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人的武道故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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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只血色金乌划破山谷中的空间，速度之快让高道一犹是看得清飞翔的残影，血色金乌眨眼间就冲到为首的吊睛白额金爪大老虎近前，有两只血色金乌往金爪大老虎的身躯两侧划去，其他七只血色金乌则是越过金爪大老虎朝后面跟上来的凶兽群里面冲了过去。

　　　　越过金爪大老虎的血色金乌一瞬间已经来到那六只凶兽头目面前，均是双翅一振，每只金乌体内均是射出千百道血箭，去势之快远超高道一和那些凶兽的想象，这几千道血箭不断的洞穿前冲的凶兽的身躯，唯有那六只凶兽头目能够以血肉之躯将杀到的血箭拍飞，其他凶兽莫不是身上出现一个个汩汩冒血的伤口，生命不断的消逝着。

　　　　那六只凶兽头目见此情形，或是不停的以血盆大口叼起同类的尸体砸向这些血箭，以这些尸体做为盾牌来不停消耗血箭的力量，亦或是以肉掌抓起凶兽身躯以作抵挡，又或者是用尖角顶起倒地的同类来进行抵抗，但是无论它们这金爪虎豹，银角牛豬和赤掌熊罴如何抵挡，其身后活着的凶兽的数量仍然是急剧的下降，没有多久那山谷里面的凶兽已经只剩下仍在负隅反抗的这六只凶兽头目和那只金爪大老虎。

　　　　这六只凶兽眼见着这血色金乌的血箭在空中不断的消耗，在其余凶兽尽皆服诛之后仍有一小半血箭仍在四下乱窜，不由得都拼尽全力，将那些血箭彻底耗尽。随后这六只凶兽便要杀向仍在空中盘旋的血色金乌，却不料那七只血色金乌突然燃烧了起来，变成七个火球，连成一圈为住这六只凶兽，然后这包围圈迅速缩小，最后这六只凶兽全部沾染上了这七个火球的火焰。这些火焰一附着上去，那六只凶兽头目瞬时四下逃窜，有些跑了十几步便已被烧死而后化为灰烬，而那皮糙肉厚的熊罴吃不住痛，跑动着不断的撞向山谷旁边的石头，撞的血肉模糊命丧山谷两旁，也被烧的皮肉不存。

　　　　那只金爪大老虎见血色金乌攻向自己的两肋，急忙后肢用力，整个身躯立了起来，两只前爪分别拍向那两只血色金乌，将它们一齐拍飞出去。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是这种样子吧，高道一心中想着，看着陈年的这全力一击，他才明白前几日陈年所说的东汉国武林这些天人境武修除了神算先生姜子文其他人的灵力化形的水平仅是入门而已，还很粗鄙。他看到陈年倒退而来，刚想由衷的拍几声马屁称赞一番，却见陈年脸色苍白，不止是两边嘴角的血丝不断地溢了出来，而且眼角、鼻子和双耳也在出血，血珠一滴滴的落在地上，不由得心中骇然，惊呼道：“前辈，你怎么了？”

　　　　陈年摇了摇头，他想说话，但是一口气却一直提不上来，同样是一招“烈日焚天”，今日所耗的元力，心力比在飞剑峡对阵剑魔尊者之时要高上五成不止，因为他见那金爪大老虎一啸风来的本事，方知这只大虫的实力超出自己的预想，不敢有所保留，因此全力发出这最后一击，由于之前那招“昊昊大日，普照天下”已经勾动了神魂之伤，当下便再难压制的住伤势，故此才七窍流血，虽然血流不大，却一时半会停止不住。

　　　　陈年此时看了一眼那金爪大老虎和两只血色金乌，心中大呼糟糕，因为那两只金乌虽然也射出不少血箭射中那金爪大老虎，但是却只是带起些许皮肉鲜血，根本无法洞穿大老虎的身躯，这只吊睛白额金爪大老虎不愧是这上万头凶兽的王者，实力之强远远超过那八只凶兽头目，更别提其余凶兽了。

　　　　两只血色金乌射出最后一波血箭之后便化为两个火球扑向金爪大老虎，那金爪大老虎任凭那些血箭在其身上肆虐，虽然皮肉受些苦但对它仍不是什么致命伤害，不过眼前这两个火球，它却有种心悸的感觉，不得不百般小心的对待。它朝着飞来的火球长啸一声，一股腥风从其口中喷出，那道白色气流不断的冲抵着火球，火球前进的速度迅速慢了下来，而且在这股白色气流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

　　　　这下可就不好了，要是被这只大老虎抵挡住血色金乌所化的火球的进攻，那它要杀现在这种状态下的自己和高道一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了，自己现在连强提一口气与之玉石俱焚的力量都没有，到时候真可谓是坐以待毙了。

　　　　就在陈年这么想的时候，高道一见他没有回应，已经有些愣住了，他如何还不明白事情已经超出了陈年的控制，而且还在进一步恶化，因为虽然那两颗火球突破了白色气流的阻拦，却已经缩小的像一颗鸽子蛋那般大小，金爪大老虎双掌一拍，虽然火球的火焰迅速攀上那双金爪燃烧起来，但是没有多久就熄灭了，只是那双金爪也被烧的乌漆吗黑，不复金贵之色。

　　　　吊睛白额黑爪大老虎浑身如浴鲜血，额头上之前血**滴的王字也恢复正常了，其气息虽然萎頓，但是比此时的陈年要好上不少。大老虎踏着略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陈年和高道一走去。

　　　　大老虎的脚步声不止是在陈年和高道一耳边响起，更是沉重的踏在他们二人的心上，陈年硬撑着对高道一摆了摆手，口中并不清晰的发出一道声音：“走！”

　　　　高道一摇着头说了声不，但是眼泪汪汪的双目却是让人一看便知高道一此时的恐惧随着大老虎一步步逼近而加深，他随后流着泪，双手放开墨龙剑，口中开始念起陈年所授的“七弦诀”的心法口诀，他要将体内被陈年封存的两道剑意转化为剑气击出，生死有命在此一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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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小男孩

　　　　这一章想换个叙事角度，因此构思了一个多小时，今晚先写一半，明天晚上补齐。

　　　　因为最近两个月来工作太忙，出差熬夜太多，腹部隐隐作痛，要去做个ct扫描，今天晚上不熬夜了。

　　　　……

　　　　……

　　　　陈年在高道一念出《七弦诀》的时候突然心中一痛，他那被血丝模糊了一小半的双目竟流下了泪水，按常理说能够修炼到他这般修为足以证明陈年心境之坚韧不拔，为何会被勾动起这异样的情绪？

　　　　曾经，陈年还没有修炼到天人境修为的时候，按照其所在的宗门规矩，他收了一名徒弟，是他的开山大弟子迄今为止的唯一一名弟子，当初拜师的时候，那名小男孩就是高道一这般年纪，长的不高却浑身透着机灵劲，十分讨陈年喜欢。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陈年与宗门另一名后起之秀在宗门大比中激烈交手，最后败了一招，在对方的剑竟直欲废去他那么多年的武功修为的时候，小男孩却站在了他的面前，以他薄弱的身躯代陈年承受了那一剑，那一刻陈年抱着小男孩体温尚存的尸首，泪流满面，心中大恸。

　　　　这一刻，又是一名小男孩，站了出来，挡在他的身前，尚未长成的身躯犹在害怕的发抖，口中背述的口诀也带着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高道一会突然冒出来这样的想法和力气，并付诸行动，他只知道此刻自己内心的情绪决堤了。

　　　　陈年本就已经压制不住再度被勾起的神魂之伤，刚才好容易慢慢聚集了半口气，但是此时心境的波动直接导致前功尽弃，那半口气好似信马由缰在陈年体内乱窜，陈年彻底再无一战之力，右手再也握不住道皇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泪水和血丝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无法看清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过了许久许久，陈年好像经历了漫长岁月，经历了无止境的黑暗，他终于睁开了无比沉重的眼睑却又支撑不住闭了起来。山风吹过，他打了个冷颤，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大喊了一声：“道一！”，却无人应答，只有飘荡在山谷中的回声与之相和。

　　　　他抬头望着满天繁星，双手撑着坐了起来，借着星光，他看到不远处，一副残骸，两柄长剑。那副残骸体型巨大，显然不是高道一，而是那只吊睛白额金爪大老虎，而长剑旁，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人，不是高道一又是何人？只是生死不知。

　　　　陈年此时已经回复了些力气，连忙起身，踉踉跄跄冲了过去，看到高道一浑身血迹，心中从未有过的万分紧张，颤颤悠悠的伸手去探高道一的鼻息，他此刻无比害怕得到的是不想要的那个答案。

　　　　指尖上传来的微弱的气息，他喜极而泣，双膝跪地将高道一抱在怀中，口中不停的楠楠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过了一会，陈年将高道一轻轻放下，盘膝而坐，手捏剑诀，呼吸吐纳，天地间的一股股灵气朝着他涌了过去。约有一柱香的功夫他总算恢复了些许修为，于是陈年收功起身，捡起双剑将之归鞘背在身后，然后将高道一抱起，转身离开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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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丹与妖兽

　　　　“内丹？前辈，真的有内丹这种东西？那这只大老虎不是成妖了？我之前还问过爷爷和其他长辈，他们可都没有见过生有内丹的野兽呢。”高道一奇声问道。

　　　　“咦，道一，你是从哪里知道野兽成妖了才会有内丹的？”陈年反问道。

　　　　“家族里面有记载，说是上百年前龙首山里面跑出好多凶残的野兽袭击东高镇，当时家族的先辈为了对抗那场浩劫，牺牲了好几位天人境的老祖宗，而据说当时有凶兽被击杀后在其体内发现了内丹。在此之前高家族人进山打猎却从未发现有野兽体内有内丹，而后百年间也没有人再见过野兽内丹，所以族里的长辈们都说山林的野兽只有成了妖才会有内丹。”高道一一五一十的说道。

　　　　“道一，这世上的确是有野兽生成了内丹，毕竟主流的说法是讲野兽身体构造异于人类，不能开辟四大元穴，若是其得以吸收天地灵气只能将之储存在丹田之中，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内丹。因此你可以说是野兽成了妖才会有内丹，但是反过来说却是更准确一些，只有体内生成内丹的野兽才会被称为妖，妖兽的妖丹有不同的属性，就算是同一种妖兽其内丹所蕴含的属性也可能不同。”陈年解释道。

　　　　“不同的属性？和天人境元力属性一样吗？”高道一想到了天人境武修修炼的五行元力，十分好奇的问道。

　　　　“的确如此，妖兽内丹也有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

　　　　“前辈，那妖兽和他们的内丹也有不同的境界划分吗？”高道一追问道。

　　　　陈年怂了怂肩膀，两手一摊说道：“有肯定是有的，普通妖兽之上为大妖兽，不过妖兽本来就不是寻常可见的，所以大妖兽之上的玄妖基本属于传说了，再往后是哪种妖兽的那就飘渺无影的事情了。对了，想起来了，这妖兽内丹除了金木水火土以外，传说还有五种极其稀有的属性，不过除了在野史怪谈中有记载，好像并无其他史料有这方面的描述。”

　　　　“哪五种稀有属性？”

　　　　“时间太久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那是几十年前我小时候偶然间看到的某本破旧书籍上写着的，也不一定为真。”陈年一哂，略有些歉意的说道。

　　　　“前辈之前见过大妖？”高道一试探的问道。

　　　　“你这小娃倒是机敏，不错，之前见过一次大妖，不过却是大妖的尸骸，其内丹也见到过，因为它的内丹被大能用透明可见的材料给封存起来了。那尊大妖兽的尸骸和内丹都存放在我所属宗门的藏宝洞之中，还是因为有一次宗门要清点藏宝洞里面的藏品我才得以见到那枚直径近两尺的大妖丹，按照宗门之中负责藏宝阁的主事长老的说法，这枚大妖丹所能爆发出来的实力，足以夷平一处山头，因此可算是镇宗之宝的其中一件了。”

　　　　“前辈，你怎么会和道一说起前辈宗门的事情？”高道一小声的问道，他心里有些纳闷，之前一路上但凡谈及东汉国以外发生的事情，陈年要么闭口不谈，要么打马虎眼，从无一次像刚才那样说那么多句，更别提关于他的来历的事情了。

　　　　“道一，咱们现在可是过命的交情咯，这些事情给你知道又有何妨。”陈年哈哈大笑道，他之前对高道一尤其喜爱，一是因为高道一与其唯一的那名弟子有些相像，所以他爱屋及乌；二来是他为了借助高道一背后家族的实力，他希望投之以桃，高家报之以李。但是经过山谷这一战，高道一不仅仅是救了陈年的命，而且让陈年那份爱屋及乌的感情更是如山洪暴发，他已经暗自下定决心，只要高道一父母和祖辈同意，他拼尽全力也要将高道一送入自己所在的山门之中，故此陈年才会对谈起自己宗门之事不再避讳。

　　　　“什么过命的交情？道一如何敢与前辈以过命的交情相处？”高道一连忙摆手道，自己可不敢这么莽撞无礼，他觉得陈年救了自己，自己那得多厚的脸皮才敢腆着说自己与陈年有过命的交情，他只当陈年是开玩笑而已。

　　　　“道一，你难道不知道是你救了我吗？”

　　　　“前辈，你莫要再和道一开玩笑了，前辈之前不是告诉道一说道一连那些熊罴牛豬都打不赢的，道一怎么能对付得了那只大老虎，不是前辈杀了他吗？”

　　　　“你没看到我在你与那只大老虎对峙的时候就已经丧失战斗能力了吗？你还在施展‘七弦诀’的时候我当时已是晕倒在地了，醒来的时候你已经把那只大老虎杀了，这个事情身为前辈，我可是认真的。”陈年颇感愧疚的说道。

　　　　“如果前辈不是开玩笑的话，那有可能是有别的高手路过山谷救了咱们了，道一哪有那个本事啊，那可是一只生有内丹的妖兽啊，前辈你用放出血色小鸟的那招那么威力惊人都没有杀死那只大老虎，道一怎么可能杀得了它。”高道一说着说着头摇了起来，可能是用力过猛晃动脑袋的速度快了一些，他只觉双目眩晕，于是连忙止住摇头。

　　　　陈年沉吟了一会，说道：“不太可能是其他高手路过救了我们，且不说有没有那么多做好事不留名的高手而且恰好被我们碰到一位，就说如果是别的高手击毙大老虎，那他为什么不顺手把咱们俩给就醒呢，把昏睡的咱们落在山谷里，万一有别的野兽路过，那我们不就成了人家的腹中食物了嘛。道一你好好回想回想，当时发生了什么？”

　　　　“哦”，高道一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说：“一开始我害怕极了，不握着墨龙宝剑都站不稳，可是后来我看前辈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心头有股冲动，然后就想起前辈之前封存在我体内的那两道微微小的剑意，于是就运气‘七弦诀’准备将其转化为剑气发出去攻击大老虎，可是在我念道口诀的时候，我发现前辈好像是流眼泪了，前辈，你为什么哭啊，因为伤势太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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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因为伤势太疼了吗？”陈年心里有种瞬间泪崩的感觉，若是在峡谷死里逃生之前，陈年肯定会想聊天聊到这么尴尬怎么把聊天再进行下去？不过现在的他对高道一的感觉是真的当做自己子侄后辈一样看待了，只是摇头道：“你这小孩，会不会聊天啊，行走江湖的武者还会怕疼吗，记住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知道不！”

　　　　高道一点头道：“知道了，道一那时候也哭了呢，还以为要死在那大老虎的口中了，当时真的好害怕所以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前辈不会笑话道一吧？”

　　　　“当然不会，道一你还是个小孩子嘛，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陈年摸了摸高道一的脑袋说道。

　　　　“道一要赶紧长大，学好武艺，做个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高道一掷地有声的说。

　　　　陈年缓缓点头说道：“嗯，道一你肯定可以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你刚才说的没错，那时候陈年的确是流泪了，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没什么丢人的。”

　　　　高道一有些不解的问道：“前辈那时候为什么伤心啊？”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陈年低声的念道，神情有些凝重。

　　　　“前辈，这首诗是谁写的，写的真好，小於菟是什么东西啊？”高道一问道。

　　　　“小於菟就是小老虎的意思，在我的家乡所在的地方，老虎的别称就叫於菟。是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大前辈，他老来得子做的此诗。这首诗自然是顶顶的好，只可惜，可惜我当得起兴风狂啸者之时，回眸望去已经看不到小於菟了。”陈年解释说，一脸神伤。

　　　　高道一见状也就安静下来，坐在一旁不再问话。

　　　　过了一会，陈年摇了摇头说道：“好了，道一你赶紧再仔细想想当时发生的事情经过吧，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所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自然是不会为了些皮肉之伤血光之痛伤筋动骨而流泪，这种创伤再疼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身为武者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拿什么去追求更高更远的武道境界，更何况是陈年这种以现在东汉国武林来看已经位居巅峰的强者。铁汉柔情，纵然是铁骨铮铮也有真情所在，不过平常时日他都将之深藏心底，彼时触景生情方才控制不住，现在他望着高道一，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尚被称为宗门后起之秀的那个时候。

　　　　“嗯，让道一好好回想一下，道一当时将‘七弦诀’运转起来，很快的就觉的双臂天泉穴震荡起来，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穴道里面燃烧，然后左手手臂内侧表皮下面就有一条一寸左右的红线从天泉穴流窜而下，经曲泽过内关由中冲飞出，射向那只大老虎。就在同一时间，右手手臂则是有一条一寸左右的青线飞出，也射向大老虎。”

　　　　“这一青一红两道剑气速度飞快，谁知道那只大老虎虽然向我们走来的速度很慢，但是它那时候反应却好敏捷，剑气几乎同时到达它身前，他就用那双被火球烧黑的双掌各拍了一下，那两道剑气便消弥于无形之中了。前辈，不过道一那时候看得清清楚楚，那老虎的黑爪子也不好受，把它疼得嗷嗷大叫起来。”

　　　　“这一青一红应该分别是道皇剑和墨龙剑的本命剑意所化的剑气了，虽然足以破开几乎所有道始境武修的防御，但是这只大老虎的实力早已经超过一般天人境初阶武修许多，这两道剑气不能奏效倒也是正常的。”陈年点着头评论说。

　　　　“道一在这两道剑气发出去之后天泉穴，曲泽穴，中关穴和中冲穴都是一阵麻痹，双臂疼得抬都抬不起来了，这个时候道一才发现前辈已经躺在地上了，脑袋一下子懵了，我以为前辈，前辈你已经……”高道一瞄了一眼陈年，很是不好意思的恼了恼头。

　　　　“道一，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应该感到不好意思的人恰恰是我啊，枉具一身天人境修为，到头来却先于你这小娃娃之前昏了过去，实在是惭愧啊，丢人丢大了。道一，这个事情你可得帮我保守秘密，谁也不能说，不然我这脸真是不知道往哪里搁了，行不行？行的话就碰一下拳头。”陈年半开玩笑的说着。

　　　　高道一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没有问题，道一不会和其他人说的，而且道一连爷爷也不会告诉的，前辈你放心好了。”，然后伸出右手，握住拳头。

　　　　“好孩子。”陈年伸出右拳与高道一的拳头轻轻一碰，然后说，“接下去是重点了哦。”

　　　　“道一看到插在地上的墨龙剑和前辈手中的道皇剑，小脑袋才稍稍冷静一些，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只黑爪子老虎吃了前辈的身体，连忙走过去将墨龙剑拔了起来，又走到前辈身边把道皇剑拿在手上。”高道一顿了一下，突然提高了声音高兴的说道：“前辈，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本来我之前被那些豺狼汹涌杀来的情景吓得站都站不稳只好扶着墨龙剑，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谁知道就在我一手握着墨龙剑，另一只手一触碰到道皇剑的时候，一冷一热的两股气流又出现了，就像之前前辈与孤山派掌门叶垄比试时让我看剑的那场次一样，从双手涌入体内，一下子道一那两条早已酸胀和疼痛的手臂在这冷热气流经过之后，竟然就恢复正常了，而且有一种极惬意的感觉，就像冬天里晒着太阳的感觉，浑身畅快极了。”

　　　　“然后呢？”陈年焦急的问道，他很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十分希望高道一跳过这些描述，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要求高道一，因为这些是高道一极为宝贵的经历和经验，这种生死间的战斗经历和感悟对于一个武者来说，是极为宝贵的，甚至可以说是无价之宝，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死里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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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上）

　　　　“然后就有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高道一继续说道，“那两股气流迅速的游走于四肢百骸之间，突然仿佛有一道声音从心头响起，好像是再对我说让我尽管出手，接着又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让我赶紧出手。第一道声音中正平和，不紧不慢，就像一位绝顶高手对那只大老虎根本不看在眼中，好似只需要随手一击那大老虎就会丧命其手一样。但是那第二道声音却是冰冷的多，只是言语之间却是对击杀那只大老虎充满了一种渴望和迫不及待。前辈你说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