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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诺-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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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气派与阵仗,应当是容翊亲自坐镇来了。
常千佛突然间明白了徐攸南。
明白了他对穆典可的态度,也明白了他对自己的一再相助究竟为何。
以及他为何突然对穆典可动了杀机。
容翊精心筹谋了这么大一场局,出动武林高手,调派军队,绝不仅仅只为了捉拿一个私放逃犯的穆典可。
徐攸南向施叠泉走过去。
施叠泉安坐不动,手中短棍随着徐攸南的步伐不断变换方向。从徐攸南动身,到走到施叠泉面前,短短三丈地,不知过了多少招。
施叠泉微笑道:“一别数年,檀郎风采依旧。”
徐攸南笑道:“泉兄却已是暮颜霜鬓。”
施叠泉笑道:“人老心不老。”
徐攸南笑道:“泉兄还是当年性情,有一颗争胜好强之心。”
“人活一世,该争的,还是得争上一争。都说名空利假,有几人撒手?”
只要还想争,就不是无懈可击。
徐攸南微微一笑,双掌翻动,一枚淬毒的梅花镖从袖中射了出来。
施叠泉抬棍,棍身轻微晃动间不知变幻了多少招式,准确无误地击中梅花镖。挥手拔地而起,收棍,举棍,最简单的劈山式,干净利落,一棍朝徐攸南头顶击落。
徐攸南身形斜晃,躲过这当头一棍,手掌一翻,朝施叠泉肋下砍去。
这一掌又快又狠,完全出乎施叠泉的意料。他只知徐攸南擅使暗器,却不知这些年他已练就了这一身近身搏斗的好本事。匆忙一闪,左臂已被徐攸南钳住,拖行数尺。
身形相错时,徐攸南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倘若我有办法助你夺回掌门之位?”
施叠泉道:“得罪了容相,就算你与我夺来,我也没命去坐。”
“我再赠你一座赌场,占地二十亩,日进斗金的赌场。”
施叠泉略微一迟疑,迅速做了决定,道:“容翊的卫队中混有东瀛武士,擅长忍术。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
第二百零四章 央金扎西(致谢伶伶夕星)
徐攸南道:“有用的消息,在精不在多。今日我许你的,出去之后,只多不会少。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
一掌击出,两人各自弹开。
施叠泉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檀郎腿脚大有进益。”
徐攸南笑道:“过奖过奖。”回头叫了声:“喀沁”,一旋身,又朝央金扎西扑去。
央金扎西一拍轿辇,高大如山的身躯平地升起,凌空翻转,一手执一铜锣,朝徐攸南头上拍来。
徐攸南冲到一半,身子突然侧翻,向右斜飞了出去。手一抖,一粒梅花镖脱袖朝央金扎西脸上激射而去。
央金扎西张嘴咬来,竟生生将那粒去势凌厉的梅花镖含住。
手中铜锣拍了个空,两锣撞到一起,发出一声锐响。一声过后,又生发出更加慑人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尾音不绝,直刺得人双耳深处发疼。
原来喇嘛这对铜锣看似寻常,却是由能工巧匠精心设计打造,暗藏着玄机。
锣身比普通铜锣略厚,乃是由三层铸铜打造,每一层都布有机簧弹片。若遇大力撞击,机簧触动,引发弹片共振,将撞击声重重加强,发出十倍于原声的声浪,且震颤不止,能持续一盏茶的时间而不消歇。
央金扎西力大无比,这一拍可以想见其威力。
即使那些站的远远的士兵也受到影响,纷纷捂住耳朵。
徐攸南心里一惊,伸手掩耳。央金扎西的铜锣里有机窍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喇嘛的功夫竟修炼至斯,不仅练得身躯金刚不坏,牙齿亦是坚硬如铁,竟能以嘴接住自己的飞镖。
袍袖一挥,又将两粒梅花镖射出,直取央金扎西双目。
央金扎西左手抬起铜锣护眼,右手将另一只铜锣掷出。只听得铜锣中发出啪啪几声响,边缘竟生出两排利齿,飞速盘旋着向徐攸南腿上切去。
陌上花两手甩袖,数十道紫练一起射出,几经弯绕,缠进铜锣边缘的齿缝里,将铜锣裹了个严实,停滞难进。
梅花镖撞上央金扎西手中的铜锣,高速盘旋,溅起两丛银白飞溅的火花。巨大的撞击力震得那铜盘嗡嗡颤抖不知,魔音刺耳,便是央金扎西自己都有些禁受不住。
可见飞镖速度之快。
央金扎西虎口发麻,却不敢懈怠分毫,仍旧紧紧地握着铜锣。右手抓来,拽着那铜锣奋力往右一挥,飞镖被挫得转了向,在铜锣上划拉出两道深深刻痕后,往左侧弹去。
却有一粒在转向之际骤然炸裂了开来。
花分五瓣,五个方向。
央金扎西避无可避,大吼一声,运内力冲贯全身,一头朝那片碎裂的铁瓣撞去,竟是以血肉之身,生生将那偏尖利花瓣撞飞了去。
额头上只见一道淡淡划痕,不见皮肉有伤。
场中响起一阵倒吸凉气声。
寒江雪,蓝田玉和陌上花,是漠北乃至整个江湖最精锐的杀手,从来只有他们令人丧魂失魄的时候,还不曾面对对手生出这么大的俱意。
当下三人不敢大意,陌上花紧拽着紫练,寒江雪和蓝田玉纵身拔起,一起攻来。
央金扎西一经脱身,左手铜锣飞快掷出,将缠着另一只铜锣的紫练齐刷刷切断。两锣相撞,盘旋着又飞回到央金扎西手中。
趁着央金扎西收锣的空当,寒江雪悄无声息地欺到央金扎西身后,双掌发力,拍向央金扎西后心上。
蓝田玉则正面迎敌,镂着繁复花纹的宝剑直指央金扎西的眉心。
央金扎西猝不及防,被来自后方的强劲掌力震得向前蹿了数尺。然而抬头时面色却不曾改了分毫,没有一丝一毫受伤迹象。
抬手一挡。“锵”一声,蓝田玉手中镶玉长剑被铜锣截作两段。
漠上四大杀手出动了三位,再加上徐攸南,四人合力,竟未能制住一个出招并不怎么高明的喇嘛。
徐攸南挥动衣袖,飘飘然在常千佛身边落定,问穆典可道:“看清了吗?”
穆典可虚弱地摇了摇头。
她固然擅长观察对手的招式,从中找出弱点,击而杀之。但这个长处在央金扎西身上,几乎发挥不了什么作用。
央金扎西无论是从战术还是反应速度上来说,都并不是特别出众,可以说招式里处处是破绽。但他有一身金刚不坏之身,刀剑加身而不伤,杀招不杀,这在只有毫厘之差高手之争中是相当占优势的。
刚才徐攸南与陌上花等人联手出击,若换了别的人,早就死了好几回了。
可央金扎西凭借铜头铁身,硬扛了一掌一铁镖,分毫不伤,展现出无敌之态。
想要杀他,找他招式里的弱点没有任何用处,除非是能找到他的命门。
千羽曾教过她,天生万物,有阴有阳,有黑夜,就有白昼,便是凡事都讲究一个平衡。
练硬功的人,看似强悍无敌,但必然有个地方,要比普通人更加脆弱,那便是这些强者的死穴,即谓命门。
是他们最紧张,也是交战是最不愿意暴露的地方。
只不过央金扎西还没有被逼到这个份上。
穆典可在常千佛怀里挣扎了一下,试图自己站起来,常千佛觉察到她的意图,说道:“让我来。”
语意尽管温柔,却又带着一股不容辩驳的坚决。
穆典可知自己拗不过他,“嗯”一声,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要小心。”
常千佛抚了抚穆典可的额角,柔声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抬头看了徐攸南一眼。
徐攸南立马表态:“放心,她可是常公子你看中的人,我哪敢轻举妄动?”见常千佛剑眉皱着不展,又说道:“当此生死存亡关头,当然是合力迎敌才是正途,我不会那么傻的对不对?”
常千佛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冷冷说道:“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不管今天还是日后,你若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会倾我常家堡合堡之力,上天入地也会追到你斩杀之。”
徐攸南耸了耸肩,一副“我好怕”的样子,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
第二百零五章 好久不见三师叔
这等时候,常千佛也没工夫去揣测他话里的意思,握了握穆典可的手,示意她安心,一振袖,飘然掠走。
迎面一拳,朝央金扎西头上轰去。
央金扎西手挥铜锣相迎。
常千佛变拳为掌,手掌覆上锣面,软似无骨,轻轻一推,四两拨千斤,将央金扎西凶狠的招数化开。双拳齐出,往央金扎西颈上,腰上,肋下频频击落。
央金扎西空有一身蛮力,行动却是不够灵活,片刻功夫就身中数拳,虽说无恙,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常千佛捶自己一拳,再捶一拳,穿来行去,自己却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心中也是大为火光。
双手不停地挥舞着铜锣,在空中划出道道弧线,弧线交叉越来越密集,却是一道也上不了常千佛的身。
如是上百回合,央金扎西终于忍不住,狂躁大吼一声,纵身朝常千佛扑过去,双手执锣,朝他头上拍去。常千佛身体仰起,一脚踹向央金扎西胸口。
央金扎西一拍拍空,又手挥铜锣去削常千佛的双足。
常千佛轻功何等了得,岂能让他轻易得手,双错,引得那央金扎西一顿追削,几度切到自己双手。手上一慢,常千佛便借机立直了身体,空中行步,如履实地,翩翩躲过央金扎西接连数回切削。足间点在锣盘上,纵身拔起。
一起一落,双脚夹住央金扎西头颅,腿上发力,用力一扭。
若是换了旁的人,只怕早就身首分离。
然而央金扎西铜头铁身,便是脖颈处也是坚硬无比。
常千佛双足发力强硬,却也只拧得他脖颈稍微一转,发出轻轻一声“咔”,并未伤及根本。
央金扎西已是许久未尝到这种疼痛滋味,当下大怒,手握铜锣一顿乱挥,俱是扑空。十指按在铜锣上,斜向一摇,收回锯齿,猛地拍打起来,魔音震荡不绝。
常千佛叫这阵阵魔音震得脑仁生疼,被迫收腿退开。回头见穆典可正捂着耳朵,双眉紧绞,已然是难以承受。陌上花蓝田玉也是以手掩耳,痛苦不堪。
常千佛眉心一沉,身如利箭射出,双掌分拂,绕过铜锣,直捣央金扎西双目。
央金扎西纵能修得身坚如铁,但毕竟凡胎,不可能将一双眼亦练得亦如铁石般坚硬。匆忙里收手回护。
常千佛手掌绕上央金扎西手肘,巧力一带,央金扎西身体不稳,踉跄往前倾倒。
反应却是迅速,借着这前倾之势,双脚蹬地,一头朝常千佛胸口撞来。
常千佛右手挽着央金扎西胳膊,奋力往后一推,抬起左腿,往央金扎西胸前踹去。
这一招,本为了将央金扎西逼退,不料那央金扎西自恃肉身坚硬,不退反进,双拳紧握,一身暴喝,周身气流震荡,金光暴发。
如同在铜头铁身上又加了一层金罩。
常千佛只觉双目一眩,眼前金光闪耀,下一刻脚下便传来钻心疼痛。迅速弓身往后一缩,仍叫那央金扎西三成力气撞上,胸中一窒,人已向后弹飞。
身体将起之时,双手抱住央金扎西头颅,奋力往上一掀,银针从指缝错出,扎入央金扎西瞳仁中。
央金扎西硬功练成以后,绝少负伤,因而比常人更加难以忍疼,当下狂吼一声,奋身追来,扬起手中铜锣朝常千佛头上大力砸去。
忽觉腋下刺痛,央金扎西低下头,只见穆典可眼寒如霜,手中鱼肠短剑已然深深扎入自己右边腋渊穴中。
央金扎西像个泄气的皮囊,体内精气迅速外泄,纹理如金石的臂膀以可见的速度迅速柔软下去。
金刚不坏之身已然破了。
央金扎西双目血红,高举起的右手攒紧铜锣,狠狠朝穆典可头顶砸落。
常千佛返身扑来,抓住央金扎西的手臂一拧,将他的整条臂膀卸了下来。
另一只手捞起穆典可,双足腾空,迅速往后飞掠了去。
徐攸南微微笑看了施叠泉一眼,分明是在说请你识时务。
施叠泉含笑,抬棍摆开迎战姿势。
央金扎西已废,后方只剩下他一人,即使要放行,也得做足样子,骗过容翊才行。
而容翊却不是那么好骗的。
施叠泉正在心中盘算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忽听身后野草丛里穿来声响,响声由远及近,如有游蛇惊风穿行其间,来得飞快。
施叠泉佯作不察,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对着那道还来不及消去的草痕一棍劈了下去。
一根棕褐色的短棍平地飞起,如蛇身飞翘,交斗缠绵,格住施叠泉凌空劈下的短棍。
一张英俊不羁的笑脸从草丛里探了出来,笑嘻嘻招呼道:“好久不见啊三师叔。”
远处铅灰色的天幕下,大军陈列,整装待发。
容翊负手站在车厢边,玉色冠带被夜风吹得飘飘欲飞,长身而立,像一尊温润的玉石雕像,微眯的双眼里却闪着危险的锋芒。
望向前方良久,他徐徐开口:“那人,是常千佛罢?”
被叫来问话的尤垂手躬立,小心紧张地回话:“是,卑职接到情报,那姓穆的妖女一行明明只有三人,也不知道为何常千佛会突然出现,跟她搅到了一起。”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忿:“卑职原已与常千佛商定好,常家堡不插手此时,不想他带着客栈那帮人出逃之后,又失信返了回来。”
容翊转头,淡瞥了尤一眼。
来了多时,容翊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这一瞥让尤颌大是振奋。就听容翊淡淡说道:“这么说,你是用云来客栈所有房客的性命换了常千佛一个不插手的承诺?”
据他所知,常千佛虽不全然是那等古板不变通之人,却也不像是会食言失信的人。这中间必是存在什么误会。
尤连声道:“是是,容相明鉴。”
容翊不由在心里骂了声“蠢材”。
穆典可一行就住在云来客栈,他跟常千佛要来这个承诺,就相当于没承诺。
这尤乃是刘妍的大姑母莅陶长公主的孙儿,出身名门,又与皇家沾着亲带着故,到军中多年,只混到一个小小校尉,不是没有原因的。
………………………………
第二百零六章 登高易跌重
容翊微哂,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说出的话却叫尤颌心中一凉。
“你乃朝廷命官,统兵之将,拿一班无辜百姓的性命去要挟一介白衣,这么长脸的事,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与常千佛斥责他的那番话如出一辙。
尤听出了容翊的怪罪之意,口舌都不大利索了:“相…相爷,卑职糊涂。”
容翊又转过了头,继续负手看着前方:“自去领三十军棍。”
尤是家中幺儿,从小有莅陶公主宠着护着,无人敢管教。即使到了军中,也因为莅陶公主的面子,以及家中的多方打点,并未经受过多历练,身娇肉贵,何时受过这等罪。
众目睽睽之下叫人按在板凳上,噼里啪啦一顿痛打,伤在臀上,也伤在脸上,那是他这种矜贵的世家公子能忍受的。
心中自是不愿,反应慢了些,容翊淡淡又道:“一百军棍。”
尤哪还敢不从,慌忙道:“卑职遵命。”
诚惶诚恐去了。
章晗走过来,道:“相爷,施叠泉怕是顶不了多久了。”
央金扎西这么快被击溃,是他始料未及的。央金扎西一倒下,单凭施叠泉一人,拦不住这群有勇有谋的江湖高手。
容翊道:“让方显从神箭营抽调两百精兵过去,再配备两个东瀛武士。”
神箭营刚刚折损两百人,群情悲愤,正是战力最强的时候。
穆典可一行能轻轻松松端掉那两百人,全靠出其不意,现在平地空旷,没有遮掩,想在乱箭下求全就没那么容易了。
淡淡又道:“告诉方显,尽力拖延,不可伤了穆四与常千佛的性命。”
章晗道:“穆四诡计多端,常千佛也不是好对付之人,恐怕施叠泉一人难以应对。莫不如请李先生……”
说话时往容翊身后瞥了一眼,三丈之外有一顶青色小轿,静默地伫立在荒原上。夜风吹动,布帘上道道凝。
容翊道:“不急,让施叠泉再顶一阵。”
章晗应道:“是。”
章晗刚刚离去,老管家和顺就弓着腰走了过来。
容翊抬手抚了抚手指上的玉扳指,和顺会意,将左右士兵摒退,道:“公主给大将军下药,私自调动神箭营以及城北守军的证据,已经搜证齐全了。”
容翊点点头道:“你再修书一封给羊其兵,让他拿着这个消息去向宁玉示好,做得自然些。”
老管家犹豫了一下:“相爷真的想好了吗,公主受罚,容家也会受牵连……”
容翊淡笑道:“顺叔真的以为,此事过后,我还能保全身吗?这一仗,无论成事不成事,军中必多耗损,宁玉岂会放过这个参我的大好机会?登高易跌重,是该退一退了。”
和顺叹了口气,道:“那位也真是,行事还是如此鲁莽。捅了篓子,自己又害怕,还得你来善后,他是何时才能有点担当。”
容翊但笑不语。
和顺并非鲁钝之人,揣着容翊的态度,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莫不是那一位有意为之?”
容翊笑道:“那倒不至于。可是未必没存这样的心思。咱们的那位……真的长大了,已有不可琢磨的心思了。”
那边韩一洛趴在草丛里,正举着短棍与施叠泉较劲,呲牙咧嘴,将一张俊脸拉得变了形。
“好巧啊,三师叔,您也在这里?”
施叠泉笑道:“是小一洛啊,师叔听说你跟小钰子上了那个什么新秀榜,给你师父长了大脸。师叔看看,你这功夫长进得如何。”
说着手腕用劲,又往下压了几分。
韩一洛手肘关节咯吱作响,脸都皱巴到一块了:“三师叔,三师叔,您老人家手下留情。师父常说,您老人家是一群师叔伯里天赋最高的,他就是再练上十年,也望不到您的项背。师侄这个南山第一不肖弟子,哪里是您的对手。”
施叠泉笑道:“你这话一听就不老实,南山第一不肖不是你师叔我吗,怎么就是你了,你又干什么气到李书芳那个老东西了?”
韩一洛道:“师叔您第一,我第二,一样的,一样的。”
施叠泉笑道:“这可差得远了,莫非你也让你师父给逐了出来?”
韩一洛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一脸哭丧相道:“师叔,您先松手啊,您再不松手,侄儿这条胳膊就要断掉了。”
施叠泉短棍略松,韩一洛从地上弹跳起来,望了望远处黑压压的大军,笑道:“三师叔,这么多兵不是来抓你的吧?要真是这样,那侄儿可要先跑了。”
施叠泉道:“贪生怕死忘义,你干脆别给李书芳那老古董做徒弟了,投到我门下算了。”
韩一洛摇着短棍,笑呵呵地跟在施叠泉身后,道:“巧了,大师伯也这么说,我到底给你们谁做徒弟好?”猛地抬手,一棍戳向施叠泉肋下。
施叠泉早有防备,双臂一展,滑出数丈,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满肚子心眼,可惜跟你师叔比还嫩得很呢。”
韩一洛手握短棍,攻势勇猛,点刺劈扫,一棍比一棍凌厉。
施叠泉一手负于身后,从容进退,衣袂轻摆,宛如闲庭信步。右手握着短棍,恰到好处地一挑,或者轻轻敲下,动作极其随意,却将韩一洛阻得前进不得,犹如困兽斗。
央金扎西虽然泄去大部分精气,但毕竟底子身后,虽然不能再以身摧铁,但身体仍比常人坚硬柔韧得多,手挥铜锣横冲直撞,无人敢近身。
常千佛只叫央金扎西三成力撞上,却仍然伤得不轻,携穆典可飞出一丈落下。落地时再也撑不住,向前踉跄一步,抬手捂住胸口,两道剑眉紧拧到一处。
穆典可返身托住他的肩膀,神色慌张,一迭连声道:“常千佛,常千佛,你怎么样了?你是不是伤得很重?”
常千佛见她双目泫然,好像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心头蓦地一软,像是身子突然轻了,升到了天空的云层里,被轻飘绵软的层层白云托住,软绵绵,暖融融,由身到心都是舒泰的。
“我要是死了,你会难过吗?”
………………………………
第二百零七章 你不可以死
穆典可一下子怔住了,一双烟遮雾绕的眸子被水泽洗得清明,瞬间被恐惧攫住。
这是常千佛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白地看到穆典可眼里的情绪,他在那双水漾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满心里充溢着快乐的情绪,又夹杂着歉意。他说道:“我骗你的,我只是受了点轻伤。”
穆典可好似听不懂一般,过了好一会才如梦方醒地“哦”了一声。痴痴懵懵的样子叫常千佛见了心里发疼。
就听她低声说道:“常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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