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小邪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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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吗？

　　　　到时候，白家人会怎么怨恨她？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心思恶毒的女孩子，会不会恨她占据着少女白瑶的身躯？

　　　　“大哥，”白瑶深吸一口气，眸中甚至带了一点儿哀求，对白音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要相信，我不是有心的。我从来、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或者娘和爹。”

　　　　“傻丫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白音笑着道。他将红铜刃握在手中：“这个我先拿走，你乖乖待在屋子里不要乱跑，门外会有人守着，一旦有什么不对就叫人知道吗？”

　　　　“如果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如果不累，寒谢在县衙里晴柔的屋子还有曹县尉的书房里搜到了一些书信，他命人送了回来，你把这些书信看一看，找一找里面有没有有用的东西。”

　　　　寒谢发现了书信？

　　　　白瑶眸光一闪，如果曹县尉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书信里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连忙激动点头：“好，送过来吧。”

　　　　白音走了出去，不多时，就有两名守卫抬了一个大木箱子进来，白瑶吃惊极了，不是吧，找到了一箱子书信！那曹县尉是话唠吗？写这么多信。

　　　　然而没多久，又有一个木箱子抬进来，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白瑶的房间里足足放了五个木箱子。

　　　　好吧，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寒谢没有在找到书信之后马上翻找，而是命人送回来了，这找线索的工作量真是太太太大了！

　　　　因为不确定军队里到底还有哪些人有问题，这些书信自然不能分下去让他们看。他们抬完箱子就自觉出去了，白瑶打开最先抬进来的箱子，抱出一摞黄色、白色的信放在桌子上，认真看了起来。

　　　　看了大约二十多封，填满了一脑子的废话后，白瑶放下信，揉揉太阳穴，真是想不到，曹县尉是那么婆妈的一个人。她刚才看的那些信，说是信，不如说是曹县尉和他夫人关于生活中各种点滴的记录。大到县衙翻修要找什么人来，一共花费多少，都翻修了哪些地方，小到厨房每日开销，柴米油盐各花费多少，统统写在里面。

　　　　有毛病吧这是？这些东西面对面交流就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写成信你来我往的？不累吗？还有，曹县尉就算万事不管，也不至于闲到每天都能用大把时间来和夫人讨论这个问题吧？

　　　　说他和他夫人伉俪情深，想要为夫人分担管家之事又不像，这些信给白瑶的感觉，更像是一种监控。

　　　　曹县尉不信他夫人，害怕她会谎报开销私藏银钱，所以每一笔花费，他都要弄得清清楚楚。

　　　　真是，不知道他夫人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白瑶吐槽完毕，捡起右边放着的信继续看。看过的则是放在左手边。又看了大约十封，她实在是忍不住，右手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咔嚓”，桌子中央裂开了一条缝，隐隐有朝两边裂开的趋势。

　　　　不是吧，这桌子质量这么不过关？轻轻一掌就坏了？白瑶连忙将桌上的信全部搂在怀里，然后在桌子落地发出重响之前朝门外喊道：“去个人，帮我找一张新桌子来。我屋里的坏了！”

　　　　一名守卫推开门探头朝里望了一眼，正好看到方桌裂成两块砸落在地上，连忙跑下楼去找掌柜。

　　　　也不知那守卫是怎么给掌柜说的，这一回搬来的桌子，非常大，比她之前的桌子大了至少一半，非常沉，这一点从需要三个守卫一起抬进来可以看出。

　　　　白瑶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新桌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她也没有那么大力嘛。用不用这么夸张？

　　　　“行了，你们出去吧。”看着等在一边的守卫，大有一副如果你觉得这个不够结实，我们还可以出去再找的表情，白瑶郁闷地挥了挥手。

　　　　三个守卫走了，白瑶把信放好，叹息着展开那封让她怒得拍桌的信。这封信里并没有什么惊天秘密被揭晓，她生气完全是因为，这封信表明曹县尉一直在监视他夫人！连他夫人去过哪里，每天和哪些人见过面说过话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封信里，曹县尉就在责问他夫人，白日里出门买东西的路上，和一个男人说了话，都说了什么？他夫人一直都是在曹县尉的信上面直接批注回答的，这封信上的答案是只是遇到了一个问路的人。曹县尉在这答案后面写了几个小字：“不足信。”

　　　　白瑶简直恼火极了，这曹县尉的心理真是太扭曲了！重点是这种扭曲不仅让和他相处的人不舒服，白瑶作为旁观者也觉得心里别扭难受，真是恨不得替他夫人做主让两人和离算了！

　　　　一边不信任一边还要把人留在身边，互相折磨，何必呢？

　　　　想到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信看，白瑶就想以头撞桌。

　　　　如果小竹和绿儿在就好了，让她们两个来分拣这些信，把这些写着鸡毛蒜皮地先放在一边，重要的，藏有情报的先挑出来。

　　　　“小竹啊，你们还有多久才能到昊郭镇啊？”白瑶忍不住喊道。

　　　　“小姐！”

　　　　“小姐，我们来了。”

　　　　熟悉的两个声音欢喜地在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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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讨好

　　　　“小姐！”小竹还是那性子，一走进屋子，直接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白瑶，然后哭得稀里哗啦的。绿儿沉稳地站在一旁，不过也红了眼圈。

　　　　白瑶没有想到这一路会发生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这会儿主仆三人碰面再在一起，赫然有种离别许久再相逢的怅然之感。

　　　　小竹哭了一阵之后，松开手，一边用袖子擦着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心有余悸道：“小姐，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咦？这话从何说起？

　　　　白瑶将疑问的目光转向绿儿，果然，听绿儿道：“青一本来和我们一起的，结果有一天半夜他突然就离开了，我们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走的那么急，就猜测是不是你出了意外，吓坏了。”

　　　　“后来没有人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吗？”白瑶奇怪道。

　　　　小竹不好意思说：“有人说了，说他是接到寒世子的命令才走的，还说小姐你和寒世子在一起。不过没有亲眼看到你，我不安心。”

　　　　这傻丫头。白瑶拍了拍小竹的肩，看她和绿儿都是满身风尘的模样，可见她们一直在赶路，中间都没有停下来梳洗。难为这两个丫头，哪个女孩儿不爱美？可是她们为了能够早日到她身边，硬是忍着好几日不梳洗，任凭尘土满面。

　　　　“我叫人去送热水上来，你们两个好好洗一洗，松乏一下。然后，来帮我做事！”白瑶眨眨眼道。

　　　　小竹点头啊点头：“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白瑶被她这表情惹得扑哧一笑，看曹县尉的心间的郁闷散退不少。

　　　　虽然说了让她们两个好好泡一泡，但小竹和绿儿大约惦记着帮忙的事情，都是把身上洗干净了就从浴桶里出来。头发也只是简单用干布擦了擦，披散着坐到了桌前。

　　　　小竹看着摆满一桌子的信，惊讶咋舌：“小姐，你这是要写回信吗？”

　　　　白瑶摇摇头，指了指桌上信，还有那个打开的木箱道：“这里的信都是从本地县衙里搜出来的，你们把这些信按照不同类别分一下，像写家常琐事的放在一边，有记录重要事情的检出来先给我看。”

　　　　小竹和绿儿识趣地没有追问要在信里找什么，而是埋头分拣起来。

　　　　有了她们的帮忙，白瑶的速度提升不少。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是把第一个木箱里的信看完了。不过，虽然看完了，但是有用的线索却没有找到什么。如果非要得出一点儿东西的话，白瑶想了想，大概只有曹县尉和他夫人的关系反常这点可以拿出来说说。

　　　　前面独自看的时候，她已经发现了曹县尉在监视他夫人的事实。而后面的信件内容，也无一不在表明这点。而且每次曹县尉在他夫人和陌生人见过面，说过话后，他都会追问逼问，一副随时觉得夫人会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子的警惕。

　　　　但是，白瑶有种感觉，那就是曹县尉的监视，似乎另有目的，他好像，在防着他夫人和别人接触，传递什么消息。

　　　　是因为他通敌卖国的事情被夫人知晓，害怕夫人大义灭亲告发他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把夫人软禁起来，岂不是什么担忧都没有了？还可以省下监视的精力。

　　　　曹县尉的行为实在不符合常理，但是第一箱子的信，并没有解释他这么做的原因，白瑶只能把这个问题在一旁记录的纸上标出来。

　　　　看了一个下午的信，三人都是肩酸背痛的，白瑶站起来踢踢腿活动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估摸着白音应该回来了，寒谢应该今晚也会回来吧，县衙信都被搜回来了，再找，应该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走，下去看看。”白瑶对小竹和绿儿挥手。

　　　　三人一起朝外走去，门外的守卫自然不会拦着她们。不过白瑶走了之后，他们依旧尽职地守在门口。白瑶奇怪了一下，之前都是只有她在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守卫们才会在外面守一守，她离开了，守卫们也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今天怎么，还在外面站着？

　　　　白瑶询问其中一个高高的像个竹竿一样的守卫，他恭敬回答：“佥事大人，让我等片刻不离小姐房外。”

　　　　诶？白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大约是她的屋子被人悄无声息地放了红铜刃引起了白音的警觉，害怕有人再使出什么手段陷害她，所以先派人把门口看个严严实实。

　　　　既然是大哥的好意，她不能不领。白瑶冲竹竿守卫点点头：“辛苦几位了。回头我让小二送酒水饭食上来，几位将就用一些。”

　　　　竹竿守卫拱手谢礼：“多谢小姐。”

　　　　“应该的。”说完这句，白瑶就领着小竹和绿儿下去了。

　　　　让掌柜泡了一壶茶送上来，主仆三人坐在正堂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着。大约过了一刻钟，门外传来热闹的声音，白音当先一步走了进来，寒谢紧跟在他身后。

　　　　明明只是一日多没有和寒谢见面，白瑶却有种三五年的感觉。在寒谢出现的刹那，心中的情绪奔涌起伏，在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步跑到了寒谢面前，仰头凝望他许久，喉咙中滚出一句话：“你回来了？”

　　　　简单四个字，却包含了无数深情，道尽等待的心酸。

　　　　寒谢心绪复杂地抬手摸了摸她发顶，轻轻“嗯”了一声。顾忌着未来大舅子还在这里，寒谢没有伸手将白瑶揽入怀中，而是牵起她垂在身侧的手，朝里走去。

　　　　白音对于妹妹一看到寒谢出现，就犹如乳燕投林的表现，心中吃味不已。

　　　　瞧瞧瞧瞧，这还没有成亲眼里就看不到大哥了，等日后嫁入了寒王府，是不是都记不得哥哥了？

　　　　白瑶跟着寒谢甜甜蜜蜜走回桌前，看到白音怨怼的表情，才想起自己刚刚可是把大哥无视两个彻底。连忙又是倒茶，又是叫来店小二点白音最喜欢的菜找补。

　　　　殷切了好一会儿，白音才勉勉强强接下了白瑶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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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相思情真

　　　　吃过饭，就是商谈正事的时间。因为信件就在白瑶的屋子里，她看过信后虽然得出了一点儿东西，但是担心是自己多想，所以决定还是待会儿让白音和寒谢再一起看看，便提议去自己的房间中商谈。

　　　　白音和寒谢自然没有意见。五个人便一齐朝二楼西边的屋子走去。

　　　　寒谢还不知道中午时候客栈里发生的两桩命案，白音先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然后又讲派出去监视乡绅们的人目前还没有任何异动传回来，至于最初安排守着曹县尉的五人，除了报信那个被看管起来，其他四个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说起这个，白音又怒又气。

　　　　他手里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弄死了重要的人证，让调查一事再次胶着。这不是在侧面表明他这个主将十分无能吗？

　　　　寒谢见白音一副郁结地模样，呷了一口茶，缓缓道：“其实白兄你不必把过失全部往你自己身上揽。一则，你到南边才多久？即使你这次是跟随太子一道前来，一面有圣旨加身，一面有太子亲信这面大旗，但底下的人都晓得你不会长待，对你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唬弄你，也不稀奇。二则，你和太子空有身份，而无实权，对南边大营的调动差遣命令，还不如一个小小屯长来得令行禁止。”

　　　　寒谢这两句话，可是说进了白音的心坎。可不是，他接手南边的军务以来，南边本来的将领们对他恭敬有余，尊敬不足。这种态度让他觉得憋屈但又无可发作，因为认真挑理，人家有没有原则上的硬错大错。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南边大营里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插手卖国的事情。

　　　　皇帝当初发配太子来南边，是否已经察觉到了南边有问题？可如果是这样，皇帝为什么又不给太子实权，这让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对这边做出处置！更别说来个大调查，大清洗了。

　　　　“给皇上的信最快多久会有结果返回？”白音沉吟一会儿，收敛了胸腔里翻滚的怒意，沉着问寒谢。

　　　　寒谢估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中途没有任何意外的话，十六七日之后就能收到明旨。”

　　　　“太久了。”白音忍不住叹息。

　　　　寒谢微微一笑，道：“白兄不必丧气，皇上让我送太子侧妃来之前曾嘱咐我，如果南边有什么不对，可以在通禀太子之后，便宜行事。”

　　　　然而，依旧是光杆司令啊！

　　　　算了，有这么一道密令，好过没有吧。至少站在了大义这边。

　　　　“对了，你在县衙和柳荫街的那宅子里待了不少时间，可有什么发现？”白音转了话题问。

　　　　寒谢道：“除了那几箱信件，并没有多的收获。不过我详细盘问了县衙后院里服侍的下人，听说曹县尉对他夫人看得十分紧。”

　　　　“嗯？这是什么意思？”白音皱皱眉，曹县尉年岁不他的夫人按理来说也年轻貌美不到哪里去，而且，曹县尉其人，也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

　　　　寒谢也不解：“那些下人只知道曹县尉每日会事无巨细地询问他夫人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吃了什么东西，用过什么餐具。为什么却无人知晓。不过有一点奇怪，那就是现在在县衙后院里伺候的，而是五年前买入的。曾经的老人们，却是一个都不在。”

　　　　“我让青一去把县衙五年之前在伺候的下人名单探听出来，然后再打探那些下人的下落。我想，一定是当初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让曹县尉如此提防他的夫人，而且还把县衙里伺候的人全部换掉了。”

　　　　“没错没错。”白瑶点头，将下午看过的信，捡了比较有代表性的几封分别递给白音和寒谢。

　　　　“我下午看了一箱子的信，信里全是曹县尉和他夫人的来往，内容却全部都是曹县尉监视他夫人每日行为的内容。我觉得这曹县尉对他夫人的防备，有些奇怪。说是担忧他夫人知晓了他做了通敌卖国的事情，所以不愿让他夫人和外人接触，我觉得，更像是他夫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曹县尉拦着她，不让她再一错再错下去。”白瑶一边说，一边梳理脑海中的线索，越说越感觉清晰明朗，的确，这样一想，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

　　　　下午她差绿儿出去找掌柜和店小二打听，曹县尉的夫人是他贫困时期的糟糠之妻，娘家并没有什么显赫背景，所以不可能是曹县尉忌惮夫人才没有软禁她的。

　　　　所以，只剩下这唯一合理的猜想了通敌卖国的人是曹县尉的夫人，曹县尉不知怎么发现了夫人的秘密，苦心劝说夫人不要再做这种株连九族的事情。夫人或许答应了，或许没有，反正曹县尉是不放心她，接着继续看着她，防止她再和黑海国的人有接触。

　　　　至于曹县尉为什么没有在发现之后，找个机会让夫人暴毙，一了百了，白瑶猜，或许是曹县尉有什么把柄在夫人手里，让他不敢对夫人轻举妄动。

　　　　所以两人之后的关系，才夫妻不像夫妻，家人不像家人。

　　　　“那位县尉夫人现在何处？”说完了自己的猜想，白瑶立即想到曹县尉死了，抓住那夫人，说不定还能问出点儿什么有用东西，当即紧张问寒谢道。

　　　　寒谢怔了一下，摇了摇头，沉沉说：“我去县衙的时候，那位县尉夫人在前两日因为和曹县尉吵了一架，收拾东西回娘家了。”

　　　　“该死，恐怕在晴柔使用暗道的时候，他们就算计到了曹县尉迟早会被盯上，所以干脆舍弃了曹县尉，用他混淆视线。我去找人打听县尉夫人的娘家在哪里！”

　　　　寒谢说着就要出去，白音按住他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里除了青一，没有多少可以差遣的人手。”

　　　　“何况，”白音意味深长地瞄了白瑶一眼，“你这两日都在外面忙活儿，有人已经想念你想念得看谁都碍眼了。你还是留下好好陪人家说说话吧。”

　　　　白瑶被白音几句调侃说得脸颊一红，不过她心中的确对寒谢思念得紧，也没有装模作样拒绝说什么没有这回事，而是大方点头谢过了白音的体谅。

　　　　白音又是吃味又是好笑，拍了拍白瑶的脑袋，临走前叮嘱小竹和绿儿好生在屋子里伺候，这才出去。

　　　　寒谢看着白音走了，笑眯眯弯腰对着白瑶耳语：“大舅兄这是担心独处时候我会欺负你。”

　　　　他将“欺负”两个字咬的十分暧昧，白瑶听着，又羞又躁，嗔怪地飞了寒谢一眼，然后拉着他在桌前坐下说：“你留下正好，还有好几个箱子的信没有看完，你今晚就帮我一起看吧。”

　　　　寒谢忍不住笑道：“原来你殷切的留下我，是想找我做苦力？”

　　　　“怎么？你不愿意？”白瑶佯怒瞪他。

　　　　寒谢绷住笑意，双手朝前一恭，学着戏文里生角的唱腔拖长声音道：“小姐有令，小生不敢不从。”

　　　　小竹和绿儿被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白瑶想忍，但是没忍住，也笑得眉眼弯弯。两日的相思之情，在这荡漾的笑意中，终于得到了些许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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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启动计划二

　　　　虽然白音叮嘱了要绿儿和小竹在屋子里好生伺候着，不过，没多久，绿儿就十分有眼色地扯着小竹，以去厨房给白瑶准备夜宵和甜汤为借口，出去了。小竹也不知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还是怎样，倒是没有非要杵着说留下。

　　　　两个“外人”一离开，屋子里霎时间就只剩下白瑶和寒谢。不过眼前一团事情乱糟糟的摆着，两人也没有那个心思谈情说爱。白瑶捧了两摞信出来，分了一大半给寒谢，自己拿了一小部分，一面看，一面问寒谢说：“最近卫怜那队伍中有消息传过来吗？”

　　　　她之前是想岔了，以为青一不在，就没有办法知晓那边的消息了。后来脑子清明了一些，想到青一不在，但还有寒谢的人留在队伍中，好歹会有一星半点儿的消息传出来吧，所以有此一问。

　　　　寒谢也正好想对白瑶讲这件事，他今日通过康文拿到了队伍中走最云楼的路子送回来的消息，内容正是和卫怜还有岑磊有关。此刻听见白瑶问，便一五一十说起来：“岑磊的确是救了卫怜，不过卫怜并没有多倚仗他，甚至连对他的赏赐或者口头赞扬都没有，反而一味说都是护卫队与前去迎接的骑军队剿匪有功。护卫队与骑军队自然愿意把功劳往身上揽，免得回头因为保护不力吃了瓜落。所以岑磊的功能就这么被抹杀了。”

　　　　“啊？”白瑶惊讶出声，放下了手里看了一半的信，不解地看着寒谢，“这么说，岑磊并没有与卫怜擦出火花？”

　　　　“不应该啊卫怜不是最喜欢有英雄气概的男子了么”白瑶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出相遇，为什么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呢？

　　　　明明上一世，卫怜也是因为岑磊的英雄救美而产生感情的啊。

　　　　寒谢没有目睹当时的经过，无法给白瑶解释为什么。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吧。他抬手，抚平白瑶眉心因为疑惑蹙起的小疙瘩，安慰道：“反正最多再过十日，太子侧妃的队伍就到昊郭镇了。我和你大哥商议过，队伍到了之后，先在昊郭镇停歇，等到此间事有了决断，再一起回大营。正好现在县衙空出来没人住，到时候把他们安排在那里。岑磊和卫怜之间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再慢慢观察，另作计划就是。”

　　　　也只能如此了。

　　　　白瑶闷闷地点点头。不是她想沮丧，而是这一路南行，真是太不平顺了。遇到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就没有哪件顺心。

　　　　话说回来，到底为什么，卫怜没有如上一世，对岑磊动心呢？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白瑶变成卫怜肚子的蛔虫，才能了解一二。不然就算她当时在场，亲自看了一切，也是想不通的。谁叫她万事都好，就是缺了几分小女儿的扭捏心思呢？

　　　　上一世，在少女白瑶的经历中，卫怜遭遇歹人调戏，岑磊路过拔刀相助，将她从猥琐貌丑的强人手中救出来，卫怜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少不得惹起岑磊心中的怜惜，自然对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