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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事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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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坐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看起来他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张着嘴喊了半天,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出来。
我朝着赵铁柱摆了摆手:“柱子,别说话,今天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圆寸男人闻言,双眉一挑,冷笑一声:“好小子,看起来你还挺嚣张?”
说到这里,圆寸男忽然甩了甩手中的钢棍,刹那间整个钢棍似乎伸长了好几倍,我几乎感觉这根钢棍直接朝着我的脸上戳了过来!好在经过这么多场生死磨练之后,我的胆识有了显著的提高,虽然对面的钢棍有些吓人,但是我眼睛依然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他。
圆寸男似乎有些意外:“好小子,胆量还不错。”
我没开口还嘴,熊猫在我背后低声说道:“你留点神,这家伙有点门道,看他刚才露的那一手,应该有点功夫底子,看样子像是少林出身。”
我轻轻点头,心中明白朱忆琛老奸巨猾,绝对不会请一个毫无能力的青头小子过来给我们当活靶子。既然他敢一人一棍横在这里等着我们上钩,那就说明这圆寸男手底下有几分斤两。我忽然想起来之前苏城有传言说朱忆琛是少林的俗家传人,眼前这位圆寸男的棍法又与少林有着某种渊源,似乎侧面证明了传言属实。只是不知道他和何大松甚至熊猫较量起来到底算不算劲敌。
圆寸男一双眉毛很粗很短,乍一看有点滑稽的感觉,但是他的一双眼睛却很狭长,目光里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这家伙很喜欢打量人,尤其是那双狭长眼睛里的阴冷眼神,总会让人觉得那并不是两道目光,而是两把锋利的匕首。
圆寸男提着钢棍,并没有继续对我挑衅,反倒是打量了半天站在旁边一语不发、面无表情的何大松,最后语气轻浮道:“你,敢不敢出来跟我过过招?”
何大松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敢。”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经轻飘飘朝着圆寸男冲了出去。
何大松说话很慢,但是动作却一点不慢,这是他最大的特点,也是他最大的障眼法。
所以当何大松窜出去的时候,站在圆寸男背后的那群打手们全都露出了惊讶表情,好像看到了最神奇的意外一样。
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已经碰撞在了一起,何大松这一拳来的极为突兀,就像是江南平原上陡然升起了一座悬崖峭壁。
圆寸男虽然身上武学渊源不算简单,但却输在了骄傲轻敌,这第一拳被何大松结结实实砸在了胸口之上。
一声闷响,圆寸男后退几步,勉强用手中钢棍才支撑住了身体。硬扛下这一拳之后,圆寸男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表情也开始狰狞起来。他咬牙抬头,虽然技不如人,却还偏偏死要面子,冷言冷语说道:“难道你就只会偷袭么?”
何大松只是动作快了一些,圆寸男自己的反应跟不上,反倒反咬一口,说何大松偷袭。
我冷冷一笑,冷嘲热讽:“圆寸头,我看以你的反应速度,任何人打你都得算是偷袭吧?”
圆寸男听我嘲讽,勃然大怒,手中长棍一挥,直接朝着我扑了过来。
何大松当然不会让他得手,他脚下虎虎生风,两个步子迈过去,坚硬的拳头再度朝着圆寸男身上招呼过去。
圆寸男尝过了大松拳头的厉害,不敢再轻敌,这一次圆寸男仗着自己手中的钢棍,将自己的战斗范围扩大,直接凭借着兵器上的优势将何大松压制在了一定范围之内。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何大松只有赤手空拳,圆寸男却有混铁棍,两相交手,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大松就要被圆寸男活活拖死。
何大松就算内家功夫再炉火纯青,毕竟也只是血肉之躯,无法与圆寸男手中的铁棍相媲美。转眼又过去五六个回合,何大松的胳膊上和身体上已经呈现出不同程度的淤青。
圆寸男得势猖狂,冷笑着说道:“看到没有?你果然就只会偷袭,现在正面交手,你连小爷的身子都近不了,呵呵,现在就算你跪地求饶小爷也饶不了你,你打了小爷一拳,小爷让你加倍奉还!”
圆寸男嚣张跋扈,越打越激动,何大松不善言辞,只能苦苦支撑。
站在一旁的熊猫端详良久,终于看不下去,冷冷说道:“堂堂少林寺教出来的徒弟就只有靠着一根铁棍才敢和人交手么?”
圆寸男闻言一愣,回头怒目瞪着熊猫骂道:“胖子,你特么别找死!”
熊猫微微一笑,一边朝圆寸男走过去一边道:“本来看你的起手式,我还以为你是正宗少林的传人,现在看你棍法凌乱不堪,顶多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假和尚,要么就是躲在角落偷师学艺的下流坯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圆寸男被熊猫冷嘲热讽得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之后他厉声喝骂:“我去你娘的死胖子,你到底是谁?”
一边说,圆寸男一边放过何大松,挥舞着铁棍朝熊猫的脸上招呼过来,这一次圆寸男怒火攻心,本来就已经渐渐凌乱的棍法变得更加杂乱无章。
虽然我只是门外汉,但是我也能看出来圆寸男的基本功很不扎实。棍法讲究个滴水不漏,长兵器万一露出一点破绽就容易被敌人抓住把柄,毕竟一根长兵器上的施力点太多,稍不留心就会被敌人通过力量上的优势反将一军。
圆寸男的棍法本身就做不到水泼不进的境界,再加上他臂力有限,用的又是重量不轻的混铁棍,基本上和大松交手到三分钟之后他的速度就已经明显减缓,耐力也开始碰触到极限。熊猫之所以选择现在这个机会出手也是因为如此。再加上熊猫言语上故意激怒圆寸男,现在的圆寸男不仅动作愈发迟缓,而且乱了分寸,这一棍子抡下去完全就是个门外汉的水准。
所以熊猫面带微笑,几乎不费吃灰之力便将圆寸男的铁棍握在了手中。
抓住铁棍之后,熊猫依然不露杀气,整个人锋芒内敛,含蓄问道:“你刚才问我是谁?”
圆寸男哪里还有说话的心情,他咬牙切齿地扭动着手中的铁棍,却发现自己两只手也拼不过被自己称为“死胖子”的熊猫一只手掌的力道。
熊猫也不客气,不问自答:“我叫熊猫,我是国宝。”
一句话八个字,开口的时候熊猫站在铁棍的一端,说完的时候熊猫已经站在了铁棍的另一端。
圆寸男几乎还没来得及抬头看清楚面前的凶神恶煞是何方神圣,就已经被熊猫两只手高举过头顶。他手中依然抓住自己的铁棍,却在下一秒像炮弹一样被熊猫扔了出去。
一声巨响,圆寸男撞在仓库的墙体上,顺着墙身滑落在地,而后再也没能爬起来。那根钢棍终于离手,声音清纯地摔落在地上,并且持续传出一阵响亮的回声……
………………………………
第二二七章 送葬
圆寸男挑衅熊猫,这才是送死。而熊猫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把他摔了出去,免得留在面前碍眼。
空旷的仓库里充斥着刚才那声撞击声的回音。擒贼先擒王,圆寸男既然败了,剩下这十几位打手自然也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从他们的口音判断,这些人似乎并不是苏城本地人,也难怪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敢在熊猫面前嚣张跋扈,完全不知道熊猫是一双拳头就能干掉**个职业保镖的恐怖战神。
何大松被圆寸男仗着一根铁棍砸得挂了彩,虽然重要部位并未受伤,但是胳膊上的淤青总不那么好看。
别看这家伙平时不言不语,但毕竟也是个有脾气有血性的大老爷们,一通棍子不能白吃,何大松一声怒喝,身子一晃,忽然虎入羊群似的朝着那群壮年打手冲了过去。
十多号袖手旁观的打手们没想到何大松说来就来,一下子都慌了,何大松也不含糊,每人胸口上赏一拳,不多也不少,雨露均沾。
熊猫之前就说过何大松的拳头像是绍兴的黄酒,虽然刚入口劲头不足,但是后劲绵长,久而久之,完全让人招架不住。
十几个打手在何大松的穿插之下阵脚大乱,没过多长时间就已经东倒西歪开始溃败。
不过好汉架不住人多,为了防止何大松阴沟里翻船,熊猫坦克一般朝着这群打手碾压过去,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完全就是血腥收割。
一场战斗不过十分钟就宣告结束,到最后一直乖乖蹲在一旁的黑炭头都没忍住上去咬伤了几个准备下黑手背后偷袭的阴险小人。
我早就趁乱冲到了赵铁柱身边,拽开绑在他身上的绳索。这燕赵男儿饱经折磨嗓音沙哑,千辛万苦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小杨兄弟,柱子给你丢人了!”
我连忙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沉声道:“柱子,是小杨兄弟我对不起你,这事儿怪我,我不应该离开苏城,我应该豁出去跟这群孙子们死战到底!”
赵铁柱毕竟乐天派,刚刚松开了身上的五花大绑便笑着说道:“现在回来,和他们死战到底也不晚!”
我一把拉起赵铁柱,刚准备尽早撤离这地势凶险的仓库,忽然听见一个阴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烨,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敢再在苏城露脸,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这声音洪亮阴沉,一听就是朱忆琛的声音。
果不其然,只见朱忆琛身边带着两位身形魁梧的中年武师,背后跟着二十多名一身黑色西装的职业保镖,龙行虎步从仓库外面走了进来。
他果然始终都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刚才那十几个打手只不过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一旦我们出现在仓库,肯定有人会第一时间通知朱忆琛,而这位光头商人则会立即带着自己的鹰犬过来围剿我们。
光头商人朱忆琛穿着一件银灰色的西装,道貌岸然的样子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影视剧中常见的衣冠**。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比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多了一些,看得出来郭家吉的死的确让他劳心伤神,痛心不已。
不管素素挖掘出来的谣言是真是假,朱忆琛对郭家吉的感情却是千真万确。
但是就算朱忆琛真的是郭家吉的亲爹,他也没有权利将对郭家吉死亡的怨气发泄在我们身上,我们虽然是小人物,但我们不是他的出气筒。
朱忆琛带着背后的这群人缓缓走到我们面前,黑压压的阵容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像是狂风暴雨即将降临之前的漫天乌云。
熊猫和大松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赵铁柱站在我背后,我们四个人一条狗,就像是大海中漂泊无依的一艘小船一样。
我能看出朱忆琛身边带着的两名武师都不是简单货色,他们的身手绝对已经超越了刚才那位手提铁棍的“圆寸男”。其实抛开两名武师来说,朱忆琛自己就应该是一位深藏不漏的武学泰斗了。
再加上背后规模庞大的职业保镖,今天晚上我们面临的敌人甚至已经无法用“强悍”来形容。朱忆琛的确显露出了吴王手下“二把手”的能力和手腕,眼下的苏城,朱忆琛也的确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面对我们几个,朱忆琛的眼神中只有鄙夷和厌恶,他嗤之以鼻,冷声道:“杨烨,是不是吴王给了你太多机会,反倒是让你迷失了自我,找不着北了?苏城是什么地方?你以为它只是个小县城,是个四五线的边缘城市?我之前已经暗示过你,苏城根本不是你这种人能够扎根立足的地方,你和这座城市格格不入,你为什么不愿认清现实,却非要一次次消费吴王和我给你的忍耐呢?”
我抬起头,看着朱忆琛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仗着自己早出生几年,获得了一定的地位,之后便开始疯狂的打压着后来人,心中担心这些人撼动自己的位置,抢夺自己的资源。他们只会将自己的财产和资源留给自己的亲信和后代,任人唯亲。
这些人自私自利,却又偏偏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过来人模样。这样的人无耻无德、丧尽天良。
“如果你是因为郭家吉才对我们这么赶尽杀绝,那么我要告诉你,大可不必,虽然我很想杀掉郭家吉,但是郭家吉的确不是我杀的。”虽然我知道现在这个关头,解释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但是我还是将事实说出来,不求左右朱忆琛的判断,只为了求个问心无愧。
朱忆琛看着我,冷笑着问道:“哦?杨烨,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话,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走投无路、山穷水尽的失败者对我的摇尾乞怜吗?”
我看着朱忆琛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开始冷笑出来。
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有时候和这种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前辈高手死战到底反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摇尾乞怜?”我看着朱忆琛,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我这是在向你摇尾乞怜么?朱忆琛,你真是愚蠢,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是靠着什么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的,因为你好像根本没有脑子。我的确很年轻,但是我并不傻,我知道你要弄死我,并不只是因为你的那个没出息的私生子郭家吉。所以我刚才的话只是告诉你事实的真相罢了,免得你到时候死的不明不白。”
“死的不明不白?”朱忆琛脸上的表情愈发阴冷,整个人的气场都隐晦深沉:“就凭你,能让我死?”
“你不信?”面对着朱忆琛冰冷的眼神,我一字一顿说道:“告诉你个事实,那天晚上就算郭家吉没有在金融中心被人抹脖子,他回到别墅也一样会死,因为别墅周围早已经埋伏好了我的人。而今天晚上,你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呵呵,很遗憾,事实并非如此。我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朱总,我知道您觉得我只是个小虾米,只是条丧家之犬,但是很不幸,我虽然没能要了你私生子的命,但我一定能要了你的命,而且就在今晚。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
这番话我说的咬牙切齿,因为朱忆琛实在是欺人太甚。
朱忆琛安静地听完了我这番话,听到最后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而放声大笑。
“哈哈哈……”朱忆琛完全没有隐藏自己对我的鄙视,他朗声说道:“杨烨,你也太天真了吧,你真觉得你自己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了?我早就调查清楚你的底子了,你身边这两个人,熊猫和何大松,这就是你目前最后的杀手锏了吧?熊猫的确很能打,论单兵作战能力,他几乎已经凌驾于当初横行苏城的石老翁和吴王身边的阿蒙之上了,但是不好意思,我背后这两位武师一位来自于青城山,另一位则来自内蒙,全都是地下擂台里用命打出来的高手,对付你背后的熊猫,那是绰绰有余了……”
说到这里,朱忆琛又鄙夷地看着何大松一眼:“至于这个何大松……应该是你和胭脂夜叉肮脏交易的中间人吧?不好意思,别说区区一个何大松,就算胭脂夜叉那母老虎今天晚上来了,我也能当着她的面宰了你!”
………………………………
第二二八章 反杀
朱忆琛一双冷峻的眼睛审视着我,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在俯视着我。
在苏城,朱忆琛现在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吴王孙天越本尊之外,只怕任凭谁都无法超越他的身份和地位。
也难怪城府极深的朱忆琛滋长出了如此嚣张跋扈的气焰,尤其是在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的面前,他丝毫没有韬光养晦的意思,恨不得将自己身上的全部锋芒暴露出来,晃瞎我们的眼睛。
他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只已经濒临死亡的猎物,而现在他只想要一步一步玩死我。
分析完了熊猫和何大松的身份能力,朱忆琛仿佛已经掌握了我的生死命脉,他在我面前轻轻一笑,忽然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笑着问道:“杨烨,这就是你的全部砝码了吧?你还有什么能耐?说出来听听?”
没等我开口,朱忆琛继续说道:“对了,你在苏城最开始还有秦家做靠山,可惜现在秦家倒了,只剩下一个不成器的丫头秦素素,她能翻出天来?她能帮你一把,救你渡劫?别开玩笑了,她是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等玩死了你,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玩死她……呵呵,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把我和郭家吉的事情捅出来的?放心,我不傻,我心里清楚着呢,幕后黑手一个是你、一个是她,你们谁都不会死的太痛快……”
说到这里,朱忆琛脸上的表情更显残忍,他忽然张开嘴,将一团烟圈喷在我的脸上,阴笑着说道:“对了,还有胭脂夜叉,你也别指望她来救你了,我早就派人盯住了她的行踪,这娘们现在正在西湖上游山玩水,当然没有时间过来救你了……怎么样,杨烨,我是不是已经把你算计的死死的了?你是不是可以安心去死了?”
朱忆琛的确很不简单,轻描淡写间,他发掘出了很多我以为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我并没有低估他,我知道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他未必就真的会不知道。
“说完了?”
我没有紧张,没有绝望,而是学着朱忆琛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香烟。
虽然我的香烟要比朱忆琛的香烟低上好几个档次,但是毕竟平常抽习惯了,我自己抽着舒坦。
朱忆琛稍微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点上了烟,眼神中闪烁着狐疑,低声嘟囔:“你倒是真沉得住气啊……”
我轻轻一笑,抬头看着灯光昏暗的破旧仓库,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的朱忆琛的走狗们,笑着问道:“你准备让这群人弄死我?”
朱忆琛点头:“没错,我也是一步一步混上来的,当初吴王带着我们兄弟几个一场架、一场架打出了今天的天下,这不是说着玩的。所以我明白道上的规矩,也尊重道上的规矩。现如今虽然我身份不同,地位不同,但我还是按老规矩办事。”
我轻轻一笑:“没想到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居然还讲情怀这种不值钱的玩意?这可不像是个商人的作为啊。”
朱忆琛笑得森然:“什么狗屁情怀,实话告诉你,规矩只是一方面,我这么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样可以让你死得更惨。这些弟兄们下手从不留情,一人一拳头也能把你砸成包子馅了。”
果然,这才是朱忆琛,才是那个嚣张跋扈,在苏城横着走的朱忆琛。
手中香烟抽到一半,我回头看了看熊猫他们,再扭头对着朱忆琛,淡淡一笑:“可惜啊,朱总,虽然您口口声声说着规矩,但我却不讲规矩。”
朱忆琛微微一怔,没来得及开口。
“朱总,这么说吧。我本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恰好相反,这段日子在苏城耳濡目染,我倒是学会了很多卑劣阴损的法子。我这个人秉承这一句话,那就是:我宁愿做个卑鄙者,也好过做个死在别的卑鄙者手上的高尚者。”
说完这话,我猛地将手中烟蒂狠狠甩在朱忆琛的脸上。
朱忆琛措手不及,暴跳如雷,厉声喝道:“杨烨,你小子这是在送死?!”
我却冷笑开口:“我早就说过,今天我来不是送死,而是给你朱忆琛送葬!也不怕你不信,我这就做给你看!”
话音未落,忽然头顶上仓库昏黄的电灯开始闪烁,门外风声大作,吹得高处的通风口猎猎作响。
熊猫和何大松都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两人震惊看着我,熊猫低声问道:“杨烨,你这是请了强援过来了?”
我轻轻一笑:“要是手里头没有什么杀手锏,当然不敢当面跟朱忆琛叫板。”
风声渐渐凛冽,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莫名的芳香,朱忆琛本来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惊慌。
爆炸声响起,仓库中的电灯瞬间炸裂,整个仓库随即陷入到了黑暗之中。
朱忆琛愕然抬头,他已经意识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一切似乎都朝着他不愿意接受的方向迅猛发展起来。
他应该开始意识到我并没有吓唬他,也没有虚张声势,我是真的要弄死他了。
像朱忆琛这个年纪的人,最敬畏的便是鬼神,他的人生阅历不是郭家吉那种愣头小子能够相比的,经历越多,懂得也就越多,恐惧也就越多。
眼前的情况已经超越了他的掌控,这也是他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也许他久在繁华都市中打滚,早就忘了鬼神之力是何等震撼和恐怖。
狂风渐渐猛烈,窗外似乎传来阵阵悲鸣。幽暗阴森的仓库深处,忽然响起了一声凄厉却又清凛的婉转歌喉。
这是昆曲《牡丹亭》里最脍炙人口的一段,惊梦。
在苏城,几乎每一个人都曾经听上过一段或者几段其中柔肠百转的唱腔。
这本是一种声音的艺术品,本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可偏偏这段唱腔在这么一个不合时宜的时机响起,让人觉得莫名的突兀和阴森。
朱忆琛脸色苍白,抬头望着我,一字一字问道:“杨烨,这是……什么?”
我没急着回答,而是点上第二支烟,回头静静看着仓库深处的黑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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