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世子:杠上绝色娘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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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寝宫中，曹殿阁大学士的夫人按品大妆，进宫觐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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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金门羽客——洛意

　　　　嘉仁皇后命人将四周罗帷放下，挥退宫中侍女，于轻纱掩映中携住殿阁大学士夫人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表姐请坐。”

　　　　“妾身惶恐。”

　　　　曹夫人低眉顺眼的虚坐在皇后身边，陪着十二分的小心。

　　　　“表姐怎么还跟哀家见外。”嘉仁皇后抚摩着怀里手炉，浅笑道，“表姐进宫来探望哀家，哀家高兴都来不及了。”

　　　　曹夫人瞥眼望了望四周，有些艰涩的开口问道：“皇后身子可大好了？”

　　　　“怎么不好？”嘉仁皇后轻轻抿唇，两眼漫不经心的扫过曹夫人的身子，“哀家身子一向健康。”

　　　　“是，皇后自是吉人天相，洪福齐天，”

　　　　曹夫人端起桌上茶杯，抿一口茶水，沉默了半晌还是嗫嚅开口，“外子想托妾身问，皇后皇上封洛意大人做金门羽客，为何不先找他商量”

　　　　“找他商量？”

　　　　嘉仁皇后扬起凤目瞪向曹夫人，脸色甚为不快。

　　　　“可是外子认为，此事颇为不妥”

　　　　曹夫人声音越说越低她为丈夫和皇后带了几十年的话，仍然如当初那样战战兢兢，如果能叫她自己选择，她哪里愿意趟这混水。

　　　　无奈一位是朝官一位是后妃，也只有她这诰命夫人能夹在中间做线人了。

　　　　“有何不妥？因为那传言？”

　　　　嘉仁皇后冷嗤，“先别管那传言是真是假，就说当年的华贵妃，如今都已经死了，那小子就算真是皇上的骨血又能成什么气候？”

　　　　“外子说了，防患于未然”

　　　　“防患于未然好一句防患于未然”

　　　　嘉仁皇后冷笑着沉吟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人也出息争气，如今更是得到百官拥戴。

　　　　她的娘家虽然显贵，但是男丁极少，朝中一直缺乏足够的势力帮衬，殿阁大学士在二十四年前当然是她急于拉拢的力量，可是现在她的确要防患于未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苦心经营多年，这片江山，只能是她儿子的。

　　　　殿阁大学士天天唠叨着叫她提防一个无关痛痒的道官，她又安能不知他是想叫自己转移视线，忽略掉他在朝中坐大弄权的事实？她早已不再是多年前那个瑟缩在皇后的淫威之下，整日心惊胆战的小昭仪了。

　　　　她如今母仪天下，有朝一日还会当上太后这都得靠自己的儿子！

　　　　“不是哀家不知提防那小子，后宫里的确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哀家老了，得保重自己不是？”嘉仁皇后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打算改变主意。

　　　　“外子也正是全心全意为皇后着想，才会如此焦虑，”

　　　　曹夫人点出此番觐见的重点，“外子认为，封那洛意大人做金门羽客，实在是有些过了。”

　　　　金门羽客是朝廷能赐给道官的最高头衔，获得此封号者，可以自由出入宫闱，随时应皇帝后妃们的召唤，进宫作法消灾解厄。

　　　　二十多年前，嗣汉天师紫玄真人就曾获得这一封号，而当年他出入宫闱之时，掀起了多少风波：以方术助皇帝得子带走翠英殿中神秘诞生的男婴，令华贵妃失宠，参与废黜前皇后，将还是昭仪的嘉仁皇后扶上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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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新年

　　　　如今那传言中的男婴长大归来，竟也做了金门羽客，那么由他又会引发怎样的波澜？

　　　　皇后当年还是个懵懂昭仪，可以对往事模糊不知，而殿阁大学士却是在那段风波中得胜的弄潮儿，由那时的崭露头角发展到今日的权倾朝野，如今正是权力更迭之时，宫闱中又出现了一位金门羽客，又怎知这不会是他仕途上的变数？

　　　　何况洛意还是那样的身世因此殿阁大学士才会格外的在意，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遣了自己的夫人进宫面见皇后。

　　　　“哀家自有分寸。”

　　　　嘉仁皇后瞥了一眼曹夫人，有些不耐烦道，“如果不是事关哀家性命，哪次哀家不是对殿阁大学士言听计从？他想要儿子尚公主，哀家就安排公主嫁过去，真儿不成又换枋儿，一波三折，看把哀家的福寿公主委屈的”

　　　　“皇后休要再提，”

　　　　曹夫人闻言眼睛立刻就红了，“妾身那么多儿女，只有真儿是个知冷知热的乖巧孩子，谁知临了竟做出这样没礼教没廉耻的丑事”

　　　　嘉仁皇后讽刺的挑挑嘴角，没再多言还能再说什么呢，曹真如此，还不是继承了其父之风？

　　　　当年出身寒门的殿阁大学士中了状元，抛妻弃子，硬是娶了自己孀居的表姐，从此跨入显贵豪门，和宫中的自己攀上了关系照样的没礼教没廉耻。

　　　　“恩，不说这个”皇后转换话题道，“说起来，殿阁大学士可真是细心。

　　　　表姐你带话叫哀家提防那个沐月，哀家一开始还没放在心上，前两天看见了她，真是吓了好大一跳。

　　　　表姐你是不知道，那死去的燕贵妃，那丫头的眼睛真是像了七分，燕贵妃的妹妹彤婕妤才像三分，不细看，还以为是燕贵妃活过来了”

　　　　曹夫人浅笑道：“外子当然凡事要为皇后考虑，皇后如何处置她？”

　　　　“哀家已经将她打发到翠英殿去了，哼，等更换下一批宫人的时候，她也就活不成了

　　　　除夕夜，禁中的爆竹声山响，远远飘进清冷的翠英殿里。

　　　　云阳公主破例让沐妖妖陪她过夜，两个人一起在火炉边守岁。

　　　　“这么冷的天，居然没有下雪”云阳公主素来倨傲的声音里，竟然透着一丝遗憾。

　　　　“也许过阵子就会下了，”沐妖妖给云阳倒了杯热酒，陪她一起凝听远方的爆竹声，觉得分外寂寞。

　　　　“今年总是刮西北风，天气干冷，似乎打入秋就没下过雨了。”

　　　　云阳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不置可否的接过酒喝下。

　　　　她望着窗棂外幽暗的夜空，眼里有莫名的情绪流动，唇上酒气随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氤氲开，消散在暖阁温香的空气里。

　　　　宫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开，是皇恩浩荡，又赏下酒、馔、冬衣和首饰。

　　　　太监照老规矩放下东西就走，不进冷宫宣旨，也不要公主的赏。

　　　　宫女将东西搬进暖阁里，由云阳指挥着分分，大家木然领走自己的那份，退下，就见暖阁里剩下些最精致的赏赐，在灯下明晃晃的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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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价值连城的首饰

　　　　“又送这些东西来做什么？”云阳公主小声咕哝着抱怨道，把玩漆盘里盛着的一叠叠珠翠首饰，有点不满，“我从来不戴这些的。”

　　　　“公主应该戴些首饰的，”沐妖妖盯着盘中首饰，两眼发光，“多漂亮呀。”

　　　　云阳公主眼里又盈满讥嘲，她瞥了眼满盘珠翠，发现其中混着一枚殷红的血玉簪子，便信手拈起来瞧瞧，笑道：“这倒有点意思。”

　　　　“公主喜欢？奴婢伺候公主戴上。”沐妖妖难得见云阳对首饰发生兴趣，笑着起身捞起云阳光滑的长发，在她脑后挽个发髻，轻轻的将簪子别上。

　　　　云阳公主摸摸发髻里的簪子，见沐妖妖要去取镜子，嗤笑一声：“你别见风就是雨，谁稀罕这个？”

　　　　话虽如此，她却并不把簪子取下，只是不再理会沐妖妖的殷勤，半躺上贵妃椅继续喝酒：“你喜欢首饰，这剩下的都给你好了。”

　　　　沐妖妖如闻天籁，心花噼噼剥剥的怒放，恰似宫外爆竹之声。她抖着嗓子谢恩：“谢公主厚爱。”

　　　　可不是厚爱么，这些首饰价值连城啊！云阳公主却语带微酸的讥笑她：“论值钱，你也花不掉论漂亮，你在冷宫戴给谁看？不明白你乐什么。”

　　　　“关乎本能啊公主，”沐妖妖嘴快咧上耳根子，手里只摩挲着宝贝不放，“奴婢不是故意这么乐的”

　　　　“嗯，随便你。”云阳公主对着沐妖妖一阵冷嘲热讽，不过沐妖妖全然不在意，她早习惯了。

　　　　沐妖妖自顾自的把玩着那些首饰，云阳公主却在一旁紧紧盯着她看，直到她突兀的说了一句：“这段日子，你的样貌倒是变了不少。”

　　　　这话将沐妖妖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金簪当的一声从手里掉了下去，砸在屋内精致的地板上。

　　　　“你紧张什么！”云阳公主似是不满她的反应，不再看她，斜斜躺在软椅上，闭目养神去了。

　　　　沐妖妖小心翼翼的捡起掉落的金簪，憋声憋气的解释：“奴婢这是喜出望外。”

　　　　说完又觉得不妥，便加了一句：“能得公主这等美丽女子的夸赞，奴婢确实是惊喜万分的。”

　　　　云阳公主睁开假寐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哦？你怎么就确定本宫是在夸你呢，也许你长得比刚来时更丑了。”

　　　　沐妖妖语塞，真衰！没想到云阳公主还有做心理医生的潜质，这就是她的本能反应而已，这么多年漂亮习惯了，她把云阳公主的话直接理解成了夸奖她。

　　　　“不逗你了，本宫什么没见过，你下去休息吧。”

　　　　说完她挥挥手，转过身子，白皙细腻的肩膀露在外面，晃得沐妖妖眼花，她听话的福福身子，退了出去。

　　　　大年初一。

　　　　一大早，卫墨黎赶回京城，他并没有入宫，去大庆殿参加元旦大朝会。而是告了假，拾掇了弓箭，令小厮备马，要往南御园射箭去。

　　　　大朝会是各国使臣入宫贺岁的庆典，文武百官均应穿上朝服参加，届时场面宏大、热闹非凡。

　　　　揽月国使臣擅射，每年的正月初三日，去皇宫南御苑射箭已成惯例，每次朝廷都会选择外貌出众箭术精湛的官员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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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带我一起玩

　　　　由于揽月使臣身份高贵，通常伴射的官员事后都能升上个一官半职，所以本朝条件合适的武官子弟莫不趋之若骛，卫墨黎倒不是为了这个。

　　　　他年前谋划了很久，他对自己的箭术一向自信，可依然决定要花两天工夫练习伴射得胜，京师百姓会聚在各个路口喝彩，观者人山人海。

　　　　这样热闹的场景，应该可以让表弟从阴郁中走出来，这么久了，他已经完全变了。

　　　　卫墨黎跨上马，在元旦清晨冰冷而充满硫磺味的空气里轻咳一声，驾了马就要往皇宫南御苑去，他作为丞相，随时都可以去实地练习。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叫嚣，令卫墨黎顿时头皮发麻。

　　　　“卫墨黎”

　　　　公输水心兴高采烈的窜到卫墨黎马前，顶着满头的炮仗屑，一看就知道刚玩了个通宵。

　　　　“你是从哪儿窜出来的？！”卫墨黎微怒，回头张望一下，看见公输水心正衔着串糖葫芦跑来。

　　　　公输水心拽过卫墨黎手里的缰绳，撒娇的晃荡着：“你一大早要往哪里去？走亲戚么？为什么要背弓箭？”

　　　　卫墨黎冷笑一声，拂开公输水心的手，驾马灵巧的越过她便走。

　　　　公输水心追在后面喊道：“我会射弩呀，带我一起玩吧！”

　　　　卫墨黎回过身，对她的儿戏心态很是不悦：“我是去办正事，玩什么玩？！”

　　　　语毕马鞭一扬，便已飞骑绝尘而去，公输水心的纠缠，已经让他的好脾气变成了一个传说一般的存在。

　　　　公输水心望着他的背影，不甘心的跺跺脚，缠着门口小厮问道：“他是去办什么正事嘛？”

　　　　“我家公子初三要做揽月使臣的伴射郎，这两天要去南御苑练习呢。”小厮语带骄傲的回答。

　　　　“在皇宫里练哦”公输水心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连嘴里含着的糖葫芦，她都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上元之夜，皇帝会登上宣德门城楼，俯瞰京师灯海，与民同乐，但央央后宫仍旧寂寞。

　　　　不甘冷落的嫔妃宫人便在内苑搭出临时的街市，照样张灯结彩，内务府会提供一些杂卖卖，如仿民间式样的糕点，有乳糖圆子、蜜煎、生熟灌藕、韭饼等等还会提供成衣、衣料和丝线之类药库则供应香饼面药，不一而足，都是女人喜爱的玩意。

　　　　虽然这街市的规模远比不上宫外繁华，但太监宫女们会扮成小贩行人，吆喝叫卖，衬上宫外远远传来的爆竹声管弦声，也算得上热闹。

　　　　众嫔妃衣香鬓影优游其间，戏谑笑闹讲价拌嘴，不分品秩，只求尽兴狂欢。

　　　　“公主公主啊”翠英殿里，沐妖妖苦着脸，双手合十的哀求。

　　　　云阳公主不为所动，继续在灯下修剪指甲。“公主公主啊”

　　　　“不要再烦我了，”云阳公主干脆在贵妃椅上翻个身，丢给沐妖妖一个背影，“没事过什么元宵节？！”

　　　　“公主，元宵节是人都去看灯。”沐妖妖抢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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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美妙幻术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人？”

　　　　云阳公主回过头，阴森森的对沐妖妖冷笑，漂亮的眼睛即使不怀好意，依旧美得慑人。

　　　　沐妖妖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慌忙求饶道：“公主恕罪”

　　　　云阳公主冷哼一声，回过头不去理她：“你要去就去吧，反正我不去。”

　　　　沐妖妖闻言立刻跳起来，想矜持的走出宫，几步后却还是忍不住开始快跑。

　　　　临出宫时她回头望了望，只觉得云阳公主孤独的背影，在灯下显得清冷寂寥。

　　　　唉她的心头涌上一股罪恶感，但很快便被自己按捺下去回来的时候给公主带样礼物好啦。

　　　　翠英殿今夜亦不设门禁，沐妖妖就这样偷偷混入内苑街市。

　　　　她特意戴上云阳公主赏的首饰，又花钱在摊子上买了雪柳闹蛾，还有一种用熟枣和炭制成的“火杨梅”，点燃后火光不灭，用铁枝子挑了插进发髻，耀眼不输灯火。

　　　　她的脸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平时她都会用翠英殿竹林里长着的一种小花研磨成汁，涂在脸上，只要不沾水就不会掉色，很像染发的花粉，今天她特意洗掉了脸上的伪装，随心所欲的去玩上一场。

　　　　她打扮得虽然光鲜，但宫女的衣着让她轻易湮没在三千粉黛之中。

　　　　大家只顾笑闹，一时也没人留意她，沐妖妖与众人互不相识，一人兴高采烈的赏灯，倒也自得其乐。

　　　　宫伎们吹拉弹唱，也有说书耍剑的，其中表演藏掖幻术博皇后一笑的，却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道士。

　　　　世人追捧奇术，京师里有不少道靠“幻术”谋生，皇后妃子们见识不到外面的魔术，心向往之，便请来方士也就是道士略作表演助兴。

　　　　沐妖妖觉得新奇，就混在台下一堆宫女太监里面看热闹。

　　　　只见那道士按照五行方位，在桌案上写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字，用纸符包裹泥丸，将泥丸分别放在字上，又取红烛照过。

　　　　片刻后他打开符纸，只见五枚泥丸都变了色东方的青如靛，南方的赤如丹，西方的白如珠，北方的黑如墨，中央则黄似蜡。

　　　　众人见了啧啧称奇，只皇后笑道：“泥丸到底不雅，大人可有更新鲜的玩意？”

　　　　那道士笑笑，恭敬作揖道：“回皇后，昔日艺人张九哥为越王表演的使蜂唤蝶，微臣倒也学得一二。”

　　　　“如此甚好。”

　　　　道士向一旁的宫女要了肩上披帛，又找来剪刀，将七彩的丝帛叠好，毫不吝惜的挥剪铰下，银剪弯弯绕绕，剪出彩蝶翩跹。

　　　　他边剪边吟唱道：“紫禁烟光一万重，五门金碧射晴空。梨园羯鼓三千面，陆海鳌山十二峰”

　　　　轻软的披帛在他的手下变成蝴蝶，随着他翻飞长袖时掀起的微风飘了出去，纷纷扬扬，袅绕多姿。

　　　　蝶群向皇后所在的方向飞去，有些聚在宫女衣裙的绣花上，有些落在后妃鬓边的牡丹上，舞动着翅膀，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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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他看到了她

　　　　“香雾重，月华浓，露台仙仗彩云中。朱栏画栋金泥幕，卷尽红莲十里风”

　　　　一阕词唱完，道士长袖一挥，招呼彩蝶尽数飞回，手法变幻间，破碎的披帛竟又完好如初。

　　　　他将披帛还给一旁的宫女，向皇后拜下。

　　　　“神乎其技。”

　　　　皇后矜持的声音里也掩不去激赏，很是高兴的吩咐左右道，“赐赏。”

　　　　“谢皇后。”

　　　　道士领了赏赐，便退了下去，他身姿飘逸，倾长挺拔，一身白色道袍，走起路来飘飘欲仙，仙风道骨。

　　　　沐妖妖看着眼熟，又觉得养眼，心想那面具下的脸应该也是上乘帅哥，可惜做了道士，不能娶妻。

　　　　她兀自感叹着，又去别的地方找好玩的东西去了。

　　　　“表弟，骆意那边已经结束了，我们好久不见，今日去聚一聚如何？”

　　　　皇宫里面热闹非凡，宫外更甚，上元夜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宫门处两个修长的身影并排而立，只是另一个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浑身的气度太过冰冷了一些，冉冉灯火让他的脸忽明忽暗，没什么表情，一双勾魂桃花眼本容易让人亲近，可不知为何，长在他的脸上却深邃的不近人情。

　　　　卫墨黎没有得到回应，他轻不可闻的叹息呃了一声，本来还想让欧阳逸枫参加射箭比赛，奈何他拒绝，也就不了了之了。

　　　　上元夜热闹，他只闷声不响的出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真的比以前牙尖嘴利的那个表弟还要难对付。

　　　　“欧阳！小卫！”一道晴朗的男音传进两人耳朵，

　　　　卫墨黎暗暗舒了一口气，抬眼看那道俊逸的身影缓缓而来。

　　　　“骆意，恭喜你。”卫墨黎勾唇轻笑，温雅的行了一礼。

　　　　“小卫，何出此言。”骆意笑着，将他的手托起。

　　　　“金门羽客，呵！这真的是你想要的？”欧阳逸枫走出阴影，面露讥讽之色，不冷不热的开口，眼神锐利，扫过骆意的脸。

　　　　卫墨黎嘴角的笑容僵住，骆意却浑然不受影响，淡淡的笑着，洁白的牙齿让他的笑带着治愈的效果。

　　　　他摸了摸搭在手臂上的浮沉，眼睛里暗光浮动，“刚才给皇后表演，我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姣研艳丽，天姿国色，不知道和欧阳上次在一起患难的那名女子如今在何处？”

　　　　浮沉随风飘起，荡悠悠指着宫门的位置。

　　　　欧阳逸枫全身僵住，后背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尖刺中一样，猛然抬头，双眼不可置信的睁大，瞳孔收缩，眼神复杂，好像不确定又好像惊喜万分。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着。

　　　　“表弟！”卫墨黎一惊，想抓住他的衣袖，可是欧阳逸枫的速度太快了，转瞬间已经冲进了宫门，侍卫都没有拦住。

　　　　“洛意，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卫墨黎顿了一下，终究没有追过去，看着欧阳逸枫消失的方向，看着里面那连绵起伏的灯火琉璃瓦。

　　　　“一切皆缘，看造化。”

　　　　心剧烈的跳动，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她沐妖妖，此刻正仰着头只顾看灯。

　　　　她插了满头的蛾儿雪柳，细枝斜挑的火杨梅正滋滋燃烧，在她额前微微晃荡，映得她越发明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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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惊天秘密

　　　　“表弟！”胳膊被人拉住，卫墨黎追了上来，旁边还有洛意，三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宫后，已经引起了周围宫女太监的注意。

　　　　“放开！”欧阳逸枫正要追过去，他要狠狠抱着她，告诉她，他多么想她。

　　　　“表弟冷静一下！这里不是乐浪郡！”卫墨黎压低声音，他已经焦头烂额。

　　　　“那又怎样，我只要带走我的丫头。”。

　　　　“你想害死沐姑娘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们都不知道，这里的爪牙太多，还要从长计议。”卫墨黎努力说服，快要失去理智的欧阳逸枫。

　　　　“你放开！”他转过头，想去追寻那个身影，可哪里还有沐妖妖的影子。

　　　　正在此时，远远传来鞭挞地面的鞭子声音，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卫墨黎眉头皱起，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表弟，圣驾来了，洛意已经可以出入内宫，你此次来京城还没有报告圣上，万万不可冲动，私闯后宫，更何况，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沐姑娘的身份，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最后一句话卫墨黎说的极重，狠狠砸在欧阳逸枫的心上，他终于不再挣扎，垂下了手臂。

　　　　“我会带她走的。”似是对着沐妖妖承诺一样，欧阳逸枫最后看了一眼刚才沐妖妖看灯的地方，和卫墨黎一起走了出去。

　　　　卫墨黎终于松了一口气。

　　　　沐妖妖提着买来的莲花灯，独自往翠英殿走，在人少的地方，偷偷掏出装在身上的花粉，均匀的涂在脸上，借着灯火的光亮，照了小镜子，看伪装的差不多这才漫不经心的继续往前走。

　　　　莲花灯是她要送给云阳公主的，她也不知道买什么好的礼物讨好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公主，她比自己还小一岁，却像看了人世百态一样，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冷笑着对待。

　　　　沐妖妖觉得自己在她身上长了见识，也学到了很多，至少在宫里这段日子，她不再想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慌乱害怕。

　　　　皇宫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没有什么能比这里更可怕。

　　　　沐妖妖将暖暖的莲花灯提到眼前，望着层层叠叠的粉色薄纱中那点烛光，心头有些惆怅，纵然有千种风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