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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心似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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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家少爷的江南攸道：“小哥儿，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
青墨说：“我们不是来玩，是找人。”便拉着江南攸想要绕开她。
“诶――”女子张开双臂又将两人拦住，“你家爹爹也不在咱这儿。”
“好吧……”青墨看她是执意不让他们进了，便害羞的低下头，忸怩的弱弱的说道：“其实……我们……不是来找人……就是……来玩的。”
说罢，她又仰起头骄傲的道：“你可别看我们家少爷年龄小！其实我们家少爷……”
青墨左右看看，然后朝她招招手，中年女子弯下腰，她便凑到她耳旁小声道：“其实我们家少爷七岁那年就……”
“啊？？？”
中年女子张大了嘴，惊讶的扫视着江南攸，江南攸皱着眉，侧着耳朵努力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手指不安的挠挠后颈。
“怎么？看不出来吧！”青墨露出得意的表情。
女子点点头，目光最后朝江南攸的两腿中间看了看，还是显得不相信，一副“你特么在逗我吧”的神情。
青墨的神色一下子就不好了，“怎么？你们万花楼打开大门做生意，还要挑客人的？我们少爷年龄是小，可实力不小呀！少爷！给她看看！”
看？看什么？江南攸一愣。
中年女子也是一愣，虽然这是妓院，但光天化日的，这样做真的好吗！？
“愣着干嘛！”青墨贴近江南攸便开始上下其手，不一会儿就开心的叫了一声：“摸到了！”
中年女子睁大眼睛，一看，只见这个小女娃从那小公子身上摸出一大坨银子……
“看到我家少爷的实力了吗？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告诉你，这只是九牛一毛！还不快将你们这的漂亮姑娘都叫出来！”
“哎哟喂――”中年女子眼睛放光，朝后面招招手，立马就拥上来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只听她道：“这位小公子气度不凡，将来必成大器！姑娘们小心伺候了。”
俩小孩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中被姑娘们拥着朝里面走了去。
江南攸茫然的坐在软榻上，青墨站在江南攸身后，将叫上楼来的姑娘们一一看过，摇摇头道：“不对不对，换一批。”
由于是在白日，客人不多，听说来了个豪气的小公子，老鸨于妈妈也亲自上来招待。她挥挥手将一众姑娘遣走，满脸堆笑，“不知小公子喜欢何种类型的姑娘？”
青墨瞄了一眼江南攸，“我们家少爷呀……咳咳，口味独特，他喜欢年纪大些的，爱好二十五六岁，有倾国之貌，风采绝世，清逸如仙的女子。”
于妈妈媚眼如丝的朝江南攸看去，“这……不就是说的奴家么？”
“妈妈别闹，”青墨继续说，“这般绝世的美人，万花楼曾经有过，只是不知如今还在不在？”
“哦？小娘子说说看，莫非这万花楼中你比我还清楚？”于妈妈显然有些生气了，这两破小孩，真的不是来找茬的么！
“这个……我也只是听说，据说那时的妈妈姓慧，她手底下就收过这么一个美人。”
“哟，这可有些年头了！慧妈妈将这儿转给我的时候，小娘子你还没出生呢！”
青墨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暗忖老板都换了，不知当年那个美人又去了哪里？她斜眼又瞄了瞄江南攸，本以为今天还能带他看看他的亲娘呢。
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让江南攸心生厌烦，于是又不自觉的流露出清冷的味道，皱着眉道：“可以走了吗？！”
青墨惶恐将江南攸扶起来，“少爷别生气，这家没有合您口味的，咱们再去下一家。”
她满不高兴的给了几个钱，仿佛还在责怪这家妓院的姑娘怎么这么次，随后便在老鸨子不悦的神色中走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江南攸忍不住好奇问：“你那故交是妓女？还二十五六岁？？”
“嗯。”青墨甩甩袖子，神情有点恍惚。
“你怎么认识的？不会是你娘吧？”说着，他打量了青墨两眼，“倾国之貌，风采绝世，清逸如仙？”
是你娘呐！但接触到他的目光，青墨隐隐有些窃喜，“是觉得像我吗？”
“一点都不像。”江南攸摇摇头，否定了。
“你妹的！”
“糖葫芦！……买糖葫芦喽！”
喧闹的街市上，叫卖声此起彼伏。江南攸被这声音引得看过去，一边问：“糖葫芦是什么？”
“糖葫芦你都没吃过？”说着，青墨就带着他从人群中穿插而过，走到插满糖葫芦的草垛旁，“多少钱一串？”
小贩赶紧殷勤的弯下腰说：“两文钱，小娘子要几串？”
“两串。”
“好嘞！您拿好。”
青墨拿了一串给江南攸，江南攸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不是山楂么？”小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比山楂甜。”
“傻帽，山楂上裹了糖你就不认识了？”
江南攸脸一黑，傻帽……这个词他听了好几次，都是被这丫头用来骂故事里面的反面人物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生气的迈开步子，将青墨甩在了后面。
青墨不明所以，她的脑子里本没有尊卑观念，和江南攸一起玩很多时候都把他当朋友，所以就随意了些，没注意到他会生气。她叫了他几声，他反而越走越快，几下就被淹没在人群中看不见了。
………………………………
第二十五章 问话
“这人突然是发的什么疯？！”青墨朝前追了几步，但突然想到什么止住了脚，她咬着下唇朝他走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贴身放好的银子，迅速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迈开了脚。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不逃，那落到亦尘手里的几率太大了。
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发出一阵尖叫，伴随着凌乱的马蹄声脚步声以及马儿的嘶鸣，有浑厚的男音急声高喊道：“快让开！让开！！”
青墨只感觉一阵疾风刮过，急忙侧过身，一匹枣色马儿上坐着个中年男子，马儿却不受其控制，疯狂的朝前奔跑，只与她擦身而过。
青墨被吓得往后一仰，坐到了地上。
人们纷纷让到了两道，后面又追上来一匹马，马上的少年一眼就瞧见了坐在地上的青墨。
“吁――”
他勒停了马，跳下来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青墨抬起头，目光澄澈，肤如冰雪，她自己站起来摇摇头说：“我没事。”
少年相貌过人，肤色白皙，宛如珠玉，实在是个美男子。退至路边的女子纷纷发出惊呼，可见花痴这个病，历史悠长。
青墨也被惊艳了一把，但给她的震撼还是不如初见江南攸的那一眼。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江南攸，是一副水墨画。
“没事就好。”少年将她扶起来，还给她拍拍衣裳上的灰尘。
好温柔好贴心啊！！这样的帅哥可遇不可求啊！！青墨心都融化了，暗骂仙君没有等自己变成一个妙龄女子再封她妖力，不然按照设定，她此时就那么一抬头，凭借妖精摄人心魄的脸，这小小帅哥还不手到擒来？说不定传到后世还能成为一段佳话，被编入聊斋什么的。
江南攸听到叫声急急跑回来，就看见青墨被一个陌生男子从地上扶起来，然后还一脸傻笑着目送他骑马远去。
“好看吗？”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墨下意识的点点头，“好看啊！比明星还好看！”
回过头，才发现是江南攸，“咦？少爷，您不是自己回家了么？”
“听到这边吵闹，回来看看。”
“哦……难道是知道我有危险，回来救我的？少爷，我好感动啊！”青墨还在对他刚才头也不回的丢下自己耿耿于怀。
“不是，我是回来看你死没死。”
“……”
青墨很是遗憾，刚刚那么好的逃跑机会就因为那匹发疯的马儿扰乱了计划，真是天都不帮她啊！她跟在江南攸身边亦步亦趋，眼神却很是飘忽，不断的再寻找机会。
“那边好像有好玩的，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前方人群密集，热闹得很，好像是有杂耍。
“少爷！少爷！”
两人正要过去，青墨却恍惚听到了楚芹急促的声音，她暗叫不好，刚想拉着江南攸混进人群中，江南攸却站住了脚，“等等，楚芹来了。”
青墨叹了口气，擦咧……这孩子耳朵要不要这么好使啊！还有，楚芹这时候出现又是怎么个情况？
回过头，果然见楚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少爷快些回府吧……”
“发生了什么事？”江南攸问。
“夫人正在攸然院呢！”
攸然院便是江南攸的院子。
“知道了，这就回去。”江南攸闷闷不乐，他想娘亲这回是动真格的，昨天才说了要找先生来教导自己，今日就实行了么？
回到府中，由于知道侯夫人正在江南攸的院子里，青墨便偷偷的溜回了丫鬟房，没事尽量不出去晃悠。
刚在房中歇了口气，门便被大力推开了。红杏站在门口，咳嗽两声，问道：“今日是你带少爷出去的？”
青墨点点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你不是知道吗。”
红杏又问：“不是你怂恿少爷的？”
青墨喝了口水，“我哪敢？”
“那就好。”
青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问：“夫人不会是在追问出府的事情吧？你是特意来提醒我的？”说罢斜着眼睛注视着红杏，道：“你哪有这么好心……”
红杏撇撇嘴，一副傲慢的样子，“我是来警告你，夫人问起来可别拉我下水，我今日早上不曾见过你和少爷！”话罢，她便将门砰的一声又关上了。
“胆小鬼！”
红杏走后，青墨心里就不安起来，倒不是怕刘氏惩罚自己怂恿少爷出府的事，而是怕她叫自己去当面问话。
江南攸听说娘亲在他房中，便直奔了回去，刚踏进房门，便听娘亲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跪下！”
他被惊了一跳，心想是谁惹到娘亲了，遂朝着房中的丫鬟一一看去。
“跪下！”刘氏重复道。
江南攸对上她的目光，才知道是在叫自己跪，虽然不知缘由，却也规规矩矩的跪了，“娘，不知孩儿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刘氏朝后一坐，“你且说说，今日都去了哪里？”
青墨见江南攸的奶娘孔妈妈板着脸推门而入，便心知事情不对，连忙站起来行了个礼，怯怯的唤了声：“孔妈妈。”
孔妈妈点头道：“夫人传你问话。”
像是被兜头打了一棍，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她又不敢不从。穿过院子时，发现院中跪了一地的丫鬟，青墨讶然，不就是出个府，至于吗？堂堂侯府少爷难不成连个随意出门的自由都没有？还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埋着头进了房，一进门便扑通跪下，“奴婢见过夫人。”
“娘，您要相信孩儿！我们去万花楼真的只是找人……”
万花楼？侯夫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去过万花楼？？
青墨拽紧膝盖，埋头盯着地板，心里一万头草原神兽。
刘氏道：“娘自是相信你的，你且先下去。”
听着江南攸缓缓退下的脚步，青墨脑子里搅得像一碗浆糊。
这下遭了，诱拐侯府少爷去青楼……这罪名，啧啧……
该如何自救呢？侯夫人当然相信她儿子，就算是江南攸自己跑去妓院玩儿，最后躺枪的还不是下人！看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就知道了，主子一定会说是下人看管不周的啊！下人真要胆敢管着主子言行了，又会给个越矩的罪。
………………………………
第二十六章 震惊
以前曾看过的古装电视剧以及小说情节都在这个时候一一忆了起来，青墨从来都没有关注过那些当下人的，为什么？因为都是炮灰啊！
再说了，这一次……原本就是她带着江南攸进的万花楼，人家少爷清白得就跟卫生纸似的，妓院是森么！可以次么？
要死了要死了！越想越觉得这个屎盆子被她扣定了。青墨不禁泪眼向青天……
※
荣安院内，钟氏气得直拍桌，“看看你都调教出了些什么样的丫鬟！！好大的胆子！”
陈妈妈脸色煞白，扑通跪下直磕头：“是奴婢调教不当！奴婢有罪！请小姐责罚奴婢！”
这一声“小姐”让钟氏有些无可奈何，陈氏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打小就伺候自己，抛开主仆之别不说，这几十年的感情更甚亲姊妹。
“要领罚也该去毓鑫院领。”她面上怒意不减，站起来道：“还不扶我去毓鑫院！”
“老夫人，夫人还在攸然院。”小丫鬟小心的提醒道。
“那就去攸然院。”
陈妈妈赶紧起来，扶稳钟氏，朝攸然院行去。
钟氏脚步很快。那丫鬟是她着人买的，也是她的人调教的，现在做出这等事，让她情何以堪！她得亲自处置那个丫头，最好是打杀了，一则警示其他丫头，二则也叫刘氏看看，免得以为是她教唆丫鬟引攸哥儿去那下流之地。
“老夫人。”站在门外的丫鬟们正好奇的注意着屋内的动静，看到钟氏过来，纷纷慌乱的屈膝行礼。
今日真是太奇怪了，夫人先是大发雷霆，让她们通通跪在院子里，在大家都战战兢兢以为躲不过一顿杖责时，犯事的小丫鬟被带进去，却没了动静，转眼又让她们都起了来。
“像，实在是太像了……”
钟氏进屋便看见刘氏扶着青墨，一脸的激动。
“楚香你看看，是不是像极了？”
楚香也是惊诧到不行，但还没来得及答话，看到钟氏进来，慌忙行礼唤道：“老夫人。”
“母亲来了？”刘氏赶紧放开青墨，迎上去扶钟氏坐了，又让人沏茶。
钟氏指了指青墨，“这个丫鬟……”
“母亲！”刘氏一脸的红光，手都忍不住颤抖，“您可还记得八年前攸哥儿……出生时？”说着，她就伏在钟氏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耳语。
钟氏也是惊讶，“你可看清楚了？”当年她赶到荣安院的时候，并未见到那场景。
刘氏很是肯定的点头，一边盯着青墨，对楚香说道：“楚香你来说说，像还是不像？”
“像！像极了！”楚香神态激动难忍，“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当年的场景，如今还会不时的出现在奴婢的梦里。”
“哦？”钟氏回过身问青墨道：“丫头多大了？”
青墨还没说话，刘氏倒接了口，“说是快要七岁了。”
……
“天大地大，真是无奇不有。当年攸哥儿降世，我这个做奶奶的，也只当是一件奇闻……”
时至黄昏，在止不住的感慨中，陈妈妈扶着钟氏回了荣安院。刘氏已经完全沉浸在震惊与兴奋之中，走的时候还将青墨带去了毓鑫院，对于攸哥儿进万花楼之事，青墨既然都说了是去找人，那就是去找人罢。
江南攸在房中喝了一杯茶，又叫红杏倒满，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又把它放下，抬头问红杏：“娘亲最后都怎么说？”
红杏摇摇头道：“奴婢当时并未在房中。”
“那楚芹或许知道……”江南攸自言自语的念叨过后，挥手道：“去把楚芹叫进来。”
回府住了一段时间后，他使唤起人来是越发的顺手了。
不一会儿楚芹进来，却也回答不上少爷的话。夫人见青墨期间她是进来过一次，但夫人喃喃自语的说着什么“像极了”之类的话，她不明其意也不敢发问。
这也怪不得楚芹。
夫人身边的四大丫头分别叫楚香、楚芹、楚风、楚玉。但名字虽固定，人却不见得。上一任楚芹在五年前被凌郡王府世子爷的贴身护卫看上，嫁了出去，新的楚芹才刚从二等丫鬟中挑出来，算起来她是六年前才进的侯府。
府中的老人又对那事绝口不提，那之后进府的下人虽听过些神乎其神的传言，却也都相信少爷是刘氏亲生。所以她不知道内情也正常。
江南攸烦躁的挥挥手，将两人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房中走来走去，不知道娘亲把青墨带走究竟是何意？要说是为了惩罚她，那神情又分明不是。
红杏同楚芹一同退出房门，一旁等着的出墙等着楚芹走开后便立即凑过来，小声道：“姐姐，青墨会受罚吗？”
红杏摇摇头，“说不准。”
“怎么又说不准了？夫人到底什么意思……刚来的时候，肺都快气炸了，真是变得比天都快！”
“嘘……这话对我说说就好，可别再叫别人听见了！”红杏小心的左右看看，又道：“我看啊，这次是不会了，你没看到夫人走的时候那神情……”陈妈妈教过，当一个合格的丫鬟，察言观色最重要。
与此同时，院中其他的丫鬟也两三个凑成一堆咬着耳朵，讨论的，无一不是夫人变脸比变天快的事。
“红杏！去把我师兄请过来！”
听到江南攸的话，红杏立马停了嘴，抬高音量应了声，忙又跑去叫了亦尘道长来。
“师弟，森么四？”
亦尘推门进房间，就看见江南攸坐立难安的样子。
“师兄！”江南攸赶紧迎过去，一边拉住亦尘的手臂，一边反手将门关上，道：“师兄，你用隐身术去毓鑫院看看如何？那丫头被我娘带走了！”
“哪个丫头？”
江南攸一愣，“青墨啊。”这语气大概是在说自己身边除了她还有什么别的丫头？
“哦，青墨。”亦尘顿了顿，问：“她被带走，和你有森么关系？”
江南攸又一愣，摇摇头。
“那为森么要去看她？”说完这句，亦尘转身便走，不给江南攸思考的时间。隐身术！你以为想用就能用啊！很费内力的好不好！
………………………………
第二十七章 担忧
“师兄你见死不救，以后别想我再叫你一起来听故事！”
方才“砰”的一声关上的门又被悄无声息的推开了，亦尘退回来坐到桌边，“说说具体方位吧。”
虽然在侯府住了有一段时日，但在别人家里，他也不好乱窜，活动范围只在攸然院。
月明星稀夜，江南攸在房中踱来踱去，红杏出墙放好洗漱用具，立于一旁等候许久，出墙实在忍不住，怯怯的问出声：“少爷可是在等人？”
江南攸撩开衣摆往踏上一坐，反问道：“等谁？”
半晌……“哦……我是在等师兄。”
“亦尘道长？”出墙不明其意，还是红杏玲珑心窍，当即戳穿他：“少爷是在担心青墨吧。”
“是挺担心的！”江南攸点点头。
没想到少爷如此自然坦诚的说出这句话，红杏出墙神色黯然。青墨那个丫头不知道做了什么迷惑了少爷，竟比她们两个贴身伺候的丫鬟还得关注！
但江南攸随即又说：“娘亲若就这么将她处置了，今后还从哪里听故事去？”
出墙悄悄呼出一口气，一脸轻松的接话道：“少爷想听故事，出墙也可以学的！”
江南攸露出笑容，心里那莫名的紧张却丝毫没有放松，心道师兄怎么去了半日还没有传回一点消息？
正想着，院里传来脚步声，在逐渐趋于宁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回来了？”江南攸自行走去拉开门，朝外瞧去。
红杏出墙侧耳听了听，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她们怎么没听见什么？
以为少爷要出门去，两人一齐跟上，却被突然关门后退的江南攸给撞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江南攸一脸茫然。
两个小丫鬟赶紧自己站起来，齐齐摇头，却一脸委屈。
伺候少爷洗漱完毕，两人退出房间，才知一群下等丫头嘴里听到青墨果真是回来了，而且还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楚香姐姐亲自送过来的，还带了几个二等丫头，一直将青墨送进了下人房里。
红杏眼睛盯着下人房的方向，道：“怎么可能是楚香姐姐亲自送她回来？！”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法，把夫人给迷住了！你们都不知道，夫人想要收她做义女呢！”
“什么？！”
“不可能！”
“假的吧！！”
说话的丫鬟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她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你们可别说出去，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
丫鬟们纷纷摇头表示不会说出去，忙催她快点讲。
“说是夫人提出来的，要收青墨为义女，可是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红杏推了她一把，“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她……竟然不愿意！”
“谁不愿意？”
这话问得……很有必要！此时此刻大家都不相信，这么好的事情落到一个丫鬟头上哪有不愿意的！要是夫人哪天说要收她们做义女，铁定是麻溜儿的跪下磕头叫娘啊！！
被围在中间的丫鬟正要开口，那边下人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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