实话,我这些年过得挺寂寞的,经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是跟你……”

    他抬头瞥谭周一眼,摇摇头又叹口气:“还是太无趣了。”

    “你是不敢说了吧?”谭周冷笑道:“怕自己一不小心太激动,错手把我杀了。你不敢杀我!”

    徐攸南压根没理他,依然慢条斯理地剥着落花生。

    此时的他,看起来与平时大多时候都不一样。像一湖春水骤然结了冰,又骤然化开了,痕痕绿水上浮着冰渣子,冷凛又萧索,给人一种似远似近的疏离感。

    对于陌生的人事,人们本能怀有畏惧。

    谭周不敢硬闯,但他也不甘心死在这里。

    他以身饲蛊,付出巨大的牺牲和代价,可不是为了杀徐攸南这个糟老头子的。

    他扭头往后看,潜意识想借身后的护阵兵壮一壮胆气。

    却是一愣。

    只见莫仓仓手里拿一只锅铲形状的器物,在人堆里上蹿下跳,敲敲这个,拍拍那个,愣是没一个人逮得住他。

    原先向莫仓仓发难的两个护阵兵早已软倒墙根。

    此人是个高手!

    到此时谭周总算看了明白几分。

    “你在等金六?”他转向徐攸南,冷笑道:“他始终要亲手报了这个仇才能了却心结。”

    他怕的就是金雁尘不来,他有这个执念,自己就还有希望。

    “是,也不是。”徐攸南终于应了他一句,垂眸低头,往嘴里丢花生米,咀嚼有声。

    谭周侧身,悄然往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护阵兵趁机冲袭过来。

    徐攸南也不抬头,一扬手,一枚寒光潋滟的梅花镖从袖中飞出来,“嗖”地钉上一个护阵兵的咽喉。

    袖风带起脚下的花生壳,噼噼啪啪打了谭周一脸。

    高手飞花落叶皆可杀人,薄飘飘的花生壳用劲气打出去,力道也不容小觑。

    谭周皮肉虽糙,却也没扛住这小小花生壳的击打,惨叫着捂脸,松手时,满脸都是鼓囊囊的紫红包。

    冲得慢的那个护阵兵直接被吓退。

    “诶,这回像了。”徐攸南笑了,像个饶有兴味的老小孩。

    像什么?当然是像癞蛤蟆!

    谭周彻底被激怒。

    蝇唱蚊呐,偶一过耳,还能一听置之。可像徐攸南这样没完没了,反反复复地提同一件事,任谁都忍不下去。

    他朝徐攸南扑了过去。

    徐攸南坐住不动,袍袖一挥,谭周便退后撞到了外墙上。

    谭周也学武,可是跟徐攸南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差了太远。

    谭周刚想开口骂,忽然身子一凛,贴墙僵住了犬吠声,此起彼伏的恶犬叫声,如有形质,穿透夜色,由远及近地奔袭而来这深更半夜的,刚下过暴雨,哪来的野狗出没?

    下一刻,谭周的不安就被证实了。

    南面出口的铜钉门轰然一声被撞开。

    “来了。”徐攸南说道。

    莫仓仓一翻身,跃上墙头。

    梅陇雪和苦菜花两人一人手里抓着十几条狗绳,势如奔雷地冲进了甬道。

    准确说,是被拖进来的。

    狗绳另一头,是一群被精心驯养过的,四肢精健的小狼犬,正对着猎物呲牙流着涎水。


………………………………

第三百八十二章 联袂

    金雁尘第二次向着皇家兵团组成的圆阵发起了冲锋。

    这次不仅有瞿涯和班德鲁同行掩护、鬼若和鬼相紧随断后,常千佛和穆典可也在凌涪和良庆的掩护下,同时从左右翼发起进攻,以配合金雁尘的行动。

    然而依旧徒劳。

    原本散作一个大圆的皇家兵团瞬时如沙聚水合,向中间围拢,形成一个密集的扇形阵,强势地堵住三路人马的前进之路。

    昔良庆在滇南清杀贼匪,可仗一刀之利冲破千人合围,直擒贼首。除了他本身悍勇无匹,也与对方配合不当,实力悬殊有关系。

    如今却不同,这群代表着皇家最强战力的佣兵团并非普通的战士,单个拆开来,每一人的实力都足以与明宫六座相媲美。在王玄这个沙场老将的统一指挥调度下,行动敏捷,配合有度,战力数倍以增。

    在这种情况下,莫说进数丈去杀祖朋,就是挪动一尺都难。

    金雁尘与常千佛攻而不利,身陷源源涌来的数百人的汪洋之中。反倒是穆典可早就作了抽身的打算,一看情势不对,立刻返身,与良庆刀剑联璧,一路冲杀出来。

    抬指按住下唇,发出一长串响亮而急促的哨音。

    声阶有高低,音域有广窄,长短错落,急中有缓。不是暗号,而是一整套的指令。

    正在扇阵外围奋力厮杀的天字宫杀手且战且退,由闻讯赶至的地字宫杀手顶上,迅速向后方撤退。

    除去被穆典可一剑斩杀的耀乙,耀字辈杀手甲、丙、丁、午、己、庚、辛、壬、癸一共九人,在场院空地交错而走。每人身上俱藏有一根一丈长的软索,以反复捶打过的荨麻茎皮,搀以金丝铁线、由江南最巧手的织娘,用最精密的织机,密密织就而成。

    取索、拴结,动作熟稔而利索,原是经过习练多遍的。

    金雁尘如何不知这哨声所传达的指令,奈何他身陷人阵,被一群高手缠得脱不开身,心焦如焚,暴声吼了出来:“千羽!你是死的吗?给我拦住她!”

    他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原来心有多狠,对她有多狠。

    最初的那几年,他为了让她死心,硬下心肠去凶她,吼她,装作对她的眼泪无动于衷,到后来,可怕地竟成为一种习惯。

    不去关心她是不是伤了,是不是痛了。放着她去拼,去冲,硬生生地将一个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娇滴滴的小姑娘,逼成现在这个一腔孤勇,生死不惧的女金刚。

    他已经决定要放她走了,她却还在无所畏惧地冲锋陷阵,用这种方式惩罚他这些年对她的亏欠与不珍惜!

    穆典可飞身在长索上游走。

    耀字辈杀手一个接一个地跃起,如叠塔一般,九人,依次在场院尽头竖起一道五丈高的人梯。上一人双足嵌入下一人腋下,由下方的人抱腿锁牢,结成死扣。人如弓,索如弦,张弓拉弦如满月。

    穆典可就是那支向天而指的箭。

    挽弓当挽强。十多个明宫子弟合力拉开弦索,将九人叠起的人肉巨弓拉弯绷紧,绷到每一个耀字杀手浑身的肌肉骨骼都已不能够再多承加一羽之力。

    终于,在千羽仓皇赶至前,弓与索俱张拉到了极致,一声“停下!”被淹没在劲索击空的巨大声响里,余音良久不绝。

    穆典可被抛向了高空,身体蜷缩,遽然消失成为一个黑点。

    下一刻,弓懈索软之前,良庆飞身撞到了犹自颤响不已的弦索之上,借着一点将残未残的余劲,将自己投射了到了空中。

    弦断,弓折,耀己,耀庚口吐鲜血,从弓腰处摔下来。

    皇家兵团惶而抬首,只见一道苍黄的身影,如鹰鹫般俯冲而下,手中一把长刀,挥舞只见残影。

    人未至,暴风已行。

    叠起三层,正准备全力应对穆典可的皇家兵团先迎来了良庆的进攻。最上一层十多人俱被风沙迷了眼,只能凭借本能判断良庆的方位,举刀迎敌。下一刻,却感手臂一震,一股钻心疼痛如火线倒窜,直抵心窝。

    良庆的狂刀本就以力大势猛著称,高空俯坠,又借了一道势。这等力道,除了有强大内力加持的高人,抑或修成不坏之身的少林铜人,谁敢硬接他这一刀?

    十多名皇家卫吐血飞跌。

    下两层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这股猛悍的力道挫得腰膝一软,东倒西歪地险些没站住。

    良庆再补一道,皇家卫惶而四散。

    穆典可裙裾翻飞,从高空直立飘坠了下来。她手里握着两把软剑,手一翻,落下就是两条河。

    河水漫过,河是血河。

    王玄神情大骇,叫了声:“气冲霄汉!”试图返身回援。这一分神,就叫金雁尘一刀贯穿臂膀,回戟朝金雁尘喉咙刺去。

    金雁尘侧颈躲过,沉目发力,刀身斜错,将王玄一条左手臂直接切断,还欲猛追,却叫常千佛喝住。

    “救典可!”

    话音落,常千佛已徒手拧断一个禁卫军的脖子,一脚踩上一个矮个武士的肩膀,借力腾身,在疾追而至的刀剑上踩浪而行。

    他本是气度温和的人,此时却显出一股截然不同的剽悍与狠戾来。双拳挥动,在浮动的人影中穿梭,像大海波涛里奔袭的恶浪,打到哪里,哪里就船翻人亡,血肉横飞。

    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在常千佛这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下,原本坚挺而强横的皇家兵团也表现出了退让的态度,竟叫他一个人、一双拳,在众多高手的围追堵截下,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常千佛的反常让金雁尘敏锐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他能预料到穆典可得手之后身陷皇家兵团的包围之中会有危险,但常千佛的反应明显告诉他危险就在眼前是王玄的那句“气冲霄汉”!

    他停止了追杀王玄,由着两个禁军护送王玄逃离。身前空出一个缺口,他的长刀便有了施展的空间,两式“风雷刀”接连挥出。

    所不同的是,这一次,风雷刀再无光华。风隐而无形,雷隐而无声,所有的杀气全留待最后一瞬爆发了出来炸雷!飓风!

    这两刀过后,方圆数尺内,再无人能搦其锋芒。金雁尘长刀点地,颀长身姿拔起,大叫了声:“班德鲁!”

    两百多斤的大锤呼啸着朝金雁尘掷过来,行过处无人不避让。金雁尘长刀如怒,破开扑面而至的刀枪剑戟,借着班德鲁重锤一托,冲杀到了常千佛身后,一刀挥出,刀锋劲锐,如影附至的皇家卫不得不暂避锋芒。

    常千佛身轻如燕,踩刃而上。

    金雁尘大喝一声,双手握紧刀柄,一式“飞瀑倒流”刀身倒提,将常千佛掀了出去。

    常千佛借一程力,轻功去疾。化拳为掌,掌式开合,绵绵宕宕,其意也圆融,其势也磅礴,如天风海雨般泼下,无处不在。

    皇家兵团源源飞身相阻,竟无一人能遏其去势。俱重伤而退。

    五六个鹤发童颜的黑衣老者环坐到祖朋身边,手掌握连,闭目运气。七人上方形成了一个如有形质的气罩。内有细小的涡流在不停旋转,气愈浓,旋转愈快,从六人身上攫取内力的速度就愈快,沛沛然渐成饱和之势。

    当然,气罩之内的情形,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常千佛能感觉到,是因为那气罩里的内力与他源同一家。

    且他知道这种邪门功法的存在。

    在穆典可剑尖刺破气罩之前,他终于及时赶到,拦腰截住了她。

    穆典可被常千佛带着飞向高空,过耳风声尖且利。满心惶惑中,五指被常千佛抓住,体内至纯至阳的内力通过手臂流向指尖,源源输送向常千佛体内。

    常千佛单手抱紧穆典可,猛地一翻身,如鹤倒冲。与他凌厉身形不同的是,他的手十分地柔缓,像轻抚爱人的秀发,又像拂开飞舞面前的柳絮。轻轻一掌,按落在那座气流汇聚而成的坚璧钟罩上。

    六位老者同时身体一弹,好似睡梦中受到惊吓,眼凸口张,呈现极度痛苦的神情。六人七个拳结,越收越紧,连手背上的青筋的暴凸了出来,仍然没有抵挡住罩中的气流回冲。

    六位童颜老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发白齿脱,最后只剩下一具干瘪的皮囊,如蛇蜕般委顿在地。

    祖朋人不见了。

    他被向下轰冲的气流直接打进了地底下。

    所谓“气冲霄汉”,常千佛还是很小的时候,听常纪海提起过。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内力高深之人,自毁修为,引气而出结成气罩。以利器破之,则如持针破囊,必遭反噬。

    气尽出,冲霄汉!

    就在刚刚一瞬,他差点失去了穆典可。


………………………………

第三百八十三章 何妨亲他

    常千佛能驭阵风冲破祖氏兄弟的骷髅阵,皆因此阵阴邪太盛,邪不压阳。而角院中由两人带领门人布下的“天覆”“地载”两阵,却是正宗八卦,单以气论,常家堡一方并不占优势。

    祖朋与祖朋晷兄弟纵然德行不济,然两人自生来学阵,浸淫此道八十余载,修为不可谓不深。虽然四阵童从外围补布六阵,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八阵图,但这并不意味常家堡就能仗着占地广的优势,以多压少,在阵中完全占据主导。

    王玄率领皇家卫兵组成圆阵,刚好盘踞在阵腹上,牢牢护住阵眼。四阵童想从外围强行破阵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付出代价。

    常家堡一贯奉行的宗旨乃是以人为根本,不可能像祖门那样,为了获得胜利,可以舍弃门人弟子的性命。

    况且这些人不是常家堡的,是常千佛从二姑姑常怀璧那里借来的。郑则带来多少人,都要一个不少地带回去。所以常千佛迂回阵外,迟迟不发,只因他需要一个契机,打乱王玄的部署,剖开阵腹,让最为薄弱的阵眼暴露出来。

    刚刚在他与穆典可两路掩护,配合金雁尘冲阵时,圆阵变为扇阵,阵眼后方空虚,就是四阵童发难的最好时机。

    可惜这些他来不及向穆典可解释,以至于穆典可对常家堡破阵失去信心,铤而走险,差点死在六位强者的联手攻击下。

    王玄喊出那句“气冲霄汉”时,他的心都停跳了一下。无可言说的恐惧,然后是后怕,最后一股火气窜了上来。

    习医之人讲究修身养性,他平和惯了的,极少动怒,就是真生气了也不会烈火炸药似地爆发,落地将穆典可往良庆面前一丢,冷着一张脸飞开了。

    若不是他实在疲累,飞得慢了些,恐怕穆典可连他冷脸了还不知道。

    “千佛”穆典可抬脚就要追上去。

    “回去站好!”

    穆典可一愣,回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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