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人的武道故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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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年深深的望了一眼高道一，内心尤为激动，十岁大小的孩子天赋再高，在武学上的修为能高到哪里去，天才与常人之间修为上的差距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微乎其乎，但是能从源头上认清灵力武道的由来，并深以为然，这等见识才是最难能可贵的，至少不会在后面走了弯路，可是想到弯路二字，陈年却没来由在心上感受到异样的感觉。

　　　　缘仅一字，却妙不可言。陈年右手按在高道一的左肩之上，捏了捏道：“道一，你说的很对，名正则言顺，而后方能师出有名，才不会走上弯门邪道。”

　　　　“前辈，道一有几个问题想问。”高道一恭敬的说。

　　　　“是不是想问为何从未听说过灵祖之事？为何我不让你将灵祖之事说与他人听？灵祖所在的天下又在何处？此处又是何处？我又是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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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不明白

　　　　陈年看着欲言又止的高道一犹豫片刻之后说出“前辈你怎么知道的？”，不禁莞尔，说道：“这些问题的答案等我们见到你爷爷的时候就说给你听，那几个问题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个问题。你有些其他的问题不好意思问，担心被我说一顿？”

　　　　高道一这次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陈年笑道：“道一，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

　　　　“别可是啦，我只是说别想那么多，可没说不准你去想。只是到底什么时候该去想这些个问题，你自己可得好好想想。只有想清楚这个问题，才好去想那么多的问题。”

　　　　“前辈，我要被你绕晕了。”高道一愁眉苦脸的说道。

　　　　“好啦，就是怕你看了那么多场比斗会多想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那些什么道始境天人境的现在离你都太远了，你现在就是要好好打磨你这个崩山诀，好好想想怎么将崩山诀使唤得更好。”

　　　　“道一多谢前辈指点。”高道一一扫惨淡愁云，开心的回话，因为陈年对他两方面的问题都指明了一些，虽然不是直接得到答案，但是他已经心安了。他那些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除了被陈年说中的那几个，其他的都是与修行有关的问题，比如是不是可以先开两条灵脉，然后汇两条灵脉于四大元穴之一，这算不算的是道始境？亦或是汇于四大元穴之一后直接体悟五行属性，这算不算得天人境？高道一相信既然灵力修行的法门是灵祖几千年前提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肯定有前人也问过这些问题，陈年前辈既然知道这么多秘辛，肯定也会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不过既然陈年前辈不愿意现在就作答或者让自己去想这些问题，肯定有他的道理，这便足够了。

　　　　早在陈年与高道一初次相遇之时，陈年已经指出，高道一可以在修炼崩山诀的时候，也注意一个快字，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内，对“龙行式”和“扛鼎式”愈发得心应手的高道一开始侧重锻炼出拳，蓄力，发力，行走的速度。

　　　　两人一路北上，路上遇到的野兽越来越多，而且这些野兽三三两两竟然互相厮杀起来，不复当夜集合行军的状态。除了遇到豺狼多数会交由高道一出手对付外，陈年一路已经斩杀了好些野兽，不过手中的两柄剑都未出鞘过。

　　　　这时陈年他正悠闲的看着前面，有四只铁背灰狼围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少年，口中低吼着，每一只灰狼身上都有或多或少或成片或稀疏的血迹，但是这四只灰狼眼中的凶光比最初却还要盛上三分不止。

　　　　被那灰狼围在中间的小少年自然就是高道一了，他也显得很是兴奋。看着包围圈慢慢缩小，高道一脚步不停，所踏的方位好像有些杂乱无章，但是一身的气势的不断攀爬，竟已经是肉眼可见，这也是陈年会悠闲看着的原因。

　　　　四头铁背灰狼离高道一均只有两米远，当中有一只灰狼不再低吼，而是高声嚎叫起来，像是吹动总攻的号角，四头铁背灰狼后脚一蹬，一齐扑向高道一。高道一也随之动了起来，只是这次脚步转动比先前要快出许多，而且每踏出一步，就出一拳。砰砰四拳也就是在须臾之间砸在那四头铁背灰狼的头上，这四头扑在空中的铁背灰狼就应声倒飞出去，但是还不等他们落地，这个字不高的小少年早已经欺身而上，分别在四头灰狼背上各锤了两拳。承受了高道一两拳的灰狼，这时才“五体投地”，有些挣扎，但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看着这四头被自己从不同地方赶到这里供高道一练拳的铁背灰狼瘫在地上，陈年这才走了过去说：“道一，下次六只？”，然后瞬间出手，四道灵气将四只灰狼粉碎，连尸首都不留给这些野兽当做食物是陈年此行一贯的风格，因为他担心聚沙成塔，要是这些野兽尸首被同类吃掉，侥存的野兽会越来越是厉害。

　　　　“前辈，我觉得可以来八只。”高道一答道。

　　　　“道一，不可贪多，贪功冒进是最能埋葬高手的了，再说了，我可是答应好你二爷爷要保证你毫发无损的回到东高镇的。”陈年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是赞赏的很，对高道一这种愿意磨砺自身的做法很是认可。

　　　　“前辈，前天道一双拳就被灰狼爪子弄出血了呀。”

　　　　“道一这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啊，你说的没错啊，正是如此我才不能在让你受点伤，不然怎么去见你爷爷啊。”陈年笑着说。

　　　　高道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远处有八头野兽出现，有灰狼也有黄豺，高道一大叫一声，“谢谢前辈，道一过去咯。”，身影已经窜出十米不止。

　　　　这些豺狼自然是循着陈年放出去的灵气找到的这里，陈年虽然与高道一开着玩笑，但还是希望高道一能够尽快的成长。

　　　　不多时，高道一已经折身返回，那八头豺狼已经死在当场。

　　　　陈年赞许说：“道一，步伐，出拳的速度都已经非常好了，接下来你要想想怎么把拳劲更快的释放出去，要不这样，让你做个打虎英雄？”

　　　　高道一一听这话，兴奋的蹦了起来，“太好了，总算是不用再打这些大灰狼了。”

　　　　“道一，接下来我会以灵元境的修为去打几只大老虎，你可要好好观察这些老虎如何对敌，长处在哪，破绽在哪。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观察这些老虎行走，与你的‘虎步式’相互印证。我说的明白了吗？”

　　　　“道一明白啦，前辈我们赶紧去找大老虎吧。”高道一喊道。

　　　　又一日，一处山林之中，四下都是断木残枝，有虎啸声声，更有飞沙走石，一只斑斓大虎正在扑食，而站在老虎面前的小少年双眼之中流露出的狠劲，却让已经如离弦之箭扑来老虎有些恍惚。

　　　　其实让他恍惚的不是那少年凶狠的目光，而是少年那凶狠的拳头，是那拳头凶狠的砸在额头王字之上，更是那拳劲突然凶狠的爆发出来，渗过皮肉，将斑斓大虎的脑袋崩的稀碎。

　　　　大老虎到死前都没明白这少年的拳头刚刚明明还未递出，怎么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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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入山谷，百兽低首

　　　　高道一在走到风鼎湖之前就在龙首山中用拳头打死占山为王的猛虎了，不过现在自己一拳砸死这只斑斓大虎之后，高道一知道自己现在比那个时候强了何止一点，是高出一大截，如果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和寻常灵元境二阶的武修抗衡，那么现在就算是对上灵元境四阶的武修自己也不会被动挨打，至于到底能打败灵元境几阶的武修则因人而异了，不由得满心欢喜。

　　　　接下来的几天，高道一与陈年继续朝山林北边行走，一路上高道一没有再问之前想到的问题，而是时不时就问陈年一些行走江湖的趣事，陈年则每次都只是摇摇头说自己在江湖上根本没有遇到什么趣事，只不过是一路走来一路成长，修为越来越高，剑术越来越高明而已。

　　　　有一次陈年问高道一更喜欢当一名剑客还是学习其他兵刃，高道一爽快的回答说想学刀，因为剑是兵中君子，学剑的大多是世家公子，风流倜傥，或者是名门弟子，风采俊逸，或者是将相后人，铁骨铮铮；而自己不过是一名山野小娃，虽然不是至于学成什么宰牛刀，杀猪刀，剔骨刀，割草刀，但也仍是仍爱这有着草莽气息的百兵之王。陈年听得哈哈大笑，又问了他一遍，高道一说因为高家之人本来就都是学刀的啊。陈年最后问他真的不学剑吗，高道一才说出实话，刀也学得，剑也学得，拳也学得，掌也学得，只要是上乘武功，他现在都不会挑，也没得挑，等哪天看看自己在那种兵器上更有天赋后再说。

　　　　陈年笑着说他是傻孩子，高道一也不反驳，不敢也不会反驳，只是心里仍纠结的很，他们高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可都是刀法，特别是那十几场比斗下来，高道一更是相信一十七路旋风刀法比这些东汉国武林名门大派的刀法只高不低。但是也是这十几场比斗，让高道一见识到了许多剑修的风采，也让他看到了许多东汉国最高明的剑法，于是才有这矛盾的心里。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喜欢学剑，保不准陈年当场就会传授他一门精妙剑术，但是他的确是没拿定主意，便不会说谎骗人。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说着往北走，总算是走到一道山谷之外，从外面朝山谷里看去，却是什么都看不清，因为除了隐约可见的山谷入口，整座山谷都是云里雾里，霞蒸云蔚。

　　　　“前辈，这里应该就是那些凶兽的老巢了吧，咱们这一路杀了这么多凶兽，但是那九头大凶兽的身影还是没见着，这次把他们一网打尽。”高道一这会很是兴奋，后面这几天基本都是陈年出手斩杀那些三五成群的凶兽，偶尔故意留下一只漏网之鱼给高道一练练手，高道一的崩山诀也越练越快越有气势，离那大成也就只剩最后一式“崩山诀”了，“虎步式”也已经得心应“脚”。

　　　　“道一，你把六元引第一式练起来，我来看看。”陈年神色收敛起笑意，青衫笔挺，双目平视山谷，立在那里便自有一番高手气度，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凛冽气息。

　　　　高道一理了理衣裳，收了收心神，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摆起“六元引”对应灵气淬体的第一式，顿时进入了心无旁骛的状态，他只觉身边的灵气浓度越来越重。而站在一旁的陈年就看得十分清楚，一道道细细长长的灵气从山谷里的白雾中徐徐而来，围着高道一缠绕起来，而高道一腰间一道无形气息就要扩散开来。

　　　　难道又要进入那可遇而不可求的“空空无我”的玄妙状态吗？陈年心里也被这样的高道一震惊了，多少武修一辈子别说进入这种状态，就连看别的武修进入这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的机会都没有，而自己身边这个小娃娃，连灵元境都没有，却要二度进入这种状态？

　　　　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声虎啸，虎啸之声在山谷回荡，并将那些细细长长的灵气震得粉碎，接下来便有阵阵兽吼和急促的兽蹄声，显然是朝山谷外面冲来。

　　　　高道一本来全心全意的浸入六元引的修炼之中，但是那一声虎啸硬生生将他的修炼打断，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再次进入那“空空无我”的奇妙状态，却也依然怒火攻心，恨不得打死那只发出啸声的罪魁祸首。

　　　　陈年右手在高道一肩膀上轻轻一拍，然后将他拨到身后，接着右手抓住道皇剑的剑柄，大喝一声：“拨云见日！”，随之而来的是道皇剑发出一道剑吟，已经是利剑出鞘，笔笔直的飞向峡谷，而在道皇剑四周的光芒越来越盛，待抵达山谷入口之时，那红光已经将道皇剑全部包裹在其中，好似一团火焰一般。

　　　　这是高道一第一次见到陈年怒而出手，从陈年右手握剑到拔剑出鞘再到飞剑脱手而出不过一眨眼，但是高道一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感受那种气势比之陈年与叶垄交手之时不知高了多少倍，就连这些日子下来自己觉得深受陈年喜爱也不敢言语，生怕打扰了他，那种气势让人觉得好像面对三伏烈日一样，不仅刺眼更是酷热，而这种气势也完美的提现在那柄飞向峡谷的道皇剑之上。

　　　　那道皇剑甫一进入山谷，山谷里茫茫氤氲便被那团红光一下子撕开，然后不断的变淡，向山谷两边的高山倒爬上去，而且那道皇剑周身的火光不见变淡而是愈演愈烈，直到高道一看到从山谷深处奔来的铁背豺狼，金爪虎豹，银角牛豬，赤掌熊罴被那道皇剑一碰便化为灰烬。

　　　　道皇剑深入山谷超过百米，那百米范围内再无雾气蒙蒙，而山谷中奔出的凶兽也生生的停下脚步，只敢焦躁的低吼着。道皇剑身上的红光也已消散，但是道皇剑并未归鞘，更没有坠地，而是悬停在山谷中，与那堵塞山谷的凶兽相距丈余，剑锋所指，百兽低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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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百米

　　　　一剑入谷云消散，红光去处兽骨残，若问天人姓名谁，怒斩百兽唤陈年。

　　　　看着陈年的怒色，高道一不敢发问这怒从何来。陈年回首向高道一点头示意，仿佛看穿高道一的心思，陈年缓缓说道：“道一，我为何这么生气，就是因为那声呼啸。你本来又能进入那极难一遇的‘空空无我’的状态，虽然你未入灵元境的情况下进入这种状态的好处不一定比的上‘顿悟’，但是稀奇程度可远非‘顿悟’可比。江湖行走，断人‘顿悟’那可基本是不死难休的仇恨，更何况是你这‘空空无我’的状态。这只孽畜，我必斩在谷中，为你报这个仇啊。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怎么还是这么背啊，不过说你运气不好，这世间武修有几人能进入这‘空空无我’的状态，更何况是两次，你牛啊。”说着说着，陈年怒容渐消，眉宇之间取而代之的却是有种惨淡的神色。

　　　　高道一一阵汗颜，也是无语了，故此低着头有些低落的他没有看到陈年的脸色变化。只是他却是不理解为什么陈年会为了他发这么大的怒火，因为陈年没有告诉他，他有个徒弟，师徒初次相见，那徒儿也是高道一这般年纪，也是如此福缘深厚，只是最后徒儿因他而死，陈年正是因为这徒儿的原因才来到的东汉国，而他陈年初抵龙首山看到高道一心神就有些恍惚。

　　　　高道一默默的跟在陈年的后面，一步一步的走近山谷，走进山谷，走到了道皇剑剑柄之后一臂距离。随着陈年的步伐临近那柄飞在空中的道皇剑，对面山谷中的凶兽，不管是豺狼虎豹还是牛豬熊罴均皆蹄没尘土，好似被一堵墙推着往后退去。

　　　　陈年并未马上伸手去拿道皇剑，而是将背上墨龙剑取下，往脚下地面一点，剑鞘插入地下半尺，然后对高道一说：“道一，你站在墨龙剑边上，只管用‘六元引’引灵气淬体，且看我如何诛杀这些畜生。”

　　　　“六元引”不愧是有个“引”字的圣人传承，以第一式的身形配合心法口诀便能吸引身体周围的灵气进行淬体，随着修炼的深入，能够吸引的灵气的范围和数量便越来越多，至于第二式到第六式勾引天雷，招惹地火，席卷奇风，浸淫怪雨，怀抱寒冰更是神奇。高道一听陈年这么说，道了声好之后便展开姿势，默念心法口诀练了起来。

　　　　陈年看着高道一的目光柔和，但是一转头盯着山谷对面的凶兽之时，双目精光迸发，轻展右臂，将道皇剑狠狠一握，身形往前飞去，一剑有一剑朝前斩去，顿时山谷之中剑气肆意纵横，刚刚云消雨霁般的山谷又重新变得充满淡色氤氲，随着这些剑气前行，山谷中不甘等死的八种凶兽纷纷怒吼起来，裹挟着腥风朝着陈年冲去。

　　　　高道一此时如何能够静心修炼，看着陈年这远称不上剑招的攻击手段，一剑一剑都只是当空随意一挥，但是那千百道剑气骤然结成错综复杂的剑气之网，所过之处，那些嘶吼着朝前冲的凶兽身上出现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兽血横飞。高道一瞠目结舌，如果说江东林家家主的“天花乱坠”胜在那漫天飞花繁复无比夺人眼球，抑或是西海千湖宗掌门朱丙申的“百舸争流”胜在堂堂正正井然有序意气惊人，那陈年这信手拈来的这千百道剑气则是胜在数量众多层出不穷。见过那么多场天人境强者的比斗，见过神算先生姜之文的手段，高道一觉得仅就气势来说，没有一人能与陈年这剑相提并论。

　　　　陈年这千百道剑气终究随着悍不畏死的凶兽数量的不断减少而道道消散，偶有几只侥幸逃过一劫的凶兽却不向后退去，而是沿着山谷两边急速掠向高道一所在的地方。在这几些凶兽越来越靠近高道一的时候，高道一不免有些一丝丝紧张，那牛豬熊罴一路上陈年可都没有让高道一出手对付，只说这四种凶兽皮糙肉厚，高道一现在的拳劲还不足以给对方造成一击致命的伤害。可是高道一马上就镇定下来了，因为身前的墨龙剑发出越来越响的剑鸣之声，终于在那几只牛豬熊罴挟着高速奔来的凶狠气势靠近高道一十米左右的时候，飞出剑鞘。这墨龙剑浑身墨色，在空中飞速前进，好似穿针引线又似一条黑色游龙，一瞬间就将那几只凶兽的头颅一一斩下，然后绕着高道一转了一圈，回归剑鞘。

　　　　发生这一切之时，陈年并未回头，而是停下脚步，看着山谷那头的那只吊睛白额金爪大老虎，大老虎两旁就是那八只领头的凶兽。他是有心放这几只凶兽逃过去，远远的以一道灵气牵动墨龙剑将其斩杀，所为的是镇住对面那些凶兽，逼他们全心与自己一战，以免高道一受其波及，而自己需要分心照顾。此时陈年比之前道皇剑所飞停的地方又深入了百米，右手斜提着道皇剑，虽然死在陈年手上的凶兽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道皇剑上滴血未沾。

　　　　对面这只吊睛白额金爪巨虎浑身汗毛竖起，死死盯着陈年和陈年身后的那柄墨龙剑，在这只百兽之王的心中，怒火已经无法抑制的熊熊燃烧，风鼎湖畔那一夜，上万凶兽折损大半，一路逃脱做鸟兽散的凶兽也有几百，这才短短不到一刻钟，仅存的凶兽竟然有折损近千头，让这头巨兽如何不怒，双眼之中好似可以吐出火光来，而额头上那个“王”字逐渐变得猩红起来。

　　　　“是因为这柄墨龙剑，所以那天晚上才聚集凶兽夜袭风鼎湖？”陈年看着这老虎的目光，心中一动，对它问道。

　　　　令陈年没有想到的是，这只白额红王的大老虎应该是听懂了他的问话，扬起脑袋，大吼一声，震的山谷两旁的泥土漱漱的往下掉，然后将那虎尾网地上一打，好似钢鞭捶地，山谷之中满是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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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报（上）

　　　　林京，林天政父子二人此时已经出了龙首山，毕竟出山路上无须做太多纠缠，而且这一路上的野兽对于林天政来说也就一剑的事，所以返程比进山快上许多。

　　　　二人来到东高镇，寻了个小酒馆点了，几个下酒菜，又要了一壶老酒，吃将起来。

　　　　“天政，这一路走来，感觉如何？”林京说着话的时候，一边还夹了粒花生米往嘴里送去。

　　　　“老爹，这东高镇很了不得啊，就在那龙首山中，察觉的到明哨暗哨就有好一些，这通往龙首山的北大门上站着的那些，也都是灵元境的武修。”林天政一路上还是留心观察了的。

　　　　“嗯，看到认识的人了吗？”林京吃着酒问道。

　　　　“有一些，都是从山里走出来的，想来和咱们一样都是对这东高镇有些好奇的。”

　　　　“有无发现这镇上与寻常城镇有所不同？”

　　　　“老爹，你这可考不倒我。虽然这镇上人来人往还是以普通百姓为主，但就算是这些百姓一个个体魄都要比江东那边强壮不少，少说都是练过几年功夫的。”

　　　　“好，老爹赏酒一杯。”林京笑道，给自己儿子斟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嘿嘿，一杯怎么够，一碗还差不多。”林天政也不客气，接了过来，仰头倒入口中，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推回桌子中间。

　　　　“少喝些酒，老爹这还没有抱上孙子呢，等你哪天娶妻生子了，任你喝多少酒都行。”说着，林京拿回酒杯又给斟满一杯，然后说道：“还有呢？”

　　　　“老爹，这小镇不大，但是这里面建筑用料可不简单，或许靠山吃山，竟然大多是石头砌成，这在外面可不常见。”林天政取过酒杯喝下之后，继续说道：“而且这镇上道路并不是直来直去，而是犄角连环，若是道路两旁有人意图不轨，很是难防。”

　　　　“喝了三杯，够了够了。”林京看林天政还要再取一杯酒，伸手拦住。

　　　　林天政悻悻然，只好再要了壶茶，然后问道：“老爹，你还有其他发现？”

　　　　“这个镇子不简单啊，除了一同从山里返回的这些个武修，这里还有不止一位天人境的强者，难怪陈年会对那个小娃娃青眼想看。江湖之中，藏龙卧虎，天政，你以后行走江湖，还是要多谨慎一些。”

　　　　“老爹要不要去高家府上拜访一下？”林天政突然问道。

　　　　“算了，待回到江东，你准备一份厚礼再来拜访，好歹在龙隐山中人家对你也算得上有些照拂，两手空空的去人家府上，不合适。”

　　　　“晓得了，老爹，咱们去山海城买两匹马？山里面走了这么多天可把两条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