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魔武纪-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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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端

　　　　肖叶的身子微的僵硬，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却没有再动作，他现在还处于安全的范围里。

　　　　有光明的地方，自然有黑暗。光明教廷算是比较温和的组织，那多少会些光明治愈术，亲自动手救过人的教廷成员很少干见不得人的行当，他们完全能在传播光明的同时收拢足够养活自己的金币，这是良性循环，牧师们基本上都有一颗善的心。

　　　　但是

　　　　这不代表教廷就没有武力手段，和地球上的某教一样，它也有宗教裁判所，当温和手段解决不了的事情，当动摇教廷根本利益的人出现，或者某些大肆污蔑光明主的人，宗教裁判所便有了用武之地。

　　　　异端这个词能在教廷的法典和部分教科书籍中看到。安上异端帽子的人，多是做了一些不可原谅的事情。大部分人是触动了教廷的底限，只有小部分人是特例，他们也是异端，本身或许没有做错什么，却因为受到恶魔诱惑堕落于黑暗才受到宗教裁判所的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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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盖班

　　　　肖叶一直以为这类人是不存在的，大陆上的力量体系清晰，魔法师职业划分得很清楚，没有黑魔法这个说话，力量由人驾驭，像是匕首，拿在屠夫的手里可以宰杀畜生，拿在战士的手上能杀死敌人，而拿在窃贼的手上，或许只能用来偷鸡摸狗了。

　　　　力量本身没有善恶之分，有善恶区别的是人心。

　　　　所以，当初肖叶看到把得到力量归属为恶魔诱惑，他是比较反感的。奈何这个世界文化程度落后，再伟大的思想受限于时代和大环境影响，不可能做到完全免俗，教廷算是比较开明，一些污点在肖叶看来能够原谅，毕竟一部分人是少数。

　　　　他以为自己根本不会遇到所谓的异端。

　　　　肖叶不敢打包票说偌大的教廷一定没有蛀虫，宗教裁判所更是超然存在，形同国家执法机关。然而，他竟然在角斗场里看到了异端，要知道角斗场这种地方要获得囚犯都是从帝国监狱弄来的，教廷抓捕的异端应该送上绞刑架，而不是如同货物卖给角斗场。

　　　　肖叶看到的是事情真的发生了，一个传播光明的大型组织本身竟然就干着罪恶的勾当，仅仅是贩卖人口，便和传闻中的魔鬼无异。

　　　　一件事不能断定光明教廷总体如何，却可以肯定，教廷内部已然出了一群蛀虫，他们正做着受人唾弃的勾当，给光明主老头抹黑。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现在的肖叶能够解决的，是不是在给光明主抹黑都不重要，目前的他得顾好自己。

　　　　角斗场规定，每天角斗场都有好戏上演，但是囚犯和囚犯的战斗却只每周一次，肖叶赢下了一次胜利换来了一周的时间。再下一次角斗，对他会额外照顾的角斗场说不定又出了什么花招，搏人眼球的同时，还想尽办法制造危险。

　　　　肖叶可不认为自己装一次神棍就得到了什么特殊待遇，一周足以发生太多事情，光明教廷里的牧师是别指望了，他们有一颗善良的心，却不可能走出光明殿堂搜集他的消息，估计路纳恩和庞德还以为他在皇家骑士团手里。

　　　　为了活命，必须及早想办法脱身，今天演的那场戏是个铺垫，贵族们会把他的消息传遍奥铎帝国，希望光明殿堂里的牧师能听到点风声，只要他们的脑子里不是只有光明主，相信会有人发现蹊跷的。

　　　　另外，他的行为在观众们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好处是能获得好感，因为观众们的好奇，他们会在失去兴趣前下意识地维护肖叶。也就是勾起喜好刺激的观众们的兴趣，形成类似粉丝的效应。

　　　　算是附带的好处。

　　　　以肖叶的打算，最好是在这一周时间里寻找、制造机会脱身。时间拖久了，增加了不确定的因素，角斗场里的食物并不好，无形中消磨了身体的力量，抓紧时间是关键。

　　　　而他一个人怎么都不可能跑出去，角度场里的警卫措施很完善，这么大型的角斗场，时间一长肯定会有囚犯企图反抗，所以在武装力量上，角斗场做得很到位，除了心狠手辣的普通打手，似乎角斗场里还有骑士的存在。

　　　　当普通人的数量，肖叶应付起来就会很吃力，他还没到白银骑士阶段，体内的斗气做不到即时补充，如果有骑士阻拦，他顶多同时面对六个普通人或三个青铜三阶以下实力的骑士。

　　　　另外，他的手上带着镣铐，不取下来，基本上没办法逃跑了。

　　　　还有，他要拿回裁弑。

　　　　这样想着，肖叶的心便慢慢沉了下去，逃跑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要想个好办法，一个人跑不掉，就想办法把事情再闹大些。再说，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如果找到十号，只要几句话，对方肯定愿意跟着他共谋大计。

　　　　而且肖叶看向牢房里的五个人，这五个异端只是被教廷污蔑成异端，本身的的心性怎么样先不说，他们肯定掌握了一种诡异的力量，如果肖叶没猜错的，这五个人以前应该是平民。

　　　　如果他们以前就是穷凶极恶的坏人，是很难在极端环境中如这般平静。面对生死压力，一般人会出现来两种极端表现，极端激动和异常冷静，做惯了坏事的家伙很难在压力中保持冷静，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早早地死在了角斗场上。

　　　　平静是经历痛苦、挣扎、反抗、绝望后的无奈妥协，或许不是平静，而是极度绝望后的淡漠，明知道死期将近，却只能默默地等待死亡到来，这是无言的悲哀。长期处于这样的情绪中，就算他们不死，也会患上精神抑郁。

　　　　长期的压抑一面让他们慢慢失去反抗的想法，一面又在心底积蓄力量，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之火，或许他们会以谁都想不到的速度发展成熊熊大火。

　　　　既然五个人很可能只是拥有诡异力量的平民，心中还是有道德标准的，那把他们的力量变成逃跑的助力就不难。

　　　　肖叶的认知和教廷里的人不一样，只要能逃出去，不介意帮助这几个家伙一起逃跑。

　　　　如果可以，他还会把整个角斗场都闹腾起来，事情越乱，他逃走的机会越大。

　　　　决定要接触这些人，肖叶行动了起来。他朝那个年轻人凑了凑，“你好，我是托比亚斯卡尔西。”

　　　　对方慢慢扭头看了肖叶一眼，吐出两个字：“盖班。”

　　　　盖班的冷漠在预料之中，他能正面回答说明了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可能，肖叶并不泄气，继续道：“盖班，很高兴认识你。”

　　　　盖班偏头看了过来，没有说话，他知道肖叶会自己把话说出来。

　　　　“待在这见鬼的牢房里，不说几句话，不觉得太闷了吗？”

　　　　“这里的几个人包括你都只能活几天，闷是什么东西？”盖班想了想，才回答。

　　　　“就算是只能活几天，我也会选择在快乐中活下去，甚至为了活得更久，我会想尽办法努力。”

　　　　“没用的。”盖班轻轻摇头，他的动作很缓慢，“不是努力就有用，昨天，我们还有六个人，那个家伙和你一样话多，很有趣，但是他没有再回来，明天”盖班的语气平静，“我们就只剩五个人了。”

　　　　“每天都有角斗吗？”

　　　　“是的，我们是和野兽，甚至是魔兽战斗，像是奴隶一样，送到野兽的嘴巴，成为贵族们开心的工具。”

　　　　肖叶沉默下来，他再想不出什么话了，只觉得心里憋得慌，压了一块大石头。凭心而论，肖叶不是个什么伟大的思想家，只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拥有了超自然力量，心里的一些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他并不认同角斗场里的一些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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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对与错

　　　　“工具也是能反抗的！”肖叶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一旦进来，除了成为尸体抬出去，别无选择。但是，我的家人还等着我回去，我也会想尽办法回到他们的身边。盖班，你不想吗？”

　　　　盖班的动作僵硬了片刻，肖叶和他离得不远，黑暗中能看到对方的神色，他有一瞬间的追忆，旋即失魂地笑笑：“回到他们身边才会害了他们，被恶魔诱惑堕落的人，只会连累深爱着的亲人。”

　　　　只这一句话，肖叶就能断定盖班不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他的心放了下来，神色没有多少变化，继续道：“什么是恶魔诱惑？我从不觉得拥有力量是件错事，只要心灵是纯净的，真有恶魔来了，也不必怕它。”

　　　　盖班豁然抬头，定定地注视肖叶，嘴角动了动，道：“要是在外面，说这样的话，你会被送上绞刑架。”

　　　　“还好这里不是外面。”

　　　　“是啊，在这里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反正也死定了。”说着话，盖班皱起眉头，朝肖叶身上凑了凑，“你的身上好像有光的气息，怎么回事？”

　　　　肖叶的心头一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感觉这么敏锐，自己身上没别的东西，只在胸口有路纳德留下的印记，一个小小的印记发出的魔法波动是极为微弱的，没想到盖班也能察觉出来。

　　　　“那不是光的气息。”肖叶以尽量平静的语气回答，“是魔法元素波动。”

　　　　盖班的眉头没有舒展开，“元素波动？”

　　　　“我演示一下吧。”肖叶轻轻招了招手，进风口投射进来的光线立即扭曲，无形的光变成了有形，到了肖叶手里成了一小团光球。

　　　　“就是这个。”肖叶托着光球朝前递了递，因为四周的并没有光元素来源，凝聚出来的光球很小，并且在迅速消散，四周的黑暗在飞快吞噬光。

　　　　在递出光球的同时，肖叶悄悄地运转异能遮挡印记，竭力掩盖它的魔法波动。

　　　　盖班的注意力完全被小小的光球吸引过去，“很神奇的力量”他的眼底倒映出白色，熠熠放光，盯着光球着迷看了一阵，慢慢伸出手来企图接触光球，肖叶很是配合地把光球朝前递了递。

　　　　盖班摸到了光球，由魔法元素强行凝聚出来的光球瞬间散开，无声无息地融进黑暗中。

　　　　“你不害怕光线吗？”肖叶突然问道。

　　　　“为什么要害怕？”盖班反问，和肖叶聊了几句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补充道：“我们还要在白天和野兽战斗。”

　　　　肖叶点头，这和他的想法没有出入，除了得到一些诡异的力量，盖班和其他四个人应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所谓的恶魔诱惑后堕落是宗教裁判所的说辞，盖班看起来除了因为压力情绪低落，还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战胜野兽是用什么力量？”肖叶问道。

　　　　“就是恶魔的力量啊”盖班眨巴了眼睛，语气有了玩笑的意思。看来肖叶的工作做得不错，几次交流拉近了距离，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能比较容易的交流起来。

　　　　肖叶轻笑了起来，“那我倒是很好奇了，我想看看。”

　　　　“不行。”盖班摇头，挪动了自己的手，那沉重的镣铐发出哗啦啦的声音，他的身材比肖叶要瘦弱得多，带的镣铐却是大得吓人，他刚才能站起来都算是奇迹了。

　　　　“为什么？”

　　　　“因为”盖班想了想，才道：“肚子饿了就不能随便使用力量，消耗了太多力量，很长时间都恢复不了，而且带着这么重的镣铐，我很吃力。”

　　　　肖叶点头表示明白，异能又悄悄探了出去，围绕着盖班转了一圈，身形消瘦的年轻人在异能的探知下依旧是一团黑影。看来他的力量并不能完全控制的，至少还做不到把力量收敛起来，这样的情况会导致精神力强大的人能轻易发现他们。

　　　　“你不害怕恶魔吗？”一直坐在盖班对面的中年男子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害怕恶魔，但是不害怕这种力量，力量是由人使用的，和善恶无关，他们说是由恶魔诱惑堕落，但我并没有看到你们有什么堕落的表现，心是善的，人就是善的。”肖叶道。

　　　　“我发现你真的是很会说。我都想和你当朋友了。”盖班的声音不小，他的确是对肖叶升起了好感。

　　　　“如果你想，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肖叶微笑道。

　　　　盖班呆住了，很是迷茫地呆住了，小伙砸使劲的抿了抿眼睛，才道：“被恶魔诱惑堕落后，你是第一个愿意当我朋友的人。”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那不是恶魔的诱惑，你的力量就是你的，和恶魔无关。”肖叶的声音认真起来。

　　　　“抓捕我的骑士们是这样说的，邻居是这样说的，教廷里的牧师是这样说的，甚至我的父母也是这么说的。”盖班道。

　　　　“那是他们错了。”肖叶很肯定的道，“我和他们不一样。”

　　　　“当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哪怕是错的东西，也是对的。”中年男子说道。

　　　　不过肖叶的说法很是有效，黑暗中，其他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难得有个认同他们的人，都打心底里对肖叶产生了亲切感。

　　　　“年轻人，你真的想看看吗？”黑暗深处又响起一个声音。

　　　　“当然。”肖叶点头，他对这种诡异的力量产生了很大的兴趣，既然有了借助对方力量的打算，当然得了解他们。

　　　　“走到黑暗里来吧。”

　　　　肖叶依言起身，很是光棍地朝里面走去，刚才的交谈足以奠定良好的信任基础，没有暴露真实身份前，他都是安全的。

　　　　这间牢房比肖叶想象得还要大些，因为黑暗，站在门口看不清内里的事物，亲自走进去，才发现这里面面积不小，门口用粗大的钢筋隔开，其他三面尽是厚重的灰石墙，地上铺了些干草，带镣铐的人都坐着，其他再无别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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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控制黑暗

　　　　“茉莉，你还有力量吧？”黑暗中，肖叶的眼睛还没完全适应，再次听到了说话声。

　　　　然后，肖叶就看到清楚了眼前的事物，本来视线无法穿透的黑暗突兀散去，他看到了坐在墙角的一道纤细身影。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接近黑色的眼睛，安静地注视着肖叶，应该一直就在看着他。同样是绝望后的平静神色，同样的沉重镣铐却出现一个小姑娘的身上，肖叶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莫名的酸楚。对方顶多十三四岁的模样，因为缺乏营养显得格外纤细的身躯，在牢房的湿冷环境里，她也是一身破烂囚服。能看到她缩在身下的小腿，小巧的脚踝几乎能用手捏断。经历过许多事情后，她比同龄人成熟得多，神色恬静。

　　　　“你好。”茉莉很有兴趣地看了肖叶一阵，他和盖班的话语没有刻意掩饰，牢房里的人都能听到。

　　　　“你好。”肖叶点头。

　　　　“你是个很有趣的人。”茉莉如是说道。

　　　　“如果这是夸奖，我很荣幸。”

　　　　茉莉抿了抿嘴，也许是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很慢很慢地挪动了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掌，“开始了哦。”

　　　　呼

　　　　进风口的光线再次蒙上了一层黑纱。

　　　　寂静无声的牢房里响起风的声音，黑暗再次被搅动，茉莉摊开的手掌上空慢慢凝聚出一小团黑色的能量，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牢房里的光线不好，没有适应黑暗前看什么都是一片黑，此时的却能看到黑暗中再次出现了一团更加黑暗的物质，一小团，仿佛火焰般缓慢升腾燃烧。

　　　　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光线，黑色的火焰只是固定在茉莉的手掌上。

　　　　瘦弱的少女依旧平静，她的目光空洞。运转力量的时候，身上的黑影能量剧烈波动起来，带动着黑暗如水流运转。

　　　　肖叶的头皮发紧，总觉得身边的黑暗中蕴藏了危机。由此，他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教廷会把这类人判定为异端，光是这种诡异的黑暗力量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未知即是最可怕的，而事物的表面现象往往判断好坏的基本条件，那些根本没什么文化基础的平民陡然见到这种黑暗的力量，肯定会惊得魂飞天外。

　　　　如果肖叶不是带着另一个时代的思想，换了角度思考问题，他肯定也会受到教廷文化的影响，认为是恶魔的力量。

　　　　这是区别于斗气和魔法两个大类之外的诡异力量！

　　　　“希望你没有被吓到。”茉莉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带着少女的独特轻灵。

　　　　听到这样的声音，只会在心底里想象出一个乖巧甜美的小姑娘，她应该正在父母的呵护下快乐生活，而不是被镣铐禁锢在阴冷牢房里。

　　　　“很奇特的感觉，相比斗气和魔法，它的确有些奇怪，能和我说说，这力量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肖叶的形容不会让人反感，正如他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行为，没有敌意。

　　　　茉莉微有些气喘，运用力量对身体的负荷很大，只是演示性质的运用，小姑娘的脸色发白，小团黑色火焰直接消失，身周的黑暗也再次归于平静，进风口的光线在地上留下一个规整的形状。

　　　　“你的问题太多了，知道其中的事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一侧的黑暗中，再次响起个声音，沙哑而微带磁性。

　　　　这应该也是个男人，消瘦的男人。肖叶心想。

　　　　看来所谓的恶魔力量并不会特定出现在什么人，或者哪一类人身上，在没有弄清楚力量出现的原由前，谁都无法阻止黑暗力量的出现。

　　　　也就是说，类似的悲剧会一直延续下去。

　　　　“事实上，都活不了几天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吗？”肖叶没放弃，他的目光一直盯住前方，奇怪的是，他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了，能感觉到黑暗中少女的平稳呼吸声，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声音沉默了。

　　　　特定的环境总会使人出现不一样的情绪，都是带着镣铐的死囚，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哪怕肖叶有其他目的，要图谋什么，可是这些异端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觊觎呢？

　　　　“我的力量是控制、细化。”茉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无形的黑暗慢慢淡化。

　　　　“控制黑暗？”

　　　　“是的，控制黑暗。”

　　　　一如这奇怪的描述，肖叶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黑暗不是元素或者特定的力量，以科学的角度讲，黑暗是指一种低照度的照明状态。而黑暗最简单的感受就是害怕，当然黑暗也指邪恶。

　　　　但是，黑暗却不是力量，也不是物品。

　　　　那么，这种称为恶魔诱惑堕落力量具备的能力，竟然是控制虚无的黑暗？

　　　　肖叶自认自己的异能算是独一无二的能力了，也只是控制能直观感受具体存在的空气，可以扰乱光线从而达到制造光和暗的目的，不过没办法控制黑暗。

　　　　“那是怎么获得这种力量的？有什么征兆吗？”肖叶问道。

　　　　“没有，什么征兆都没有。”盖班说道，“那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天还没亮，屋里黑漆漆一片，我的脑子里糊糊涂涂，不过，在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有些不一样了。光明教廷的牧师们经常会祷告上宣读主的意志，所有人都愤恨带来灾难的异端。拥有这莫名其妙的力量后，很快被邻居发现，即使什么坏事都没做，宗教裁判所还是来人把我抓了起来。”

　　　　盖班的声音没有情绪波动，用讲故事的语气把自己的事情简短说了一遍。

　　　　其他几个人的呼吸终于有些变化，坐在盖班对面的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平复激荡的心情，别人无法体会这其中的悲哀，有相同经历的他们却能在话语中找到共鸣，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背负了沉重的负担。

　　　　不只别人愤恨恐惧这种诡异的力量，甚至他们自己都在恐惧着未知的一切，黑暗力量带给他们的不是优越感，而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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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简单的做法

　　　　“很抱歉，原谅我的好奇心。”肖叶沉默片刻，轻声道。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的命运而已。”中年男子回答。

　　　　“别失去希望，生活还是很美好的。”肖叶接了一句。

　　　　希望吗

　　　　盖班叹气，他才二十多岁，心却没了生命力，现在他还活着，没有选择自杀，仅仅是对死亡的天生恐惧。

　　　　为了活着而活着。

　　　　第二天，牢房外来了好几个人，他们点燃了墙上的火把，摇曳的火光中，牢房门打开了。

　　　　“嘿，你。”一个粗壮的汉子走到盖班身前，扔下两块黑面包，“今天该你了。”

　　　　牢房的规矩很简单，一顿一块劣质黑面包，分得两块面包的情况只有一种，今天轮到盖班上场了。给他多吃点，是为了等下不至于毫无反抗能力被野兽杀死。

　　　　盖班的呼吸急促了一瞬，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他摸索着地面，捡起两块拳头大小的黑面包，哆嗦着手，捧在怀里。

　　　　其他人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在这里，看多了同伴的离开，他们已然麻木，既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他们自己迟早也会面对这一切。

　　　　盖班的动作很僵硬，怔怔盯着面包出神，他一度以为自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事情真的发生，盖班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仿徨，他才二十多岁呀

　　　　“速度快点，角斗要开始了。”扔下面包的壮汉催促一声，分发面包之后，盯着牢房里唯一一个没有禁锢行动范围的肖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