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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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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原皱眉道:“真是不让人省心。”
穆典可道:“二公子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柳心原为难道:“这里这么乱,我怎么放心把妹妹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叶忍不住插道:“柳公子放心好了,还有我呢,我会好好保护三小姐的。”
柳心原心中暗怪她没眼色,向华静也说道:“心原,你赶紧过去吧。再不去要出人命了。”
柳心原心中老大不情愿,千叮万嘱道:“小叶,你可千万要保护好三妹妹。”
又向韩一诺一抱拳告辞。脚步匆匆地随向华静去了。
韩一洛摇着木棍,悠悠踱步上前,道:“多谢小姐出手相助,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小叶看见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呼呼道:“我家小姐的名讳岂是你随便问得的?”
“哦?我为什么问不得?”
小叶还要与他争辩,就听穆典可淡淡道:“这位公子话说得奇怪,我主仆二人看看热闹罢了,岂敢说相帮。”
欠了欠身,道:“告辞了。”
小叶转身前还不忘凶恶地瞪了韩一洛一眼。
主仆俩上了车,阿福一甩缰绳,马车调转了方向,向街的另一头缓缓驶去。
韩一洛笑道:“这主仆俩有点意思。”
半天没有回应,回头一看,见站在身后的银袍男子正对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都走远了,还看。”
银袍男子正是洛阳常家堡的公子爷常千佛,也就是黎笑笑口中的那位常家大哥,看着马车绝尘而去,说道:“那位小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韩一洛一副了然的姿态,有意拖长了强调:“漂亮姑娘都是似曾相似滴。”
常千佛笑笑,也不与他争辩。
韩一洛意犹未尽道:“真是可惜了,原以为还能跟柳心原打上一场。”
常千佛道:“不管怎么说,姑苏是柳家的地盘,相安无事最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崇德堂的方向走去。
出了街道,转进一条巷子,只见一个黄衣绿裙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立在巷口,正是刚刚与韩一洛瞅不对眼的小叶。
韩一洛笑道:“小姑娘,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小叶摇了摇头:“一点都不巧,我跟踪你们来的。”
韩一洛“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
小叶又说道:“你不是早就发现我了吗?”
韩一洛从没遇见过这么直白的人,看了眼旁边憋不住笑的常千佛,好不尴尬道:“咳咳,这个先不说了,小姑娘,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呀?”
小叶利索地从身上解下一个包裹,说道:“这是一些首饰和碎银子。我家小姐想请韩少侠帮忙将这些东西交给那对祖孙,天黑之前送他们出城。小姐还说,今日之事,算她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当回报。”
韩一洛似笑非笑道:“我为什么要答应?”
小叶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噎了一下,转着眼珠子想穆典可教她的话:“韩少侠侠之大义者,劫富济贫,锄强扶弱,贵派……贵派……”
连说了三个“贵派”,终于放弃,把包裹往韩一洛怀里一塞,恶狠狠道:“难道你想见死不救?”
韩一诺哈哈大笑起来。
小叶涨红了脸,道:“你到底救是不救?”
“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小叶小脸鼓鼓的,道:“我家小姐说了,柳心原气量狭小,今日那对祖孙若不出城,必有性命之忧。哦对了,小姐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赶紧离开姑苏为妙。”
韩一洛失笑道:“我也要走?”
小叶一瞪眼道:“信不信随你。”
说完往房顶上一跃,就听见屋瓦一阵响动,脚步顷刻去远了。
韩一洛道:“这小姑娘年纪小小,身手当真俊得很。”解开包袱,只见里面装了约莫四五两碎银子,一双色泽通透的翠玉镯子,三根紫金钗子,还有一对羊脂玉的水滴耳坠子,正是穆典可佩戴的那一身行头,笑了一声道:“这位小姐出手还真大方。这事你怎么看?”
常千佛沉吟道:“宁可信其有。我观柳家的两位公子也确非胸襟宽广之人,难保他们今日在你手上吃了一个闷亏,不会心生报复。就按那位小姐说的,先把人送出城去。”
韩一洛笑了起来:“我现在有点同情那位柳二公子了,本想博美人一场笑,没想到美人看了场笑话。啧啧,真是太可怜了。”
………………………………
第十六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果如穆典可所料,柳家兄弟回府后遭到柳宿天一顿训斥。
当天晚上,柳心原就派了品轩去杀掉那个老妇人和孩子,同时派出杀手在姑苏城内的客栈挨家寻找韩一洛的下落。
不想两路人马都扑了空。
一直到第二天,柳家的杀手才在崇德堂外发现韩一洛的行踪,当场交起手来,没有杀掉韩一洛不说,还伤了崇德堂的一位大夫。
于是一大早,柳心原还没起床,黎亭就气势汹汹地上门问罪来了。
崇德堂是常家堡开设在姑苏的分堂,堂中不仅囊括了众多医术高明的大夫,更不知道有多少武功高强的护卫。
黎亭本人最初也只是常家堡的一个护卫,后来得到常纪海的赏识,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无论武功还是心智都不容小觑。
似黎亭这样的人物,常家堡里一抓一大把,更不要说还有良庆和毓敏这样凭着一把刀就能万人之中取人首级的猛人。
柳家再怎么势力煊赫,也不敢公然与常家堡叫板。
柳宿天为了安抚住黎亭,不惜对柳心原动用了家法,两指厚的木板打下去,当场就打得柳心原皮开肉绽。
柳心原这才知道那日与韩一洛同行的银袍男子是常家堡的公子爷,心里好一顿后怕。心想亏得自己改了主意,否则伤了常纪海的独孙,他有几条命够赔的。
心中大骂韩一洛该死,若不是他故意隐瞒常千佛的身份不说,自己岂会白白地遭这份罪?
值得欣慰的是,穆典可带着小叶探病来了。
柳心原自己都没搞清楚他对于穆典可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起初不过是见她貌美,想占点便宜而已,后来穆典可越是冷待他,他就是越是想得到。
演变到现在,他堂堂柳家二公子,居然要费劲心机求娶一个舞娘生的女儿?
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穆典可刚到,云央就带着丫鬟来了。进门一阵香风,熏得小叶直想打喷嚏。
云央身形飘摇似柳,笑盈盈地走上前来:“三妹好灵的耳目啊,我这个做大嫂的都来没来得及探望,三妹就巴巴地赶过来了。”
小叶在穆典可身边呆久了,忍耐力也提高了,面无表情地站着。穆典可淡淡道:“二公子想必不会怪大姐来晚。”
云央笑道:“那是当然。只要三妹来了,我们来与不来啊,都是不打紧的。你说是不是啊,二弟?”
柳心原笑道:“我要是敢应了大嫂这话,回头就该被大哥揍成稀泥了。”
云央斜了他一眼,嗔道:“你这滑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头却在怪大嫂不会挑时候吧?”
状似无意地瞟了穆典可一眼,说道:“大嫂本来一听说就要过来的,可是母亲派人来说家里出了事,非要我回去一趟。二弟不会真的怪大嫂来晚了吧?”
柳心原道:“岂敢。不知道云家庄出了什么事,小弟可帮得上忙?”
云央作为难状:“也不是什么大事。二弟有伤在身,做大嫂的怎好给你添烦恼。”
柳心原更是疑心:“大嫂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云央看了穆典可一眼,为难道:“二弟还是不要问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做嫂子的也实在是为难。”
穆典可道:“我刚从家里过来,并未听说家里出了事。大姐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免得叫二公子生了误会。”
云央支支吾吾,就是不开口,等到柳心原都不耐烦了,这才一咬牙道:“三妹,当着二弟面,大姐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我。”
“不知大姐要问什么?”
云央面色十分为难,似乎难以启齿的样子:“大姐问你,你在林雾山上,可有个一起长大的师兄,叫陈立的?”
柳心原眼神一沉。
穆典可心想来了。
徐清阳确实有这么一个叫陈立的弟子,据说与那位真正的云三小姐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陈立死后,云林一病不起,差点随师兄去了。林雾山上除了徐清阳师徒,只有一个烧饭的老妈子,不能说不能写,云央能将此事扒出来,也当真是有本事。
当下冷冷道:“大姐是如何知道的?”
云央有些生气道:“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说是不是?”
穆典可道:“师兄已在两年前去世了。”
云央道:“我听说三妹的师兄是因为得罪了川南的慕容家,被慕容家的小公子绑在马背后活活拖死的。清阳道人上门理论,反被慕容霖打成重伤。三妹也因此一病不起,病好后才写信叫父亲接你回来。”
柳心原听到一病不起时,脸色异常难看。
穆典可道:“这件事被师父视作奇耻大辱,不愿意再提,大姐又何必刻意羞辱呢?”
云央急道:“三妹何必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并不是你师父如何,而是三妹你”看了柳心原一眼,慌忙掩口。
穆典可道:“二公子也累了,我还是先告辞吧。”抬脚就往门外走。柳心原叫道:“慢着。”又换了一幅和颜悦色的面孔,说道:“不妨让大嫂把话说完。”
云央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这事关系到咱们云家和柳家的安危,我又实在不能不说。听说三妹你回到云家庄后,就以父女情分相要挟,让父亲去找慕容家报仇。父亲不肯,三妹一气之下就说,说……”
穆典可见她唱作俱佳,将子虚乌有的事说得这般精彩,心中不由暗道一声佩服。若她有云央一半的本事,何至于费这么多周折才能接近到柳家。
柳心原终于按捺不住,问道:“说什么?”
云央红了眼圈,痛心疾首道:“三妹,不是大姐存心拦你的路,实在是你太糊涂。那慕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师兄的命是命,父亲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也就罢了,咱们是骨肉亲人,本就是一体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踩踏了二弟的一片真心。你若是真心跟二弟好,大嫂高兴都来不及。可你若是为了给你师兄报仇”
穆典可冷冷道:“大姐不去说戏真是可惜了。试想,我如果真的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父亲为了云家的名声,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告诉你,怎会让你到处宣扬?”
云央道:“三妹可真是会巧辩。父亲也是因为拦不住你,才会跟母亲抱怨。母亲这才找我想法子。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可能乱说?只要三妹你就此收手,大姐就当不知道这事,二弟想必也不会说出去。”
柳心原面如寒霜,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大嫂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让人知道,他堂堂柳二公子被一个女子被人当成一件复仇工具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颜面还要不要了?
穆典可和云央一道出门去,还没走下台阶,就听见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云央面带得意地笑道:“三妹可当心脚下了。三妹走山路走习惯了,不知道这城里平路也是不好走的。”
穆典可道:“多谢大姐提醒了。都是从小学着走路的,谁没有摔过跤,知道怎么爬起来就好了。”
云央珠钗轻摇,笑得越发动人:“那我可要好好睁大眼,看着三妹怎么爬起来了。”
穆典可简直杀了云央的心都有了。破阵她破不了,后宅里的勾心斗角倒是玩得心应手。
三月之期在即,她好不容易想法子接近了秦蛾眉,被云央这么一搅和,怕是有一阵子不能上柳家走动了。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第十七章 丢了大脸
当晚穆典可找了个借口去云啸义书房。
石室门一合上,云啸义便跪了下去:“都是属下教女无方,请姑娘恕罪。请姑娘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饶小女一命。”
搁在以前,穆典可哪里会理会他什么老奴衷心,早就一剑结果了云央。但眼下她武功全失,处处受制,自然不能由着性子来。
冷声道:“教女无方?我看你这个女儿倒是教得很好,还有你那个夫人,本事大得很哪。这种陈年隐秘都让她们挖了出来。只怕再过几天,我这个假身份也捂不住了。”
云啸义后背冒冷汗,不停叩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
穆典可见他不停告饶,着实心烦得紧,问道:“陈立的事,云央是怎么知道的?”
“属下责问过贱内,说是那川南慕容家的七公子慕容羽与柳亦琛是好友,昨日路经姑苏,两人把酒言欢,不知怎的,就说到了姑娘。慕容羽便将陈立的旧事说与了柳亦琛听,哪想叫这不孝女拿去大做文章。姑娘放心,属下一定重重责罚她,叫她再也不敢有冒犯。”
穆典可心中一口气略松:只要不是林雾山道观里出了纰漏,她的身份就还兜得住。
淡淡道:“她现在是柳家的少夫人了,你还能怎么责罚她?”
云啸义坚决道:“就算得罪整个柳家,我也不轻饶了这糊涂东西!”
穆典可气恼,云啸义又何尝不头疼。听云峥说了云央今日的所作所为,它差点当场气背过去,恨不能一巴掌把云央拍死了干净。
但气归气,自己的亲女儿,还能真看着她去死不成?
还是得舔着这张老脸上穆典可跟前求饶。
穆典可道:“处罚的事先搁下吧。先头你摆明了不想和柳家结亲,云央从中搅和,你理当求之不得,却反过来去处罚她,不是招人疑忌吗?”
云啸义一想,果真是这个道理,当下惭愧道:“是属下欠考虑了。”
穆典可垂眸静静坐了一会,道:“经云央这么一闹,我好不容易在秦蛾眉那里博来的一点好感恐怕是没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个好借口上柳家。你索性让云央去编排吧,编排得越离谱越好。要是有人找你求证,你尽管认下。”
云啸义不解道:“姑娘这是何意?”这不是让柳心原恨上她吗,被柳家人盯上报复可不是件小事。
穆典可淡淡道:“事到如今,想遮掩肯定是遮不住了。你越想遮,这事就显得越真。反而你大大方方地亮出来,柳宿天还会怀疑你别有用心。”
云啸义懂了:“姑娘的意思是,让柳宿天觉得小女与陈立之事是老奴故意散布出去?”
穆典可点头:“云央跟你那位夫人虽然给我添了不少麻烦,细想下来,也焉知非福。她们越是讨厌我,柳宿天就越发不会怀疑我的身份有假。至于你,这么不想跟柳家结亲,使点手段,也是说得通的。”
云啸义恍然大悟:“还是姑娘想得周到。”
一旦让柳宿天觉得这件事是因为云啸义不想嫁女,一手策划出来的,他反而会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只要柳宿天对穆典可态度不变,柳心原和秦蛾眉怎么想,也都不重要了。
云啸义迟疑了一下,又问:“那破阵之事?”
穆典可是应付过去了,六公子交待的事也不能不上心。
穆典可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家庄里平静无波,柳宅里却翻了天。
秦娥眉听说柳心原发怒砸了东西,以为他只是使使性子,并没有太在意。结果一碗茶没喝完,就听说柳心原杖毙了就近服侍的三个丫鬟,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那三个丫鬟一个赛一个地貌美,是柳心原特意挑到自己院子里伺候的,名为丫鬟,实际上就是通房。
秦娥眉知道自己儿子一向有分寸,闹不出什么大事来,况且有这么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妖精缠着,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惦记着外头的街花巷柳。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柳心原宠得那几个丫鬟嚣张跋扈,一副主子脾气。
平时那几个小丫头犯了错,柳心原都是一力护着的。就连上次那个名唤作春桃的跟云央叫骂,惹得柳亦琛大发脾气,柳心原也只是不轻不重地罚她跪了小半个时辰。
现在居然三个全杀了,不是出大事了是什么。
赶到柳心原的院子里,一进门,果然见一地狼藉。柳心原面色铁青,狠狠地盯着地上摔烂了的礼盒。秦蛾眉大惊失色道:“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柳心原抬起头,见是自己母亲,脸色才好转了些,说道:“我的婚事,还请母亲另做打算吧。不管是哪一家的小姐,只要不是云家的。”
秦娥眉知道他一直惦记着穆典可,以为是两人闹了别扭,柳心原一时赌气,道:“你这说的什么气话?不是你自个瞧上那云家的三姑娘,巴巴地让我去求你爹的吗?我这刚替你说通,你怎么又反悔了?”
柳心原恼恨至极,一拳狠狠砸在床板上。
秦蛾眉连忙拉住他,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我的小祖宗,你看这床不顺眼,拆了它就是,干嘛跟自己过不去。你心里不痛快,跟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柳心原心中屈辱,紧咬着牙关不言,叫秦蛾眉问得急了,扔出一句:“您去问云央吧,她做的好事,她最清楚。”说着眼圈儿竟然红了。
秦蛾眉一看这还得了,自己儿子都委屈成这样了,当下怒火三丈,也顾不得下人在场,脱口就骂道:“又是这个小贱人!当初我就说不该让她进门,不该让她进门!果不其然吧,祸害你大哥不说,连你也欺负上了,反了她了。”
柳心原恨恨不语。
上回因着云央坏他的好事,他指使春桃骂过云央一回,没想到叫她给记恨上了。这一次拿陈立的事打他的脸,云央专挑了春桃进来奉茶的当捡紧要的说。春桃又将这事说与了明玉和湘柳两个听,三人早就对柳心原苦追穆典可的事心存不满,不能明着抗议,暗中挑拨总是可以的吧?
当下三人一合计,轮流着到柳心原面前数落穆典可的不是。几人本意是争宠,可柳心原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三人哪是在说穆典可的不是,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一怒之下叫人拖出去一顿痛打。
三人本就不是粗使丫鬟,跟了柳心原之后更是有专人伺候着,身娇肉贵的,哪经得起这么结实一顿打,三两板子下去就没了出气。
柳心原一口恶气是出了,过后念起往日恩爱情谊,却着实后悔。心里更是恨云央恨到咬牙切齿,思忖这笔账,早晚得跟她讨回来。
………………………………
第十八章 添油加醋
秦蛾眉起身去了蒹葭院。
云央少不得又是一顿添油加醋,拿捏着嗓子,痛心疾首里又恰到好处地带了几分得意:“娘不常出去走动,当然是不知道了。这姑苏城里啊,提到云家庄的小姐,都只认得锦儿,谁听说过云林是谁的?不是我说自家妹子不好,她这出身的的确确是寒碜了点,脾气又怪里怪气的,除了模样耐看点,是哪里配得上我们家二弟?……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一物降一物嘛,这种事说不准的,可能咱柳家跟云家注定就命里带着亲呢……娘,您说是不是?”
秦蛾眉满腔怒火,成功地被云央这句“一物降一物”点炸了:这哪是什么命里带亲?这简直就是孽障!自己三个儿子,竟然两个都栽到云家女儿手上。看把这小贱人给得意的!
秦蛾眉回去后坐在房里大骂穆典可,末了还不忘把云央捎带上:“你那个大媳妇也没安什么好心,你没看见她那个得意的样子,这会指不定躲在哪偷笑呢。”
柳宿天听了这半天也听明白了,把毛笔搁在笔山上,取过湿毛巾擦了擦手道:“她也是一片好心,你跟个小辈置什么气?”
秦娥眉气呼呼道:“她会有好心?还不是蒋心兰见不得那姓韩的女儿嫁得好,撺掇着她来挑拨的。”说到这里更来气:“说起来,那云林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跟她那死了的亲娘一样,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你瞧她平时装得多乖顺啊,没想到背地里心机这样深,居然盘算着让咱家心原给她的旧情人报仇……真是不要脸!”
柳宿天笑道:“你就为这事气成这样?川南慕容家又不是多么了不得的人家。让心原去收拾了,多大点事。”
“收拾了?她想得倒美。合着咱被她算计了,还得巴巴地上赶子哄着她。她是仙女呢还是王母娘娘呢?真当咱家心原娶不着媳妇,就非她不可了?我看那王家的女儿就很不错,模样儿好,性格也好,比那个云林强多了。”
柳宿天把擦手毛巾递给丫鬟,闻言挑眉道:“妇人之见!”
秦蛾眉正在气头上,一下子站起来了:“你什么意思?”
柳宿天淡淡地瞥了秦蛾眉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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