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凡人的武道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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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辈，能帮上前辈道一求之不得，不过前辈还是和道一说说是什么原因会导致只有双剑同时握住才能与之沟通的吧。”高道一有些小得意的说。

　　　　“道一你可注意到自从拿到这柄墨龙剑之后我大部分情况下是背着他，然后手里提着道皇剑？除了我习惯了手握道皇剑的原因之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当时认为这柄墨龙剑可比道皇剑有来头的多。”陈年笑了笑说，“不曾想却是我错了。”

　　　　“这么说是这柄道皇剑来头大咯？”高道一随口问道。

　　　　“这倒也不是，这道皇剑和墨龙剑的来头一样的，本来以为道皇剑是因为三百年前的道皇林道名而成名，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了。之前还想不通为何一直隐约感觉这柄道皇剑剑上所蕴含的剑意极为磅礴，按道理说这柄道皇剑的本命剑意应该弱于墨龙剑才是，为何当日在你体内的两股气流大致相当，原来这柄道皇剑可不只是有三百年的历史了。”说罢，陈年长叹一声“时光悠悠又是千年”，然后停下脚步，伫立着。

　　　　“前辈？”高道一轻唤一声。

　　　　陈年回过神来，说道：“道一，如果我所料不差，当然了基本可以说是不会错了，这道皇剑本名应该是‘燾凰剑’，凤凰的凰，燾字寿在上火在下。”

　　　　“前辈，燾是什么意思啊？”高道一不解的问，这燾字他可不认识。

　　　　“燾字本义长明火，又意为阳光普照，难怪当初师叔祖说这道皇剑与我所学昊日剑法很是匹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燾凰，即火凤凰也，而凤凰自古有沐浴天火而涅槃重生之传说，与火最是匹配。”陈年向高道一解释说，并在地上以树枝为笔将燾字写给他看。

　　　　“那墨龙剑呢？因为龙从云虎从风？而云是水之气所以龙与水最配？”高道一学着陈年的模样说道。

　　　　“不错，道一你说的很正确，墨龙燾凰这两柄宝剑均出自千年以前的一位铸剑大师欧阳先生之手，甚至可以说是欧阳先生平生最为得意之作，而这两柄宝剑的历任持剑者莫不是剑道一途的佼佼者，直到千年前魔教兴风作浪，这两柄宝剑便在一次正邪决战中消失，接近几百年都是不知所踪。直到近三百年才为人知晓墨龙剑落入魔教之手，而燾凰剑依旧下落不明，现在看来，三百年前这两柄宝剑就已经重现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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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二三件

　　　　“前辈，你是如何推断得出这柄道皇剑就是火凤凰剑的呢？”高道一好奇的问道。

　　　　“道一，说来还得感谢你啊，正是你看到了墨龙火凰又提出疑问，我这才想得到啊，想来三百年前道皇林道名得到此剑之时，或许是不知道此剑的底细，故此这柄宝剑才会被命名为道皇剑吧，而这冥冥之中似有天意，道皇和燾凰正是谐音不是吗？”陈年答道，“又或者道皇林道名知道此剑的底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故而自己取个外号道皇剑吧。”

　　　　“哦，现在前辈集齐这两柄宝剑正好有助于前辈除灭魔教，前辈才是有大福缘的人啊。”高道一他想起陈年老是这么说他，调皮的说道。

　　　　“哈哈哈，道一，你个好小子。”陈年大笑道，“走，继续往前走吧。”陈年想明白了燾凰剑的秘密因而此时心中大为畅快，脚步不禁快了几许，高道一急忙快步跟上，不一会就有一些气喘吁吁了。

　　　　陈年听着高道一急促的呼吸声这才发现自己走的快了些，向高道一表示了一下歉意之后，又道：“道一，你且休息一会，我带你一程。”说罢，抓住高道一腰板夹在肋部，运气身法，真可谓是健步如飞，疾速朝前奔去，高道一只觉两边树木景色飞快倒退，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只好闭上双目，任由陈年挟着远去。

　　　　“快到了，停下了歇息一会。”陈年顿住身形放下高道一然后说道，他说完做了几个呼吸吐纳之后，运气调息起来，他也担心山谷中还有什么意外，故而要事先调整好状态，然后再步入山谷。

　　　　高道一这时才睁开双眼，揉了揉自己的脸，这一路上风刮的脸面生疼，速度之快让他觉得差点就要吐出来了，他也赶紧坐下修整，缓缓的运起陈年所教的胎息之法，气息很快平静了下来，并将体内这股气息游走于四肢和头顶，不敢让它接近四大元穴附近。

　　　　过了一会，陈年已经调息完毕，他就在一旁等着高道一，约莫过了一刻钟，高道一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对陈年说道：“前辈，让你久等了。”陈年摆了摆手道：“不碍事，走，进山谷去。”

　　　　陈年有意让高道一多接触道皇剑和墨龙剑，看看到了这山谷是否能再次唤醒高道一的剑心通灵，于是解下双剑递给高道一，说道：“道一，你且帮我拿着这两柄剑，跟紧我一些。”

　　　　高道一接过双剑，此时双剑却没有任何动静，他没有再次感受到冷热两股气流涌向体内，心中一阵焦急，赶紧说与陈年知晓，要将双剑递还给陈年。陈年却是阻止了高道一，让他再拿一会，权当为陈年分摊点重量了。

　　　　高道一依照陈年所说，双手各握着道皇剑和墨龙剑的剑柄，将两柄宝剑一左一右扛在肩膀之上，然后随陈年走近山谷。

　　　　二人此时再次来到这个山谷入口，眼前的山谷又开始被淡淡的白雾充斥着，陈年挥了挥手打出几道灵气，将白雾拨开了一条几米宽的空隙出来，二人沿着这条空隙慢慢的步入山谷。山谷之中犹是弥漫着血腥味，毕竟这山谷一战死了数千凶兽，这也提现了陈年真正的实力，若是让林间和邓文录二人知晓，怕是二人都得瞠目结舌了。

　　　　又走了有一百多米，陈年略感惊讶的说道：“咦，那只大老虎的遗骸不见了！”

　　　　“是不是还在前面啊，前辈。”高道一提醒说。

　　　　“不是，此处有水火两道残余气息交汇，所料不错应该就是那墨色飞龙和浴火凤凰所留下的，所以那大老虎残骸应该就在此处。”陈年推断说，“不过咱们还是再朝里面走走看看。”

　　　　陈年虽然觉得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地方就是之前大老虎的遗骸所在之处，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想往山谷里面去看看，于是二人又走了接近一百米，还是没有看到那只服诛的大老虎的踪迹。

　　　　“奇也怪哉，大老虎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是有其他人来过了？”高道一问道。

　　　　“极有可能，到刚才那个冷热气息交汇之处再观察一下。”陈年说着转过身走了回去，待走到刚才那个地方，他仔细的四处观详了起来，高道一扛着双剑立在一旁。

　　　　“看来的确是有人来过了，而且是一名大高手，身法极其高明，四周地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前辈，这位大高手要那大老虎的身骨做什么呢？”

　　　　“不知道，此人实力绝不在我之下，既然被他所得，咱们也就不必再呆在此处了，走，送你回东高镇咯。”陈年摇头，他也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竟然地上一丝足迹都未见到，单论身法此人绝对在自己之上。

　　　　“太好了，回家咯。”高道一高兴极了，这一趟从东高镇出来，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上好几倍，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从最初偶遇陈年追逐墨龙剑，接着三天得到陈年的指点并传授了“六元引”这门圣人传承，然后便是跟着高武荣他们一行人在山中随行，后来风鼎湖再遇陈年并目睹了东汉国武林最强的十五场战斗，可以说是让他大开眼界，之后兽群来袭更是见识了神算先生姜子文和陈年两位高手的手段。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进去过连陈年前辈都十分羡慕的“空空无我”，还感受到了道皇剑和墨龙剑的本命剑意，当然最为激动的就是经历剑心通灵这个事情了，可以说这趟进入龙隐山脉，自己是收获满满当当的了。

　　　　“嗯，走，道一，这一路上两柄剑就靠你扛着咯，哈哈。”陈年见他那样也开怀大笑的说。

　　　　…………

　　　　距离龙隐山脉极为遥远的一个地方，漆黑一片，一个形容枯槁的身影盘膝而坐，突然其闭着的双眼闪过一道金光，将整个暗室瞬间照亮，嘴角勾起一丝惊奇，继而变成惊喜，“又有剑心通灵的武修出现了，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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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高镇

　　　　之前那章《怪事二三件》是第一卷《龙隐山脉》的最后一张，写完这后的这几天都在构思第二卷《日出东方》的名字和大纲，所以断更了几日，从这章开始，进入第二卷，我们的道一就要踏出龙隐山脉开始闯荡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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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乡情更却，不敢问来人。

　　　　在通讯不发达的年代里，远游的人儿很难知道故乡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家中亲人朋友是否安好，因此当游子踏上回家的路，愈是接近那魂萦梦绕的地方，心中愈发的紧张与不安。但是这种情绪在高道一身上一点都没有发生，他年纪尚小还不是很懂这种思乡之情，此次进入龙隐山脉之中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不过就算是如此，当眼前出现东高镇北门外分列道路左右两侧的八座碉楼之时，他双目放光，也不顾自己双肩还扛着道皇剑和墨龙剑，兴奋的蹦跳了起来，于是两柄宝剑也随之而起又砸在了他的双肩上，高道一跟着龇牙咧嘴起来。

　　　　“道一，你小心一些，别把宝剑磕坏了。”陈年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笑着说道，就凭高道一练体境的积累，被这样砸中如何都是不会吃痛的。

　　　　“前辈，你莫要取笑道一了，道一这身板哪里能把这两柄宝剑磕坏啊，肩上有些疼痛倒是真的。”高道一回应道。从无名山谷回东高镇的这一路上，随着两人交流的深入，特别是陈年所说的两人有着过命的交情，他与陈年之间的距离感逐渐的消失，慢慢的有了宗族师门长辈对弟子子侄后辈的那种味道，因此高道一与陈年说话也就渐渐的放开了，不再紧绷着生怕说错得罪陈年，而是更多的显示出孩子的天性来了。

　　　　“前辈，你看，前辈就是东高镇了，那八座碉楼后面就是我们东高镇的北门了。到了家里，我让爷爷把最好的陈酿老酒和最好的下酒菜都给前辈端上来，前辈好好吃喝个够，在山里面整天吃些野果，前辈都清瘦了许多了。”高道一说着自己却是吞咽了一口口水，因为陈年说在山谷那一场战斗中实在是杀了太多的野兽了，一路上就不要再杀伤其他野兽了，吃点清凉果子清净下心中的杀戮之气，于是二人自从那天从山谷中返回，便吃了近十天的素，一点荤腥都没有沾过，两人的确是清减了几分。

　　　　“我看是道一你自己嘴馋了吧，好了，回到家里，你就敞开吃吧，我可不能拦着你咯。”陈年说着，却是停下脚步凝神看向东高镇，观察和感受东高镇的气息，过了一小会对高道一说：“咱们赶紧走吧，你爷爷和父母应该都很挂念你了。”

　　　　二人往前走了没多久，就见一匹马从其中一个碉楼中跑了出来冲向二人，马上端坐一人，挎着一柄铁刀，还未到二人跟前就大声喊道：“道一，你可是回来了。”

　　　　高道一定睛一看，高兴的叫道：“扬过叔，快来见过道皇剑掌剑使陈前辈。”

　　　　高扬过纵马来到二人身前几米处，高扬过听到高道一如此说，他虽然没有见过陈年，但是高道一旁边也就陈年一人，于是他急忙跳下马来，紧走几步，对着陈年抱拳躬身道：“东高镇高扬过拜见掌剑使前辈，前辈容我通报一声，族长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在北门那里迎接前辈了。”

　　　　“不必如此多礼，我与道一自己进去便可。”陈年收敛与高道一相处时的随性心情，虽然是微笑着说道，但是高扬过还是能够一下子就感受到陈年身上那种天人境前辈的气息，身形立即更加严肃了几分。

　　　　“前辈是东高镇高家的贵客，族长早已吩咐过扬过和碉楼中的族人们见到前辈要赶紧回去通报。道一，你与前辈缓缓前行，我去去就来，前辈，扬过先行一步来。”说罢，高扬过，回转马头，一拍马匹，跟着马匹跑了几步然后才跃上马匹，返回碉楼，他自有东高镇高家的传讯手段将此消息传递给到高武昌。

　　　　“前辈，既然爷爷要来迎接前辈，那咱们就慢慢的走吧，可不要咱们已经走过北门路，爷爷他们还没有出现，那可就失了礼数了，爷爷非得把道一说上一顿不可。”

　　　　“好吧，那咱们就慢点走吧。”陈年自是不会在意这些，毕竟他已经把高道一当作自己的弟子后辈看待了。

　　　　就在二人缓步前行之时，高扬过已经去而复返，一边牵着马匹，一边在前面领着陈年二人往东高镇走去，而那八座碉楼门口均立有一人，牵马挎刀，手中各握着一杆三角大旗，旗上一面用金线绣着一个高字，另一面则是绣着一幅弯弓射箭穿山的图案，只不过每个旗帜上的箭矢数量均是不同，分别从一支到八支，相应于高家族中八房。

　　　　三人走过碉楼，走了几十米就见东高镇北门门前站列着三人，当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其虽然不是魁梧之躯，但是身姿挺拔，颇具威严，便是东高镇高家族长高武昌，其两旁分别站着一人，陈年认识，正是高武荣和高武斗，三人身后有十余名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从北门外向北门内列于北门道路两侧。

　　　　高武昌见陈年三人行来，与高武荣，高武斗两人往前急走几步，一抱拳说道：“老朽东高镇高氏一族族长高武昌见过掌剑使，掌剑使驾临东高镇，真是东高镇的荣幸啊。”高武荣和高武斗二人也紧跟着各自行礼。

　　　　“高族长客气了，陈年愧不敢当，切莫喊我掌剑使了，直呼姓名即可。武荣，武斗长老咱们在山中也是并肩作战过的，当时还多亏了二位，特别是武斗长老”陈年也抱拳还礼，说着他眼神看向高武昌三人，当看到高武斗之时，不由笑道：“恭喜武斗长老成就天人境啊。”

　　　　“多谢掌剑使，武斗惭愧，前三日刚刚突破，气息尚未稳定，武斗也有些不习惯，所以这天人境的气息还未能完全内敛，让掌剑使见笑了。”高武斗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三人说话这当口，高道一早已走到高武昌身边，说道：“爷爷，道一回来了，咱们赶紧带着掌剑使前辈到家中落座吧。”

　　　　高武昌点头道：“就依掌剑使所说，那高某就冒昧称呼一声陈先生了，陈先生请移步高家会堂，高某已经备下酒席为先生接风洗尘，族中其他六房长老也会一并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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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云衍派

　　　　高武昌带着陈年到了高家会堂，正是那座挂有“凤云衍派”烫金牌匾的三层建筑，三楼是议事大厅，二楼则是宴客大厅。这二楼的宴会大厅平日里都是不用的，一般是有重大节日或者是高家祭祖典礼的时候族中辈份比武字辈高的老人与高武昌这九位高家主事人才会聚于此处共享筵席。

　　　　陈年还未走到这高家会堂之时，便看见了“凤云衍派”的匾额，有些疑惑的出言问道：“高族长，陈某冒昧的问一句，这牌匾之上为何没有题款？”，这是因为题款往往是牌匾的点睛之笔，或字或印，抑或是字印双全，鲜有牌匾不做题款的。

　　　　高武昌却并未回答陈年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道：“陈先生可曾听说过凤云山？”

　　　　“凤云山？陈某孤陋寡闻，未曾听说东汉国有此名山。”陈年说到此处，却见高武昌看着自己又稍稍摇头，恍然大悟，低声问道：“高族长是想试探陈某？”

　　　　“陈先生，既然知晓，那高某也明人不说暗话，高家正是从凤云山迁至此处。”高武昌跟着陈年放慢脚步，靠近了几分然后说道，“先祖青田公立下此扁，传言于后人，一日高家不能重返凤云山，此牌匾一日不可题款，以警醒后人，可惜千年以降，高家未能实现先祖夙愿，这牌匾没有题款的缘由也仅仅是在历任族长口中相传而已，就是武荣他们也不知晓此事。”

　　　　陈年心中很有些惊讶，一则是高家竟然是传承自凤云山，那么说明现今流传的一些事情就绝非事实，二则高武昌竟然毫不避讳的将牌匾没有题款的秘密告诉自己，不禁问道：“高族长，何故将此秘事告知陈年？不知道高族长需要陈年做些什么？”

　　　　高武昌呵呵一笑，说道：“陈先生言重了，这又算得上是什么秘密呢，高某有一事相求倒是真的，不过陈先生不用担心，若是陈先生不能或是不愿，高某绝不强求。但有一问，陈先生竟然能来到东汉国，想必陈先生师门应该仅在三大正宗之下吧？”

　　　　看到陈年回望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高武荣，高武斗和高道一三人，高武昌便道：“陈先生不必担心，你我这番谈话，武荣他们并未听到，有话直说无妨。”

　　　　“这是隔声消音的手段？”，天人境武者自有防止他人偷听的本事，不过一般是将某个区域用灵力与外界隔绝，使得声音无法传递出去，再厉害一些的武修则会使用一线传音的手法，使得只有谈话的双方能够听到彼此所说的话。但是此时他并未感觉到高武昌灵力外放隔绝四周，而自己也未使用一线传音的手段，如果高武昌还能确定高武荣三人不能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谈话，那么说明高武昌所使用的手段可就比前面所说的两种手法要高明的多，竟然能够将自己的声音也对高武荣他们进行屏蔽，陈年不由得对高武昌高看了几分。

　　　　“凤云山传承中的雕虫小技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高武昌笑道。

　　　　“高族长这就太过谦了。”陈年放下心来接着说道：“高族长所料没错，陈某师承太姬山，三大正宗以外，太姬山名列天下十大宗门之一。”

　　　　“太姬山不愧是传承上千年的大门派，难怪能有陈先生如此人才。”高武昌赞叹道，“凤云山几次来人是一蟹不如一蟹，与陈先生有云泥之别，想来现在凤云山是没落了吧。”

　　　　“高族长，陈某有些话或许冒昧，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先生请说。”高武昌倒是很想知道陈年会说些什么冒昧的话。

　　　　“高族长，虽然太姬山与凤云山同列天下十大宗门之一，但是与凤云山的差距亦是巨大，凤云山已经可以称为三大宗之一了，仅次于三大正宗而已。不过我想说的是，现在江湖传言，凤云山本来有九脉，不合天理，千年前削去一脉毒瘤，便契合大道，因此千年来凤云山蒸蒸日上，从十大宗门尾数一路直上。”

　　　　高武昌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说道：“那一脉毒瘤便是东高镇高家吧，却也无所谓了，毕竟现在高家远非当年的高家，偏居一隅也已足够。若不是事有突变，高家便继续在此地繁衍生息，摘下这牌匾都是可以。”

　　　　“高先生莫怪，事情已过千年，高家又远踞东汉，陈某也不知个中曲直，只是转述当今世人所知而已。”

　　　　“陈先生不必担心，高某岂是没有肚量之人？若无容纳此事之肚量，那就愧对当年选择此处的青田公了。是是非非又岂是后人能说得清的呢，史书记载亦有偏差，何况宗门秘事。”

　　　　“高族长一席话足见高氏门风，陈某佩服。”陈年抱拳说道。

　　　　“陈先生客气了，里面请，我先为陈先生介绍其他六位长老。”此时二人已经走到高家会堂门口，一楼亦有牌匾，上书“高山仰止”四字，题款为高青田三字与一方红底金印。

　　　　“高族长请。”说着陈年迈步踏入高家会堂，高家会堂一楼进门之后最左边和最右边各有一道楼梯通向二楼，沿着正门左右各建有四间房间，分别是给高家八房长老所用，八房长老同时分管高家家族内外事宜，故此八间房间也是高家日常管理之所在，而直面大门的最里面也有间横跨左右的房间，便是留给高家族长的。九个房间之内，除了高武昌和八位长老，平日还有高家办事人员，因此虽不是人声鼎沸，但也算得上热闹。

　　　　高武昌便从左走到底如何再走到右边，将高武兴六人为陈年一一介绍。就在高武昌引陈年上了二楼，分宾主落座之后，站在一旁的高道一有些害羞的问道：“爷爷，道一回去了哦？”

　　　　“哈哈，差点忘了道一你，你别回去了，到一楼与叔伯长辈们一起吃过午饭，待陈先生的接风宴结束之后，与爷爷和陈先生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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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谈话（上）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东高镇依山傍海，因此陈年这顿接风宴颇为丰盛，天上飞的，山中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加上山林中的蔬菜果实，无一不是鲜甜可口，辅以东高镇当地的陈酿老酒，着实令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寒暄也差不多了，也到了该谈点正事的时候了，高武昌放下杯盏，看向陈年说道：“陈先生，前些日子武荣和武斗回来的时候跟我们提到说在这龙隐山风鼎湖畔遭遇了兽潮，为首的是只吊睛白额金爪巨虎，当时不少东汉国武林人士也都在场，还大战了一宿。随后说是陈先生领着道一进山追踪兽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