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世诺-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穆典可虽然待人冷淡,对梅陇雪这个小师妹却一直很关照。头一次被师姐板着脸问话,梅陇雪也有些后怕。

    但孰亲孰疏她还是分得清的,立场不能错。

    当下梅陇雪板起脸,学着穆典可的样子严肃道:“谁让你不老实的。你为了不挨打,连你娘都可以出卖,我师姐怎么能信得过你?还有啊,你刚才发誓怎么只发一半,要是你说出去了,那就……”

    梅陇雪歪着头,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就让你的脸被虫子咬,烂出一个大窟窿。让你托生成一个丑八怪。”

    苦菜花大声叫道:“你休想!你比你师姐还要恶”

    梅陇雪伸着脖子狠狠一瞪眼。

    苦菜花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了嗓子眼,欲哭无泪地举起手,道:“我要是说出去了,就让我的脸烂出一个大窟窿。下辈子托生成一个丑八怪!呜,你们仗着武功好欺负人!”

    穆典可依旧闭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弯出一抹笑。

    她还是头一次听梅陇雪这么有条有理地说出一大番话。

    连自己的小漏洞都给她抓了出来。

    或许,她暗暗想着,留下苦菜花会是个正确的决定。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各自肚肠

    下车居然看见金采墨站在门口。

    她依然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装扮,穿着素色的短衫,水墨撒花长裙。长发高高地挽起来,簪着一支毛笔样式的黑玉簪子。

    身材高挑,骨挺神秀。宛然还是当年那个走在长安大街上,神情高傲,目不斜视的骄傲贵妇。

    只是容颜已憔悴。

    不管金采墨隐瞒了什么秘密。在昔日旧人皆化作黄土一的今时今日,金采墨的出现总是能触动穆典可心中最柔软的情绪。含笑唤了声:“七姨。”

    金采墨走上来,挽了穆典可的手,关切道:“我听小六说,你在酬四方遭了人暗算,你可有伤到哪里?”

    到底亲疏有别。

    金采墨在金雁尘面前,几乎就没有不失态的时候。面对穆典可,却能很好地维持住世家夫人的风范。

    穆典可此时更加相信,金采墨并没有参与到那一晚刺杀金雁尘的行动当中。

    但金采墨有要紧的秘密瞒着她和金雁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许是她自己不愿意说。又许是她有什么命脉拿在别人手里,想说而不能说。

    淡淡笑道:“七姨不用担心,我没事。倒是六表哥……”

    一边说,一边拿眼角睨着金采墨的反应。

    诸多事与建康的贵人们扯上关系,她总觉得这不是巧合,背后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金采墨久居建康,或许能从她嘴里探听到点什么。最好的切入点自然是金雁尘了。

    果然金采墨一听到她说六表哥,顿时就慌了:“小六他怎么了?”

    穆典可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外头风大,七姨我们进去吧。”

    金采墨如何肯依:“小六到底怎么了?”

    穆典可一副懊恼自责不已的模样,道:“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六表哥这回把方容两家得罪惨了,连刘妍都恨上了他。

    您也知道,现在六表哥的身份摆到了明处,穆沧平断然不会放过他。庄里庄外的刺客是来了一波又一波。

    我们跟穆沧平之间,早晚有一场恶战。

    若是穆沧平跟方容两家勾结起来。我们腹背受敌,处境就危险了。”

    穆典可挽着金采墨的手臂进门,言语看似随意,却每一句都是经过思量,细细斟酌好了的。

    一面说,一面留意着金采墨的反应。

    金采墨的神色起初只是有些慌张,说到与穆沧平恶战时,眸子里却带了一丝丝黯然与恨意。

    一听到穆沧平与方容两家勾结,金采墨更是脸都白了,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连那指尖都在颤。

    过了一刻说道:“我下午就去酬四方拜见刘妍,我素日里与她有些交情,兴许能说得上话。”

    穆典可甜甜笑道:“那就有劳七姨了。”

    金采墨惊惧未消,恼意又生,埋怨道:“小四儿,你别怪七姨多嘴。你六表哥疼你是一回事,你也该为他着想,少给他惹麻烦才是。”

    穆典可瘪了嘴,委屈道:“七姨就疼六表哥,不疼小四儿。小四儿也不想惹麻烦呀,谁让那容翊派人来杀我和六表哥,我气不过嘛,就想去会会他。平白无故的,我们又没得罪他,为什么要受这个气?”

    金采墨脚步一顿,只听见了前半句,后面穆典可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纤细洁白的一截手腕子握得发红:“你说谁?谁要杀你六表哥?”

    穆典可叫道:“七姨,疼。”

    金采墨仍不松手,神情焦虑道:“你快说,容翊为什么要杀你六表哥?”

    穆典可眼泪丝丝的,道:“我哪里知道为什么呀。那日常家堡的公子送我回来,几个少年错将他认成了六表哥,扬着切风铁好一通追杀。

    好在那常公子身手好,给躲了过去。事后常家堡派人查出来,说是容翊遣了人来做的。

    六表哥起初是信我的,不知怎的,叫那容翊三言两语,又信了他了。还跟我说,我们跟容家无冤无仇,容翊不会对他下手。他这个人,就是太耿直,别人说什么都信……”

    她原本是为了套金采墨的话,胡乱一顿诌,不想话出口,心头骤然一惊,盘踞多日的疑云顿时就散去了。

    对了,错认!

    切风切不是凡物。不论是容翊本人要对他们出手,还是别的什么人盗了铁风铁,好钢必得用在刀刃上。

    她的人头远不如金雁尘的更有吸引力。

    可对方为什么要先对她下手,将这好不容易钻研出来的新鲜法子暴露出来。要知道,任何新颖的杀招,只有在第一次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用过一次后,胜算就大大减少了。

    如果对方是将常千佛错认成了金雁尘,那这个疑点就解释得通了。

    常千佛身量比金雁尘矮了几分,但与其他人相比,也算的得上高大了,容貌亦不俗。被错认并不奇怪。

    对方的目标,还是金雁尘!

    金采墨异常激动,道:“容翊要杀小六?那小六为何不信你呢?你有没有告诉他,这消息是从常家堡来的?常家堡素有名声在外,断然不会撒谎。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穆典可见金采墨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试探问道:“七姨,您也觉得容翊不可信?”

    金采墨脱口道:“当然不可信了。你一定要劝你六表哥,让他千万不能大意,要提防着方容两家,防着”

    “防着谁?”

    金采墨骤然打住,一副失言后后怕不已的样子,说道:“还要防着刘妍,刘妍这个人嚣张跋扈,最是记仇。”

    这显然不是实话。

    穆典可心头憾然,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但现在有了方向,总比什么都不知道,一把抓瞎强。

    毫无疑问,在明宫与穆沧平的争斗之中,有来自朝堂的手伸了进来。

    金采墨兀自说道:“小四儿,你一定要劝劝你六表哥,他最听你的劝……”

    穆典可看着金采墨焦急的模样,心头划过一丝冷意。不知道这样的关心与紧张,不知道金雁尘需不需要,在她看来,却是有些虚伪了。

    当然此时不能表现出来。

    重新挽了金采墨的胳膊,故意笑得敷衍:“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六表哥说的。防着方容,防着刘妍对吧?”

    她越是满不在乎,金采墨便越着急:“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穆典可当然知道金采墨不是开玩笑,她就是想看金采墨着急,像看她能为金雁尘做到什么份上。

    笑嘻嘻道:“我知道呀。”

    金采墨情急生恼,一把甩开穆典可的手,厉声道:“我同你正经说事,你怎可玩笑置之?你六表哥为你不惜得罪权贵,你却半点不将他的安危放在心上。我简直替他心寒!”
………………………………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情假意

    穆典可一愣,随即眼圈儿红了,眸光泛着水色道:“七姨怎的突然说出这么重的话?我何曾不将六表哥的安危放心上了?只是那容翊狡猾,轻易动不得他。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要是知道根由在哪里还好……四儿也是急得不行,偏偏没有办法。”

    拿眼角瞥着金采墨,只见她满脸沉痛,眼中神色挣扎,仿佛有愧意。

    她果然是知情的。

    穆典可眼泪顺势掉了下来:“我怎会不记挂六表哥的安危。四舅母去世以后,这世上便只有我一人惜他怜他。我若照顾不好他,将来有什么脸去见地下的外祖父,见祖母……”

    眼泪珠子般地一颗颗往下掉。

    金采墨叫穆典可一番话刺得心绞痛,上前抱住她,也哭起来:“我的儿,你莫哭,你这一哭,七姨心都碎了。是七姨错怪了你。”

    金采墨见她好生应下了,态度这才放柔和,握了她的手道:“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调皮,爱逗着人玩。七姨刚才语气重了点,都是为你好,你别往心里去。”

    穆典可抽抽搭搭的,道:“七姨,我还是不明白,那容翊为什么要害六表哥呀?”

    “还不是担心你六表哥”

    “担心什么?”

    金采墨道:“没什么。你就莫言再问了。总之你要记着,不要去招惹朝廷里的人,这些人,你们惹不起……七姨只盼着你跟小六,这一生平平安安的。”

    苦菜花与梅陇雪远远地落后一程,见穆典可偎着金采墨,或喜或嗔,一派小女儿娇态,最后居然还抹起泪来,说道:“你师姐真假。”

    梅陇雪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忽然反应过来,生气道:“你为什么总爱说我师姐的坏话?”

    苦菜花撇了撇嘴:“你师姐自己听到了都不在意,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往前方瞥了一眼,啧啧道:“女人就是会做戏。那个七姨一看就不是真的关心你师姐,拿这事做幌子呢。”

    梅陇雪疑惑地眨了眨眼,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苦菜花瞥了梅陇雪一眼,得意道:“你当然看不出来了,可是我就能看出来。你师姐也能看出来,她真能装。”

    苦菜花只说对了一半。

    金采墨对穆典可的关心,穆典可对金采墨的亲昵,多少有几分出自真意。只不过各自怀了别的心思,真心假意搀在一起,不免就变了味了。

    姨甥俩抱头哭了一会,挽手去了揽胜院。

    金采墨的丫鬟苋秋捧了一大盅莲子露上来,并着一碟子芙蓉糕,在桌上摆开了。嫩粉色的点心,洁白的汤盅,翠绿色的碗盏,颜色看着煞是清新。

    金采墨亲手与穆典可盛了一碗莲子露,道:“七姨记得你爱吃这个。你娘做莲子露的手艺还是跟我学的,你尝尝是这个味道不?”

    穆典可喝了一口,笑道:“好多年没吃过了,谢谢七姨了。”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没有看见苏表哥?”

    金采墨道:“你苏表哥跟几个朋友办了个诗社,这两日尽往外面跑,影儿都见不着。你甭管他。”

    穆典可听她这话,似乎并不知道苏步言在为穆沧平做事。她与金雁尘一离开,苏步言就往外跑,这绝对不是巧合。

    金采墨如若知情,应当不会这么毫不防范地说给自己听。

    也就是说,控制金采墨的人并不是穆沧平,很有可能是容翊,或者隐藏在更深处的什么人。

    而这个人必然与穆沧平互助往来,是有着共同目的的。

    那么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出于什么原因,非要置金雁尘于死地?

    沉吟间,门外传来脚步声,金雁尘大步走了进来。似乎没料到穆典可会出现在这里,不由得略略一愕。

    金采墨立马站起来,笑容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道:“小六来了?快坐,七姑给你盛莲子露喝。”

    对着金采墨的殷勤,金雁尘反应颇淡,道:“七姑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金采墨一腔热情遭了冷遇,容色略显尴尬,道:“也没什么事。这不是小四儿在外头遇险了吗,我就想着给她做些好吃的压压惊。”眼中又出现期待的神色,道:“你看,我做了芙蓉糕,莲子露,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这些个。”

    金雁尘道:“我现在不爱吃了。”

    穆典可不知道金雁尘对金采墨已到了这般不留情面的地步。

    虽说金采墨牙关坚固,她还不想就这么放弃,自然也不想这么快闹得散场。

    自荷叶盏里抬起头来,冲金雁尘招了招手,巧笑倩兮:“快过来,前几天你不还跟我念叨说想吃莲子露来着,怎么这会又浑说起来。快来快来,我还特地给你留了半盅呢。

    多年来一道拼杀博弈,并肩作战,两人之间早就养成了默契。

    反常必有妖。

    她话都说成这样了,金雁尘总该明白了吧。结果金雁尘就跟脚下生了钉一样,牢牢地站在原地不动,双眼直愣愣的,跟见了鬼一样。

    穆典可心里想,这是自己装得太过,给他吓到了?

    金采墨从金雁尘进门,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立马发现他的异样,轻轻唤了声:“小六?”

    金雁尘醒过神来,顺口接道:“什么?”

    金采墨笑道:“小四儿招呼你过去喝莲子露呢。”

    金雁尘神色依旧冷淡,却没有再驳金采墨的面子,拉了把椅子坐在穆典可对面。

    穆典可起身盛了碗莲子露,推到金雁尘面前,讨好兮兮道:“给你的。”

    金雁尘便又是一愣。

    穆典可心头生了几分愧意。

    乔雨泽离世以后,金雁尘便愈发孤单。即使后来与瞿玉儿成了亲,两人也是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

    他一人背负着一整个家族的血仇,满心苦楚无人说,脾气大点其实无可厚非。自己却是半点不肯相让,每每恶言还之,以至于今次态度好了点,他竟这般愕然。

    殷勤又道:“我记得你从前吃莲子露要加糖,味道有点淡,我去给你拿糖?”

    金采墨忙道:“我去拿,你陪着小六,我去拿。”
………………………………

第一百七十章 骂不许停

    金采墨取了研碎的冰糖来,金雁尘接过倒在碗盏里,沉默地拿汤匙搅着面前的半碗莲子露。描了淡黄色莲花蕊的汤匙磕在荷叶盏上,叮叮当当的,声音极脆。

    一时安静。

    穆典可暗悔自己太心急了。

    前尘往事翻出来,连她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金雁尘本人。

    此时金雁尘的心情必然是极差的。哪还能提起劲帮她一道诈金采墨的话。

    遂不再提先前的话头,只顺着金采墨说些家长里短,细末琐事。

    金雁尘垂眼坐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

    他的眼睫毛跟穆典可一样,都偏长。且更浓厚,覆下来便是一片阴影。脸上的线条绷着,没了往日的阴鸷之气,眉宇间仿佛有一丝脆弱的影子,整个人沉默得叫人无所适从。

    金采墨坐了一会,见金雁尘确实没搭理她的意思,尴尬得紧,借口出去了。

    便只剩下穆典可与金雁尘两人对坐。

    半晌,金雁尘忽然抬起眼皮,问道:“”听说书了?”

    穆典可“嗯”了一声。

    果然!金雁尘心里苦笑一声。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误以为又回到旧时。穿过漫长岁月,恩怨尽消,她的心里眼里都还有他。

    原来不过是一时的同情罢了。

    他低头去饮那盏被他搅了大半晌的莲子露,却是糖放多了,有些苦了。

    推开荷叶盏,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语毕不作停留。长腿一迈,三两步便出了门。高大的背影浴着日光,无端端地有一股萧索意味。

    金采墨自隔断瞧见金雁尘走了,忙起身追出来,金雁尘的背影已转过屋角不见。

    心中失望自不必说。

    姨甥俩说了会话,穆典可也走了。

    还没出揽胜院的门,就见云央袅袅婷婷地走来。一身打扮不如往日娇艳,素净得很,就连头上的金钗玉饰也都换成了素白的绢花。

    与金采墨的深居简出,不问世事不同,云央耳目一向灵光。听说了外面发生的事后,特意换了这一身装扮,前来探望金雁尘。

    两人在门口相遇。云央屈身行礼:“云央见过姑娘。”

    这一声姑娘唤得恭恭敬敬,再无往日阳奉阴违之意。眼中敌意尽消。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穆典可与金雁尘这种互不待见的相处方式根源是何。天下间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成为她的威胁,唯独穆典可不会。

    她瞧着穆典可的眼神里,甚至有点同情。

    穆典可点了点头,从云央身边走了过去。

    回到清平居,叫余离!去把云啸义叫来,详细盘问了一遍姚青牧的履历,并未发现问题,问道:“姚青牧为人处事如何?可曾提过旧时的经历?”

    云啸义道:“姚管家与人为善,对庄子里的下人们都很照顾,人缘很好。办事也妥当,是个什么可靠的人。至于有过什么经历……”想了想,道:“倒真没听他提过。姑娘是觉得姚管家有问题吗?”

    穆典可道:“那倒没有。我只是瞧着他性子平稳,不是个动辄喜怒的人。但今日在街头遇着他听评书,样子却是有些激动了,琢磨着他是否与十年前那桩事有渊源……既然暂时看不出什么,你就权当作不知道,往后多留心些罢了。”

    云啸义不敢大意,应道:“是。”

    穆典可见他面有犹疑,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般,道:“跟我不用拘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云啸义惭然道:“都怪属下教子无方,逆子云峰今日发狂,对姑娘言语不敬。属下特捆了他来,交有姑娘处置。现在人就在外面。”

    穆典可笑了一下:“你这个做父亲的,倒真是公事公办,不存一点私心。这事我听说过了,说我是个灾星,逼走了锦儿,气病了夫人,还害他云央成了寡妇?”

    云啸义一阵后怕。

    云峰在云霞院大放厥词,也就是他来清平居之前一会功夫的事,穆典可竟然就已经知道了。

    亏得他衷心,主动绑了云峰来坦白,要不然还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心中紧张,面上也带了出来,诚惶诚恐道:“逆子胡言乱语,还请姑娘治属下教不严之过。”

    穆典可理着架子上的书,看着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淡淡说道:“你何错之有?我听说他闹离家出走,闹了有好一阵了,怎的没成?”

    云啸义道:“让姑娘见笑了。逆子从小未单独出过远门,内子恐他经验浅,在外头吃亏,故而叫人日夜看守着他。”

    穆典可道:“你的这位公子,是个敢说敢做的热血汉。就是历练得少了,想法有些天真。你的家事我不便插手,也就这么随口一说,端看你是想他成材,还是打算一世庇护着他了。”

    “多谢姑娘教诲。”

    今春暴雨下了好几场,清平居地势不高,易生潮,好些书本纸张都有有些软了。

    穆典可将那些潮了的书拣出来,分门别类地堆放一边,过了好久,见云啸义仍站立着不动,道:“我没什么事了,你且去吧。”

    云啸义仍自惴惴:“那犬子……”

    穆典可见了云啸义这不罚一下不安心的劲头,不觉头疼,她哪有那闲功夫天天操心这种事?

    想了想,道:“他既然爱骂,你越拘着他反而来劲。就叫他坐到屋顶子上骂上一天,不许停,不许给他水喝,看他能骂到什么时候。”

    云啸义深觉不妥:“姑娘,这……”

    穆典可挑了挑眉:“有问题?”

    云啸义哪敢有异议。说到底,穆典可这是轻罚了。

    否则以明宫折磨人的手段种类之多,还真保不齐云峰会落个什么下场。要是穆典可不耐烦了,往执刑宫一丢,那不死也得掉层皮。

    当下弯腰行谢礼,道:“多谢姑娘不追究犬子之罪。”

    感激归感激,一想到要把云峰丢到屋顶上让人围观,云啸义真是想哭的心都有。自己这张老脸,今日只怕要跟着那逆子丢光了。

    穆典可抱着一大摞书出门去晒,正好遇着千羽进院。

    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千羽虽已年过半百,依然红光满面,精气十足。

    许是杀戮重了,眉宇间阴气环绕,森森的,不免叫人惧意。

    两三步便到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属下见过姑娘。”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能打死吗?

    穆典可道:“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客气。”

    千羽道:“姑娘就是姑娘,有没有人在,该行礼的,还是得行礼。”

    穆典可笑了一下,也不勉强。千羽这个犟脾气,怕是改不了了。

    道:“请你来,是有件事想问你。我在酬四方遇到了鹤师的女儿黄凤羚,一手手使得当真好,若非我有防备,只怕就叫她偷袭成了。我反袭她时,却叫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