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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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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千佛叫一声:“典可。”拔腿就追上去。
诗千蝶幽幽道:“你不要解药了吗?”
常千佛心里着急,哪里还顾得上解药,三两步追上去,从后抓住穆典可的手,急急道:“典可,你不要误会。”
穆典可毕竟是个女子,当着外人的面就叫他这样抓住了手,哪有不害羞着急的,用力挣扎,想从他掌心里挣出来。
常千佛却是不放,语气更加着急:“典可,你要相信我,我跟诗姑娘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曾受师命接近过我,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什么都没发生。我长这么大,也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而已。”
穆典可耳脸发热,头垂得更低,小声道:“你…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有说生你的气。而且,而且……”声音越说越小,低如蚊呐:“就算你们有什么,你也不用跟我交待的。”
她低着头,脸颊隐没在常千佛高大身躯投下的暗影里,辨不清神色。然而言语之间的局促,却分明能够感知。
常千佛一颗心定下来,眼中的慌张神色也去了。静静凝望她片刻,忽然俯下身,凑近去看她的脸色。
脸对着脸,只有咫尺之距,她温热的鼻息尽数扑洒到穆典可脸上,潮潮的,带着股浓烈的男子气息,从脸颊拂到了脖颈之上。
穆典可头脑里“轰”地一声,面颊涨赤,往后跳了一步,道:“你做什么?”
常千佛笑了起来:“你说假话。”
穆典可心中发虚,眼神躲闪之间看见诗千蝶静立夜色之中,神色落寞,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失落与伤感。
她要信常千佛的话才有鬼。
就算他无意,诗千蝶对他,也不可能是全无情意。
只是现在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梗着脖子道:“我什么时候说假话了?你还要不要解药了?没有解药,你一个个去解毒嗯,要解到什么时候去?”
常千佛根本不接她这话茬,笑得越发得意:“你吃醋了。”
穆典可涨着脸,不知要如何驳他这话,憋了半天才道:“谁吃醋了?我只看你们在说话,我怕打扰”
自己都觉说不下去了,遂一抬头,恶狠狠地瞪着常千佛笑开花了的脸:“你笑什么笑,再笑我就”
常千佛抢道:“再笑你就怎么样?”冲穆典可挤眼揶揄道:“我记得上回你还说,我要是再看你,你就把我眼珠子抠掉来着。”
穆典可噎一下,常千佛越发得寸进尺,又将脸凑过去,笑得涎皮赖脸:“我就看,就要看,我还笑了呢,你看又笑了,你要怎么样?”
这就有点无赖了。
穆典可实在难以想象,初见时那个雍容平和,正正经经的医家公子,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时间哭笑不得。
常千佛看穆典可吃窘的样子,心头大是受用,忝着脸道:“我知道,你是不舍得把我怎么样的。”
照常千佛的性子,在外人面前举止亲昵,这种事他也不大能做得出来。
只是今日情形特殊,一则穆典可确实是吃味了。二来诗千蝶的举动分明就是要令穆典可误会,不管原因为何,她必须当着二人的面解开,也绝了诗千蝶的念头。
当下语气温柔得能溺死人:“乖乖的,在这里等我一会。”
穆典可跟常千佛斗嘴从来就没有赢过。她敢打赌,她此时若敢说个不字,常千佛肯定还有一大堆话等着她,非说得打白旗认输不可。
她也学乖了,抿着嘴不吭声。
不说话就是默许。
常千佛心满意足地走了。站到诗千蝶面前时已将嬉皮神色敛去,又变成一贯那副温和而又疏远的态度,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迷药?”
诗千蝶道:“师命。”
常千佛又道:“那你可知,你师父为何要加害典可?”
诗千蝶道:“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
常千佛沉默了一会,道:“那我问你几件事,请你务必如实回答我。你跟桃花和尚,是一伙的吗?”
“不是。”
“你把我们迷倒之后,是你自己动手,还是另有人来?”
诗千蝶并不回答,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只有镂空蝴蝶花纹的白玉套瓶递过来,道:“这是解药,你们赶紧离开。”
这相当于间接回答了常千佛的问题。
常千佛接过药瓶,道了声:“多谢。”走到桃花和尚身边,迅速取针,在其后颈及腹部穴位上各扎了数针。
他虽然恼火桃花和尚对穆典可出言不逊,但他自小所受的教导,使得他并不会轻易出手伤人性命。何况桃花和尚被穆典可刺瞎一眼,又断了舌头,算是受到了惩罚。
废了他一身武功以及人事之能,这和尚以后再便也不能为祸了。
常千佛提起桃花和尚,与穆典可一道进门,将和尚扔到了天井的台阶上。
飞身上二楼。
………………………………
第一百九十八章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诗千蝶既然主动现身来送药,便没有给假药的道理。
常千佛将药膏涂在凌涪鼻唇沟上片刻,凌涪就苏醒过来。
几人分头去将其他人叫醒。
常千佛自是先救常家堡的人,穆典可也只救了云央和黎笑笑两个,一群人集合时才发现少了徐攸南。
当下常家堡众人看穆典可的眼神都不大对,徐攸南再怎么嘴欠,到底是穆典可带出来的人,穆典可不顾他的死活也未免叫人寒心。
这种事,在常家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的。
赵平拿着剩下的小半盒药膏子,走到徐攸南门口,还没来得及踹门,徐攸南自己打开门出来了。
常奇当场就愣住了:“你没中迷药?”
徐攸南拍拍嘴打了个呵欠,姿势竟是出奇地慵懒好看,懒洋洋笑道:“你要是试过在贼窝里呆上一个月,别说是飞进来一只香喷喷的蝴蝶了,就是床底下的蚂蚁断了一只腿,你都听得见。”
常奇又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自是难以理解。
不仅如此,他还很羞愧。作为一个习医研药的行家里手,被人神鬼不知地下完药迷昏,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徐攸南一个不懂医的人,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不服气地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看你明明就是没睡,故弄玄虚吧?”
徐攸南这张嘴什么时候饶过人,悠悠道:“是啊,我这人,又不懂医,又不懂药的,除了整夜地睁着眼,还能有什么好法子躲避暗算?”
常奇脸涨红,一句话说不出来。余光瞥见穆典可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原先因为穆典可不理会徐攸南而生发的鄙夷之情顿时转化为浓浓敬意。
穆四小姐太有远见了好不好。
徐攸南这种人,需要别人救吗?救他做什么?
常奇不说话了。黎笑笑却按不住脾气了:“你含沙射影地嘲讽谁呢?懂药的人就不能中迷香了?当大夫的还不能生病了?你倒是厉害不中招,也不见你做点有用的事,反而蒙起头来睡大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
徐攸南一伸手,指了指站得不远的常千佛和穆典可两人,道:“不是还有他们俩吗?再说了,人家大晚上的跑出来幽会,两人共着一支笛子吹,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我若这时候跳出来搅局,岂非显得我太不懂事?”
凌涪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穆典可涨红脸,怒声道:“徐攸南,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攸南无辜地看了常千佛一眼:“我胡说八道了吗?”
这话还真没办法反驳。
甭管常千佛跟穆典可俩是约好还是巧遇,也甭管当时是个什么情形,两人确实是一起坐在天井吹笛子了,也确实吹的同一支笛子。
至于是否你侬我侬,忒煞情多,这事谁能说得清?常千佛和穆典可谁还敢站出来说自己心里坦荡荡了?
穆典可血色上脸,闷着头不吭。常千佛也在一群形态各异的眼光注目里尴尬起来,轻咳了一声道:“现在不是争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缇如,赵平,你们俩赶紧去给客栈的人解了迷香。其他人回去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得立即离开。”
赵平和安缇如领命飞身去了。
众人不敢耽搁,迅速回屋将衣物盘缠一应收拾了出来汇合。
只有云央平时精细讲究惯了的,带的梳洗穿戴物件甚多,拎了两大包姗姗迟来,见众人俱站在走廊上,两手空空,如临大敌的模样,惊问道:“怎么了?”
黎笑笑道:“走不了了。”
在众人回房收拾衣物的时间里,客栈外已被甲兵层层包围。前排是持刀步兵,后排是神箭营的弓箭手,还有骑兵殿后。
却只是围而不攻。
此处距离建康城只有三十里不到,敢这么大规模出动的,只可能是南朝军队。
近千人的军队靠近,只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动静甚微。这对纪律涣散,好赌成风的南朝军来说,简直就是奇迹。
三道纤细的人影越过房顶,落在了天井之中,正打算分散上楼,仰头看见走廊上站着的常千佛等人,不由得原地僵住。
借着不甚明亮的月色,穆典可看清了那领头的蒙面女子的眉眼:额头略窄,细长眉,双眸沉静如水,不甚美丽,然眉眼间颇见慧态。
穆典可虽只见过女子一面,仍凭借惊人的记忆认出了此人:这是刘妍贴身伺候的宫女玳瑁。
玳瑁身后站着两名女子,皆着束袖束腿的黑色夜行衣,黑色纱巾披面,看不清面容。
右侧那女子额头有美人尖,双目如杏,另一人脸上有一道结痂的伤疤,正是那位意图划伤穆典可的脸却反遭常千佛所伤的叫珠鸾的侍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珠鸾一双风目狠狠地瞪着常千佛和穆典可两人,眼中尽是怨毒。
要知道刘妍一向爱排场,虽不喜欢选些容貌美丽的侍女抢了自己的风头,也不至于带个头脸不齐整的出去叫人看笑话。
珠鸾姿色中等偏上,人又伶俐,刚好合刘妍的意,平时很受器重。可是叫常千佛这一簪子下去,坏了左脸,往后前途就算是彻底毁了。
刘妍寡恩,她顶着这样一张脸,体面差事肯定是捞不着了。别说继续旧日风光,能不落得下场凄惨就是万幸了。
而这一切全是拜穆典可和常千佛所赐。
珠鸾前往云来客栈一路都在想,要如何在穆典可脸上划出个十几道二十道口子以泄愤,却不想出师不利,本该中毒昏迷的一行人竟然好好地站在自己跟前。
珠鸾满心不甘,恨不得双目能幻化出利刃,将穆典可那张美丽得让人嫉妒的脸划得稀烂。
玳瑁此时想的却是该如何撤退。
面对名剑榜上第四的高手,还有一个明宫长老,加上常家堡的未来继承人,玳瑁就是再狂妄,也不会觉得自己三人能全身而退。
心里将诗千蝶诅咒了不知多少遍。
要不是诗千蝶信誓旦旦地同自己说,她已用黑蝶将客栈所有人都迷倒,绝对出不了纰漏。她也不会立功心切,只带了两位宫女就闯了进来。
若不是洪文茂坚持认为常千佛与穆典可诡计多端,不可大意,带兵围了客栈,只怕此时她已性命休矣。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卿本佳人(致谢一本道亼)
穆典可目色闪动一下,徐攸南会意,抬袖向前走了一步,半倚着栏杆,微笑道:“今日月朦胧,必有佳人至。三位小娘子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上楼一叙可否?”
徐攸南年轻时是江湖首屈一指的美男子。虽说光阴逝去,年华见老,然而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重的痕迹,反而沉淀出年轻男子所没有的沧桑与成熟。
凭栏一笑,当真迷煞众生。
玳瑁与另一位名叫玉钏的宫女面上不禁一红,珠鸾却是重重地啐了一口:“呸!你个臭流氓,谁要跟你叙?”
徐攸南微微一笑,也不恼,道:“卿本佳人,何故做恶语?”
徐攸南与三女对话的功夫,穆典可压低了嗓音,说道:“是刘妍的人。”
她是对常千佛说的,但以徐攸南的耳力,也不难听到。
徐攸南一手倚着栏杆,笑意不改,左手遮在宽大的袍袖后,比了个手势,是放行的意思。
与穆典可倒是不谋而合。
对方既然蒙着脸,那就是有所顾忌,不想明着撕破脸。事情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
要是当场揭穿玳瑁几个的身份,刘妍再无顾忌,毫无疑问是一场恶仗。
跟刘妍结怨结到明面上,她倒是不怕。可常千佛身为常家堡少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在酬四方时,他为了救自己,已经挟持过刘妍一回,这裂隙不能够再加深了。
当下板了脸,冷冷道:“徐攸南,你是老糊涂了吧?这些人什么来历你都不曾问清楚,就叫人上来一叙。万一这迷药是她们下的,你是要害了我们所有的人吗?”
玳瑁听得穆典可的话,不由得心中一喜。原来穆典可非但没有认出她们,连药是谁下的都不甚清楚,遂壮了气势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穆典可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玳瑁道:“我们姐妹几个行走江湖,手头吃紧,取些钱财买胭脂水粉,并无伤人之意。冒犯到各位,还请见谅。”
常奇嚷嚷道:“那不就是贼吗?说得那么好听。”
徐攸南以手支颐,笑得风华万千,道:“话不能这么说,美人取钱买胭脂,怎么能说是贼呢?就算是,那也是雅贼,对吧?”
笑看云央一眼,抬起左手。
云央微愣一下,取了两片金叶子递过去。
徐攸南又看云央一眼。云央心一横,抓了一大把金叶子,放在徐攸南手上。
徐攸南一扬手,满空金灿灿的叶子,在月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辉。落下时又凝成一束,金光聚敛犹如寒梅一束。
玳瑁怔怔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伸手去接。金叶子哗啦啦落入双掌之中,满满一大捧。
徐攸南敛笑沉目,语意颇为感慨:“我无子无女,昔年见四小姐承欢盟主膝下,就时时在想,若我有一个这样的女儿,该是多好。及至后来大漠相遇,我听见喀沁她…同我说,她因为饿极偷一个烧馍馍,被人追赶出两里地,我这心里……”微闭了眼,以手拄额,沉沉叹息道:“委实不是滋味。”
他抬眸看了玳瑁一眼,说道:“去吧,此处有危险,拿了这些金叶子速速离开。莫再为贼,莫令家中老父忧心。”
一席话说完,黎笑笑等人心中亦是沉重起来。
常奇更是满面同情地看了穆典可一眼。
穆典可低头配合着徐攸南,心中委实无奈。这老家伙,放人就放人,还编起故事来,还编得跟真的一样……
玳瑁低声说了声:“走。”
三人一同飞身而起,飘飘然上了屋顶,疾行两步,没入夜色之中。
穆典可感觉两道灼灼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抬起头,见常千佛真满目哀怜地看着自己,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别听他的,他瞎编乱造的。”
常奇嚷嚷起来:“什么?你害我差点哭了,居然是骗人的!你这个老骗子,你还有哪句话是真的?”
常千佛定定地看着穆典可:“可是我知道,你只身去往大漠,一路上一定吃了很多苦。”
穆典可垂眸。
是啊,那时候她才八岁,身无分文,走千里万里路去漠北,怎么会没有吃过苦头呢。被人卖过,被人追着打过,最饿的时候,抓过老鼠吃……只是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更苦的生活,回想起这些,也从不觉得有什么。
直到遇见常千佛,那颗冻僵了的心才慢慢复苏。感知到温暖,渴望温暖。
然而又是如此恐惧。因为这些,本不是她能奢求的啊。
低声道:“我去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形。”
常千佛道:“你在里面等我,我去。”
凌涪道:“还是我去吧。”
徐攸南啧啧道:“又不是去送死,你们还争抢上了。还是我去吧,军中之事,你们几个小孩子知道多少?”
笑瞥了常奇一眼:“你要不要跟我去见识见识?”
常奇往后缩了一步:“我才不去。你这个老家伙没安好心,要是把我骗过去不管我了,我不是死定了?”
徐攸南笑道:“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说着作势来抓常奇,常奇吓得大叫一声,往凌涪身后躲:“凌叔,救我!”
徐攸南广袖一拂,翩然如鸿,划过夜空落到了西南角门处,袍角一闪,不见了踪影。
徐攸南尚未回来,局势不明,不可妄动。
安缇如提了桃花和尚上楼,给他解了迷药。桃花和尚睁开眼,一个箭步窜起来就要逃,却发现身子沉重,一身武艺已然是废了。
“呜呜呜”地乱叫了一顿之后,忽然双目如仇,朝常千佛扑了过来。
失了武功的人,无论体力,还是敏捷度,都大不如前。赵平抬臂一挡,桃花和尚便体力不支,摔到了地上,嘴里吱吱呜呜的,捶地大吼,愤怒如狂。
换了任何人,忽然之间瞎了一目,不能言语,还丢了半生修炼的武艺,恐怕都不能够接受。
桃花和尚嚎啕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双目如死灰,任凭一行人如何问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脚下不言语。
黎笑笑心中不忍,道:“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他废了武功,也不能为祸了,放了算了。”
………………………………
第二百章 不是同路人(致谢秦将公孙起)
常奇道:“这可不一定,这和尚可是个大淫棍。你看他长得这么壮,就算失了武功,力气总比女子大”他忽然收住话头,询问地望着常千佛:“你不会?”
常千佛“嗯”了声。
常奇乐了,猛拍大腿,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爷爷,爷爷,你简直太损了。”
黎笑笑莫名其妙,道:“你们俩在说什么?”
常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挥手道:“去去,女孩子别问那么多。”
黎笑笑不服气道:“凭什么女孩子就不能问?”
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一张明艳脸庞刷地涨红。
穆典可也红了脸,道:“反正他也哑了,问不出什么来了,就扔出去吧。”
寒江雪一步上前,提起桃花和尚,甩手就扔了出去。
寒江雪习的是内家功夫,力大无比,提起高大健壮的桃花和尚就像拎起一只小鸡仔,并不见他如何用力,桃花和尚便从敞开的房门飞了出去,将走廊栏杆撞出一个大缺口。
随后天井里一声沉重闷响。
寒江雪竟是直接将人从二楼扔了下去。
赵平离门最近,走到走廊上往下望了望,只见石阶上一大滩血,只怕那桃花和尚凶多吉少。说了声:“应该死了。”
常奇骤然止住笑声,一室静默。
常千佛淡淡道:“死了就死了罢。”
凌涪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虽说那桃花和尚糟践良家女子,死有余辜,但终归是一条人命。
若放在以前,常千佛绝不可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
凌涪在心中想,四小姐终究戾气重了,不是辅助公子的合适人选。
凌涪的皱眉,包括常千佛的沉默,都尽数落到了穆典可的眼里。
心里,突然有些难过。然而又能如何解释?
一个花和尚的性命,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她叫寒江雪扔出去,那么他如何扔,是死是活,她都并不关心。
然而凌涪在意,常千佛显然也在意。
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人。
黎笑笑及时地插了一句话:“大哥,你说那桃花和尚会不会真的是容翊派来的?”
常千佛摇了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穆典可,道:“你觉不觉得,金银道人逃走前那句话是在故意误导我们?”
穆典可点了点头。
无论金银道人,还是桃花和尚,都与穆典可无冤无仇。毫无疑问,两人同幽冥十三鬼,天竺牧蛇人一样,是受雇于人。
按照这一行的规矩,是绝不能透露雇主身份的。
金银道人在临去时叫了一声:“不可伤他,他是方弦。”看似情急失言,但细细一思量,这里面却存在相当大的纰漏。
金银道人是怎么断定常千佛就是方君与的。
平心而论,常千佛虽生得高大俊朗,容貌算得出众,但与方君与相比,仍差得甚远。
方君与除了有“方弦”“北公子”“琴公子”的称谓之外,还有个外号,叫“三绝公子”。
即绝世之才,绝世之容,绝世之温柔。
平素最爱穿一身白衣,容止清华,风度拟仙。所过之处,无论男女都为之侧目,皆呼之仙人。
而常千佛穿的是银色袍子,气度更偏阳刚。
方君与的武器是琴中剑。
而常千佛以手为器,重拳法掌法。
两人明显风格迥异。
如果金银道人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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