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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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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平道:“这瓶子是可以旋转的。四小姐想取哪一层的药,握住那一节拧开就行。第一节蓝色的药瓶里盛的是伤药,治您肩上的剑伤。第二节蓝色的是治脚腕的。这两种都是外敷。最后一节是颗药丸子,解毒用的。”
这里不是崇德堂,没有现成对症的药。必是她昨日说了自己要走,常千佛怕赶不及,连夜炮制出来的。
穆典可心头一股暖流涌过,满心里都是喜悦,却又忍不住发酸。
从袖子里取出书签,递给赵平道:“这是我答应给常公子做的。还请赵护卫代为转交。”
做书签的材料是上好的湘西紫竹。削成厚薄均匀的一小片,两面打磨,边缘压平,没有一般竹书签刺毛毛的手感,很是光滑。
不足一指长的书签,竟足足容纳了十字。镌着:“雨住云出岫,水落石见天。”
字字舒展大气,极见风骨。
书签正面用淡水墨化开,渲了幅的烟雨图,与正中间的字相得益彰,既不失了光彩,又不至于夺了那笔字的气势。
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赵平不由得在心里替常千佛感到欣慰,对穆典可的敌意亦减了几分。接过书签道了谢,上马绝尘而去。
穆典可怔怔地瞧着那瓷瓶出了会神,转身上了马车。一路颠行车摇晃,只是倚着车厢不说话。
苦菜花一忽儿看穆典可一眼,一忽儿又看一眼。见她始终不来主动问自己,终于按捺不住了,说道:“我觉得那个叫常千佛的,对你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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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是真的疼你
穆典可道:“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好不好的。”
苦菜花撇嘴道:“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接着说道:“你别看我小,可是我懂的东西可多了。从我十岁以后,我看人就没有走眼过。”
又补了一句:“尤其是看男人!”
穆典可哑然,微微蹙了下眉,道:“你这小脑瓜里都装些什么?”
苦菜花不服气道:“我娘说了,这世上有一千朵花,就有一千种学问。读书是学问,练武是学问,织布绣花也是学问,就连烙饼子都有学问。无论事大事小,只要任意做好一件就很了不起。”
梅陇雪觉得这话怎么这么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穆典可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兰花俏除了会讲歪理,还能悟出这么深刻的道理。
似她这么聪明通透的女子,又为何会肆意放逐自己,将好好的人生过得这般糟乱?
点头道:“嗯,你娘说得很对啊,很有智慧。”
就听梅陇雪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双目灿灿:“我终于想起来了,你刚才说的话,我师姐也说过。”
穆典可尴尬了。
她是安慰过梅陇雪不必过分在意其它的事,潜心做好一件事就好。可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啊。
而且前一句她还在说兰花俏那番话说得好,有智慧。这时间,还能拿得更巧一点吗?
梅陇雪察觉到穆典可神色不对,有些紧张地问道:“师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苦菜花笑得双手捂肚子,很狗腿地冲穆典可道:“姑娘也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不说还好,一说穆典可更觉得尴尬,端起手边上的杯子喝水。
苦菜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识趣地打住了,装作回忆的样子道:“我刚才说道哪里了?对,说到学问。烙饼子是学问,一株花,一棵草也是学问。所以我研究怎么征服男人也是学问,你不可以瞧不起我的。”
“噗”,穆典可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你才多大?”
让苦菜花跟着梅陇雪的事,她得好好考虑下,究竟是不是可行。
苦菜花坐在穆典可斜对面,免不了被殃及,拿袖子擦了把脸上亮晶晶的水珠,认真道:“绸缪于未雨之时,等我长大就来不及了。又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运气的。”
穆典可着实一愣。
居然还有人羡慕她好运气?似她这种命里带煞的人,运气就算不是最糟糕的,恐怕也谈不上好吧?
苦菜花解释道:“我不是说别的,我是指你的桃花运很好。”
条分缕析地说给穆典可听:“就拿我娘来说吧,喜欢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几个是拿的出手的,有的又老又丑,有的猥琐,有的蠢。全是烂桃花。可你就不一样了。”
苦菜花掰着指头说道:“先说容翊吧,有权有势,人也长得不赖,多少人削尖脑袋挤到他面前,想自荐枕席,他都未必愿意看一眼。就算你再讨厌他,说出去也很有面子对不对?”
又掰了一根手指头:“再说你们的圣主。好家伙,长得多好看啊,又能打。我敢打赌,喜欢他的人比容翊还多。”
“再就是常千佛了,别的不说,光他家的银子,你几辈子都花不完啊。”
穆典可听到这里不由蹙眉,怎么叫她这么一说,常千佛就剩下钱多一个优点了?
苦菜花晃着头,满脸深沉模样,说道:“这三个人吧,我最喜欢圣主,最看好的是常千佛。”
还不等穆典可说话,梅陇雪便抢道:“为什么?”
苦菜花道:“很简单啊,圣主长得好看,而且对谁都板着个脸,不假颜色。这样的男人,最不可能被外面的妖艳贱货勾走。一旦拿下了,就跟拴起来的狗一样,跑不掉。”
穆典可被茶水呛到,连声咳嗽起来。
梅陇雪一下子站了起来,生气道:“你怎么可以说圣主是狗!”
她怕金雁尘归怕,崇敬之心并未减了半分。
当下两只粉拳紧握,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像一只随时都要扑上来拼命的小老虎。
苦菜花吓得花容失色,往穆典可身边躲:“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
穆典可呛得不轻,咳了好一会才停下。道:“阿雪,她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没有恶意。”
苦菜花委屈地分辩:“就是嘛。我明明是在夸圣主。”
梅陇雪不能不听穆典可的,松了拳头,气呼呼地坐了回去。
苦菜花可怜兮兮地望着穆典可道:“我还可以再说吗?”
穆典可有种预感,再让这小姑娘说下去,今天这杯水她估计是喝不成了。但确实又好奇得很,迟疑了一下,道:“你说。”
苦菜花有了护身符,挺直腰杆,扬眉吐气地看了梅陇雪一眼,大声道:“我为什么看好常千佛呢?因为你喜欢他呀。”
穆典可大窘,她的预感是对的!就不该让这小姑娘开口!
端起杯子假装喝水,一不小心又呛到,咳得脸颊一片深红。
苦菜花连忙伸手来给穆典可顺气。见她缓和了一些,意犹未尽地接着道:“他们三个人喜欢人的方法也是不一样的。
容翊喜欢你,就跟喜欢一盘菜一样。他喜欢吃肉,刚好你又是一盘肘子,他想吃,但是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
圣主喜欢你,是那种霸道的喜欢,不许别人看,也不许别人碰。
还是常千佛最好……”小姑娘停下来,很认真地给了穆典可一个眼神,像是为她打气一般:“他是真的心疼你。”
穆典可沉默了下去。
苦菜花道:“你看,我一说常千佛,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叹了口气:“我是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我们女人,不比男人,好时候很短的。今天开花明天谢。最好看的时候,当然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马车行出许远,穆典可还在回味着苦菜花那句:“他是真的心疼你。”
外人都能看出来的,她当然也能看到。只是这份疼爱,她却回馈不起。
哪个女子,不想像苦菜花说的那样,在自己容颜最盛的时候,守着自己最喜欢的人,安然静好地度日。
偏她注定了是要握着剑,在血雨腥风里行走的。
她走不进常千佛的人生。
亦不想拉他入自己的的人生。
一别,两宽,这样就很好。
马车飞快地跑了一阵之后停下了。外面有人声,嘈嘈低语,此起彼伏,约摸不下百余人。
一道抑扬顿挫的嗓音盖过所有的议论声,强行入耳:“那石擎天何许人?乃是‘武比子龙,义盖关爷’的河间石公是也。”
苦菜花兴奋地掀开车帘子:“外面在说书,我最喜欢听说书了。”
………………………………
第一百六十六章 黄河一恸逾十年
说话间苦菜花已撩起了帘子,只见街道上人满为患,全都聚精会神地望着街边一座二层茶楼。
不少妇人掏出帕子拭泪。便是街边站着的青壮男儿,也有不少人红了眼圈。
茶楼二层长廊挑出,临街的一排窗子俱大开。
一个青灰衫子的说书先生提着一把青铜茶壶,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轻咳一声,继续道:“石公带着金四爷的夫人和两个幼子逃到黄河。只见得黄河水浪滔天,风急浪高,后又有追兵至,顿足痛呼‘天耶,你为何如此不开眼?一意亡我兄长一家。’
就在这时,一艘渔船顺风行来,疾驰如箭。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啸过,风浪卷起,一船人一起掉进了黄河里。
除了渔夫,还有一对顶风赶路的夫妇,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幼子。
石公施救不及,见那少年与金六公子金雁尘身量相同,心中一动,解锚开船,朝黄河河心划去。
当时好大风,石公硬是凭着过人臂力将船稳住,划进一处峡谷,将船停下,将金四夫人母子三人安置山崖一个凹进的石洞里,以草掩住。
说道:‘如今黄河大汛,那渔夫并那路人一家定会被冲到黄河下游。纵得打捞起,也是数日之后。
到了那是,尸体肿胀难认,谁也不识得。我体格异于常人,早年与人恶斗,断掉三根指,天下人皆知。固然做不得假。
但那少年与六公子年龄相仿,身量相同。定能蒙骗过关。’
原来石公是见了那一船人坠河,想到一出李代桃僵之计,欲牺牲自己一人,保全金家母子三人。”
说书先生抖着胡须,语调慷慨:“这是何等感天动地的情义!何等可歌可泣的壮举!石公之后,再无义士。”
“然而……”说书先生语调一转,声音亦低沉下去,重重叹了口气。
“那渔船上虽有妇人可冒作金四夫人。却无七公子一般大小的孩童。石公不惜身死,然而此计终有疏漏。
石公心中凄然,行船将去。就在这时,那金七公子金渭来从草堆里钻了出来,道:‘穆沧平只见哥哥一人尸身,定不会善罢甘休。石爷爷请带上我,穆沧平见了小七,自当深信我等俱已葬身河腹。’
原来那金七公子虽然聪明伶俐,却是天生残疾,两条腿一长一短,世所罕有。若叫穆沧平见了,定不会疑有他。
当下这小金七跪下向母亲拜别,道:‘小七不能继续陪着母亲了。母亲生养之恩,小七只能来世再报。’
又向兄长拜别:‘金家满门血仇,从此就要哥哥一个人来担了。小七今生有福,与哥哥生为兄弟,愿来世我为兄,你为弟,还哥哥这一世的照顾疼爱。’
说完纵身一跃,跳到船上。
那金四夫人肝肠寸断,对着行船大呼‘我儿’‘我儿’,立时晕厥。
六公子金雁尘抱着母亲,虎目淌泪:‘今日我借弟弟一条命,从此两命人。弟弟请在黄泉待我,一起投胎,来世还做亲兄弟。’
朔风疾,船行去,追兵至。
一个浪头打过来,英雄与义儿安在?但见黄河千里水滔滔,狂风悲啸,河水呜咽,大雪纷飞作纸钱……”
说到这里,街道边已是哭声一片。
那说书先生继续道:“一个月后,追兵从黄河下游打捞起七八数十具尸体,全被河水泡得肿胀发溃,辨认不得。
金八小姐金怜音从病榻上坐起,叫人扶着亲自到黄河岸边认尸。一见到小七公子的尸体,悲从中来,失声痛哭,道:‘这是我的七侄儿,天生残缺,我最怜惜他,没想到他这般命苦,临了临了,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又走到那妇人跟前,道:‘这是我四嫂,她平生最不喜自己一双大脚,爱穿高屐,将双脚藏在裙摆里。没想到她最后死得这样凄惨。不只是这双脚,连脸都给泡肿了。’
最后走到那具少年尸身旁,脱下那少年的鞋子,定定地看了许久,一句话不说就晕了过去。
醒来哭天抢地:‘我可怜的四儿,我的四儿要怎么办?她还天天流泪坐在城门口,盼着他六表哥早日回来。还盼着他回来呐。’
抓着那少年的脚趾,哭道:“这是我六侄子,他最懂事。小时候为护着跑不动的弟弟小七,叫毒蛇咬了一口,就咬在这根指头上,脚趾骨都青了,连疼都没叫一声……”
疯了一样地捶打那少年:“小六,小六,你怎么可以死?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死了,我那苦命的四儿,她该怎么办?”
抱着那少年死活不撒手,三四个壮年人都拉不开。
穆沧平只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个美丽温柔的才女子,从不会说谎,哪知道妻子早对自己起了疑心。
纸里包不住火,终于一天,金八小姐发现了丈夫就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连捅了穆沧平一十二刀,却刀刀避开了要害。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子女年幼,又怎可没了父亲?
金八小姐痛不欲生,既舍不下儿女,又愧对父兄,一刀捅穿了自己的心脏。可怜江湖第一美人,就此香消玉殒。”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书生喝了口茶,继续道:“那金怜音一死,穆沧平再也不手软,派人将金四小姐金知格杀死在夫家,伪造出魔宗余孽报复杀人的现场。
本以为此事可以瞒天过海,哪知道金怜音自杀当天,暗地里有一双眼睛。是谁呢?就是穆沧平的小女儿,神童穆四小姐。
这穆四虽然姓穆,却与外公一家感情深笃。金盟主视若珍宝,常常不顾路远,亲自跑到洛阳来看望。
那穆沧平心中有鬼,如何不忌惮?于是趁着一个月黑风高夜,在穆四小姐居住的居林苑放了一把火。”
众人齐声惊呼:“那不是杀亲女吗?”
书生道:“可不是,你说那穆沧平心狠不心狠?却在那穆四小姐死后大吐鲜血,卧床养病足半年。真是,鳄鱼食人还落泪,大雁啄眼竟悲鸣,简直开天辟地,旷古以来第一号伪君子。”
茶楼内外一片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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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天干地支
这是穆典可第一次如此详尽地听说到当年发生在金雁尘和乔雨泽身上的事。
一瞬间觉得,所有的伤害,都可以原谅。
无论是金雁尘一次次的横眉冷对,还是乔雨泽醉酒后的指责怒骂,棍棒加身,她都没有理由去恨他们。
谁能要求两个经历了极致之痛的人,在面对仇人之女时,还能保持理智和公允,不迁怒,不怨恨。
她自问做不到。也不忍心去苛责金雁尘与乔雨泽。
终归是她自己生错了人家,与他们母子无缘罢了。
梅陇雪小声叫:“师姐。”
她这才知道自己已泪流满面。
苦菜花懂事地拉上了帘子,双手握着膝盖,默默地坐了一会,说道:“我虽然嘴上我爹是个王八蛋,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想见到他的。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不会喜欢我。但是现在我决定不找他了。我们都不要王八蛋的爹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穆典可居然从一个相识不到两天的小姑娘身上感觉到了暖意,笑了笑,说道:“也许他是个好人呢?”
苦菜花忽然皱起眉头,一言不发地盯着穆典可看。
穆典可道:“你怎么这么看我?”
苦菜花吸了吸鼻子,小脸忧伤道:“你一笑,我都有点难过了。”
梅陇雪拿手背擦着把眼泪,眼眶红红的,说道:“我也有点难过。”
穆典可抚了抚梅陇雪的头,说道:“好了,你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动静。”
梅陇雪挑起帘子从车厢里探出头。
苦菜花道:“原来梨花带雨还可以这样用。你刚才笑中带泪,似泣还笑,笑里还带点哀伤的样子,真的太迷人了。我要是个男人,肯定心窝子都疼了。”
苦菜花越说越兴奋,一拍自己的细腿,说道:“太好了!我又学了一招。原来你才是高手啊。我娘再厉害,也是她去勾人。你是引着别人来勾你,高明太多了好吧。”
穆典可:“……”
梅陇雪回头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大耳刮子抽你。”
她虽然媚术课学得乱七八糟,但好歹是学了点的。勾人那是说下贱女子的,怎么可以用在师姐身上?
苦菜花受了威胁,立马老实了,收手收脚坐着不动了。
梅陇雪满意地掉过头去,观察了一会,缩回身子,压低声音冲穆典可道:“我看到冥寅了。可是外面好像没什么动静。”
穆典可点头,道:“让车夫开道,走小路。”
车夫一抖马鞭,骏马嘶啸,拖着偌大一节车厢从惊慌的人群中穿了过去。穆典可掀开帘子,自车窗露出脸,正好看到冥丑站在人群里,往这边望过来。
穆典可手指扶着窗框,轻轻叩打了几下。冥丑会意,冲穆典可一点头。作了个手势,十多名地宫杀手迅速向冥丑所在的位置集结。
有人惊呼:“啊,快看!那不是四小姐吗?”
马车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一路疾奔。纷掠往后的人影里,穆典可看见了云家庄的管家姚青牧。姚青牧一手抱着孙子,另一只手握着一支小糖人。姚义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给他擦眼角泪水。
马车冲进了就近的一条窄街,一路狂奔,颇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行进过半后,车后方传来屋瓦掀动的声音,打斗声,兵器碰撞声,很快不闻。
穆典可心中滋味复杂,不知是喜悦还是悲凉!
穆沧平,果然对她下了必杀令!
他手下的人想要阻止舆论扩散,就得破坏说书现场。但是他们很明白,明宫的人会在每一个说书点等着他们。
是以他们谨慎观察,不敢妄动。
直到穆典可露脸。
明知有诈,却依然奋不顾身,要么是深仇大恨,要么是利益使然。穆沧平为了杀她,看来是下足了本钱。
苦菜花先前并不知道穆典可要干什么,听见车后面的打斗声才反应过来。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只见到一个个着普通衣装的地宫杀手从屋顶上跳下来,身法鬼魅,像阳光骤退的影子一般消失在街头。
战斗已然是结束了。
苦菜花张大嘴,惊叹道:“那些人的身手好厉害啊。”
梅陇雪道:“这有什么的。我们天干的人只是不擅长躲猫猫而已。正面交锋,可比这厉害多了。”
苦菜花脑瓜子转得飞快:“你们天干?那这么说,刚才这些人就是地支了?除了你说的冥寅,还有冥子,冥丑,冥卯?”
梅陇雪由衷说道:“你真聪明!”
苦菜花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连容翊都不敢惹你们了。你们这么多杀手,就算每天只去一个到他府上,杀不死他,烦都能把他烦死。”
梅陇雪得意道:“那是。”
穆典可脸色却有些不好,看着梅陇雪问道:“你刚才说地支躲猫猫的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地字宫被天字宫压制多年,本来就对天字宫有敌意。这几年又暗暗较劲,实力攀升的同时,气氛却逐渐微妙起来。
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千羽都是严令禁止的。
这话可不像是梅陇雪能说出来的。
梅陇雪意识到自己犯错了,有些结巴道:“是,是耀辛说的。”
“还有其他的人说过吗?”
梅陇雪摇摇头,有些畏缩:“不知道了。”
穆典可容色和缓道:“以后再有人跟你说这样的话,不要跟着传了。你师父或徐长老,告诉圣主也行。”
梅陇雪用力地点点头。
穆典可道:“今天我问你的事,也不要说出去。”又看了苦菜花一眼:“还有你,要是让我知道”
苦菜花抢道:“我知道,我要是说出去了,你就要折了我的小爪子。”
穆典可冷冷道:“不,我要刮花你的脸。”
苦菜花吓得往后一缩,抬手就将一张俏脸蛋严严捂住:“脸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家当,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穆典可冷笑了一声。
苦菜花知道躲不过,举起手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今天听到的话说出去……谁威胁我都不说……打我也不说……打死我都不说!”
穆典可收回目光,倚着车厢闭目养神。
苦菜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吐了吐舌头,向梅陇雪道:“你师姐真可怕!”
穆典可虽然待人冷淡,对梅陇雪这个小师妹却一直很关照。头一次被师姐板着脸问话,梅陇雪也有些后怕。
但孰亲孰疏她还是分得清的,立场不能错。
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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