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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不下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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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意则与宋云谦去了太医院,与上官御医商讨太后的病。
上官御医道:“太后是摔跤之后才开始视力模糊的,偶有头痛,痛起来一发不可收拾,身体各处酸痛,但是并无外伤,估计头部有积血,开过散瘀的药,喝了无反应,后来,视力渐渐地差,到如今,是完全瞧不见了。”
温意估计应该是摔跤之后造成脑部出血,血块压住了神经,导致头疼和视物不清。至于身体多处地方酸痛,应该是长期喝散瘀的药方导致的,散瘀的药方多性凉,老人家未必能承受。所幸后来是补给了一些明目温和的药方,所以才没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只是,因为长期喝药,胃被伤透了,胃差,消化能力也差,身体吸收不到营养,当然就要消瘦下来。加上失明,心理压力强大,导致耳鸣,甚至出现幻觉,她会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更加不想治疗了。
要治太后,一定要移开她脑部的血块,但是,这不是针灸能够完成的,因为脑部有积血,这血,是必须要引流出体外的。当然有些小血块是可以通过吃药或者是其他方式被身体吸收,可这一年多了,血块还在,眼睛也从视物不清到失明,证明这血块是移动着的,并无法吸收,所以,必须用手术引流。
可太后压根不愿意医治,就连把脉都这么敏感,莫说做引流手术了。再说,医疗设备不完善,并不具备做引流手术的条件。
上官御医瞧着温意,问道:“温大夫可有法子?”
温意苦恼地摇摇头,“要回去研究一下,用药是没有用处的,暂停用药吧,开些温和的滋补汤水,让太后服用,先固本培元,再慢慢地想办法。”
上官御医皱着眉头,“其实现在已经停药了,太后食欲不振,近些日子也只是喝些汤水。”
温意道:“慢慢来吧,慢慢调理!”
上官御医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只怕,时日无多了!”
温意摇摇头,“不,还有希望的,心态很重要,她身体的器官没有衰竭,再适当调养一下,想办法治好眼睛,她会好起来的。”
上官御医不乐观,“只怕未必是这么简单,如今太后娘娘压根不给我们诊治。”
温意想了一下,道:“想办法吧,迫不得已的时候,捆起来也要的。”
上官御医吓了一跳,震骇地看着温意,这,民间的女大夫胆子也忒大了!
………………………………
第87章 闹鬼的杨洛衣
晚上在相思阁设宴,九王命人准备了很多点心,又备下了烧刀子。因着温意和王妃也在,所以也暖了一壶糯米酒。
九王为温意斟酒,暖声道:“当然是比不上你亲自酿造的糯米酒,但是,也很容易入口,多喝几杯。”
宋云谦抬眸,瞧着温意和九王,眸光惊疑。
温意瞧了宋云谦一眼,解释道:“我和九王,在粤州的时候就认识了。”
宋云谦脸色有些不悦,“我从没听你说过。”
温意端起酒杯,瞧着杯中微温暗黑的颜色,酒香扑鼻,香甜的气味萦绕鼻尖,她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对宋云谦道:“不重要的事情,我不会说。”
宋云谦明白了,她是觉得和九王是旧相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九王在她心中是半点分量都没有。他很高兴听到她这样说,因为,九王风流倜傥,性子不羁,是最受女人喜欢的。
九王闲闲地笑了,“温意,你这样说,不怕伤害本王脆弱的心灵吗?”
宋云罡与王妃陡然一愣,齐齐抬头看着温意,王妃失声问道:“你叫温意?你不是叫温暖吗?”
温意面色一僵,随即淡笑,“温意是我的乳名,后来师父说我的名字听起来像是瘟疫瘟疫,不吉利,就帮我改名温暖。不过他虽说帮我改名了,自己却总是叫我温意,九王听了我师父叫我温意,也跟着叫温意了。”
王妃神色惘然,“竟然这么巧合?”她看着宋云谦,心里像是忽然明白一般,有些可怜地看着温意。
宋云罡握住她的手,神色冷淡地道:“有些事情,无可取代,只有愚蠢的人,才会找替代品,而且,山鸡永远也不能变成凤凰。”
温意疑惑地瞧着两人,王妃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宋云罡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是为以前的自己打抱不平还是在贬低现在的自己?
宋云谦听到他这样说,脸色微变,但是按捺住没有发作。
九王转移话题,用夸奖的口吻对宋云谦道:“谦儿,听说你过去三年屡立军功,被封为飞鹰将军,这要多些你皇兄往日的教导啊,没有你皇兄指点历练,你未必有今日的成就。”
宋云罡的脸也变了眼色,冷然道:“哪里有本王的功劳?皇叔说说便算了,较真人家可就要生气了。”这个飞鹰将军,本该是宋云罡的,他一直介意这个事情,他不求皇位,一个在战场上战绩彪炳的人,有他自己的追求和目标,飞鹰将军的封号,便是他的目标和梦想。
但是,他从十六岁跟随朱将军出征,到今年,足足十年了,立下无数次战功,扞卫国家安危保卫了疆土,却得不到任何认同。
相反,宋云谦不过是打了几场胜仗,就被封为飞鹰将军,怎地叫他不心生怨恨?再说,说起往事,当日若不是他糊涂,也不至于害死安然的义母温意,现在找了个也叫温意的女子,便以为能取代真正的温意,看来他的所谓深情,也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手段罢了。
再看温意,一副水性杨花的样子,一方面跟父皇牵扯不清,一方面又跟宋云谦耍暧昧,如今还似乎跟九王有旧情,这样的一个人,也叫温意,简直就是侮辱了安然的义母。
宋云谦闻言,站了起来,拱手对九王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侄儿告退!”
宋云罡也站起来,对九王道:“再好的美酒,没有知己,也只会辜负美酒,侄儿也告退!”
九王站起来,“哎呀,你们兄弟这是做什么啊?给皇叔个面子行不行?再说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误会说清楚就是了。”
宋云罡拉着镇远王妃道:“不了,咱们走!”
说着,便离席而去。
宋云谦也拉着温意,道:“我们走吧。”
温意轻轻挣脱他的手,道:“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要问九王。”
宋云谦蹙眉,“有什么话要问?本王等你。”
温意摇摇头,“是粤州的事情,你先回去,一会我还要去太后寝宫伺候。”
宋云谦见她执意要跟九王说话,也生气了,淡淡地道:“随便你!”说着,便拂袖而去。
温意重新坐了下来,严肃地盯着九王,“你满意了吧?”
九王耸耸肩,“他们本来兄弟情不足,不过挑衅一句半句,就这般受不了,以后再被身边的近臣挑拨,不打起来才怪。”
“你们是叔侄,有血缘关系的。”温意蹙眉提醒。
九王收敛笑意,换上一副冷然的面容,“本王与皇上,也是亲兄弟。”
“他对不住你,和他们兄弟无关,何必挑拨他们的关系?你自己兄弟不和,莫非也要看到他们步你的后尘吗?”温意略动气地道,“以往在粤州,我总觉得你与世无争,如今想来,你不是与世无争,你只是韬光养晦,否则你不会在京城培养这么多亲信。”
“小温意,本王从不掩饰自己,是你一直以为本王与世无争,莫说本王是人,就算是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你不是本王,焉知道本王这些年所受的苦?”九王站起来,双手扶着相思阁的栏杆,看着外面风雨飘摇,眸光阴狠,“这些年,本王没一日好睡,时刻都在防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杀死,不知道什么时候毒发身亡,这种日子,本王过够了,而且,宋子丹也威风够了,他是时候要退下来了。”
温意道:“我不管你的野心有多大,最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兄弟。”
“温意,你应该明白,本王是真心把你当妹妹疼爱,天下好男儿这么的多,你不一定要吊死在宋云谦身上。”九王意味深长地道。
温意摇摇头,“有些事情可以将就,有些事情认定就是一辈子,就等同我现在要你放弃回粤州,你也不会同意。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你也不要勉强的,只一样,你必须阻止你那位国师把我送去皇帝身边。”
九王道:“本王说过,这个事情和本王无关,是宋云罡的意思。”
“国师是你的人,一定只听你的意思,你若没有这样的命令,他岂敢遵从?”温意不是傻子,知道九王的意图。他安排她在皇帝身边,以后好利用她控制皇帝,因为现在皇帝已经近乎走火入魔,国师说什么他就照办什么。她是所谓的贵女,国师定然会怂恿皇帝为她做很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然后他一句清君侧,就能顺理成章地攻打皇城。所谓的亲妹妹,不过是利用罢了。
她看了不少历史书,也知道不少皇位争夺的阴谋,从九王用国师散播谣言轻轻松松地获得解药,便知道他下一步的意图了。
九王面容掠过一丝苦楚,他轻声道:“温意,本王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是本王保证,会让你全身而退,你所遭遇的一切,本王都会补偿给你的。”
温意扶着栏杆,一步步地走下石阶,声音清冷地道:“谢谢了!”
一个有野心的人,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动摇半分的。尤其,他忍辱负重这么久,深谋策划了这么久,怎会因为她的一言半语而放弃?
风很大,伴随着冷雨泼过来,温意裹紧了衣裳,走上回廊,回廊风灯下,站着一个人影,她心中一暖,上前凝视着他,道:“回去吧。”
宋云谦想牵她的手,温意躲开,宫中人多口杂,怕有什么风声传去了皇帝耳中,龙颜震怒,只怕要起风波了。
宋云谦也不强求,只是神色有些清冷。
宋云谦留宿皇后宫中,温意则回去伺候太后。
太后醒过来一次,喝了点汤水,又再睡下了。
温意坐在太后床边,本来她现在是奴才,不应该坐着,但是太后沉睡中,身边的人又知道她是皇帝安排过来的大夫,所以都帮衬着打点,暖炉和披风夜宵一应俱全。
太后半夜里又醒来,温意急忙起身,俯身问道:“太后娘娘,是不是不舒服?”
太后睁开眼睛,双手在面前摸了一下,握住温意的手臂,面容有些怔愣,“哀家做了个梦。”
温意搓了搓太后的手,暖声道:“太后娘娘做了什么梦?”
太后神情痴罔,“哀家听闻有人叫哀家老佛爷。”
温意心中微颤,老佛爷,是她初次入宫的时候喊她的称呼,当时,还差点因为老佛爷这个称呼受罚呢。
她明知故问:“太后娘娘见到佛爷了?那是好事啊,证明太后娘娘有佛爷庇佑呢。”
太后长长地叹息一声,“希望是好事!”
温意扶着她睡下,道:“好生睡一觉!”
太后忽然拉住她的手,“明儿,你去佛堂为哀家取佛珠过来!”
温意道:“好,不要多想了,休息吧。”说罢,她坐在床头,为太后按摩头部。
太后呼吸渐渐均匀,却过了一会,她又猛地睁开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温意道:“奴婢叫温暖!”
太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温暖,多好的名字啊!”
温意苦涩地笑了笑,温暖,确实很好的名字,但是,却不是她的名字。
太后终于还是睡去了,温意坐在长榻上,也觉得身心疲惫。她靠着长榻休息了一会,便感觉神思倦怠起来,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被一缕阳光从窗台上射进来,刺得她眼睛有些生疼,她张开眼睛,推开窗户,见外面一片阳光明媚,竟有几分三月天的温暖,她愣了一下,雨停了?
太后还在沉睡中,外面长廊里也没有宫女行走,她伸了一下懒腰,想出去走动一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温意!”
她觉得空气陡然阴冷了下来,她猛地回头,竟见身后站着一名黄衣女子,面容含着一丝哀愁,那面容,她熟悉得不得了。
是杨洛衣!
………………………………
第88章 老佛爷明见
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然说跟师父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师父是神仙,杨洛衣,可是鬼魂啊。
她仓皇看了一下四周,四周静悄悄的,门外也没有声音,都大白天了,宫女怎地还不起来?不对,嬷嬷呢?嬷嬷昨晚也在殿中的。
杨洛衣轻声道:“不要怕!”她缓步走近,温意见她像人一样行走,心里的恐惧顿时就驱走了一半,但是还是有些骇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杨洛衣微笑道:“你自己都是一缕鬼魂,为何还怕我?”
温意摇摇头,虽然明知道自己就是一缕鬼魂,但是还是无法接受“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另一个人的鬼魂。她退后一步,道:“你还没投胎?你来找我干什么?”她声音故意压低,怕惊醒了皇太后,到时候吓着她可不好了。
杨洛衣上前盈盈一拜,“我是来恳求您一件事情的!”
温意跌坐在长榻上,又猛地站起来,“别说恳求,有什么事你就说。”阳光分明是从窗外射进来的,为什么屋子还这般的阴冷?还有,鬼不怕太阳吗?那太阳光射到她身上了,以前看电影,说鬼接触到太阳,身体会被阳光腐蚀穿洞的。
杨洛衣道:“照顾我父母和妹妹,谨记,无论何时,都不能弃他们不顾,还有,我没有害可儿,我没有害她”杨洛衣一边说,身体一边飘起来,面容也渐渐狰狞起来,温意吓得大喊一声,“啊”
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撞去。
她睁开眼睛,阳光消失了,杨洛衣也不见了,烛台上燃着如豆般的光,照得四周昏黄阴暗,窗户关闭,外面打着芭蕉,淅淅沥沥,没有停歇。
她缓缓站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身体如同棉絮一般,软绵绵的,仿佛一缕清风就能吹倒她。
她觉得很冷,四周瞧了瞧,已经没有杨洛衣的身影,她头皮发麻,虽然顶着杨洛衣的身体生活过,却没想到看她本人的灵魂是如此震骇的。
太后的呼吸声传来,如此平稳,给了她一丝安心。她坐在桌面,倒了一杯水,水早就凉透了,但是她还是喝了一大口,咕噜咕噜的地往下灌。喝了水,双手还一直颤抖,而且比方才颤抖得更厉害,她深呼吸几口,克服心头的恐惧。想起杨洛衣刚才跟她说的话,照顾她的父母和妹妹,她没有害过可儿。
人说人死如灯灭,就算生前犯下所有的罪孽,在死后都应该一一清算,她人都死了,若真害过可儿,也不会千方百计来找她,诉说她的冤屈。除非,她真的是冤枉的。
但是,可儿亲口说她亲眼看着杨洛衣推她下去的,可儿会看错?应该不会啊,生死光头,怎么可能看错?除非有人和她一模一样。这个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在杨洛衣的记忆中,没有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存在。
莫非是可儿说谎?但是可儿为什么要说谎?推她下水的人害得她昏迷四年多,她应该恨此人入骨才是,而事实上,她每次说起杨洛衣,都恨得牙痒痒的,虽然杨洛衣已死,她的怨恨似乎还没平息。所以,这个假设,应该也是不成立的。
那么,真相到底如何?当年到底是谁推可儿下水?当年说是有丫鬟看见的,但是审问过丫鬟,皇后却不采信,莫非皇后知道内情?否则皇后为何如此笃定杨洛衣不是凶手?若没有这样的笃定,她怎敢让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歹毒的姑娘?
温意心乱如麻,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理起。
只是,现在她至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杨洛衣不是凶手。也因为这个肯定,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毕竟,她真心不希望杨洛衣是凶手。
外面雨打芭蕉的声音不断传来,让她更加的烦乱。
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她长叹一声,走到太后床前瞧了一下,见太后神色无恙,方才的一切,她都懵然不知。
她坐在床沿,脑子里停不下来,都是三年前的种种。
就这样,一夜无眠,迎来了湿漉漉的清晨。
太后一觉醒来,似乎精神了很多。她坐在床上,侧耳听着外面的雨声,蹙眉道:“还没停?这都下了快半月了!”
温意上前伺候她穿衣,道:“不必担心,总会停的。”
太后舒了一口气,道:“这一夜,似乎特别长。”
温意小心翼翼地问问道:“太后娘娘昨晚醒过?”
太后摇摇头,“一夜没醒过。”
温意舒心地笑了,“那就真是太好了。”
太后已经卧床好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一直等死,但是今天她竟然想出去走走。她深呼吸一口,道:“扶哀家出去走走。”
温意道:“太后太久没下床了,在房间溜达一圈就好了,外面风大雨大,不出去为好。”
太后摇摇头,“在房间里溜达有什么趣味的?还是出去走走吧,放心,哀家还死不了。”
嬷嬷迎上前来,脸上含着喜悦,“说什么话呢?死不死的,多晦气,娘娘是千岁之躯,老奴死一百次,娘娘还好好的呢。”
太后笑了笑,“哀家岂不是成了老妖怪?”
嬷嬷笑道:“哪里是老妖怪?分明是老佛爷!”
太后微怔,神色有些迷惘,“老佛爷,昨夜哀家似乎梦到有人叫哀家老佛爷呢。”
嬷嬷忧伤地道:“除了那位,还有谁喊您了老佛爷?别多想了,人都去了那么就了。”
太后神色安详,“她大概是来告知哀家,哀家时辰快到了。哀家今日精神特别好,大概就是回光返照了,你去跟皇帝说,命他为哀家准备后事。”
嬷嬷吓得脸色发白,顿时就跪下去,还没张口,眼泪就来了,“您这是胡说什么呢?快吐口水再说,岂能说这样晦气的话?”
太后脸上含着一抹浅笑,“若哀家大限未到,就算哀家说一百次死,哀家也不会死。相反,哀家若大限已到,就算哀家三缄其口,死神一样会降临。起来吧,等哀家死了再跪!”
嬷嬷急得直掉眼泪,一个劲地道:“胡说咧胡说咧,哪里能这样胡说?是要老奴伤心死不是?”
温意拉起嬷嬷,缓声道:“嬷嬷,太后娘娘说得对,好人长命,太后若是命不该绝,那她自个说多少次都算不得准。”
太后嗯了一声,略有些激赏地道:“你是个大气可心的姑娘,只是哀家自知天命,阿楠,去吧,命皇帝为哀家准备后事,趁着哀家这会儿神智还清醒,好听听他的安排。”
阿楠,是嬷嬷的名字。
嬷嬷哪里肯去?太后发怒了,“哀家还没死,却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嬷嬷怕她急怒攻心,会伤身子,只得站起来,哽咽道:“是,老奴这就去。”
太后这会儿,身子似乎很硬朗,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下过床了。
温意扶着她,走到外殿,站立在门口,她轻轻地眯上眼睛,感受着风吹雨扑打在脸上的冰冷触感,身子大半斜斜地依靠在温意身上。
“丫头,你告诉哀家,东边墙角的一株梅花,开了没有?”太后忽然出声问道。
温意却不告知她,含笑道:“太后您猜?猜中了有奖。”
太后悦了,笑容绽开,皱纹也细细地漫上脸上,“有奖?你能奖哀家什么啊?”
温意道:“太后想要什么,奴婢就奖什么。”
太后沉疴已久,脸色早已经发暗发黑,如今听了温意的话,神情略发光,竟驱散了那一抹沉暗,她道:“若容许哀家许个心愿,那么,哀家希望这场雨,赶紧地停吧!”
温意撑开一把雨伞,道:“那得看太后能否猜中梅花是否开了,若开了,就奖太后这个心愿,若猜不中,也无妨,明日继续猜。”
太后笑了,“还没开,哀家还没闻到那丝丝缕缕的梅香,只是想来应该已经开满了花苞,再过半月,就能迎风开放了。”
温意笑了,“太后猜中了!”
她凝望着墙角的那一株梅花,确实有几个花苞,应该说,之前是满树的花苞,但是连续半月的大雨,狂风肆虐,花苞被打得七零八落,如今还只剩下几个花苞在枝头颤抖,只怕,也熬不过今日了。
太后握住温意的手,笑着摇头,“哄哀家呢,这连日的的大雨,哪里还有花苞?只怕早就零落成泥了。”
温意笑着叹息一声,“还想欺负一下太后看不见呢,想不到太后心眼却更清晰,奴婢该罚。”
太后笑着对着她,神色渐渐地便有些严肃起来,“你是该罚,只是如何罚你呢,不如,将你许配给哀家的孙儿可好?”
温意的心漏跳几拍,却强自稳定心神,“太后胡说什么呢?”
太后笑着拍她的手背,“哀家虽然眼睛瞧不见,心眼却很清楚呢,你方才不也说了么?哀家不糊涂,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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