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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不下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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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怪罪自己,还要你和诸葛明多多劝解着。”

    宋云罡可以想象宋云谦的心情。他自己深爱的女子为了自己,不得已牺牲自己,说好听点是无可奈何,说难听点,是窝囊。他如此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只怕未必能承受这个打击。

    这三个月来,他连见温意一面都不敢,就是怕父皇知道温意的下落。却没想到怎么避,也避不过这一劫。

    所有的事情,仿佛又回到了原点,甚至,还比原先更不堪。

    宋云罡也觉得自己很窝囊,他说过要保护温意,但是,现在却只能眼睁睁地送她入宫,心里堵着一股子气,发不得,却又吞不下去。

    温意正要和他道别,却见门外侍卫急忙进来,压低声音对宋云罡道:“宁安王妃来了!”

    宋云罡一惊,连忙道:“快让她进来啊!”这王府前后都被包围了,她是怎么出来的?一旦让父皇知道,只怕会祸连陈元庆。

    侍卫闻言,急忙出去。

    温意退到一边,她还没见过这个宁安王妃,但是如今也不想见到她,只这么听到宁安王妃的名头,心里就酸楚得难受。

    所以,她趁着陈雨竹还没到,便急忙向宋云罡道:“你招呼她,我先走了。”

    宋云罡拉着她,道:“你现在要去哪里?你先别入宫,这事儿咱们再从长计议!”

    温意凉凉一笑,“不必了,我已经决定!”说罢,她轻轻挣脱宋云罡,抬头看着他,轻声道:“他就拜托你了!”说罢,转身往外走。

    而此刻,丫鬟打扮的陈雨竹急忙跟着侍卫入内,她低着头,并未瞧见温意,温意没打算瞧她,但是她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

    只瞧这么一眼,温意就觉得整个人的血液都凝固了。

    陈雨竹像足了以前的自己!不,应该说陈雨竹像足了杨洛衣!

    也这三个月,宋云谦一次都没来找过自己,根据宋云罡所言,他并不相信师父所谓的安排,不来找她,只是怕泄露了她的行踪。她相信,但是,如今见到陈雨竹,她不确定了。

    她知道宋云谦对她动情,是在她还是杨洛衣的时候。她曾经辅修过心理学,知道人会对熟悉的容颜的人产生莫名的信赖感和依赖感。就假若有一个人,酷似他的初恋女友,他会因此产生一种奇怪的情愫,进而去接近她或者爱上她。

    人的心理很奇怪,并非说你心头知道她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而会产生排斥,人,并不是完全自主的动物。他大概知道他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从而会把这份情感转移到和自己相似的人身上,这种情感转移,是十分常见并且有理可推的。

    她敛住自己心伤的眼神,低头而去。也罢,既然不能在一起,难道还要他为自己伤心一辈子么?如今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取代了她的位子,也是好的,至少,她在宫里也可以安心不是吗?

    宋云罡见温意这样离去,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暂时顾不得陈雨竹,急忙出去拉着温意,严肃地道:“你先不要鲁莽行事,就算要入宫,我们也要筹谋算计过才行!”说着,强行拉她回府。

    陈雨竹入府后见宋云罡疾步往外,也跟着追出去,她见宋云罡与一名女子拉拉扯扯,不由得暗生疑窦。但是,她也明白这和她无关,她不是多事的人,再说,毕竟眼前有更要紧的事情。

    她上前就是一跪,道:“皇兄,求求您救救王爷!”

    宋云罡大概也知道她因这件事情而来的,道:“你先起来,一同进去说话!”

    温意见陈雨竹面容带着焦虑,眸子里闪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这样求上门来,那么的名正言顺,可见他们夫妻关系也不差。

    陈雨竹盈盈站起,染着泪水的睫毛眨了眨,哀哀地道:“皇兄,您一定要想法子救他,我腹中已有他的孩儿,孩儿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您领我入宫找父皇,我要跟父皇申辩。”

    如同晴天霹雳,温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血色陡然从她脸上褪去,她伸手扶住旁边的树干,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宋云罡担忧地看了温意一眼,沉声对陈雨竹道:“进去再说!”

    温意用全身的力气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和即将崩溃的情绪,她稳住呼吸,上前道:“王爷先忙,小女子告退!”说罢,旋身往外走去。

    宋云罡焦虑的瞧着她的背影,此刻上前拦阻,可以对她说什么?这种事情,必须自己慢慢煎熬过去,旁人是帮不得的。

    他心底悄然叹息一声,命人扶着陈雨竹进去。
………………………………

第113章 再返“囚笼”

    温意离开王府,便请了马车,来到宫门口。

    守宫门的侍卫见到她,也不诧异,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一般,他们上前行礼,道:“温大夫,皇上有旨,温大夫只要一来,便请去正阳殿见驾!”

    温意落落地道:“请侍卫大哥带路!”

    侍卫领着温意走进弯弯曲曲的宫苑路径,途经繁花盛开的御花园,满园名贵的花卉,竟不如墙角那株蔓生的蔷薇花开得美好。温意无心风景,脑子里乱糟糟,心头回荡的是陈雨竹那一句她已经有孕。

    他要当爹了,该说一声恭喜吧!

    她撩拨了一下被初夏的凉风吹乱的头发,也顺带理了一下自己烦乱的思绪,嘴角含着一抹苦笑。

    千方百计逃离这个皇宫,最后,她还是自愿回到这里来。她再能耐,如何斗得过当今皇帝?只是,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他胁迫她在先,何曾理会过她的意愿?无半点真心的对待,她又岂会真心留在这里?

    她和宋云谦在一起的日子太短了,但是深刻到此生无法遗忘。此番入宫,名分已定,她与他此生再无可能了。之前还存着一点念想,一踏入宫门,这份念想就灰飞烟灭了。

    早有人来禀报皇帝,温意进入正阳殿宫门的时候,小德子有些担忧地瞧着她,躬身行礼,“奴才见过温大夫!”

    温意瞧着小德子,道:“皇上在里面?”

    小德子默然点头,躬身来到门前,对温意道:“皇上恭候已久,温大夫请!”

    他知道,这一声温大夫,只能现在喊一喊了,只怕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娘娘了。

    温意推门进去,身后的阳光跟着她一同进入殿内,明亮的正殿,坐着一位身穿明黄服饰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捧着一卷书,正冥神阅读,见有人进来,他只是微微抬头,眸光落在温意身上,在她脸上巡梭了一眼,淡淡地道:“你来了!”

    温意单膝下跪,“民女温意参见皇上!”

    皇帝把书放下,眸光凌厉地盯着她,“你记住,你叫温暖,并非温意!”

    温意淡然一笑,迎眸以对,没有丝毫惊惧,“皇上何必自欺欺人?民女就是温意,从来不是温暖!”

    皇帝脸上有隐忍的怒气,却按压不发,冷然道:“朕是天子,朕说你是温暖就是温暖。”

    温意道:“既然如此皇上这样说,那民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单凭皇上喜欢吧!”

    皇帝放下书卷,一步步走下来,来到她面前,凛然的气势夹着一丝凌厉,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忽地,他陡然伸出手捏住温意的下巴,怒道:“他一出事,你就巴巴地入宫,真是夫妻情重啊!”

    温意眸光坦荡,道:“我回来三个月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甚至没有和他见一面,皇上知道是为什么吗?”

    皇帝放开她,眸光却依旧凌厉,“你说不见便真不见?”

    温意嘴角有一抹懒洋洋的笑意,“宋云谦身边,一直都有皇上的密探,若他真的和我相见,皇上早就找到我了,又何必用这样的方式逼我出现?”

    皇帝冷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你既然一直都不出现,那么朕还真宁可你此刻也不来。”

    温意笑笑,人就是这样矛盾,他千方百计地逼她出来,她来了,却又要计较她来的目的。

    但是,纵然心知肚明,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她平静地道:“我来,不是为了宋云谦,而是我知道此事因我而起,我不愿意任何人为我受罪。还记得温意入宫为皇上治疗头风痛的时候温意曾说过,此生不嫁人,此言非虚,就算我在王府的日子,存着前生的记忆,我也没打算跟他在一起。正等同我这一次出事离开,也从没想过跟他相见。若我心里还存着半分情意,皇上认为,我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行踪不让他知道呢?人人都道宁安王爷对已死的王妃用情至深,在我看来,却是负累,我与他真正相处的日子不长,至少在我心里,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所以,我藉此机会离开,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到底还是要回来了。”

    这番话,说得那样坦荡荡,教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皇帝盯着她,那样凌厉那样气势逼人,只要温意露出一点心虚,皇帝都能察觉。

    温意心里其实很怵,因为她知道只要皇帝怀疑心一起,宋云谦大半是凶多吉少了。她只能用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若,眼底,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宋云谦的情意。

    很艰难,但是,此刻她只能撑住。

    皇帝的眸光在将信将疑间转为冷静,他道:“朕没打算处死朕的皇儿,你多虑了!”

    温意心底陡然一松,她躬身道:“皇上英明!”

    皇帝却依旧神色严峻,道:“只是你对他无意,他未必就对你无情。”

    温意温婉一笑,“他喜欢的,是杨洛衣时候的温意,而如今,他与王妃情投意合,琴瑟和鸣,大概早已经放下那段感情了!”

    皇帝自然是不信的,他也年轻过,也曾经深爱一个人,那份情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说得未免太简单了。”

    温意摇摇头,“是皇上想得太复杂而已。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当初我死了,王爷心中内疚,加上对我刚生情愫,一时半会自然放不下。但是当我重新回来,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他会重新审视自己的感情,端正自己的位子。我知道皇上昔日也曾经过一个人,那人已去,所以皇上心中铭记。只是我想反问皇上一句,若那人还在,皇上是否还会像现在这般牵念?怀念和情深,其实恰恰是因为失去!”

    皇帝眸光渐渐和缓,他沉思了一下,确实,若珍儿还在,只怕他对珍儿,也不过是一般后妃的对待,岂会有如此情深难忘的表现?

    他轻叹已生,“或许,你说得对!”顿了一下,他又道:“但是,既然你对他无意,为何不愿意入宫?你应当知道朕一直都在等你。”

    温意笑了笑,道:“我不愿意入宫,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我曾经是皇上的儿媳妇,虽然此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温意清楚,这种身份的转变,让温意觉得很尴尬。第二”她抬头直视皇帝,轻声道:“我对皇上,无情无爱!”

    皇帝愕然,随即冷笑,“好一句无情无爱,当真朕的面敢说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温意摊手,“我不想对皇上撒谎,重生后我曾立誓终身不嫁!”

    皇帝背手而行,一步步走回御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就算是皇后之位,你也丝毫不心动?”

    温意心中一沉,想起那酷似自己母亲的皇后,此刻大概已经苦不堪言了吧?她心中悲苦,言语中不禁有了一丝愤恨,道:“皇后昔日待我恩重如山,此刻却要我掠夺她皇后之位,我宁死不愿!”

    此番入宫,多半是为了宋云谦,但是,她心底却很是心痛皇后所遭受的一切,在她心底,已经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母亲了。

    见皇帝愕然,她再道:“皇上与皇后夫妻恩爱多年,皇后娘娘心底一直爱着皇上,皇上若是此等负心忘恩之辈,又如何教温意敬服?”

    皇帝想起他跟皇后多年的夫妻情,说真的皇后确实是无可挑剔。只是,他废后也并非全然因为温意,眼看萧氏一族势力日渐壮大,宋云谦又屡立军功,他怕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借此机会册立飞龙门主人温意为后,从而得到飞龙门的襄助,更适当地削弱萧氏一族的气焰。

    皇权最尴尬的情况,就是皇帝未老,皇子已大。他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千算计万算计,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皇帝沉吟半响,道:“你入宫已经势在必行的事情了,你自己有什么意思?”

    温意道:“如今还在太后的热丧中”

    皇帝一摆手,道:“此事不必说,你既然是太后亲传的飞龙门主人,太后对你入宫是没有任何意见,相反,她老人家乐见其成。至于册封礼,可以适当地低调!”

    温意心中凄然,太后何曾是这个意思?只是此刻,她也辩解不得,神思凝转间,她坚定地道:“我可以入宫,但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皇后依旧是皇后第二,在温意还没对皇上生情之前,皇上不能勉强我!”

    皇帝愣了一下,“你连皇后之位都不稀罕?”

    温意摇摇头,“不稀罕,若温意喜欢皇上,哪怕只是一名宫女,守在皇上身边也甘愿。若温意不喜欢皇上,纵然给我皇后之位,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温意无依无靠,一缕孤魂,皇上如此大费周章废后迎娶我入宫,可曾想过我的局面?我这个所谓皇后,在宫中又能让谁信服?不过是被人处处针对处处陷害罢了,皇上若是真心疼我,应当为我免去这些困扰。”

    此话说得十分真切,叫皇帝心中触动不已。而他自己也知道,后宫的争斗无一日停止,温意虽然是飞龙门的主人,但是飞龙门从不介入后宫争斗中去,她还是会受委屈的。

    而且,若她一旦为后,萧氏一族势必会盯着她,到时候她的处境确实堪忧。既然国师说她只要入宫就可以,那么,入宫是为后还是为妃,又有什么打紧?之前坚持要立她为后,除了要削弱萧氏的权,最重要的是她是飞龙门的主人,怕委屈了她,她宁死不屈,他又有什么法子?既然她自己都不在乎名分,他何必多生枝节?还不如顺着她的意思!
………………………………

第114章 逃过一劫

    温意眸光看似平静地凝视着皇帝脸上的表情,她心里揪得很紧,放不放宋云谦,都在他一念之间。他或许相信自己对宋云谦无意,但是,他又是否会相信宋云谦已经对自己忘情?皇帝的疑心这般的重,只怕,未必会轻易相信。

    就在此刻,小德子在门外恭谨地道:“皇上,镇远王爷与宁安王妃求见!”

    温意听到宁安王妃这个称呼的时候,心里陡然愣了一下,随即心底苦笑,宁安王妃,已经不是她了。

    皇帝蹙眉,冷道:“让他们在殿外候着!”

    小德子应了一声,“是!”

    温意含笑道:“皇上何不先见他们?兴许,他们带来好消息呢。”

    皇帝眸光锁紧她,“什么好消息?”

    温意嘴角依旧含着一抹淡笑,道:“听诸葛明说,王妃已经有孕,此刻入宫,怕是为夫求情来了吧?”她神情轻松,似乎没半点吃醋嫉妒的神色,仿佛,宁安王妃有孕,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喜事。

    皇帝盯着她,良久,才高声道:“宣!”

    正殿的门打开,宋云罡与宁安王妃陈雨竹缓步进入,两人躬身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盯着陈雨竹,“你不好生在府内入宫做什么?”

    陈雨竹盈盈一跪,泪盈于睫,躬声道:“父皇,儿媳是与腹中孩儿一同入宫恳求父皇,务必要调查清楚,王爷一直对朝廷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通敌之心,求父皇明察!”

    皇帝闻言,神色一柔,道:“你怀了身孕?起来说话!”

    随同进来的宫女急忙上前扶起陈雨竹,陈雨竹立于一旁,垂手道:“谢父皇体恤,父皇与王爷乃是父子,应当清楚王爷为人,他岂会通敌叛国?只怕是有心之人栽赃诬陷,求父皇仔细调查。”

    皇帝却没有接茬,只问道:“你已有几月的身孕?”

    陈雨竹手放在小腹上,面容上有一抹圣洁的光辉,轻声道:“回父皇,已经两个月了。”

    皇帝责备地道:“已经两个月,为何不入宫通报?”

    陈雨竹轻声道:“回父皇,只因儿媳腹中胎儿一直不稳,加上母亲说孩儿三月之前是最小气的,最好莫要传开去,所以,儿媳便想着等胎儿稳定下来再宣布!”

    皇帝蹙眉,“胎儿不稳?怎会这样?”他看着温意,道:“你是大夫,为她诊脉看看。”

    温意凝注心头那一抹凄酸,福身道:“是,皇上!”

    陈雨竹抬头瞧着温意,眸光微微诧异,这,不是刚才在王府跟王爷拉拉扯扯的女子吗?怎地入宫了?

    幸好温意走过去的背影挡住了皇帝的视线,皇帝并未能瞧见陈雨竹诧异的眸光。温意轻声道:“王妃请坐!”

    陈雨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些惴惴不安地瞧着温意。

    温意心底生疑,却没有表现出来,她执起陈雨竹的手,明显感觉到陈雨竹挣扎了一下,她的手指摁在陈雨竹的脉搏,静静地听诊。

    只一会,温意心中便骇然,她并未有身孕,她抬头看着陈雨竹,陈雨竹也看着她,眸光闪着哀求。

    温意顿时便明白过来了,陈雨竹是在用自己的方法救宋云谦。只是这谎话,只要皇帝找御医来诊治就会被戳穿,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宋云谦,相反,还会落一个欺君之罪!到时候莫说宋云谦会出事,就连王府与陈元庆一家,都会罪受牵连。

    她后背惊出一身冷汗,神色却是不动。

    皇帝见她诊脉已久,不禁生疑,问道:“怎么样?”

    温意起身,回道:“回皇上,宁安王妃确实是喜脉,只是,她脉象沉绵,悸动不安,明显气血不足之象,若要保胎,需得小心调理才是!”

    陈雨竹感激的眸光一闪而过,随即低首敛眉,宋云罡在旁边瞧着也生出了疑窦,他盯着陈雨竹,心底仿佛明白了什么,顿时后怕不已。

    皇帝嗯了一声,眉目一抬,淡淡地道:“王妃既然身怀我帝家皇嗣,自当谨慎,你并非妇科圣手,朕放心不下,还是命人来看看。”说罢,他喊了一声:“小德子,宣上官御医与龙御医一同为王妃诊脉!”

    陈雨竹的脸色陡然变白,她急忙起身,道:“父皇,无需这样大费周章了,儿媳回去小心调理便是!”

    温意也道:“皇上是信不过我的医术?”

    皇帝脸带和煦的笑意,道:“朕岂会不信你?只是雨竹身体不好,只怕孩儿先天不足,如今在胎里还好调理,朕想起安然那会儿,还真是纳一把汗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未雨绸缪的!”

    宋云罡心底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此刻,你什么都说不得,只是担忧地与温意对视了一眼。

    温意在心底轻叹,陈雨竹啊陈雨竹,你出发点是好,只是皇帝其实这么好蒙骗的?你既想出这个计策,自当要费尽心思打点好才是,怎地贸贸然就入宫了呢?

    上官御医和龙飞很快就来了,两人身后跟着医士,医士背着药箱,一同入殿内请安行礼。

    陈雨竹脸色变得苍白,她身子不断往椅子后面挪去,眸光仓皇不定。

    皇帝越发生疑,对两名御医道:“你们去为王妃诊脉!”

    他故意没说王妃有孕,只等着两人诊脉。

    温意暗暗着急,但是又无法提示,就算可以提示,他们两人到底是皇宫内的御医,是皇帝的人,怎会帮她?她伸手抹了一下额前的汗,暗暗焦心地看了宋云罡一眼。

    宋云罡站立一旁,什么话都没说过,面容虽故作冷静,眸子里也能窥见一丝焦虑。

    上官御医上前对陈雨竹:“王妃,得罪了!”他把红线系在陈雨竹的手腕之上,然后手指轻轻地镇住弹动的红线,凝神蹙眉听着脉象。

    陈雨竹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她惊惧不安地瞧着上官御医,上官御医脸上什么神情都瞧不出来,只用心地听着脉象。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温意站立一旁,手心直冒汗,心底有死灰一般的冷寂,王府的生死,如今就都掌握在上官御医手上。一旦定了欺君之罪,就算皇帝有心放过宋云谦,也找不到借口了,毕竟,事关皇嗣,容不得一丝虚伪。

    “如何?”皇帝的声音打破殿内的空寂,声音威严而空灵,叫温意心中陡然一颤。

    上官御医收回手,躬身道:“回皇上,宁安王妃的脉象”

    上官御医在这里顿了一下,这一停顿,陈雨竹双腿虚弱,整个人几乎就要滑下来。温意则死死地盯着上官御医,上官御医的眸光似有若无地在她脸上流转了一下,继续道:“微臣要恭喜皇上,皇上马上又要当祖父了。只是”

    温意握紧的拳头陡然松开,眸光一片清明,她不敢做任何的表情,垂着头站立一旁。

    陈雨竹也像是松了一口气,她身体有些微颤,之前因为太过紧张而把身子绷得很紧,如今松懈下来,额头的汗水却还是大滴大滴地流。

    皇帝神色一松,“只是什么?”

    上官御医道:“只是王妃的脉象有些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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